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夕阳看鱼
队上的几位队友也来看这最后一场决赛了,领奖之前,就在比赛场边上,周转预给现场的几位拍了照。丁竞元跟队友的,跟教练的,自然还有跟苏墨的。他把胳膊肘整个搭在苏墨肩膀上,大手又摸在苏墨脑袋上,半搂着和苏墨拍了一张。照片上苏墨被他压得有点歪到一边了,脸上笑眯眯的,笑出了左边面颊上那个可爱的小酒窝。
后来的很多年,这张照片出现在了丁竞元各种各样的钱夹里,被丁竞元各种形式地翻拍,存在他用过的每一部手机里,电脑里。
领奖的时候,丁竞元表情平静,仿佛对于自己得奖不得都很随意。只有台下的文教练知道他到底有多在意这一次的输赢。决赛前两天,从不临时抱佛脚的丁竞元,每每都要在训练室里独自练到凌晨,浑身汗透。
文教练想到了丁竞元第一次输了比赛那次,也是这样。一个人窝在训练室里没日没夜地练。让他去休息,他说不,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想以后都一直输。那时候他还小,十几岁的样子,整日里不言不语的,有点不太好相处。没想到,后来越长大,越不听话越不好相处。哎,文教练此时高兴之余也不免叹了一声。
三十五
大四这年的十一长假,苏墨没有回家。老乡会的时候他认识一个旅游管理专业的学姐,学的是小语种,后来学姐毕业了在一家旅行社做外导。十一的时候,苏墨帮忙这个学姐带团去九寨沟——这次学姐带了一个比较杂的团,有日本游客,苏墨二外学的就是日语。
来回正好七天。话说做导游其实真的很不容易。各种累,服务性行业难做,受气是在所难免的,遇到极品游客的时候被投诉被骂几句都是家常便饭。苏墨本就是那种很贴心的男生,一路上对学姐各种照顾,各种帮忙,并且从没有提过报酬两个字。于是一趟九寨沟回来,这个叫袁媛的学姐对苏墨好感倍增。
袁媛因为工作的原因长年在外地,平时也没有空,而且越是假期越忙,所以就算有了这种心思,也只能是电话,网络上联系。
袁媛本就是一个活泼大方的姑娘,又做了一年多的外导,在这些事情上面也并不扭扭捏捏。她觉得这种事情最好是要先下手为强。于是在半个月以后的一个晚上,她躺在秦皇岛宾馆的床上,在q上:
袁来如此:学姐问你个事,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墨墨无闻:孤家寡人一个啊,你们那有漂亮的妹子么,给我介绍一个啊。
两个人蛮熟的,苏墨自然是跟学姐开玩笑的。
袁来如此:真的有。不过不知道你标准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墨墨无闻发了个笑脸过去,然后打字:我啊,我喜欢帅气的女孩子,比较有个性啊,不要很嗲的那种,也不喜欢整天嚷嚷着好喜欢你啊好爱你啊的这种。
袁来如此:我问你标准指外表,你讲这么多干嘛?
墨墨无闻:外表倒没什么要求。我注重的是内涵好么。
袁来如此:那我这里有个合适的,发照片给你看看啊。
苏墨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对方来真的,于是只能把文件接收了。打开一看,一时笑出来,这不就是学姐自己么。苏墨立即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过去。
袁来如此:我认真的。
苏墨眼睛一眨,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这半个月,袁媛给自己打过好几通长途电话了,无外乎就是谢谢他,等得闲了想约出来吃个饭,还想给他点报酬什么的这些话。
虽然彼此之间还蛮熟的,但是这种玩笑肯定不会乱开的吧。苏墨对学姐没那种感觉,直接回我不喜欢你好像太伤人了,薄人家女孩子的面子。于是苏墨就没有回,他没回,袁媛后来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这事就先这么被放下了。
全运会结束以后,丁竞元接着便开始备战全国锦标赛和全国巡回赛,一直快到了年底才有了几天假期。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了苏墨下学期要实习,实习的单位都已经找好了。
丁竞元回了母亲江心眉那,开口就是要钱,还不是小数目,要五百万。
“你跟妈妈说说,想做什么的?”江心眉笑着问,钱肯定是会给的。
