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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OOC的大家闺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吃京葱爆虾的当归
卧槽!居然是那个江湖不知名人士?!!
你登时就吓得清醒了。
毕竟这个人物卡神隐太久了,你完全没有突然会见到他的心理建设,眼神极快的扫视了一遍周围,也不知怎么的你的房间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更深夜重,对面这个大杀器更是几乎连呼吸心跳都听不见,登时整个屋子里只能听见你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嘭嘭剧烈的心跳声,你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万个凄惨的死法:
完了,是不是女主入宫后觉得还是不能心慈手软,决定来斩草除根了?!
你作惊慌失措的模样看了他半晌,等着他说点什么你再见机行事,结果没想到他就跟个木头一样伫在那儿一动不动,依然是那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夜行衣,浑身遮得严丝合缝露出一双眼睛,和背在身后的那柄长剑。
你等了半天,决定还是得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僵局,便微怔了怔,似才回过神来的敛眉低头回了视线,察觉到了自己此刻的形容十分不妥,不由连耳朵都染上层薄红,想要起身但想着自己衣衫不整实在是不雅,但就这样躺着更不成体统,便只能轻咬了咬唇,有些羞涩的将头偏向床内一侧,动作优雅的半撑起身倚靠着坐起来,另一只手还不忘紧紧拉住胸前的被衾防止滑落下去,却不知这样的姿势反而露出了一小截柔软雪白,内衫的衣领有些低,更是因为半撑起身的动作而往肩处滑落了一点,便衬得线条优美分明的颈和一小截动人锁骨,鬓边垂下的发如墨羽,顺着领口滑了进去,美丽少女的脸都羞红,从他的角度只能瞧见那掩在融融烛光中清滟的侧脸,不安颤动的睫羽,和因为害怕紧张而死死抓着被褥的指尖都有些泛白了,
腕白肤红玉笋芽,调琴抽线露尖斜。
突兀的,那句在秦馆里埋伏时过耳听到的艷词,就从剑客心里窜了出来。
你只听得忽然有些急促的短暂呼吸声从床边传来,便知你这番心调备过的姿态还是获了些效果,心中不由安定了几分,有些试探的,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声音里满是踌躇犹豫:
“是····湖神大人吗?”
本以为不会得到什么回答,却只听得粗糲得简直有些刺耳的声音在沉夜中闷闷响起:
“不,我不是湖神。”
他看着你的眼神有些怪异,像潜藏着某种阴暗的狂热:
“石燕,我是石燕。”
你有几分惊讶他突然的自报家门,不过听这一点主角气息的都没有的id,你心里倒是更确信了几分他只是玛丽苏女主的男n号忠犬炮灰的可能性,但凶残值依然不可轻看,你不明白他的意图,也只能提起十二分心神来应对着:
“你·····”
仿佛反应过了了什么,少女不禁有些羞恼微揾,也明白了之前一直是自己错认了,作为知节守礼的世族贵女大家闺秀,既然对方不是神鬼,那这般出现在自己闺房中就实在是无礼至极了,且之前他还对你有那般轻狂无礼的举止,你登时只板起了脸来,只因为羞窘而腾升的红晕使得你本严肃的怒目也失尽了气势:
“那你是何人?怎如此无礼擅闯内室!还不速速离去,否则我一喊,你便别想轻松的离开了!”
但佯装镇定的勇气还是被微微发颤的尾音泄了底,看起来只像一只色厉内荏的幼兽龇着乳牙装狠。
你当然是刻意,你已经从他微弯了一瞬的眼察觉到了他今晚应不是为杀你而来,放下心来的同时也便没了什么与他多做周旋的心思了,便只想尽快结束这个使人提心吊胆的突发“夜会”事件。
果然,他闻言只定定的看了你一眼,那双眸子依然一丝情绪也无,便转身离开了。
你正心放了下来,却忽的床上掷下个东西,居然是一串金丝香木嵌蝉玉珠??!你脑子里几乎立刻便想起了长乐郡主那血淋淋的死状,那串玉珠你不是趁着自己这次“体力不支”晕倒时刻意找好角度磕碎了吗!又是哪里来的一串??!
但来不及你细想这又是哪个无辜贵女飞来横祸,去而复返的石燕已向你递上了一串糖葫芦。
“?”
