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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绵绵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施豪
在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诚心如意的这都是拜年的祝贺词,而生活往往现实的多,因为纸是包不住火的,是的,嘉洛贸然的来找漆漆被他的老婆知道了,他们大吵了一架并把离婚的筹码提高了,甚至开始在家里分房睡,虽然和漆漆在一起以后嘉洛就睡了很久的沙发了,但这次不一样,他的老婆把主卧属于嘉洛的东西都收到了儿童房,在家里把他当作透明人,这让嘉洛很是气愤可是怎么把呢,没办法吵架都懒得和她吵,还好有漆漆,她是不会给自己添堵,所以嘉洛和漆漆抱怨了很久自己的遭遇,漆漆安安静静听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嘉洛知道漆漆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她的立场她是什么都不能说的,所以她是倾听者,听完嘉洛的抱怨漆漆很心疼,她开始瞒着嘉洛找房子,可能因为她的原生家庭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归属感,所以漆漆一直很渴望有一个家,她想给自己一个家,想给张嘉洛一个避风港,这真的是人生的第一次,她长这么第一次自己租房子,原来找称心的房子真的很难,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星期还得瞒着嘉洛,暗自庆幸这个星期嘉洛出差了,她就是想趁这段时间把家给弄好,当漆漆签下租房合同的时候她可算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收拾了,还好原屋主的风格是她喜欢的,只要改动软装就好了,所有都收拾好了,也是嘉洛回来的那天,这次换漆漆去接他,一样的话:“你急着回家吗?”,嘉洛摇摇头,漆漆就把嘉洛带来了他们的小窝,开门那刹那嘉洛觉得暖意袭来,看看身边这个女孩子,这些本来应该是他这个男人做的,可是她却一个人默默做完了这些,这样的姑娘怎么能让他不心疼呢,漆漆嘴上都不会说什么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只是让自己假装为所谓,这些嘉洛都知道,所以他很着急离婚,想给这个女孩子一个名分,可是很多事却不是他能做主的,所以漆漆做的越多他越觉得自己**,看到嘉洛很久没说话漆漆就开口了:“不喜欢吗?”,嘉洛:“我在想以后怎么和你在这里生活,来先把我出差衣服洗了,爷我要休息了”,说完大摇大摆去沙发坐下,漆漆笑回:“滚”,他们两个的默契就是很多事不需要说出来就可以心照不宣了,漆漆开始忙碌,嘉洛看着她转来转去的身影觉得很幸福,他想要就是这样的氛围,漆漆也觉得家应该就是这样的,等忙完琐事填饱肚子,漆漆窝在嘉洛的怀里:“我觉得这样我就很满足了,真的”,嘉洛摸摸她的头:“你真的很容易满意,没要求”,“这样不好吗”漆漆反问,“如果是真的,那很好,可是你只是假装自己不在意,你把自己变成了我们喜欢的人,你真的快乐吗?”嘉洛问她,漆漆没说话开始装睡,这个问题是漆漆的一个心结,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嘉洛也知道,却不拆穿,等到漆漆真的睡着了就把她抱进房间,然后轻声出门走了,漆漆睡眠很浅,嘉洛抱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她知道他要走可是却没有开口让他留下的身份,听到关门那刻她张开了眼睛,眼泪开始滑落:“原来这里也不是我的家”……
