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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BDSM,高h,下克上)【繁/简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茵夢
以下犯上(BDSM,高h,下克上)【繁/简体】
作者:茵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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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BDSM,高h,下克上)【繁/简体】 穿prada的男魔頭
【繁体】
週一去上班的心情,比上墳還沈重。
這一句話用在齊嘉言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齊嘉言望著地鐵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張張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臉上都帶著相似的麻木,呆滯的目光在密封的空間里交錯。
地鐵窗戶的深色玻璃反射出他的倒影,一張稜角分明的年輕臉龐,如果忽略那一對深深的黑眼圈,倒也堪稱英俊。
齊嘉言自嘲的笑笑,連續多日熬夜加班,累得跟狗一樣,沒有黑眼圈才怪呢!
不及多想,地鐵已經到站,齊嘉言拎著事先買好的咖啡和三明治,行色匆匆地走出地鐵站。
地鐵站的出口正對著一棟高聳入雲的金色大樓,是s市有名的地標。無數知名企業入駐其間,齊嘉言就職的凌雲廣告就是其中之一。
齊嘉言搭乘電梯來到五十樓,刷卡進門。
因為來得早,此時公司里空空蕩蕩的,沒幾個人。
凌雲廣告在廣告業界首屈一指,以時尚前衛著稱,其辦公室自然是設計獨到,充滿創意。
整間辦公室以紅、白兩色為主色調,牆上掛著當代抽象派的名家作品,每台辦公桌上都配著最新款的蘋果電腦。
這裡的每一件傢具都充滿設計感,帶著流暢圓潤的弧線,據說是斥巨資從意大利定制進口的。
凌雲公司的座位排布也跟其他公司不同,是一種看似隨意、實則精巧的流線型佈局。坐在辦公室的任何位置,抬眼就可以看到公司每一位同事,但又不用正對著任何人。
如此匠心獨到的設計,據說是由凌雲的設計總監冷灝親自操刀,令到每一個初到凌雲的客戶贊不絕口,在第一眼就被震懾乃至征服。
然而,齊嘉言顯然沒有心情欣賞辦公室的設計,他小心地掃了一眼最左邊的辦公室,發現大門緊閉,裡面沒有燈光溢出,頓時松了一口氣。
齊嘉言施施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放好包,打開電腦。
一般人上班頭一樁事就是開郵箱查收郵件,但齊嘉言卻沒有這麼做。
他上班第一樁事,不是查看郵件,而是一邊慢慢地吃早飯,一邊打開網頁瀏覽自己最喜歡的職業棒球賽報道。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先打開郵箱看信,迎接他的必定是鋪天蓋地的炸彈,被轟炸完以後,他的心情肯定會糟糕頭頂,不會再有胃口吃早飯,更沒有心思去關注自己的愛好了。
他加班加點忙活了整整一個禮拜,終於在昨晚半夜把三個項目的最終設計稿發給了上司冷灝。齊嘉言覺得自己這麼辛苦,配得上好好吃一頓早餐,吃飽了以後,才能有力氣應付他的魔鬼上司。
齊嘉言細嚼慢嚥地啃著三明治,隨手瀏覽最新的職棒聯盟的新聞,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整個辦公室騷動起來。
設計部助理阿傑一陣風似地跑過,衝他大叫道:“齊嘉言,我的天,你還敢吃早飯?快收起來,devil已經到樓下啦!”
devil(惡魔)是他們私下裡給冷灝起的綽號,用阿傑的話來形容,他們的上司冷灝,整個就是一男版的“穿prada的惡魔”。
齊嘉言嘴裡正含著一口咖啡,被阿傑的話驚到,差點一口噴在電腦屏幕上:“他不是今天一大早要去東京嗎?怎麼來公司了?”
阿傑苦著臉指了指窗外陰沈的天空:“天氣預報說將有颱風過境,他的航班取消了!”
