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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食熊
正要伸舌头撩拨她的小肉芽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林澄皱了皱眉。我翻下床,看到手机上大大的两个字:
「陈盈」
通话时间不长,内容却让我很是不安。我只回了一句:「你不要开门,等我
过去。」就挂了电话。
我转头发现在边上的林澄快要急哭了,坐起来拉着我的胳膊,涨红小脸让我
不要走,说今晚说好了要陪她的。我没有理会,急匆匆穿上衣服,指着她鼻子让
她不要再闹了,我有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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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澄被我的急切愤怒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知是真哭还是挽留我
的伎俩。
小女孩果然在情场上火候未到。如果换做梁薇,绝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
聒噪任性。我不理会身后的抽泣声音,逃跑似地摔门出去,上车油门踩到底,一
路飞奔到陈盈的住处。
刚才陈盈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被人威胁骚扰,在家里不敢出门,只能向我求
助。她声音颤抖着告诉我她家的地址,竟几次说错。我握着方向盘心中忐忑,后
背渗出汗来,羊毛衫裹着寒湿的衬衫,有些难受。
陈盈租住的老旧小区离我公司五分钟车程,我牢牢记住了地址,找到了楼下。
小区门口的保安见我开着奔驰,挥挥手让我进去。我注意到寒风里无精打采
的保安和破旧的小区正门,愈发担心陈盈。
「那个人是不是已经进去了?」我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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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车,看着夜色里黑洞洞的单元门,犹豫了一会儿,下车小跑到门口,
按下5号码。
「祥子是你么…」尖细的女声混合着噪音从门上的喇叭里传来。只听到陈盈
的声音,我就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脖子。我拉开门,飞快地跑上楼。
开了门之后我稍稍松了一口气,陈盈安然无恙地在进门处等着我。一双大眼
睛含着泪花,双颊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见我来了,陈盈先是扑上来抱我,我喘着粗气,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她的头
发盘在后面,不甚整齐,几缕青丝从发圈里钻了出来,搔弄这我的脸。
我能感到陈盈柔软的身体在我怀抱里微微颤抖。即便隔着陈盈的白色羊绒衫
和我汗湿的衣服,陈盈的体温仿佛能透过来。我浑身燥热起来。
一两秒钟之后,怀里的身体抖了一下。陈盈好像意识到这样抱着不妥,抽离
手臂,后退半步,离开了我的怀抱。
我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陈盈刻意地和我保持距离。曾经无数次缠绕着我
的躯体,现在却无法一抱,倏忽弹离。我眼睛有些疼,也许是汗水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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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陈盈的后背让她坐到沙发里,让她给我复述事情经过。陈盈颤声讲了
起来:
「我毕业之后来北京找了工作,换过几次工作,后来进了pl集团。」
我胸口一痛,马上想到当初我们分手后,陈盈也许是还期盼着能与我再见,
才孤身一人漂在北京。我轻抚她的肩膀,让她继续说。
「在pl集团我见到了些红……嗯……权贵子弟。其中有个叫叶志忠的男的。
我们领导冯姐,是叶志忠的情……情人,经常带我跟他们圈子里的人吃饭。
哦,据说叶志忠爷爷是军方首长什么的。」
