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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南风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杨湘不慌不乱,像是早就猜到穆珀会这么说。她摊手,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也说是当年,当年的价钱跟现在能是 个概念吗?难不成我还讹你不成?”
嘉遇听得目瞪口呆,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市井无赖。
饶是穆珀都听笑了:“伯母,您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脸皮彻底被撕破了。
杨湘开门见山:”说说吧,那个给你二十万的人是谁?”
这回轮到嘉遇笑了。
杨湘横眉冷对,问她:“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
嘉遇笑得很大声了:“我笑你没有一点做长辈的自觉;
“我笑你算计人算计到自家人头上;
“我笑你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一点点悔过的念头。
“再有,穆珀是我的人。
“连我都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你凭什么?”
每说一句,嘉遇的牙就咬紧一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当场把杨湘给撕了。
杨湘瞪着她那双丹凤眼,哪里能想到一个孕妇还能气性这么大?她不想留下诟病,难得大方得只是嫌弃地
摇了摇头,啧啧评价:“穆珀,你这找的什么人做老婆!”
穆珀的脸已经彻底黑了。
他一声不吭地握紧嘉遇的手站起来:“伯母,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伯母。”他的声音不重,却字字带着寒
意,“我敬你是长辈,所以不想逾距说太多。但嘉遇是我的妻子,你没有资格来安排我,更没有资格来评
价她。”
末了他又柔了声线:“希望伯父早日康复,我们先走了。”
嘉遇攥着手心看穆珀挡在她前面替他出头,心脏就跟安装了弹簧似的,疯一样跳个不停。
乖乖地被牵着手路过杨湘,嘉遇停了停。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杨湘紧抿着唇,没有反应,但嘉遇知道她在听。
“给穆珀二十万的那个人。”
“是我。”





你看南风吹 ·过去
回到家后,嘉遇什么也没问,跟穆珀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俩人几乎是起醒来的,室内黑漆一片,安安静静。
嘉遇想开灯,穆珀却抱紧了她,像婴孩在寻求庇佑,脸贴着她的前胸,就是不肯让她动。
“别开灯,也别动,让我抱一下。”
...好。”嘉遇手一抬,轻轻落在了穆珀的背上。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间流动,在嘉遇以为穆珀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从来不会主动问我以前的事情。”
嘉遇默然,她知道穆珀并不需要她的回笞。
穆珀微微闭眼,继续说:“被接到大伯家的时候,我十二岁。
“其实当时我没想到他会养我,因为在我印象里,我爸和他的这个哥哥关系并不好,俩人关系甚至僵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直到后来有一次吃饭,杨湘说漏嘴,因为我爸妈死于车祸,属于意外死亡,我作为唯一的指定受益人,成年之后可以到一笔来自保险公司赔偿的巨额保险。”
嘉遇眼皮猛跳:“然后她把这笔钱拿走了?”
“对,不过有源头。我爸和大伯之所以闹掰,就是因为早期有金钱纠葛。怕我不信,杨湘还特地找了律师来证明字据的真实性,加上我爸妈走的时候是大伯在善后,那笔保险相当于是还债。”
“那后来为什么....是钱不够? ”
穆珀笑了,带着无尽的嘲讽:“够。但是杨湘说,这几年的‘养育之恩’不能浪,我要想和穆家彻底脱离关系,就得给钱。五年内再给她八十万,这是她当时开的价。”
嘉遇心里登时攒了一把火,如果她没记错,穆珀高中时期便有利用兼职来赚取自己的生活。就这样还谈养育之恩”?这杨湘也忒不要脸了! ;
后来的事情不用穆珀说,嘉遇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在这种情况下,穆珀哪里还有完成学业的条件,没有过劳死已是万幸。
嘉遇暗暗咬牙,杨湘知道她的身份后一定会再回来找穆珀,到时候她非要这女人付出代价不可!
