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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厢秘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佚名
姓唐的正心中烦闷,也不觉有诈,见酒便吃。哪知才咽了两盏就昏昏沉沉,趴桌子要睡。几人见状心下大喜,忙使几个银钱驱散了小官,又唤那老鸨子腾出春厢房来,架起唐景言拉拉扯扯往屋里头走。一进厢房便将人扔到床上,几下给扒了裤子,露出那白生生的屁股来。几人纷纷咽了唾沫,互瞅了一眼,打头的便急急凑上前去,掰开臀瓣子就要弄他骚眼儿。那姓唐的迷迷糊糊还当是古仲,胯下孽竟跟着涨硬起来,口里还念道“轻些轻些”;却听得身后头似是好几人的响动,回头一瞅,可给吓坏了,忙要叫喊挣扎,却是浑身瘫软,一丝力气也无,眼瞅着那人解了裤带拿出屌来便要捅他。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咣当一声有人踹了门进来,将屋内几人吓得一哆嗦。只见那来人身量高长,布短裳一副小厮打扮,可不正是古二。有道是无巧不成书,这回却并非是赶巧儿的事情:那古二早见唐景言心气儿不善出了大门,有心怕他闹出事情,便闷不吭声在后头跟了。果不其然叫他猜着,今儿个若不是有他,怕是那姓唐的就要让人打了死虎去。这边几个混混见有人闯进,却仍不肯放了到嘴来的肥,装强作横道:“哪里来的小子!这厢房爷几个包下了,还不快滚,莫扰了你爷爷的雅兴!”那古仲闻言眼睛一眯,拉长了脸道:“自然是唐家的人。你们莫不是以为老太爷撵了三少爷出门,便再不管他了罢。”那几个本就做贼心虚,一听是唐家的人到了,更是吓破了胆,提着裤子一溜烟儿钻出门去了。
这边厢便只剩那主仆二人。姓唐的方才险险让人救了,此刻仍抖个不住,也顾不得光着腚难看,爬过去便要往那古仲怀里头钻。古仲却不领情,只将人翻过去按到床上,直照着那光溜屁股蛋子啪啪啪便是几巴掌。他正在气头儿上,这几下子打得是极狠;只听得几声脆响,那白嫩臀瓣子上霎时现了大红的巴掌印。姓唐的无端挨了打,又是疼又是委屈,不由得泪珠儿直往外冒,边哭边骂道:“天杀的混账东西,你是发的甚么疯,我爹娘也不曾打过我哩!”。那古仲却不吃他这一套,按住了仍是往死里打。却说唐景言底下那物事本就硬?挺着,当下叫人狠掴了屁股,也不知触到哪样软肋,竟是一阵哆嗦,泄了去。你且瞧这唐三少爷:一边哭着,一边撅个腚,前头那话儿一股一股个不住,真真是个没出息模样。待他泄尽,古二才不打了,使袖子往人脸上胡乱抹一把,又将亵裤外衫给他套回去,拽了便往家走。
而后是一路无话。那唐三刚叫人打屁股打到泄了,心下臊得不行,自耷拉个脑袋走在头里,只恨路边没个土堆好往里钻。古仲则是仍气着,铁着脸跟在后头,面色得吓人。





春厢秘史 《凰求凤》 第五回
待到了家,这二人仍是僵着谁也不理谁。这气儿直赌到晚上,古二给姓唐的做了饭,才端到人跟前,撂下一个“吃”字转身走了,而后便去那井边上洗澡。唐景言这头只胡乱扒拉两口,正烦闷着,又听得院中一阵阵的水声,心下着实不甘,撂下箸子便出门去扰那小厮。只见他这穿戴齐整的,倒去招惹那光赤溜的,上前便掐人家屁股蛋子。古二拍开那手仍自顾冲洗,他又把个爪子伸到人家前头去捋那阳?物。这回那小厮终是攥住一只无赖手儿,直勾勾盯了他。姓唐的觉着不妙,一缩手扭头要跑,却叫古仲捉着后背一把给按到墙上,三两下扒了裤子,将一个大屌杵在屁?