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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阴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捂脸大笑
开车的小警察还挺认真的建议他们最近别老上街晃悠,等这事的热度过去了再说,魏阳笑笑也没放在心上,他是个换身行头就能改头换面的人,而齐哥在照片里带着棒球帽,也看不太清楚脸,只要处理了赵老大这条线上的人马,应该就不会再出其他问题了。
高速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家,魏阳也没让警车开进小区,直接在外面下了车,低调无比的走回了家。这次出门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过得足够惊心动魄,现在终于回到自家狗窝了,魏阳只觉得骨头都轻了几分。
把睡了一路的乌龟老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水盆里,又把神魂一直不稳的小天师哄去画符,搞定了两边之后,魏阳直接就滚倒在了床上。刚刚遇险时情绪激动,还没太大感觉,现在就有些精力匮乏的味道了,像是脑仁深处被人用力拧了一把,泛着隐隐的酸痛,难不成是骨阵的副作用终于爆发了?
闭目在床上躺了片刻,魏阳一把抓过手机,再次拨通了曾先生留下的那个号码,依旧是“对方已关机”的系统提示音,想了想,他又给孙木华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对面就传来孙二货那激动无比的声音:“阳哥!你回来了?我最近看微博,那个火车上勇斗人贩子的是不是你和齐哥啊?擦,怎么回个老家还能出这种风头……”
魏阳赶紧拦下了话头:“木头,最近店里有人来找过我吗?”
“有!王老板和宋老板都想请咱们过去看风水,可能是朝阳小区那事儿传开了,现在界水斋的名气也是杠杠的,不比天德文化差!对了,天德那边也有人过来打招呼,说是想约齐哥参加一个会谈,也不知姓郭的打的什么主意……”孙木华嘴上喋喋不休,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德行,估计是把绑架案彻底忘在脑后了。
魏阳不由露出苦笑,等他说完了才接口道:“我最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公司可能就顾不到了,不过如果有位姓曾的先生上门找我,一定要尽快跟我联系。”
孙木华明显一愣:“那店里的生意要怎么办?”
“先放放吧,现在咱们已经打开门路了,急着接单也有损高端形象,一切还是等孙叔回来再说。”如果放在一个月前,这话魏阳是想都不会想的,但是如今却自然而然说了出来,比起赚钱,他显然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好吧……”孙宅男显然大受打击,不过还是尽职尽责的应了下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补了句,“对了,聚宝斋的黑皮哥似乎也要找你来着,据说七叔又有什么事……”
这个消息倒是让魏阳十分意外,七叔之前也说会继续追查一下骨阵的事情,难不成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心中不由一跳,他立刻说道:“好,我知道了,明天就过去看看,你别忘了曾先生的事情,不论有什么消息,都要尽快通知我一声。”
交代完事情,他把电话一扔,长长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像被掉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的,也不知曾先生藏到哪儿去了,实在不行,怕是要拜托孙厅长再去查查。还有这骨阵……他拽起脖子上的皮绳,打量着挂在上面的两截骨节,心中满是焦虑。
姓许的能认出这玩意,恐怕这东西本身也挺珍贵的吧?那当年王村出现的那节骨阵,是不是也被他们师徒弄走了?这群人会不会再来抢夺他手头这两节骨阵呢?还有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操作法则,又有多大威力,这次是碰巧了,但也不能每次都靠撞大运吧,总得有个说法才对。巫骨,难道还跟巫术有什么关系?殄文似乎也是巫术流传下来的东西,七叔找到的线索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呢?
一切都乱得让人心烦,魏阳松开了手,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总要先关心眼前的事情才好。穿上拖鞋,他起身往厨房走去,马上就到饭点了,家里还有两个需要投喂的主儿呢。
火车站附近向来是个鱼龙混杂的地界,更别提省会城市的枢纽站了,每天吞吐的客流量都有十来万,周边设施更是从旅馆、饭店到洗浴、按摩中心应有尽有,顺便也有不少依附着这个庞然大物生存的寄生体们,不论是小偷还是招揽客人的流莺们,每天都不分白天黑夜的忙着自己的“生意”,争取从那些过客身上掏出更多好处。
在离开火车站两条街的小巷子里,还有不少挂着暗门子生意的钟点房,不需要任何身份证明,也不会被录像监控、警察突击,只要有钱,就能租到空房间,不过由于条件太简陋,除了一些打工仔外,还真没太多人会到这种犄角旮旯歇脚,更不会单独一个人过来。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天刚刚擦黑,就有人绕过了巷口,快步走进了一家小旅店里,低声问道:“还有空房吗?”
