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惊蛰
“阿宝呢?”她才想起自家橘猫。
“刚刚就走了。”
它本来就是放养的猫,加上刚刚陆胭解了它的绳子,早就溜地没影了。
接下来是他们的时间。
······
一家情人旅馆,2楼大床房。
红色裙子落在床边凳子上,旁边放了一件男式白衬衫。
一只手抓住浅黄色床单,一上一下,彰显着主人的意乱情迷。
白皙的脚蹭着床单,脚背上的蝴蝶颜色愈加浓厚。黑发落在床边,宛若瀑布。
“嗯~~”绯色嘴里泄露呻吟,陆胭睫毛颤动,柳叶眉在浅浅皱着。
另一只手按在腿间的男人头上,轻轻扯动他的黑发。
头顶灯光是暗黄色的,迷离又暧昧。
两人洗了澡,浑身散发香气,她的腿时不时蹭他背脊一下,腰扭地像人鱼。
他的眼睛抬起时会注视她,嘴巴一张一合,她的表情随他的动作而高潮迭起。
舌头钻过她那里每一寸,再顶弄进去,挑着那泓清泉,像个划船人,舌头是他最好的摆渡工具。
而那只小船,已经被他的掌舵而越行越远。
香生春色,欲语还休。
桃花潭水,有多深?
“长庚····”她抓着床单,胸口起伏,脖子高昂,乳肉颤抖,秋水尽泄。
谢道年起身,擦了擦嘴,手指磨着她的花唇,“深不可测啊。”
她咬着手臂,双腿大张,门户已开,请君再来。
他撕开安全套,套上后寻找入口,一顿推入,他将陆胭侧过身体,托着她的腿放到腰间,耻骨相撞,她花心吸吸,香汗津津,他的坚硬没入她的躯体内,她娇喘连连。
“啊···长庚···再快些。”她翻身将他压住,谢道年按住她的臀部,下身在快速动着。
两人欲火烧心,因为在外面,陆胭不敢大声叫,谢道年吻着她,两人压抑着叫声。
然而,隔壁房间却不是这样。
“啊····快点干我····”
男女的声音好不遮掩,女的叫起来婉转绵长,男的气吞山河。
谢道年和陆胭一愣,随即两人低低笑起来,陆胭抓起头发扫在他脸颊上,撩动他心。
“看来别人也很激烈啊。”
谢道年将她抱起来,“来,屁股翘起来。”
陆胭顺从地翘起屁股,他一条腿跪在她腿边,用这个姿势入她。
“嗯·····唔····”她的上半身越来越低,直到陷入床里。
他捏一下她的花核,“粉色的。”
像沾水的含笑。
抓着她的两只手,他速度加快,撞击声在室内越来越响,甚至比旁边的更加剧烈。
陆胭看到暗红色的地板,上面的鞋子胡乱摆着,还有墙壁上那副西部牛仔的海报,女人胸口上纹了一朵玫瑰,手已经伸进男人裤子里,头顶是反光镜,能清楚看见任何姿势。
受不了了,他钻得太深了。
两只手被拉着,屁股荡起波纹,一层一层,海浪一样。
期间换了几个姿势,陆胭被压着换了地方,最终又回到床上,他的手穿过她的发,底下势如破竹,骨肉相撞,闷声四起。
多久了,她不知道了,时钟上的针走了一轮又一轮,她的腿开始发颤。
察觉到跳动地厉害,陆胭摸着他的脸,牙齿咬着他嘴唇,“嗯···长庚···啊···。”
“准备好了没有。”他含住她的耳朵,“嗯?!”
她喘气不匀。“嗯。”
抓着她的大腿,一把将她拉近些,谢道年大腿紧绷,再一松。
呼!
陆胭倒在床上,他虚趴在她身上。
秒针又走了几轮·····
谢道年拔了安全套打完结扔在垃圾桶里,抱她躺在他怀里,两人光裸着身子,天花顶的菱形镜子照着他们。
谢道年手指在她隆起的乳房上滑动,然后在她肚脐上画圈,“累吗?”
