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向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路苔生
先是看到一个很削瘦的男人坐在桌边喝闷酒,他是被判了死刑的,下午就要执行,他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了。突然间我就代入到了他的情绪中,体会到一种不甘、恐惧、焦躁、无奈的复杂情绪,像是明明看到几步之前就是万丈悬崖,可是却被一股力量推着往前走,停不下来,也不可能加快速度。
这种代入虽然时间很短,但真的蛮折磨人的。
之后场景转换,是在一个小房间里,走进来的人很平静(就叫他b吧),但周身都散发着血腥气。虽然看不到房间外的场景,但我知道他刚杀完人,这房子里的住客都是他的亲人,现在都被他杀了。
然后又走进来一个很张扬、笑容很变态的男人c,他杀过很多人,这次来本来是要杀b的,但是发现b杀了人之后,c很兴奋,想收b为徒。可是b十分冷静地告诉他,他来晚了,b已经被另一个杀人狂d收为徒弟了。c的脸就垮下来了,感觉一直没出场的d是个大boss的样子呢。
再后来,场景又换,什么abcd都不见,现在出场的是e啦~e也是躲在一个小房间里,有很明亮的窗户,窗外是菜园,园外有小河、有树林,树林之外还有公路,当有车辆经过时,车灯的光能一直映到窗户上。
e在躲一个杀人狂魔(不知道是不是d,大概不是吧……)
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e就从窗户逃走了,一路穿过菜园,爬过篱笆往树林里跑。而我的视角还停在小房间里出不去,只能远远地看着他逃跑……危险越来越近了呢……
再再后来,好吧,场景又换了,是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呃,是记不清了。这段梦里唯一记得住的就是好多鬼飘来飘去、飘来飘去……
真是做个梦都要累死人呢_(:3」∠)_
☆、108new
回到云边后墨北才知道,墨向阳的工作调到了云边市第三医院。去年孙丽华就已经在云边买了套楼房,龚小柏也叫人给装修好了,但一直空置着,墨向阳这次就正好把家给搬了过去。不过姥姥年纪大了爱热闹,说什么也不许墨洁搬走,反倒是墨向阳为了尽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姥姥这边,新房子倒成了摆设。
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家里人都挺想墨北的,晚上齐聚姥姥家吃饭——顺便收礼物。
夏多照例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墨北也来了,大家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特别是姥姥,要是隔一阵子看不见夏多就会念叨,几乎就是把他当成了自家孩子。
墨北拿着给没出世的孩子买的小玩具,对着小姨的肚子念叨:“乖宝儿,哥哥给你买了好玩的等你出来玩。”
孙丽萍咯咯直笑:“万一他真听懂了,惦记着小哥哥的玩具,一着急没到月就出来了怎么办?”
姥姥拍了她一巴掌:“胡说八道,童言无忌。”
“……”墨北改台词,“乖宝儿,你还太小玩不了这些玩具,现在就隔着你妈妈的肚皮看两眼吧。要多吃多睡多长肉,将来你才有力气玩玩具啊。”
夏多凑趣:“小乖宝儿,等将来夏哥哥带着你跟大乖宝儿一起玩好玩的。”
墨北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是在香港深圳无顾忌太久了,回家来都还忘了绷紧那根弦。夏多领会了他的意思,吐吐舌头,不吭声了。
姥姥却感慨起来:“要说起来啊,多多还真就像是咱家的孩子,从小到大都哄着小北让着小北,可不就是个好哥哥。”
墨向阳赶紧教训儿子:“多多对你好,你得放在心里,别成天爱理不理的使小性子。你也不小了,这回出去长见识了吧,知道不是谁都能像多多这么惯着你了吧。老是这样,迟早把人耐心磨没了,到时候看谁还哄你。”
墨北也不出声,抬眼看看夏多,眼神里明确透露着威胁恐吓。
夏多就笑:“北北这年纪有点小脾气还不正常,不过也就是对家里人这样,真要是对外人,北北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墨向阳对姥姥说:“看多多这孩子,比小北大不了几岁,说话老气横秋的,是个小大人。”
夏多说:“我都快十八啦。”
孙丽萍好奇:“夏小多,你在大学里交女朋友了吗?”