连着两天没有张嘉洛的消息,漆漆给他发信息也是回得很敷衍,漆漆预计是什么事缠住了不然他不会这样,她也就不再发信息,这段时间习惯有嘉洛的生活,突然又回到了很无聊的状态,突然发现嘉洛真的在她的生活中暂居了很大的位置,让漆漆突然无所适从,好像做什么都不对,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也不吃饭,蓬头垢面的,透过手机屏幕看到自己突然万分嫌弃:“卧槽,我他们疯了”,“你确实疯了,不要告诉我,你这两天就这样颓废的样子”说话的是张嘉洛,漆漆看看他还看到了他脚边的行李箱:“你管我,我开心,这我家,你来干嘛”,嘉洛当然知道漆漆的小脾气:“我收拾衣服,可否请漆小姐去收拾一下自己呢”,边说边替漆漆准备衣服递给她,漆漆努努嘴就去收拾自己了,等她默默唧唧完嘉洛已经打了两局王者了,看她出来示意她过来坐下。拿出电吹风要帮漆漆吹头发,漆漆一头及腰的长发可是却经常不吹干所以经常头痛,嘉洛吹头还是蛮娴熟的,漆漆苦笑了一下,他一定经常帮她吹头发吧,嘉洛故意扯了扯漆漆头发:“想什么呢?我经常帮我女儿吹头发,你是第二个,知道了吗女儿”,抄便宜谁不会:“儿子叫谁呢,你这样爸爸就不高兴了”,压住漆漆的头示意她不要乱动,突然漆漆肚子叫了一声,电吹风的声音都盖不住:“我饿了,两天没吃饭了”,这是实话,她发呆一下,睡一下一天就过去了,嘉洛没想她自己生活竟然会这么随意:“你的胃不要了,那你想吃什么?”漆漆摇摇头,说真的她这几天不吃也是因为胃口不好,而且吃什么这件事对漆漆来说是一个很难的课题,她出门从来不点菜,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嘉洛也放弃外卖,决定去冰箱看看,他知道漆漆是个很爱买东西但是不爱吃的人:“自己吹,吹干了,一会我检查,我给你做东西去”嘉洛故作生气脸,漆漆笑笑:“老板还会做饭,不会想毒死我吧”,嘉洛不理她,看看冰箱简单给漆漆做了面条,两天没吃饭一下太过油腻估计她又会闹肚子,漆漆悄悄来厨房欣赏她男人下厨的样子,说真的还蛮帅,虽然他长得还真不帅,但是做饭的人很帅,不自觉上去搂住他,嘉洛也任凭漆漆抱着,两个人没有说话享受着悠闲的时光,漆漆真的是很好养两口面条就饱了,然后把战场交给嘉洛,自己去沙发翘脚看着男人自己做家务帅的样子,对于洗碗嘉洛是很有经验的,三两下收拾完擦擦手就过去陪漆漆了:“这几天我住在这里,前两天对不起冷落你了”嘉洛愧疚的摸摸漆漆的脸,他很





软绵绵小说合集 第457章 风月诏
《风月诏》
我入生欢夜,高楼看戏人。
声歇闲转首,惊是戏中身。〈引〉
一斧开天,混沌明朗,后,便有女娲造人,伏羲创卦,神农遍尝百草为医家之祖,黄帝授以耕法列五帝之尊。
大河滔滔,百年匆匆,人间灾难不起,六合泰安,诸民和乐。
忽一日,风云易色,黄沙没日,天海之圻驰来一兽,曰“执吾”。
此兽生性凶残,喜食人心,所过之处江海引啸,万山焦土。天帝闻此,颁下诏令,命众神造兵刃逐之。众神便掬天河之水,集四域之火,聚天地之灵,而铸神剑。此剑无名,后世谓之“无名古剑”。
神族以此剑召十方神力,终灭之,世复以往昔。天帝念其神威巨猛,疑为非正之人所用,即用剑作引,将神力还于十方世界,而无名剑降朔北穹下,不知所踪。
此上,为《太荒经》所载。
星轨更移,南陆易水,恍恍间数万载过,此中真假已再无可寻。然世间攘攘,人人各色,有疑者嗤之以鼻行其自事,有信者几经推磨心生向往,有痴者寻寻觅觅终无所获。
直至江湖中,现一奇侠。
相传,此人偶间得古剑,顷刻名满天下,人谓之“无名剑客”。
无名剑客凭此纵横江湖若许年,一剑挑拨江南淫雨,翻腾大漠黄沙,饱揽千峰奇绝,尽映清园春桃。能兀自诗酒快意,亦能忘身安乱平澜,左定西江恶匪,右斩东山凶妖。一剑一马,一人独行,睥睨天下,绝代无双。并持一白玉令牌,能号令群雄。其人行踪飘忽,但只若一现江湖,便是众星捧月,万人簇拥。
而无论何种人物,终不敌岁月消磨。任谁的轰烈一生,只都归作“来无痕迹,去无踪影”。
繁华褪尽,剩一人流走世间。
到街头巷尾,找一片阴翳,对来去童叟,听梨花木敲几声。这无数的当年风华,也终流于众口,付一纸话本,作一折戏文,成了一段传说。
对此江天浩瀚,转瞬兴亡,且吟一首《如梦令》来:
说恁玉珠银线,终作黄粱斧烂。说也有还无,残梦晓风吹散。还看,还看,对面老鸦归慢。 第一卷·五都
薄薄旧信笺,寥寥玉上纹。是前朝秘事终得现,或虚无间捕风捉痕?江湖风波从此始,这一番番好戏乱纷纷!