眼,直直便往里头捅。姓唐的吃痛,忙要挣扎,哪知这小厮力气恁地大,按住了便狠力肏他,一回一回都顶到头儿去,直将那唐三肏得哭爹喊娘,连声骂道:“天杀的牲口,可要弄坏了我也!”如此闹了好一阵,见后头人仍是不停,声儿才渐渐弱下,撅着腚抹泪儿告饶道:“好仲哥儿,轻些罢,我屁股可疼哩。”古二闻言稍停下动作,掀了衣襟去看,就见那屁股蛋子上确是几个巴掌印还没褪,仍红肿着,心下一软,便伸手去替他揉。揉上一阵,又将人翻过来面冲着自己,这才知道那姓唐的方才不只嘴上闹得凶,底下那话儿也没闲着,眼下正直愣愣立着,颤颤巍巍,?水直冒。古仲见这模样心下又气,捏过他脸来狠狠啃了个嘴儿,又复将人压到墙上,勾起他一条腿来好露出那骚眼儿,将个大屌对准了,一个使力便捅进去,又是好一通猛肏。那唐三一边呜呜咽咽,一边伸手揽紧了古仲脖颈随他摇晃。弄到了情动处,索将两腿都抬了紧紧缠到那人腰上,摆个臀迎合着往上撞。那古仲两手各托他一边臀瓣子,撑稳了,便将人一回一回往墙上猛顶,他顶一回那唐景言便哎呦一声,他顶个百八十回,那少爷是哼喘连连、浪吟不断。而后足足弄了一个时辰,直到姓唐的给肏得浑身瘫软,腿是缠了又放、放了又缠,后背叫石头墙硌得生疼,那古仲方得餍足,又深捅几回才肯丢了去。
完了事,做小厮的替他主子清洗一番,又裹了新里衣给抱回床上,便转身要走。刚一迈过门槛就听得后头好大一声响动,回过头去,就见一个瓷盏叫那唐三少爷给甩在地下,已摔碎了。古仲皱了眉道:“白日里你自个儿在外头惹祸上身,却到家来撒泼耍闹给谁看。”那唐三更委屈,恨恨道:“哪个去无端胡闹哩,还不是气你。”那边问:“气我些甚么?”唐三便不肯答了。古仲再三追问,姓唐的才道:“你为那说媒的婆子,宁愿推搡我哩。现在还来讨好做甚,想成亲便成亲去,我不留你。”古仲这才晓得他原是吃的一个无头醋,心下好笑,却也说不出些动听话儿来哄人,只使手去推他道:“莫闹了,我不成亲,只跟了你便是。”那唐三仍闷闷道:“我不信哩。”这边古仲也没甚么辙,只道要哄他快活,索咬了牙,自将裤儿褪下了,上前便抚弄唐景言那孽。姓唐的只当那小厮要使手伺候自己,仍背着身躺着,有心忍住了不遂他的意,哪知自己那物事却不甚争气,三两弄便抬了头。再瞧那古仲将唐三掰过身来,竟是自跨坐到上头,将个屁?眼对准了那话儿便往上送。他平日里后门使得极少,一时有些干涩,吃不进那屌去,只得皱了眉头先撅起腚来,将手上啐几口津唾,伸到后头去扩那眼儿。唐景言见此也忍得不住,稍坐起来,伸了手去帮他。不多时那眼里便塞进二人一共四个手指头,在里边左搅右弄,啧啧作响。待觉着滑腻些了,古仲将手撤出来,使?口对准了唐三那物事往下一坐,便吞下一半去。稍歇口气,又觉这不出不进的有些难耐,索再一使力,将整都含入了。那姓唐的不由舒爽得啊呀一声,忙催他快些活动。古二这边尚放不开身段,叫他催得紧了,也只得照他平日里教的,含着那大屌动起腰来。初是觉着屁?眼满涨,酸痛难受,待动得猛了倒是麻痒难耐,别有一番爽利在里头。却说他纵然快活了也不肯出声,只咬牙忍了,闭着眼愈晃愈烈,喘个不住。那唐景言还得了便宜卖乖,犹自嗔道:“你可不许应那说媒的!”古仲只皱了眉在上头晃,断断续续道:“我都愿叫你这样弄了,哪还找甚么女人。”如此这般,两厢情动,不言而喻。
第八回(上)
这天里晌午时分,日头正烈。那唐三少爷描罢了一个春厢的新本,嫌外头炎热,便唤了古二来,吩咐道:“这个送到撷花院去,跟他们说,就按老规矩给银票子。”待人出门了,又忽想起来那古仲是打撷花院奴手里买来的,独自去了怕是要叫人欺负,忙抄起扇子也跟了去。却说那古仲腿脚麻利,早走出了老远去;这边唐三却是娇气得很,走走歇歇,赶了一路也没赶上,这一追便直追到了撷花院。