听到叶姓,我心下一惊。这是些通天的人物,开国元帅后人。pl集团军方
背景深厚,叶家在里面经营多年,我早有耳闻。
「有一次和叶志忠吃饭时他让我挨着他坐,饭后冯姐让我和她一起陪叶志忠
回房间,进了房间冯姐把我摁在床上,要脱我的衣服……」陈盈边说边抽泣。
「我当时挣扎来着,冯姐就骂我说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叶公子?别人往上贴
还来不及。我也是为了小陈你好。反正就是这种话。叶志忠让冯姐跟我慢慢谈,
就去卫生间了。我借机挣脱冯姐,跑了出来。」陈盈委屈得眼眶又是一红。
我听到这里,心下一惊,看来是这样的戏码:叶志忠他们把年老色衰情妇安
排在pl集团无关紧要的部门里,负责招有姿色的女孩儿进公司,然后安排吃吃
喝喝,专门供他们圈子选妃用。我听说过叶家少爷和某章姓影星的传闻,却想不
到叶公子大餐吃腻,开始找良家民女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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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去之后我就想辞职不干了。办离职的时候,冯姐……冯静看见我,又
威胁我说叶公子偏偏就看上我了,不听话要吃苦头的。法律能管你我,管不了人
家,你想清楚。这是她的原话,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听到这里我仿佛能
看到一个半老徐娘跪在地上求宠不得摇尾乞怜,一心想着尽快给叶志忠找新玩物,
生怕断了和这群公子哥儿们的联系。
「我当时很害怕,就离开北京,去兰州找同学,躲冯姐几天。我听说叶志忠
的女人很多,觉得过几天他就能忘了我。」我想起在飞机上陈盈跟我说她辞职探
亲,原来有这样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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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昨天一回来就有人敲我门,我看是个陌生的男人,就没开。今天我
实在饿得不行,出去买些吃的,回来时发现以前的两个女同事在家门口等我。她
们让我回去找冯姐……冯静,我自己不去也会有人带我去的。我推开他们进了家
门,之后强关上门。然后那个男人又来了,敲门,我没开,害怕得不得了。我不
知该找谁帮我,就给你打了电话。」陈盈讲述的条理清晰,有些出乎我对她的了
解。也许因为在京城工作十年有余,说话利索多了。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他们就走了,然后你就来了。」陈盈提到我来了,面色稍缓和,面颊
上又重新染上了桃粉色。
叶志忠,叶志忠……陈盈提出了一个难题,这个难题绝非我这样的小老板可
解。机缘巧合?鬼使神差?陈盈确实纯美可人,但怎会让叶志忠这样的人物神魂
颠倒?我虽有些不解,还是尽力安抚陈盈,说我给你找个住处,你暂时先别住这
里了。
我不会妄想和叶志忠、冯姐们争斗,面对无法战胜敌人,甚至不屑于和你战
斗的敌人,最好的方法是逃避。我让陈盈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把她安顿在了西城
的一家万豪酒店里。
回家的路上我给林澄打电话,让她明天早上就回学校去,我周日去老地方开
房,保准喂饱她。
林澄不太情愿地挂掉了电话。我打算让陈盈暂时住到西山园去。林澄可有可
无,陈盈却是我失而复得的珍宝。
晚上回到家,赵蕙已经睡了。我从橱柜里翻出之前剩下的一瓶格兰菲迪,倒
了一点。为了要孩子,已经半年多没喝酒了。我瘫在沙发上,含着一口酒。酒精
和烟熏的味道刺激着口鼻。我想起陈盈抱着我时,她后背柔软的触感。十年了,
陈盈如这威士忌,美得醇厚醉人。房间里好像飘着陈盈脖颈发丝间的香味儿,身
上好像还有陈盈乳房贴在我怀里的充实感,我下身硬了起来。我暗笑自己,面对
极尽媚态的青春少女林澄,我这根阳具疲软不堪。而想一想抱着陈盈的感觉,它
就翘了起来。
这根肉棒比它的主人更恋旧。
酒未喝完,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陈盈正在一个男人身下挣扎,男人面
目模糊。一会儿,男人又不见了,陈盈抬起头笑我,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 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06-07