“五十块一小时,押金两百。”店主是个中年胖子,正窝在柜台里看弱智综艺节目,头都没抬。
那人没有废话,递过了两张大钞,店主打了个哈欠,从柜台里掏出把钥匙递了过去:“二楼205号,不供应热水,需要吃什么自己下来买……”
说着,他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眼,却意外的愣在了那里,实在是眼前这人长相太过惹眼了,明明带了个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帽子,一条胳膊还受了伤,却依旧有种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的气质,根本就不像住这种没牌子小旅店的人。然而只是一晃神,那胖老板又眨了眨眼,木愣愣的把钥匙递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想要‘客房服务’,拨001就行,过夜的话可以打折。”
那人根本没有理会他,接过钥匙就朝楼上走去,胖老板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好像有点忘记刚才看到了什么,不过钱已经拿在了手里,他也没怎么上心,又窝回去看电视了。
那人上楼的脚步很轻,不一会就来到了205门前,打开房间,一股有些发霉的陈腐气味就迎面扑来,他并不在意,直接走了进去。这种旅馆都是单间,根本没有卫浴设施,床就是最普通的木板床,上面的单子都泛黄了,也不知洗了没洗。
那人把背包往桌上一放,又在口袋里一摸,拿出了张黄符,小心翼翼的撕成碎片,又用矿泉水淋了一遍,才把碎屑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这种符名叫谜影符,其实也没多大用处,但是可以短时间内让人分神,看不清来人长相,早年有些下山道士用它犯案,逃避官府追踪,后来就被道门明令禁止了。
不过对于他而言,这却是能够保命的护身符了。
苦笑一声,曾静轩站起身来,小心的拉上了房间的窗帘。自从半个月起,他就开始了漫长的逃亡,一路从北地逃到南方,又偷偷从南方绕了回来,目的就是为了甩掉身后的追兵。这次的确是他托大了,把那人的势力想得太过简单,谁能想到那么个隐世老怪物,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想要逃避道法追踪,最好的办法就是混迹在人气旺盛的地方,比如火车站这种阴阳混沌之所,九成九的卜筮手法都要失效,大半的追踪道法也无法发挥,他这个三僚村出身的人最为精通这点,当然不会错过。但是相对的,火车站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如果在黑白两道上有关系的话,很轻易就能追查到自己的踪迹,后来被人堵上了两次,无奈之下才用上了这样的招数。想想看,这谜影符还是当初姐夫教给他的呢……
神思有点摇晃,但是曾静轩立刻就醒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他在周遭也转了一大圈了,原先跟在后面尾巴似乎少了大半,今天更是连半个都没见到,之前他偷偷卜了一卦,发现追兵确实遇到了麻烦,是个脱身的大好机会,等稍事休息后,就该想办法返程了吧,也不知这段时间小齐过得如何?
想到自家外甥,曾先生脸上露出点淡淡笑容,旋即又敛起了表情,他是找到了些线索不假,但是终归还是太少了,不知仅凭他们两个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出最终的答案。可惜自己的道法还是太烂,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像姐姐或者姐夫那样,又何愁找不回小齐的天魂呢。
眼中的光芒变得黯淡了些,曾静轩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犹豫,向那个窄小肮脏的床铺走去,要尽快休息一下,等夜里再继续赶路。和衣躺在了床铺上,也许是太过疲劳,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97偷吃
实在是大厨技术有限,晚饭味道很是一般,幸好吃饭的两个都不挑剔,乌龟老爷又恢复了往日的劲头,胃口好得不行,一口气干掉了一大碗虾肉不说,还死乞白赖的多要条小鱼。看着这货吭哧吭哧的吃相,魏阳总算是放下心来,可能是阵法的效用过去了,它壳子上那霸气外露的太衍图也在慢慢褪色,大部分墨点都融入了红褐色的背甲之中,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留在上面,看起来像极了腐甲病发作,当然,这话魏阳是怎么都不敢跟老爷说的。
吃完了饭,小天师没有继续画固魂符,反而打开背包整理起了自己那些除祟工具,之前买的铜钱已经消耗了大半,死玉也用去了不少,幸好孙厅长弄来的赤硝和洪武钱还有剩,才让包里的东西看起来不那么寒碜。不过这些还是次要,经过一个月的损耗,画符用的黄表纸快要见底了,这可是关乎固魂符的大事,魏阳皱了皱眉头:“齐哥,这黄表纸有讲究吗?要不要再去买些?”
