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逍遥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银邕
待杨过写完功法,稍一运功,将墨迹烘乾後,又把布巾卷成一束,放入先前做好的竹筒内,郭襄那头毛骡的铃铛声也已传到。他站到店门口,叫道∶「郭姑娘,郭二姑娘。」
一直叫到第三声,郭襄才回神过来,转头看到店门口的杨过,微微一愣,道∶「这位伯伯,是你叫我嘛」
声音还是那样清脆甜美,杨过眼眶有些湿润,镇摄住自己的心神,微笑道∶「正是,多日不见,有请郭二姑娘进店稍事休息。」
郭襄天爽朗,见有人邀她,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人家既然叫得出她的名字,必然以前也是见过的,於是跨下骡背,摘下皮帽,整了一整秀发,朝店内走来,店家也赶忙将骡子牵到檐下栓好喂食。郭襄看着杨过道∶「这位伯伯,咱们以前见过嘛」
杨过抬手肃客,含笑道∶「二姑娘前年芳辰,不才在襄阳见过的。」他说的是郭襄十六岁的生日,郭襄十七岁的生日刚过没多久,那却是在寂寞中渡过。
郭襄啊了一声,歉然道∶「真是对不住了,那天来的朋友太多,我可记不清楚了,还要请教伯伯大名,真是失礼。」
「那里,那里,二姑娘交游满天下,当然记不得这麽多。不才姓木名高,以前也在江湖走动,现在可不敢随便在外行走了。」
杨过边说边请郭襄坐到自己的那张桌子,又叫店家增添了碗筷和饮食,又笑道∶「看二姑娘的样子,像是在赶路,可能还未进食。」
郭襄秀眉一展,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一下店外的天色,又啊了一声,道∶「啊呀,伯伯你不提,我真的忘了已过了午时,都忘了吃饭呢。」
杨过心疼无比,忙道∶「二姑娘,你快吃些东西,别饿坏了,咱们边吃边聊。
能在这里遇见二姑娘,真是太高兴了,但不知二姑娘要去那里」
「谢谢伯伯,我也没有一定要去那里,只是随便到处走走。」郭襄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先喝了一口茶,伸出筷子,吃了一口小菜,却若有所思的又轻叹了一声。
杨过心头发酸,但不敢显形於色,只殷勤的劝郭襄进食。
郭襄以前很健谈,但现在这个样子却似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东扯西拉,没有一个话题,杨过暗叹不已。
待郭襄吃了一些东西,杨过用右手拿着那个竹筒,对郭襄道∶「二姑娘,有位武林朋友,托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难得今日在这里遇上你,正好了了我一椿心愿。他说这里面是一篇武学功法,他要你好好修练,将来说不定可以在武林中自成一派。」说着递过那个竹筒。
郭襄讶异的啊了一声,伸手接了过来,拔开竹筒的塞子,取出那幅写满了字的布巾,她匆匆的看了几眼,却都看不懂,不由得有些失望。杨过忙道∶「要不要我做些解释那很容易懂的。」
二十六
郭襄毫无心情,微微摇头,一边卷起那幅布巾塞入竹筒,又将竹筒放入她肩上的革囊,一边笑道∶「谢谢伯伯,不用了,我有的是时间,将来再慢慢参详好了,但不知是那位前辈送我这篇功诀,也不知要怎样谢他」
杨过道∶「那位朋友也没说他的名号,只说很是喜欢郭大侠和黄帮主的二姑娘,他知道二姑娘会经过这里,就托我转交给你。」
杨过的话实是矛盾百出,但郭襄却全未听出语病,只轻轻说了一句∶「真不好意思,真是多谢那位前辈了,对我这样关心。」
杨过又暗暗叹息,道∶「二姑娘风尘仆仆,却为何不陪在爸妈身边郭大侠和黄帮主知道你在这里嘛」
郭襄抬头看了杨过一眼,轻轻摇着头,道∶「谢谢伯伯关心,我┅┅过几天可能就会回襄阳去了,我好想念爹爹妈妈,可是我也好想┅┅。」说着,忽然流下泪来,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杨过,但却又似神驰远方。
杨过不由得要掉下泪来,他忙转头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杨过又小心的道∶「前些日子,不才听到有朋友说起,说杨大侠和他的夫人买舟出海去了。」
这句话郭襄倒是听的很清楚,她突然站了起来,急急的问道∶「伯伯,你说什麽」