【终不似少年游】(6-7)
6秋水
周六早上,我被赵蕙的脚步声惊醒。发现自己侧卧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被。
赵蕙穿着紫色的丝质睡裙,踱步过来,蹲在我头边,一双明眸含笑。
「难得你周末还回家睡哦,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睡到床上了,何必睡在这里呢?」
赵蕙笑起来,弯弯的眉毛好像在讥讽我。我没有回答,咧嘴笑笑,这是在确
认默契。
我忽然想起睡前喝了酒,望向茶几,上面只有一个空空的水晶托盘。
「哦,我把酒藏起来了。说好不喝的,以后别喝了。来吃早饭吧,我亲手做
的。」赵蕙站起身来,往餐厅走去。
看着赵蕙扭着屁股走路,美妇丰润的曲线在紫色绸布下面左右滑动,两条长
腿像是在闪光,我本来有些晨勃的肉棒顿时硬了起来。
可这肉棒好像又不是为眼前的女人而硬的。我想起林澄大概已经搬出西山园
了,今天该把陈盈接过去。我顿时胸口发闷,想立刻见到陈盈。
胡乱塞了几口蛋炒饭,中间被饭粒呛了两次,之后我就说去厂子看看,出了
门。
接陈盈去西山园时,陈盈坐在副驾驶上。这个位置赵蕙梁薇偶尔会坐,林澄
每周都坐,如果这座椅能记住这些美臀,不知会如何给它们排序。
路上陈盈话不多。我问她昨晚没害怕吧,她轻声说昨晚没睡好,惊魂未定。
我侧目看她,却未见憔悴。少女般黑亮的头发盘城一团发髻,睫毛高翘,额
头鼻头有细密的汗珠,晨光照在上面亮闪闪的。两点红唇油润饱满,上唇微翘,
像是要诉说什么。
十多年了,这张面庞从青涩到成熟,我多想记住上面所有的笑容和泪水。
当初我离开家乡h市进京上学。陈盈拗不过家长,在h市本地一所挺出名的
大学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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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入学一个月整时,是十一假期,我本约好和同学爬香山,却在9月28
号收到一条短信:
「亲亲我的老李,我翘了两天的课,要坐火车去北京看你啦,记得接我呦~」
我仍然记得那个早上,北京站出站的人流像是沸腾的水,在导游们吵吵嚷嚷
的东北话里,钻出一个雪白色的身影。陈盈在火车上睡了一晚,眼睛还有点没睁
开,头发乱乱的。我顾不得这些,揽她入怀。周围的黄金周游客们也许注意不到
这对情侣,男孩儿像是要把女孩儿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之后又一挺腰,女孩儿
被男孩儿反弓着腰抱了起来,一双白运动鞋在空中乱蹬,女孩儿咯咯笑着,不管
周围的嘈杂混沌。
北京最美是秋天。蓝色的天,黄色的银杏树,红色的城墙,碧绿的后海,和
纯白色的少女。
我们在景山上接吻,我们在昆明湖边拥抱。
我请她吃烤鸭,看她笨手笨脚卷不好荷叶饼。我喂她,笑她粘满嘴边的甜面
酱活像长了小胡子。
陈盈看哪儿都新鲜,蹦蹦跳跳去王府井吃小吃,结果是我们剪刀石头布,输
了的人喝一口豆汁。我们在后海划船,她让我对着白色的佛塔起誓,永远爱她。
假期将近结束,我们走累了,倚靠在圆明园的遗址边休息。陈盈红着脸拉拉
我衣袖,凑到我耳边,微微喘着气低声说:「我例假刚刚完事儿。」我们之前几
天住在小旅馆,因为她的月事不能做爱,只能让她帮我舔弄出来。
我们大学有个传统,要在本科四年里在圆明园过夜一次。晚上闭园时只要躲
过巡视员,就可以拥有一晚上的皇家园林,树丛荒地,废墟上的大石块,月光下
如镜子一样的福海,都会短暂地属于你。
那个晚上,圆明园属于我们。
夜幕降临,借着月光,我们找了一艘停在福海岸边的小船。油漆斑驳,缆绳
紧挽。陈盈轻巧地跳进去,软软的小手再拉我进去。月光下,她的身体随着船左
右微微摇动,像是风里摇曳的花。
我们躺在船里疯狂地接吻,好像要把这一个月的思念揉碎一样,两条湿漉漉
的舌头恰似两个摔跤手,缠绕、翻转、僵持、进攻。嘶嘶溜溜的口水搅动声在湖
面上飘着。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听见少女动情的喘息,湿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
我裆下酥麻着立起一根肉棒。
我伏下身子,褪下陈盈小巧的运动鞋,摸着脱掉棉质的袜子,把她的两只小
脚捧在怀里。陈盈好像有些痒,仰着头轻轻哼着。白色的脖子洒满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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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微微潮湿的少女脚趾含进嘴里。「别,走了一天了,好脏的……」陈盈
