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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乘客是睡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雨过碧色
“卧槽!萧晨!”司骁骐的嗓门立刻又高了三度上去,真他妈不应该买这个类型的tt和润滑油,悔死老子了。
***
一个星期后,郭宏跑来急诊堵萧晨,萧晨正忙得不可开交,他绕了几圈愣是没找到插话的机会,于是给萧晨发了短信约吃饭。
萧晨下了班直接去赴了郭宏的约,郭宏在七家桥附近找了间饭馆。萧晨搭郭宏的车一路开过去,他笑着说:“干嘛跑那么远吃饭,我回家是近了,你回家多费劲?在医院附近找一家不就好了?”
“我有车,远就远点儿无所谓。”郭宏一把方向盘,把车开进饭馆的停车区,“再说了,你刚因为给我求情被尅了一顿,这风口浪尖的,单位附近人来人往全是熟人,也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萧晨好笑地问,“全安海医院谁不知道我是你们科出来的,算起来你还是我老大哥,咱俩关系好又不是第一天。再说,这事儿我也是当事人,咱俩这最多叫‘沆瀣一气’。”
郭宏被他说乐了,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两人随意点了几个菜,这顿饭吃什么不重要,为什么吃才是关键。
郭宏开门见山地说:“萧晨,最近医院里很多人都在议论产科抢救那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啊,”萧晨坦然地点点头。
“你干的吧?”郭宏用筷子头点点萧晨,“又是从你们科小护士嘴里散出去的吧?”
“没有,我也就是那天聊天时跟孙婧说了两句,无意的。”
郭宏笑一笑也没追究,只是端起茶杯敬了萧晨一杯。
“还有一件事儿我想问你,”郭宏认真地看着萧晨,问,“前天病人家属在医院大门闹的这是哪出?”
“他们干嘛了?”
“他们在医院门口敲锣打鼓舞狮子,不过是送面锦旗而已,弄得跟要聘闺女似得,这是干嘛呀。”郭宏想起那天的常情简直哭笑不得。那天上午十点多,正是医院最忙的时候,病人和医护人员穿梭不停。忽然听到从大门口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没一会儿就看两只狮子舞过来,吓得保安赶紧出来制止。
然后就看一个大爷举着面锦旗挤过来,说要给外科郭主任送锦旗,感谢他“救死扶伤仁心仁术”,说是儿子肺癌,几乎所有医院都不收了,可郭主任给收了,不但收了,手术还做成了。术后有一次特危险的大出血,郭主任也妙手回春地给救过来了,这救命之恩怎么也要报答一下。
当时郭宏正好在门诊,听到消息赶紧跑下来,再三感谢了对方后把人送出了医院大门,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医护人员们都在议论。走在医院里,甭管熟悉不熟悉的,碰到郭宏总要停下来夸两句。
一开始郭宏的确是很高兴,足以让他心里的烦闷消散不少,至少觉得自己惹得这一身骚是值得的。不过后来他醒过味儿来,觉得这事儿时间简直凑巧,按说那病人一周前就彻底脱离危险了,家属一直挺感激,可也从来没提过锦旗的事儿。这两天医院准备就自己私自调用血浆的事情做出处理意见时,这病人家属倒吹锣打鼓地上门了。
郭宏留了个心眼,以复查为借口跟家属聊了聊。家属感激涕零地说:“郭大夫啊,要不是前几天碰到萧大夫听他跟我们说,我们都不知道那晚有这么凶险,幸亏您抢救及时啊,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郭宏听到“萧大夫”三个字就明白了,这会儿他正坐在饭桌前逼供呢:“萧晨,这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儿知道?”萧晨说,“那病人又不归我管。”
“萧晨,咱俩那么多年了,你跟我说实话,”郭宏慢慢地说,“我知道这事儿跟你绝对脱不开干系,你跟我交个底儿,你到底想干嘛,我得有点儿心理准备。”
萧晨从大碗里捞出一块水煮牛肉,略厚的肉片上闪着油光,汤面上浮着一层艳红的红油和辣椒,闻起来喷香扑鼻。萧晨看着这块牛肉,所答非所问地说:“其实他们家的水煮牛肉我一直觉得一般,但是因为上过几次电视,弄得名气还挺大。所以一有朋友问我这家店的牛肉好不好吃,我总是会不自主地说‘好吃’。”
郭宏也从里面捞了一筷子肉放嘴里嚼了嚼,肉有些老,并不进味儿。
