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南风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穆珀故意试探:“离婚后也会记得?”
“当然!”
说完,嘉遇又默默矮了一个头,她没敢承认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离婚后的事。
擦干净杯子,穆珀扶着嘉遇的腰出去。
回房途中,他耐心地说:“你忘性大,记东西很劲,庆幸的是我的记性还不错,可以帮你分担一点。以后你不记得的事情,问我就可以了。”
左右以后的路,是要两个人一起走的。
不用白不用。:
*
睡觉之前嘉遇才想起来,她忘记问穆珀姚窕的事情了。
说不隔应是假的。
嘉遇不喜欢姚窕,准确来说,是不喜欢目光粘在穆珀身上的姚窕。
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穆珀是她的老公,占有欲作祟,她听了觉得不爽,再正常不过。
窝进被子里,嘉遇躺得安安分分,等穆珀掀被进来,她用脚踢了踢他的腰。
“脚冷?”
..嘉遇想缩小腿,没缩回来,“你今天有没有见什么人?”
穆珀一手握着两只纤细的脚踝,漫不经心:“有。”
“谁?”
..卫生局的人。”
嘉遇一蹬腿,直接问:“那姚窕呢!”
穆珀怪异地看了眼嘉遇,难怪今天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是想问这个。
“她今天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
这么说就是还没见面。
被隐瞒的坏心情烟消云散,嘉遇放松了身子,随口问:“她约你干嘛?”
“不知道,说是有东西要给我。不过..”穆珀躺下来,半拥着嘉遇,“你问我这个,是不是因为沈珩和你说了什么?”
“是啊。”嘉遇把沈珩给她说的话大致复述了 遍。
穆珀无言良久。:
嘉遇打了个哈欠,困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穆珀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笑,“嘉遇,你是在吃醋吧。”
一个充满了水的气球,被细针一扎,皮囊之下的所有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不想承认的心思彻底让人戳穿一
嘉遇转了个身,闷闷道:“我才没有。”
“可是。”
穆珀一点点地挪过来,重新抱住她。
“你吃醋,我很高兴。”
“不是说爱情是婚姻的坟墓?”
嘉遇抱着一桶巧克力,素颜的状态好得令人发指,袁媛过来掐了她的脸蛋一把,“我看你被这坟墓滋润得还挺好的。”
“是挺不错。”嘉遇拍旁边的位置,“坐吧,问你个事儿。”
袁媛软绵绵地坐下去:“我说你今天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请我过来做客。说吧,什么事?”
“穆珀要生日了,你说我送他什么礼物好?”
袁媛嫌弃地看她:“就这个?你就因为这个让我大老远跑过来?”
嘉遇给她喂巧克力,“您大人有大量,就给我提个意见嘛。”
“能有什么意见,你把你自己送给他不就好了?”袁媛一顿,“事先声明,小心我的干儿子。”
嘉遇正要说她不正经,公寓门铃响了。
从嘉遇怀孕之后阿姨就又从文家过来了,白天当值,等穆珀下班回家她再离开。
阿姨去开门,嘉遇便继续说未说完的话。
袁媛自认主意不错:“我是说认真的,穆珀最想要什么,还不就是你吗?你直接给他就好了,多简单啊!”
“……那是你不了解情况。”
“有什么不了解的?就穆珀看你那眼神,跟看宝贝疙瘩眼珠子似的,你就是什么都不送,亲他一口他都能乐呵半年。”
……会吗?
嘉遇自诩脸皮够厚,这会儿也只能甘拜下风。
怕脸红闹笑话,她吐出一口气,转脸对着玄关扬声问道:“阿姨,谁呀?”
“不认识的!”
门外的妇女嗓门尖细,让人听了心生厌烦。
“哎呀怎么不认识啊,我是你们先生的大伯母,你让我进去就知道了。”
你看南风吹 ·要钱
袁媛用眼神询问嘉遇:“谁啊?”
