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南之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世事两茫茫
看到时祺之戴着鸭舌帽鬼祟地出现在她门前的时候,花茜愣了那么一秒。她在想,不是时寒枝疯了就是她疯了。这一切太荒诞,像一出拙劣的戏剧,只不过主角换成了她自己,令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首先,我得声明,不是我要来的,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时祺之双手插兜,离花茜远远的站着,仿佛在面对什么可怕的猛兽,她侧头小声说:“我姐逼我来背锅的。”
鱼芷从厨房里端了杯两杯泡好的蜂蜜柚子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花茜,时祺之在一边尴尬地恨不得马上逃离。
“给她吧。”花茜没接,她颔首,对着时祺之说。
她对时祺之不是很了解,她仅仅知道对方是个靠着家里资源养起来的导演,脑子简单,脾气火爆,并且……对她很不友好。如果有人能使唤地动她,那么那个人不是她妈就是她姐。
花茜有些困惑,时寒枝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甚至把自己妹妹拉进局里,让她们三个现在一起搅进了这潭淤泥里,也要撇清她们的关系。要知道,这件事一旦有哪里处理的不好,连时祺之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那么时祺之来替她姐姐背锅,有什么好处?
花茜看了一眼时祺之,对方正谨慎地小口啜着柚子茶,还换了只脚扭着凹造型,简直不能更幼稚。
她想,可能纯粹是因为时祺之好骗吧。
“今晚你们公司开新闻发布会,你记得背你的台词。”时祺之放下只喝了一两口的柚子茶,她捂着脸,痛苦道:“牙都给甜掉了。”
“放那儿吧,别强迫自己了。”花茜让鱼芷去把杯子端去厨房洗了,顺便做个午饭。在两人独处的这一会儿里,她窝在沙发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压低声音问道:“时寒枝她想干什么?”
时祺之翻了个白眼,她说:“你装什么装?”
花茜忍不住想要骂她:“就我俩在我装个屁,你电影拍多了脑子给拍傻了?”
“你凶什么啊?”时祺之也很委屈,她说:“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好不好?我姐养的小三要我来背锅,我图啥啊。”
花茜问:“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时祺之:“我拒绝了啊,谁知道她连我妈都说动了,我妈直接替我答应了,我能怎么办?”
“你知道为什么吗?”花茜想了想,时寒枝连她妈妈都能说动,自己却不能亲自处理,那么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她这么大费周章,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事暂时解决不了。
时祺之叹了口气,对花茜说:“还不是因为你,她非要离婚。”
花茜慢慢从沙发里坐了起来,脑袋还有些懵,她觉得自己听错了,又或者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时祺之从来没有来过。
“你说什么?”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时祺之:“离婚啊!她真是……非要现在离婚,明明再过不久合约就自动解除了,她急什么?好吧,离就离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喻老头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哎,你干嘛非要现在逼她离婚?”
花茜:“……”
最后,花茜扶着脑袋自语道:“她发什么疯啊。”
有了时寒枝的帮忙,她的公司也重新活泛了起来,为她四处买水军,收买媒体,尽管收效甚微,但仍有一线生机。高层打算在晚上的发布会上公布时祺之和花茜的恋爱关系,澄清时祺之就是视频中的另一位主角。据说有人花重金买下了原来的视频,现在流传出去的视频仅仅只有目前这一小段,也不会再有别的视频放出,所以不用担心后续会有反转。
晚上八点,花茜在余桓的掩护下来到了公司,门口的led屏前段日子放的还是她拍的广告,现在又换成了公司旗下的某个新艺人,她透过车窗看过去,只觉得这栋楼高的可怕,她在这家公司带了五年,但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它。
余桓把她带到休息室,让人来帮她化妆,鱼芷被带离她身边,说是另有事情要她办,花茜就这么被扔进了陌生的人群里,她有些不安,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这是从未有过的。
“为什么要用正红色的口红?”花茜举着手里的口红问身边的女人。
对方没有回答她。
花茜又问了一遍。
旁边的女人正好完成最后一笔,她抬头看过去,对方正在收拾化妆包,这个时候她正好挪开了身,让花茜透过化妆镜看到原来看不到的角落。
阴暗的角落里,熟悉的女人按熄了指间抽了一半的烟,注意到花茜的视线,她也投回视线,朝对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回答了化妆师没有回答的问题,她说:“你以前很喜欢这个颜色,不是么?”
