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纪[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子奶盖
浸在软肉里面的手轻捏了捏一片湿润的肉壁,虚虚夹起。佳期蓦地叫了出来,腿根一夹,肉唇颤颤巍巍抖了起来,里头已猛地浇出一股热液,竟就在他手上泄了个一塌糊涂。
裴琅笑得十分恶劣,咬着她的脸,喷得她满脸酒气,“没出息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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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的会玩(哥哥怒吼: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快关掉!不要再学了!
蒹葭纪[H] ·21镜中
镜中[h][重口预警]
那阵刮骨的哆嗦过去,佳期只觉拱起的胸前十分空虚,想要紧紧抱住他,求些妥帖的温暖,也得被撞到桌下去,偏偏手被绑着,动弹不得,不由在他的手指敲击下哭出了声,“嗯……我还是疼……嗯,太深……不要了……解开,我要掉下去了……”
他艰难地往外抽了一截,里头蓦地空了大半。突然袭来的空虚感戳得人一阵难受,她蓦地失声哭了出来,迷乱摇着头,“别,别出去……别离开……”
“进去也哭,出来也哭,到底要怎么样?”
手在里面艰难地进出,指尖按压探索着每一寸软肉褶皱,四壁的水和肉一寸寸压上来,水声啪啪。
到底在成宜宫,佳期不敢叫喊,已憋哑了喉咙,半是快意半是痛楚,终究没做过这样的姿势,害怕多过喜欢,极小声地呻吟,“别……嗯……别那么深……求求你,别那么深,要弄坏了……”
裴琅解开她膝盖上的腰带,抱了她的腰,叫她坐在自己腿上,转身对着西洋镜,叫她看见镜中淫靡至极的景象——自己两腿大张着,他小麦色的手腕埋在她下身,那处被撑得发红,却淅淅沥沥地流下水去,弄得他膝头也是一片狼藉。
佳期看得心如擂鼓,只想移开眼睛,他舔着她的耳朵,强迫她看镜中自己缓缓抽动的手腕,“……多深才算深?告诉我。”
他的手指在里面按压磋磨,似是一只章鱼变的妖魔,弄得她一阵阵发抖,被抛上欲浪高潮。她难受得仰起脖子,身下一阵猛烈抽动,连腿根的嫩肉都在抽搐抖动。这高潮缠绵滞涩,过了好一阵,她才有力气抽噎着移开眼睛,动了动腿,“讨厌鬼,出去……”
他一口轻咬上她的颈侧,肉缝里的手腕骤然向里一推,顶到了最深的那一点上,“不准不看。”
佳期“呜”的一声,身子重又拱了起来,下身里头一阵阵抽缩,又被撑得难受鼓胀,酸痒蚀骨的感觉四散开来,几乎要便溺般的恐惧逼得她慌乱点头,“我错了……这样就算深……嗯……我……别再往里……”
镜中,她苍白的脸上泛着晕红,衣裳还密密实实地裹着,还是方才宴会上那窄窄小小、花纹繁复的裙子,唯有下身露出两条细长雪白的腿,腿大张着,一条腿被裴琅握着膝盖打开,浪荡妖娆到了极致。
而她坐在他怀中,小小的人偶娃娃。在人前绷着脸,淡漠高华,其实会哭会笑,哭笑都是他一个人的。
裴琅今天不知怎么了,分明性器早已剑拔弩张,却慢条斯理地用手,总不能是为了伺候她——大约是心情不好。
佳期看了一会,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朱紫庾漂亮的眼睛,还有她明媚的声音,“王爷说过,太后量浅。”
作呕的感觉猛地泛了上来,她突然闭上眼,不想再看。裴琅蓦地插深了,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喉中不自觉溢出呻吟,却不肯出声,死死咬住。裴琅隔着衣裳捏着她的胸乳,“不怕深了?那叫我插进肚子里去,看看佳期的心肝还在不在,好不好?”
他今天兴致格外好,佳期实在有些受不住,心里也泛着不快,背在身后的手主动去抚弄他腿间的火热。
那物早已硬挺至极,头端吐着热液,被她的小手抚弄得跳动点头。裴琅攥住她的手腕,动作不停,“做什么,赶客?”
佳期被里头的手指捏得话音不稳,断断续续地,“今后……嗯……王爷有了王妃,今后……别再来……呃……”
裴琅手上的动作停了,抬眼看着镜中。佳期身上一阵阵抖着,泛着情欲的晕红,脸却透着孱弱苍白。他反倒笑了,“用得着你替她打算?”