...所以嘉遇,我很感谢你。”
嘉遇却很坏心眼地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稚声道:“可是姚窕也帮过你。
穆珀一愣,先是轻轻笑了一下,到后面竟再不住,肩膀都抖了起来。
他的脸就埋在嘉遇的胸上,笑声不断地挤进胸腔,嘉遇郁闷:“你笑什么啊?”高兴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嘉遇,你和她不一样。”
嘉遇撇嘴:“不都是帮过你吗?有什么不一样...
笑声停下时,穆珀脸上还挂着满盈笑意,他抬头,亲了亲嘉遇的下巴,想着不够,又亲了再上面一点的位置。
下嘴唇被亲得痒痒的,嘉遇用指尖碰了碰,心悸得厉害: .“....干嘛亲我。”
穆珀缓缓地说:“因为想亲很久了。”
这是他们第 个,抛开性欲之外的吻。
*
同班将近一年,穆珀和嘉遇说话的时候屈指可数。
为数不多的几次,金钱交易就占了很大的比重。
第一次,俩人共称一把伞,嘉遇给了穆珀两百元的感谢;第二次,嘉遇让穆珀给她找地方修表,给了他三百元的跑腿;至于第三次....
穆珀一直认为嘉遇是个很古怪的矛盾体。
她太特别了。
跟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矜贵得浑然天成,她融不进南水镇,融不进班集体。不管何时何地,她永远都是那朵最好看最娇艳的蔷薇,南水镇根本留不住她,而她也迟早要走。
迟早。
穆珀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分太多心思去关注这个令他特别抵触的人时,南水镇从冬天过渡到了夏天。
四月底的夏夜天,风不闷不热,透着春意走时残留的凉气,徐徐吹进穆珀的骨头,他不觉得冷,只觉得风轻飘飘地刮在脸上时,火辣辣地疼。
从便利店里买了一瓶热咖啡,穆珀坐在门口,略微出神。
“……穆珀?”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特别了。穆珀想。
他回头,果不其然看到那张致的脸。
确定了对面人的身份,嘉遇笑:“真巧,能在这里碰见你。”
穆珀没吱声,只淡淡转过了身。
有车打着远光灯夹风驶过,嘉遇一晃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穆珀的脸……
————
胆子小,好久没肉了。




你看南风吹 · 顺眼
嘉遇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在穆珀的对面坐下。
她买了杯冰牛奶,原本打算一会儿喝的,但是现在....
“这个给你,冰敷对红肿有效。”
穆珀冷然抬眸,右脸的五指印在逆光之下并不明显,他拒绝:“不用。”
嘉遇讪讪地回手,却没把冰牛奶拿回,去,她没敢再看穆珀的脸,只低着头,小声问:“你不高兴吗?”
“为什么这么问?”
嘉遇一顿,说:“我来南水镇这么久,很少,”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很少看到你笑。”
“你也不怎么爱笑。”
嘉遇抬脸看他:“啊?”
....没什么。”穆珀的声音比风还凉,“因为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嘉遇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
她不太会安慰人,反复打了好几次腹稿她才说道:“不管现在有没有事情能够让你高兴起来,将来一定会有的,只要你能熬到那一天。”
穆珀看着她,似乎没听进去。
嘉遇沉默了一会儿,莫名多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她来南水镇十个月,没交到什么朋友,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有力。重新融入一个生活圈子太耗心力,她怕自己投入太多,到后面还是在做无用功。
毕竟她并不知道自己能在南水镇待多久。
而明天,她就要走了。
十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经历过的事情在这 刻走马观花地飞速窜过。可能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对这边发生过的事、接触过的人慢慢淡忘,所以她想再此时此刻留下点什么,好像只有这样她才算是在南水镇真正存在过。
“就像我,这一年来我做过的噩梦数都数不清,不是爸爸在我眼前跳了楼就是我跑到高塔上摔下来。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这些梦都是我活该。
“我一直害怕爸爸会坐牢,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管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天心情好过。一个人来到这边生活了快要一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一一个照顾我起居的阿姨还只会说方言,我说新闻她说做饭,我们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儿去。
“将近一年,虽然物质上我没有受到亏待,但我神上却无时无刻不在饱受折磨。
“可是我还是熬过来了。
“心惊胆战十个多月,我终于等到爸爸不用坐牢的消息,而我也还好好地活着,除了吃太多辣椒吃坏了胃,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在变好。”
嘉遇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她忍住把冰牛奶回来喝一大口的冲动,继续道:“所以我觉得,这世界上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你说对不对?”