“我想在闸南买套公寓。”丁竞元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并不因为自己是求人的一方而软语温言,“你要是不想给,那我打电话给丁溪川,他肯定会给的。不过大哥要是知道我老打电话要钱,说不定又会跑来骂我一顿就是了。”这大哥两个字丁竞元说出口的时候,脸上似笑非笑的,是一种绝对讽刺的表情。他的大哥丁季严当然不是因为他要了几个钱就要骂他,丁溪川有的是钱,他是怕自己老是跟那个老东西联系,日久生情了,当真被认祖归宗了要分家产。长江集团,年纯利润按百亿计的那么大的企业,分家产是什么概念,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江心眉被儿子这一句撅得半响便没有再说什么。
过完年,丁竞元在闸南黄金地段买了一套复式公寓。站在装修一新的客厅里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等着小酒窝住进来了。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三十六
苏墨的实习单位在s城闸南的一家贸易公司。如果住在学校宿舍,每天早上要坐公交二十分钟转轻轨半小时,下来再转公交四十分钟才能到,加上等车的时间来回一趟大概要两个小时。也有纯公交路线,只要转一趟,但是都几乎是从始发站到终点站,来回更不得了要四个小时。之所以想到这家实习是因为他们公司规模比较大一点,且实习工资和各方面待遇在同行里都算是顶不错的。当初面试的时候,主管说收五个人,结果那天去了五十人不止,且有不少都是名校,竞争可以说还是很激烈的。最后苏墨凭借着流利的口语过关斩将顺利通过了面试,就冲着这个,哪怕远一点呢,苏墨也是很愿意过去实习的,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用实力换来的工作机会。
“你这样跑来跑去的太累了,我正好那边有套房子,你实习这段时间就借给你住好了。”电话里丁竞元如是说,轻描淡写的口气,仿佛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怎么好意思,两个人现在虽然已经是很熟了,但苏墨自认为还没有熟到称兄论弟可以毫无顾忌住到人家家里的程度。不过苏墨挺动心的,想想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来赶车就觉得很要命。
“房子不大,就在闸南路后面,到你那个实习公司走路估计也要不了二十分钟……”丁竞元进一步把已经有些动心的猎物往自己陷阱里诱惑,“你不是还想复习考专八的么?你时间都花在路上了,每天累个半死,还考个p啊……”
“嗯……”提到专八,苏墨就不是有一点动心了,他笑着哼唧了一声,“那太打扰你了吧。”
“什么啊,我根本不住那,我之前也是一直住学校那边,那房子空着也是白白空着。我现在整天忙训练,还有一轮全国巡回赛呢,估计下半年都要在外头过了。等我闲下来了,估计你实习都完了。”
原来这样啊。苏墨安心地咧嘴一笑,最后恭敬不如从命地说了声:那真谢谢你了丁竞元。
这头的丁竞元目的达成,心情大好,收拾好剑包,单手插兜吹着小口哨转身就出了训练室。刚出训练馆大门迎面就撞上了文教练,丁竞元懒洋洋地跟教练挥手打招呼。
“今天怎么这会就走了?”文教练在台阶上站定了蹙眉问他。
“我右手手腕子有些疼。”丁竞元随口一说,人已经走下去了。文教练当时也没怎么放心上,以为他又是借故偷懒呢。哪知道一个月以后,春暖花开的时节,在某个英文专业的大四生已经在“新家”安定下来,投入了实习的新公司的怀抱的时候,丁竞元在一次训练中因为用力过度忽然腕三角软骨撕裂——击剑的整套技术对持剑手的腕部要求相对来说是非常高的,腕关节在快速伸屈和旋转过程中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腕部软组织在运动员的互相冲撞中损伤也属于比较常见的伤。
丁竞元受伤真不能算稀奇事,他练剑十几年,全身上下哪哪儿都劳损受过伤,稀奇的是这回丁竞元的母亲江心眉竟然知道了,她立即就心疼地不得了,跟文教练坚持儿子腕子伤了,不能再比赛了,要求儿子回s城养伤。
文教练跟她解释软组织劳损伤养一段就好,不影响比赛。然而任教练怎么解释,江心眉在这件事上是无比坚持,在电话里几乎就是疾言厉色了:“软骨撕裂还怎么比赛?万一要是有了什么闪失,以后留下后遗症怎么办?现在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我儿子的手腕子还重要。你们要是担心比赛损失,有多少我赔就是了。”
文教练被如此“霸气”的江心眉问到无话可答,于是丁竞元便在母亲的强势要求下,在四月份的时候从巡回赛的昆明站回了s城,开始了所谓的“养伤。”
三十七
闸南路的房子钥匙是快递到苏墨的学校的。于是在早起了一个星期以后,苏墨在周末的时候带着自己的两箱行李搬进了丁竞元的房子里。