你疑惑的看向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武力值凶残值都max的江湖人士到底是搞哪出。
“吃掉。”
声音嘶哑难听,和那双不带一丝人气的眼睛一样让人无法分辨其中情绪,你一时搞不清楚他这一出是讨好还是在恐吓威胁,便也只能接过了糖葫芦,心中权衡了一下自己如果发脾气扔掉会触发多少殒命值,还是决定稳妥点:
“你送我这些讨好道歉也没用!我便是想要自能得到,何须要你的!”
“吃掉。”
这次你能听出来意思了,这哪里是讨好!这就是在威胁好伐!!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肯定不可能和他硬碰硬,但姿态依然还得做足。便只浑身一颤,似乎被这明显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看了看他背后的长剑,欲言又止,终还是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低头舔了舔红红晶亮的糖衣:
“春菀她们呢?你····你····”
石燕似乎没料到你的这个举动,眼角突的跳动了一下,眼神晦涩的压了下来,逆着光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身上起了某种有些诡异危险的变化。
“你吃完,她们就没事。”
嘶沙的声音似乎闷在喉间,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你眼泪盈在眼眶将落未落,却又不愿示弱,只抿唇皱了皱眉,张口便想大口的快快吃掉手中的糖葫芦,却突的咬住了一只手,居然是他不知何时快得几乎毫无察觉的伸手过来卡住了你正要闭合的口中,连手上都裹着严严实实的黑色手套,虎口恰好扣住你的下巴,你只觉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嘴,有些硌口的粗糙布料和温热指节,让你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脱口的惊呼都被堵在了口中,
还不等你做出推开的反应,他已是同样迅速的抽出手来,仿佛刚刚那无礼荒唐至极的行为只是你的错觉一般。你对这个向来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物卡从不敢轻易放下警备,就像此刻他做出的种种举止若是换个人,你多半也是可以笃定几分是不是在调情之类的,但套用到他身上却明显不行。
因为这个世界在主走宫斗权谋的,因而也不存在什么天下闻名的武林高手之类的,你对石燕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但由之前的种种迹象分析,他多半是杀手类的身份没跑了。而且你已经敏锐的觉擦出,从他在你面前出现的行为来看,他总是呈现一种无从揣测的无序感,放在游戏里大概就是那种随机刷新且每次刷新技能装备都会不同的boss。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你不是女主,所以你想要攻略这些剧情人物时都会进入开局就是地狱难度的模式。
但对比起男主卫秀,这个叫石燕的,的确是要难以揣测得多。
这并不是你凭空瞎想的。
你目前对他笃定的信息几乎只有他肯定是女主的人物卡这一条,以及他一开始出现大概率是来自女主的任务。你原本很确信的他已经成功被你攻略出一定好感值的自信,也因为他总是突如其来的或威胁或警告而消失殆尽。就像如果其他npc送你花是表达好感,那他可能送你花仅仅只是送你花而已,可能是你触发了某种使他做出“送花”这一行为的条件,完全不能作为好感值的体现。
就像此刻,他半夜突然立在你床头也不知是什么目的,可以是出于关心来看你,也有可能你再晚一秒醒来就已经被抹了脖子。
你决定不能这么被牵着走,你要把主动权拿回自己手里才行。
“你·····你····”
出口已经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清楚,你只有些惊惶的努力往床靠墙的一侧缩去,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那串糖葫芦,另一只手已掩唇咽下将要脱口的惊呼,泪却是已再也止不住的,跌落了下来,轻颤的睫羽上还沾着些剔透的泪珠,一双盈盈如琉璃清盏的眸在烛火摇曳下氲生出一种令人心惊的稚弱美感,像受惊了极力想躲藏的小幼崽,却连因为动作而不经意露出绸被的雪白纤小的足都未曾注意到,
石燕只心头腾升起一种陌生的,翻涌的恶,却又不是杀意,而是别的,更隐晦的,像有绒绒的鹅毛在心间脊背轻微的撩动,很痒,又似乎想要更多,
“慢慢吃。”
石燕看着面前尤不自知的少女,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不能OOC的大家闺秀 第十一章
“干脆杀了吧。”
石燕看着面前这个拿着一枚玉坠喋喋说着的女人,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枚玉坠他当然记得,是一次出任务时身受重伤随意找了个别庄养伤,居然冒出个小女娃送了自己好些伤创药,还连着送了好些天饭菜。虽然那些药是不敢轻易留用的,但也还是留了个信物,这都是行里的规矩,留个印记方便好记,若是遇上了也好转给同行,避自己亲手给错杀了。玉坠只是个载体,石燕只消上手摸了摸刻在其上的剑印,便知确是自己的手笔。
“想要杀谁?”