花茜只愣了一会儿,她很快反应过来,串联起前面的事,尽管不明白她是怎么做的,但也能猜到她就是背后操纵一切的那个人。
除了楼鸢,还有谁能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折腾她。
“现在不喜欢了。”花茜说。
楼鸢歪头,从另一个角度看镜子里的花茜,她困惑道:“三天前你还在用这个色号。”
花茜面无表情,说:“就刚才,突然不喜欢了。”
楼鸢被她逗笑了,她毫不介怀,反而觉得很有趣,孩子长大了,有棱角了,是件好事。
“放心,今晚我不会再捣乱了。”楼鸢安抚她,她起身,走到花茜身边,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看向镜子里的她们,道:“时寒枝做的很好,你没有选错人。”
“她比秦白焉要聪明多了。”
她轻描淡写得说道:“噢,你还不知道吧,秦白焉的骨灰今天运回来了。”
“她前些天死了。”
花茜一动不动,抬起眼皮来看着镜子里微笑着的女人,慢慢的,用力把她的手从自己肩头挪开,她仰起头,死死盯着身后的女人,说:“所以呢?”
她反问她:“你现在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楼鸢静静地和她对视着,她想,她还能撑多久呢?
“现在,跟我走吧。”她说。
花茜被她气笑了,她一边笑一边说:“楼鸢……你要我、你要我抛下外面几十家媒体,抛下时祺之,跟你走?”
她几乎觉得楼鸢已经神智不清了,她问道:“你疯了吗?”
楼鸢没有陪她一起笑,她反而松了口,她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勉强了。”
花茜不笑了,她沉着脸,看着楼鸢,问道:“那么,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放轻松,茜茜。”楼鸢注视着她的目光无限爱怜,她说道:“我不会拿秦白焉威胁你,这只是一个请求罢了。”
“那么,祝你今晚好运。”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薤上白露
就这么简单吗?仅仅就是这样?花茜愣在原地,她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她现在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之前背的稿子,也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时间在慢慢流逝,花茜甚至没有注意到楼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花茜努力回想起秦白焉临走那天,她想,她说了什么?她那时候是什么表情?她知道她会死吗?她为什么要去?她……
她脑子里的画面多到爆炸,秦白焉的脸回来的闪过,那天在东园,斜阳残照,似乎为后来的悲剧奠定了底色,她今时回想起来,她还没有听秦白焉说完话,她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就直接走了。
她当时想说什么?如果当时的我耐心听完了,秦白焉是不是就不会死?花茜不住的想。
那时候的场景在她脑子里不断的重现,肃穆的墓园,辽阔的天,远山如黛,残阳如血。秦白焉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回响在耳边。她忽觉自己其实什么都记得,她说话时候翘起的鬓发,她拥抱她时轻颤的睫羽,还有她最后无法挽留住自己时,眼眶里将落未落的泪珠,这些微小的细节被不断的放大,在花茜的耳边尖叫起来。
可她却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花茜摸了摸脸,一滴泪也没有滚下来。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鱼贯而入,余桓也来了,她一路上领着花茜往前走,鱼芷也回来了,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嘱咐她待会儿要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要配合公司……像是黑白默片忽然被加入了声音和色彩,画面一下子鲜艳了起来。恍如隔世。
回过神来的时候,花茜已经坐在了一干媒体的面前。
年轻的男男女女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哪家媒体率先站了起来,朝花茜发问:“请问时祺之小姐和您是什么关系?她就是前天视频里的那个人吗?”