当时同屋的梁彬还感慨来着:苏墨的人缘好那可真不是盖的,当初那个打了苏墨一拳的混蛋现在能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连自己的窝都能借给苏墨住了。苏墨走的时候,他还开了句玩笑,说周末的时候找你玩儿去。苏墨当时没爽快地应他,那是丁竞元家,他就是借住,随便带朋友回去玩这种事他觉得很有些不妥。
房子是复式的,上面两间主副卧,下面厨房餐厅卫生间书房,餐厅厨房格局都是开放式的,装修走的是那种简约时尚风,灰色系的沙发,姜黄色地毯,房间里用的是地板,楼下客厅铺的却是明亮色系的大理石,和丁竞元之前的住处一样,目之所及都是干净整洁的,看不到任何一样多余的东西。
苏墨每天早上可以睡到七点,起来不急不忙地洗漱,做早点。吃完早饭,如果时间还早天气晴朗,那么可以沿着闸南北路步行十五分钟穿过一道天桥,十分钟以后到达公司,开始一天的实习工作。如果天气不好,苏墨会坐两站公交,十来分钟就能到公司。
中午在公司附近和新同事一块吃,也可以自己带饭——苏墨虽然有条件带午饭但是从没有带过,公司里的新人几乎没有带饭的,只极个别家在本地的女生有带,苏墨觉得和新进的同事们一起吃饭聊天打成一片比自己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吃便当要有利于融入新集体,虽然每天出去吃肯定在开资上要多出很多。
现在自己已经有能力工作了,以后就不能再跟爸妈伸手要钱了。
晚上五点下班,不过外贸公司真的很忙,经常会加班。带苏墨的这个师傅是个已经三十出头的年轻妈妈,性格爽利,第一天听她和顾客打电话的时候,流利的口语就把苏墨给镇住了。她教东西的时候也认真仔细,一来就告诉苏墨要想以后做这一行要考哪些证书。
他们这些实习的,做得好的,以后势必公司就想留下来用的。
沉醉不醒 第9节
晚上即使加班十点之前也是一定能到家的,晚上洗完澡舒服地躺倒床上还可以看一会专业书。有时候丁竞元会打电话过来,不像以前说两句就挂了,现在两个人能聊上好大一会,苏墨刚进新环境,有很多事情分享,丁竞元有时候在那头能半天都不出声,就听苏墨一个讲。
苏墨这种充实的舒心的单身日子过了能有一个月的时间,便彻底宣告结束了。原因么自然是丁竞元回来了。
苏墨当天晚上接到丁竞元的电话,匆忙从公司赶回来,出了电梯在门前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丁竞元:穿着黑色的宽松运动外套,敞着怀,支着两大长腿站在那儿,左手托着自己的右手——明显还是带着伤的,手腕子上绑着固定用的绑带。前天晚上电话里还好好的丁竞元现在已经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伤员了。
三十八
丁竞元说他饿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于是苏墨赶紧地卷袖子给他做了一碗面,把冰箱里的储备翻了一点出来,切了土豆丁胡萝卜丁,煸炒熟做浇头,后面又给卧了两荷包蛋。
丁竞元就全程坐在餐桌上盯着苏墨忙碌的背影看。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小酒窝变成熟了不少。苏墨现在工作了,每天都是比较正式的穿着了,此时外套已经脱掉,正穿着一件蓝白细条纹的衬衫在给他煮面,两边袖口都卷到手肘上,衬衫下摆扎进皮带里,正显出了一把小腰。头发也是刚理过的,鬓角的痕迹还能看得出来。
“那你比赛怎么办啊?你手没事吧?”苏墨将面给丁竞元端了过来,一脸关心地问。
“今年的巡回赛肯定要错过了。”丁竞元说着话用左手使筷子卷面往嘴里送,是卷十下也吃不着一下的节奏。于是苏墨也不用人请了,自动地就接手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丁竞元抬起眼睛,对着他微微一笑。很多年以后,苏墨才真正懂得了当丁竞元露出这种笑的时候代表了什么:奸计得逞。
丁竞元的伤手搁在餐桌上,悠闲地坐着,苏墨站在他跟前,端着碗用筷子夹了面喂他,一边听他的嘴巴忙里偷闲地说几句受伤的事,苏墨手眼耳此时都被丁竞元占了,根本没注意后来他的另一只手是什么时候搭到自己腰上的。
吃完了饭,苏墨还要帮丁竞元铺床叠被,丁竞元就别有用心地一直歪靠在主卧的门框上看着。至此苏墨已经被丁竞元的手伤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受伤了生活不能自理了他非要跑过来折腾自己。
这当然不算完,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洗澡。