如果没有刚被人骂是白眼狼,如果没有刚被人冤枉偷了钱,如果没有刚被人扇过一巴掌...穆珀还是愿意点头赞同嘉遇说的最后这句话的。
但是没有如果。
“说完了?”穆珀推着冰牛奶过去,“说完就回家吧,很晚了。”
嘉遇权当没看见,她一扬下巴,把话题带回了一开始的时候。
“你拿这个冰冰脸,有用的。我之前磕青了一块地方,就是冰敷好的。”
“文嘉遇,你今天话好多。”
嘉遇...
她固执地把牛奶推回去,冰化开的水珠在桌面_上留了好几道长长的纹路。
似乎觉得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她又低头搜了搜自己的口袋。
翻出了四张一百和两张五十。
嘉遇把这五百压在了牛奶瓶下,并说:“我觉得擦药应该比冰敷很有用。”
同样的事情经历过太多次,穆珀快要习以为常。他似笑非笑地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总喜欢用钱来打发别人?”
冤枉啊!
嘉遇立刻摇头:“这不是打发。只是因为你需要,而我正好有而已。
“你对别人也这样?”一时冲动,说完穆珀就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她当然对别人也这样。
嘉遇却再次摇了头。
“不是,只是对你这样而已。在南水镇,你是我接触过最多的人了。”她挠挠额角,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们也没说过什么话。”
别人找她麻烦,她给钱,叫破财消灾;
穆珀帮助过她,她给钱,叫投桃报李。
而现在这个情况,没有理由地给钱,叫……她看他顺眼。
穆珀问她:“……为什么?”
她说:“因为你长得好看。”
穆珀:“……”
嘉遇没忍住,笑了两声,她站起来,问他:“有没有高兴一点。”
穆珀不答,反问:“你要走了?”
“是啊,我要回家了。”
穆珀隐隐察觉出什么,倏尔就握住了牛奶瓶,冰冰凉凉,湿了他一手。
“文嘉遇。”
“嗯?”
手中的牛奶瓶越来越冰,穆珀眼底多了一抹炽热:“……明天是我生日,你提前跟我说声生日快乐吧。”
“你生日?好呀!”
嘉遇清了清嗓:“生日快乐,穆珀。”
怕不灵,我在心里祝福你——
穆珀,祝你天天高兴。




你看南风吹 ·爽了
“因为想亲很久了。”
嘉遇从床上坐起来,呆了一瞬,这好像是第一次,穆珀正面承认他对她的想法。
没过脑,她下意识撅了嘴:“可以给你再亲一次。”
这回是轮到穆珀愣了。
“你说什么?”
嘉遇撅着嘴又凑近了点。
穆珀眸色一黯,笃定道:“文嘉遇,你勾引我。 ”
嘉遇粲然地笑出声,压住他的肩膀:“我觉得你说得对。”
她倾身压过来,穆珀惊了一跳,“小心肚子!”
“不是有你嘛。”
说着,嘉遇带着他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帮我揉揉吧,胀。”
穆珀顺手抓了抓,感觉好像又变大了。隔着睡衣,他揪住一边渐渐挺立的乳头,问:“想不想那个?”
嘉遇打他的手,瞪他:“你说呢!”