甚诡谲者粉墨登场,匿世者又归红尘。甚收刀封掌伤心叟,催马带剑少年人。结五都豪杰,览一脉侠魂。雪峰上妙客谈剑,密林中世外香馧。几人为满仓金银,到头来烂鼠黄草堆床榻,枯骨荒叶落茔坟。几人为家仇国恨,却还是百姓苦奸人当道,高门里红袖香音。
怀异心君山又聚首,善恶难辨正邪难分。谁去谁留怎定夺?众豪英还看四大名门!第一回·朝
诗曰:
摇鞭策骥斗筹觥,敢卧云头觑九城。
少小豪狂今笑去,麻衣竹杖话平生。岁末冬月,秀洲华亭码头。
朝阳初起,水光凝寒,霞起东汜,长天高远。傍岸枝丫黛褐,俯腰对影。晨时虽人稀,而广博水面之上,亦可见几大小船舶停走,偶有商旅过往。临岸酒肆货店,彩楼欢门,栀子灯悬,酒帘高挂。夜市繁华过后,难得了片晌清闲。甚周八正店、十千脚店、小刘饮子也都收拾着晓客残羹剩食,熄了门口夜灯,忙碌推车运物,规整桌椅碗碟。搬货劳工一早等在岸上,或啖饮朝餐,或凭栏而立,或三两谈讲。忽见一小商船缓着驶来,此船瞧着极新,似还未用过几次。船上七八人穿栗色棉衣,卷起裤脚袖口,一副佣工打扮。船停靠岸边,那几个佣工正将新来货物一箱箱搬到岸上。细看之来,几人年纪正轻,面容白皙,不似那久在码头风吹日晒做这苦工的人。这时,又从岸边涌上来十几个脚夫、车夫,将这多箱子搬上马车,一一仔细用麻绳绑牢。
旁的茶亭里,一男子黑袍抱剑,瞧不见正脸,只见他埋头拨弄着杯碟。忽的,不知他因何停下手上动作,侧头看向小商船,一笑起身。
黑袍男子却并未直奔小商船去,而走至商船三四丈外一倚在栏上满嘴干果的货工旁,叉手行礼道:“晨起安康。敢问尊驾,你可知这小货船是从何来,怎的以前未见过?”说罢起手一指。货工把手上干红枣踹到怀里,掸了掸双手,忙回礼,答:“以前是从未见过的,不过,这码头货船来来往往,时不时多些新的,没甚么稀奇。”“这也无管家为工人发签酬,如何计钱?”货工亦面露疑惑,回道:“照理该发的,许是这家另有法子算罢。”话语间,那商船的货工似是听到了些,神色变得不甚自在,其中一人用眼神示意另一微胖佣工,让他提防着身后男子。那微胖佣工立马会意,面上微露紧张神色,悄声回头向着黑袍男子看去,一见此人面庞,心下却是一惊,暗道:“怎还有容貌这般秀美男子!”见这黑袍人约三四十岁,生得脸庞俊朗,双眉剑挺,长睫邃目,温秀却不是阴盛,消瘦却不显单薄。其面无甚血色,只那深绛薄唇,虽稍一浅笑,竟是极销魂的。
黑袍男子巧也看向微胖佣工,佣工与他对视一瞬,只觉狡黠目光如鬼魅般袭来,匿着一阵杀机,不自觉后背一阵发寒。眼前气氛正紧张,却听得不知何处竟传来几声大笑。
众人皆纳罕间,那声音又笑说道:“哈哈,老衡,没想到倒是你第一个坐不住啦!您这早功成名就了,还与吾等小辈争抢起来,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大家细找四周,都好生奇怪这声音从何处来。那黑袍男子闻之却一笑,偏头问那货工要干枣子,“借个干枣,不还了啊。”说罢抬手将枣子向茶亭旁一棵大黑松顶上掷去,只听“哎呦”一声,松树上有黑影晃荡。黑影“嗖”地一转,众人齐看去,那密密松针间有个脑袋朝下探出来。