的抗议声像是猫叫。我吮吸着脚趾缝里的咸味,微微的汗酸味飘进我的鼻孔,那
是最催情的味道。我脱下外套,铺在脚下,把陈盈横抱着放下,然后轻轻褪下女
孩儿的牛仔裤。
白生生的腿被月光染上一层银光,随着船摇啊摇。我有些眩晕。
我探头去舔她两腿中间的内裤,鼻子下巴能感到一篇濡湿,女孩儿一个月未
沾雨露,身体敏感极了。
陈盈腰一挺,我轻轻褪下湿透的内裤,舌头贴上肉芽。我惊讶于自己对眼前
身体的熟悉,摸着黑也能准确找到小小的阴蒂。我们走了一天的路,没有洗澡,
少女两腿间弥漫着醉人的腥臊味道。相爱的人,哪怕一点体味就能点燃情欲,更
遑论这酝酿了许久真挚味道。哺乳动物最原始的发情信号起了作用,我的肉棒像
是要挣脱枷锁的革命斗士,紧紧地顶着我的裤子。
我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品尝陈盈的淫水,酸酸咸咸的粘液,混合上美妙的体味,
少女大腿内侧滑腻的触感,我再也忍受不住。我站起来像是撕扯一样褪下裤子,
抓着陈盈细细的脚踝,插了进去。
「啊……」陈盈用手背盖着嘴,仰着头,发出压抑的呻吟。我缓缓抽插,感
觉着少女阴道里面滚烫的液体浸泡着我坚硬火热的阳具。我从来没抽插过如此多
汁的阴道,陈盈源源不断地爱液证明了她对我的忠贞。
后来陈盈告诉我,她独自在h市时克制着不去自慰,她像蜜蜂一样积攒花蜜,
要把最美好的身体留给我。
我动作大了起来,船随之晃动。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给陈盈悠扬婉转的呻吟
打着节拍。我怕早早缴枪,只好尽量不去看月光下少女的表情,尽量不听她动人
的啼鸣。这是最后一夜,我也想把最好的肉棒献给我的姑娘。
陈盈的高潮是无声的颤抖,好像所有能量都像烟花一样绽放在了下体,她的
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身体一次次的痉挛。阴道里好像灌满了水,晃
晃悠悠和身边的福海溶成了一个。
那晚我射了三次,最后一次时只感觉从会阴连到龟头一阵疼痛。陈盈高潮了
四五次,把身下垫着的外套染上了一大团水渍。
我们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瘫软在船里,相拥盖上浸着淫液的外套,听着秋
虫儿鸣叫睡着了。
野鸳鸯被进园游客逮住的场景没有出现,我们不到四点就被冻醒了。起来牵
着手散步,看着东方既白。
离别的主题是泪水。去火车站的出租车上,陈盈就开始哭,到了检票口前,
她抱着我时,眼泪更是滴滴答答地砸在我肩头。陈盈流了一夜的淫水,又流了一
天的泪水,我有些疑惑她小小的身体里怎么存的下这么多水份。
不知道现我身边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体里还有没有这么多的水。我拉回
思绪,把车开进西山园小区。陈盈大眼睛望向窗外,神情有些迷茫。
我推开厚重的公寓门,眉头一皱,林澄走时好像故意把屋里弄乱了一样。这
个恼人的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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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盈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之后谢我给她找了这么好的住处,语气礼貌而疏远。
我看到主卧粉色床单上一滩颜色稍深的痕迹。心里暗暗苦笑,可能是昨晚林
澄没被满足,在我走后自慰留下的。
我办事有些不周到,现在才想到衣橱里留着不少林澄的少女睡衣,卧室里浴
室里到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和味道。很是奇怪,一旦事情关于陈盈,我平日
的缜密周全不见了踪影,变回了十几年前那个做事冒失的小伙子。
我没有辩解,陈盈也没有过问。她只是挽起白衬衫的袖子,把那些淡粉嫩红
的睡裙浴袍一件件叠整齐。陈盈弯着腰叠衣服,窗外冬日阳光刺眼,我隐隐能透
过她的白衬衫看见里面的胸罩带子。
陈盈最后掀起沾着另一个女人淫液的床单,我过去帮她拿住一边,两人叠好。
我见她面沉似水,不看我,只是盯着手头的衣服床单,好像早已看够了我,
看透了我。
我有些无地自容。随便是谁都能发现这是我养情妇的房子。为什么我没有提
前来收拾一下呢?是我忘了?还是我内心深处偏偏想让陈盈看到这一切?