佳期闭了闭眼,“难道要一辈子这样么……我这辈子折在深宫里,王爷就当是报了仇好了……王爷自己总有成家的一天,就别再……”
裴琅抽出拳头,就着她的一声呻吟,一手拎着她的腰叫她站在自己靴上,性器对准尚未合拢的肉缝,整根没了进去,从后面直插进花心,“别再什么?”
佳期“唔”的一声,险些叫出来。被这么一撞,她直撞到了西洋镜上,手还捆在腰后,整个人只得贴着镜面,被他从后面一下下贯穿。
蒹葭纪[H] ·22酒香
酒香[微h]
佳期被挤压着,身下的火热性器一下下齐根没入,她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朱……朱家也是武将,王爷不要……欺负她,嗯……朱将军,不是善茬……唔……”
裴琅恍若未闻,盯着镜中面红耳热的女子,狠狠对着她的小屁股打了一巴掌,“坏妖,插都插不松,还是这么紧……”
佳期里头一缩,立时又泄了身。这几下捅得极深,她低喘着再说不出话,连呻吟都支离破碎,柔媚入骨,却皱着眉,“王爷……今后……是不是,就……嗯……”
裴琅更狠地往里肏弄,逼得她话不成声,一手去解她的腰带,团了团塞进口中。她唔的一声,再说不出话来,任由他使尽全力狂奸猛插地占有,掰过她的脸去咬她的下巴,“别说话。你说话真讨厌……”
她整个人被挤压着,又被强行抬起臀来迎接插送,拗成一个屈辱的姿势动弹不得,变成了一株草、一只果子抑或是一颗蒲公英,任人采撷摧折,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已到了多少次,又疼又累,她实在难受得厉害,出了一身冷汗,裴琅还是兴致勃勃,去解她的衣服,手探进衣襟去揉弄那两只丰盈的雪乳。
胸口上的伤口尚未愈合,还是一片深红的痂,她心里猛地一沉——她不想让裴琅知道李太医的事,他万一闹大,裴昭也会知道原委。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两只捆在身后的手竟狠狠将他一推——自然是没推开,自己却脚下不稳,一头撞上了那西洋镜。
霎时间只听坠落的风声迎头击下,身后的人将她向后一拽,扯到了自己身后,佳期手被缚着,足下不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额角大概撞到了桌角,“咚”的一声,她眼前一花。同时,那整片西洋镜兜头砰然砸在他身上,随即是巨大的碎裂声。
佳期觉得自己是一条湿淋淋的鱼,离了水,躺在岸上不会呼吸,眼前一片片白光泛起。再醒来时,是裴琅用力捏着她的人中,“醒醒。”
佳期额角一抽一抽地疼,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他恶狠狠地盯着她,眉上一道划破的血痕,随着眉骨蜿蜒到了眼角,脸色发黑,显见得是动了气。她也无心多说,又阖了眼。
地上满是碎渣子,她衣服上也全是锋利的碎屑,光裸的小腿上被迸溅的碎渣弄破了极其浅淡的一道红痕,细细一道血线,沿着致玲珑的脚踝落下去。
裴琅把她扯起来,抱到榻边,一手去剥她的衣服,“药呢?衣裳搁在哪?把这个换掉。”
佳期不答话,扯着领口不放。裴琅变了脸,“你有什么我没看过的?脱了。”
佳期理也不理,推开他的手,自己向榻上一躺,蜷进被中,“多谢好意,王爷回吧。”
她像烫熟的小虾米一样蜷在被子里,背对着他,一点起伏都没有。但裴琅看了她一会,突然说:“你哭什么?谁要听。”
佳期知道他不要听,要听她哭的人是顾量殷、顾量宁、顾楝,或许还有从前的裴琅,这世上早已没有那些人了。
酒壶扣在地上,甜香洒了一地,阖宫里都是甜酒温糯的米香。年少时无数个清澈温柔的夜晚都浸着这样的气味,因为将军府原先就在那米酒铺子附近。佳期十二三岁上时最是调皮,在府里闷得无聊,常翻出绣楼后的一道矮墙去找零嘴。
那时正是月上柳梢头,往往是金吾卫换班的时辰,不当值的年轻将官们就在城中逡巡猎艳,像一群美丽矫捷的豹子。
不过,旁人都不敢在顾将军府外逗留,偏生裴琅每每在佳期翻墙时截住她,笑嘻嘻地抬头道:“佳期小姐,你也赏夜景啊?”