“郭宏,你看过《康熙王朝》没有?”萧晨想起那天司骁骐神秘兮兮的表情,整个人都觉得高兴。
郭宏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看过,不过不明白你的意思。”
“山西知府周云龙私通吴三桂,剥夺百姓,却被封为廉吏。康熙被蒙蔽,也称赞周云龙为三晋楷模,后来康熙身边的侍卫把真相报告给了康熙,康熙让人暗中杀了这个周云龙。但是,康熙说‘周云龙还是三晋楷模’‘死后赐他哀荣’。”
郭宏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萧晨在说什么。
萧晨喝口茶,淡淡地说,“康熙明知道周云龙是贪官,杀了他却还得维持他的官位名号,甚至还要升一级。这是为什么?因为舆论已经造出去了,全天下人都盯着呢,他要是不这么说就是自打耳光,所以只能把愤怒和耻辱咽回去。”
“‘大伪似真,大奸似忠’,这句话可以反过来用的,”萧晨微笑着看着郭宏说,“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产科抢救的事儿,也知道你是多么成功地抢救了一个病人的生命,病人家属敲锣打鼓地把锦旗送上门,围观群众甚至还有顺手发微博的……舆论已经造出去了,全院人都盯着呢,众目睽睽之下,你说医院会怎么做?”
“你……”郭宏听得一愣。
“就算是高院长本人决定要处理你,他也得考虑考虑舆论,这就跟康熙一样,就算要杀人也得给你个‘死后哀荣’。”
“我还没死呢!”郭宏忍不住笑了,“萧晨你坏得流油,你这是打的舆论战啊,这要让上头知道了非捏死你不可。”
“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的,”萧晨举起茶杯,“来,走一个!”
、第二十六章
安海医院每周五开行政会,如果有特殊情况会在周四下午开个行政扩大会。上周五的时候,各科、处室的主任、科长或者书记接到通知,要求周四下午来参加行政扩大会,结果周三下午的时候,又有新的通知说这个会议被取消掉了。
郭宏接到会议取消的通知时忍不住地想乐,不过看看办公室里其他的同事,忍了半天还是尽量平静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身去给萧晨发了个短信。很快,萧晨的短信回了过来,就五个字“那就没事了”。
“没事了”,这件前后折腾了快三个礼拜的“官司”即将春水微澜地消弭于无形。取消的行政扩大会按照原计划就是要对“郭宏严重违反血制品管理条例”一事做出处理结果,以便通报全院的。这件事除了高层管理者以外只有郭宏本人心知肚明,医院里大部分人只是隐约有所耳闻,但是对于处理结果并不知情。会议被取消,自然所谓的“处理”也就不存在了,一切将会回到正轨。郭宏知道,这场灾难就算是躲过去了。
周五上午,萧晨破天荒第一次坐在第三会议室里,他左边是胸外一科住院部icu的护士长,右边是郭宏。这三个人只有郭宏参加过行政会,那两个人基本连行政会有哪些人参加都不清楚。护士长颇为紧张地问:“萧大夫,要怎么处理咱们啊。”
萧晨拿着手机刷朋友圈,同时漫不经心地说:“没事。”
护士长又扭过来问郭宏:“郭主任,会怎么样啊?”
郭宏转转手里的笔,安抚护士长:“真的没事,也就是批评批评。”
不一会儿,医院里的大大小小各个“脑袋”陆续进来,这三个人笔管条直地站着,等所有头儿都落了座,才挨着墙壁坐下。院长首先就这起事件做了简单的概括,然后让大家“说说想法”。温俊华虽然有资格出席行政会,但他本人就是“涉案人员”,不太方便说话。于是作为胸外一科的亲密战友,胸外二科侯主任第一个站起来就郭宏“临危不乱当机立断胆大细心不计个人得失以病人为先以生命为先”的行为进行了一下全方位夸赞,语言之流畅,层次之分明,用词之准确,一看就是事先就“没”彩排过,最后,侯主任说:
“当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这事儿确实是出于救人的良好动机,但还是违反了相关的规定,不但给院里造成了不良影响,也给相关科室增加了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还有着巨大的安全隐患……”
血库的主任立刻站起来:“如果都像郭主任这样处理问题,那我们的工作也就没法做了……不过,既然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生命的利益自然应该高于一切,如果能够挽救一条生命,我们愿意全力配合临床医生们。”
护士长听得张大了嘴,萧晨觉得不用压舌板都能看到她的扁桃腺!
