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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小夫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悠
林以轩并没有接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看见黎耀楠的表现,他心底泛出的阵阵冷意。
且说黎耀楠这边,见到族长之后,他正在教训小儿子,黎有信则去了叔父家,黎耀楠先跟黎有俨互相见礼,看着面前嫩稚的少年,黎耀楠心有嘘嘘,再一次感叹古人的早熟,十五岁就娶媳妇,尼玛,这是残害幼苗好不好。
跟族长说了会话,黎耀楠问出心中疑惑:“二房那边可是对我有所不满,今日夫郎送了礼去,却被退了回来。”毕竟二房在族中很有名望,若不能打好关系,与他和林以轩都不利。
黎敬祥长叹一声,沉默了半响,这才娓娓道来,原来,黎氏一族经过几代人不懈努力,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农家,而是属于耕读人家。在苏州一带也算有名,族中读书子弟众多,秀才就有好几个,除了黎泰安的祖上之外,二房那边也出过一个举人,正是前几年的事情,只可惜谦二伯考中举人的时候,已经四十有六,续考进士无望,官场上又没门路,谋不到官,只能黯然返乡,当起了族学里的先生。
也是因为这一次,二房才跟黎府结了仇,马玉莲能为娘家侄子谋官,对老家族人却不闻不问,甚至还隐隐打压,就怕老家族人有出息,越过黎府去,这让二房怎能不恨。
黎耀楠听后唯有苦笑,他这还没有过继,就多了一个仇人,黎府的人还真是,尽干一些糟心事。
“倒也无妨。”黎敬祥不甚在意的说道:“待你过继以后,便是黎泰成的儿子,继承六房一脉的香火,谦二伯不是不明理的人,到那时你和夫郎再去拜见他,定不会被拒之门外。”
“多谢祥叔。”黎耀楠慎重道谢,心里松了口气,谦二伯在族学里教书,名下几十名弟子全是黎氏族人,倘若当真得罪了他,只凭他教出的那些学生,黎耀楠想想就头痛。
黎敬祥洒然一笑:“你同我还客气什么,今日你且安心歇着,明日再去拜访四叔公,后天正是黄道吉日,咱们在开宗祠,正好把你媳妇也记上。”
“还要把他记上?”黎耀楠一愣,心里有些犯愁,他曾对林以轩承诺,过继以后就放他自由,这要是记在族谱上面......
黎敬祥失笑:“自然要记的,只有记上族谱,你媳妇才能名正言顺成为黎家的人。”
黎耀楠眉头紧锁,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唯有暂时放下这件事,只希望林以轩知道以后不要太过生气。
没过多久,大嫂子就来叫他们用饭。
再次看见林以轩,黎耀楠的表情早已经恢复正常,丝毫没有刚才的羞囧,见林以轩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神态,他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但提在胸口的心却是放了下来。
用过饭,又聊了一阵子,见族长眼中露出些许疲态,黎耀楠和林以轩婉言告辞。
舟车劳顿了一路,昨晚又彻夜未眠,这会儿他们也有些乏了。
回到房中,黎耀楠就把事情告诉了林以轩。
林以轩沉默以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所谓放他自由,全是黎耀楠的想法,他又何曾答应过。
黎耀楠见状,又说了一大堆的保证,无一不是让林以轩放心,他只当他是哥们,绝对没有男女之情,就算记上族谱,林以轩若是想离开,他也绝不会阻拦。
林以轩给他倒了碗茶:“渴了吧!”