夏多装傻:“小姨,我还小呢,再说现在功课忙,哪有时间。”就好像刚才说自己快成人了的不是他一样。
姥姥点头:“咱多多这么好个孩子,用不着急着找对象。以后啊,等大学毕了业,找个好工作,还怕没媳妇儿?”老人家觉得进机关、进工厂、进事业单位才算是正经工作,别的赚钱再多那也不叫“工作”!所以她常挂在口头上的就是:“小柏、五岳现在挣得是不少,就是可惜没份正经工作,没保障啊。”
夏多连连点头:“姥姥说得对!”
孙丽萍自言自语:“也是,还太小,估计啥都不懂呢。”她可忘了,当初她和龚小柏谈恋爱的时候也只比夏多现在大一岁而已。
“啥都不懂”的夏多冲墨北挤挤眼睛,坏坏地一笑。墨北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前一天晚上两个人在酒店胡闹得太过火,乳头都被那个小混蛋给吮破了皮,现在还疼呢,亏得他这会儿一脸纯真无辜。
小猫顶开门进了屋,发现许久没见的墨北十分高兴,但步伐迈得还是十分稳重,到近前绕着他的脚兜圈子,尾巴轻柔地勾连在他的脚踝上。墨北弯腰给它顺毛,小猫依旧稳重,只在墨北打算挪开手的时候抬起一只爪子轻轻按住——不许跑,接着给朕顺毛!
“我小姨父呢?”墨北把小猫抱了起来,任它在自己衣襟上踩下灰扑扑的梅花印。
“他公司开会。”
“在忙什么啊?”
“说是市里头要盖商贸城,搞什么招标,他们公司也想凑热闹,都忙活一个多星期了。”
墨北一怔,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上辈子这个时候,他被老山羊指使去偷招标书,结果被老山羊和火柴当了弃子,在看守所里吃尽苦头,一赌气就投靠了龚小楠,接着就被楠哥拐上了床……
这么说来,那位夏承瀚市长——夏多的叔叔——已经到云边了。
墨北若有所思地看了夏多一眼,夏多接收到他的目光,十分愉快地回以一个隐蔽的飞吻。
一家人聊得很开心,墨洁还在孙丽萍的要求下给大家跳了段舞助兴,欢喜得姥姥抱着外孙女摩挲:“哎哟,我们家小洁真跟小仙女儿似的。”
一群人里唯有孙五岳是沉默的,和过去活泼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也不是不高兴看到外甥回家,可是当大家欢笑嘻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层透明的玻璃墙给隔离在外了,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很孤单,很萧索。从来不学无术的小月亮,在失恋后不知道第几个晚上,终于有了些诗人的意象。
看着这样的小舅,墨北和墨洁心里都不得劲,总觉得他的婚事是自己姐弟俩给搅黄的。虽说那样的小舅妈不要也没啥可惜的,可是小舅这忧郁小生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疼。
快十点半的时候,龚小柏夹裹着一身烟味回来了——他自己不抽烟,可公司骨干里不乏老烟枪,离了香烟简直所有的脑细胞都得跟着一块儿下岗。龚小柏在会议室安了个强力大抽风扇,一开会就打开,不知道的人进去了还以为误闯了哪家饭店的后厨。
龚小柏一进屋先打招呼:“妈,姐夫,我回来了。”然后一伸胳臂把墨北和夏多的脖子一边一个勒住,“哟嗬,让我瞅瞅,变俊了嘛。”
夏多在龚小柏肋下抓了两把,痒得他缩着身子笑,把俩人放开了。夏多拨拉一下被弄乱的发型,骄傲地说:“一天更比一天帅……”
墨北接了一句:“帅绝人寰!”
一家子人都大笑起来,夏多也装不下去了,干脆把墨北压在沙发上呵痒。墨北挣扎着大叫:“姥姥救命!”
姥姥故意把脸扭到一边,胡撸着跳到她身边的小猫的毛,淡定地说:“我可不管。”
看到墨北笑得满脸通红,眼里都浮起了水汽,整个人瘫软无力地在下面任自己施为,夏多心里砰砰乱跳,觉得某个部位有跃跃欲试的迹象,也不敢再玩下去了,把墨北拉了起来。墨北一缓过气就先往夏多腿上踢了两脚,夏多也不躲闪,怕躲了墨北没地儿撒气;也不叫痛,怕叫了墨北会挨说;就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墨北脸上还是红红的,挪到龚小柏身边坐着,跟龚小柏嘀嘀咕咕地说起了话。两个人声音压得很低,为了听清对方的话便凑得很近,从夏多的角度看去,龚小柏大半个身体都笼罩住了墨北,正是一种亲密得无以复加的姿态。
夏多一边跟姥姥唠嗑,一边忍不住心里泛酸。
孙丽萍忽然笑道:“真不知道小北跟他小姨父哪来那么多嗑要唠,耳朵都快咬掉了。”说着亲昵地往龚小柏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龚小柏回身握住媳妇的手,顺势搂住她肩膀,又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柔声说:“咱孩儿今天闹没闹腾你?”
