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南之
刚叫醒花茜就接到导演助理发来的消息,今明两天都休息,鱼芷稍微一动脑子就知道这么大手笔是谁做的,除了时寒枝还能有谁。
显然谢小姐也收到了消息,她笑了笑,暧昧地调侃道:“看来很激烈啊,你说是不是?”
鱼芷立刻装傻充愣:“昨天你们打得是挺激烈的,茜姐身上挨了好多下呢。”
谢小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道:“既然不用拍戏,那我也回去补觉了,就别告诉茜茜我来过了。”
鱼芷赶紧点头哈腰送走这桩大神,就算她看出什么来了,自己也绝不能承认。
谢断云慢悠悠踱回到房间,笑着对里面的女人说:“你说的没错,她的确过来了。”
落地窗边,楼鸢坐在秋千上,听到她的话,她停下了晃动的腿,冷淡地点点头,道:“我看到了,你要的东西我也会给你。”
“谢谢。”她颔首,也不枉她这几天来对花茜和颜悦色,刚一开机,楼鸢就来找了她,让她帮忙做件事,事情很轻松,但报酬不菲,她没有理由拒绝。
只可惜了花茜。
是,我又沉迷游戏了,bhys,明日方舟新活动真的难,wzry也伤透我的心,ow还一直输,我爬回来艰难更文……
终结者我当然看了!但我没看懂……(脑子不好使(而且我也不太吃女主的颜(但小狼狗还是帅的(可我爱成熟老女人dbq
今天下午准备去看我的亲亲宝贝艾尔莎,花重金购置imax场,祈求迪士尼别卖我沉睡魔咒2同款臭狗屎……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生个崽吗?
花茜的经纪人姓余,是个小个子女人,头发很短,踩着小高跟才勉勉强强跟花茜平视。年纪当然也比花茜大上许多,不过保养的好,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
兴许是花茜目前拍的这部片子有爆红的潜质,鲜少出现在花茜年前的经纪人也来到了片场,那时花茜正在拍戏,她的态度比以前端正了很多,至少不会被ng那么多次了,余桓看了几分钟,默默点了点头,吩咐鱼芷两句便匆匆离开了。
这是公司开始重视花茜的前兆吗?鱼芷忐忑不安地想,但她却不认为花茜承受得住公司的栽培。花茜懒散惯了,鱼芷跟着花茜的几个月里,花茜没有跟剧组跑过宣传,也没有参加过任何一个综艺,尽其所能的糊弄工作,因为不断有金主庇护,她也从未有过丑闻,大众不记得她,同样的,她也懒得应付大众。
花茜的私生活一旦被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下,势必会引起人们的反感,到时候口诛笔伐之下,她的职业生涯就完了。那么,到那个时候,时寒枝能够掌控住局面吗?鱼芷不免有些担心。
但目前一切都是捕风捉影,鱼芷无法确定未来,但她想,无论未来怎么样,她都会站在花茜身边。
刚一下戏,花茜忽然跌跌撞撞地扑了下来,被谢小姐一把抓住,扶着她来到了休息区。花茜捏着鱼芷的手,拧着眉捂着嘴说:“我、我感觉不太好……”
“怎么了?”鱼芷蹲下身,仰视着花茜,她拨开遮住花茜面容的头发,露出她汗涔涔的额头来。
一旁的谢小姐提醒道:“可能是发烧了,你摸摸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有些低烧。”
鱼芷依言,果然是有一点,既然下午没有花茜的戏份了,她决定带着花茜去医院看看,明天还有很重的戏份,群演都联系好了,一刻也不能耽搁。花茜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的话,本就不喜欢她的导演恐怕会更厌恶她。
她搀起花茜,向谢小姐告别,对方也象征性的挥了挥手,道:“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显然对方也没有搭把手的意思,鱼芷艰难地扶起花茜,另一手掏出手机联系司机过来接她们。
时寒枝也第一时间收到了司机传来的讯息,她正为最新的一个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偷着丁点儿的空闲,让司机帮忙照看着,她处理完工作就来。
话虽然说得轻松,但面前堆着的小山一样的文件仍然对她虎视眈眈。
虽然又继续看了会儿文件,但她还是心神不宁,半小时才翻了两页纸,桌上的文件一寸也没下去过。
时寒枝捏着笔帽,转了许久,还是站起了身。
就去看一小会儿。理智和情感在拉扯,最终还是花茜略胜一筹。
她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猛的一起身让她头脑有些晕眩,说实话,她也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睡觉是在什么时候了。
正好和花茜一起休息会儿。时寒枝收拾好桌面,带着一些重要的文件出了公司。
司机把花茜载回了家,联系了时寒枝的家庭医生,顺便帮助鱼芷把她搀到屋子里,做完这一切,他就迅速地离开了,鱼芷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刚躺到床上,时寒枝的家庭医生也来了,照例问了花茜几个问题,体温计显示的确发了低烧,还带有感冒前期症状。由于花茜不爱锻炼,这段时间忽然又增加了运动量,没有注意保暖,导致身体格外虚弱,病情来势汹汹,让她一下子承受不住。
医生询问花茜:“您有什么药物过敏吗?”