“我没有内裤换,你的借我……算了,明天买吧,你的我穿肯定小了……你怎么还不进来?”还不进来伺候沐浴更衣?丁竞元在浴室里面高声喊人。
苏墨动作有些迟疑地走到浴室门口,看到丁竞元此时背着他正两脚互相帮忙着把裤子都脱了,露出了两条赤#裸的遒劲有力的大长腿。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三十九
乌市不大,苏墨初高中都是走读,大学的时候,不管是新校区还是老校区,住的寝室都是带着浴室的,虽然说条件不见得多好,冬天没有浴霸什么的,但是洗个澡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说,除了很久以前,大概小学的时候,夏天曾光着屁股和弟弟一起挤在浴室里边洗边打闹,后来的这么多年,苏墨从来没近距离地见过哪个活生生的男人或者女人的裸#体——夏天到泳池看到的至少也是穿泳裤的;高中的暑假去刘岩家玩的时候,和小伙伴们一块躲在屋子里看毛片,那些也只能算是欣赏激情的光影画面。
丁竞元脱了裤子,又低头自行掀了一边t,想将衣服从头上扒掉,然而此时就一只好手可用,因而动作起来非常困难,于是他就着这个一边衣服已经掀到一半的动作,有些不耐烦地半转了身体扭脸要把人喊进来,他这一转,便露出了半边结实的腹肌和侧腰上那一条深刻的人鱼线。丁竞元练了这么多年的击剑,早练出了一身漂亮的腱子肉了。
丁竞元穿着衣服的时候自然是很帅的,只是苏墨没想到原来他脱了衣服会是这样的……苏墨在这一刻,就这一眼,被丁竞元的那条人鱼线结结实实地给煞到了。
“愣着干嘛呢?还不过来帮忙。”丁竞元都喊了他几声了。
“……唔。”苏墨眨了下眼睛,含糊着应一声,赶紧过来帮他脱衣服,丁竞元比苏墨高出一头,t脱到了脖子那儿卡住了,“你头低下来一点啊。”苏墨指挥他。
丁竞元二话不说,立即腰弯下来,脖子垂下来,直接垂到了苏墨一边肩膀。苏墨吓了一跳,当即呼吸一窒,条件反射地颠了一下肩膀,把他的脑袋给颠开了,动作无比快速地将他的t扒了下来,用劲之大差点把丁竞元挺直的鼻子给拉掉了。
“我说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一点么?”丁竞元话带笑音地调戏他。丁竞元在阅人这方面和苏墨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他早看出来了,苏墨这会对着他明显是已经不自在地紧了,眼睛微微垂着完全不敢跟他对视。特别刚才那一下苏墨连呼吸都有点乱套了。
苏墨听出来他话里的笑意,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到底是怎么搞的,却浑身更不自在起来了。赶紧转身去给丁竞元放洗澡水,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好回房间看书去。
苏墨歪坐在浴缸沿上,一手扶着,一手去试水温,浴室里此时水流声哗啦啦的。丁竞元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玩笑的意思,暗哑低沉:“苏墨,内裤你还没给我脱呢。”丁竞元说完这句,发现眼皮子底下的人耳尖已经有些红了。
苏墨此时若是能抬起头来看一眼,准保会被丁竞元眼里贪婪的目光吓到惊住。准保会立即就收拾了行李卷铺盖有多远躲多远了。丁竞元此时跟只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眼睛里发出来的那就是赤#裸裸的想吃人的绿光——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疯,没去找正常管道发泄了。
“你待会自己脱吧。”苏墨试着笑了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嘟嘟嘴了。脸没有转过来,只在丁竞元看不到的地方转动了一对眼珠子,瞟到了丁竞元杵在自己边上的一对大长腿。苏墨觉得现在这样的气氛太诡异了,丁竞元离得太近了,近到自己连气都要喘不匀了。
他心里隐隐约约地已经觉出来了,有些事情恐怕是要坏菜了。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重生穿越这回事的话,如果丁竞元有这样一次机会的话,那么在很多年后苏墨呸了他一脸斩钉截铁地对他说“鬼才喜欢你”的时候,丁竞元一定要穿回此时这一刻,扳过苏墨有些发烫的脸颊,恶狠狠地质问他: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不敢看我,耳朵尖都红了。还敢不承认?问完了这些以后,二十八岁的丁竞元立马就会将二十二岁的苏墨按进浴缸里,干得他浑身发抖春潮难当,再不敢跟他说个不字。