“所以他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大家要小心了!各就各位,準備好,快點!”阿傑大聲喊著,風馳電掣地衝向樓梯間。
齊嘉言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情糟糕,連帶著胃都隱隱絞痛起來。他低頭看看手裡還剩半個的三明治,嘆了口氣,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大門砰地一聲推開,一身米白色西裝的冷灝快步走了進來,阿傑低著頭,緊緊跟隨在他身後。
整間辦公室鴉雀無聲,人人埋頭乾活,連大氣都不敢出,氣氛壓抑到極點。
齊嘉言低著頭,耳中飄過來冷灝特有的聲音。一字一頓,平緩而優雅,沒有抑揚頓挫,卻帶給人如山的壓力。
“航空公司真荒謬,這麼一點毛毛雨竟然就停飛。”冷灝邊說邊把精緻昂貴的西服脫下,丟給身後的阿傑,面無表情的吩咐道,“你幫我改訂明天早上去東京的機票。”
“可……可是……我剛剛打電話問過航空公司,他們說受颱風的影響,今明兩天的航班都取消了,您看……”阿傑戰戰兢兢,邊說邊抬頭打量冷灝的臉色。
冷灝的臉瞬間沈了下來,他微微挑眉,輕緩卻斬釘截鐵地道:“我不需要聽你的理由,不管用甚麼方式,明天早上十點,我必須抵達東京機場!”
這完全不容反駁的冷酷口吻讓阿傑渾身一抖,只能哭喪著臉應下來,轉身拼命打電話聯繫飛機去了。
見老闆的心情不佳,所有人的頭低得更深。冷灝環視一圈,把客戶經理嚴豐叫進了辦公室。
等冷灝進了他的辦公室,恐怖壓抑的氣氛才有所緩解。
齊嘉言深呼吸幾次,做好了心理準備,才點開了郵箱……
二十幾封郵件爭先恐後地跳出來,發件人都是冷灝,發信時間赫然是今天凌晨兩三點。
冷灝的每一封郵件都是長長的英文,對於毫不留情地評點了齊嘉言交上去的設計稿,批得體無完膚,簡直慘不忍睹。此外,冷灝又交給他好幾項新設計任務,要求他在本週內完成。
齊嘉言忍著怒氣,逐字逐句地讀完,胸口憋了一口老血,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他茫然地盯著電腦屏幕,怔怔出神,這時突然跳出一條消息,是冷灝發來的:“來我辦公室,馬上!”
【简体】
周一去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
这一句话用在齐嘉言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齐嘉言望着地铁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张张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脸上都带着相似的麻木,呆滞的目光在密封的空间里交错。
地铁窗户的深色玻璃反射出他的倒影,一张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如果忽略那一对深深的黑眼圈,倒也堪称英俊。
齐嘉言自嘲的笑笑,连续多日熬夜加班,累得跟狗一样,没有黑眼圈才怪呢!
不及多想,地铁已经到站,齐嘉言拎着事先买好的咖啡和三明治,行色匆匆地走出地铁站。
地铁站的出口正对着一栋高耸入云的金色大楼,是s市有名的地标。无数知名企业入驻其间,齐嘉言就职的凌云广告就是其中之一。
齐嘉言搭乘电梯来到五十楼,刷卡进门。
因为来得早,此时公司里空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凌云广告在广告业界首屈一指,以时尚前卫著称,其办公室自然是设计独到,充满创意。
整间办公室以红、白两色为主色调,墙上挂着当代抽象派的名家作品,每台办公桌上都配着最新款的苹果计算机。
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充满设计感,带着流畅圆润的弧线,据说是斥巨资从意大利定制进口的。
凌云公司的座位排布也跟其他公司不同,是一种看似随意、实则精巧的流线型布局。坐在办公室的任何位置,抬眼就可以看到公司每一位同事,但又不用正对着任何人。
如此匠心独到的设计,据说是由凌云的设计总监冷灏亲自操刀,令到每一个初到凌云的客户赞不绝口,在第一眼就被震慑乃至征服。
然而,齐嘉言显然没有心情欣赏办公室的设计,他小心地扫了一眼最左边的办公室,发现大门紧闭,里面没有灯光溢出,顿时松了一口气。
齐嘉言施施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放好包,打开计算机。
一般人上班头一桩事就是开邮箱查收邮件,但齐嘉言却没有这么做。
他上班第一桩事,不是查看邮件,而是一边慢慢地吃早饭,一边打开网页浏览自己最喜欢的职业棒球赛报道。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先打开邮箱看信,迎接他的必定是铺天盖地的炸弹,被轰炸完以后,他的心情肯定会糟糕头顶,不会再有胃口吃早饭,更没有心思去关注自己的爱好了。
他加班加点忙活了整整一个礼拜,终于在昨晚半夜把三个项目的最终设计稿发给了上司冷灏。齐嘉言觉得自己这么辛苦,配得上好好吃一顿早餐,吃饱了以后,才能有力气应付他的魔鬼上司。
齐嘉言细嚼慢咽地啃着三明治,随手浏览最新的职棒联盟的新闻,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整个办公室骚动起来。
设计部助理阿杰一阵风似地跑过,冲他大叫道:“齐嘉言,我的天,你还敢吃早饭?快收起来,devil已经到楼下啦!”