黎耀楠受宠若惊,只差点没把茶碗摔地上。舔了舔唇角才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口干舌燥,咕咚咕咚牛嚼牡丹一样,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儿。
林以轩淡淡看着他:“我先睡了。”
黎耀楠愣神了一会儿,这样就完了?林以轩没骂他,没发怒,这不太可能吧,见多了林以轩的冷脸,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适应。
林以轩没理会他,从柜子里取出两床被子,分别铺好在床上,然后取下发簪,乌黑的长发直泻而下,烛光印衬着他的脸颊更显得清冷。
黎耀楠心里闷闷的,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林以轩没再多看他一眼,旁若无人梳理着乌黑长发,完了之后自顾自脱下外衫,只余下单薄的里衣,脱下鞋袜,躺在了床里面,外面留的一床被子很明显是给黎耀楠的。
黎耀楠发了会儿呆,见林以轩当真睡下,这才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林以轩不生气是好事,他怀疑个什么劲儿,难道他还有抖m潜质,黎耀楠一想到这,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急急忙忙脱了衣裳,睡在了外侧,扭头还可以看见林以轩沉睡的脸。
林以轩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并不想睁开眼睛,他不知黎耀楠从哪听来的传言,认为他心有所属,他不能解释,也不想解释,解释了又怎么样,黎耀楠根本不喜欢双儿,解释清楚或许还会被推得更远,就这样罢,今天他有些累了,先歇歇,明天就好,明天他会打起精神来,不管黎耀楠怎样想,这个当家夫人的位置他都坐定了。
、第026章
农村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新鲜而又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使人的精神份外舒爽。
一大早黎耀楠和林以轩就起了床,随意吃了些早饭,准备好要带的东西,黎敬祥就带他们去了四叔公家,算是先认认人,等到过继以后在摆宴席正式认亲。
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一路行来,只见田野里一片金黄,一派丰收的景象,族人们早就下地开始干活,看见族长,有人还亲热的打招呼,向族长问好,看得出黎敬祥在族人心目中很有威望。
黎耀楠和林以轩也跟着沾光,在族人面前混了个脸熟。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四叔公家就到了,这是一座青砖建立而成的农家小院,门口还种了两颗桂花树,鼻息间老远就闻到传来的阵阵花香。
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一位三十来岁的书生,正在门口等候。
“这是你三堂哥。”黎敬祥指了指书生介绍道。
“三堂哥好。”
“三堂哥好。”
黎耀楠和林以轩赶忙行礼。
书生长得端方严正,友善的回了他们一笑,躬身回了一礼,笑着说道:“快进屋吧,祖父都等急了。”
进了屋,黎耀楠才发现,四叔公家中除了四叔公和四叔婆以外,还有三位堂叔,以及七位堂兄,两位堂弟,嫁出去的三位堂姐不算,家中还有一个堂妹,六个侄儿和四个侄女,一家人堪称四代同堂。
看见满屋子的人,黎耀楠第一印象就是人好多,第二感觉便是古代的计划生育真tm能生。
林以轩却是早就打听过了,知道四叔公家有多少人,赶忙让人把礼物送上,接着两人依次跟众人见礼,不多时大家就熟咯起来。
黎耀楠这时才知道,四叔公家中竟然还出了两个秀才,刚才那位三堂哥就是最有出息的一位,目前正在家里温习功课,打算厚积薄发,争取明年能考个举人回来。
几个侄儿也正在学里读书,经过黎敬祥透露,四叔公之所以那么帮自己,是因为他给了四叔公家一个明微书院的名额,也就是三堂哥的嫡次子,听说读书很有天份,今年不过才十岁,论语就已经读完了,比他爹当初还厉害。
难怪三堂哥会亲自迎接他们,黎耀楠心中瞬间了然,却并不觉得生气,人与人之间的往来本就是这样,若没有利益交换,谈感情?扯淡!无缘无故人家凭什么帮你。就连他和林以轩,也是因为利益才牵扯在一起,若不是因为这层婚姻关系,他不会信任林以轩,若不是因为要过继,林以轩也不会跟他合作愉快,记得新婚前几日,林以轩可是从来没有对他露过好脸。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想他一个大男人,还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黎耀楠微微觉得有些惭愧,不过换了下一次,在委屈自己和委屈别人当中选,黎耀楠恐怕还是要对林以轩说抱歉。
话说,林以轩这人其实还不错,就是性子冷了点,脾气太难伺候,抛开这两点不谈,林以轩若真是个女人,管他有没有心上人,黎耀楠还真想把人抢回来做老婆,实在太能干,太贤惠了,简直就是为了二世祖而准备,单看林以轩回到老族,对族人下的那些功夫,黎耀楠心里就一阵汗颜,这些琐碎的事情换了他,怎么也做不来。
话归正传,黎耀楠见四叔公眼神清明,行事混账,心里忍不住赞叹,四叔公还真是一个人才,一般来说,给亲兄弟过继子嗣,都是从自己的儿子里面择人,四叔公家中子嗣众多,还能闹得把他过继去三叔公家,当真不易。
黎耀楠不得不承认,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膈应人,但确实管用。
这一天两人就留在四叔公家用饭,也算是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早,黎敬祥邀请来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打开宗祠大门,为黎耀楠主持过继的仪式。
黎氏宗祠是一座占地较大的四合院,其建筑形式庄严肃穆,端庄大气,一般只有族中有事的时候才会开启。
黎耀楠这是第一次见识古代宗祠,青瓦白墙的房子古朴,庄重,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顺着道路走过去,正房是一间大堂,大堂里摆放着历代族人的牌位,走到这,就连心情似乎都变得沉重。
黎耀楠正跪在堂屋中央,先叩拜了祖先。
紧接着族长开始念祭文:“兹有黎氏子弟黎广栋,恸兄早逝,哀侄早夭,无后承嗣,坟头.木主,奉祀无人,能不动人慨叹乎?择定庆元六年九月十八日吉辰,焚香告庙,将承泽三年六月二十二日午时所生之子,名耀楠,立为其弟之子泰成之嗣子......”