杨过暗叹一声,道∶「我只是听说,也不敢确定。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在打听杨大侠的消息,但都找不到,有人说他和夫人已经隐居,也有人说他们出海去了。总之,他们大概心愿已了,不愿再在江湖走动了。」
郭襄扑簌簌的又流下一串泪珠,坐回椅上,啜泣道∶「大哥哥和龙姐姐不要我这个妹子了。」
杨过柔声的道∶「那怎麽会呢他们自是对你关爱备至,只是他们自有生活天地,┅┅二姑娘得天独厚,美貌聪慧,前程一片光明,何须如此依恋」
郭襄愣愣的看着杨过,口中喃喃的道∶「我只想和他们在一起┅┅,我好想┅┅大哥哥┅┅。」
杨过心情一阵激动,差一点就忍不住要承认自己就是她的大哥哥,但这一来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他硬起心肠,将冲到喉头的话吞了回去,只怜爱的看着郭襄。
郭襄虽然双眼直直的看着杨过,但实际上对相距不到三尺的杨过影子本没有映入她的眼帘。她流了一会泪,慢慢的回转神来,垂着头道∶「对不住伯伯了,我太失态了。」
杨过又柔声道∶「二姑娘,你要多保重,杨大侠和杨夫人一定希望二姑娘快快乐乐,┅┅。」
郭襄低着头又喃喃的道∶「是啊,大哥哥和龙姐姐一定希望我快快乐乐,我一定不能让大哥哥失望。」
杨过高兴的道∶「这就对了二姑娘,普天之下谁都知道你是杨大侠最锺爱的小妹子┅┅,你还是回到爸妈身边┅┅。」
郭襄轻轻的自言自语道∶「小妹子,小妹子┅┅。」她一边说,一边又吃了几口东西,那显然是食不知味。
杨过心头犹似滴血,这个小郭襄他实是爱她极深,她刚出世,就由他和小龙女抚育喂食,几经争夺,历经种种危难,终於将她交还到郭伯母手中。十六年後,风陵渡相遇,襄阳为她庆生,她又随着自己堕入绝情谷,自己和龙儿又在千军万马中将她救下烽火台,还差一点命丧金轮法王之手,她的一颦一笑,欢乐哀愁,无一不深印在他的心中,这种挚爱怎能轻易磨灭但这种爱是介於兄妹又似父女之爱,却绝无儿女之情,但郭襄却似乎不是这样,杨过所怕的也是在此,如果她对自己只是基於兄妹或父女之情的依恋,他早已将她留在身边疼她,那舍得这样对面相逢却又要装作陌路之人。他静静的看着郭襄,希望她多吃一点东西,却又不敢催她。
过了好一会儿,郭襄神转好,忽然似乎现在才看到杨过,她嫣然笑道∶「木伯伯,谢谢你跟我讲这麽多话,也谢谢你转给我那篇功诀,你以後要是遇见那位前辈,一定要帮我谢谢他噢。」
杨过点着头道∶「我会的。二姑娘要好好修练那篇功诀,不要辜负了那位朋友的心意,也希望二姑娘早日回家,不要让爸妈耽心。」
郭襄心情转好,娇声道∶「谢谢你了,要是伯伯到襄阳来,记得要来看我。」
杨过恨不得抱着她,在她苍白却又娇艳的脸颊上亲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他站起身子,笑道∶「我这就赶路去了。要我去襄阳看你,你自己可要在襄阳才好。」
郭襄格格笑了几声,像是很高兴,但没有承诺她几时要回襄阳。杨过塞了一张银票给店家,又向店家交待为郭襄准备一些可以随身携带的乾粮等物,然後才向郭襄挥挥手,大袖一拂,大步走出了店门,往来路而去。
郭襄目送他离去,忽然觉得这个背影好熟,她张口叫了一声∶「大┅┅」但又立刻伸手捂住了口,心想大哥哥缺了一条右臂,这人却是双臂齐全,刚才他又是用右手递给自己那枚竹筒,那当然不是大哥哥了。她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眼中却又不自觉的流下泪来,待得想起要再细看,但等她冲出门口时,却那里还有杨过的影子。
杨过给她的那篇功诀,她终是没看。一直过了十年,郭襄的年龄已长,心境也慢慢平静,她的随身行囊因为过於陈旧,有一晚在旅邸之中,她在换新的革囊时才发现那枚塞在最底下的竹筒,她想起了在嵩山道上遇见一位木伯伯的事,这才又打开竹筒细细看那篇功诀。
这时她的功力日深,见识日广,杨过写的功诀又是极尽浅显,郭襄从头看罢,悚然而惊,这竟是一篇旷古绝今的武功心法,但这又是那一位武林前辈传给她的呢以她的身世,父为当今武功绝顶的大侠,母亲是女中豪杰,在女子之中的武功也可说无出其右,外公又是桃花岛主,更不要说像老顽童、一灯大师这些世外高人,他们都是视她如己出,只要她肯学,任那一个人都会竭尽所能的倾囊相授,而这位前辈明知她有这样显赫的武林世家背景,竟还会传给她这样一篇功诀,这又是谁呢他的武功岂不又在这些人之上这究竟是谁
