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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浴室里一场等待已久的契合才刚开始。
在这方面一向比较懒,只在意享受舒服的顾冬趴在洗手台上,顾延伏在他身后,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瘦白的背部往下按出一道流畅优美的曲线。
激烈的碰·撞急又猛,两人都抑制不住的浑身颤动,极大的满足从心底往外蔓延。
蒙了层雾气的镜子里隐约可以看见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顾冬脚都站不住了,被顾延拦腰抱起放到床上,又压上去拱了很久。
第二天顾冬在床上躺了一天,脸烧的那叫一个红润,眼角潮湿,看起来非常凄惨。
一脸餍足,心愿达成的顾延同学神清气爽,他站在床头,弯下身子伸出手摸摸顾冬乱翘的头发。
眼睛眯了眯,顾冬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大概是昨晚太过放·纵,投过去的眼神都带着淡淡的媚意,“走开。”
唇蹭蹭他的发丝,顾延伸手揉揉他的腰,“乖,让我看看红·肿有没有消?”
身体突然一紧,顾冬慢吞吞翻身躺好,把脸闷在枕头里,屁·股撅起来,耳根子微微发红。
“对不起,我昨晚没控制住。”看着他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顾延咽了口口水,压下体内的燥热,涂了药膏轻轻按·压,“还疼不疼?”
身后那处凉凉的,顾冬唇角一带,轻笑,“下次你试试就知道了。”
一阵嗡嗡震动声打乱了两人之间的温馨,顾延把手机拿到顾冬耳边,顾冬扫了眼来电显示,伸手按了接听键,“喂,嗯,是我。”
另一头夏志远询问,“你声音怎么这么哑,病了?”
“刚睡醒。”顾冬扶着腰慢慢坐起来,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脸色微变,“好,我现在就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炭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0 23:06:39
谢谢yukihehe0617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10 23:48:36
啦啦啦~~~
、第59章
又说了几句,顾冬挂了电话,忍住酸痛的腰掀开薄毯子慢吞吞下床换衣服,大腿内侧的肌肉轻微收紧,嘴里不停埋怨。
顾延摸摸鼻子,昨晚他太狠了。
从衣橱拿了条休闲裤,顾冬深呼吸,额头青筋都快出来了,“看够了就过来搭把手。”
顾延抿嘴,尽力绷着脸走过去,弯身给顾冬穿裤子,又把皮带扣上,“一定要今天出门?”
“嗯,可能得去一趟乌城。”顾冬太阳穴疼,还好不是长途,否则他可以直接趴下了。
问夏志远是什么事也没说,吞吞吐吐的,乌城在越江边上,动车不到一小时,顾冬心里寻思,会不会是遇到麻烦了。
顾延打电话跟顾成说了声,果断换好衣服陪顾冬去见夏志远。
太阳已经下山,还是挺热,无风。
顾冬要喝冰绿茶,顾延不同意,只给他买了杯温热的,语气严厉,“对肠胃不好。”
咬.着吸管喝了口,顾冬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带着委屈意味的声音,从头到脚,哪都疼,屁.股更是难受。
忽略掉路过的大妈好奇的眼神,顾冬继续用怪异的姿势走路,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嘴里嘀嘀咕咕的。
顾延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往自己身上靠一点,“其实我也疼。”
咽下嘴里的绿茶,顾冬挑眉,用余光甩过去一个白眼。
顾延缓缓勾唇,低头凑在他耳边吐气,“被你夹的。”
“……”顾冬。
其实顾延说的不是假话,昨晚那么折腾,他第一次,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技术确实不过关,只知道抱着顾冬一个劲死命的往里面不断顶.撞,每次都是完完全全的埋进去。
也不知道是哪次,顾冬突然毫无预兆的紧.缩,他被周围吸上来的紧.致夹.的又痛又舒服,一个激动就忘乎所以,结果顾冬被顶.的脸压.到镜子,直接把他下面的蛋蛋挠了。
顾延边走边暗自品位那种美妙,真是回味无穷,再来一次,他一定好好研究体.位,绝对不会从头到尾一个体.位。
腰上的爪子开始不老实,顾冬眼角一抽,“拿开。”
年轻人不知道收敛,一身热血,他骨头都快散架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顾延不舍的把手收回去,他余光落在顾冬手上,突然皱眉,声音冷了,“你戒指怎么没戴?”