宋琼音的话被打断,瞧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浑身肃杀之气的男人,一开始有的点自信得意都逐渐的息微了。毕竟不管怎么都是深闺里养大的小姐,上辈子这辈子也都没和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江湖浪人打过交道的,更何况上辈子也就只见着那么一回,心里不禁也有点打起鼓来。
但又不得不做,
既然上天让自己重来这一遭,自己必要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要你杀人。我想要你跟着我大姐的大丫鬟春菀,把她放在砖墙里的信替换成这封,然后隔天,再把这封信放到砖墙里,绝对不要被人发现!”
直到看着那个江湖剑客几息便消失在了人群里,宋琼音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往和好友约好的珍宝阁走去。
对这个神秘剑客宋琼音也是知之甚少,事实上,上辈子宋琼音也仅仅只见过他一面而已。
那时嫡姐已经被册封为后了,本是惯例的春耕祭祀,却不想南靖王居然趁此机会调度兵马围山,和朝中宰辅里应外合,意图逼宫,祭祀众人只得退至山顶行宫内苦苦支撑,但若是消息一直传不出去,被攻破也只是迟早的事。这个江湖剑客本是前来行刺的杀手,在连斩数名暗卫后,却停手了,只拿着嫡姐因为跌倒不慎摔出的玉坠说欠她一恩,可带她出去。嫡姐用自己换了皇上,苦苦支撑直到皇上带着李世姬将军斩破叛军方才得救,也因此皇上对嫡姐更是情根深种,盛宠一世。
后来自己也有私下询问过嫡姐,才知那江湖剑客原是幼时在别庄避暑时一次偶然遇见,但全然不记得了,曾有一次在街角被一个衣着古怪的人拦住询问过可有想杀之人,在拒绝后也便再未见过,没想到儿时的一时好心居然成了如今的一线生机。那个江湖剑客自那次春耕祭祀后便消失了,到底是江湖人士,嫡姐私下寻过几次想要酬谢未果后也便不再找了,但宋琼音却对此事印象深刻。
这一世自己重生一回,宋琼音也便先一步救了那剑客,果然拿到了玉坠。本来这步暗棋应当要用到关键处才对,但宋琼音怎么也没有想到嫡姐居然和圣上在入宫前就有这么一段渊源,待发现时两人已是互生情愫,爹爹向来偏心,府中中馈一向是被嫡姐抓在手心,想到前世嫡姐便是在及笄礼上到了赐婚的圣旨就此入宫一朝成凤,站在了自己再也无法企及的高处,宋琼音便如烈火焚心般不甘苦痛,此时此刻也顾念不得什么姐妹之情了,了好一番功夫才做好了伪造书信,赶在了及笄礼前告发出去。但燃眉之急依然未得解除,宋琼音也是迫不得已才提前启用了玉坠这步暗棋,书信约好私奔,待空等一夜后再去一封讥讽断情的诀别信。
宋琼音想起前世自己每每入宫觐见时,那个在嫡姐面前温柔妥帖至极的少年天子,即便他心性再温和仁善,但被如此戏耍后,想必也会就此断情才是。且若是嫡姐往后再写信说些什么,也必不会被轻信了。
宋琼音也未料到的是及笄礼上圣旨还是来了,但这样不顾情谊的一纸荒唐赐婚,也让宋琼音意识到了那个前世的“仁君”恐怕并不如自己所想这般简单。但开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自己本就是不受宠的庶女,叁表姑及其背后的宗族又待自己有几分真心呢?左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虽嫡姐意料之外的被赐婚给个太监给了自己入宫几分名声的不利,但自己这世也拿了她的一分机缘,也便相抵了吧······
而对石燕而言,无论是宋琼音,还是宋清许,都只是两个完全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这些闺阁中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于石燕来说是陌生而不解的。被玄机阁挑中养大的杀手,与其说人,倒不如说是一柄杀人的利器来得贴切。
尽管因为各种不同需求的杀人任务而需要一些必须的潜伏伪装之类的,但总体来说也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虽说是有些被刻意豢养的不畏生死的死士私兵,但像他们这种接单过活的杀手,其实很多事情反而纯粹许多。
石燕从记事起便会拿刀了,后来也开始学些字,但从他杀第一个人开始,到如今已是玄机阁挂单价顶高的一号,也只是勉强认得些字罢了,写的东西更是没眼看的。不过为了多认些字,石燕也时常会在书摊上买些话本来看,无论香艳的小说集或是江湖奇谈录,打发时间倒也不错。
但现实往往没话本里。