她点头,用腿缠住他,“怎么以前看不出你这么厉害呢?”
他掐住她鼻子,“现在看出来了吗?”
“哼!”她趴在他身上,要他垫着她,陆胭双手放在下巴处,静静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她的男人,在无数个夜晚爱抚她,给她快乐。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一下一下地梳理。
他想到了什么,笑出来,“每次你来找我,我都要被你拉到床上。”
“谁说的,是你拉我的。”她不看他,侧着脸枕着他。
谢道年笑了,不反驳她。拉起一边的被子给她盖上,两人就这么趴着,难忘今夜。
马路两旁的七里香,被风卷起一地残花·····
·······
热气一直持续着,人们汗流浃背。
过完欢愉的暑假,9月份开学,陆胭上大叁,谢道年大四,他们的学校就在大学城,两所学校隔得不远,骑自行车就能到。
家里离大学城很近,他们平时没什么作业都会回家,宿舍只是一个安置点。
想当初,陆胭为了追他,一天到晚去他学校踩点,在美食街来来回回走动,就是为了能和他偶遇。
今天,谢道年和她提着行李箱回学校,他们叫了滴滴,陆胭喝着豆浆,眼睛一直看着路口那家早餐档。
“看什么?”
“七婶她儿子好像还没醒过来。”
七婶是他们这里的老街坊,儿子5年前车祸,变成植物人,七婶和老公两人一把年纪还开着一家小早餐店,每天供着儿子,只希望他能醒来。
陆胭之前给七婶拍过照片,那坚强的笑容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吻住她额头,“会醒的。”
“你这么笃定?”
“你不信吗?”
“我信。”
——毕竟生活已经那么困难了,希望都没了,那还有什么盼头?
车来了,谢道年帮她将行李放进去,两人上车。
陆胭住大学宿舍的是5人间,都是同专业的同学,她的书桌用床帘围起来,打开台灯,里面贴的都是电影海报,还有她用拍立得拍下的照片,还有一堆针线,框里摆了乱七八糟还未完成的布艺。
从书包里拿出几个水果,一一放到其他人桌子上。
她打电话给陶乐,陶乐一般都是睡到中午起床,下午到美容院,晚上上班。
“妈妈,我到学校了,饭在厨房锅里,记得吃····钱够了···嗯,再见。”
挂了电话,她到校园走走。
新学期课程比较多,新生也入学了,学生会忙碌地帮他们搬动东西,她打算去生活区逛逛,买些东西。
出来时拎着沉甸甸的袋子,陆胭回到学校,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广播站在读着美文,背景音乐舒缓惬意,她抬头一望,两栋教学楼之间的云像七蛋糕一样层层迭迭。
她拿出手机拍下来,打算发给谢道年看看。
没想到打开微信,他先发消息过来,附图还是一张黄昏,红彤彤,好看极了。
——黄昏很美,想和你分享。
最美好的时候,莫过于我看到一片很好的风景,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你。
陆胭笑了,她也发图片给他。
——本来想发给你的,没想到你先一步。
谢道年打电话过来,她停下脚步。
“在哪?”
“校道上,刚买完东西,你呢?”
“吃完饭,打算去图书馆。”
谢道年看书很杂,而且喜欢随时给自己充电,也打算考公务员。
陆胭笑着说,“那我不打扰你了。”
“今晚想聊天吗?”
“暑假腻了那么久,回到学校还是先忙各自的事吧。”
她不舍得把他绑地那么紧。
谢道年状似遗憾地说,“我的爱人真是体贴。”
他不爱和别人介绍她是女朋友,喜欢说爱人。
有点老派,但又很真挚。
“那,下次见?”