她往日在军中对着整营的男人都伶牙俐齿,偏偏此时总是憋红了脸,半天,只得又把顾量殷搬出来:“你盯着我做什么?我给你告诉我爹去。”
裴琅扬眉一笑,因着仰头的姿势,眼底铺着几层细碎的星光,“告去啊。你敢告,我就敢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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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纯情老哥上线预警,各单位人员注意闪避
蒹葭纪[H] ·23虎爪
虎爪
佳期一愣,不知道脸还能不能再红一些,气得想跺脚,奈何骑在墙上无脚可跺。
其实佳期一直算得上聪明伶俐,偏偏在他这里总是笨嘴拙舌,裴琅一跟她拌嘴,她就有种莫名的无力感,她有好几次都被自己气得跺脚,跺脚还不解气,想起自己在大营里都没被这样欺负过,就真的哭了。
裴琅那时也不过十六七岁,在那年纪上的少年虎头虎脑,就怕她哭,佳期一哭他就手足无措,连忙爬上墙把她捞下来,手忙脚乱地掏钱,从街头的山楂糖买到街尾的冰甜酒,一股脑塞给她。
佳期吃着吃着也就忘了拌嘴,又摸出钱来要还他。那时将军府是顾量宁管家,顾量宁知道佳期性子野,于是给钱扣扣搜搜,省得她往外乱跑。
所以佳期掏来掏去,摸出一把钱来,裴琅一看她那一把碎银子就笑出了声,佳期横眼道:“瞧不起谁?我才不会吃你的白食。”
“我也才不会当你的冤大头。”裴琅把那碎银子抓了塞进腰里。
他指尖干燥灼烫,蒙着一层使刀的薄茧,毫不客气地在她掌心里抓过,好像一只大老虎凶悍的爪子,带着山林的风声和土壤的腥鲜,轻轻挠散了未曾绽开的花心。
但他一点也没有碰到她掌心的皮肤,好像很小心。
那点“小心”比“随意”还让人头皮发麻,佳期被烫了似的缩回手,低下头向前继续走去。
裴琅照样扛着刀优哉游哉跟在她身后,半晌,没话找话问她:“我说你好好的绣楼不坐,干嘛成天往外跑?”
佳期不答,路过刀剑铺,她向里走去,摸出契条递给伙计,接过一柄长剑。
那是一柄重剑,她扛着有些力,裴琅看了一会,也没替她拿,任由她扛着剑出了一层薄汗,气喘吁吁,“给我爹的……我把我爹的剑砍断了。”
顾量殷的剑是顾家祖传。裴琅“噗”的一声,“难怪,我要是你爹,别说把你发配回京,把你砍了祭剑都是轻的。”
佳期讪讪的,“所以啊。我本来是要留在军中的,可爹爹生气了……我不会绣花弹琴,在家里待不住……”
城楼上的钟声散开,他们也走到了顾将军府外。裴琅打了个呵欠,解下刀鞘来让她扛着,又从摊子上拿了一把肉串给她,“请你的,不要钱。下次再要出来,把刀鞘放在墙上,我看见了,就在下头等你。不准乱跑。我进宫当值了,你回家去。”
佳期嘴里叼着肉串,背着重剑,还抱着沉甸甸的刀鞘,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墙,还是一头雾水,“为什么?”
裴琅在墙下仰头看着她,啼笑皆非地摇摇头,“笨蛋。长京人贩子多,最爱拐你这种笨鸡蛋去酒楼炒韭黄,知道了?”
佳期那时对长京的事都不甚明白,虽然知道裴琅在糊弄自己,但也多留了个心眼,屁颠屁颠去找顾量宁旁敲侧击。
顾量宁凶巴巴地说:“你爹打仗烧人烧钱,你哥哥到处奔走要钱要兵,我们顾家在外头得罪多少人,你有没有数?”
佳期这才开始渐渐了解长京的暗流涌动,才明白倘若自己成了人刀下鱼肉,对顾家而言会有多大的不利。那之后她就经常在墙下蹲着拔草玩,等到裴琅在外头叫“笨蛋”,她才爬上墙去。
裴琅笑话她:“笨手笨脚。”
佳期对自己的身手心里有数,在全长京的女子里至少数得上探花,远远不是“笨手笨脚”,所以一点也不在意,昂头阔步地走,又趁裴琅不注意,溜半条胡同去买酒,被裴琅拽着后领子拖走,“你才多大,喝什么酒?”
她抗议:“我能喝三坛梨花酿!”
塞外的梨花酿是出名的烈酒,长京人几乎只听说过,没几个人敢碰。裴琅气得笑了,伸出个手指头尖,给她看指甲盖,“这么大的坛子?”
