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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安(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先生
那天钱嘉晕晕乎乎地从小吃街走了出来,晕晕乎乎地回了家,脑袋里都是沈默安的话:
“我不在意你发生过什么,但我觉得如果你需要一个男朋友的话,不如考虑一下我。”
他还加了她的微信,以至于她始终都看着手机,走错了楼层。
从七楼下来,她拿出钥匙,开了门,门内果然是母亲可怖的脸。
“你还知道回来?多晚了?”
“妈。”她有些疲惫。
“工作找到了没?”
“没。”
“那你今天出去干嘛了?”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灵敏的:
“约会吗?”
“没有。”
“跟谁?”母亲又眯起了眼睛:
“傅颜吗?”
提到傅颜,钱嘉就想砸东西。
那个狗东西。
“怎么可能是他。”钱嘉说道,她想起之前故意作践自己,结果沈默安没什么反应。
好像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接受。
钱嘉很累,结果钱母却道:
“想想也是,也不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配的上他吗?”她说完又用浑浊的眼睛看着钱嘉:
“他是不是出国啦?”
钱嘉把包甩到了床上。
“他出不出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联系!妈我求你了,别再提傅颜了。”
“你急什么?”钱母慢悠悠地看着女儿,道: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他?”
钱嘉百口莫辩。
“也是,”钱母轻蔑地看了看钱嘉的打扮:
“你穿成这样,以为能有男人喜欢你吗,爱你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学历学历丢了,你能做什么?”
钱嘉知道母亲为什么这样说。
她原本考上了科大的研究生,可是后来科大出现了一次性侵丑闻。
曝光者称钱嘉的导师多年来性侵女学生,以硕士学位证书为由诱导那些女学生。
女学生们惶惶不可终日,真正被性侵的几人又不敢发声,钱嘉实在看不过去,她知道女生们私底下的说法,便开了个帖子。
结果导师反告钱嘉一口,说她造谣。
本来拥有的证据不知怎的也没有了,女学生也没有人愿意发声。
钱嘉就成为了靶子。
后来钱嘉才知道,那导师给了几个女学生不少的封口,并且答应她们保博。
导师还是披着人皮作威作福,因为他是某个党派的人员,人脉颇多,而那件事之前,发生了一件钱嘉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的父亲出轨了。
是大一的时候,那个女人给母亲打电话,母亲告诉她的,她才知道。
可笑的是,父亲看起来作风正派,告诉钱嘉做事多吃些亏,自己可从来不吃亏呀。
父亲在她大三的时候又重组了家庭,不是和那个女人,可钱嘉觉得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所以她能理解母亲的心情。
她忍了忍。
钱母还在喋喋不休,可是钱嘉径直走到洗手间,打了香皂开始洗手。
“……二十四了连个正儿八经的工作也没有,非要成天出去吃喝玩乐,和你一样大的人工作的工作结婚的结婚,你不看看你自己能干什么能上外面受风吹日晒吗?……”
钱嘉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
和母亲住在一起,着实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她理解母亲的心情。
可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再考一遍研么?没必要。
那个刘导,钱嘉其实恨他都来不及。
钱嘉盯着手机,忽然看到了沈默安发给她的新消息。
“到家了?”
她撂下手机,没回。
她躺在床上,想,她其实不想给沈默安一点机会。
其实钱嘉这些年从没梦过沈默安。
可是今天,他鲜明地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梦见他和她走在一个公园,沈默安旁若无人地抱着她亲了起来。
她高兴地看到梦里的自己在努力推拒,而梦里的沈默安兽性得令她害怕。
他吻着她的脸,脖子,脸恨不得埋在她的乳房。
醒来后她盯着天花板,自嘲一笑。
自己是多久没有过男人了?不就是二十几年吗,怎么忽然就做起这种梦了?
她原来和傅颜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来没梦过这些。
傅颜。
今天又是没有傅颜讯息的一天。





岁月静安(1V1) 绿帽
钱嘉没有欺骗母亲,她的确不知道傅颜的现状,毕竟当年是傅颜绿了她。
她高三的时候沈默安选择退学,老实说,没有了沈默安钱嘉才可以随心所欲地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她那会儿便和傅颜表白。
傅颜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你的成绩要提高在班里前十名。”傅颜对钱嘉说道。
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为了傅颜,钱嘉拼命学自己讨厌的生物学,虽然高考的最后生物学只有十八分,可是当时的自己,努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钱嘉平时在班里排名二十多名,算不上好学生。所以大考出来后,她自己也懵了。
没有考到前十名,但也算个进步。
十七名。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傅颜居然同意和她在一起了。
虽然钱嘉后来知道,傅颜只是为了利用自己来刺激那个校花级别的顾维维,可是和他谈恋爱的时候,钱嘉是抱着百分之百的热情去的。
但是这段恋情以父母知道为终结。
从来不接她回家的父亲这天在校门口等她,看见她挽着一个男生的手臂有说有笑,回家便把她批评了一顿。
当然,在知道傅颜总是班里第一之后,他又露出了赞赏的表情,可是仍然不允许钱嘉谈恋爱。
钱嘉把这些告诉了傅颜,她发现傅颜唇边竟然有一缕笑意:
“我知道了。”
“所以呢?”