花茜妆容精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微卷,她皮囊美艳,一如既往,只不过眼神不再灵动,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她完全忘了她要说什么。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真的很可笑,也毫无必要。她为什么要撒谎?错的又不是她,凭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一切?时寒枝的婚姻本就名存实亡,她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凭什么要坐在这里?
她为什么要配合时寒枝撒谎?
电脑屏幕前的时寒枝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张蔓青的号码,吩咐道:“打电话给长风传媒,让他们停播。”
“现在?”
时寒枝厉声说:“就现在!”
但已经迟了,她听见花茜说:“我,和时祺之,没有任何关系。”
时寒枝缓缓放下手机,现场,媒体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狼,发出窃窃的私语声,不断的有人想要站起来发问,但台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时祺之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女人,完全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花茜抑制不住从胃里翻涌出恶心,她捂着嘴推开椅子,抛下满座媒体,匆匆逃离了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她有一种无名的恐慌,自从她听到秦白焉死讯的那一刻起,这种莫名的恐惧越来越膨胀,几乎要击垮她。如果硬是要描述的话,那大概是像她又回到了十年前,一个人躺在冰凉的病床上,有汹涌的冷风破开紧闭的玻璃窗,遥望深蓝色的夜幕,她看到那一轮圆月时的情绪。那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后盾了。
秦白焉是她的后盾,这意味着无论她怎么落魄潦倒,哪怕曝尸街头,也会有人替她殓骨入葬。
但那个人现在不在了。花茜被一阵巨大的恐慌包裹着,她跪趴在厕所的马桶上干呕,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她捂着脸想,又被她搞砸了。
她什么都做不好。她永远也做不到像时寒枝那样,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一切,过好这一段人生。
外面,鱼芷在不断的拍门,吵得她更恶心了。
不,不仅是恶心,还有一阵烦躁,她恨不得砸烂眼前的一切,什么狗屁媒体,就是一群吸血鬼,别人上床管他们屁事!还有时寒枝,谁要她帮忙,分都分手了,谁要她来管?啊,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吗?这个孩子有那么重要么?非要留下吗?
忽然,外面的敲门声停了,有人拿着工具撬开了隔间的门。花茜枕在胳膊上,垂着眼,生理泪水溢出眼眶,晕染了刚刚画的妆,她长长的头发凌乱的铺在肩背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嶙峋的瘦骨。长裙逶迤,叠出一个杂乱的弧度,细白的脚腕伸出裙中,边上是被她踢下的高跟鞋。
现在的她了无依靠,孤身一人,脆弱又敏感。
楼鸢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半蹲在她身边,微笑道:“刚才你就应该跟我走的。”
花茜的声音还带着浓厚的鼻音,她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回家吗?”
楼鸢说:“你现在没有家,又要怎么回去?”
花茜不语,她看着楼鸢,问了一个很久以前就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折磨她?为什么十年了,她还是不肯放过她?