黎敬祥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完后又告诫林以轩要恭谦有礼,谨守夫得,夫夫两要相处和睦。
黎耀楠和林以轩不停的磕头,黎耀楠觉得很苦逼,古代规矩就是麻烦,额头都磕得红了。
林以轩作为黎家夫郎,他很清楚,这或许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里,神情不自觉就变得严肃,慎重。
黎敬祥念完立嗣文书,在众位黎氏长辈的见证下请出族谱,翻开黎泰安的那一页,毛笔轻轻一划,去掉黎耀楠的名字,然后又换上另一本族谱,把黎耀楠的名字添加到黎泰成的名下,黎耀楠的旁边则是林以轩,以后有了女子,子女的名字同样会记在他们的名字下面。
写完最后一笔,黎耀楠和林以轩就算正式过继,以后不在是扬州黎府的人。
黎耀楠心绪复杂,看着族长一笔一划写着他的名字,一时之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盼了那么久的事情,几笔就搞定,心,仿佛也跟着沉淀下来,随着族长笔尖挥动,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涌上心头,就此落地生根,穿越至今他第一次,真正的清晰的认识到,他是一个古人了。
黎耀楠和林以轩在黎泰成的排位下三拜九叩。
仪式举行完毕,接着他们便去了宗族墓地,给六房的先辈祖宗上坟,忙完一切,时间差不多已经下午。
由族长出面邀请来所有黎氏族人,黎耀楠大摆宴席,热闹了三天三夜才散场。
二房那边,黎耀楠过继当天,就带着林以轩去了一趟,正如族长所言,成为六房子嗣,谦二伯便没有将他们拒之门外,只是也没太过友好,直到林以轩承诺,会为他的长孙谋出路,谦二伯这才对他们展开笑脸。
黎耀楠心中感动的同时,也有一些担忧,毕竟旁人不知道但他却很清楚,林以轩这次出嫁,和景阳侯府算是彻底断绝了关系,如此跟谦二伯承诺,没问题吗?
林以轩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我虽和侯府断绝关系,但哥哥尚在京中,母亲亦是景阳侯府三夫人,帮一点小忙无碍的。”最主要的是,他见过谦二伯的嫡长孙,小小年纪稳重老成,是个可造之才,如今又刚满十三岁,考科举至少得几年,几年的时间足够他把一切布置好,哥哥那时应该已经出人头地。
更何况,他还有最大的一张底牌,作为太子府的侍君,朝廷风向与他来说一清二楚,哪怕就是所有改变,但科举的试题总不会变,童子试和乡试他帮不上忙,但往后几年的会试,殿试的题目,他却记得清清楚楚,他和黎耀楠一荣俱荣,黎家子弟有出息,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只有整个家族崛起,旁人才会高看你一眼,一个人的成就,哪怕再怎么辉煌,一朝失势,便会崩塌,就连影子都寻不见,否则为何人家要说世家大族根基深厚,这就是人脉!