那人用双腿勾着树枝,身子倒挂在松上,是个少年模样。那少年又笑道:“老衡,你这手上劲道也不怎样嘛!”说时双指夹着干枣伸将出来,原是把那枣子拿住了,也并未打到他。再看十几个押运货箱的劳工,这多货物繁重,都自知是跑不掉的,也并未想逃,只得一战了,皆从马车底下抽出宝剑,护在车前,凝神屏息盯住这二人。黑袍男子瞟了一眼他们,又朝大黑松喊道:“小子,是咱们两个先比划比划,再劫了他们,还是一起劫了,然后分胜负?”“那当然是先劫他们了,不然这帮子人该跑啦!”话音刚落,便见松顶摇动,少年已登枝跃起,翻身而来。近处商家行人一见几位动手,忙纷纷躲避。货工个个运足力道,正准备上前迎战,怎料那少年抽剑改道,却直直刺向黑袍男子。
看少年手中之剑,只见此剑小巧,极为锋利,名“悔生”,在江湖上盛极一时。
黑袍男子右足点地,仰身一转,绕到少年身后,“怎的,小剑痴这般言而无信,莫不是同东宙门这帮酒囊饭袋商量好了,前来编排我的?”“好歹是你师门,言语也不留些情面!不先解决前辈,我也不安心!”二人话语间,又拆了三两招,打得正欢时,只听小商船中传来一声:“二位!”少年闻之神情略惊,心道:“怎他也在此?线报上可未曾提过。”二人及时收住了招,站在原地未敢擅动。
大家齐看,那船上又走出两男子,在前的一人是知命之年,面上严肃,仍目光炯炯。而身后的人,与黑袍男子年纪相当,生得眉目清秀,神情悠然,身旁带剑,却是几分读书人的气质。那些货工见二人出舱,齐来拜见:“祝师伯、叶师叔。”
这二人分别为东宙门前辈祝以筝,和徽山派叶惊雪。方才说话的,便是祝以筝。东宙、徽山同属江湖四大门派之中。当今江湖帮派众多,何其纷杂,每逢大事须得有人把持,各路豪杰便纷纷推林盟主之位。奈何江湖太大,一些偏远地界出了些占地牌、夺场子的事也叫嚷着请盟主评断,武林盟主一人纵使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怎能管得过来南南北北这许多人。再往后,便由江湖人在盟主之下,又共同推举东南西北四地的四大门派皆来坐镇武林,此四派又称“四名门”。四名门皆是正经的大派,根基深厚,传承百年,武学精妙,各有各的所长。四门新选之初,为显亲和,给江湖做率,其弟子相互称呼皆如同派,百十年间,久而久之,倒成了传统。
东宙门位东海边,最擅轻功,镇东。
徽山派位荆湖南路茶陵,最擅剑术,镇南。
祝以筝冷哼一声,道:“他衡隐早与我东宙了无瓜葛。”又转头看向少年,“这位莫不是‘小剑痴’或零?”或零收剑叉手笑道:“正是晚辈。”“好啊,今儿个各路神仙都来了。剩下的几位,不如齐现身罢,咱一块商讨商讨,该谁走谁留!”祝以筝扫视着周围说道。
话音落,过少顷,却仍不见有人走出来。衡隐冷笑道:“祝老儿,而今一场大战难免,您这么拖延时间总是无用的,我心急,便不等了。”他声音轻巧,但常带着寒意。说罢,剑已出鞘,锋芒逼人,瞬间便向车前佣工砍来。
祝叶二人欲要阻拦,却忽听身后刃声作响,还未及反应,只觉脸侧冷风袭来,叶惊雪匆忙闪身躲避,竟还是被削去鬓上几根青丝。那男子听或零已逼到面前,立马没了卖货时温和神色,转而目露凶光,颔首一笑,“鱼干不贵,用你人头能买。”