到了远远儿一瞧,就见那古二不卑不亢站在大门前头,已与奴交接妥当了,这才放下心来。又瞧他正要往回走,连忙找个墙角后头藏了。谁知等了许久却没见人过去,伸脖儿一瞧,又是气不打一出来:那古仲还杵在门口,正让一个撷花院的小官缠着。只见那小官将一个罗帕裹的小包塞给古仲,娇嗔道:“古二哥,我早便心里头有你,谁知你却让外头人买了去,连个面儿也见不着了。这是玉桃儿一番心意,你且收下了,若是过的不好便常回来,玉桃儿愿伺候你哩。”说罢还似是拿袖子抹了把泪儿,整个人都要歪到古二怀里去。这边唐景言气得差点摔了扇子,心说这古仲看着一副木讷模样,没想到还是个情种。一甩袖子便转身回了。
那唐景言直到了家也未见古仲,心想莫非真叫小官勾搭去了,不由是又急又燥。正胡思乱想着,就见古二慢吞吞打外头进来,手里还拎着那罗帕小包。唐三本要发作,却又不愿叫那人以为自己吃醋,只得强压下了,坐到桌前去假装写字儿。画了几笔,心思却不在上头,只暗自忖道:先前只怕他成亲,不想现今又来个小官裹乱。我若是一味置气,只会招他厌烦罢了,倒不如费心勾搭一回,让他知了我的好儿,以后再不去想别人。如此这般,又冒出主意来。
古仲正拾掇院子,就听得屋里唐景言唤他。进来一看,那人正端坐在桌子前头画画儿。唐三见他进来,站起身道:“我今儿个腰有些疼,这椅子又硬,坐得我难受。你过来坐到底下,替我垫着。”古仲闻言便走过去坐下,又让唐三坐在自个儿身上。那姓唐的得了逞,便行起计来。先开始还住住儿坐着,过一阵便开始扭扭摆摆,发起骚来。再看他手上画的,正是一个男子坐在另一个身上的龙阳式。那古仲见他极不老实,乱动的空当儿里又依稀瞥见衣襟底下一片白,不由皱眉道:“怎的又不穿裤子。”那姓唐的光溜着屁股坐人家身上,也不害臊,只耍赖道:“热了,不想穿哩。”说罢更是摆腰撅臀,蠕个不住,不大一会儿便觉着了一个硬涨物事顶上自个儿后头,甚是得意。却说古仲见他这样,只低声道一句“引火烧身”,而后便自解了裤带露出那孽来,一把掀了姓唐的衣襟,扶住了那白嫩屁股便往自己这物事上按。却说那唐景言每每眼大肚子小,勾搭了人也不想自个儿受得受不得。这会子又是尚未准备便给那大屌一捅,只哀号一声,挣扎个不住。后边古仲却不怜惜他,犹自挺腰去顶。那唐三也是犯贱,饶是疼痛,却更觉着爽利非常,只把个屁股晃得厉害,嘴里头浪声叫道:“仲哥儿,你那铁杵好大一个,捅得我要死哩。”古仲闻言又把他往身上按更紧些,那唐景言也使后眼儿猛嘬猛咽,两厢情愿,直把个大屌吃到了最深,好生快活。不多一会儿姓唐的便被捅得泄了,骚一绞,将那古仲也弄丢了去。
二人喘歇一阵,只觉还不餍足,又要再弄。这回却是那姓唐的令古仲坐到桌上,脱了裤子分开两腿,自将玉杵去顶弄人家屁?眼。他先是使个?头在那?口轻蹭慢杵,不大一会儿觉着里头已湿润些了,就是不肯进去。直到那古仲涨红了脸道:“快些放进来罢。”才一个使力整捅入。只听底下那人一声闷哼,颤了一颤,却也是舒爽模样,便放心顶动起来,把个桌子晃得直响。弄了好一阵才稍歇口气,又想起一茬来,闷声道:“我知道那些个小官屁?眼活络,想必比我更会伺候些。我若是后头比不过别人,偏要使**?巴伺候你,非得今后除了我,谁都喂不足你才行呢。”古二才知他又是吃醋,在底下轻叹道:“别人本就比不得你的。”唐三听了心里头欢喜,又非要追问道:“比不得我甚么?”那人想了想道:“谁也不如你这般脾气赖、心肠软。”