“没有。”
“是否在妊娠期?”
花茜顿了一下,她想了想,好像是有一段日子没有来例假,但她身体不好,例假常年不准时,所以她也不是很确定:“我也不知道。”
鱼芷在一旁替花茜揪心,时总又不能让花茜怀孕,她要是怀孕了不就是明摆着的出轨么?她怎么还告诉时总的家庭医生?
“那您要测试一下吗?一般验孕棒就可以检测出来,如果担心的话我们可以去医院做个抽血再检查一下。”
花茜有些迟疑,但还是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她拿过验孕棒进了卫生间,过了约莫五六分钟,两手空空的走了出来。
“没有。”她云淡风轻的说,藏进睡衣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被鱼芷敏感的捕捉到了。
“好,那我开点见效快的药。”
鱼芷担心的看着花茜,不知道她为什么脸色变得格外苍白,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脸色大变,像是见了鬼一样。
“麻烦了。”花茜轻声道,乖乖地躺会了床上。
鱼芷替她掖好被角,顺便送医生出去,等回来的时候,花茜已经睡着了。
过不了多久,鱼芷正坐在花茜床边昏昏欲睡时,时寒枝走了进来。
她已经脱下来了西装外套,在客厅内熏暖了,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她拍了拍鱼芷的肩膀,示意她让开位置,自己则蹲在床边看着花茜的睡颜。
不过这种看似深情行为让时寒枝感到无聊,她从来不是用眼神表达爱意的类型,喜欢就要抱在手里,时寒枝抱着睡衣打算去去卫生间洗个澡,回来和花茜好好睡上一觉。
在放衣服的过程中,时寒枝看到脚边的垃圾桶里,有两道深紫色的线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但不代表她没有听说过。
这很显然是一根验孕棒,静静的躺在垃圾桶的最上方。
时寒枝怔在了原地。
非常可耻的是,她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无法抑制的忧虑。
对未来的恐惧淹没了她微薄的喜悦。当呼啸的列车脱离原来的轨道,径直驶向未知的隧道时,车上的乘客自然会感到恐惧。这是一条她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在当时检测的时候,医生就明确的告诉了她,她的精液粘稠化程度较高,基本不会使人怀孕,当时她并不在乎这个,原本的计划是切除多余的性器,但后来她并没有执行这个计划,同时,她也没有想过花茜能够怀孕。
一瞬间她有过怀疑,这个孩子是她的吗?
