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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编年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田田
等我们悬停行星上空时,扫描设备已经完成对行星矿藏的勘探并且提交了三份备选的方案。但这三条方案,首先的方案是从一个悬崖绝壁上开挖——就选它了。
等到正式开工,我发现它比我害怕得更单调。
我在归程号的主控室里,慢慢地抱着卡门,不时看一下钻探船的进程,看一下它有没有什么收获。
过了十数分钟,传过来挖到钻石的信息了,同时,影像也传了过来。
但让人大失所望的是,这没有经过打磨的钻石原矿看起来并不好看。而且分析数据显示,它的成色也一般。
兴奋过后,又慢慢地变成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期待。
但是,钻探船和它附属的十七条采矿无人机,只是不紧不慢地挖着石头。它们单调地执行着程序设定,而我和卡门,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但是,这样采了大半天时间后,突然,钻探船报警,信息说挖到了大块品相极高的纯净钻石,但目前的钻探设备开采的话,只能将它切割成钻探船最大能开采的立方体,钻探船的智能系统建议暂停开采,请示我们该执行何操作。
我一愣,这种钻探船,最大的开采量是一次开采三十块一立方米的石块,难道钻石的体积要大于一立方米?
我赶紧查看钻探船的影像。卡门也兴奋地伏在我身边,盯着钻探船上的视频采集探头传送过来的影像看。
钻探船的探照灯在矿洞里,照射着高纯度的透明钻石,即使是没有切割,这样的石头仍然看起来绚丽夺目。
“哇……”千岁妖精卡门大气不接小气地大叫着。
我问铁算盘,现在用的钻探船是不是我们能指挥的最好的钻探船?
铁算盘说是。钻探船信息提示只是例行的,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适用——它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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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切割吧,最好一次性地切割成型。我说——对了——我接着说,把这批最先切割出来的钻石送几块到归程号上来。
十几分钟过后,三颗同样都有人头大小的、已经切割好并且打磨抛光过、夺人心魂的钻石送了进来。铁算盘为每一颗硕大的钻石都单独地调配了灯光,让它们看来来,恰好是最佳的状态……
卡门的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铁算盘解释说:“这样的钻石观赏起来,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大的话,就要离很远才能看到效果,或者,就没有效果了。它也只能看看,要是用来镶嵌王冠会把人的脖子压断的。若是用来镶嵌权柄,平常人也很难举起来。
“价值!它值多少钱……它能换一条归程号这样的战列舰吗?”我问。
铁算盘解释说:“在我的数据库里没有这样大的钻石的资料,但经推算,既然我们能开采到这样大的钻石,那么,其他也应该有钻探船挖到这样大的钻石,但不会在市面上流通。如果要估价的话,应该能买一条战列舰,但前提是要有贵人欣赏。”
“把所有的钻石矿都挖出来,还要多久?”我问。
“大概还要一天。这条矿脉就挖完了。”铁算盘提醒我:“但是,挖出来的矿石,除了这种纯净的极品钻石外,其他的那些品质一般的钻石更适合流通,所以,最好也拉走。”
“我们的船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容积了。”我说。
“建议你,嗯,你的其他的躯体都开着舰艇过来运输,等你所有的躯体都到达这里,这矿藏恰好也差不多开采完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回程。”铁算盘建议。
“好吧。”我答应着。
但我再试图指挥自己另外三具躯体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躯体,仍然是有主次之分的!我把精力花在哪一具躯体上的注意力多,那么,自己的灵魂,其实就在这具躯体之上。而其他的躯体,在离开自己越来越远之后,虽然我感觉上他们仍然在听我的指挥,但事实上,它们已经是无意识的行尸走肉了。
以前,我的几个躯体都在一起,所以,感觉不出来,现在,突然一具躯体与其他几具躯体相隔几百万公里之后,真的要指挥起来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已经对另外几具躯体推动控制。以前那种能控制的感觉,其实是在确实能控制前的感觉留存下来的无意识的影像。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铁算盘!”我连忙问:“快把舰船和哨站之间的影像系统接通。”
虚拟的立体影像,过了一分多钟之后,才显示在我的面前。在哨站里原先各自无聊的几具躯体神情恍惚。等到影像接通的几分钟后,似乎,通过这种影像传输系统,我的各个躯体之间才重新取得联系,我这才像缓过气来一般,慢慢地让我觉得自己获得新生一般。
我迫不及待地让自己的另外几具躯体,各开着一条运输船,立刻从哨站出发,赶赴钻石行星。而且,我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能让自己和自己之间分隔开来的距离过远了。
“铁算盘!”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当你不和哨位联系的时候,你的主程式,放在哪个战舰上?这会影响你的完善性吗?”