那唐景言叫他看得面上直臊,只恼羞不已,令人转过身去扶了桌子,从后头接着肏他。猛动几下,又刁难人道:“念一句主子饶我,我便轻些。”古二本还咬牙忍着,却叫那人顶得厉害,伏在桌上连胳膊都撑不稳了,只得低声断续道:“主,主子,饶了我罢。”那唐三听了此话更是兽?发作,哪还饶他,只伏身上前一通猛肏,恨不能将人捅个死去活来才好。那古二终是撑不住,上身整个塌到了案上,只把个屁股高高突着,身子随那人撞得前前后后,晃荡不已;心下又是羞赧、又有些快活;口里头也终于是隐忍不得,一回一回地闷哼出了声。
第八回(下)
待弄完了,二人仍是洗干净上床去歇着。那古仲方才给杵得臊了,只背身冲着唐景言躺下,闷声不响的也不知是睡了没有。姓唐的前头后头都吃了足兴,眼下正还回着味儿,翻来覆去的不老实。躺了一阵他又嫌沉闷,坐起来琢磨着要讲些个体己话儿。正要张口,却听那古仲背冲着他轻声道:“就只会说我,你整日介吃花酒耍乐子,怎个算呢。”
姓唐的听了一怔,难得见那棺材板面皮的人说这般醋话儿,心下是欢喜得不了,忙扑上前去搂住了道:“我心里头可只有你一个。出去只是吃酒耍子,从没同外人弄过那回事。你若不痛快,我以后再不去便是了。”又见那古仲背着脸仍是一声不响,耳朵却泛红了,不由得心生了歹念头,钻进被窝里边一路往下去,竟是使舌头去舐弄人那后眼儿。古仲叫他弄得闷哼一声,连忙要起身,又被唐三按下,一条舌紧往那眼里钻。这边古仲已是赧得不行,后头却是说不出的麻痒好受,连同腿间那物事也跟着神起来,颤巍巍挺得直溜;口里不由哼喘出声,连连道:“莫闹了,快起来。”那唐三只抬起头来使个媚眼勾他,而后伏下?身去,却是弄罢了后头又弄前头,含了古仲那大屌又舔又嘬,直把人闹得身子起伏,满面潮红。姓唐的见他这副模样自是得意,自个儿却也有些心痒难耐,趴下?身撅了眼子道:“快些过来,也替我弄弄。”那小厮闻言凑上前去,就见面前白腻腻、嫩生生两个屁股蛋子,一撅一撅、前荡后摆地发着骚,连带底下一个玉杵直直挺挺、颤颤颠颠地渍着水儿,中间一个眼儿急色色地嘬抿,着实一副欠教训的浪模样。看得古仲不由是一股子邪火直冲上脑,掰开了眼前两个臀瓣子便去舔弄那骚,使个舌一拱一拱地猛往里头钻探;直害那唐三哎呦浪吟个不住,屁股更突得高起,眼是一张一翕,骚水直流。
如此弄了一阵,那少爷却是又想了新招,使两人面对着侧躺了,首尾相接做一个“互”字,各去嘬弄别人腿间那话儿。古仲起初还不愿,却架不住叫唐景言含了他那玩意又是嘬又是舔,只觉那口中滑溜热腻,一条舌狡猾乱动,弄得人极是快活。再待那唐三将胯下物事往他嘴里喂时,也不忍拒绝,张嘴替他含住了,同样是卖力伺候。各自吞吐片刻,唐景言又自张了腿,令古仲再来舔自个儿骚,自己也去分开那人两腿,伸了脖子凑过去弄他的。这回二人是各自将舌尖子探进对方那后门里头,双双只觉尻眼内舌蠕动,又湿又热、一突一突,直给拱得浑身酥麻,爽利难耐。如此再弄一番,那古仲终是忍得不住,翻身起来将那少爷按住了好一通猛肏。而后唐三闹着也要捅他屁?眼,便轮流肏弄一阵,各泄了有二、三回,这才罢了。
第九回
自此那一主一仆窝在这小院儿里,过的倒也快活。又过一些时日,那唐母心疼小儿,偷偷儿把了些银钱与唐景言,叫他做一个正经生意,再娶几房妻妾来持家,好长久过活。那少爷得了钱,也不知该做如何使;结果是全叫古二给收了去,盘下一个绸缎庄子来,自个儿内外事情一手包了,只叫姓唐的当一个甩手掌柜的。从此这做伙计的便守了铺子忙里忙外;那做掌柜的倒白吃白喝,似个叫人包养的小官一般。