孙丽萍说:“都快把我肚皮蹬个洞出来了。”
龚小柏很高兴:“看来咱孩儿是个当足球运动员的料。”
墨向阳说:“当初你们大姐怀着小北的时候,他就特能闹腾,咱妈还说生出来肯定是只小皮猴子。”
姥姥慢条斯理地说:“他小时候可不就是个小皮猴子,路还走不稳呢,就往被垛上爬,还跟我说,姥姥我上去给你摘葡萄吃。其实那就是墙上贴的年画!”
想不到墨北小时候还是个小吃货。大家都笑得东倒西歪,墨北温度刚降下去的脸蛋又红了起来。
笑着笑着墨向阳觉得心里发酸,儿子小时候是真能调皮捣蛋,一刻也不消停,就算平时有魏春华帮忙看着,他和孙丽华还是觉得累得不行。回想起那短暂的时光,又觉得真是很幸福。可是,如果把这段时间算作是天真无邪的童年的话,那儿子的童年真的是短暂得可怕。
好像只是一眨眼,那个小小顽童就变得安静了,沉郁了,疏离了。他一下子就从无忧无虑的童年跳跃出去,跑得连当父亲的都抓不住、挽不回。
早几年还好,父子俩相处的时间还比较多,可这两年却越来越疏远了。墨向阳回忆了一下自己跟父亲相处的情况,觉得现在和小北的相处就像是自己成年后和父亲相处的模式一样——仍然感情很深,但不好意思再像过去那样外露地表达出来,而且互相克制地为对方留出空间不去打扰。
也许每对父子都会走到这一步,也许这样的相处方式更有益于家庭和谐……但是,墨向阳难过地想,小北才十四岁啊,这一步是不是走得太早了些?早到在他察觉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爸,”墨北拿了瓣西瓜给墨向阳,“三院的同事好相处吗?有没有人因为你是从县里调来的就难为你?”
墨向阳失笑,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小北啊,慢点长大啊,长太快了爸爸都要跟不上啦。”
墨北愣了愣,看着墨向阳眼角的笑纹,心里像被谁突然用指甲狠掐了一记似的疼起来。
墨向阳今年四十岁,正是一个成熟男人做事业的黄金年龄,他长相年轻,不熟的人会错认他刚三十出头,脸上还没有皱纹,但黑发间已经偶尔看得到几根白发。
这样好的年纪,是上辈子父亲没有走过的时间,美好得让墨北陡然又生惶恐,怕时间洪流突然逆转,让一切倒回原点。又怕时间之河走得太快,让衰老早早攀上父亲的身躯。
“爸,我今晚跟你睡吧。”墨北把头抵到墨向阳肩膀上,撒娇似地要求。
墨向阳很高兴。
夏多很哀怨——原本说好的,两人今晚回墨北家里住,没准儿还能接着酱酱和酿酿呢。内心小人咬着手绢控诉北北没信用。
对于墨北跟墨向阳撒娇,一家人都喜闻乐见,墨洁少不得要假装吃醋,非说爸爸不疼她了,她要去跟姥姥一起睡求安慰。又玩笑了大半天,看姥姥也乏了,众人才各归各屋准备休息。
重生之一路向北 第77节
龚小柏是开车来的,正好捎了夏多一段路,把他送回夏丞玉家。等车里就剩下夫妻俩,孙丽萍才问道:“刚你和小北嘀咕什么呢?”
“就是说竞标的事。”
“小北还懂这些?”