“不会!”铁算盘立刻回答:“只要经过复制,每一个舰船上的智能系统都是一个完全的铁算盘。”
“那当它们联成一体的时候呢?”我再问。
“那就是一个程式。”铁算盘回答。
“要是分开分成两个舰船,是不是,就是两个完全一样的正常运行的程式?”
我问。
“是的。”铁算盘回答。
“我们现在假设铁算盘系统已经接管采矿船和战列舰。采矿船去无法与战列舰通讯的地方采矿,这时候,铁算盘在战列舰和采矿船上是两个相互独立的可分的程式,然后采矿船回来,在能与战列舰通讯的时候,这两个相互独立的程式要合为一体,由一个铁算盘来掌控。那么,总有一刹那我们假设那是时间点a,那么,在a之前是两个同样的程式,接下来,到a点,两个程式合成了一体……嗯,我知道我说得有点啰嗦,但我想知道,就在那一刹那之间的a点之前,有一个曾经独立的程式,它到哪里去了?”
铁算盘立刻当机了,过了十几分钟,才冰冷地说:“无法演算,无法解答。”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冰冷的感觉。我毕竟不是机器,也不是一些可以克隆复制的代码符号的集合。和它们不同,我原来以为自己的不死、能克隆的躯体与记忆,都只是一种假象!如果我是虚弱的,那我要桌上的和那钻探船上的那些钻石和财富又有什么用处呢?
卡门问:“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不敢告诉她关于自己躯体的秘密。
但我在心里希望自己能告诉她。我在感觉到自己的脆弱的时候,我突然希望能与她和好,希望自己和卡门都能非常坦诚地相互对待对方。
第一百一十五节 又是根权限者
我们的舰队喜气洋洋地驶向哨站,在打算停泊进港时,只是稍稍减速了一点。
以往,许多次都是这样,哨站的基地大门刷地向四面分散开来,我们的舰队便直接鱼贯而入。
但这一次,领航的那条无人运输船,轰的一声,直接撞向了哨站地下基地的大门——这个自动门这一次竟然没有接受铁算盘的指令按时打开。
后面的舰队忙着规避。幸好是指挥得当,后面只有两条舰船轻微地碰擦了一下。
“见鬼!”我骂了一句:“铁算盘,该死的,你搞什么东西?”
铁算盘的虚拟电子声不紧不慢地传过来:“通讯故障!请稍等。正在与哨站系统对接中,系统将在十七秒之后完成对接。”
“十七秒!!!”我猛地踢了一脚面前的控制台:“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智能电脑的操作需要我们等待十七秒了?”
“未知故障,请稍候。”铁算盘仍然不急不慢,大概在加紧与哨站的智能控制系统进行通讯并试图接管哨站的智能控制系统。
“见鬼!真是见鬼。”我隐隐觉得不妥,看了看卡门,却见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差点……我是不是失态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卡门欲言又止,也只是轻轻笑了一笑。
突然,舰船猛然启动,并且是一个急促得几乎没有半点预兆的一个全动力的急转变。尽管舰船是一个微重力环境,但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急速转向与加速,仍然将我的四具身体和卡门一起抛了起来,再摔倒在地上。
“急速脱离。”铁算盘的声音急促地响起:“智能系统受到攻击,启动紧急状态预案,舰队急速脱离哨站。”声音重复了几遍,直到我诧异地说了声知道了,才停了下来。
转瞬之间,舰船已经驶离哨站行星一千多公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样的攻击?有多大的危害性?”我接连问铁算盘。
“据演算,哨站已经不受本系统的控制。哨站的智能系统还试图接管本舰队的管理系统,出于对根权限者安全的考虑,舰队按紧急情况预案的安排,急速脱离危险源。现在在向五亿三千二百万公里的一颗临时基地行星巡航。”铁算盘不时做着似乎没有必要的规避动作,同时告诉我们原因。
“你铁算盘不是说根权限是最高权限吗?”我有点气急败坏地大声喝问。
“出现故障的原因不明。”铁算盘似乎没有羞愧之意——当然了,谁能指望一个机器有情感?