嘉遇拍拍她的脸:“给你看一出好戏。”,她扶着腰站起来,“阿姨,让她进来吧。”
“看吧,说了我没骗你。”
得了批准,杨湘扭着腰,正要进屋,却被一双鞋给拦下。
阿姨脸色不太好看:“换鞋。”
“瞎讲究。”
话是这么说,但杨湘还是乖乖换了鞋。走出玄关,她完全不加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像是刻意做给人看的一样,她一边左右张望一边惊声感慨
“哇,这里这么大的呀?”
“两个人住会不会太空啊?”
“穆珀这小子出息啦!”
饶是袁媛都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她小声问:“穆珀大伯母?”
嘉遇似笑非笑,“算是吧。”
“这也... ,太那什么了。”
袁媛咂舌,着实不能把穆珀和眼前这个女人联想到一起。
“阿姨,倒杯水出来给客人。”
阿姨应下,嘉遇便示意杨湘:“坐吧,杨阿姨。”
杨湘眸色一闪,“怎么那么见外,还叫什么阿姨,你应该随穆珀叫我 声伯母才对。”
嘉遇眯了眯眼,提醒她:“我记得,上次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太愉快。”
“是吗?”杨湘捂着额角,“你也知道人年纪大了记性会不太好,上次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嘉遇,你说对吧?”
嘉遇简直要被杨湘这副嘴脸给打败了。
她笑:“可惜我还年轻,记性还算不错。”
杨湘笑意 僵。
“说吧,别绕圈子了。” 嘉遇靠着松软的抱枕,“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当然是 家一家敲上来的。
穆活知道穆珀工作的酒店,杨湘在酒店蹲了他好多天才知道他住在这边。这边治安好,管得严,如果不是刚才有送外卖的进楼,她估计这会) l还在楼下守株待兔。:
真相如何杨湘自然不会全数往外倒,她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穆珀还在上班吧?”
嘉遇笑而不语。
杨湘便把注意力放到袁媛身上:“你是嘉遇的朋友吧,长得真好看。”
袁媛了解嘉遇,像她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架势最是危险。她不敢表现得热情,但又不至于直接泼冷水,只能干笑:“你好。”
这时阿姨正好端了三杯茶水过来,嘉遇和袁媛都没碰,倒是杨湘捧起了杯子,还在打哈哈:“今天外面还挺冷的,就该喝杯热茶。”
嘉遇却懒得看她演戏了。
“要钱是吧?”
杨湘顿住,“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嘉遇冷脸:“不谈?行,喝完就走吧。”
“诶诶诶!”杨湘规着脸笑,“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着急了不是?”
嘉遇跟着笑,让袁媛帮她把放在柜子上的那个包给拿过来。
“钱这东西呢,我有。”嘉遇点了点包扣,“不仅有,我还有很多。”
杨湘眼前一亮,捧着杯子的手指都不安分地紧了紧。
“不过一”
嘉遇话锋一转,“我凭什么要给你啊?”
*
姚窕约在了四季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穆珀看手表,说:“我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姚窕脸色一白,苦笑:“穆珀,你一点都没变,总是一板一眼的。”
“你说找我出来是要给我看个重要的东西,东西在哪儿?”
姚窕想叙旧,然后靠叙旧慢慢进入正题,奈何对面的男人不肯配合,她只好微微低了头,承认道:“哪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我想见你的借口罢了。”
穆珀听完却拧紧了眉头。
“你是故意要见我……是沈珩让你这么做的?”
姚窕手一抖,闪烁其辞:“怎么可能?”
“他想让你从我这里拿到什么东西?”
姚窕:“……”
“姚窕,你知不知道你心虚的时候手会不停地抖?”
姚窕:“……”
穆珀当了姚窕一年的家教,每次她没完成作业想蒙混过关,手就会不停地抖。穆珀都不需要刻意去观察,就发现了这一点。
姚窕懊丧道:“穆珀,你能不能别这么警惕?”