穆珀哈哈大笑,吻她的眉心。
“知道了。”
睡衣里面嘉遇是没有穿胸罩的,穆珀 脱便能看到弹动的两只大白兔。
他含住一边,用舌头顶弄,另一边用手抓着揉,像在揉面团。嘉遇享受得小脸粉红,娇着声说下边麻麻的。
穆珀一摸,湿漉漉一片,小小的缝夹着他的指尖,软黏娇嫩。
“肚子大了点。”他没头没尾地说。
不敢压到嘉遇肚子,他是侧着身子动作的,嘉遇不自觉地用手挡住肚子:“丑吗?”
“不丑。”
*
那晚之后,嘉遇知道自己和穆珀之间肯定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偏偏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总感觉他们之间还是差了些什么,仿佛隔了一层薄纱,始终穿不透。
独自思考很久,嘉遇才得出结论。
她好像,和穆珀进入了暧昧期。
多稀奇,婚结了,孕怀了,夫妻二人终于开始暧昧了。
任谁听了都觉得滑稽。
嘉遇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喜欢这样,在一切都准备好的情况下,循行渐进的暧昧、恋爱,从婚姻中寻找新鲜感,还算有趣。
心情很好之余,嘉遇连沈珩的邀约都没有拒绝。
“你约我一个孕妇出来喝酒,也太不上道了吧?”
沈珩摊手,“所以你面前放着的是果汁。”
嘉遇撇撇嘴:“没意思。”
沈珩近乎贪婪地看着她姣净的侧颜,吧台下的手紧紧,他刚要动作,却见嘉遇用手扇了扇风。
“好热。”
清吧里暖气十足,嘉遇有些热,她脱了外套,穿着贴身针织裙的身材,肚子上的突兀尤其明显。
沈珩扫过一眼,冷静了些,他抿酒,后问:“几个月了?”
这个问题嘉遇早上才问过穆珀,她不假思索地答道:“快六个月了。”
沈珩默算,看来是十月底怀的孩子。
他自嘲一笑,刚领证一个月就中招,该说是谁的功劳?
“等孩子出生,你什么打算?”
嘉遇莫名:“什么什么打算,就生呗。”
“文嘉遇,你还要瞒我?”




你看南风吹 ·撕了
嘉遇心里一咯噔,面不改色:“我能瞒你什么?”
沈珩却不答,而是说:“如果叔叔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嘉遇细细摩挲着桌沿,暗自权衡沈珩是否是在套她的话。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套话,她都不可能承认就是了。
文仲知道这件事,后果可大可小。嘉遇心知他不会迁怒自己,但难保他会不会牵连_上穆珀。
毕竟文仲最恨的就是被骗。
她不能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珩依旧咄咄逼人:“你要真为穆珀好,孩子生下来你们就离婚。”
嘉遇不耐地看着沈珩:“你能不能别跟我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知不知道孕妇情绪波动大?”
还嘴硬。
沈珩最了解嘉遇这点,一旦她心虚,就会各种岔开话题,想要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如果说之前怀疑嘉遇和穆珀是假结婚只有七成把握,那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了。
“好,我不说了。”沈珩换了个话题,“今天你出来,和穆珀说了吗?”
嘉遇警惕地看他:“你要干嘛?”
“就问问。”
“当然说了。”
“那他现在正在见姚窕,他跟你说了吗?”
嘉遇不气反笑,她抓起小包和外套,一字一顿:“沈珩,你很无聊。”
.....
顾着大肚子,嘉遇没开车出来。
叫了辆车,她停在路边,出神地看着对面的一根路灯发呆。
今年北城冷了好久。
灯下的风有着隐约的形状,尽往一个方向吹,像在纸上扫过去的墨色水,一笔一笔的很整齐。
把外套穿上,嘉遇摸了摸肚子,突然想喝冰牛奶,但这里清吧一条街,哪有什么卖冰牛奶的地方。
掏出手机,她给穆珀发了条短信。
“想喝冰牛奶。”
穆珀回复很快,前后不到半分钟的间隔。
“喝热的吧,我现在回去给你煮。”
嘉遇皱皱鼻子,笑了。
她回:“好。”
外套穿_上去会热,脱下来会冷,那就代表寒天快要过去了。
嘉遇回到家时,穆珀正好从厨房里将牛奶端出来。
“再等一下,牛奶还很热。”
嘉遇走过去,拿手冰了下他的脸,“什么时候回来的?”
