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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绵绵小说合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施豪
养生最重要的是秉承事物中虚之道,顺应自然的变化与发展。处世、生活都要遵循事物的规律,从而避开是非和矛盾的纠缠。圣人不凝滞于事物,与世推移,以游其心,安时处顺,穷天理、尽道性,以至于命。
乃曰:
存清气兮御阴阳,大道存兮天外天。





软绵绵小说合集 第257章 蜜桃
王蜜桃是王家的独生子女。他爸叫她王家小妮。
王家小妮喜欢班里的体育课代表。体育课代表总爱说脏话,动作大大咧咧的。上次校运动会,王蜜桃看见了他的运动衫里面的肉,那是一块漂亮的肌肉,一块漂亮的男人肉。
王蜜桃的成绩中等,她全用上课的时间思春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体育课代表正站起来,答题。王蜜桃突然闻到一阵清香,那是他嘴里的风光。王蜜桃她妈曾经说,这个丫头是来讨债的,对外人永远比对家人温柔。王蜜桃不以为然,她妈楚秀才是个名副其实的汉奸,儿子都是和别的男人生的,对他爸实行了彻彻底底的背叛。
她不喜欢语文课代表,现在,他正站在王蜜桃面前,催促她交语文作业,初一了,王蜜桃总觉得自己跟不上课程。尤其是语文。“王蜜桃,你能不能快点啊!”王蜜桃趴在课桌上,嘴撅得老高。语文课代表讲话像个姑娘,臀部和腰还妞妞捏捏的,天啊,这世界是怎么了,男不像男,女不像女。
语文课代表似乎感受到了王蜜桃的敌意,他抬起头,很不屑地走了。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王蜜桃,语文老师让你去办公室。”
“我不去。”
“不行,老师说了,你必须得去。”
语文课代表很得意的扬起眉毛,眼里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王蜜桃摇摇头,站起身,外面的天空蓝的发紫,发疯一样。在出门的时候,她仿佛看见体育课代表追随过来的目光。
办公室不远,王蜜桃走几步就到了。办公室里摆着很多盆栽,吊兰,绿萝,还有一盆小雏菊。
摆着小雏菊的那个桌子上摆着两个茶杯,一个是男人的,一个是王蜜桃的。
男人开口“喝茶吗?”
“谢谢老师。”王蜜桃坐下,顺手拿起茶杯。
整个谈话过程中,他没有提到语文作业,倒是反过来询问了王蜜桃的家庭状况。
王蜜桃战战兢兢,说话都没音了。他会不会家访?一直到男人给她倒茶,她才稍微放松些。
“很好。”
“你比上次表现得好。”男人笑笑,“回去吧,作业明天交给我。”王蜜桃看着男人,那是一双乌黑的双眸,神采奕奕的。
她与他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同学们总在讨论他未婚。三十岁还未婚,会不会有什么毛病?王蜜桃还道听途说,语文老师谈过一次恋爱,但是被女朋友甩了,从那之后,他再没有谈恋爱。
男人冲她笑了笑,她突然觉得这笑容有些孱弱。
“明天单独交给我。”
王蜜桃脚步停了,回头,看见他低着头的身影。
语文课代表在低头写字,王蜜桃悄悄走过去,要怎么和他说??
王蜜桃不想去办公室了,还是单独去,她总觉得不舒服。
这回,王蜜桃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语文老师不恼。慢慢的拿钢笔批改作业。
“果然是王蜜桃。”
王蜜桃脸红了,作业上的叉密密麻麻,她偏过脸去找勾。可是一个勾也没看见。
“你写作业的时候再想什么?”
“订正,今晚交给我。”
王蜜桃点点头,在其他老师好奇的目光下离开办公室。
她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字条:你去干什么了??