这是什么节奏,这是全院通报批评还是通报表扬?
护士长向郭宏投去询问的目光,郭宏微微点点头,示意她先别急。萧晨温和地冲她笑一笑,平静的表情立刻让护士长七上八下的心平静了下来。
血库主任发言结束后,院长说:“来,大家各抒己见,都来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既然已经有了前两个发言人打头阵,院长的态度又这么的明显,加上最近院里的舆论导向又对郭宏十分有利。所以大家的发言也就大同小异了,无非就是“事出有因,可以原谅”。会议快结束的时候,张副院长站出来说了一段特别有分量的话:
“这件事如果一旦传出去,会对医院的声誉造成巨大影响,会引发病人的强烈不满和恐慌,被用血的病人会觉得自己的权益受到了侵害,而用血的病人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无法得到保障。现在社会上医院矛盾这么尖锐,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社会影响?再说,前两天病人刚敲锣打鼓地来给郭宏送锦旗,现在就要因为这个处理他,恐怕舆论上也不太好解释吧?”
张副院长说完,整个会议室静了几秒,然后院长说:“我们来谈谈处理意见吧?”
有了前边的铺垫,这个意见根本就没什么可讨论的。整个行政会用了短短十分钟就把这件事的最终处理意见敲定了——科内口头批评,扣除当月奖金。
科内口头批评是正常处理手段,扣奖金可是“附加条款”,这是以往类似事件中没有的,想来这个惩罚是为了安慰某人“计划未能得逞”的失望的。萧晨飞速地扫了一圈儿会议室,想要被每个人的表情都记下来,好反复揣摩谁是那个最失望的,谁最有可能是那只幕后黑手。
遗憾的是所有人都很平静。
不过没关系,萧晨冷静地想,能够给院方施压要“处理”郭宏的就不可能是平平自之辈,最后可能就是三个副院长和书记,到底是谁呢?萧晨向郭宏投去一个询问的颜色,郭宏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一无所知。
会议很快就散了场,郭宏冲萧晨丢个眼色,两个人沿着行政楼后面的小径慢慢地往门诊部走。郭宏说:“这次还是要谢谢你。”
萧晨在暖阳中伸个懒腰,慢吞吞地说:“这有什么可谢的,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要都按规矩走,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郭宏半晌没出声,好半天才叹口气:“我觉得特累。”
“是累,”萧晨慢慢地说,“但是我挺庆幸的,那个病人是救过来了,要是万一没救过来呢?到时候责任认定该怎么做?这算医疗事故还是病情过重抢救无效?”
“是啊,其实那天抢救完以后我就经常做噩梦,每次都梦见那个人没救过来,然后病人家属说我‘草菅人命’,‘乱输血’。我不可能跟他们去解释输的是o型血,也没法解释‘红细胞’问题,我只能承认自己的确违反了血液管理条例。”
萧晨站住脚,扭过头去看着郭宏,他认真地问:“那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办?”
郭宏沉吟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萧晨轻轻笑了一下,坚定地说:“你还是会救的,因为到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工夫去想‘如果’。”
***
萧晨下班前估摸着时间给司骁骐打了个电话。
司骁骐接了电话,懒洋洋地“喂”一声。
“你的腿怎么样?”萧晨问道,这周一开始司骁骐就销假了,算起来到今天已经上了一个星期的班了,自己也有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
但这事儿吧,还真不是萧晨不愿意见他,而是……怎么说呢?
周六晚上萧晨爽了一把之后睡得格外香甜,他明白,司骁骐这厮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事实上他也不反对。于是一觉醒来,周日一上午司骁骐都在变本加厉地折腾,一开始萧晨自己也觉得蛮爽的,倒也没什么意见,两人都是成年人,做点儿有益身心的事儿谁都不吃亏。
可是折腾到后来,萧晨烦了!他觉得司骁骐这人心眼儿忒小,不就是被上了一回么,至于这么没完没了的吗?而且……这厮的体力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好!萧晨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因为前者还是后者生气,反正最后是烦了。
萧晨一烦就开始不配合,体力上虽然打不过司骁骐不过嘴皮子上却从未败过阵,一旦火力全开那真是能说死人。司骁骐也不是不能骂,可他只擅长骂流氓地痞,完全不擅长跟一个动不动就引经据典的文化人对喷,最后被萧晨说的恼羞成怒,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心理压抑的性变态。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于是一场“做爱引发的血案”就这么爆发了,两人不欢而散。
萧晨自己回了家,周一开始正常上下班,司骁骐也开始跑他的运营,周一中午,萧晨接到了司骁骐的电话,那个时候萧晨已经把那场争吵丢到一边了。在他看来,两个成年男人发生点儿口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吵完就完了呗,都是一时之气难道还能隔夜算旧账不成?