接下来几天,谦二伯无事会对黎耀楠指点学问,到底是考过举人的,有些地方黎耀楠虽不甚赞同,但谦二伯的指点,确实让他受益匪浅,写八股文的水平直线上升。
两人在老族住了半个月,期间族长分给他们十亩土地,以后就是六房的人了,没有田地说不过去。
黎耀楠婉言相拒,黎敬祥却道,那是祭田,又不需他们耕种,这是族人的份例,不过每年需上交10两银子,考中秀才以后即免。
黎耀楠思索了一会儿,接受了族长的好意,过继后,他现在就不属于官家子弟,而是白身,只有考中秀才,才不用给朝廷缴纳苛捐杂税,这对族人来说也有益处。
现今朝廷户籍制度管理严格,为避免农户逃税,一个秀才名下,至多只能有五十亩土地,族长想必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利用他秀才的身份,给族人免税,黎耀楠其实有些想不明白,这具身体的主人,考了两次秀才都未中,族长究竟哪来的信心,觉得他一定会金榜题名。
眼看到了月底,黎耀楠和林以轩一商议,打算尽快回扬州,黎府的一些事情也该做个了断。
分别前,黎有信告诉黎耀楠,近几日他会启程去京城,同行的还有族中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林以轩知道后,给交黎有信一座三进宅院,这还是林母为他准备的嫁妆,当初林母总以为他会嫁在京城,所置办的产业,也大多在京城,扬州这边,还是来了扬州以后,林致远匆匆忙忙购买的庄子和别院。
黎有信心中感激,并没有跟他们客气,他虽在国子监念书,但总要有个地方住,京城费用还不知有多高,黎家庄虽然富庶,但也抵不住京里的繁华,林以轩这份心意,他铭记在心。
回去的时候,黎耀楠和林以轩同样走的水路。
、第027章





穿越之家有小夫郎 第17节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且说黎府这边,赶走黎耀楠这白眼狼,马玉莲当天就迫不及待,去了景澜院,清点林以轩的嫁妆。
老夫人得到消息后,心里暗骂了马玉莲一句不孝,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人先把嫁妆封存起来,说那毕竟是林以轩的东西,谁都不许动。接着,便以极快的速度,把那些嫁妆全部收拢自己房内。
马玉莲气得一个倒仰,她忙前忙后为了谁,没想到却被老夫人给截了胡。
什么姑姑,侄女,在利益的面前,全是渣。
马玉莲绞尽脑汁,想从老夫人那抠出东西来。
老夫人年纪大了,越喜欢银钱傍身,哪怕她儿子孝顺,但哪有银子实在,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尖尖是马玉莲的儿子,虽然也是她孙子,但毕竟隔了一层,年纪越大,权力欲更大,为了黎府说一不二的地位,老夫人说什么也不会让马玉莲得了便宜去。
老夫人心里明白得很,别以为她不知道马玉莲的一些小心思,若不是她把银钱捏得紧,马玉莲又怎会那么孝顺。
任由马玉莲说破了嘴,老夫人巍然不动,不过对于孙子她还是大方,黎耀宗离开的时候,老夫人还塞了他一千两私房。
黎耀宗对这位祖母那是打心底里亲近。
马玉莲气恼不已,只骂自己儿子蠢,老夫人拿了那么多好处,才给宗儿一千两,这么点小钱就想收买她儿子,做梦。急忙又在儿子跟前唠叨,务必要让儿子明白,他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可不能向着外人。
至于外人是谁——
黎耀宗其实有些头痛,无论祖母,母亲,都是为了他好,无论她们怎么争,占便宜的也只会是他和大哥,他实在想不明白,母亲和祖母这样争锋相对又何必,干脆收拾东西溜之大吉。
当然,临行前他也不忘把祖母和母亲先哄好,让她们都以为自己儿子(孙子)听话。
以往有黎耀楠这个眼中钉,老夫人和马玉莲的争斗还不明显,如今黎耀楠已被扫地出门,林以轩的嫁妆不是一笔小数目,马玉莲本就因为出身不好底气不足,面对这么大一笔银钱,她哪里还能忍得,婆媳之间的不和也渐渐浮出水面。
她们这边斗得厉害,月底的时候,商户前来要账,老夫人和马玉莲傻眼了,看着面前四家商铺的掌柜,马玉莲勃然变色,毫无形象的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掌柜脸色一变,其中一人站了出来,冷冷道:“夫人难道想不认账?”