王蜜桃环顾四周,巧合一样,和体育课代表对视了。
字条被放进桌肚,王蜜桃的脸红的像蜜桃一样,她在那行字里写下:语文老师让去办公室。




软绵绵小说合集 第258章 谁的生如夏花
夏天里最灿烂的那一季。
医院。
木澈看到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女生正端着一大盆花走在楼梯上,木澈知道那是风信子。她的手因为过度关节处发白,有些吃力地往上走长。
木澈不由自主地停住,看着她。女孩大概是因为木澈直视的目光有些尴尬,朝木澈笑笑点点头。木澈这才看清她的脸,很漂亮的女生,特别是她的大眼睛和长长的睫毛。
眼前的女孩和秋遇真像,她们的清澈得像湖泊一样的眼神,她们的样子,她们娇羞的笑容,她们同样喜欢风信子。木澈想。
可是她的脸那么苍白,苍白得几乎找不出什么血色。
“让我帮你吧。”看着女孩弱小的身子木澈忍不住说。
“啊,谢谢你!”她小心翼翼地把花交在木澈手中,木澈碰到她的指间,没有温度般冰冷。木澈疑惑,女生闹到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你要去几楼?”木澈欣赏着手中的风信子,是安静的黄色,带着淡淡香味。
“四楼。”木澈愣了愣。他知道四楼是白血病病人的房间,原来这个女孩是白血病。
女孩带着木澈来到了病房前,以主人之姿邀请木澈进去。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除了这是在医院以外这应该是很舒适的一间房间。有浴室,沙发,电视,衣柜,床还附带一个小阳台。
女孩示意木澈把花放在阳台上。黄色、淡紫色、桃红色、蓝色,阳台上有很多颜色的风信子。
“你很喜欢风信子吧?”
说到风信子女孩很兴奋,拿起花洒为这片小花海浇水。“嗯!风信子象征的是生命。它们虽然同样生命很短,可是盛开时可以那么灿烂美丽!”她又转过身看向我,
看着女生的神态木澈说“你和我的一个朋友真像。”
女孩咧嘴笑笑,又马上镇定自若。“你真是的,还用那么老套的理由和女生搭讪。”
“不是,我是说真的。”
“逗你的了。我叫夏念,不过我喜欢别人叫我念夏。你叫什么呢?”
她们真的太像了,有那么几秒木澈以为眼前的就是秋遇。因为秋遇也同样如此,认识她的那年她也是说“我叫秋遇,不过我喜欢别人叫我遇秋。”
“那叫你念夏好了,我十八了,你多大?”
“十七。”念夏招呼木澈坐在沙发上。
十七岁的女生啊,不是应该在度过自己如花的青春时光吗???床的旁边有一张小书桌,上面有精美的画册和书,念夏说“我十五岁就以为白血病住进医院了,但是我很努力哦,一直都有在看书。你念高几了?”她竟在医院待了两年。
“高三毕业了,可还有大学啊。”木澈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更多的是对这个美丽女生的怜悯。
她这个年纪应该念高二了,她那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男生或者有个男朋友了。她应该快乐地活着,有下一些青春的记忆,尽管会抱怨上课太累,抱怨学校一年四季都要穿着呆板的校服。而她整天面对的就是消毒水,吃药,打针输液,偶尔遇上像我这样的路人聊上几句便会得到莫大的安慰,也许某天会在医院结束生命。为什么不能让她做个普普通通的女生呢?
“真好。马上就可以上大学了。我大概没那个机会了。”念夏的话语里充满了憧憬于惋惜,她笑得有点牵强,“唉,不说这个了。你来医院不会生病了吧?”