“是你太可疑。”
毕竟是喜欢过的人,被穆珀这么一提防,姚窕颓了颓神态。也是,她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答应上沈珩那个神经病的船。
“算了。”
她一口喝下半杯水,“穆珀,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点沈珩。”
穆珀扬眉,心下坦然,他就知道是那个沈珩的手笔。
“知道。”
随后又道:“谢谢。”
不与神经病同流合污,姚窕松了一口气,她自在多了,“改天再出来喝一杯吧。”
穆珀笑:“当然可以。”
话落,手机振动。穆珀一看,是嘉遇打来的。
“喂?”
结果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来一句:“警察叔叔,有人私闯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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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对面的小辈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杨湘心中怒火滔天,偏只能忍着。
“瞧你这玩笑开的。”她挤出一个笑,“你肚子里怀的可是穆家的种,现在穆家出事了,你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要我说年轻人的记性就是不错,杨阿姨忘得一干二净,我却还记得很清楚。嘉遇揉开指腹看不见的屑,“几个月前穆珀把二十万交给你的那一刻,就代表他和你们穆家再没有半毛钱关系,这还是你亲口承认的事实。现在你又来跟我谈穆家,有意思吗?”
木板压不住井底的汹涌,杨湘终于裂了面皮,她瞪着嘉遇,强调道:“穆国伟是他大伯!他大伯现在中风住院,工厂倒闭欠债,他要是不管,那还是人吗?”
嘉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哼:了声:“你要不强调穆国伟是穆珀的大伯,我都快以为你们是穆珀的爹妈了。”
“文小姐,”称呼变换,杨湘呼吸不太平稳,显然是被气到了,“我说实话,能帮穆家的那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就不能看在我们养了穆珀那么多年,拉穆家一把吗?”
“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嘉遇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丢到茶几.上,掷地有声:“那天,我哄着穆珀带这张卡去医院,想着能帮点就帮点。
“但那时候你因为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瞧不起我,对穆珀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 .你很倒霉,我早在那一天就改了主意。
“我的钱,我想怎么糟蹋怎么花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让我劫富济贫,你也没有权利替我安排钱的去向。
“杨阿姨,.上我这) l来搞道德绑架,你找错地方了。”
“你这人什么教养?”杨湘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你是在跟我谈态度吗?”嘉遇虽是在仰视杨湘,气势却分毫不减,“杨阿姨,你可能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我来跟你简单说明一下。
“当年你向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凭白无故索要八十万,这个行为属于勒索敲诈。
“穆珀当时没有人可以帮忙,证件又被你扣着,你不仁他却念你供他吃住。而且以你的厚颜无耻,如果穆珀不肯,你肯定要到处乱闹,把他搞得他身败名裂吧?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好处,八十万给出去:了,你的罪名也逃不了。
“八十万的数额,足够让你在牢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袁媛旁听,暗暗心惊,被这种亲戚摊,上,穆珀能活到今天还真是命大!
杨湘还没想过这一层,嘉遇随口一说,她听完脸色立刻就白得吓人,不由攥紧了手,假装镇定:“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那八十万是穆珀自愿给的!”
“法律管什么自愿不自愿?我说你敲诈,那你就是敲诈。”
“你这女人、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坏啊!”
破罐子破摔,杨湘彻底没了顾忌,她低头乱瞟,像是在找什么趁手的东西。嘉遇下意识摸上肚子,而旁边的阿姨便已经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抓住了杨湘的肩膀!
“你抓我干嘛!松手!”
杨湘扭手要反抗,瘦小的个却顶不过阿姨壮实的身躯,硬生生是被拖拽到了玄关。
她急得跳脚:“你敢打我?我要告你!”
告?”嘉遇仍旧身在客厅,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杨湘,你要是再来找穆珀一次,我不告到你坐牢,就不叫文嘉遇。”
“你没有证据!”