佳期哼的一声,冲他做个鬼脸,又跑回去买酒。裴琅怕她发酒疯,提心吊胆地等着,结果一壶下肚,佳期砸了咂嘴,十分遗憾,评价道:“糖水。”
那天正是中秋,离佳期初初碰到裴琅的那年已经过去了很久,裴琅刚封了耆夜王,在宫外建府,用不着再去宫里看脸色。顾家正要开宴席,佳期玩到了夜里就要回,坐在墙上,转身问他:“小王爷,今年你去哪里过节?”
裴琅抱臂看着她。温润月光下,那副犀利的五官似乎都披挂了无尽的寂寥温柔,笑起来更是如光一撞,指了指脸颊,“花脸猫。”
佳期忙抬手去擦,果然脸上沾着墙灰。顾量宁知道她常跑出去,没少审她,不过一直没审出来她出门的路子。她赶忙擦了,吐吐舌头,跳下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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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纯不纯!你们就说老哥纯!不!纯!
蒹葭纪[H] ·24夜宴
夜宴(150珠加更)
顾家是世代簪缨的大族,中秋这种日子,族人总是到得格外齐。一大家子跪着领了宫宴上皇帝御赐的菜肴,佳期又被顾量宁拎着,挨个拜会长辈。
她那时一张小小的脸生得雪团团,个子却高挑,四肢修长洒落,七叔伯道:“小姑娘打小习武,个子自然会高,这是将军的功劳。”
顾量宁笑道:“什么小姑娘,我看是只泼皮猴子,衣裳鞋子,哥哥的军饷都被她玩光了。”
佳期低头吃点心,不说话。
十九舅母有些担忧的样子,细长的手指摹画了佳期悠长的眉痕,“小佳期啊……是个大美人胚子。”
顾量宁一下子退了笑意,拍一下佳期的后脑勺,叫她去跟表姐妹们玩。
后来佳期才知道,那时候平帝对顾量殷的猜忌已经极重,顾量殷在外堪称功高盖主,又没有一个把柄在平帝手中,被朝廷上的人别有用心地一说、一摆弄,是个无可辩驳的“逆贼”苗子,加上已有近两年败绩,更是水深火热。顾家人人自危,却又束手无策,正是十九舅母第一个提出来送佳期进宫。
平帝昏庸,被这样盘算的忠臣良将不止顾家,送女儿进宫的也不止一家。
然而,宫里的郑皇贵妃早年是平帝从兄长的内院抢来的女人,仗着那份轰轰烈烈的情意,虽然面上一碗水端平,很爱为平帝“栽培”漂亮女人似的,但暗地里却把平帝身边管得极严,没人能近得了平帝的身。
不过,大约平帝真的喜欢抢来的女人,后来只有韦家的儿媳妇跻身平帝身侧,还拿了黄铜剪子行刺——那是后话。
那时佳期不懂这些,只琢磨着裴琅那只大老虎今年是一个人过节,大概很寂寞。
她在表姐妹们身边苦苦捱到了月上中天,众人都睡了,她从床底摸出一壶藏了好几年的宝贝梨花酿来,偷偷摸摸地翻了墙。
耆夜王府在城南,她听裴琅说过位置,摸黑溜了过去。王府门外自然警卫森严,她大大咧咧地绕到院外翻了墙,轻巧落地,“喂——”
话音未落,颈上一凉,锋利的冷刃贴着脖子压了压,“什么人?”
她眨了眨眼,这才看见王府院中灯火通明,水曲里漂着莲花灯,琉璃灯满廊轻晃,横七竖八的全是人——裴琅的客人。有文弱的公子,有虬髯的大汉,有黑衣的剑客,还有簪花的士女,还有吹笛的伎女。
原来这厮交游广泛,如此广泛。
场中人都看着她,歪坐在花船上的裴琅也怔怔看着她。佳期抱着那坛酒,气得又想跺脚又不想跺脚,脸都憋红了,裴琅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膝上的酒案站起来,“陶侍卫!”
他动作有些乱,弄得酒案上的佛手瓜、金柚子和青铜酒盏一股脑掉进水里,咕咕咚咚沉下去。陶湛闻言松了手,众人轻舒一口气。
可裴琅还在原地站着,很惊讶地看着佳期,好像她不该在这里似的。
——当然,本来她确实不该在这里。
尤其不该穿着乱七八糟的夜行衣在这里,衣角下还露出半幅中衣袍角。也没有偷一点顾量宁的胭脂,更没有簪一支小花……
佳期只觉一股无名火刮起来,抱着酒坛就走。
簪花的女人掩口轻笑。她的声音不年轻了,但很娇媚,一个字里能挤出一池子春水。大概她推了裴琅一把:“小王爷,快追呀。”
但是佳期一路出了王府大门,裴琅也没有追上来。
佳期抱着酒坛跑了半座长京城,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随便拐了一道小巷,靠着墙蹲下,蹲了一会,索性坐下了,揉了揉脸,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
又过了一会,她把脸埋进膝盖里,不想知道自己一脸沮丧。她原来一点都不了解裴琅。他是金吾卫,又是风头正盛的小王爷,连皇帝都对他另眼相看,他自己更有拥簇无数,他怎么可能像她想的那样孤独寂寞?