devil(恶魔)是他们私下里给冷灏起的绰号,用阿杰的话来形容,他们的上司冷灏,整个就是一男版的“穿prada的恶魔”。
齐嘉言嘴里正含着一口咖啡,被阿杰的话惊到,差点一口喷在计算机屏幕上:“他不是今天一大早要去东京吗?怎么来公司了?”
阿杰苦着脸指了指窗外阴沈的天空:“天气预报说将有台风过境,他的航班取消了!”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大家要小心了!各就各位,准备好,快点!”阿杰大声喊着,风驰电掣地冲向楼梯间。
齐嘉言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糟糕,连带着胃都隐隐绞痛起来。他低头看看手里还剩半个的三明治,叹了口气,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大门砰地一声推开,一身米白色西装的冷灏快步走了进来,阿杰低着头,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整间办公室鸦雀无声,人人埋头干活,连大气都不敢出,气氛压抑到极点。
齐嘉言低着头,耳中飘过来冷灏特有的声音。一字一顿,平缓而优雅,没有抑扬顿挫,却带给人如山的压力。
“航空公司真荒谬,这么一点毛毛雨竟然就停飞。”冷灏边说边把精致昂贵的西服脱下,丢给身后的阿杰,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你帮我改订明天早上去东京的机票。”
“可……可是……我刚刚打电话问过航空公司,他们说受台风的影响,今明两天的航班都取消了,您看……”阿杰战战兢兢,边说边抬头打量冷灏的脸色。
冷灏的脸瞬间沈了下来,他微微挑眉,轻缓却斩钉截铁地道:“我不需要听你的理由,不管用甚么方式,明天早上十点,我必须抵达东京机场!”
这完全不容反驳的冷酷口吻让阿杰浑身一抖,只能哭丧着脸应下来,转身拼命打电话联系飞机去了。
见老板的心情不佳,所有人的头低得更深。冷灏环视一圈,把客户经理严丰叫进了办公室。
等冷灏进了他的办公室,恐怖压抑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齐嘉言深呼吸几次,做好了心理准备,才点开了邮箱……
二十几封邮件争先恐后地跳出来,发件人都是冷灏,发信时间赫然是今天凌晨两三点。
冷灏的每一封邮件都是长长的英文,对于毫不留情地评点了齐嘉言交上去的设计稿,批得体无完肤,简直惨不忍睹。此外,冷灏又交给他好几项新设计任务,要求他在本周内完成。
齐嘉言忍着怒气,逐字逐句地读完,胸口憋了一口老血,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他茫然地盯着计算机屏幕,怔怔出神,这时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是冷灏发来的:“来我办公室,马上!”




以下犯上(BDSM,高h,下克上)【繁/简体】 devil氣場太強大,hold不住了!