就像杀手,也仅仅只是杀手而已。没那么多江湖仇怨爱恨纠葛,更像是一把无主的兵器,游离在所有情感联系之外。玄机阁会接各种单,小到贩夫走卒,大到朝廷命官。你出得起价,就下得了单。
但杀不杀得了,那就另算了。
你总不能拿着十两纹银的钱,想杀值十两黄金的头吧?这种就叫赔本单,一向都是想要提价的杀手才会去接的,成功了那这次十两银,下次再想找他,那便是得给十两黄金才请得动了;那若是失败了,成功逃回了便是好运,个医药退单给雇主便是,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若是倒霉些没逃得走,那就生死有命了,这也是刀口上赚钱必不可的风险。
人总会遇到使自己恨欲其死的另一个人,因而玄机阁的生意向来不错。
而江湖中也算都是达成共识的一个认知了,冤有头债有主,作为利器的杀手,在两方角力的恩怨里,实在不值一提。因而虽然也有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杀的苦主寻上门来报仇的,但大多数还是只做着这门不知朝夕的生意混口饭吃罢了。
石燕便是其中之一,
他其实早已还清玄机阁两百贯黄金的“赎身钱”了,有的前辈厌倦退隐了,出家也可,当个明面上仗剑江湖的侠客也可,或是做点小买卖做个普普通通走街串巷的小商贩的也多,但石燕性情向来是有些古怪的,他在给苦头巴脑叹气的阁主交了赎身钱后,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个什么感兴趣的营生,便还是从欢天喜地的阁主手里把赎身钱领了回来,继续做这自己还算擅长的生意。
石燕觉着自己或许某一次任务里被杀死,或是有幸活得长些,便在老时去以前自己那唯一的好友所提到的江南石巷里,寻个人家门前的石板青梯上,抱着剑倚靠在门上死去,好过一个人老死在屋子里发臭腐烂。
这种有些写意的死法当然不是石燕自己想的,是自己那好友说的,可惜他没死成这样。
他赎身后开了个豆腐店,还娶了当地的豆腐西施,当了个走街串巷卖豆腐的“卖糕郎”,按江湖规矩退隐后是不能再和江湖中的人事有牵扯的,因而石燕也没能去送个礼庆祝他一举得男,只借了家小院在门口放了个装有红鸡蛋的瓷碗,换了一碗满满当当的豆腐脑,也算去席上饮了杯薄酒了。
待几年后石燕因为任务路过时再转到了那个江南的小镇,才知道豆腐西施一家已经没了,听说是第二个孩子满月酒的当晚被仇家找上了门来,一家四口连带着家中的猫狗都没留活口,全部惨死,头都被堆在了那口煮豆浆的缸里,把第二天一大早上门去买豆腐脑的邻居吓得半死,直到现在提起来还晕。
石燕并不为好友多么的难过,这是他的选择,想必死去也是甘之如饴。
因而石燕在见着那封被替换的情书时,见着上面字迹娟秀的相约着今生无缘来世再见,到时做一对普通夫妻,开一家茶铺,女做早茶糕点,男做卖货郎,再生一双儿女······
京都有关宋家千金嫡女要许给个太监当老婆的事情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但石燕还是拿着这封满满少女柔软心事的情信时,才头一回生出想要去看看的心思。
左相府不比那些小门小户,除开明面的府兵外,还有着不少隐蔽在暗处的护卫。若是寻常些的杀手刺客怕是连门都摸不进去便被斩杀了,但对石燕而言还算是轻松,七弯八绕的寻到了庭院外,倒也的确是处好地境,斜横出的大树冠十分利于潜藏,石燕便瞧着这明显养尊处优半点风雨也未曾见过的闺秀小姐居然引开奴仆一个人悄悄的踮脚往一墙之隔的湖中投些什么·····
捡了一封信,那便有第二封,第叁封·····
其实也只是些闺阁女儿的隐秘心事,再有些不食人间疾苦的期许,但大约是其中殷殷勤勤叙的情意太过动人,就像把一颗心毫无戒备的捧出,明明是一点脏污也受不得的娇气,却使石燕生出一种恍惚的错觉来,
大概是未言明对象,便使得这唯一得见的人,鼓动出一种难以明说的,隐秘的特殊感。
石燕当然知道这些都不是写给自己的,
她是闺阁小姐,而自己是刀尖上混口饭吃的江湖人。
她连新来的厨娘做的红豆糍过于甜腻都要娇气的写信细细嗔怪几句,而自己曾经为了活命,别说含着沙砾的糙米,便是混着马尿的污水,也是喝得下的。
可或许是鬼迷心窍,石燕看着她着繁复致的裙在花中抚琴,对镜描眉都是赏心悦目的风景,是无一处不致的堆砌,也是触不可及的贵女风姿。
石燕清楚的明白这一切,却还是忍不住去寻来一串糖葫芦放在了窗前。
事情或许应该到此为止,
石燕只是个在故事里甚至连名字都未曾有过的npc,若是按你的理解,大概就是一个在游戏的关键进程递上钥匙的工具人罢了。但你并不知情,你只是在一片虚无中试图挣扎出一条回家的路而已,之前的那些围绕剧情人物的尽力周旋其实都无法撼动主线,但你阴差阳错拉入局的石燕,却反倒真正煽动了蝴蝶的翅膀。