“汇款款这些东西明晃晃在银行里摆着,你跟我谈证据? ”
嘉遇摆摆手,让阿姨把门打开,“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穆珀,否则我说到做到。”
这时对面那户人家正好开了门,亲眼目睹这边的混乱,不禁 愣。
杨湘眼珠子一转,忽而哀嚎出声,内容不外乎是围着孝谈世态炎凉人性丧失,一副要不到钱绝对不走的架势。
嘉遇不屑地撇嘴,戏瘾比杨湘更大,她一下倒坐在沙发上,抱着肚子直哼:“哎哟,我肚子好痛... .. .”
“???”
杨湘的叫声嘎然而止,只听身后砰的一声,对户关上门,摆明了是不敢掺和。
“演戏谁不会啊?”嘉遇悠哉坐好,淡定地掏出手机,“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报警了。”
“你不给钱我是不可能走的!”
只剩这条路了,杨湘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
“……行,你逼我的。”
见杨湘无赖一样死扒着门,嘉遇示意阿姨给物业打电话,而她,则二话不说地拨通了……穆珀的电话。
“警察叔叔,有人私闯民宅!”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听袁媛说完,穆珀了然点头,问嘉遇:“说肚子疼的时候是骗她的还是真的疼?”
“当然是假的啦。”嘉遇点他鼻子,“面对这种第一次找上门来的无赖,是很难摆脱的,只能靠吓。不过如果她下次还敢再来,我今天说过的话,通通作数。”
说好要给穆珀找场子,她从不放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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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再让她进门,直接报警。”洗完澡,帮嘉遇擦干身子,穆珀突然说道。
知道穆珀是怕自己出事,嘉遇回应得很顺从:“好。”
“你肯定做不到。”穆珀叹气,拿过旁边干净的内裤,“如果觉得不解气,那就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刻赶回来。”
他不想让嘉遇一个人面对那些会咬人的黄鼠狼。
“知道啦……别穿了。”
嘉遇退了两步,“光着出去吧。”
“会冷。”
“有暖气嘛。”嘉遇张开手臂,“抱我出去。”
穆珀身上也只穿了条裤子。他妥协,扯过浴巾包住她,拦腰抱起,怀里的重量让他疑惑:“为什么都没怎么变重?”
嘉遇扯他脸:“你难道想我变成两百公斤的大胖子吗?”
“也不是不可以。”穆珀由着她捏,几步路的功夫,他放她上床,胯下有了勃起的趋势。
嘉遇笑他夸张。
穆珀不置可否,嘉遇在他怀里光着身子,他不硬都说不过去。
嘉遇抬腿,因为肚子大了,这腿抬得有些吃力,穆珀微弯了身子,让她的脚趾头正好够到他的裤腰。
夹得脚趾头酸痛,裤子卡在鼓鼓囊囊的地方,就是下不去。嘉遇举白旗,没好气道:“你自己脱了。”
穆珀忍笑,脱了上床。
他摸嘉遇的大腿根,软软的,还带点沐浴后的潮汽,“后面得敛点了。”
肚子越来越大,性事得消停下来才行。这段时间他们做爱的次数不多,每次都小心翼翼,嘉遇虽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但剩下的四个月里,还是谨慎为妙。
嘉遇扁嘴:“那还要好久。”
“很快就过去了。”
嘉遇挺了挺肚子,“怕什么?”
“痛。”
嘉遇一怔,摇头:“不知道。”
穆珀吻她的眼皮,说:“不怕。”
................