“好,去吃饭吧,晚上别太晚睡。”
陆胭勾勾塑料袋子,笑着说,“遵命。”
“那我挂了。”
“嗯。”
········过了好几分钟。
他说,“你先挂。”
陆胭看着天边黄昏,脸上一片暖色,她嘴角勾起笑,“嗯,我先挂。”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陆胭看一下通话时长,提着一大袋东西往宿舍走。
······好像,也不会很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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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打麻将也是只会鸡糊,其他大牌做不来。
各位,热情留言···
恋胭 红枣(5000+)
于千万人之中,你们相遇相知的机会有多少?
在19岁以前,陆胭完全不知道自己会遇到谁,爱人是什么模样。
同理,谢道年也是。
他们都在彼此不知道的地方生活,陆胭随着妈妈到处走动,看过许许多多风景,辗转好几座城市,就来到梧城,她上学也是东奔西跑,哪个学校都念不久,交朋友也不深入。
妈妈说,她本来属于这里。
陆胭对父亲的印象还很模糊,只知道他叫陆勉辉,是个老师,同时也是陶乐的初恋,他们结婚后生下陆胭。陆胭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她对爸爸的模样已经记不清,甚至连梦都没有梦见过。
除了照片,除了从妈妈嘴里得知的往事,其他一无所知。
她憧憬,也无比想念,也曾哭过。
谢道年在梧城长大,被这里的古雅气息包围,父亲家教严厉,母亲对他温柔又疼爱,迫于谢云鹏的教育,谢道年早早学会独立。谢家家风甚严,他从小就必须做到优秀,别人在玩,他在写字看书,别人看书,他还得看书。多年的克制让他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打算,还有对未来的深思熟虑。
从小到大,谢道年都没做过出格的事。
同理,他也很少遇到意料之外的事。
梧城有着高高的木棉花,火红的花朵仿佛给天空披上嫁衣,燕子飞过,留下一道若有若无剪影,河畔的杨柳树苍翠欲滴,河底还能瞧见妖娆的水草。
这里很安静,有着现代感,也有原始的古朴。
陆胭到梧城时,并没有和谢道年有实质的见面,两人住的地方相隔几条街,如果不是那天陆胭想给陶乐做份红枣糕,她就不会去云浮居。
陶乐曾经和她说过,胭胭,如果你爱上一个男人,你会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遇见谢道年那天,恰好是黄昏,云浮居门外的太阳伞是虹色的。
这位男孩站在柜台处打着算盘,手指飞快又熟练,模样认真又专注,额前头发不长,碎碎地落在眉毛处,嘴唇红红的,气色非常好,手飞快地拨弄,仿佛和这个世界隔开。
陆胭听到脑海传来一声巨响。
而这个男孩,打完算盘后,抬起头看她,那双眼黑亮有神。
“你好,要什么?”
陆胭清楚感觉到自己嘴里的口香糖失去咬压后弹放开来。
陶乐以前和别人合资开过酒吧,陆胭经常放学后到酒吧等她回家吃饭,在那个小小的吧台角落,她看过许许多多人。
薄情假意,海誓山盟,花言巧语,欢场沉浮。
因为寂寞,所以随便找人,因为寂寞,来者不拒。
这些比比皆是。
陆胭小时候不懂,只觉得他们身边总是换人。
那些衣冠楚楚,对她笑容满面又上下打量的男人,陆胭有种莫名的恐惧。
那一具具鲜活的肉体下,不知道披着什么样的骨相,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因为这个,她从来没想过未来的爱人是何种模样。
高中时有男孩递信给她,堵住她向她表白,她下意识是逃避。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上大学时,有人问,小胭,你条件这么好,怎么不找男朋友?别人都找男朋友了。
大家都找了,可陆胭还是在原地止步。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亦或者,她在等一个机会,也在期待,那个人会在哪个地方?