他可能患了一种病,并且永远不可能治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顾冬已经有爱人,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不被外界认可看好,不能像异性恋那样随心所欲,他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来宣告顾冬是他的爱人,他们在一起。
顾冬动动无名指,“忘了。”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顾冬无奈,用来玩笑的口吻,“我是初犯。”
顾延伸出手指捏了捏顾冬的耳朵,力道不大,“下次再犯,我会惩罚你。”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顾冬那处莫名一紧,更疼了。
坐上计程车,顾延伸出手臂搁在顾冬背后,顾冬重心往上抬,惹的前面的司机频频看后视镜。
“小伙子,是痔疮吗?”
刚准备再挪挪屁.股的顾冬顿住,他的嘴角抽筋,“对。”
他一回应,司机就变的活泼了,说他女儿也有痔疮,还说平时不能吃些什么,话题是越奔越远。
到后来顾冬都睡了,只剩下热情的司机和沉默的顾延。
在乌城站下车的时候天快黑了,顾冬给夏志远打电话,没过一会夏志远就过来接他们。
夏志远的目光在顾冬身上扫视,锐利的跟刀子一样,他又不着痕迹的收回,“先去吃饭。”
在路上连续追问之后,顾冬才知道明天是孤儿院院长的葬礼,他试图去回忆,也只能记得是个亲切的中年妇人。
“摔了。”夏志远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下降,一旦磕着碰了就是大事,等他接到医院通知赶过来,人已经不行了。
顾冬抿了抿唇,听到他说除了在外地出差抽不开身的,其他人都回来了,多少还是感慨,老院长大概会很欣慰。
了解清楚后顾延什么也没说,走在顾冬身边,始终沉默不语。
他以前羡慕夏志远,现在还是。
耳边是他们说着当年,那些有欢笑有泪水的画面里面没有他,连插.话都没地方。
但是他和顾冬今后的几十年肯定都会有夏志远的身影。
有种感情跟人的贪恋无关,不涉及激情,在欲.望背后,会一如从前,就是顾冬和夏志远。
顾冬的声音突然停止,感觉到顾延身上散发的深沉气息,他按下心里的思绪,勾勾对方的小手指。
三人找了饭馆吃完饭就去乌城的一家孤儿院,是老院长离开越江之后生活几十年的住处。
顾冬看到那些泛黄的照片,从里面找到那时候的自己,有几个小孩脸上沾了不少泥,都是笑容。
有十几人过来,跟夏志远相互问候。
童年的伙伴们重逢,如今那些小孩都长大了,在不同的城市过着冷暖自知的生活,跟照片里无忧无虑的面孔对不上号,他们不知道顾冬就是那个骑.在夏志远肩膀上的小孩,只当成是夏志远的朋友。
有人说笑,“夏志远,你的公司招人吗?兄弟我现在是无业游民。”
“缺,欢迎来面试。”笑着回应,夏志远点了根烟,目光不经意的瞥了眼,能走他那扇后门的只有顾小冬,但是对方偏偏不走。
话题从工作,房子,车聊到家庭,那些人里面就剩下夏志远是单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冬的名字从他们嘴里出来,大家感慨起人事无常,加上这次老院长的事,更是伤感。
坐在不远处的顾延手撑着额角,“他快30岁了吧?”
望着最显眼的那个,好像没怎么变,依旧丰神俊朗,顾冬点头,“嗯,再过几年。”
听出他情绪不高,顾延侧头,“困?”
“有点。”
顾冬捏捏鼻梁,二手烟吸的头晕,他用眼神示意夏志远差不多可以了。
接受到传递过来的讯息,夏志远掐掉烟头,抱歉的说,“各位,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顾冬给顾成打电话说他跟顾延晚上不回去,又让夏志远来担保不会有事才把事情解决。
在顾成那里,夏志远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也是态度亲切的恩人,欣赏他为人处事的方式,所以他的话很有效。
夏志远看到路对面的热闹区,“你们要吃酸辣粉吗?”
