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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BOSS要疼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兔兔

    外公是司氏集团的老董事长,跟董事会的各位董事都是年龄相仿,都曾经一起浴血奋战,为公司鞠躬尽瘁。

    若是两桩事情一起被揭露,那还担心司舅舅继续安然无恙地待在董事长一位上吗

    司夏瞥了一眼司舅舅夫妇的房间,看到房间里已经一片安静,司夏才放下心来。

    这下,你死定了,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仇恨都报复回来。

    司夏这才发现,自己藏身的房间,似乎是一间书房。

    房间里一尘不染,已经放置多年的桌椅,都没有丝毫的灰尘。

    司夏知道,这是外公的书房。

    一定是林叔和外公交织甚好,所以在外公去时之后,才把他的书房打扫得甚是整洁。

    司夏环顾四周,幽暗的光线模糊得看到东西。

    司夏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射在屋子里,观察着。

    书房虽然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式各样的材料应有尽有。

    她往前走了走,看到墙上挂满了字画,顿时温暖的感觉袭来。

    外公是多么宽厚的一个人,如果在世的话,她现在可能就会和外公一起学着书法,画着山水。

    司夏坐在椅子上,打开桌子里的抽屉,里面全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司夏趴在书桌上,幻想这里曾经是外公最钟爱的地方。

    倏地,司夏的手抚在了桌子下面,她感受到了不对劲。




82.第八十二章 遇见林叔
    司夏弯下腰去,再次抚上刚刚的地方,从抽屉的夹层里拿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只有外公和母亲,外公的手搭在母亲的肩上,一副慈祥的场景。

    照片中的外公正值壮年,而母亲也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笑靥如花。

    但母亲的脸,已经开始变得泛白,模糊,一定是外公在思念母亲之时,经常抚着母亲的脸。

    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司夏积攒的思念化为眼中雾气滚了出来。

    司夏翻过去,照片的背面,写着五个大字“爱女司若琪”。

    司夏捂住嘴巴,身子一下一下地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和小手掉在了照片上。

    当外公年迈,看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被生生赶出司家,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当他奄奄一息时,用最后一口气,等待着见女儿的最后一面,却只能抱憾而终,那是怎样的难过

    司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嗓子发紧,恨不得嚎啕大哭,把心里的怨恨和思念都哭出来。

    照片藏在抽屉的夹层里,可想而知母亲走后,舅舅一定把所有关于母亲的东西都处理了,外公只能用照片缓解思念,只能把照片藏起来不被发现。

    司夏抽噎了半晌,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眼睛哭的生疼。

    心中的怨恨愈发浓厚强烈,如果不能让司舅舅受到应有的处罚,外公一定不会安心的!

    眼神里充溢着恨意,司夏紧攥拳头,指甲刺出血,她也没有发觉。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司夏站起身来,径直走出了房间。

    夜色灰暗,司夏走在通往后山的小路上,踉踉跄跄。

    马上就要走到外公的墓地处,司夏忽的听到了男人的抽噎声。

    司夏心头一震,连忙躲在了灌木丛后,想探个究竟。

    司夏隐隐约约地看到,是一个男人佝偻着身子,手不住地抹着脸上的泪痕。

    司夏心里一惊,该不会是碰到了鬼

    司夏弯了弯身子,藏得深了一些,准备看个清楚。

    在墓碑前哭泣的男人声音苍老,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哭诉。

    司夏仔细地听了听,发觉这声音很是熟悉,突然意识到这是林叔的声音。

    林叔怎么会这么晚出现在这里通往墓地的路要经过山庄里面,可是她明明没有看到山庄,那林叔是怎么到这里的司夏心里充满了困惑。

    定了定神,司夏站起身来,直直地走到了墓地前。

    林叔沉浸在巨大的悲痛里,完全没有听到司夏走来的声音。

    看到林叔哭得老脸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司夏心中愈发难过。

    究竟是怎样深厚的感情,林叔能伤心欲绝成这副样子

    “林爷爷”司夏俯下身去,轻轻唤道。

    听到有人来,林叔连忙用枯槁的双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来。

    “嗯,怎么是你”林叔哭得嗓子嘶哑,好奇地问道。

    司夏顿了顿,说道:“我睡不着,想着来看看外公。”

    林叔看着司夏的眼神里满是防备。

    虽然知道司夏的司若琪的女儿,但司夏是和司舅舅一起来的,林叔便认为司夏和司舅舅已经混为一谈,她被司舅舅蒙蔽了双眼。

    只要是和司舅舅在一起的人,他都恨之入骨,司夏也不例外。

    司夏看穿了林叔的警戒之心,却又不知该如何跟林叔解释。

    林叔混浊的双眸淡淡地瞥了司夏一眼,转头再次看向了墓碑。

    司夏见林叔的态度有些尴尬,张张嘴,问道:“林爷爷,您怎么就在这里”

    “跟你一样,”林叔语气里含着不满。

    不等司夏开口,林叔再次嘲讽道:“你比你那个好舅舅强一点,还知道来看看你外公,你那个舅舅,要不是忌日的话,估计是不会来看你外公的。”

    司夏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林叔一定是对她有所误会了。

    司夏话音一转,问道:“林爷爷,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往墓地来的话,不是要经过山庄吗”

    林叔自然懂得司夏的疑惑,但禁闭嘴唇,没有说话。

    司夏见状,只得试探着向林叔问道:“林爷爷,我有些事情,想要向您问个清楚。”

    林叔抬起头,皱纹凑到一起,没好气地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别问我。”

    说完,林叔便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要离开这里。

    司夏见林叔要走,连忙伸手拦住。这次再不能问清楚,以后见到林叔的情况就越来越少了。

    “你要问什么”林叔语气很是不耐烦。

    司夏纠结片刻,说道:“林爷爷,你为什么对舅舅那么仇恨,关于外公去世,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叔一怔,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直接、开门见山,眼神里多了几分震惊。