却说唐三快活了没几天,便又烦恼起来。原因无它,只为那古仲整日早出晚归,把他这主子给疏忽了。这姓唐的最是耐不住冷落,如此一来酒也不吃了,春也不画了,整日去那绸缎庄子里头帮着算账,往算盘后头一坐,倒也似模似样。只是一得了空,他便腻着那伙计躲到柜台后头亲嘴儿狎舌,好没羞臊。就说这回,唐景言见铺子没甚生意,竟褪了裤儿伏到那柜台上头,勾着古二来与他肏屁股。古二拗他不过,见那模样自也有些上火,便解了裤带,掏出那物来与他弄了。不想才捅了百十余回,二人战得正酣时,外头却进了买主来。那唐景言一见门开,直吓得一个哆嗦,就要往柜底下藏;古仲稳重些,忙扶了他两个肩膀假作个按捏状,口中道:“掌柜的你且应客吧,我接着替你揉揉。”因那两人上身衣冠齐整,下边叫柜台挡了,来人也没瞧出什么不对,犹自问道:“店里可有最新式样的苏州锦?要缠枝莲纹,大红、湖蓝的各一匹。”姓唐的屁?眼里还夹着那物,此刻只觉着面上充血,咬牙答道:“缠枝莲的没了。牡丹纹的还剩些。”客人摇头便走。那唐三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得后头人道:“现下没有,明儿个却要上新货。您且把要的说说,我们记下便是。”姓唐的心下是叫苦不迭,眼瞧着那客人回过头来,只得拿过纸笔道:“你说了我记罢。”。买主便念了几个颜色。却说古二有心害那少爷,只趁这当儿把个腰上使力一顶;就听唐三“啊”地一声,已是带了哭腔儿,又见那客人神色有异,真个有口难言,羞愧难当。而后还是古仲圆场道:“是我手上重了些,少爷莫怪。”姓唐的捏紧了笔,强忍着将料子式样记完了,这才赶衰神一般送了客走。
待那人一出门,唐景言泪珠儿便哗哗地往下掉。古仲伸手去掐他那臊红面皮,低声道:“教你以后还敢在铺子里头发浪。”那唐三更哭得厉害,哽咽道:“你那铁棍子还杵在我屁?眼里头,倒来羞辱我!”古仲也不言语,下头再使力去顶他。那少爷叫他肏得伏在桌上乱晃,不一会儿又是浪叫连连。虽是怕再有人进来,却更觉着有些别样快活在里头,没过多会儿二人便双双泄了。姓唐的夹了一屁股,只得回去清理,却又嫌丢人不肯让古仲送他,一路上只撅个腚走得扭扭歪歪,到了家连裤儿带衣裳全湿了个透。
要说这回他总该得着教训了罢,却是不然。这人一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了些日子仍在铺子里头三番两回地撩拨那伙计。这便不提。只说二人从此一同顾着生意,竟把个绸缎铺子越做越大,小成了气候。那唐家少爷也再不去吃酒作乐、画甚么春秘戏,只顾着店中事情,把个心思全栓在那古仲身上;可算得一个皆大欢喜。唯独那勾栏花街里头有人惋惜不住,直道可惜了一个巧话本的奇才。这正是:
离家始为笔下芳,机缘寻得有情郎。
柔肠百转思燕好,一物终有一物降。




春厢秘史 《弄竹马》 第一回
百秀春来竞吐芳,粉桃红杏梳妆忙。
狂蜂自有浪蝶引,谁家莺燕逗娇郎。
你且瞧那百花园内,蜂舞蝶绕,桃李争艳,自是华美。正说此时,却有一个少年郎闯进园内,煞时间让百花都失了颜色,那模样端的是明眸皓齿,不逊秋水;玉面朱唇,更比花娇。
这妙童名唤作程玉笙,现年方十二岁,此回是上远房亲戚家来探望。方才他见那屋内见大人自顾说话,便偷溜出来玩耍,结果叫一个蝴蝶给引到花园,不慎迷了路,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好景致。