“可能是什么原因?”我问。
“没有相关性,资料不足,无法判断。如果必须给一个答案,此答案将从一万三千种可能导致此错误的原因中随机抽取。”铁算盘的回答简单让我恨不能将这家伙拖出来切了——要是它是人的话。
过了几分钟,我才问:“我们的目的地是个基地?怎么样?安全吗??”
“如果这个哨站不是偶然的意外的话,那个基地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不够安全。”铁算盘提示。
“那我们还往那边去做甚?”我反问。
“这是紧急预案的标准选择。”铁算盘再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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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这才恍然:“我一直把这个高度智能化的计算机程式,当成一个人了,但它不是。它缺少随机应变的能力!
“告诉我!我们去的那个基地对我们的舰队来说有什么利益?”我问。
“可以补充所有船只的能量,并且可以取得部分舰船的配件……如果固守那个基地的话,基地有大功率的半固定炮台。”铁算盘列举了一下好处。
“如果我们去了,不以固守为打算,劫掠一番立刻离去呢?这样做的危险性有多大?”我问,说出心中的想法。
铁算盘计算了几秒,说:“如果驻留不超过半小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安全的。如果现有驻留不超过十分钟,百分之九十九安全。”
“好!就十分钟,拿了我们有用的东西。我们立刻启航。”我说。
“已经联系基地通讯……准备接管基地……基地接管成功!”铁算盘三秒种便接管了那个基地的智能系统。接着,它问:“请设定新的航向,或者按紧急预案……”
“停!别再说紧急预案了,在我还能决策的情况下。”我说。
“请设定新和航标。”铁算盘说着,在我的面前,展示一个三维星图。星图上绿色的星辰,是我们可能达到的地方。星图上红色的区域是危险之地。而暗黑色的区域,则是未探索的星海。
我对这个的认识,仅是入门,于是,我看了看卡门。
卡门无动于衷。
“你选一个你认为合适的目标吧。”我对卡门说。
“你要去哪里?”卡门问我。
“要是可能,我们最终的目标是锡安。但现在,还需要观望一些时间,至少,我们不仅要保证生命安全,也要保证我们去锡安后不会被当成奴隶。所以,现在去哪里,并不是太重要。只要离开这个哨站莫名的危险源就行了。”我说。
“那就去这里吧。”卡门随手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个行星,随着她的手指,那颗行星的星系图以及那颗行星的各种资料被呈到最前端。
我看了一下,点了点头:“铁算盘,按卡门的选择设定航标,开始准备在这个行星上的安全防卫及生活物资。”
铁算盘答应。
又过了几分钟,我们的舰队在铁算盘的领航下,鱼贯进入这个在计算机数据库里名字很长的基地。一进入基地,还没有停稳,便看到停机坪上堆放着许多物资,有一群机器人正在忙碌着,把这个基地里有用的物资带到停机坪上。舰船刚一停稳,所有的舱门立刻自动打开,几个水管首先接到飞船上,开始为舰船补充淡水和液态空气。又有几十只机器人开始将那几条运输舰上成色不高的钻石矿往下搬,回头时,又送上一箱箱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物资。我也懒得去看它到底是什么。
九分钟后,所有的舱门都自动关闭,舰队补给后,开始鱼贯而出,开始向茫茫的星海跃进。
“我们是不是太小心了?”我问卡门。
卡门心神不宁,听到我说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猛的摇了一摇。
“警报!”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铁算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急速脱离预案启动,舰队智能系统再次遇到侵袭。”
过了一秒,铁算盘又一次重复了警报。
所有的飞船上的加力器,都把功率在一瞬间开到了最大。强大的推力把我们都死死地压在地板上,卡门更是哇地吐了一口鲜血,连眼球里都满是血丝。
我抱着她,不敢说话,感觉似乎只要我嘴一张,那颗已经被压力挤到咽喉的心脏,会噗哧一声跳出来。舰队一直在疯狂加速,一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速度稳定下来。
我们也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速度,卡门脸上的青色,才慢慢地退去。