“没有,我爷爷在住院,他心脏不好。你也别那么说,很多人都治好了!”木澈看着这个女孩有说不出的感觉。
那年高考后的假期,木澈每天去医院看爷爷都会来陪念夏说说话。他总觉得念夏身上有太多似曾相识的感觉了。??那片我们的时间海。
遇秋,秋遇。
木澈认识秋遇是因为高一时成为了同桌。
秋遇微笑着说“我叫遇秋,不过我喜欢别人叫我秋遇,你也这样叫我吧。”她的大眼睛像湖泊,长睫毛眨眼时会碰到眼睑。
俊朗帅气的少年总会收到别班女生的送的生日礼物和情书,每当这时候秋遇总会皱着眉头对木澈说“你不喜欢她们就叫她们不要这样了。”
秋遇很直接,有天放学拉着木澈在安静了的走廊上说“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吧。”
木澈看着秋遇哭笑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就真的成了男女朋友,此后木澈生日时桌子上便只有遇秋的礼物,她得意地说“我替你全退回去了。”
他们在一起就是那么简单又甜蜜。
可是这个世界也同样是善变的,快乐的人不会一直快乐下去。
那样一个平静的早上遇秋跑到木澈家楼下,她的眼神不再那么清澈有些模糊了。她故作镇定对木澈说“我生病了,不去学校了,是来向你告别的。”
从遇秋的眼神里木澈已经感觉到了遇秋不愿多说。他没有逼问,“嗯,有事情打给我。”
然后他看见遇秋哭了,木澈连忙抱住她,但是遇秋挣脱开木澈走了。
木澈发现,自己已经很喜欢这个女生了。
念夏说她想去日本的街头看漫天飞舞的樱花。
木澈说好等你的病好了我们一起去。
念夏依然是漫不经心的笑着“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如果你也喜欢可以带女朋友去。”
木澈不说话,他想不到什么好的词语来安慰念夏,每当提到死念夏都是漫不经心,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又有几个人会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那样一个平静、安详、单调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午后,木澈的爷爷走了。老人躺在惨白的病床上,安静地合着眼睛。
那一天,木澈清楚的感觉到了生与死。
残酷的现实可以随时剥夺掉一个人生存的权利。由不得谁。
木澈在家里人回家后,还是去了念夏那里。
门没有关,木澈推开门走了进去。念夏坐在床上,头发放了下来。没有接受化疗所以头发没开始掉,像瀑布一般散落在后背。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却不能够让她的脸就这么红润起来。看见木澈,念夏无力地笑了笑“你来了。”
“嗯,在看什么?”
“我的花啊,它们开得真好。”
木澈看向阳台。是啊。开得真好。
念夏咬着下嘴唇,良久才开口“木澈,真的很谢谢你来陪我,有你在我才不会觉得孤单无聊。你知道吗?我从没有过男朋友,很想感受爱情,可是也许没机会了。你,你能抱抱我吗?”
木澈沉默了。念夏突然紧张起来,手扯着衣角,“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种要求。”
木澈上前去轻轻抱住了念夏,“不会的,爷爷走了,你不能在离开了。”
念夏急忙问“你爷爷他……走了?”她的眼里突然闪着泪光。
“傻念夏,你一定不会死的。”木澈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哪一天也会突然离开。“做我女朋友。”
“木澈。”念夏认真地看着他“我希望你不是出于对我的同情好吗?”
木澈点头。
生生死死。
那是木澈第二次看见念夏的父母,他们的面容是那么沉重。
木澈永远记得念夏的父亲说“念念,昨晚走了。”
木澈不愿意相信。他发疯般地找到那个年轻的护士。
护士奇怪地说“夏念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木澈惊愕了。
他来到念夏的病房,什么也没有,没有念夏,没有她的父母,没有风信子。
只有浴室,沙发,电视,衣柜,床还附带一个小阳台。
安静得仿佛从来没有过人。
木澈落魄地走出病房。难道一切都不是真的吗。
他又来到了第一次遇见念夏的楼梯间。
念夏站在哪里微笑,她的头发没有掉像瀑布一样,她的脸上有了光泽。
木澈欣喜地笑了“念夏!”
“请叫我遇秋,念夏就是遇秋。”
“那你还会回来吗?我们说好去日本看樱花的。”
“不了。”她摇摇头,“我死了,我要走了。”
“那念夏存在过吗?我念故事给你听,你喜欢养风信子,那是你吗?”