很快这个疑惑又被推翻,花茜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只有自己,经常不带套就射进她的身体里,甚至还恶劣的堵住穴口,不让自己的精液流出来。
时寒枝靠在墙壁上,任冰凉的水滑过自己赤裸的身体,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雪白的瓷砖,重新规划着自己未来的计划。
一切都乱了套了。时寒枝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原先的她还游刃有余,现在她已经别无选择。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作茧自缚
如果这根验孕棒出现在几个月前,时寒枝会毫不犹豫的当做没看到,这个未成型的胎儿是去是留,只取决于花茜自己,时寒枝仅仅会提一个建议:把它打掉。这是对双方都好的一个选择。
她的人生早已规划好,一切都应当按照秩序稳步前行。时寒枝有一个冷静理智到近乎机器的父亲,在他的教育下,时寒枝也清楚的认识到情感是一种多么多余的东西。他不否认感情的存在,也不排斥它,相反,他非常善于利用它,正如他和时寒枝母亲结婚一样,他做到了利益最大化。感情是一把利器,就看刀柄握在谁的手里。他曾这样对时寒枝说。
时寒枝现在惶惶不安,她察觉到她正握住了刀尖,已经有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淌了下来。她回顾过去的几个月,恍然发觉最终落入陷阱的不是花茜,而且她自己。
作茧自缚。她从卫生间出来时,脑子里反复盘旋着这个词,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手足冰凉。
床上,花茜依然沉睡着,一如之前每一个寻常夜晚。时寒枝钻进她温热的被子里,扯掉花茜怀里的抱枕,把自己塞了进去。花茜迷迷糊糊地踹了她一脚,又抱着她的胳膊埋进了时寒枝的怀里。
时寒枝拢了拢她脸上散乱的发丝,露出花茜精致的侧脸来。她凝视了她半晌,见她没有醒来的征兆,于是悄悄地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她做贼似的飞快退开了去,抬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温热的躯体缠在时寒枝身上,她忽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无关乎欲望,只让她觉得人间值得。
花茜一觉沉沉睡到第二天清早,她缩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掀起被子坐了起来,屋内暖融融的,她刚起床,仍觉得有些冷,她披上外套,踩着粉色兔子头拖鞋出门,去卫生间洗漱。
路过客厅,看见时寒枝穿着宝蓝色的丝绸衬衫,坐在桌边开视频会议,她声音不大,甚至刻意放轻了,一边的咖啡杯正袅袅升着白烟。
花茜刚出门,就被时寒枝用余光逮住了,她迅速摘下耳机,示意对面的人停一停,转头对花茜说:“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儿给你做。”
花茜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径直走进了卫生间,她懒懒的应付道:“等你会议开完再说吧。”
等时寒枝会议结束,又该到晚上了。花茜伴着电动牙刷的嗡嗡声吐槽道。
但没想到的是,花茜刚出门,就撞进了时寒枝的怀里,她捂着鼻子,痛苦道:“你是偷窥狂?”
时寒枝紧张地扶住她,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她揽着花茜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你别抱着我,好热,你把暖气开太足了。”花茜推开她,顺便把肩上的外套也扔到了沙发上。
“好,我马上去调。”时寒枝一边走一边问花茜:“你想吃什么?”
花茜说:“没什么胃口,有粥吗?”
时寒枝点头:“电饭煲里有,我待会给你舀。”
“我自己舀就行。”花茜翻了个白眼,小声道:“我又没瘫痪。”
时寒枝很奇怪,花茜没见过她这副样子,简直变了个人一样,她没见过时寒枝对谁有这么贴心,就连对她的家人也不曾这么殷勤过。
花茜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为什么,索性先把粥舀上来晾凉,不知道时寒枝有没有吃过早饭,她干脆也帮她舀了一碗。
花茜从橱柜里翻出一罐酱菜来,这是之前秦白焉给她的。秦白焉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酱菜,花茜也跟着她吃了几次,对里面的宝塔菜赞不绝口,于是秦白焉就日常在厨房里备上一两罐,花茜搬来时寒枝家也不忘把这罐酱菜带来。
这个罐子被时寒枝请的保洁阿姨扔进了柜子最深处,它朴素土气的外包装和厨房的装修极不相称,如果不是业主的所有物,保洁阿姨说不定会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花茜心疼地吹了吹外面的灰,拧开水龙头冲洗干净,放到了餐桌上。
时寒枝回来,看了眼桌上的灰扑扑的罐子,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花茜很满意她的反应,因为她一开始也是这么问秦白焉的,连时寒枝也不知道,说明这不是她的问题。
“下饭菜。”花茜告诉她:“很脆,特别好吃。你不准跟我抢。”
时寒枝:“……”
她拿起来看了眼配料表,抬起头来看着花茜,说:“添加剂太多了,你不能吃。”
花茜肩背迅速垮了下来,她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时寒枝:“都吃了这么久了,又没吃出病,怎么不能?”