“铁算盘!!!”我开始找它算帐:“怎么回事,你给我们一个解释?”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掉到了什么陷阱里去了。
“另外还有一个根权限者。”铁算盘解释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
“另外的根权限者?”我怔了一下:“你是说还有另外的根权限者?”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如果根权限原来是这样容易取得,那我自以为这权限竟然是打开世界的钥匙——拿鸡毛当令箭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我那早已经厚得不象话的脸也情不自禁地开始发烧起来。
我和我自己的身体之间,面面相觑,所有的老脸,都红红的。
“这是唯一的解释。”铁算盘说:“其他的演算都是失败的,唯一另外的根权限者,才有可能试图接管本智能系统。否则,其他系统只有被接管的可能。”
“那你能接管它——你说的另外的根权限者所控制的智能系统吗?”我问。
“可能性未知。也许可能性很小,但能引起冲突和混乱。”铁算盘说。
“既然是这样,那是不是它也不能接管你,是不是?”我再问。
“理论上是的。也只是引起混乱。但这样的混乱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铁算盘回答。
“那你怎么不试图接管它?”我问。
“如果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话,我们再回哨站时的接管动作,对于它来说,就是攻击行为,就像刚才它试图接管我们的舰队一样。”铁算盘刚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说:“它们的接管也没有成功,这也证明根权限是顶级权限。不过,它们接管的企图,依据它们的接管重点来看,似乎是对战列舰更感兴趣,对运输舰没有兴趣。”
“这么说,可能是现在哨站没有战舰,所以会这样迫切。要是这样,我们不如打回去!”我挥了挥拳头。
“智能通讯系统的通讯半径大于战舰的伯战半径,在你尚未掌握人工操控战舰前,不建议你去挑战那个可能存在原根权限者。”铁算盘说。
我顿时又泄气了。根权限?我明明也是,为什么智能系统却建议我要躲着它?
而我,又偏偏不能不接受铁算盘的建议。
目标行星是一颗绿色行星,生长着各种陌生的植物和莫名的危险的动物。但,有铁算盘派出的机器人,很快的在一块山谷里清理出一块场地,然后,在山谷两边的山峰上,描定的两台电子机器人,一方面负责通讯,另外一方面,也负责把我们的这块临时基地伪装起来。另外有十几架工程机器人,开始疯狂地在山谷里开挖出一个掩体出来。
挖出来的石头,被堆砌成一个小小的哨楼。在哨楼边上,是半掩入地下的住所,再向旁边去,是停机坪。我们的舰队便停在那片停机坪上。战舰四条,多功能工业舰两条,后勤支援舰一条,预警舰一条,另外,还有装满钻石的运输舰四条——舰队一共有十二条舰船。乘员两人,但却有五具躯体。舰队在九千公里之内,能完全由铁算盘随意指挥。如果想把指挥半径扩大到六万公里的话,那就需要根据实际情况,释放三至十二颗通讯卫星作保障。
安顿下来之后,铁算盘建议我每天都带着舰队起降演练,先把舰队的战术编队飞行与常用的基本配合阵势都演练熟悉。
我通常让自己的主体抱着卡门,在指挥中心东拉西扯,却让自己的一具躯体作为长机去冲锋,两具躯体驾驶僚机在另外两条战列舰上。另外还留下一具躯体在预警舰上,这也算是不把蛋蛋放到一条船上。
这样练了十几天,终于把常规的飞行技巧掌握了七七八八——这当然是我的自我感觉良好。铁算盘对我的评估是初级入门民航驾驶者水平。
第一百一十六节 表白
我对于铁算盘的那句“初级入门民用船舶驾驶者水平”的评估并不生气和泄气。这是我性格的一部份——容易激动,却也能很快地平静下来。
反正时间长着呢,我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
虽然这颗行星由两颗恒星提供照明,其实是没有夜晚的。但时间一到,我立刻收队回到临时基地,在浴室里和卡门共浴。嗯,是的,和你想象的一样,五具光溜溜的肉体,各得其乐。
这一天,等到卡门终于受不了那一波波的高潮侵袭的时候,我们便都安静下来,只有喘息,躺在热气腾腾的水雾里,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卡门对我说:“何,要不,咱们以后不要去那个锡安了吧。”
“嗯。”我随口答应:“但我们去哪里?只是在这里,天天泡这温泉么?”