司骁骐在电话里也绝口不提头天的争执,两个人东拉西扯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也就挂了电话。萧晨觉得这场风波这就算过去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是很快,萧晨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司骁骐依旧给他打电话,可萧晨就是觉得话里话外两人之间生疏了许多;还有,司骁骐整整一周都没来医院给他送宵夜,弄得萧晨每到凌晨一点就开始翻手机,生怕漏了司骁骐的短信,可惜总是失望;而最重要的是,自己连续好几天居然都没有再搭上司骁骐的车,每次问他,他都说堵在路上……两人的生活节奏似乎一下子就恢复到了“纯洁的炮友”关系。
萧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自己也的确是有点儿尖酸刻薄,可司骁骐也太小心眼儿了吧。萧晨琢磨着,跟这么一个小心眼儿的男人长期保持关系,那真心是太难了。于是周四下班时,他给司骁骐打了个电话,那人周五休息,自己是白班,完全有机会“谈一谈”,萧晨觉得自己的“主动服软”一定能得到回应。
可是,司骁骐居然说他:有!约!了!
萧晨尽量平静地挂断了电话,一个人打车回了家,然后平静地在楼下小饭馆吃了饭,平静地看了会儿电视上了会儿网,平静地洗了澡……等躺在床上时,他一眼瞥见柜子里两个起司猫的靠垫,心里压着的火腾的一下子就烧了上来。那种憋屈和委屈简直让他坐立不安,他从柜子里把两只靠垫揪出来打开卧室门顺手丢出去,然后咣当一声砸上门。可一旦闭上眼睛,那起司猫懒洋洋、贱兮兮的笑脸就出现在眼前,连带着想起司骁骐那温厚低沉的声音,懒洋洋地说:“萧晨啊……”
“萧你妈头!”萧晨恶狠狠地翻身下床,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路过那两只靠垫时一脚一只踹出去老远,然后去厨房找了安眠药,整片地丢进嘴里。
那一觉睡得太沉了,以至于他完全没听到手机响,早晨起来时发现手机里有七八个未接来电,来电者全是司骁骐,最后有一条短信:
“萧晨,你今天睡得够早的呀。我刚路过七家桥,本来想去找你或者接你去我家的。算了吧,咱们再约吧。”
萧晨一开始看到这条短信心里总算是舒服点儿了,可是再一琢磨那句“再约吧”又有点儿发堵了——这分明就是客套生疏的炮友约炮辞令。
萧晨揣着手机出了门,公交车坐到一半忽然想到,“炮友”关系不正是自己最想要的关系吗,这生的哪门子的气,自己对司骁骐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这个疑问折磨得萧晨一整天都不安心,临下班时,他终于忍不住给司骁骐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问一句:“你的腿怎么样了?”
“没事,”司骁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本来也没大事儿,我这不就想混两天休息吗?”





我的乘客是睡神 第24节
“哦,”萧晨应一声,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天周五,司骁骐明天要上班,六点就得起床,而自己明天上夜班,两个人的时间并不那么“和谐”。而且,萧晨非常讨厌这种打电话就为“约炮”的感觉……
操!本来就是炮友,不约炮难道还能约着看话剧不成?
萧晨有点儿鄙视自己,于是心烦意乱地说:“那没事儿我就挂了,你注意休息。”
“哎,等等等等,”司骁骐在那边嚷起来,“萧晨你没事儿吧,一个星期没见面,一打电话就要挂,你干嘛啊,喜新厌旧了是吗?”
萧晨翻个白眼,觉得心里不那么堵了。
“萧晨啊,”司骁骐带这点儿埋怨说,“我都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
“嗯。”萧晨的心里更痛快了。
“你明天夜班吧?”