“那是念夏,所以也是我。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明白了,原来是你一直活在我心里。”
木澈走出医院,阳光打在身上却并不温暖。
一个女孩从木澈面前走过,她手里的,是一盆盛开的风信子。
—— end




软绵绵小说合集 第259章 青春如斯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那天过后,女孩仍一尘不变地抱膝坐在合欢树下。只是她开始频频抬头,每每眼帘中出现只是静默的景物时,她又垂眸思忖。
这是一种等待,特殊的等待。
-不。我并没有在等待着谁的出现。
只是女孩自己对自己矢口否认而已,为的是一场一面之间的萍水之缘。
女孩再次见到他是在一周之后,他大概是来还书的。这一次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宝蓝色边框的眼镜,他拿着那本《七里香》从女孩面前平稳地大步走过。他的脸颊上没有了阳光的铺设,那种像纸一般病态的苍白更是肆意鲜明。
女孩目视着男生走远。夏蝉鸣声变得比之前更欢腾了,鸣得让女孩的心中有些波澜和动容。
-盛夏兴许不远了吧。
盛夏光年,虽然有让人发指的炽热,但有些并不乏美丽的影子,比如夏荷。
男生出来的时候双手空空,并没有再借什么书了。在女孩眼中,他是多么恣意地再次从她面前扬尘而过。背影决绝。但她甚至不明白这等主观感受和情愫的枝节是如何油然而生的。或许是那本他手中曾执过的书。
-或许我们只有一场背道而驰时汇口的相遇。
树下一隅,女孩眼睫低垂,表情平静如初,内心却已有暗涌般波动。
女孩这次并没有带任何书籍,可在她的脑海中却不停回闪着一句她曾爱不释手得呢喃了多遍的诗——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女孩并没有去打听男生的一切消息。他也就这样消匿在了她的眼瞳中。
她仍然每天双手环抱地坐在合欢树下的石凳上面,身边时常搁着不同封面的诗选或散文选。已是六月末的时候,盛夏光年的影子托得长长的。带着热气的风若有似无,叫人有些欲罢还休之意。合欢的花期正值旺季,大片大片的明媚衬显了校园的光怪陆离,美得仿佛采撷后就成了亵渎。女孩在树荫下,安静地呼吸。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七月初的质检考,如今已是六月末。女孩想想质检的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并没有个着底。她站起身来,撩了撩校服底边上的一滚褶边,俯身拾起了徐志摩的《猛虎集》,缄默地离开。
没有任何叹息或皱眉。
她路过一棵棵树,穿过一间间教室。却在教学楼一层的光荣榜前驻足了。这是她第一次把目光停在了那里。
因为搁着玻璃板的光荣榜上贴着一张喜报。标题赫然写着——祝贺我校高二李……同学组诗再获得全国大赛一等奖,复旦大学破格录取。
标题下是一张不很清晰却足以看得清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穿着暗色的格子衫,直挺地站在一棵大树前,用戴着电子表的左手在大约与肩胛相齐处比了一个“v”字,脸上的色泽白得有些病态。
-是他……
-他姓李……
女孩踮了踮脚尖想让目光越过前面两个人的脑袋触到李后面的字,但还是徒劳。站在光荣榜正前方的那两个人的个子都很高。女孩站的位置离光荣榜煞是有段距离,而且女孩的身材并不高挑。
“很厉害嘛。”
“哎呀。他没有了写作,还能干什么。”
“至少他的文笔你要承认吧。”
“呵,一个男生要那么好的文笔顶什么用啊,天天就‘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很伪娘啊。”
“也对哦,呵呵。不过我也想写一手好诗好文啊,这样我考试时写作文就不用愁啦。”
站在前面的两个女生聊着,不时哼笑一两声。
女孩抿了抿嘴。继续向前走。
-复旦。全国大赛一等奖。
女孩的感情中并没有任何鄙夷的色彩。她敛了敛眸子,眼眸的神色俨然暗淡了眸下的眉。女孩的眉生得并不漂亮,两弯细眉淡淡的,那色彩像极了蘸了少许墨后渗了一大抹水的毛笔用笔尖在宣纸上微微一染得到的。
她在扼腕自叹或是在羡煞钦佩?……
那个让她莫名翘盼的少年,原来顶着如此骄傲耀眼的光环。
那个和她仅打了两个照面的少年,原来优秀得可以进多少人梦寐中的复旦。
那个被她关注的少年,原来身上有这么多的异议。
-他笑得算是好看。