张修齐默默摇了摇头:“舅舅买的,外面没有。”
黄表纸不像是朱砂,可以自己研磨调配,正经画符用的纸张向来都是特殊工艺制造,特殊渠道购买,不是外面那些店面可以弄来的。普通的黄表纸当然也可以用,但是对于术法的亲和度要差上许多,这种毫厘之差,放在斗法上可能就是生死之别了。张修齐本人虽然会调朱砂,但是对于买符纸的去处毫无概念,因此也只能干瞪眼没法子。
魏阳不由轻叹了口气,看来曾先生自己也没料到会被人追杀,不过既然符纸数量有限,他怎么也要惦记着往回赶吧?如今姓许的也被他们干掉了,也许曾先生身上的压力会减轻不少,说不好过两天就能回来……
曾先生马上就会回来。这个念头一浮起,魏阳心中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当然希望这个长辈能够回来,最好还能带回齐哥的天魂,但是如果曾先生回来了,齐哥会不会再次想起那些“舅舅不让”的东西?曾先生又会怎么看待他们俩的关系?当初把小天师寄存在他这边,想来也不是让他监守自盗的。
看着蹲在地上整理包裹的小天师,魏阳突然想起了走廊上那个轻柔到一触即逝的吻,他的齐哥到底懂得亲吻的含义吗?
像是被什么莫名的东西鼓动了,魏阳轻轻吞了口唾液:“齐哥,等会洗澡时我给你搓背吧,咱们出去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洗下澡,还有你肩膀上的伤,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裂开,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他的话语透着股虚弱和掩饰,以及不为人知的欲念,但是张修齐根本就没有听懂,他只是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瞥了魏阳一眼,像是好奇他的声音为什么会发颤。不过就像之前任何一次一样,他点了点头:“好。”
有了这个回答,魏阳顿时坐立不安起来,这可不像之前任何一次,他是真正的心思不纯,也想偷偷试试小天师的反应,可是面对这么个丢了魂的人,这样的心思依旧是过了界的,称不上正大光明。然而明知道自己龌蹉的要命,他依旧没法停手,既是因为渴望,也是因为恐惧。
在这样的焦虑中,时间简直过得飞快,当张修齐收拾完手头的东西,站起身来的时候,魏阳喉头明显一滚,不由退后了半步。
像是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张修齐问道:“洗澡?”
“对,洗澡!”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魏阳手心都快捏出汗了,但是扯出个笑容,把那两字说的斩钉截铁。
得到了肯定答复,小天师也不犹豫,迈步就往浴室走去,反而是魏阳愣了几秒才跟上对方的脚步。
浴室里空间依旧那么狭小,还没等张修齐走进门,魏阳已经抢上一步挤了进去:“齐哥,我来调热水吧,也不知道今天的水温如何……”
他简直是在没话找话,张修齐却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反而十分认真的开始脱起衣服,可能也是一套固定程序培养出来的,他脱衣服居然也分着顺序,从上衣开始,每脱一件就挂在门边的挂衣钩上,不一会儿就全身赤裸,坦荡荡的站在了浴室正中。
哗哗的水声已经响起,魏阳却没法挪开自己的视线,简直贪婪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直到张修齐非常自然的走到了他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被热水溅湿的头发:“阳阳,衣服湿了。”
魏阳当然知道自己的衣服湿了,但是比那身湿衣更恼人的则是在他体内翻涌的东西,干咽了口唾液,他走到一边脱下了半湿的衬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脱掉裤子,只是挽起了裤腿。又从旁边拿了条毛巾,走回到张修齐身边,低声说道:“转身,我给你擦背。”
这并不符合张修齐平时的沐浴顺序,但是他依旧乖乖的转过了身,把背部袒露出来。在他宽厚的肩背上,一条新伤还泛着淡红色泽,那是之前在老宅里受的伤,下午那场战斗果真还是让伤口有些开裂,氤氲出一些微不可查的红痕,魏阳心头一颤,举起了毛巾,轻轻擦过那附近的皮肤,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不太像是搓澡,反而有些像挑逗,带着种不太好形容的温柔和抚慰。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碰触,张修齐的肩膀绷紧了,肌肉线条愈发明显,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划过肩背,又顺着毛巾滴落,几乎要把他们融为一体。