“嗯。”萧晨看看表,觉得时间走得飞快,感觉再说不了两句听筒里就能传来车场的发车铃声了。
“那你周日下夜班后等我电话啊。”
“行。”萧晨的嘴角抿起来,眼睛弯弯的,忽然对周日充满了期待。
、第二十七章
周五夜里,司骁骐下了末班车、写完营运记录去了乔鑫的小饭馆。
天气越来越热了,乔鑫的火锅店生意比以往差了些,于是他开始卖烧烤大排档,每天晚上七点以后人满为患,甚至还挤占了人行道,为此乔鑫已经被城管说过无数次了。最近城管发了狠话,再这么占道经营一定要罚款,于是乔鑫开始盘算着要把旁边的小凉皮店也盘下来,凉皮店的老板两口子最近打算不干了,要回老家看孙子。
司骁骐来到火锅店时,店里基本已经没有客人了,只有乔鑫他们三个坐在店里,赵宇新今天没来,说是陪女朋友去见丈母娘了。菲菲正看着小工烤一条鱼,程子华拎着剔骨刀在剔羊腿,乔鑫躲得远远的。张昊正扯着脖子跟乔鑫聊天,两人正为一个什么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大哥来啦!”程子华扬声喊了一嗓子,乔鑫忙着加了个座位。
“今儿吃的这是哪顿饭啊?”张昊笑嘻嘻地问,“大夜里的,哥有什么重要指示?”
“废话真多。”司骁骐拽过一把椅子坐下,抓起筷子就开始夹羊肉吃。
“哎哎哎,哥哥我刚剔下来的嘿,给我剩点儿。”程子嗖嗖地挥舞着刀子,别人还没什么反应,乔鑫立刻又往后退了一些。
“有点儿事儿想跟哥几个说说。”司骁骐喝一口冰啤酒,正色说道。
一桌子人都安静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司骁骐。
“我想把工作辞了,然后把安捷再办起来。”
“好啊!”众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太好了哥,操,你那活儿早该辞了。”
“就是,挣得又少又累死人,真不知道你当初干嘛找这么个工作。”
“辞了好辞了好,咱哥几个一起再把安捷办起来!”
“哥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啊?”
“又不是打人,张昊你动什么手啊?”一桌子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司骁骐慢慢地说:“昨天我休息,我约了老孟吃晚饭,顺便谈了谈。”
程子有点儿想不明白:“哥,你不是不跟老孟办车行吗?跟他谈什么?”
“老孟手里有条线,他以前跑内蒙的,现在做车行不跑了,我想要过来。”司骁骐想起昨晚那顿饭,觉得虽然没约上萧晨有点儿遗憾,不过跟老孟谈得不错也算值了。
“老孟以前跑客运的,”乔鑫眨眨眼,“你要做客运吗?”
司骁骐点点头:“做货运有点儿麻烦,现在路查太严,可咱们都清楚,跑货运的如果不超载基本都要赔钱。老孟那条线挺成熟,我想先做起来,如果盈利好咱们可以试试再做货运,咱们可以走物流。程子手里有车,做货运的话也有条件。”
程子华点点头:“我那辆车跑起来没问题,咱们再找两辆挂靠一下就没问题了。”
司骁骐一拍巴掌:“所以,我今天就是跟哥几个打个招呼。这两天我先跑跑关系,该办的证也得办,等都落听了,我就正式辞职。你们几个能跑的就过来帮我跑跑车吧,新开业用熟人我放心。”
“瞧这话说的,”程子华一拍桌子,“我当然跟着哥走啊,哥你要是办安捷,我连车带人一起跟你。”
张昊也跟着哇哇叫,以前都是在一起跑车的,要经验有经验要关系有关系,至于车的问题,可以先租着,等盈利了怎么都好办。
“可是,资金有缺口吧?”乔鑫问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司骁骐一拍桌子翘起一根大拇指:“还是兄弟你有见识!”
一桌子人都沉默了下来,司骁骐资产清算时大家都在场的,为了那笔赔偿款他把自己刚买了不到一年的别墅也卖了,手里三辆车全都折价让出去了,这会儿穷得叮当乱响。每月挣三千多不到四千块钱,还得分出来一部分给干妈,哪儿还会有钱呢?
“差多少?”张昊试探着问。
“差得很多,哥几个就不琢磨帮我凑了,根本凑不出来的。”司骁骐平静地说,“所以,我有个想法,得跟大家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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