龚小柏犹豫了一下,没对妻子说实话,“小北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多,我听听他的建议,没准哪句话就能碰出火花来呢。”
孙丽萍不吭声了,不一会儿就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起来。
龚小柏把车速放慢,开得更稳了。其实,他刚刚心里一直在翻腾着,因为墨北告诉了他一个竞标的底价。可是墨北今天才回云边,刚刚知道建商贸城的事,他从哪儿知道的这个底价?如果是真的……
想起几年前自己就有过的那个猜测,龚小柏心里沉了沉,有些事即使是对妻子也不好说出来的,还是让它烂在心里吧。
☆、第108章 new
夏承瀚到云边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时间虽然短暂,但因为来前就做了大量的功课和铺垫,所以工作上手很快。在人事关系上,常务副市长霍天明是夏老爷子的老部下,夏承瀚本身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至少在短时间内还没有人要给他下马威。
刚到云边的第二天夏承瀚就去看望了姐姐夏丞玉,可惜小侄子夏多不在,没有这个小开心果,姐弟之间的气氛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相敬如冰。
夏丞玉对待外人一向温和礼貌,对自己弟弟也是一样的态度,而这种态度在亲人之间往往意味着疏远和拒绝。夏承瀚虽然长袖善舞,但对着夏丞玉却总是气短心虚,只能用更加谦卑退让的态度来应对,可他自己也清楚,这样只能是让彼此间的距离更遥远。
他对夏丞玉总是觉得无能为力,任何事情上都是如此。
再后来夏承瀚就忙了起来,别说是跟夏丞玉联络感情,就算是睡眠都得掐着时间来,他必须尽快做出成绩给大家看看,为自己的履历表写上精彩的一笔。为建设商业中心招标就是第一步。
关于建设商业中心的提案其实早在夏承瀚来云边之前就已经在推动进行中了,不过原本负责这一块工作的副市长被举报贪污,被撸了下去,正好给夏承瀚腾了地方。但也正因为这位前任开了个糟糕的头,夏承瀚的工作要开展起来免不了更加困难些,暗地里肯定是有不少人要等着看他笑话的。
商业中心的设计图纸已经定下来了,地点就选在新华路以东、文明路以西、中山路以南、十字路以北的合围地块,需要动迁的居民大约有两百多户,总建筑面积达三万多平方米,共六层楼。建筑预算大约是两个亿。
这么一大笔资金,单靠财政拨款实在是勉为其难,夏承瀚现在绞尽脑汁到处化缘,同时也在拼命地省钱。在这样紧张忙碌的气氛之下,夏承瀚一听说夏多回来了,就立刻安排要和小侄子一起吃饭,可见他对夏多的重视程度。
夏承瀚的妻子为了照顾才一岁半的女儿留在京城没有跟过来,没有女主人的房子虽然一切设施齐备,但因为没有女主人就显得十分荒凉。虽然夏承瀚很想为侄子营造家的亲密氛围,却还是不得不让秘书把这顿“家宴”安排到了饭店。
“功课难不难?”和大多数长辈一样,夏承瀚在和侄子聊天的时候除了学习、交友就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内容了,当然,再过几年还能多几条——工作、婚姻、房子……
还好夏多是个善谈的,问一答十,绝不冷场,“还行,老师讲得好,学起来不吃力。而且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馆藏挺丰富的,想找的资料一般都能找到。我现在正自学大三的课程呢,导员说可以跟学长们一起考试,学分够了能提前毕业。”
“你现在不是还在深圳那边弄什么工厂吗,学习再这么紧张,忙得过来吗?可别再影响了健康,那就得不偿失了。其实像你这个年纪,不要太急于证明什么,要一步一步走得踏踏实实,才是最明智的。”
“我知道了,叔叔。”夏多笑了笑。
“知道,但就是不按我说的做。是吧?”夏承瀚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们这些孩子啊,一个比一个有主见,一个比一个倔强。”
夏多转移了话题:“叔叔,我听说你在忙那个商贸中心招标的事?这次是公开招标还是邀请招标啊?”