乌城酸辣粉出名,应该很好吃,顾冬还没想好,顾延就先一步开口,“不吃。”
顾冬无意识撇嘴,“嗯,不吃。”
“那我自己买一份打包,你们在这里等我。”夏志远说着就去过马路,越过顾冬的时候还挑了挑眉。
顾冬吞吞口水,面色平静,心里泪流。
伸手在他唇上摩.挲,顾延调侃,“口水都流出来了。”
顾冬抿唇,自言自语,“不知道这里的酸辣粉放不放香菜和花生,辣椒油是不是新鲜的……”
“回去给你做。”顾延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补充了句“不过要等你那处消肿。”
酒店是提前订好的,两个房间,夏志远一间,顾冬和顾延一间。
“阿远,让我吃一口。”
打开盖子,夏志远用筷子挑起粉条吃了口,声音还挺响,“顾延,把他拖走。”
顾冬盯着夏志远的那份酸辣粉,闻着味道眼睛都直了,顾延满脸黑线的拉着他出房间。
晚上顾延没有碰顾冬,两人心里都装着事,蹭一块头挨着头睡了。
第二天的葬礼顺利举办,人死了什么都带不走,无论生前多么风光还是落魄,到头来也就是一把尘土。
参加完葬礼回去的时候是夏志远开车,顾延坐副驾驶座,顾冬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后面睡觉,路上下大暴雨,发生了一起追尾事故,所有车辆堵在高速公路上。
车里顾冬睡的不安稳,他揉着眉心问,“堵多久了?”
顾延眉头紧锁,“快一小时。”
“前面交警处理的差不多了。”夏志远挂掉电话,扭头让顾冬把后面的毯子拿下来盖身上。





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 第38节
又等了一会,所有车子都开始龟爬的移动,夏志远的车子屁股被撞了一下,他的眉锋一凝,没过一分钟就被撞第二次。
夏志远把车子往里面开了一点,看清是辆宾利,刚要下车去理论就见有几个交警跑过来,从车里下来的英俊男人夏志远和顾冬前段时间还见过,是陆安修。
顾延一言不发的盯着陆安修,脸上的表情很冷漠。
打开后面的车门,陆安修弯身从后座背出来一人,满脸焦急的跟着交警离开。
车里的三人把经过全看了,目睹陆安修骂骂咧咧的从他们这里过去,也看到被背着的男人虚弱的样子。
夏志远挑起唇角,手指敲击方向盘,“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没人吱声,顾冬和顾延神色各异。
陆时病了?这跟他在十五年后突然出现,并且不择手段要顾延回去有没有关系?顾冬眼底闪烁过一抹深思。
顾延薄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把这件事隐藏,对顾成也没说半个字。
开学后顾延没课的时候就去图书馆看书,顺便给顾冬占位置,眼看一个冬天就要过去,顾成却出事了。
那天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都联系不到顾成,这对于平时都按时回家的人来说太不正常,顾冬和顾延打算去报警,一个电话搅乱了他们的思绪。
“顾成在我这里喝茶。”电话里的声音没有温度,“回陆家。”
陆家老宅
书房里陆时眼前有瞬间的黑暗,他扶着桌角缓缓坐下来,抖着手倒了药片放嘴里,摸到杯子喝了口水,面色发白的闭着眼睛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敲门声,中年人啪的敬礼,“小少爷回来了。”
睁开眼,陆时把脸上的汗水擦掉,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动,“进来。”
顾延推开门走进去,他此时想着的是怎么跟里面的男人谈条件,想办法改变自己恶劣的处境,还想着尽快带着顾成回去,才分开没多久,他就开始想顾冬了。
另一边,顾冬也是那么想的,他揣测了很多,陆时那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陆家,这中间只缺少一个关节,一个让双方都同意的条件,他相信顾延能办到。
顾冬窝在沙发里,很小一只灰猫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他的肚子上,一人一猫迷糊的看电视。
然而,很多事都是意料之外的,他们谁也没想到,再见面已经是三年后。
、第60章
三年后
越江普南机场
流动的人群拖着行李行色匆匆,走在队伍后面的是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人,穿着米色针织衫,外面披着黑色呢子大衣,下.身是条深色长裤,细长的休闲鞋,简单的穿着衬的他的身子颀长匀称。