话语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一声,从货箱中拔出两把精铁匕首,一蹬货架,货架便朝或零倒来,架上鱼干纷纷飞落,腥臭扑面。
男子手中匕首趁势挥来,身旁女子亦从腰间抽出软鞭同战。二人招式轻盈,相互配合天衣无缝,直直把或零逼退数步。
夫妇二人武器出手,大伙定睛一看,这两把匕首乃当世极品,一上刻“腥风”,另一刻“血雨”。
那一条朱色软鞭,更是赫赫有名的兵器,名“赤后”。看了武器,知这二人盖是雷州长霜堂下:步青禅、陈录儿夫妇。
这雷州长霜堂,说来甚是有趣。其长霜堂主诡秘非常,有传言道,此人双瞳金色,且通晓异能,只一挥手便可呼风唤雨、塞海劈山,有乘云上天宫、遁土入地底的本事。
虽是传的极神妙,但这人却从未在江湖中现出身,无人知其姓甚名谁,更无甚么行侠事迹。
久而久之,众人皆疑惑到底是有无此人,或是这长霜为笼帮众而胡编的人物罢,世事从来真真假假,谁又知道。
每每有人问起,长霜对外只说堂主远去海上修炼,不知归期。
凡有重要场合须得门派首领出席的,都是这对夫妇代出。
虽然长霜堂主虚无缥缈,但这夫妇的武功确实不俗,且丹心为国。
二人路过北境时,正赶上蒙军攻宋,他们听此事后想也没想便留下助我军御敌,在战场上大展身手,十分英勇。
几战之后,蒙军畏惧二人,将其视为眼中之钉,知若不制服他们便难攻下城池,策划多日故意引得他们入了一精妙圈套,势在必得诛杀二人。
这对夫妇不及再待救援,使出长霜堂武功绝学来,竟直斩蒙兵数百人,将严密敌阵撕开裂口,只消半日杀出了重围,更令蒙人闻风丧胆,两人从此声噪江湖,人送诨号“铁胆神侣”。
血雨、腥风两刃在步青禅手中挥洒自如,仿若生眼一般,专刺要害。
或零举剑来挡,怎料侧面陈录儿的软鞭裹风朝自己脸上甩来,或零忙撤剑右闪,可还是被鞭尖擦过脸颊。
或零只觉面上吃痛,顺手抹了一把左脸,只见手上一片鲜红,他怒目圆睁,骂了一句,然后又挥起悔生剑朝二人狠狠来砍。
步青禅反应迅速,右手挡剑,左手朝他小腹刺去,或零收腹空中翻身,陈录儿立刻跃上相迎。
或零面对两人攻势实在些许力不从心,转身退避身旁茶亭木柱,只听脑后刃风一过,木柱裂了大口,眼见就要断折。
或零右转出亭,正迎上赤后软鞭,又撤步急躲。这一躲却落入圈套,直往匕首上自行倒去。锋刃正要擦过他后颈时,竟被一从天而降的竹箸击偏开。或零趁这一击的时间,忙退离此处,才捡了条命来。
众人又惊异,顺方向望,见在酒楼前彩楼欢门上坐一女子,年纪四五十,算是武林前辈了,而细看去却也风韵犹存。
那女子笑一声,道:“我本在楼中吃面赏景,哪料没吃上两口,听得窗外尽是打斗之声,扰了兴致。”
或零打量这女子一番后,收剑叉手,“翠袖银钗双燕履…想来是‘云上燕’段绸前辈,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段绸往下扫一眼,说:“小剑痴只怕是让人耍了,衡未尘在一旁看热闹,偏让你来涉险。”她话语未落,衡隐早已站在或零身后。
衡隐笑道:“段前辈也看上车上的东西了?”