【繁体】
齊嘉言懷著悲壯的心情,在同事們充滿同情的目光注視下,走到冷魔頭的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從裡面傳來冷灝和嚴豐的對話。
“您聽我解釋,這次華天項目的競標,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客戶對於我們的設計方案很滿意,但問題是競爭對手開價比我們低太多,出於預算的考慮,客戶更傾向於選擇對手。不過華天老闆說了,如果我們肯降價百分之十五,他還是會優先考慮我們的。”
“降價?”冷灝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凌雲向來是明碼標價,從不打折,華天邀請我們競標時就該知道我們的規矩。”
“可是……這一次情況真的有點特殊,如果我們堅持不讓價,恐怕很難……”
冷灝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沒功夫聽你解釋你的無能,降價絕不可能!華天的項目我們投入那麼多精力設計方案,參加競標,你必須給我拿下來。如果失敗了,你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齊嘉言透過門縫看進去,頭髮花白年近五十的老嚴,一個勁地鞠躬道歉,腰彎得都快折斷了。
冷灝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命他出去。
老嚴佝僂著背退了出來,臉色灰敗,額頭上全是冷汗,徬佛陡然間老了十歲。
這樣的場景齊嘉言並不陌生,他才加入公司還不足半年,親眼看著冷灝炒掉了多少人。
凌雲的設計部原本有三十多號人,現在留下來的已經不足半數。人少了,活兒卻沒少,於是剩下的人身上的壓力就更大了,人人都處於超負荷工作的狀態,偏偏頭頂上還有個魔鬼上司,大家都活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怖氣氛中。
齊嘉言默默嘆了口氣,雖然心中很同情老嚴,卻幫不了他,他自己也屬於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硬起頭皮,規規矩矩的敲了三下門。
“進來。”冷灝的聲音清冽剔透,像淬著冰水,透著一股子寒意。
齊嘉言推門進去,冷灝翹著二郎腿,手裡正拿著他昨晚交上去的設計稿。
冷灝穿著一件深藍色襯衫,領口微敞,隱約可見脖子上懸著一條銀色鍊子,下身是貼身的米色休閒褲,修飾出他修長筆直的腿。鼻梁上架著一副設計師品牌的銀邊半框眼鏡,襯著他清冷的五官和白皙的膚色,別有一種冰冷禁慾的美感。
齊嘉言以一個gay的眼光來看,冷灝的樣貌真是非常有魅力。
不過,冷灝給人印象深刻的不僅僅是他的外貌,更是因為他出色的能力。二十五歲從哈佛mba畢業後,他拒絕了多家跨國公司的高薪邀請,加入了當時還默默無聞的凌雲廣告,做了凌雲的設計總監。只用了短短五年時間,他就把凌雲推上了廣告業界的頭把交椅。
齊嘉言至今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冷灝的情景。
那是在一次客戶會議上,當時齊嘉言還在為另一家廣告公司工作,作為項目小組的一員參與競標會。
冷灝代表凌雲廣告上台展示他們的設計方案,他無可挑剔的風度和精彩絕倫的演講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以至於他講完之後,其他競爭對手自嘆弗如,紛紛棄權,主動退出競爭。
齊嘉言聽完冷灝的演講後激動地想,如果能為這樣的人工作,該有多好!所以當接到獵頭打來的電話,說凌雲有意聘請他擔任設計師時,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跳槽。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有些人只宜遠觀,不宜近看,誰能想到看上去那麼風度翩翩的冷灝,私下裡卻是那麼可怕的性格!
短暫的入職培訓之後,齊嘉言正式簽約加入凌雲,從此陷入了一場噩夢。
一週七天無休,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加班到半夜是家常便飯,忙得天昏地暗,毫無私生活可言。
他齊嘉言好歹也是英俊瀟灑的純1一枚,每次去gay吧,都會有漂亮的男孩主動投懷送抱,可自從加入凌雲,他已經幾個月沒有過娛樂放鬆了,光應付他的魔鬼上司就夠他疲於奔命了。
作為一個典型的處女座,冷灝將這個星座的缺點發揮到了極致,龜毛、毒舌、完美主義,對屬下要求嚴苛,不能容忍一絲差錯,任何事情不按照他心意來,就會被批得體無完膚。
齊嘉言可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快被打擊得不剩甚麼了,感覺每天上班面對冷灝都是一種折磨。
“我說……”冷灝突然開口,把齊嘉言跑到爪哇國的思緒拉了回來,“你大學是怎麼畢業的?這樣的設計稿,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比你做得好!我是不是該感謝這場颱風來得及時,否則拿著你這樣的設計方案去東京見客戶,我的臉面都要丟盡了啊!”
齊嘉言被叫進來就做好心理準備會挨罵,但冷灝的話還是給了他一記窩心腳。
阿傑說得對,冷魔頭還是不要開口說話比較好,一開口就破壞美感,讓人胃口倒盡。難怪他三十歲了還沒個伴兒,這樣的爛性格,誰能受得了啊?
齊嘉言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您的郵件我都看過了,我會按照您的意思去修改的。”
冷灝面無表情的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十二點前把改好的方案發給我。”
“今晚?”齊嘉言面有難色,“可是,今晚家父六十大壽,我要回父母家給他賀壽……”
冷灝毫不客氣的打斷齊嘉言的話:“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你想做甚麼都可以,但是在十二點之前,我必須看到修改好的稿子!”