目光随意扫动四周,男人轮廓清晰的脸上有几分疲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眉宇间流露出斯文内敛的气质,有些谦谦君子的味道。
“喂,我刚下飞机。”男人一手提着黑色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步伐不紧不慢,同他的语调一样沉稳,“嗯,已经办妥了,税务局那边也交涉过了,传真你再看一遍,好,我知道,年底分红别忘了。”
男人的拇指在手机屏幕滑动,查询收件箱和未接来电,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然后跟每次一样失望,他的目光停在一条短信上:顾冬,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明天的婚礼你一定要来,你答应过我的。
顾冬抿了抿干燥的唇,把电话打过去,“何景,我刚看到短信,明天我会去的。”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那你明天到了通知我,我去接你。”
顾冬站在原地,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块牛奶糖塞嘴里,舌尖上的甜味始终是那个最初的味道,就跟这座城市带给他的感觉从来没变过一样。
三年,说长,却一晃而过,说短,也有一千多天,三个春秋,发生了很多事。
那次顾成回来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情绪极度不稳,性情温和的他跟同事发生争执,闹的不愉快,后来他换了公司,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家里的小毛球成了大毛球,小窝从客厅搬到次卧,就在顾冬的床边,跟熊先生成了好朋友。
盛晨光毕业后成功实现自己的理想,当了一名网球裁判,一边帮助盛明打理家业,照顾他的身体。
张弋阳留校读研,楚纪然进入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却经常从城市另一头坐车回学校。
高中的同学何景因家庭变故辍学,怀揣着那份执念来越江,在顾冬学校后街开了家服装店,他们之后成了朋友。
恭余的哥们,也就是顾冬的辅导员李元跟何景误打误撞走在一起了。
诊治出已经不能生育的张文清竟然成功怀孕,就在上个月跟仲博文的情人发生口角,差点流产,好在有惊无险。
仲博文是个典型的事业心重的男人,白手起家的辉煌商界无人不知,他想让儿子来延续他的辉煌,只可惜对方并不想。
江瑗在两年前的春天用自己的生命换了个女儿,叫念念,现在两岁,挺乖巧,她没有妈妈,但是她有一个很疼她的叔叔陆安修。
陆安修的妻子知道这件事后跟陆安修闹离婚,拖拖拉拉快一年,最后还是离了。
夏志远相亲次数圆满到达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但是他还是单的,孤家寡人一个,隔三差五的来蹭饭。
身边的人都在走走停停,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特别,无可替代,一些事特殊长久,在明明灭灭中镌刻于心。
顾冬是个遵守承诺的人,毕业后并没有接管藤宇,而是进夏志远公司帮他,处理的事务并不繁重,很多时候他喜欢捧着一杯茶发呆,一坐能坐上一整天。
听说顾延跟陆时离开国内,听说顾延去当兵,听说顾延执行任务受伤,这几年里得到的全是听说。
他一开始很生气,后来就不生气了,思恋一个人太累。
拉长的思绪慢慢收回,顾冬眉间的纹路加深,他突然停下脚步,镜片后的眼睛眯起一条缝隙,刚才从视线里过去的背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生死不知的那个。
这些年赵毅和宁清让的消息依旧全无,干净的就好像真的死在那场事故中,但是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生活被人监督,背后有只手在帮他清除所有阻碍,比如遇到的一些棘手麻烦总能顺利解决。
顾冬回家的路上给顾成打电话报告行程,听对方的唠叨,心里踏实很多。
家还是那套三室一厅,顾冬打开门,就见一大团灰色东西朝他扑过来,他把鞋子脱掉,拿脚在对方身上蹭蹭。
“毛球小朋友,有没有想我?”