可是当时的丁竞元还没有到后来的那种变态程度,还有很多美好的设想,还期待着能够两情相悦 ,因而此时最多只是在脑中幻想这一切,并不会真的付诸行动。
三十
那天晚上,因为丁竞元,苏墨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了无数煎饼。前一次类似的情况出现在收到丁竞元送的手环的那个晚上。两者的不同只在于煎饼的数量多少。
苏墨半个晚上脑袋里想了很多,所有混乱的开始点都是那个晚上跟他吐露心声的脆弱的丁竞元。跟自己说“很想你”的丁竞元,自己没去看比赛跟自己置气不接电话的丁竞元,赛场上英姿飒爽的丁竞元,赢了比赛把自己紧紧抱进怀里的丁竞元,脱光了衣服性感煞人的丁竞元。
本来以为睡一觉起来就会像上次一样,两人之间还是那种好朋友的关系。没想到,第天早上,在楼下的餐厅刚见到了人,苏墨的心就开始不规则地小蹦起来。当时苏墨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坏了。
苏墨单方面地有些别扭地跟丁竞元吃了早饭,急匆匆地地出门上班去了。一个白天苏墨都不时地在开小猜。午饭也没有跟同事出去吃,称有些不舒服,没胃口。有热心的女同事便主动帮忙说走楼下的蛋糕店给带点软糯的小点心上来。
中午的办公室很安静,为节约能源,大灯都几乎全关的,只有从不同的格子间里发出来的电脑的微光。苏墨坐在位置上,搜了一中午的网页,是他以前从不会关注的话题:同性恋。
再说这头的丁竞元则一天都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吃了早饭,换上衣服——还是昨天那套,他从队里单枪匹马地直接就回来了,行李都没带,不是受伤严重么,怎么着也得把戏演全套啊,出门去了。没穿内裤地在大街上晃了一上午——穿梭在各种出租车,商场,电子仪器店里。
买了几包的衣服和十来个针孔隐形摄像机回来。然后花了一整下午带半小晚上的时间,将这些针孔摄像机安装到了他自己认为该安装的地方。
晚上,苏墨加班回来,进了门发现客厅没开灯,丁竞元应该是在房间里。苏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自己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丁竞元的房间里此时也没开灯,他人已经洗了澡了,正赤身裸#体地交叠着两腿姿态悠闲地靠坐在床头上,盯着电脑屏幕看呢。
屏幕里客厅的灯亮了,出现了苏墨的身影。脸色仿佛有点疲惫。苏墨到厨房倒了杯牛奶,站着喝完了。苏墨上楼了,进了房间,找换洗衣服。楼上两间房,侧卧是没有浴室的,要到下面的单独的那间去洗。
苏墨下了楼,进了浴室,放水,脱衣服。先是裤子,露出了白白的两条长腿,然后是衬衫,苏墨的骨架子跟丁竞元一比,实在是称得上纤细二字,背后一对蝴蝶骨很漂亮,形状优美,丁竞元看着屏幕,由衷地弯起了嘴角。苏墨转过身来,胸口两点小小的,颜色淡淡的,丁竞元禁不住伸手上去触摸屏幕,他的小酒窝的这种类型的rutou,被狠吸过以后,应该会变成粉嫩嫩的颜色,个头也会变大。最后是内裤,露出翘翘的有点圆嘟嘟的屁股,和前面软软的一根,颜色和肤色相差不会很大,说明他平日里没有过度使用。从腿上就能看出来苏墨毛发不茂盛,那里也没有黑压压的一片。
“真可爱。”丁竞元五指按在那根上,忍不住出声赞叹,电脑屏幕的微光,照出他嘴角上沁出的由衷的笑意。
苏墨在那头先是用浴缸泡够了,后来又出来站着用莲蓬头淋了一会。淋着淋着,就用手握住了自己下面可爱的那根,慢慢撸动起来。而丁竞元在这头粗喘着,人早已经跪了起来,在昏暗的房间里对着屏幕上的那个正微仰着脸迷醉地闭着眼睛嘴唇微张正在打飞机的人,在打飞机。
丁竞元好想狠狠弄他。最后他射在了那人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三十一
丁竞元射完了,看着屏幕上他的子子孙孙们迫不及待地从苏墨微微泛红的脸上滑下来,流得到处都是。然后他一抬腿下了床,翻开了床头柜,找出崭新的绑带和新买的护腕,把右手腕子重新保护起来。期间他看了一眼屏幕,苏墨射完了以后靠在浴室的墙上,微仰着脸,手还握着已经半软半硬的下面一动没动。然后他睁开了眼睛,抬手打开了莲蓬头的开关,接着将澡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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