直到那天,她才懂陶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
而谢道年看着眼前这个扎着马尾,脸型小巧,眼睛大大的女孩,问她要什么也不说,嘴巴微微张开,那块口香糖都要掉出来了。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他好几次看见她蹲在路上,在巷子里,在桥边,专门看一些河流角落,花花草草,眼睛靠得十分近,裙摆都拖地了,还没有发觉。
他就站在桥边,看这抹闯进大自然的艳色。
晚上跳广场舞都会有她的身影,身边围着一群阿姨,阿姨们对她有说有笑,她跳着跳着就会到前面去了。
妈经常说一群阿姨里混进一个漂亮女孩,女孩还很活泼。
每一次见她,她的装扮都不同,裙子的颜色都是鲜艳的,发带也是绑成各种各样的。
这个女孩似乎很灵活,有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朝气。
一种不拘泥的感觉。
谢道年从未有过那种模样。
而今天,他又再看见她了,发现她好像呆呆的。
“我,我要红枣····”她眼睛转了转,说话不够顺畅。
谢道年去给她拿红枣,她紧紧跟在他后面,一直看着他,谢道年有些疑问,继续问她,“还要什么吗?”
她好像如梦初醒,眨眨眼,想了想。
“还要些薏仁,雪耳,莲子···”
听她讲了一大堆,谢道年竟然都记住了,转身到玻璃盅里一一给她拿。
········
周围的声音都静下来,陆胭还能看见柜台上放着的招财猫,耳朵是缺了一角的。还有凳子上摆着的黑布林,上面的叶子还没摘下来。玻璃瓶上的标签的字写错了,被划掉一横。门外的马路一辆车开过,卷起的蛇皮袋,袋子飞过来,上面清楚写着饲料。
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孩,他在给她称薏米。
一颗一颗,声音清脆。
大珠小珠落玉盘。
——胭胭,如果你爱上一个男人,你就会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陆胭手一抖,觉得后背一阵发麻。
买完她就要走了,看不到他了。
鬼使神差,她说了句,能帮我把薏米磨成粉吗?
谢道年看向她,陆胭发现他鼻子右边有颗淡淡的小痣,不仔细看看不见。
“可以。”
他拿出工具,帮她将薏米磨成粉,拿勺子一点点舀出来,给她装进封口袋里。
她目不转睛。
她其实只是来买红枣的,最后却买了一大堆。
这一堆换来跟他相处久一点。
付了钱,她提着一袋东西,慢慢走出云浮居,还时不时回头看,谢道年在打着算盘,他没有看她。
高高的树枝上落下一朵花,颓败极了。
陆胭出门时踢到门口的水泥墩,脚一阵钝痛,谢道年看她一眼,提醒着,“小心。”
陆胭一怔。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松松脚,傻笑走了。
那天,红枣糕被她放了许多糖,陶乐尝了一口之后皱眉说,“太甜了。”
阿宝更是吃了一口就嫌弃走了。
只有陆胭,吃着甜到腻的红枣糕,在沙发上傻笑,飞了一地的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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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谢道年就发现后面有人跟他,那时正值暑假,他除了去做家教,然后就是在店里帮忙。
回头一看,那人装作看风景,或者拿着手机点来点去。
走一步跟一步,他停她也停。
到底会不会跟踪?
谢道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特地找了巷子拐进去,躲在一边看她有什么动作。
果然,她在原地不断寻找,因为跟丢了,很是苦恼,仿佛连裙摆都像在抗议。
谢道年看着看着,浅浅笑了,将手背在身后,往家里走去。
真有趣。
且看看她想做什么。
·······
七里香开了很久,久到让人感觉每天路过鼻子都能闻到那股香味。
他没想到,她跟了他一个月。
每次他回头,她要么蹲下,要么倚在墙边摆弄着手里的手机。
后来见他不骂她,不赶她,陆胭大胆地和他并排走,每次和他对上目光,她像受了惊吓的麻雀,瞬间移开眼睛。
男孩背影高大又俊逸,她在旁边亦步亦趋,今天穿的是青色裙子,花边都快被她揪坏了。
谢道年有心猜一猜,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
她又来买红枣了,昨天是黑枣,前天是空心粉,大前天是五指毛桃。
这次还带了红枣糕给他。
“做,做多了,送你,尝尝····”说完抓着那袋挑好的红枣就走了。
谢道年挑挑眉,停下打算盘的手。
她还没给钱。
果然,第二天她急匆匆跑过来,脸色着急,“我记起来了,我是不是没给钱?”