只说那程玉笙正在园内乱走乱撞,却无意间瞅见前头有一间书房,门正开着。他一时好奇,便钻进屋去,翻起那柜中书来。先瞧了面上几册,里头满是蝇头小字端端正正,读着头痛。又往里翻,却找出两个话本来,里头图文并茂,似是有趣,便坐在地下翻阅起来。这一瞧不要紧,就见图画中人尽是衣衫半褪,或手手相授,或口唇相交,或腰股相贴;原来这话本讲的竟是些床帏情事、龙阳秘戏。那程玉笙哪里懂得,只觉奇妙有趣,睁大了双眼仔细瞧来。才翻几页,就听门上嗞呀一声,打外头进了一个人来。这边忙将书往身后头藏,却听那人道:“藏甚么,又轮不着我来管教你。”小程再抬头细瞧,就见那人姿容端丽、行动风流,一双桃花眼正带笑瞧他;这才忆起了,这是刚来时见过的一个远房表哥,名唤做何连玺。这何连玺只比他稍长些,在个十四五岁上,正好耍子。此时便径直走到小程跟前,从他身后出那书来翻看一阵,也是啧啧称奇。要说二人正是对那回子事最最好奇的年纪,如此便头对头伏在地上,一同细看起来。那程玉笙从小家中管教得严,哪见过这种东西,只看了一会儿便觉心中鼓噪,胯下异样,直扭个不住。何连玺见了自然知是怎么回事,再说他同瞧了那艳图话,身边上又是那样一个妙人,不觉底下物事也涨硬了,索大了胆子凑近程玉笙悄悄儿道:“上头写着这事情可舒爽哩,不如我与你也来弄一回试试。”小程正身子窘迫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能舒爽,面上一红便应下了。何连玺见他愿意,心下欢喜,忙教人背过身去,扒下了裤儿,在那细白屁股蛋儿上胡乱揉上几把,只觉手中嫩生滑溜,不由胯下又更硬?挺些。程玉笙教他揉得腰间有些麻痒,缩起身儿来直躲,嬉笑个不住。后头那人见此模样更加难耐,急忙忙儿按住了人,照书上写的放些唾沫在那话儿上,直对着前头眼里便放进了,滋溜溜地捣弄。小程初觉着屁?眼满涨异样,直哎呦了几声,扭个不住,而后叫那表哥连顶上百十回,却也渐得了趣味,只觉后头酥麻爽利,腰肢跟着晃荡起来。如此弄了好一阵,二人愈发快活,俄而一阵失神,竟是双双入了神仙境。小程待喘息稍住,见自个儿前头泄出些白浊来,有些慌乱,忙问那表哥。何连玺只答他不妨事,又拭了些自个儿弄在人里头的东西叫他瞧,二人嬉闹一阵,搂着亲一回嘴儿,复狎弄起屁股来。
正当这两个闹得热乎,却听得有人在园中呼喊,正是来寻那程玉笙的。小程吓得一个哆嗦,胡乱将衣裳往身上一裹,便跑出了门。何连玺提罢裤子,也赶紧将几册艳书塞回柜内,一路跟了去。到了前厅就见那几个大人已带了程玉笙行礼,正是要跟自家告辞的模样。何连玺舍不得那表弟,直躲在后头跟他使眼色。小程见了又是面上泛红,趁家里人没注意,跑到何连玺跟前,自解下了脖子上的银锁儿塞到他手里。而后是一步三回头跟着爹娘归家去了。




春厢秘史 《弄竹马》 第二回
不想这一分别竟是足足十年。远亲之间走动得本就不甚勤,期间程家又搬了一回家,总归小程是再没见过那远房表哥。
却说那日别过后,程玉笙多念了几年圣贤书、知了廉耻,再回想起当年行径,只觉羞悔难当,颜面无存,自认有愧君子之道;是以几年来只终日闭门苦读,绝不肯与些朋匪友交好应酬。继而二十几岁上,程玉笙已中了进士,做了个翰林。照理说应是春风得意了罢,只是当年那一件腌臜事仍存于心底,害他至今对床帏之事讳莫如深,毫无兴致,便是个天仙女儿站在跟前也难能起意;至于平日那些个登徒子凡有来邀约拜访者,更是板了面孔一并谢绝。人见他子冰冷如此,只背地里唤一声玉面阎罗,道是好皮相裹上块硬石头,着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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