楼鸢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花茜,直到对方眼中滚出两行泪来,她伸手,替她刮去面上泪珠,道:“茜茜,我给过你机会的。”
“你忘记了吗?在那一年,我是给过你机会的。我把你送去英国,我支付了你三年的学费,每月还有一笔不菲的生活费。”她仔细看着花茜瓷白的脸,就算是妆容花了,她依旧还是不染纤尘的美。
接着,她继续说道:“可你在头一个月就回来。”
“你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
花茜当然记得。
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对别人告白。
她说:“我爱你。”
她怎么可能不爱她呢?在她最落魄无助的时候,是楼鸢陪在她身边,她为她填上了父母的高利贷,她为她亲手布置房间,她教她怎样处理父母的遗产……在当时的花茜眼里,楼鸢就是她的理想。
她没有办法不爱她。那年她才十八岁,她还什么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她也想要成为这样的人,成熟稳重,可以给人依靠。
“这就是代价。”楼鸢说。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昔年种柳
又到了我最爱的狗血环节:d
草,昨晚写的时候脑子不清楚,名字都打错了,我羞愧,感谢评论区指出。
早春薄雪,轻飘飘的落在嫩绿的叶芽上,脆脆的一层,倏忽即逝,让人几乎看不出来雪花的痕迹。但陡然降低的温度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承受,花茜穿着原来的那条长裙,半露着肩,双足赤裸,冷得瑟瑟发抖。她不得不蜷着身子,靠在楼鸢身上。
“你和长风传媒是什么关系?”花茜睁着眼,看着高悬的雾月,平静地问道。
“股东,顺便挂名了一个总监。”楼鸢回答道。
“难怪鱼芷就这么放心的让我跟你走了。”花茜道。她想,原来她以为的逃离,兜兜转转,还是在原来的圈里,她其实从来没有长进过。
“我好不容易能为公司赚点钱,全被你搞砸了。”花茜叹了口气,说道:“你图什么呀?”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逐渐缓过来了,现在只觉得疲惫,累到根本就不想动,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也许是发烧了。
“那你又在想什么?时寒枝都为你铺好桥了,你为什么又非要跳下去呢?”楼鸢反问道。
花茜沉默了片刻,她才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只要按照她们给的说法,我就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事业也不会受到那多大的影响,更不用说欠下的那么一大笔违约金了……”
“我都知道。”花茜看着漫天飞舞的冰晶,慢慢地说。
“但在面对那么多媒体的那一刻,我害怕了。”她苦笑道:“我是一个演员,面对镜头,我居然害怕了。”
“焉姐死了。我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很可笑对吧?就像是当年我听到我爸妈死讯的时候。”花茜回忆道,当她的老师通知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很平静,直到看到手机上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她才恍然——她是孤儿了,然后痛苦才慢慢翻涌上来,心上传来绵绵的刺痛,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了满脸。痛苦是有延迟的,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就被迫承受本该是亡者应当承受的苦难。
“当时我看着她们,我在想,死得为什么不是他们?为什么不是我。”
花茜说:“我该和她一起死的。”
楼鸢偏头看着她,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
“但我不想再这么过了。”
花茜说:“当年就是在这里,秦白焉告诉我,我可以去当演员。”
她们现在在育馨疗养院,曾经花茜住过的那个病房的阳台上。
花茜忽然想起,那时候也是这样凛冽的天气,月色朦胧,秦白焉开了瓶啤酒,一边喝着冷啤酒,一边和她漫谈,多半是她在说,花茜在听。风雪飘在老旧的阳台面上,外面封的那层水泥被风吹落,跌落在地上,碎成不规则的碎片。呼啸的风雪里,秦白焉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花茜裹着厚厚的床单,看她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
“再过几个月我的护照就要下来了,不能再陪你了。”秦白焉忽然说。
花茜连眼皮也没有抬,她想,这个她有什么关系?
“茜茜——”秦白焉顿了顿,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花茜不置可否。于是秦白焉自顾自的说道:“你有想过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花茜反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是我了吗?”
秦白焉把她拉回现实,她补充道:“或者说,什么职业?你想靠什么养活自己?”
我不知道。花茜在心里默默说道。
于是她问秦白焉:“秦医生,你说我要怎么活?”