魏阳没敢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害怕自己一旦停下,就会忍不住干些别的,可是再怎么流连,背部也只有那么点地方,过了几分钟后,像是觉得擦干净了,张修齐难得犹豫了一下,居然转过身来,抓住了魏阳持着毛巾的手臂:“我帮你。”
这并不符合张修齐平时的沐浴顺序,但是他依旧乖乖转过了身,把背部袒露出来。在他宽阔的肩背上,一条新伤还泛着淡红色泽,这是之前在老宅受的伤,下午对付人贩子时果真还是让伤口裂开了些,氤氲出一些微不可察的血丝,魏阳心头一颤,举起了毛巾,轻轻擦拭过那附近的皮肤,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不太像是搓澡,反而有些像挑逗,带着种不太好形容的温柔和执拗。
似乎是不习惯这样的碰触,张修齐的肩膀绷紧了,肌肉线条愈发明晰,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斜而下,划过肩背,又顺着毛巾滚落在地,几乎要把他们融为一体。
魏阳没敢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害怕自己一旦停下,就会控制不住做些别的,可是再怎么流连,背部也就那么点地方,过了几分钟后,像是觉得已经擦干净了,张修齐没有乖乖听话,居然转过身来,抓住了魏阳持着毛巾的手臂:“我来帮你。”
这一下简直猝不及防,魏阳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浴室的面积太小,两人身材又相仿,这一转身简直都要贴在彼此身上,刻意拉开的距离再次消弭,连握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都透出一股灼人的温度。水流无休止的倾泻而下,打湿了小天师柔软的黑发,他的黑眸如此明亮,带着某种古怪的专注,蒸腾的水雾柔和他过于冰冷的面孔,甚至有一道顽皮的水痕划过唇瓣,让那嘴唇看起来柔软红润,诱人亲吻。
魏阳试着拒绝这份诱惑,却没能成功。
毛巾滑落在地,手指则插入了黑发之中,他凑上前去,狠狠的吻住了对方的嘴唇,力道之大让张修齐都无法稳住身形,不由自主都向后撞去,直到脊背彻底贴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那个吻是热情的,带着欲望和急迫,张修齐有一秒的发愣,似乎搞不清楚为何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但是他并没有楞太久,一直在体内游走的奇怪热度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张开了嘴唇,吻了回去,手掌用力揽在了魏阳腰上,想要把他更亲密的拉向自己。两人湿热的皮肤黏在了一起,就如同他们温暖湿热的嘴唇。
耳边是缠绵的水声,哗哗不停,带着融融暖意,还有一些更加细微的声响,来自交缠的唇舌和低沉的鼻息,魏阳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了,没脱下来的裤子湿了个彻底,紧紧束缚在胯部,挤压着已经硬起的部位,也让他的动作更加疯狂。





过路阴阳 第42节
仓促的扯开了裤扣,魏阳用手攥住了张修齐的腰,想要更进一步亲密接触,然而当他把大腿插入那人腿间时,理智有那么一瞬回笼,两人现在贴得太近了,每一寸反应都直观的要命,可是在自己欲念勃发的同时,停在小天师腿间的东西并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他能会以同样热情的亲吻,却从未产生过哪怕一丝真正的性欲。
这认知简直就像一盆冷水,魏阳猛然停下了那个吻,挣扎着拉开了距离,似乎被这个动作惊倒了,张修齐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用双手紧紧拥住了他的身体,鼻尖蹭过耳鬓,说不出是在表示亲昵还是在索取另一个热吻,魏阳用力咽了口唾沫,轻咳一声:“齐哥,你,你……你没有其他感觉吗?”
张修齐显然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只是蹭了蹭他的湿发,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去扯魏阳的裤子:“湿了,脱掉。”
修长的手指堪堪触到腹部,魏阳就觉得下腹一紧,轻吸了口气,反手按在了张修齐平坦的腹肌上,有些迟疑的又补了句:“齐哥,你的这个,没有一点感觉吗?”