“我们如果谈恋爱的话,班里肯定会有同学告诉老师,所以平常日子也不需要表现出什么了。”他淡淡道。
“可是我喜欢你——”
“高考后吧。”傅颜没有看她,而是透过钱嘉看向她的身后:
“高考之后再说。”
钱嘉的面前走过去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而傅颜没有再看钱嘉一眼,他走在了那女生的后面。
傅颜这个骗子。
高考之后,他根本没有和钱嘉联系。
而钱嘉也是后知后觉,傅颜认识那个顾维维很久了,他们二人很早之前就玩地下情,和钱嘉在一起的时候,顾维维和傅颜闹了矛盾,所以她才能钻他的空子。
钱嘉没有想到,自己能被傅颜摆了一道。




岁月静安(1V1) 生病
自从那天见过沈默安之后,沈默安每天都会给钱嘉发消息。早上发早,晚上说晚安,雷打不动的语言,也不管钱嘉有没有回应。往往他发七八条消息钱嘉才回一条,她也不想弄得太难看。
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也成全不了沈默安对自己的感情。
钱嘉最近也忙着找工作,她今天又去了一个公司面试,回家的路上吃了一碗麻辣烫。
可能是辣的东西吃多的原因,她晚上的时候耳朵隐约就有点痛。
钱嘉小的时候得过一次严重的中耳炎,从此以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后遗症,就是她的耳朵非常敏感。受到一定的刺激或者上火,先疼的总是耳朵。
她每隔半年一年耳朵的病症就会复发,所以抽屉里总是有备用的药。
钱嘉吃了一片阿莫西林,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第二天,左耳竟然还在疼。
钱嘉从前吃完药之后,往往症状都会逐渐好转,可是这次不知怎的,疼痛不降反重。
可是今天,还有一个面试。
她忍着不适,面试官对她说了什么她记不太清,回家的路上她的脚忽然滞住了。
让母亲知道她病了,总归会替她担忧。虽然母亲总是刀子嘴,但是钱嘉不想因为耳朵的事情去和母亲撒娇。
母亲最近的心情很差。钱嘉不想再从母亲口中听见一些龌龊的字眼。
她打电话给了父亲。父亲很快地接了起来。
“爸……”钱嘉说道:
“我最近和朋友忙着创业,在家有点不方便……我记得在西南区的老房子没人住,我今天可不可以过去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父亲沉默了。
“那个房子有人住。”
头上好像有道惊雷。
钱嘉尽力忍着自己的怒气,虽然耳朵更疼了。
“我记得那个房子是你和妈的共同财产。”
“不行。”
不行?
钱嘉快要被气死了,父亲说完之后便道:
“怎么了?是和你妈闹矛盾了吗?你妈那个脾气你就忍忍……”
钱嘉把电话挂了。
父亲不让她去住,她偏要去住。
她已经走到那个小区前,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住了进去。
钱嘉认识那个小区的通行小哥,她摁了楼层,10楼,随着电梯的上升,她心里的怒气值蹭蹭蹭地上涨。
住她家的房子,睡她家的床,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人那么大胆。
钱嘉把钥匙放在锁眼里转动。
门开了,但是里面有人。




岁月静安(1V1) 陌生男人
汪喜亮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愤怒地盯着他,以致于他以为是自己产生了某种错觉。
“你是?”还没等他多说,钱嘉便道:
“你是哪位?租客吗?你知道这房子是有产权的吧。”
汪先生蹙了蹙眉。
“户主都不知道这里能住别人,你是什么身份啊?”
汪先生饶是再好的修养,碰上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也是毫无用处。
“你又是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并且作势要赶她,可是他不知道他遇上了身体心情极差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即将濒临爆发的边缘。
“你敢碰我!”女孩瞪他:
“我真没想到我爸这么过分——”
汪先生不是傻子。听到这句话,他再看看眼前的女孩,也能猜出个五分。
“你先平静一下。”他道: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钱咏的女儿吧?”