“我二十一岁了。可我什么也不会。我也不想成为什么医生、文员、警察……我没有那么多想法,我只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让我死在那一天不好吗?”花茜摩挲着右手手腕上的疤痕,现在她的手腕仍有着隐隐刺痛,不能做到灵活自如。
她仰望着不断落雪的天空,慢慢站起身,踩着疏松的薄雪爬上了护栏,现在她半个身子都露在了阳台外面。只要她想,轻轻一跃,她就能得到解脱。
秦白焉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她长舒了口气,站起来,半开放式的阳台边缘是半人高的水泥护栏,她用力撑着冰冷的水泥墙,攀了上去,半蹲着站在灰黑色的围栏上,道:“如果你这么想死的话,那就跳下去吧。”
不过她拉住了花茜的手,雪花打在她的脸上,像是刀割一样疼痛,她说:“我不会放弃你的。”
花茜不记得当时她是怎么下来的,也许她哭了,也许又只是融化的雪。
那天秦白焉告诉她,她还有那张脸。
足以让很多人为它支付钞票。
但现在,她再也不想这么活下去了。她不讨厌镜头,但她无比厌恶镜头后面的人,曾经她也无比热爱过演员这个角色,可惜复杂的环境很快就消磨了她的热情,她还是那么没用,无法把自己赤裸的呈现在人们面前,任由高高在上的他们点评指摘。
“你做的很好。”楼鸢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她说:“你的每一部戏我都看了,演得很好。”
“但你依然不肯放过我。”花茜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说:“十年了,楼鸢。”
原来已经十年了。她不过才二十八岁,有小半生,她都在楼鸢的阴影之下。
“很快的,茜茜。不过才十年。”
楼鸢想起来,当初她嫁给薛瀚,也不过才十来岁,可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我还记得我十多岁的时候,和一群同学去踏青,风吹草低,天高云淡,那时候我还做着少女的梦,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嫁给了薛瀚这个老头子。”楼鸢笑着说。
“现在那帮同学都和我一样老了,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模样。”
花茜伸手接住飞面而来的雪花,用掌温融化了它,她无意识的歪着头,道:“你也到了爱追忆往事的年纪了?”
楼鸢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问:“茜茜,你恨过我吗?”
“恨你?”花茜不由得笑出声,她反问道:“你也说了,这是代价不是么?”
“你给过我机会的。”
楼鸢说:“你应该恨我的。”
“为什么?”
“我病了。”她轻声说。
“那就去医院,没有治不好的病。”花茜扭过脸来,看着她说。
楼鸢摇摇头,她说:“治不好了。”
“我也该死了。”楼鸢静静地看着花茜苍白的脸,手摸上她冰凉的脸颊,她叹息:“高兴一点。你不想我死么?”
花茜张了张嘴,她忽然不知道怎么说,她怎么可能在某个痛苦的时刻不曾怨恨过她?只不过她一直说服自己,她们是有过爱的,在不断的折磨与间歇的怨恨里,她们是相爱的。
“楼姨……”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之前,无意识的喊道。
楼鸢拍了拍身上的落雪,站起身来,爬上斑驳的水泥围栏,她看着飘摇的雪花,下面是丛丛的灌木,老柳树一排一排,在风中巍然挺立。
她回过脸来,逆着月光,看着愣住的花茜,道:“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花茜搭上她的手,不由得被拉上了围栏,她和楼鸢对视着,脑子里只留下了雪花打在脸上的声音。
她说:“我……”
眼角,下方行走的一个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话没有说完,凝神看过去,正好和对方遥遥的对视上了。
时寒枝抬起头,她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她甩下脚上的高跟鞋,飞快地向她们所在的那栋楼飞奔过来。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番外·美少女的青春期烦恼(上)
给孤舟劳斯的生贺,但中途去写了份作业没赶上……就迟到了……虽然但是……还是要祝孤舟劳斯生日快乐!
对,就是之前评论区有提到的如果茜崽有鸡鸡的梗。
我也没想到写了这么长还没写到重点……
预警:茜崽好猥琐的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一天之中,花茜最讨厌早上。
她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小毛病,不,不能这么说,以前还是个小毛病,现在却发展的越来越严重,因为她青春期到了。
青春期带给她的不仅是精神上的躁动不安、行动前的叛逆无羁,还有肉体上的蠢蠢欲动。她开始晨勃了。没错,她生来就带着另一个器官,小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只不过能让她站着尿尿而已,等到现在,她已经知道它的用途不止于此,而且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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