老夫人气得直发抖:“你,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黎家何时欠了帐,我怎么不知道?”这位掌柜老夫人认得,听说这家铺子背后有亲王府撑腰,黎家自然得罪不起。
“日前老夫人过寿,从我们铺子赊了不少物件,说好月底要账,怎么?你们不承认?”刘掌柜冷冷地看着她们,对这一家子挺看不上眼,什么贤德孝顺也只能糊弄糊弄不知情的老百姓,真正的大户人家,谁心里没有一笔帐,真以为巴上尚书府就能高枕无忧,不过一个庶女而已。
马玉莲两眼发黑,声音都颤抖起来:“这,这是老二媳妇赊的......”不关黎府的事。
马玉莲话还没说出口,刘掌柜就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我只知是黎府办寿宴,统共两万六千三百二十三两,抹去零头,你们给二万六千三百两即可。”
“我这里也有七千六百两。”
“还有我这,一万二千八百两。”
“我这九千两。”
几位掌柜一一报账,刘掌柜淡淡的说道:“总共五万五千七百两,承蒙惠顾,这几位分别是聚宝斋,云华布行,还有福来粮油店的掌柜。”
老夫人和马玉莲一听,心都凉了,这几家铺子,背后全有靠山,其中云华布行的靠山最低,却也是御史夫人的产业,她们要想赖账根本不可能。
马玉莲气得心都疼了,心里恨得牙痒痒,怀疑这是林以轩故意作怪,要不然扬州商铺那么多,为何却偏偏找这几家买东西,恨恨道:“你们找林以轩要去,就是景阳侯府的那个双儿,他是我家老二媳妇,寿宴事宜全是他在操办。”
李掌柜嗤笑一声:“夫人莫不是在说笑话,账单上签的是黎府,我只认账不认人,倘若夫人不给,小人也只得上报了。”
马玉莲杵在一旁装死人,黎府公中帐上面,可没有那么多银子。
老夫人气急败坏,只是也无可奈何,面对几位掌柜的咄咄逼人,只能肉痛的掏腰包,让人取了她的私房银子出来。
好不容易打发走几位掌柜,老夫人就气得病了,一连几天都吃不下饭,林以轩的嫁妆还没焐热,她自己的私房就出去了一大半,她心里怎能不难受,幸好那两个小畜生已经被赶出府,老夫人立即吩咐大门口,看见那两个白眼狼就给她打出去。
马玉莲幸灾乐祸,后来又同仇敌慨,见老夫人吃瘪,她心里确实高兴,谁让那老家伙霸占了林以轩的嫁妆,但付了几万两银子给别人,马玉莲又有些难受,那些可都是她儿子的东西......
婆媳俩的关系立马复合,有了共同的敌人,也就有了共同的语言,见天的诅咒黎耀楠,让他干脆死在外面得了。
黎耀楠简直就是她们婆媳的缓和剂。
心里更加下定决心,林以轩的嫁妆要守好,千万不能让他们拿回去,毕竟这事她们不占理。
黎耀楠和林以轩一到扬州码头,并没有直接去新宅院,而是回了黎府。
一行人大摇大摆,只差点没敲锣打鼓,告诉路人黎家二少爷回来了。
做戏做全套,既然已经过继,黎耀楠不想留下任何隐患,他跟黎老爷是父子,这层血缘关系切割不断,哪怕他已经过继,黎老爷若拿身份压他,虽然他也可以不予理会,但对名声到底不好,以后他要在官场上行走,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他不愿自己的前途,让这一家糟心人给毁了。
黎耀楠要被过继一事,扬州城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份功劳还多亏他自己的宣扬。
到了黎府大门口,不出意外,门口家丁紧守大门,不让他们一行人进。
黎耀楠也不怕丢人,立马扯着嗓门大哭:“父亲不要孩儿了,为何连门都不让孩儿进。”
林以轩一脸黑线,脸颊涨得通红,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他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黎耀楠哭得悲痛万分,打骂着家丁,说他是黎家儿子,为何要拦住他,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眼见黎府门口人多了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家丁赶忙进去禀告。
老夫人一听他们回来,冲着家丁大发怒火,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给我打出去,打出去,让他们滚!黎家没有那样的子孙。”
马玉莲心中恨意难消,悄悄叫了心腹嬷嬷过来,叮嘱了几句,又拿了一张银票给她。
王嬷嬷点点头,眼珠子一转,拍了拍胸口说道:“保证办好这事。”
马玉莲心中一宽,急忙安慰老夫人:“姑妈,您就别气了,仔细注意身子,您可是我们黎家的脊梁骨,那两个白眼狼不必理会。”
老夫人面容阴沉,她心里恨啊,想起那五万五千七百两银子,她就难受,要不是有林以轩的嫁妆填补,她这会儿只恨不得撕了那两个小畜生才好。
黎耀楠在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父亲,老夫人,你们都不要孩儿了吗?”
“滚滚滚,别在黎府门前闹,老夫人说了,黎家没你这样的子孙。”家丁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对黎耀楠自然没好脸,更何况还是一个身无恒产的窝囊废。
黎耀楠悲痛欲绝,连连退后了几步,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可能,我要见见老夫人,我是她的亲孙子,她不可能让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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