“衡大侠一声‘前辈’不敢当。不过只许你来,不许我来吗?”
“许!自然许!”衡隐说着便伸出双指,一碰或零手腕,又道:“只是段娘子的手段,未免有失格调啊!”
话音方落,或零顿觉血气上涌,胸中微痛,双腿逐渐软绵,支撑不住要往后倒去。
衡隐一把扶住他,继续仔细探了探他脉搏,忽脸色一沉,问道:“段娘子箸上怎会有沐雨阁的毒药?”
或零闻言同是一惊:“沐雨阁?”段绸却笑道:“这毒不会要人性命,不过三时辰内全身酸软,不能运功罢了。”
再看那一对夫妇,步青禅当时距竹箸更近,此时也是抚胸靠在墙上。
而陈录儿站位较远,并未中招。
陈录儿将赤后软鞭收在腰间,叉手道:“今日我二人一时疏忽中了招,终归技不如人,已无颜再争宝物,便先行一步,诸位好自为之。”说罢,便带步青禅轻身翻走。
衡隐扶或零坐到茶亭木椅上,或零冷哼一声,道:“他二人胆小,我可不同,东西我是要定了,不过晚些天再来取!”
衡隐眼中生悔,说道:“我今日若得了宝物便先放着,待你伤好再公平一战。”
或零扬手道:“衡兄无需自责,既来都是对手,谁和谁打还不一样,是我自愿来与长霜一战的。只你不该离开那车前,你不走别人不敢上前的,现下怕要让旁人得手了!”
“若旁人先得了,再夺回便是,只任谁得都不能让这阴婆娘得!”
说罢利剑出鞘,一剑扫过彩楼欢门,竹竿立时被切出一道直直断口,无数竿子彩布一瞬倾塌,段绸踏竿起身,一掌“凝花寒雨”运足劲向衡隐袭来。衡隐应对自如,剑起则带动了满地彩布翻飞,惹人眼花缭乱。
祝以筝、叶惊雪二人见衡隐与段绸打的不可开交,知苏宴拦不住自己,正欲驱车遁去。
念头方起,那苏宴竟如同鬼魅一般从他们身后飘来,挡在前路。
二人与货工正要出手,却听得有暗器风声,忙侧身避开,但十几个货工不及二人反应迅猛,接连惨叫一声,尽数倒下了。
祝以筝看得清楚,货工是被几水珠弹中了穴道,当即转头看向水面,只见在众多大船旁飘来一叶小舟,舟上立一男子,他一身粗布衣,头戴竹笠,不到三十年岁,抱槁冷面。
这小舟一直隐匿在各个大船后,十分不易看清分辨,此时方才划出来,而祝叶二人一看却都吃了一惊。
二人心道:“这人竟是一路跟来的!而吾等路上却毫无察觉!”原是在启程时,二人就见船边有一身着粗布衣、戴竹笠的男子驾小舟漂转。
但毕竟是码头,大船小船也多,便也并未多想,怎知今时在扬州码头竟也瞧见了他,方知必是一路尾随至此。
而二人也奇怪:“他若是来夺东西的,怎路上不动手,何必非要等到此时?”但祝叶来不及再多想,只得拔剑迎敌。
叶惊雪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
舟上男子也不言语,只手中长槁自水中腾起,掀来冷水如雨。
水珠往二人脸上直直射来,祝叶忙向两边撤去,摇剑挡住水珠。
无数水珠击到剑上,转瞬即碎得更为细小,细水珠溅到手背上,竟也觉一阵猛痛,那男子手上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码头一时间剑光四起、水花漫天,几方相互缠斗,打的天昏地暗。
几十回合下来,各方均有损伤,却谁都不肯让步。粗布衣男子手中长槁拔开后,是一短锋藏在中间。
他此刻正距货车最近,回身一拨,正把绑货的麻绳切断。
祝以筝忙上前阻拦,苏宴亦提刀砍去,男子回身避开,怎料苏宴一刀未能及时收住,直直劈向马车货箱,马车应声而碎,彻底散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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