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BOSS要疼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月兔兔
温琛动作很快,第二天律师就来了。
这个律师不是寻常律师,是温琛的私人律师张生。
司夏见他面相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一直冷着面,张口闭口就是各种法律条文。
不过因此司夏觉得张生值得信任。
她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当年她母亲才是外公看中的继承人,后被司舅舅陷害赶出家门。
张生有些为难,“司小姐,你有什么证明没有”
司夏摇了摇头,她也知道很为难,不过没有其他办法了。
“那我回去试试找找资料,司小姐,你也可以去找一找当年的知情人,不过已经十七年过去了,我想找人也是很难了。”张生说道。
“我会试试的。”司夏郑重说道,关于十七年前的事情她虽然不知道,可是总有知情人。
司夏回了自己的房间,在衣柜的一角,有一个深色陶瓷罐子,上面用了黑布封着,那是母亲的骨灰。
封条上的名字是:司云琪。
她用温热的手摸了摸,陶瓷罐子触骨生凉,但绝没有她的心凉。
无数次她告诉自己,能靠的只有自己。
那天,风很大,天气不是很好。
司夏抱着骨灰罐子坐进了车里,同时跟着去的还有温琛。
温琛能去,还是司夏说了好几次,才同意的。
在车里温琛有些不解:“为什么让我去”这种场合,他不欲出现。
“嘘!”司夏慌张的让他禁声,指了指陶瓷罐子,“妈妈会听到,会不高兴。”
温琛更加不解了,蹙眉道:“若是她知道这是假的,才会不开心吧。”
“她不会知道的!”司夏难得如此强硬的态度,那眼神盯着温琛,让他不能再说出来什么。
司家的祖坟是在一个小山的陵园内,司家的祖上买下一大块风水不错,风景宜人的地方,作了祖坟。
在陵园里,肃穆的一座座墓碑,早有人围在一块空地前,那是司夏选的地。因为在那块地的前面就是外公和外婆的墓碑。
很多人都穿着深色的正装,包括司舅舅司夫人还有司菁。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是司夏不认识的,她猜测是从前司家的老人了。
温琛跟着司夏过来的时候,司夏手里抱着那陶瓷罐子,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女人的状态很低迷,这难道才是真的她吗
在经过的时候,司舅舅竟然对温琛温和的笑了,一点悲伤都没有。
而司菁亦是如此,甚至她伸着头就是故意让温琛能够看到她。
司夏过去,她看了看。
温琛明了伸出了手,司夏感激的看了看他,将骨灰放在了他的手上。
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信任,司家的人都没有资格碰她的妈妈。
有人递上了一个铁铲,司夏拿起先是在地上铲了一铲子,那些人才随后跟着一起挖。
司夏放下了手中的铁铲,重新抱着母亲的骨灰。
温琛发觉司夏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
“爸,真的让她这样”司菁气的咬牙切齿。
司舅舅的脸色从头至尾就没有好过,现在听司菁说话,只觉得脸像是被打了一样,“闭嘴。”
司菁不敢再多说什么,司夫人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要冲动。
整个过程,司夏都紧紧的盯着他们挖那个坑,双手抱着骨灰。
温琛看着这样的司夏,颇为有趣。
骨灰才堪堪下葬,司舅舅几人便要走了,只是简单地修了墓碑,就带走了所有的人。
“现在事情已经办到了,舅舅的公司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这根本就不算是商量,只是通知而已。
只是在那些人离去的时候,有一个老年妇人偷偷地塞给了她的一张纸条,没有人看到。
在接过纸条的时候,司夏的身子抖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她就恢复正常了。
此刻的陵园之中,就剩下了司夏和温琛。
威风吹着,火盆里还燃着纸钱,司夏跪下墓碑前,垂着头。
温琛并不知道司夏是否哭了,他站在司夏的身后,笔直的站着。
墓碑上的三个字苍劲有力,那张照片虽然是黑白的,可足以能够看出来司云琪的容貌秀丽,和司夏多不承让。
“你还不走吗”司夏的鼻尖除了燃烧殆尽的纸钱味道,还有那男人的香水味。
她只以为刚才温琛会跟着那些人一起走。
温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魔怔了,他只是冷声说:“我和你一起来的。”
司夏突然笑了两声,她笑得让温琛有些莫名其妙。
而下一秒,就看到司夏抬起头,噙着眼泪笑道:“也好。”