“对不起……”卡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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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装作平静地捏了捏她胸口没有消退的红豆,问。心里却有一丝温暖慢慢荡漾开来。
“前些天,我突然是那样的害怕失去你,真的。”卡门的声音,从淡淡的雾水里传来,声音很轻,却又格外地清晰。
“傻话!”我说,其实我很同意她的说法。
“你要去锡安。去了锡安,我们肯定会分开。我突然想到这一点,突然意识到原来你这个讨厌鬼会离开我身边,永远地隔着无数的星尘,无尽的时光,也许永生永世都再也难见一面,我害怕了!从那时间起,我便向你投降了。”卡门的声音仿佛醉了一般。
“投降了?真的吗?”我轻轻地拥着她。
“嗯。”卡门如梦呓一般地呻吟一声。过了半天才说:“你让我做些事情,让我去学习些东西。然后,我的记忆慢慢的,慢慢慢慢的恢复过来了。你觉得奇怪吗?”
“哦。我一直假设,也许记忆不用存贮,它会自动地浸没在我们躯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而且,它会随着我们的血脉,流淌到我们的子子孙孙身上。在条件符合时,它便会重现。所以,你的记忆恢复,我并不奇怪。”我说。
“嗯,我猜也是这样的。”卡门想了想说:“我……你不觉得我……或者说,你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
“我越是爱你,就越想。”我亲了亲她的脖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现在只是想忘记那些事情。”卡门说。
“那就忘记吧。”我抱着她:“一切都是新的,也非常好。”
卡门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躯体是干净的,我对你也是真心的。”
“嗯……”我说:“要不,咱们就在这星球上永远生活下去。”
“不!”卡门说。
“为什么?”我问。
“我更喜欢和你一起,在时空里到处流浪,开心的时候就到处走走,不开心,就停下来。一切都是未知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每一秒都有可能是我们生命的最后一秒——我们疯狂地相爱,嗯,这样的感觉很浪漫。”卡门说。
“嗯……”我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是很浪漫。这让我想起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浪漫的时光。也许,没有卡门说的这样惊心动魄,但留在我记忆里的感觉却丝毫也不逊色。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卡门问。
“这个……我不是太喜欢主动。如果非要我说,我肯定是从你说你喜欢我的那一刹那开始的。你呢?”我反问她。
“讨厌鬼,四个粗鲁的身体天天折腾人家,却刚刚喜欢人家……”卡门像是害羞了一样,停了停才说:“我不是说过吧,是从害怕失去你的那一瞬间开始的。
以前,从我恢复记忆开始,我的心里只有仇恨,只希望尽快离开这片未知的时空,回到自己的过去,报仇雪恨。但从喜欢你的一刹那开始,奇怪的是我以前那种滔天的恨意,突然没有了,心里只能装下对你的爱了。”
“谢谢,我喜欢一个成熟的女人这样喜欢我。”我得意地笑了笑,确实很是享受卡门这样的温柔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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