也许我的潜意识一直想告诉陈盈:你的李祥已经变成了一个风流的混蛋。
陈盈叠完林澄的衣服床单被子,把它们放在最靠边的柜子里。陈盈动作轻柔,
好像是生怕把我情妇的财产损坏一样。林澄的东西把柜子赛得满满当当。陈盈把
门关上,又在门上按了按,好像是要把林澄的最后一丝气息封印在里面一样。
然后她转过身,呼了一口气,甜甜一笑,对我说:「我要回家拿些东西」
她笑得太用力了,眼睛里都笑出泪水了。真是个傻女人。
我劝她别回家了,万一冯姐的人在等她呢?
「还是我陪你去买一些衣服床上用品之类的吧。」我只想多给她花些钱,越
多越好。
陈盈拗不过我,又跟我出了门。我们准备就近去中关村的几个购物中心。
路上,陈盈一直很沉默有不安,好像是在心里嘀咕了好久,才开口。她怯生
生地问我:
「你现在的妻子是她么?」
终于问了这个问题。我知道她指的是赵蕙,点了点头。然后说,「她叫赵蕙,
我应该跟你提过这个名字。」
陈盈没再作声,我看看她,沉默不语的她。
胸口又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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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溺水
在商场里,陈盈焕发了一些神采,脚力十足,逛得我两腿酸麻。我支持不住,
拉着她找了一家星巴克。陈盈捧着一大杯拿铁,我捧着一大杯美式,聊了起来。
「你们的孩子还好吧,今年几岁了?」陈盈问我。微笑得有些生硬。
「十三了。」
「是闺女还是小子?」
陈盈这两个词用得颇有家乡话的神韵,我听到了笑了起来。
「闺女,大姑娘了。」
我其实有好多要问陈盈的话:为什么不结婚?有没有男朋友?怎么一直待在
北京?打算在我这里住多久?
问题纠缠着问题,像打结的耳机线,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我好像被陈盈
审问一样,给他讲我的生活和工作,讲我赚到了钱,又厌倦了赚钱,讲我吃山珍
海味,却总也吃不饱,讲我买了许多间房子,却再也睡不着。
我提到了赵蕙,陈盈眼睛里有委屈也有怜惜。也许她当我是攀附富家千金的
穷小子,身不由己,和妻子同床异梦,惨兮兮地被关在婚姻牢笼里。
事实并非如此,我曾经深爱着赵蕙。
初次见到赵蕙是在大学游泳馆。
我现在并不游泳了,看一眼泳池都会恐惧。但在大学时,我还是流线型身材
的游泳高手。晚上没课就去大学游泳馆来个三千米自由泳。
大一下半学期的一个晚上,我照常去游泳。泳池里三个学生在游,我游到一
千五的时候,换气时看到侧面有一双白白的腿在乱蹬,我心里一沉,有人溺水了。
这时耳边响起了哨声,喊声,救生员的跳水声,乱作一团。
我本能般地吸了一口气扎下头去游到隔壁泳道。从背后抱起溺水的人。是个
女孩儿,身材修长。我拖着她的腋下,大声喊着让她别动,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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