时寒枝含糊其辞道:“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花茜偏头看她,好奇地问。
时寒枝顿了顿,她垂着头,耳朵尖红红的,她小声说:“你知道的。”
花茜仍然困惑:“什么?”
时寒枝:“……”
“你……你怀孕了。”时寒枝吞吞吐吐,终于说了出来,她补充道:“你自己也知道的。”
“噢,怎么了?”花茜看着她,握着勺子舀了一口粥晾着,忽然她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她惊恐地问:“你去翻垃圾桶了?你好变态!”
时寒枝:“不是,我去洗澡,放衣服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了。”
她强调道:“我没有翻垃圾桶。”
花茜敷衍地瞥了她一眼,勉强点了点头,相信了她的话。
“放心,我下个周抽空去医院打掉,没事的。”她安慰时寒枝道。
时寒枝坐在她对面,听到花茜的话,她喝粥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她抬眼,死死盯着花茜,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她声音轻轻的,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花茜对此也很疑惑,她掀起眼皮看了眼对方,讥诮道:“难道要生下来吗?”
“生下一个没有爸爸在的孩子?”
时寒枝跟她对视,说:“那我算什么?”
花茜眨了眨眼,耸肩:“算别人的老婆。”
“我会离婚。”时寒枝又说了一遍,她很早就这么说过,不过相比起那时,现在这种想法来势汹汹,不可遏制,让她几乎丧失理智。
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花茜笑起来,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问道:“你疯了吗?”
“时寒枝,你知道离婚对你意味着什么吗?你爸爸还在监狱里,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全仰仗和喻臻的合作,你们的合约还有几年就要结束了,这个时候悔约,你知道要承受什么后果的吧?”
“我知道。”时寒枝放下勺子,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她挺直了背,对花茜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离婚的。”
花茜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说:“你别告诉我,在这个时候,你坠入爱河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读书的时候她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花茜父母双亡的时候她没有施以援手,她辗转在风尘中时她冷眼旁观,如果不是她的丈夫喻臻和她厮混在了一起,她可能永远也不会迈出第一步。她曾经有无数个机会让花茜义无反顾,但她只是作壁上观,自持傲慢。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她说。
她他的出生,对她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好处。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 夜深忽梦少年事
明天就是周六,还是连着五一假期一起放,并成一个三天小长假。教室里的小崽子们嗅到自由的气息,全都躁动了起来,一群人吵吵嚷嚷,教室热腾腾的,像是胀起来的气球。
教室的角落里格外喧闹,少男少女围坐在一起,嬉笑打闹,一向游手好闲的花茜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她靠在朋友的肩上,悠闲地甩出一张红桃a,果不其然,又是她输了,脸上又被画上了一只乌龟。
现在她左脸一只乌龟,右脸一只兔子,鼻子下面撇了道八字胡,额头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王字,可以说是输无可输,惨不忍睹。
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惹得周边的男男女女又是一阵哄笑。
不知道谁先喊了了一声:“刘老头来了!”
忽然间,聚在一起的年轻男女们像是被浇了水的蚁群,被水流冲散,流落四方。
花茜正想随着大家一起溜,架不住她被圈在最中间,等大家都走完了,就留下了花茜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刘老头发光的秃脑袋。
“老师好。”花茜赶紧低头,装作非常惶恐的样子向他问好,她庆幸今天穿了校服,没被抓住仪容仪表的问题。
没想到刘老头不仅不放过她,甚至还拍着她的肩,示意她别走,他脸红彤彤的,中气十足地对着教室里的人吼道:“班里禁止欺负同学!”
花茜:“?”
她刚想开口,就被别的人抢答了,他说:“没有老师,我们闹着玩儿呢!”
刘老头看到对方吊儿郎当的态度更生气了,他指着他说:“好好一个小姑娘被你们画成这样,叫闹着玩儿?!”