女孩转念回忆了那仅给过一瞥的照片。他的嘴角上扬的幅度不大,极浅显的笑定格在了一瞬。在浮光掠影间打马而过。
女孩从课桌抽屉中的书本间抽出了席慕容的诗选,捧在了手中。
“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此刻,什么思绪都莫过于这枚诗的感动。「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之后的那段日子,空气似乎每天都充斥了等待的味蕾。
因为男生已被提前录取,所以他可以不用补课,也不用写暑假作业。故他便经常来店中选购书籍。
第一次相识。第二次相认。第三次相知。第四次相熟。第五次……第六次……
就这样,女孩不再只是单单演绎着独角戏。互相熟稔了之后,男生每次选购完书籍便会另外找张板凳坐下,和女孩聊天。
他们每次交流,都是女孩用口说话,男生则是把想表述的内容写在店里先前用来装书然后弃下的硬纸板上。
男生的文采果然很好,他的用词和谈吐都让人钦羡。他欣赏的作家不少,对这些作家的作品也是如数家珍。除了席慕容、张爱玲、徐志摩,女孩对其他作家的了解还真是不多。
“你不应该因为偏爱某个作家的写作风格就只对他的作品有兴趣,文坛中各个作家的文章各有千秋,每一篇文章都有它的可取之处,博览群书才能真正领悟文字的曼妙。”当听完女孩看书的喜恶后,男生正襟危坐端端正正地写下了这一席话。
女孩看完这段话后,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反驳,没有赞同。没有表态。
每次聊天,他们说过去,说家庭,说梦想。说那些朋友间常会交流的内容。女孩总觉得很男生在一起相处很舒服,男生像个很正常的人,没有任何对自己生理缺陷的自卑和隐晦。
当女孩告诉了男生他们其实在同一所学校时。男生说,她以后如果有什么麻烦,尽可以在校找他。那一瞬间,女孩倏地认为他对自己来说甚至已是最重要的人之一了。尽管这种念想仅仅是在一瞬之间,却仿佛可以升华到永恒。
男生总是坚持不把他的真名告诉女孩。女孩只知道他有一个很好听的笔名,可始终不知他的名字。
因为他一直把笔名视作他真正的名字。因为他一直喜欢别人用自己的笔名唤着他。因为他一直把写作放在生命中的首位。
这个夏天。女孩认识了这样的一个少年。
而少年也走进了女孩自己的小小城池,走近了她本封闭的心。而他又能否听得见女孩的悸动和曾经的等待。
夏蝉,叫了整个夏季。它们在地下隐遁了多少载春秋,终能在等待后鸣响生命最后的挽歌。
这样,值得了罢。值得了冗长的等待。值得了等待的热情。
嘘。请俯下身,慢慢侧耳倾听。「在长长的一生里/为什麽/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当女孩坐在即将前往英国希斯罗机场的飞机上时,是8月25日。
没错。她终究还是要去英国读书。没能继续在国内读高二。
因为她的母亲已经在牛津买好了房子,决定定居在那里。而她的父亲不肯苟同她的母亲。异地的婚姻终还是以分裂收尾。女孩还是决定随母亲生活。
处暑已过。初秋差不多将要来临了。蝉鸣渐渐要消弭了。
与男生最后一个相见已是十几天前的事了。那时候,殊不知那已是此生最后一次遇见。没有作别,没有相送。连相别的祝福都没有。那些过往的光影纪事被现实碾碎,散落一地。
来匆匆,去亦匆匆矣。
飞机在陆地上来回转了几个弯,把那个少年那期邂逅那遭等待狠狠抛开。
逝者如斯。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女孩把随身带在身上的刘墉的散文选放在了一旁,戴上眼罩准备好好睡上一觉。「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女孩至始至终没能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她只记得有一年的夏天,她的世界开满了等待的花,她的世界开满了青春的树。
青春染指流年。而她的青春她的流年中,有这么一个少年。他会写隽永的诗,他会写娟秀的字。他笑得自信,他活得自信。他不畏非议,他不畏缺陷。他的身影并不修长,他的脸苍白如纸。他会告诉她不能因自己的喜恶而拘束了阅读,他会告诉她有哪些书值得一览、哪些书的文字美得自矜。他虽没有小说中主流的男主角那么帅气挺拔,他却有青春的一波朝气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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