穆珀拿下她的手,握着,没松开。
“半个小时不到。”
“酒店最近是不是很忙,总是加班。”
“还是那样。”想了想,又补充,“最近卫生局的人过来,事会多点。”
嘉遇了然地点点头,由着穆珀牵她去客厅。
坐下后,她主动交代:“沈珩好像在怀疑我们结婚的事情。”
“他和你说了?”穆珀若有所思,“他来家里做客那次,就有试探我。”
“那不是....这么早? ”
嘉遇脑袋里乱成了浆糊,她瘫陷在沙发里,“他心思多,我早该想到他没那么好糊弄。”
“交易是真的,但结婚证也是真的,就算他知道,也没什么影响。”
怎么会没影响!
嘉遇心提着,直想着文仲那边不可以知道,她不能拿穆珀的前途开玩笑。
“我们那张纸呢?就是那个合同。”
“……在抽屉里。”
“撕了吧。”嘉遇干脆道。
“撕了?”
“对,撕了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这种事情我们俩在心里知道就好不是吗?而且,我相信你,就算离婚你也不会让这件事情恶化的。”
“离婚?”
日子过得太悠哉,穆珀差点忘了这件事。
他笑着把温热的牛奶塞到嘉遇手里,问:“这么相信我?那份合同除了期限,不只是维护我的权益而已,更是在保护你。你比我有价值多了,难道不怕我到后面重重地敲你一笔吗?”
“你才不会。”嘉遇捧着牛奶,故意埋怨,“反正离婚期限的决定权现在在你手里,撕不撕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穆珀还是笑,“那我一会儿就把这个东西给处理了。”
嘉遇喝了一小口牛奶,眼珠子乱转,有些迟疑又有些小心翼翼。
“穆珀,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离婚啊?”
————
总是在莫名助攻的沈珩:大意了!
总是意外得大礼的穆珀:谢谢你。




你看南风吹 ·坟墓
“心里有一个期限。等时候到了,我就和你说,行吗?”
又是这种推脱的借口。
嘉遇幽怨地看向对面的笑面狐狸:”那你不能让我等太久。”
“嗯。”穆珀弯指碰了碰她的鼻尖,“喝完牛奶,我们就去刷牙。”
嘉遇心里好笑,觉得穆珀有时候挺像年轻时的文仲。
文仲是个好爸爸。
穆珀应该.. .. ,也是吧?
牛奶喝得差不多了,嘉遇打了个浅嗝。见穆珀接了杯子去厨房,她便懒洋洋地跟上去,像只跟屁虫。
看着穆珀洗杯子好一会儿, 嘉遇的脑子里兀地闪过几个画面。
“穆珀,你生日是不是要到了?”
穆珀已经好几年没过过生日了。他扭头,奇怪:“你怎么知道?”
嘉遇避而不答,又问:“我是不是还和你说过生日快乐?”
穆珀沉默,像是在回忆,她紧跟着提示:“就我要离开南水镇那段时间!”
“你想起来了?”
“隐约有那么点印象。你也知道,”嘉遇脱口而出,”我忘性大,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我基本不会记太....”
穆珀笑着看她。
嘉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她虚虚捂住嘴巴,“不是不是,我没有说你无关紧要的意思!”
穆珀对这点倒无所谓,他平静道:“那时候我们也没什么交情,确实无关紧要。”
心里过意不去,嘉遇硬是把话头给圆了回来:“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这段时间我们发生过的事情,我都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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