她抚摸着冰凉的墓碑,目光悲恸却温柔,整个人瞬间柔弱了些,前面还有她送的花。
“妈,你看到没我身后的这个人是我嫁的人,他,他对我很好,还答应帮我拿回来司家。他很帅,别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很好的……”她说着自己都不太信了。
温琛在她身后听着,有一瞬间的别扭。
他大概想到为什么司夏一直这么坚持让他过来了,是为了让司云琪安心。
司夏哭的时候,一个手帕出现在她面前,带着熟悉的香水味,是温琛的。
司夏毫不犹豫的拿起,狠狠地抽了一下鼻涕。
温琛嫌弃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哭的可真难看。
但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她,想到这,他眸色深了深。
20.第二十章 这是关心吗
不知是老天感怀司夏的一片孝心,还是天气逐渐转冷,这天夜里就下起了大雨。
温家别墅的佣人却更为忙碌,只因庭院中所有花草树木皆为名贵品种,仅是种子就价值千金。
从墓园回来,司夏就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晚饭都未吃。
得过她恩惠的佣人前来送些饭菜,叫了半天门都未响应。
公司当天事务处理完,温琛想起司夏在墓园泣不成声的模样,略微有些担心,抿了抿唇还是先拨通住宅电话,打算问些情况。
“你说什么”听及管家说她回来之后就未从房间走出半步,只觉脑中一阵钝痛,抬手便揉了揉太阳穴。
就算工作上遇到再大的难题他都未曾这般烦忧,可内心却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关心她,反而认为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给他添麻烦。
欺骗过自己的心,温琛呼吸加重,冷声道:“管家,我记得你那里不是有备用钥匙吗怎么,她不开门就不能送饭进去吗”
管家愣了下,支吾了半天才说出缘由:“九爷,是温小姐说不用理会夫人,而且……”
后面的话他转变为长叹一口气。
温琛想到自家姐姐一直看她不顺眼,又听管家话说到半截就沉默了,语气中便多了些不容拒绝的气势:“而且什么继续说。”
管家有些无奈的说:“温小姐知道夫人心情不好,还故意刺激她。”
至于说了什么,不用问也知道,温琛也猜的出来他那位尖酸刻薄的好姐姐会说出什么话。
当即起身并吩咐管家:“你让厨房准备热菜热饭。”
温婷定是说了中伤她母亲的话,不然也不会生闷气到饭都不吃,不过温琛有些诧异,以她的性格,居然会忍气吞声。
车内流动着舒缓的音乐,却没能放松他的心情,反而越发生日,竟不自觉将心里话说出:“哼,与我作对是那般尖锐,怎么这会当起缩头乌龟了。”
司机听到心下一惊,不动声色升起挡板的同时心内警醒,看来日后那位夫人要认真对待了,竟能让从不近女色的温九爷惦记。
虽说不明显,可已经让他很是吃惊了。
曾经温九爷性格未定时,有不少千金甚至当红明星前仆后继,甚至有做不雅事也想得到他关注的女人,都被各种羞辱拒绝。
蝶翼般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水珠,司夏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水中,体会氧气逐渐失去的感觉,却始终敌不过内心的窒息。
她挑了自己母亲彻底离开的一天当作迁坟日,记忆中熟悉的笑脸已不在,她生活里唯一的阳光都化为乌有。
依稀还能听见佣人的呼声:“夫人,九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您还是吃点饭吧。”
娇艳欲滴的唇竟有热水的晕染越发粉嫩,双瓣微微裂开一条缝,悦耳的声音从中流露出:“我知道了。”
卸下浑身的防备,此时的司夏才是最真实不过的她。
只可惜,踏入温家之后,她就不再是柔弱不可方物的女人。
满屋的浴气半遮半掩住长挑细腻的身躯,抬脚从浴缸中迈出,门锁似有些响动,司夏平静无波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慢慢披上浴衣。
镜中的女人面色微红,白暂的天鹅颈上还存有莹莹的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淡淡的烁光。
管家打开门的瞬间,温琛就箭步走进房间,这时,浴室的门刚巧打开,两人的眼神如期撞上。
美人出浴,湿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温琛只看了一眼,就猛地偏过头,双眼四处乱飘,没有焦点,耳垂更是像红透了的樱桃。
司夏注意到他有些紧张的神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温琛恼羞成怒,转过头盯着她满是笑意的双眼:“闭嘴,下楼吃饭。”