钱嘉原本准备了一大堆骂他的话,没想让他识出身份:
“你说什么?”
“不好意思,请进。”他走进了屋里。
她愣愣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她成了客人了?
钱嘉咬着嘴唇,她看着一尘不染的客厅:
“我——”
汪喜亮拿出了一双米色的拖鞋。
她走进屋里,发现这个房子装修风格没怎么变,屋内一尘不染,看得出来,在这儿住的人很干净。
“之前没认出你,毕竟你和你父亲长得可能不太像。”汪喜亮有些尴尬道:
“可能你长得像你母亲。”
钱嘉没有说话。
“哦,我是何美芳的儿子,所以……你有这个钥匙也不稀奇。”
何美芳就是父亲现在的姘头。
钱嘉还是没有说话。
“我——”
“你没有地方可住吗?”钱嘉终于开口,语调颇有些嘲讽:
“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您是做什么的吗?”
“你妈没有告诉你吗?”汪喜亮又蹙眉:
“这套房子已经卖出去了。”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在这附近工作,我为了工作方便,就买了下来。”
“这附近?”这附近的地段可不便宜。这还是五年前,家里人把老房子卖掉才买的新房。
“谁卖给你的?”
汪先生没有说话,他知道也许这个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有点不忍心。
不过钱嘉不傻,她动了动脑子,想起母亲这几年的变化,心底也有了一抹怀疑。
“你等一下。”她拿出电话,拨打了母亲的号码。
“妈,”她没有理会母亲那边的骂声,问她:
“西南区的那套老房子,爸给了你对不对?”
母亲没有说话,过了会儿,她道:
“是,怎么了?”
“你怎么能卖掉呢!”钱嘉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你知不知道现在房子值多少钱,有什么事值得你卖房子啊!”
母亲似乎也很生气:
“你知道什么?”她又问:
“你怎么知道我把房子卖了?”
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了。
钱嘉挂掉了电话,往门口走:
“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钱母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钱嘉站在玄关,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汪喜亮没有开门,他迟疑地对女孩说:
“要么,你先坐一会?”
“不了,我这就走。”
钱嘉看起来完全不想和汪先生扯上什么联系。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耳朵疼得要命。
——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果然沈默安是沈默安,是无可替代的。我要尽量把他塑造得立体,我真的很爱他。




岁月静安(1V1) 生病(2)
钱嘉到了楼下,去附近的一个医院挂了号。
看耳朵的是个主任医师,岁数很大。
她用设备扒着钱嘉的耳朵,扒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端倪。
“你可以听见吗?”
“可以。”
“吃了什么药?”
“阿莫西林。”
“我再给你开点药?”她有些疑惑:
“你这里面看不出来有什么。”
钱嘉心里在骂娘,可是她道:
“你开吧。”
女主任写了几个药名,一半都是清热去火的。
她看见医生要给她开滴耳液,想起半年前买回家的那管:
“不用了,滴耳液我有。”
拿着单子下楼取药,二百块就这样没了。
她还是得回家,家里还有滴耳液呢。
下了地铁,钱嘉晕晕乎乎地走在路上,结果一堵人墙挡在面前。
沈默安蹙眉看她:
“你怎么了?”
钱嘉没想到沈默安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在自己家门口堵她,过往的不好的记忆纷至沓来——高中的时候,他就每天放学跟在她身后,离她却有一段距离,不让她发现。
钱嘉总觉得这个人有毛病,她想她已经表现得很明确了:
她讨厌他,不想和他在一起。
钱嘉深呼吸了一口气:
“沈默安,你别变成让我厌恶的那类人,算我求你了,你以后别跟着我行吗?”
沈默安沉沉地看着她,她把沈默安推开,往前走。
她走了很多步,回头看到那人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钱嘉心底的地方空落落的,包括开门后母亲和她说了什么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总是喜欢把对她好的人推到远离自己的地方,而对遥不可及的人抱有期望。
钱母今天的心情似乎挺愉快,没有问钱嘉关于房子的事情,钱嘉也没有问她房子的事情。
好像从老房子回来,这些事情都变得不那么主要了。
她翻着屋子里的抽屉,看见了一小管液体。
在灯光下这些液体显得有些浑浊,还剩大半管,是半年前她用剩下的。
钱嘉把瓶子微微晃了晃,听见母亲欢快的声音:
“钱嘉,吃饭了。”
母亲没问钱嘉今天面试结果如何,钱嘉也没问母亲一天中做了什么。她退休了,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钱嘉不会做饭,从小她就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原来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让她下厨。
她默默扒拉着米饭,发现母亲笑眯眯地看着她。
钱嘉心里咯噔一声。
母亲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大对劲。
“妈,你怎么这么开心?”