    “你问这些做什么是你舅舅让你来问我的”林叔满是怀疑。

    既然司夏和她舅舅是一伙的,那她又何必执着她外公当年去世的真相

    只有一种可能,是司舅舅派司夏来试探他的口风。

    想到这,林叔额上黑线密布,用鄙夷的神情看着司夏。

    司夏连忙摆手,“不是,林爷爷,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舅舅害得外公去世,害得母亲被赶出去,我和舅舅向来水火不容,表面上的关系亲切,那只是演出来的罢了,舅舅也一直想要把我赶出司家,想要把司家的公司据为己有。”

    林叔叔心头一震,有些惊讶,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却又这样深的心思。

    随即震惊化为质疑,“你说的,是真的”

    司夏坚定地点点头,“所以,林爷爷,我希望您能把您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我好让舅舅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看到司夏坚定的眼神,林叔心中有所动摇。

    但转念开始心疼司夏,她只是一个姑娘,怎么能承担起这样的任务和责任呢

    林叔叹息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司夏。”

    “夏夏,你只是个小姑娘,听林爷爷一句话,不要淌这样浑水,这里面的东西深得很,你舅舅这个人心机太重,不然的话,你外公也不会这样抱憾而终。”

    “你外公和你母亲,一定是希望你能够开心地活着,能够安然过完这一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舅舅会得到惩罚的。”



83.第八十三章 你还没有把我服侍好
    司夏低下头,艰难地开口说道:“外公的死,还有母亲被赶出司家,一直都是我的一块心病。您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要为他们争口气的。”

    林叔哀叹一声,站在司夏外公的角度来讲,他一定不会希望外孙的一生都在复仇中度过。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生活的啊。

    “你如果坚持下去,你母亲和你外公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说完,林叔饶过司夏就要离开。

    司夏知道这样坚持下去,以林叔的性格,是不会告诉她什么事情的。

    话音一转,司夏抓住林叔的衣袖,“林爷爷,那你告诉我,您住在哪里,我得了空就去拜访您,毕竟您是外公的好友。”

    林叔甩开司夏的手,冷声道:“我不需要人拜访,你们主要照顾好你们自己就可以。”

    “可是,现在当着外公的面,外公看到您这样,会很难过的,”司夏做出最后一次的纠缠。

    林叔似乎做了一个很艰难的抉择,当着司家老爷子的面,他不想让司家老爷子看到自己成了这副模样而担心。

    纠结半晌后,林叔指着后山背后的一条小路说道:“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就能看到我住的房子。”

    “好,谢谢林爷爷,”司夏皱着眉头道谢。

    只要知道了林叔的住址,就不用担心找不到林叔的踪影。

    林叔没再吱声,径直离开了墓地。

    司夏怔在原地,脑海里都是林叔说的话,她转头看着墓碑上外公的照片。

    “外公,您希望我怎么样呢”

    “外公,您和母亲一定都咽不下这口气吧您一定恨死舅舅了吧”

    “外公,您放心,就算无法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嫁给心仪的人,我也会为您和母亲讨回公道。”

    “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司夏坐在外公墓前,倚在墓碑上,两行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

    天际的黑暗袭来,周围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司夏把身子藏在这黑暗里,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这黑暗,仿佛是她的保护伞一般,把她紧紧地笼罩着,抱在怀里。

    司夏独享这一人的黑暗盛宴。

    藏匿在这黑暗的鼓里,司夏才有片刻的放松,她卸下坚强的伪装,把自己尽情地暴露着。

    没人可以看到她,没人可以嘲笑她,没人可以欺负她。

    她不用披上虚伪的衣服去面对每一个不想让她好过的人,而是,尽情地在外公外婆面前,做回自己。

    司夏闭上眼睛,身子抽抽搭搭,眼睛哭的发肿。

    夜深露重,连风都开始变得凛冽寒人,司夏发觉到脸被风吹得生疼。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她不想离开这幽静之地,不想披上自己的伪装。

    只有在这里,在这无尽的黑暗的包围里,她才能做回最初的自己。

    风刮得越来越大,刮得周边的草木呼呼作响。

    风声很大,连温琛走来的声音,司夏都没有听到。

    一件大衣扔在自己的身上,司夏顿时感觉到了温暖。

    “你打算这样待到什么时候”温琛的语气置人于冰天雪地般,比这冷冽的寒风还要刺骨。

    司夏被这声音吓到,转头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却感觉到有男人站在身后。

    “你,你怎么来了”司夏趁着黑色,连忙擦拭眼泪,但哽咽声都掩盖不住。

    温琛皱起眉头,眉宇间却隐着一丝心疼,冷声道:“我可不想我温琛的夫人中分偏瘫,传出去丢人现眼。”

    司夏脸皮敛了敛,他也只是为了自己的颜面着想,自己又是在猜测什么呢

    “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就算生病了,我也会乖乖跟你离婚,不让自己的名声传出去,丢了你的人,”司夏也不甘示弱,同样冰冷着语气。

    司夏皱眉,舒适的宁静也只是片刻而已。

    温琛被司夏的语气惹怒了,他生气的不是司夏说要离婚的气话,而是司夏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这样,让他怎么放心得下

    温琛冷笑一声,自己真是犯贱。

    “你以为我稀罕管你”温琛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走在半路上,温琛越想越气愤。

    他半夜睡醒,发现司夏不在身边,瞬间睡意全无,担心司夏出了什么事。

    一猜便知道司夏是来了墓地,便冒着寒风前来找她。

    她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对自己的关心熟视无睹。

    “真是惯出来毛病,真当我没脾气!”温琛嗤笑着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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