你看南风吹 · 发酵
以前穆珀上班的时候,嘉遇喜欢窝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现在穆珀上班的时候,嘉遇喜欢拾东西,衣柜、书房,把陈列凌乱的东西拿出来,仔细归类,再慢慢放到相应的位置。
阿姨说,孕妇多动动,也好。
今天嘉遇进攻的是书房,不过不是她的书桌,而是穆珀的书桌。
在这之前她询问过穆珀的意见,穆珀没有异议。
穆珀的书桌非常整洁,笔筒里的笔倒出来,按着颜色摆好,拢后再放回去。
然后嘉遇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了。
她找来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看起来。
穆珀书架上的书,无趣居多,但嘉遇在看的这本笔墨风趣,她兴致上来,一下看了两个钟头,眼睛酸涩,才知道揉一揉。
穆珀好像快下班了。
把书放回书架上时,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木盒。
木盒致光滑,边缘雕琢了一串木兰花,延伸至盒子中,落入眼底,嘉遇仿佛梦闻到花的香气。
这木盒是没有锁头的。
嘉遇毫无心理压力地把它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却出乎她预料。
几张百元红钞和几张五十。一共分成了三部分,用便签条隔开。
嘉遇讶异,她好像发现了穆珀的私房钱。
所以是放回去,还是拿出来?
……先看看多少钱吧。
第一部分,四张一百两张五十,便签条上写着四个字:生日快乐。
嘉遇隐约猜到什么,却没头绪,她继续看。
中间这层,三张一百,至于便签条……
嘉遇念出声:“修表的跑路。”
不用再看第三部分的便签条,她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这是她曾经给穆珀的“工钱”。
那天她问穆珀,为什么在匿名的情况下给她发了几年的祝福短信。
穆珀说,他感激她高三那一年的雪中送炭。
嘉遇摸了摸手里的几张纸钞,心中五味杂陈。
他骗她。
下雪的天,他没有把炭烧尽,而是放在了一个干燥的地方,存着。
傻子。
还不承认他喜欢她。
嘉遇弯了弯嘴角,把东西放回原处。
欣喜地感慨一声,她托着腮发呆,思考穆珀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在南水镇那一年,她的性格并不讨喜,因为心里藏着事,脸总是臭的,最多,就是变白了,毕竟南水镇雨天居多。
实在想不出具体的时间,嘉遇又想,也许这份喜欢是潜移默化的吧。
不一定必须在具体的时间内发现苗头,感情也可以在一天一天的相处之下慢慢发酵。
只是穆珀比她早了点。
而且她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穆珀的。
不知不觉的就喜欢到,知道穆珀有点小自卑,于是会记得小心翼翼地捧着,用行动告诉他,她愿意等。
还喜欢到,故意利用沈珩的话,哄穆珀把那张合同给撕了。
可是……嘉遇又看了眼被放好的木盒。
真正确定了心意后,她有点等不及了。
所以,给文仲打个电话吧。
*
杨湘最近狼狈得很。
钱是主要因素,累是次要因素。
穆国伟久久不醒,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她想,再拖一天,最后一天,就再去找穆珀一次。
文嘉遇是枚硬钉子,穆珀不是。
穆珀随了他那两个命不好的父母的性格。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待人温柔和善,看着冷漠,实则是个热心肠;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首先站在中立面分析,不会说人不好也不会亏待自己,但最后多少会让对方获利多些。
她当年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
保险是其一,八十万是其二。
为了逃出“牢笼”,他会妥协的。
但现在就算逃出去了,他也不能否认,他身上流着的是穆家人的血。
杨湘自认没亏待过他。
自认。
坐在医院楼下的绿化区,杨湘握紧拳头,面上黯淡,她不确定穆珀是否还像当年那般好说话。
因为现在的他有文嘉遇了。
一切都有了差别。
“您好。”
杨湘抬起脸,眼尾纹深陷:“……你是?”
“这是我的名片。”
男人戴着金边眼镜,光透过,让人看不清镜片背后的深意。
“我是沈珩,文嘉遇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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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最后一天,是穆珀的生日。
嘉遇给他买了块表,棕黑色表带,表盘深蓝,嵌有碎钻。
穆珀知道这个牌子,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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