钱母却说:
“你快吃吧。”
钱嘉心底有些怀疑,晚上的时候从来不遛弯的母亲居然主动出门遛弯了,以前钱嘉怎么让母亲和她出门,母亲都懒得出门,比她还要宅。
她的耳朵又疼了。
钱嘉感觉自己耳朵里结了硬块,可是那医师却说什么也没看出来。
她打量着那管液体,头微微偏向一侧,听见滴耳液顺着外耳道流进耳朵里的声音。
——
这本数据不太好,可能是前面写了半天也没有吃上肉的缘故。我素了沈先生三万多字。五万字吧,五万字,我让沈先生上三垒,不上三垒就是沈先生那方面不行。
沈默安:你有病?
下午还有一更。




岁月静安(1V1) 生病(3)
第三天的时候,钱嘉发现自己受不了了。
耳朵一侧已经肿起发红,更糟糕的是,她意识到,她的听力开始下降。
从前就算耳朵发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母亲和她说什么,左面耳朵基本上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钱嘉想,难道是最近总是戴耳机听歌的缘故?
钱嘉这些年攒了一小笔钱,但是如非不能忍受,她还是要忍耐。
没人比她更能忍了。
滴上滴耳液就好了,她告诉自己。
第五天的时候,钱嘉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耳朵不疼了,但是她的左耳——
基本上听不见了。
她这才感到心慌,去市一院挂了号。
看病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
“坐。”
她坐了下来,耳朵偏向右侧。
那医生拿着管子往钱嘉的耳朵里探。
“什么也看不见。”他说:
“你的外耳道肿了起来。”
“可是我几乎听不见了。”钱嘉可怜巴巴地说。
“确定听不见的话,去对面做个耳听力测试。”
折腾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钱嘉才排上队做这个听力测试。
医生让她戴上耳套,如果听见声音就拿着一个槌头敲击一下。
每敲击一下,电脑那端都会有记录。
戴口罩的女医师看着她的报告,问她:
“你这个耳朵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吧。”
“嗯?”钱嘉说:
“我这个耳朵从小就有过炎症,所以……”
“症状不轻。”医生说道:
“你把这个单子给他看看,你耳朵里都是脓水。”
医生拿到钱嘉的报告单看了一眼,他蹙起了眉头。
“这是哪个患者,重度耳聋?”
钱嘉颤颤巍巍地说:
“是我。”
男医生感到很奇怪:
“可是设备探不进去啊,这个图显示你耳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不早点来看呢?”
“我就是这两天才听不见的……”
“两天把自己弄成了重度耳聋?”男医生翻了个白眼,看着其他的患者:
“你们说,这个病怎么治?”
钱嘉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像她愿意得耳聋一样 ,像她欺骗了他一样。
“有用药么?”
“有……”这个时候,钱嘉心里产生了一抹怀疑:
“你给我开点药吧。”
她想起自己这一阵子用的滴耳液。
“我在想,会不会是我用的滴耳液的问题……”钱嘉轻轻地说。
“不是滴耳液的问题。”男医生显得很不耐烦:
“那我给你开点药?”
去火消炎的药都有了,钱嘉这次让他重新拿了两瓶滴耳液,还有一盒头孢。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想起那个医生说的她可能是耳硬化症,若是严重就要做手术,她就感到对生活一阵绝望。
她才二十四岁,为什么同龄人不得的病犯在了她的身上?凭什么呢?
钱嘉抹抹眼睛,走到了没人的角落里放声大哭。
——
是不是我文案太黄暴正文一点也不黄暴把人给吓跑了,如果是这样,我改文案。




岁月静安(1V1) 饮酒
沈默安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那天钱嘉对他说:
“算我求你了,你以后别跟着我行吗?”的时候,他就想,自己的自尊早就被她抹在地上碾碎了。可是这次她和往常都不一样,她的语气恳求,没了以往的高傲和不屑。
他宁可她是高傲的,是不屑的,但受不了她求他。
她求他离自己远点。
自己就这样令她厌烦吗?沈默安坐在酒吧里,一杯一杯地倒酒。
艾玛走到他旁边,手搭在沈默安的肩上,他不动声色的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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