不知何时,你许久已经未曾打开过的简短无比的文案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有一行极小的红字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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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剧情彻底滑向了无可预测的深渊。




不能OOC的大家闺秀 第十二章
你隐隐觉出了些不对,
但就像脑中飞快闪过的流星,你只是警觉中下意识的察觉到有些古怪,但是又细究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而更要命的是,此时此刻摆在你面前的两难局面。
他为什么一定要你吃这个东西?
你要不要吃?
你的脑子里已经条件反射性的迅速整理出了由此产生的几乎所有可能性。
首先应该可以划掉的是想杀你。
因为如果真的是为杀你而来,那你刚刚睡梦中早就被抹了脖子,即便是想做得隐秘点,以这个npc的武力值,再加上套路里女主阵营自带的主角光环,要毒杀你一个闺阁中的大小姐想必不是难事,没必要大晚上的立在你床头就为了亲眼看你吃完有毒的糖葫芦七窍流血一命呜呼这么蛇病吧!
排除了这个看起来最正常合理的可能性,你心里反倒是真正有几分放下心来,毕竟去除了最危险的,剩下的不管是啥都比挂掉要好。
你只倚缩在床角,糖葫芦里的山楂又大又圆,淋着一层红艷艷的糖衣,被屋内圆桌上的烛光映照得十分诱人欲滴,你这些天来因为系统的原因,饥饿值一直都是满条,刚刚那因为惊恐而飙升的肾上腺素平息后,从紧急状态脱离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知觉,那种燎烧心口的饥饿感便再度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看着手里的糖葫芦,你不由得悄悄吞咽了一下口中下意识分泌的唾液,近在咫尺的山楂香气裹挟着焦糖此刻简直就是世间最诱人的味道。
你紧紧攥着手中的糖葫芦,刚刚还说着威胁的话的剑客就立在床前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你,这串糖葫芦无毒,而你也实在饥饿,此刻你应该是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可就是有种毫无来由的直觉告诉你,不对劲,有什么你没有察觉的东西在随着你做的每个决定而悄然发生着变化。
这种莫名其妙的来自潜意识的警报使你放弃了最开始的计划,你抬头看了眼面前这个裹得严严实实逆着光面对着你站着的npc,尽管知道这个选择在当下简直就是下下策,依然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大声朝外呼救起来:
“来····!!”
几乎是在你第一个字刚出口,一道凌厉的剑锋就擦着你的耳际飞速的掠过,你甚至只来得及捕捉那一瞬的极短的清而尖细的剑啸声,危险与警觉使你的身体下意识僵直,脱口的求救也被堵在了喉咙。而在下一息,圆桌上一直跳跃着的,屋子里唯一光源的烛台,也被熄灭了,霎时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死寂,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的你甚至能清晰的辨出来自不远处的,蜡烛被什么利器拦腰截断随后滚落在地上的声音,和自己此刻剧烈的,毫无规律的急促呼吸与嘭嘭的心跳炸在耳中······
“完了。”
你心里登时只冒出这一个念头,冷汗已经不知不觉湿透了亵衣,你拼命的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呼吸和心跳逐渐平缓,眼睛也慢慢的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你依然缩在床角倚靠着冰冷的墙面,手指松了松,还是鼓起勇气坐立起了身子,略微仰头往床边那个从头至尾都未移动过的人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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