说完他转身就走,由于动作太急,差点一只脚绊住另一只脚,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看着男人慌张的动作,司夏又是好笑又是暗想,这人偶尔还挺可爱的。
管家一早命人将饭菜摆到了桌上,竟是十分丰盛。
司夏扫了一眼,笑问:“做这么多,吃不完不是浪费了”
温琛刚塞嘴里一口饭,顿了下才咽下去:“你不是一下午都没吃东西话还这么多,难不成不饿”
所以,这些是为她准备的
司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想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让她有些不习惯。
“夏夏盯着我的脸看了这么久,莫不是发觉喜欢我了”男人眉毛一挑,干脆筷子放在一边,淡淡的看过去。
司夏白了他一眼,将水杯放至嘴边,小声嘟囔:“自大狂。”
温琛嘴角勾起笑意,还能怼他,看来心情已经缓过来了。
饭后,他便去了书房与公司股东开会,商量与外企合作的重要事项。
司夏回到房间,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突然想到什么,从枕头间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打开来,上面写的字沾了水,略显模糊,但依旧能看的出字迹。
“城交北面,左转直走。”司夏默念着纸条上书写的字,眼神悠然长远。
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路线,那似乎是一处偏僻的地界。
翌日,司夏就找了过去,所到之处是一间小木屋,很是简约,周围却种满了蔬菜水果,碧绿而宁静。
“你来了。”曾见过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慢腾腾的从屋内走到她面前,雪白的头发下是沧桑却慈爱的脸。
司夏望着她略微混浊的双眼,礼貌的问:“婆婆,您是哪位让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妇人放在拐杖上的双手轻轻颤抖,双眼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许久无声,嘴唇微微抖动。
不知到底为何,司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老妇人伸出手朝她的脸靠近,半空中停住,恍若刀刻的皱纹里流淌进了串串泪珠,半响,才哽咽出口:“像,真是太像了。”
“您,您到底在说什么”司夏的瞳孔微微晃动,心蓦地揪紧。
21.第二十一章 林婆婆的话
谁知下一秒,老妇人陡然弓腰,似要对她鞠躬,司夏吓了一跳,退后半步的同时,伸手将她扶起:“婆婆,您这是做什么,我受不起。”
“不,不,小姐,你受的起,当年,若不是你母亲,我早就饿死了,是你母亲不嫌弃我年迈无力,让我随身照顾。”老妇人追忆往事时,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也未曾发觉。
司夏身形一震,嘴喏喏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微风轻轻的吹着,偶尔响起几声狗吠,除此之外还算寂静,景色虽略显荒芜,却别有一番滋味。
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老妇人才拉着司夏的手进屋,带着她看了下居住的环境,才找了两个矮小的板凳坐下絮叨。
“原来您以前是司宅的老仆,那您现在怎么会……”
司夏皱着眉头说到半截就停住了,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许是有些激动,忘了司舅舅是怎样的人了,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赶出去,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可将一位孤苦无依的老人驱逐出市内,司夏简直对他的憎恶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层次。
“婆婆,干脆您收拾下东西,来随我住吧。”到底是母亲身边的人,以后就让她来照顾,相信她母亲在天有灵,看到也会十分欣慰。
老妇人淡淡一笑:“小姐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我现在过惯了恬静的生活,再回到喧嚣的城里,怕是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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