”這……“齊嘉言的臉色難看起來,這是擺明瞭刁難他嘛,冷灝給他提的修改意見多達幾十處,就算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工,都未必能在十二點前做完,哪裡還有時間去給父親賀壽?
他忙得好幾個月沒有回家看望父母,父母嘴上不說甚麼,但心裡肯定不滿意,如果連父親的六十歲壽辰都不能回去,他可以想象父母該有多失望!
於是齊嘉言鼓起勇氣,再度請求道:“總監,父親一輩子才有一次六十大壽,我答應過一定回去的。我父母住在近郊,去賀壽完再改稿,肯定來不及,我請求您寬限一天,明天晚上我一定交給您。”
冷灝挺秀的眉峰高高挑起,下巴微微上抬,這是他發怒的先兆。
“呵,我想你還沒搞明白情況,我的指令不是給你討價還價的!而且,不是我不讓你做孝子,是你做的東西太爛了,不得不返工重來。再說一次,今晚十二點前必須給我,明白麼?”
齊嘉言氣得捏緊了拳頭,望著冷灝那張囂張至極的臉,再也感覺不到半點美感,只恨不得一拳砸上去,砸個稀巴爛。
他憤憤地抬頭瞪著冷灝,可惜只持續了短短幾秒,就被對方強大的氣場擊退,被迫屈服於devil的淫威之下,忍氣吞聲地領命離開。
【简体】
齐嘉言怀着悲壮的心情,在同事们充满同情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冷魔头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冷灏和严丰的对话。
“您听我解释,这次华天项目的竞标,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客户对于我们的设计方案很满意,但问题是竞争对手开价比我们低太多,出于预算的考虑,客户更倾向于选择对手。不过华天老板说了,如果我们肯降价百分之十五,他还是会优先考虑我们的。”
“降价?”冷灏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凌云向来是明码标价,从不打折,华天邀请我们竞标时就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可是……这一次情况真的有点特殊,如果我们坚持不让价,恐怕很难……”
冷灏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功夫听你解释你的无能,降价绝不可能!华天的项目我们投入那么多精力设计方案,参加竞标,你必须给我拿下来。如果失败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齐嘉言透过门缝看进去,头发花白年近五十的老严,一个劲地鞠躬道歉,腰弯得都快折断了。
冷灏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命他出去。
老严佝偻着背退了出来,脸色灰败,额头上全是冷汗,彷佛陡然间老了十岁。
这样的场景齐嘉言并不陌生,他才加入公司还不足半年,亲眼看着冷灏炒掉了多少人。
凌云的设计部原本有三十多号人,现在留下来的已经不足半数。人少了,活儿却没少,于是剩下的人身上的压力就更大了,人人都处于超负荷工作的状态,偏偏头顶上还有个魔鬼上司,大家都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怖气氛中。
齐嘉言默默叹了口气,虽然心中很同情老严,却帮不了他,他自己也属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硬起头皮,规规矩矩的敲了三下门。
“进来。”冷灏的声音清冽剔透,像淬着冰水,透着一股子寒意。
齐嘉言推门进去,冷灏翘着二郎腿,手里正拿着他昨晚交上去的设计稿。
冷灏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衫,领口微敞,隐约可见脖子上悬着一条银色链子,下身是贴身的米色休闲裤,修饰出他修长笔直的腿。鼻梁上架着一副设计师品牌的银边半框眼镜,衬着他清冷的五官和白皙的肤色,别有一种冰冷禁欲的美感。
齐嘉言以一个gay的眼光来看,冷灏的样貌真是非常有魅力。
不过,冷灏给人印象深刻的不仅仅是他的外貌,更是因为他出色的能力。二十五岁从哈佛mba毕业后,他拒绝了多家跨国公司的高薪邀请,加入了当时还默默无闻的凌云广告,做了凌云的设计总监。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他就把凌云推上了广告业界的头把交椅。
齐嘉言至今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冷灏的情景。
那是在一次客户会议上,当时齐嘉言还在为另一家广告公司工作,作为项目小组的一员参与竞标会。
冷灏代表凌云广告上台展示他们的设计方案,他无可挑剔的风度和精彩绝伦的演讲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以至于他讲完之后,其他竞争对手自叹弗如,纷纷弃权,主动退出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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