张修齐含混的唔了一声,低声回道:“锁阳。”
“什么?”被光裸的心上人缠着,魏阳脑袋都有些不好使了,不由重复了一遍。
“童子阳气重,舅舅说,这样也好。”张修齐伸出了手,似乎模仿一般轻轻按在了魏阳胯下,“你要泄阳了。”
这一下按得魏阳差点喘出声来,他不由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掌,闭了闭眼才勉强理解了对方句话里的意思。在道家修习中,射精的确有泄阳的意思,真正的“童子”并非处男,而是从未泄过身的幼童,只要有了射精行为,就已经失去了“元阳”,算不得阳气最大的童子身了。而张修齐这样的说法,正印证了他个是从未泄过身的真正“童子”。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又不是能够自我控制的,成年之后的梦遗总该有吧?难不成是失去天魂带来的后遗症之一……这一瞬间,魏阳简直不知要如何反应,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醒悟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张真正的白纸,而他正在引诱这人破除界限,向真正的欲望沉沦。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砰砰作响,魏阳说不清那是羞愧还是懊恼还是别的什么,但是他最终还是握住了那只按在他下腹的手,带着它缓缓向下,盖在自己勃起的欲望上。那只手跟小天师身上每一寸肌肤一样火辣滚烫,带着让人沸腾的热度,他教他握住了那东西。
“对,齐哥,我想泄出来……”咽喉不住颤动,魏阳再次俯身,吻上了那人的薄唇。
张修齐没有拒绝,不论是亲吻还是抚慰,他学得如同以往一样快,带着细茧的手揉弄着那坚挺的器物,每一次碰触,每一个动作都让魏阳忍不住的颤栗,含在口中的舌尖也越发灵巧了起来,就像探索着他口腔每一寸粘膜,和他的舌尖缠绵共舞。热水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冰凉,但是魏阳身上就像着了火一样,他们俩挨得那么近,近到甚至连皮肤都了自体感应,在那亲密无间的碰触中生出渴望。他不想放这人走,不论用任何一种手段!
一声闷哼,魏阳交代在了身下那只手掌中,粘腻的液体溅在了对方修长的手指上。张修齐似乎停了一瞬,继而又伸出了手,拂过魏阳湿漉漉的发顶:“阳阳,你还好吗?”
道家的修行讲究炼精化炁、回精补脑,在张修齐的认知中,泄阳似乎不是什么非常好的事情,很可能会伤害到身体。魏阳却已经凑了过去,轻轻吻住对方嘴唇,那个吻几乎是纯洁的,在如此肉欲的情事之后。
“我很好。齐哥,别离开我,别跟你舅舅走掉,我们可以找回你的天魂,然后再来继续这个,我会让你知道,它有多好……”
细碎的话语淹没在了断断续续的亲吻之中,那一点点湿滑的浊液被水流冲刷,消失在了两人紧握的手掌之间。
98水落
月亮渐渐爬上了天幕正中,放在别处,总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然而火车站附近根本没有真正的“夜晚”可言,不断有人流从车站里涌出,接车的、拦客的生意络绎不绝,连带附近的旅馆街都静不下来,细碎的交谈声、走动声乃至呻吟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如同嗡嗡不休的蚊蝇。
然而曾静轩不是被这些声音惊醒的,凌晨三点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起放在枕边的罗盘,不知从何时开始,罗盘里的指针竟然颤了起来,细细的针尖在天池正中狂摆、沉浮不定,在相盘术中,这是典型的搪针遇投,乃是路遇恶煞的征兆,他的罗盘可是三僚村祖传的宝贝,早就有了灵性,测邪祟从未出过差错,有这么个盘相,很可能在方圆百丈内出现了什么特殊状况,而且多半是人为产物。
然而这里可是火车站附近,原本的混沌之气就能阻隔大部分阴力阵法了,竟然会有人在这边施法,还是这么阴邪的法术?曾静轩有那么一瞬的迟疑,这法术显然不是针对他的,只是凑巧碰上了,若是放在平时,他是该去看看,但是如今身后还跟着敌人,能为了这么个意外浪费时间吗?他并不是真正的阴阳术士,只是个风水先生,对付起这种阴煞阵术本就有些吃力,万一再被拖住了脚……
只是犹豫了片刻,曾静轩就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拿起旅行袋,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这里是背街的小巷,下面根本就没人经过,他用手轻轻一撑窗台,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按理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有一条胳膊受了伤,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任何走样,干脆利落的就像个年轻人。
双足一落地,他就重新拿出了罗盘,借着月色确认了一下方位,抬脚向指针所指的方向奔去。在他身后,空荡荡的房间几乎没有动过的痕迹,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第二天,魏阳醒的很早,天还没亮就睁开了眼睛。在他身边,张修齐还在沉眠,鼻息安稳,双手平放在腹部,就像在睡梦中气沉丹田一样。这本该是个让人觉得别扭的睡姿,但是魏阳并没感到半分不适,反而打心底有一种安全感,知道那人又平安度过了一宿,固守着自己残缺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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