……但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呢?她为什么这么难过?
佳期不知道自己埋着脸发了多久的呆,总之最后摸出酒坛来,打算拍开封泥,把宝贝喝完再回家。有一只老虎爪子伸过来把酒坛子勾走了,“不是给我的吗?自己喝了算什么。”
佳期一下子转过头,裴琅就蹲在她旁边,一脸探究,不知道已经看了她多久。
她脸上“腾”地红了,恼羞成怒,“已经不是你的了!”
裴琅不松手,“就是我的。”
“就不是你的!”
“我的。”
佳期抢不过他,被他拿走了酒坛子,狠狠推了他一把,自己起身就要走。奈何过了太久,她腿脚都麻了,一沾地就像针扎一样,咬着牙“嘶”的一声。
裴琅一下站起来拉她袖子,十分紧张,“脚崴了?”
佳期扯出袖子,跺着脚生气,“才没有……关你什么事!?”
裴琅咧着嘴傻笑了一下。这个人长得好看,但一开口就能把人气个人仰马翻,“关我什么事?废话,你半夜偷溜出来陪我过节,你今后做什么都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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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加更是一定会加更的!信我!只不过可能攒到周末集中加!
2、0点照常更新哦~作者菌平时比较忙,有点没空回复评论,但我都会看的!
(老哥变甜之后男主人气有所回升,我很欣慰,哥哥会继续努力表演的)
3、各种play这方面,目前评论区预定的有窒息play,捆绑play,好的,get了,请大家继续
(不得不说你们都好小清新啊)
(但脑补一下都很合适的样子!摩拳擦掌准备安排老哥了)
4、(下次h会标题标明姿势的!然后!千字50po!)
(万一我真的能肉文致富呢!那我岂不是就可以把早餐菜包子换成肉包子了吗!)
5、and!请问大家,roushu啊?上网页好辛苦,为什么感觉你们都很轻松的样子!
蒹葭纪[H] ·25婚约
婚约
这个人怎么不讲理!
佳期气坏了,甩开他往前走。裴琅一手拎着酒坛,快走一步在她身前蹲下了。
他蹲着挡住了她的路,佳期硬邦邦地问:“做什么?”
裴琅老老实实蹲在地上,头也不回,“是我母妃的旧友。我母妃是中秋的忌日,他们不是来陪我过节,只有你是。你要是不生气了,就让我背你回家。你要是还生气,我明天就去你家拜访,反正你不能不理我。”
佳期有过耳闻,他的母妃似乎是平帝在民间找到的歌女,盛宠一时,可惜红颜薄命。这么一想,那几个人似乎都不算年轻,也不像是裴琅会来往的朋友。
裴琅肩背宽阔,衣衫被撑得利落,窄腰十分干,那挎刀沉重狰狞,可在月光下面,就连腰后的刀鞘都透着漂亮。
佳期继续站了一会,慢慢趴到他背上,小声说:“不许去我家。”
裴琅站起来,两臂勾住她细细的腿弯,大大咧咧,口出狂言,“小姐别急,反正我迟早都是要去的嘛。婚书你中意什么颜色?”
佳期脸通红,拿肘弯狠狠勒住他的脖子,“闭嘴闭嘴闭嘴!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裴琅被勒得窒息,还不松口,“我说的,你有本事勒死我!”
第二天,他果然登门造访。顾量宁如临大敌,还以为是顾量殷和顾楝得罪了他,结果裴琅只是送了一车鲜花和几筐肥润的膏蟹来。
如此一来,顾量宁更摸不着头脑了,在前厅跟他打机锋。佳期就在屏风后气得跺脚,指着他做口型,“出去!”
裴琅微微一笑,并不看她,只说这些东西是自己门客庄子里的成,送得太多,他也只好四处送,顾将军护国有功、他心慕手追已久,正好趁便拜访云云,把顾量宁敷衍得密不透风。
其实不过是为了在顾家混个脸熟,好哄他们将来把女儿嫁给他。
佳期那时刚到谈婚论嫁的年纪,长京人都在传,顾将军的小女儿长得漂亮极了,所以哪怕顾将军处境不妙,顾家那几年也被媒人踏破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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