花茜试图插话:“我……”
“愿赌服输嘛!谁让她打牌输了!”这个男同学脾气火爆,梗着脖子就跟刘老头对呛,听到边上人的耻笑声他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刘老头脸色更差了,他阴沉着脸,说:“你们,都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花茜垂头丧气,瞪了一眼猪队友,配上她那张被抹得乱七八糟的脸,让她看上去格外好笑,让大家都跟着一阵闷笑。
“笑什么笑!自习!”刘老头拍了拍桌子,又朝他们吼道。
交友不慎。花茜哀叹,怎么会有这么没脑子的朋友。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和别的老师不一样,通常是几个年级的聚在一起,并成一个大办公室。
花茜和她的弱智队友跟着刘老头走进去,正巧碰上进来交文件的老邻居。
对方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她来,她目不斜视,冷淡地擦肩而过,卷起的裙角带起一阵倨傲的冷风,浑身贴满了“生人勿近”的标签。
直到被刘老头喊住:“小时,来,带花茜去洗干净脸。”
“好的。”时寒枝这才把她高傲的目光挪到花茜身上,她放下手上的文件,对花茜道:“跟我来。”
花茜撇了撇嘴,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乖乖地跟在时寒枝后面,跟她进了女厕所。
“怎么弄成这样?”时寒枝难得有些好奇,在她的印象里,花茜一向是深受同学的追捧,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花茜拧开水,无所谓道:“打牌一直输,就这样了。”
时寒枝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我还以为你被校园暴力了。”
花茜:“……”
“刘老头让你来帮我,你就这么干站着?”花茜看见她站在边上漠不关心地看着自己,就觉得不爽,刺了她一句。
“你又不是小孩子。”她冷眼着对方,回道。
花茜叹了口气,说:“算了。”
她停了停,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说:“时寒枝,你爸妈吵过架吗?”
“没有。”时寒枝说。
的确没有,尽管他们离婚了,但依旧体面,他们从未红过脸,毕竟都是律师在唇枪舌剑,他们只负责提出要求。
“我爸妈吵架了。”花茜用手指搅着水池里的清水,心不在焉地说:“吵得很凶。”
“我妈说,她当初就不应该把我生下来。”
时寒枝眼皮也没有抬,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花茜从镜子里看到对方毫无波澜的一张脸,无奈地笑了起来,她叹气道:“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说不定还嫌我烦。”
“我只是……不知道跟谁说罢了。”花茜抽出纸巾来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说:“好了,走吧。”
时寒枝却拉住她的衣角,看着她的脸,道:“没擦干净。”
花茜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是有一点淡淡的痕迹,她笑道:“你眼睛还挺尖。”
“低头,我给你洗。”时寒枝把她拉过来,说。
她挽起衬衫的袖子,接了一捧水在手上,潺潺的水声里,花茜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她的手指简直和水温一样冰凉,贴在自己的脸上,小力的摩擦着,渐渐的,那一块皮肤也热了起来,红晕一直蔓延到花茜耳朵边。
“好了。”
听到时寒枝的话,花茜抬头看了看镜子,忽然看见镜子里面的她面色疲惫,仿佛在人间蹉跎了好多年,满头白发,松弛的皮肤垂下来,遍生黄斑。
花茜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汗淋淋。
这是梦。她苏醒后回忆起来,却发现能想起来的只有时寒枝的只片残影,她高高在上,轻蔑的看着她。
自从那天以后,花茜就搬出了时寒枝家,她已经彻底忘了时寒枝把那栋别墅允诺给她的事了,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她还害怕听了时寒枝的话,鬼迷心窍把这个孩子留下。
梦里的事情半真半假,她的确和同学一起打扑克被教导主任逮住了,也确实遇到了时寒枝,但她们仅仅是擦肩而过,或许时寒枝根本没有认出她来。
花茜父母吵架也是真的,那段时间他们生意不顺,每天都在吵架,但花茜的妈妈并没有对花茜说过这样的话,这不过是她心里的想法罢了。
花茜起身,厨房没有热水了,她干脆倒了杯冷水,小口小口啜着,她顺便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空气流进来。窗外,夜空中残星两三粒,弦月一勾,缀在妖异的紫夜里,花茜看了一眼,恍惚之间,如在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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