夏承瀚叹了口气:“公开。”
夏多心思一转就知道夏承瀚为什么叹气了,他毕竟才到云边不久,就算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但人脉却不可能是在短时间内就建立完全的,招标虽然是好事,但来投标的人却未必能符合他的要求——这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关系户呢。
“叔叔,你不妨考虑一下南斗地产。”
夏承瀚一愣,南斗地产的信息他知道一些,据说老板姓龚,曾经坐过牢,现在发展得很不错。但是夏多为什么会提到南斗地产呢?夏承瀚想起这段时间不断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不禁怀疑是这个龚老板想通过夏多来走通自己的门路。看来这个姓龚的能量不小,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了自己和夏多的关系。
“怎么,南斗的人联系你了?”夏承瀚不动声色地问。
“那倒不是,叔叔,我可是在咱们这样的家庭里耳濡目染长大的,不会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想利用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允诺别人什么。”夏多轻松地说,“南斗的老板龚小柏,是我好友墨北的小姨父,我来云边后没多久就认识他们了,这些年也得了小姨父不少照顾。前天我去北北家吃饭,无意中听小姨提到投标的事,对南斗的情况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才跟你提一下。”
想了想,夏多又补充一句:“他们都不知道新来的夏副市长是我叔叔。”
夏承瀚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没把夏多的话放在心上,虽然他知道夏多在深圳开工厂,但总觉得那个工厂能开起来还是夏湾在背后出力,而夏多在他眼中还只是个孩子。
“知道了,既然南斗已经要参加招标会了,那等他们的资料和投标书送上来我会好好看看的。”
夏多也没再在这个事上多说什么,说多了难免会让夏承瀚抵触,能让在夏承瀚心里留下个印象就已经够了。
当夏承瀚和夏多叔侄俩联络感情的时候,龚小柏和墨北也在一起吃饭,饭桌上除了饭菜还有厚厚的一沓a4纸——这都是龚小柏和公司里的人针对商业城做的计划书。
墨北上辈子从事过的所有工作基本上都是可以单独完成的,或者仅仅需要同寥寥可数的几个人直接沟通。所以事实上他对公司管理、产品、运营等等这些的了解都是隔靴搔痒,知其一不知其二,理论跟实践有脱节。这也是为什么不论是龚小楠的物流公司还是夏多的工厂,他都只提建议、想法,而不涉及具体运作的原因。
龚小柏拿来的计划书,墨北看得很快,但对他来说的确也十分枯燥,对于这种不熟悉的领域也没办法马上提出有针对性的意见——他毕竟不是全能型天才。不过,他的记忆里有关这个商业城建成后的一些信息,讲讲“曾经”成为过“现实”的东西,总比构建、设想要容易得多。
不过,墨北没想到的是,正是由于他这种充满确凿意味的描述,让龚小柏更加怀疑他有预知能力了。
“小北,你小姨将来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别的事龚小柏能忍住不问,可这件事他真是挺好奇的。
墨北没明白龚小柏的意思,反问:“那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啊?小姨父,你该不会是那种因为老婆生了女儿就要离婚的人吧?”
龚小柏笑骂道:“胡说八道,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是老子的种,我有什么不喜欢的。我就是想着要是提前知道是男是女,那准备小衣服、小玩具也能有个选择啊。”
墨北傻乎乎地说:“难道你是想给男孩准备蓝色的尿布,给女孩准备粉红色的?”
龚小柏觉得这预知的事可能是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要不然墨北怎么就是不明说是男是女呢。这么一想龚小柏也就不问了,反正等到孩子出世的时候就知道了,还能有个惊喜呢。
不过刚才墨北的傻问题倒是提醒他了,这让龚小楠帮忙订购的婴儿车到底是个什么颜色的啊?要是颜色选不对了,不知道未来的小女儿会不会不满意?——要是儿子的话,就不管了,儿子必须粗养,不惯他臭毛病。女儿就不一样了,想想看一个软软的小东西趴在你怀里甜甜地叫一声爸爸,哪个当爹的心都得化成了水,把小女儿捧在手心里当眼珠子疼。
这么疼着宠着长大的小女儿,将来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王八蛋。一想到会有个小子花言巧语地把女儿哄到他家户口本里,龚小柏就觉得火冒三丈,将来对所有追求女儿的小混蛋都得严格审查才行,比政审要严三倍!外貌、性格、能力、学识、家庭、工作……手指甲长得不够有光泽的都不能过审!敢上诉的一律打折腿!三条腿一齐打折!
奶奶个熊的,叫他还敢觊觎老龚家闺女!
不过,这还都得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倒是大姐夫墨向阳现在就为在着女儿长吁短叹了。前段时间墨洁的同学闹出怀孕的事,接着又是王迎春的儿子来了一把“得不到就毁掉”,虽说这都不是墨洁招来的,但却让家里人都不得不正视起一个问题:墨洁是大姑娘了。
既然是大姑娘了,那离着找对象谈恋爱的日子也不远了,现在她还是学生,到底是有个束缚。可是墨北也不过比她小三岁,这方面的事男孩子总比女孩子胆大,墨北又不是那种迟迟不开窍的懵懂少年,也不知道墨北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
想到这里,龚小柏忍不住冲着墨北坏坏地一笑,把墨北笑得浑身发毛。
“小北,跟我说实话,你找对象了没有?”
“没有。”
“不能吧?我们家小北长这么好看,又是个小才子,还能没有小姑娘看上你?别害羞,跟小姨父说说,我保证不告诉你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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