毛球熟练的躺好,肚皮朝上,爪子蜷在胸口,“喵~”
顾冬看它那副等着被临.幸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拿脚揉揉它的肚皮,绕了两圈,“还是你有良心,不像某人,一走就是三年……”下一刻他苦笑,怎么老是会忍不住念叨。
毛球舒服的眯眼,尾巴在地上来回甩了甩,喵喵的叫个不停。
顾冬把手里的菜放茶几上,蹲下来拧起还在等着揉揉的肥猫,“好了,别卖萌了,可耻。”
“晚上想吃什么?”顾冬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菜市场的黑鱼很新鲜,煮黑鱼汤吧,豆腐我也有买,再炒个萝卜烧肉,这次我一定记得放八角和桂皮,对了,卖菜的大妈还送了我一把小葱……”
对着主人的背影喵了声,毛球疑惑的挠挠毛茸茸的脑袋,爪子撑着地板,尾巴垂着,耳朵竖起,看起来是在思考问题,很深沉。
顾冬把行李随意扔一边,脱掉大衣,带着一身疲惫摔在被子里,以要把自己闷死的姿势躺着,维持了很久。
他打开行李箱拿出用了三年多的笔电,手指摸了摸左下角已经有些模糊的标签,查看了邮件箱,就爬上球球跟夏志远联系,圣诞节快到了,弹出来的窗口都很喜庆。
吃饼干的熊先生:在吗?
长河落日圆:在【转圈】
顾冬摸到打火机,又摸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用嘴叼.住,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
吃饼干的熊先生:我现在把拟好的粗纲发给你,有要改的地方你告诉我。
长河落日圆:好【微笑】
显示文件接收成功,顾冬正准备下线,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顿住。
长河落日圆:顾小冬,你说过会给我带土特产的,是不是忘了?【大哭】
顾冬嘴角抽搐,三十岁的男人了,还跟毛球一样卖萌,他眼中浮现笑意,手指停了一下打出一行字。
吃饼干的熊先生:摸头,没忘,买了很多,阿远,我明天要去参加何景的婚礼,就不去你那边了。
另一边坐在会议室表情严厉肃然的听员工汇报年终总结,实际上正在偷偷戳手机的夏总裁面部肌肉一抽,他盯着摸头两个字看了好一会,背部都起了鸡皮疙瘩。
长河落日圆:明天周末,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干,你把我稍上,红包对半出,怎么样?
吃饼干的熊先生:就这么定了。
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会,顾冬合上笔电,又躺回床上。
房间里的东西没怎么变过,书架上的那些书没有落满灰尘,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熊先生脖子上的大蝴蝶结有些旧了,过去三年留下的痕迹。
顾冬抬起左手放到眼前,他转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从来没取下来过,那块皮肤比其他地方更白,有一圈印记。
“顾延,三年了,你该回来了吧……”
随后顾冬又用手盖住眼睛,掌心下的液.体温热清晰,他觉得自己没出息,也蠢,陷进去太深,只知道义无反顾,没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顾延刚离开的那年,他经常失眠,很多时候都是半梦半醒,分不清梦和现实,第二年他开始平静,把自己的时间都放在夏志远那里,变的忙碌。
今年是第三年,他年初那会听说陆时回国,还听说陆家会有一场盛事,外界传言很多,比较多的是说和陆家神秘接班人有关,也有人说是和陆时的私人问题有关。
之后他连续做噩梦,梦里顾延回来了,一身军装,五官线条冷硬,看着他的时候,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睛里不再有灼热的温度,被让人畏惧的寒冷和疏离取代。
顾冬摸摸戒指,唇角微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敢放弃我,我不会放过你。
睡到天黑,顾冬揉着头发坐起来,把腿上的毛球拍开,一人一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去厨房。
平时顾成忙起来的时候经常加班,家里就顾冬一人,从手忙脚乱,乱七八糟到已经会烧饭炒菜,他用了大半年时间,只是味道一般。
踢了踢跟着他来回走动的肥猫,顾冬出声吓唬,“出去,别在我脚边转悠,你忘了上回尾巴被踩的事了?”
“喵~”毛球舔.舔爪子,歪着脑袋抱着顾冬裤腿一扭一扭的往上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最后是被顾冬轰出去的。
把肉拿出来洗干净,顾冬系上围裙卷起袖子开始忙活杀鱼,嘴里轻声念着在网上看的步骤,结果菜刀还是偏了,划破了手指。
他冷静的把流血的手指清洗干净,放嘴里吸了会就缠上创口贴继续掏干净鱼鳃,刮鱼鳞,动作熟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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