老妈看他一眼,目光疑问,谢道年说,“给了。”
陆胭的表情又转为疑惑。
不对啊,明明没给啊。
谢道年停下打算盘的手,趁陈露没看见,把手伸出去。
有柜台挡着,老妈看不见。
陆胭看他伸出的手,忍不住笑了,将钱放到他手里,看他面无表情,恶作剧挠了一把。
然后急匆匆跑走了,活脱脱鬼子进村一样。
他是被调戏了吗?
——红枣糕太甜了。
她跟了他一个暑假,谢道年都有些佩服她这种雷打不动,见缝插针的能力。
她住在几条街外的紫竹苑,每天都会出来,有时身边还跟着一只橘猫。
她会上树,两腿夹着树干,斜着身子,就为了拍个鸟窝。
有时他还会看她拿着草在编编折折,都是一些造型好看的蚂蚱。
晚上在广场和一群阿姨跳广场舞,谢道年每次去给妈妈送水,她都会停下来,悄悄走到他身边,时不时看他一眼,眼里亮晶晶的。
无一例外,她每次都会笑得无比快乐。
谢道年是个比较理性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他的家庭让他不能太放肆,父母从小到大的教导都是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而且他觉得,有许多事情都是努力加方法就可以解决的,他每天晚上还要抄《论语》,这是习惯,老爸从小对他说的,要叁省吾身,做什么事都要为自己负责。
但是一看陆胭,就觉得她身上好像不存在逻辑这回事。
买了一个月的红枣,家里是有人如此贫血吗?
跟了一个暑假了,他没有给任何提示,也该知难而退了吧、
不过这事不怪他,他只是没有体会过爱情。
回到学校,舍友都会打游戏,对于他们来说,谢道年太正派,从不翘课,绩点高,早睡早起,每天练书法。
简直是外星生物。
但架不住女生喜欢他,谁让他严谨,有礼,又长得帅呢。
表白都听多了,他也不为所动。
大家都以为,他要修行。
没有人觉得他眼界高,但人啊,就是架不住好奇心,总在猜他会找什么样的女孩。
舍友罗欧说了,“道年啊,你不打算找女朋友吗?整个宿舍就你还单着。”
其他人也附和,“是啊,这么多师妹师姐,长得这么可爱漂亮的,你倒是理人家一下啊。”
谢道年放下书,想了想,“顺其自然吧。”
罗欧两手往脑后一放,语气调侃,“我看啊,道年就是需要女生缠一缠他,咱们学校的女生都太矜持了。”
“可是,你也太不爱说话了,估计人家想追你都被你吓跑了。”
他那么礼貌,何尝不是一种拒绝呢?
“可也要他喜欢啊。”
喜欢,缠着叫追。
不喜欢,缠着叫扰。
一字之差,心意差了十万八千里。
谢道年桌台上的日历是红边的,颜色鲜艳,红枣一样。
红枣······
·······
陆胭已经在z大蹲点很久了,这几天在校门前的美食街来回走动,柠檬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肚子都要胀死了。
一家面馆里,谢道年和几位男生在店里吃小吃,听他们聊着八卦,他有一句没一句应着。
无非是哪个系的妹子漂亮,游戏进展到哪,组队里哪个猪队友拖后腿了。
罗欧叫住大家,“看,外面那个妹子不错。”
其他人点头,“真好看,穿得也很有特点,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头发好黑啊,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在找谁?”
谢道年看一眼窗外。
陆胭?
今天她穿着红色裙子,有些沉,衬得皮肤更加白了。
都追到这里来了。
等男生们散场了,天色也晚了,美食街亮起灯。
天边还带了普兰色,暗暗沉沉,远处模糊不清,一家寿司店前挂着两个红灯笼,成为一片亮黄中的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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