她忽然想起了杨过,莫非是大哥哥已渐渐平静的心情又起了涟漪,不由得全身一阵燥热,红霞满颊。
她把布巾从头到尾逐字细看,但她以前没见过杨过的笔迹,只觉得每个字写得极是用心,但又看出是在匆忙中所写,而这幅布巾也觉面熟,她仔细回想,才发现这布巾与那位木伯伯的衣服相同,而依稀记得那家小店的柜台上还摆着一付笔砚,当时展读时墨迹犹新,莫不是那位木伯伯在那家小店临时所写那麽这位木伯伯是谁呢她又想起木伯伯离去时的背影,那活脱脱就是大哥哥的背影,但那人却又是双手无缺。她又努力回忆木伯伯讲话的神情和语气、声音,脑海中也浮起了他那无限关爱的眼神,她突然惊的跳了起来,他┅┅他┅┅就是大哥哥
对一定是大哥哥当今天下除了爹娘之外,宠爱关怀自己的人虽多,但绝不像那人这样的深切,也唯有大哥哥才有这样的武功心法,而这心法似九真经,却比九真经更为高深,他是撷众家之长融为一家,又殷殷叮嘱自己好好修练,将来可以在武林中自成一派,却不料自己全不当一回事,竟在时隔十年之後,才在无意中翻了出来,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郭襄哭了出来,她已确定那位木伯伯就是杨过,但唯一不解的是大哥哥怎会有了右臂。是义肢吗很有可能,可是义肢会那麽逼真吗
她又从头回想那日的经过,那人显然是早在那里等她的,他的双手细腻修长,与他脸上的肤色并不相衬,啊那是抹了灰土,看来老气了很多,自己才会叫他木伯伯。「木」,那不是杨字的偏傍吗木高啊呀大哥哥以前就曾跟人家说他姓杨名高啊
到此,郭襄再无怀疑,嵩山道上遇见的那人确是杨过。她心摇神驰,魂魄荡漾,嵩山道上小店的情景一幕幕的重现在眼前。记得自己曾说大哥哥和龙姐姐不要她这个妹子了,那人说∶「那怎麽会呢他们自是对你关爱备至,只是他们自有生活天地┅┅。」又说∶「他们大概心愿已了,不愿再在江湖走动了。」这完全是大哥哥的口气。
郭襄泪眼迷蒙,一丝丝,一滴滴,那日杨过说的一字一句,她全都想了起来。
那人说,杨大侠和杨夫人可能买舟出海,但又说不能确定。那麽大哥哥和龙姐姐一定有远离中原的出海打算,这也与他曾说过的国事难为乘槎於海的话相符,这十年来再无杨过和小龙女的音讯,莫非他们真的渡洋出海去了
郭襄在江湖上已飘泊十年,心智已经成熟,她思前想後,知道自己与杨过的缘份仅止於此,否则自己日思暮想,魂梦之间仍翩然相随的大哥哥怎会当面不识他这样殷殷叮嘱,自己怎会在十年之间都未曾受到感应如果在嵩山道上当面认出大哥哥,他又怎会离自己而去
这夜,郭襄终宵未眠,虽知情缘难了,但对杨过的思念终是无法泯灭。她将那块从杨过衣襟上撕下写成武功心法的布巾,紧紧的贴在自己腮边,那股刻骨铭心的气息似乎又丝丝缕缕的侵入了她的芳扉,口中喃喃的叫着∶「大哥哥,大哥哥┅┅。」
初六一大早,小龙女率领着众女和婢仆在大厅布置喜堂,众婢仆也是人人神振奋,为他们最敬爱的主人准备喜事,全家人都沈浸在一片喜乐之中。
阿紫却跟往常一样,到处穿梭,嘻哈不停,她是说不出的欢悦,巴望了那麽久,今日终於要如愿以偿,也难怪她雀跃兴奋。赵华取笑她道∶「这那像个新娘子
简直是个小丫头。」阿紫不依的道∶「哼华姐姐成亲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还笑我,哼哼」她哼声不绝,可见她实是兴奋已极,老毛病都出来了。
刚过辰时不久,严举人和秦艳芬就已到了杨家,大家见面,都很高兴,因为还在新春期间,所以又都互道恭喜。
秦艳芬先在大厅帮忙指点婢仆装点喜堂,毕竟她的经验丰富,在她的指点之下,喜堂的气象果然大为不同。小龙女又佩服又高兴,笑道∶「秦师姐真是能干,这喜堂这样一布置,真是好看极了。」
阿紫也是拉着秦艳芬的袖子,不住的道谢。
阿紫从一大早开始,眉梢眼角都是喜色,全身更是散发出青春无限的媚力,每个人都受到她的感泄,也都是喜上眉梢。
喜堂布置就绪後,也就没什麽大事可做了,婚礼订在申时,时间还多得很,离午饭时间也还早,秦艳芬却似迫不及待的拉着两个师妹往她们的房间内赞,众人都觉奇怪,小龙女却微微一笑,似已猜出是怎麽回事。
一进房门,秦艳芬就急急的关上门,脸红红的看着两个师妹,欲语又止。赵英似笑非笑的道∶「师姐,你怎麽了」
赵华拉过椅子,要秦艳芬坐,嘻嘻笑道∶「师姐,那几位帮主夫人和小姑娘都已到过你家了」
秦师姐坐不住,才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像是鼓足了勇气,又羞又急的道∶「两位好师妹,你们不要逗我了,我看到两位王夫人,真是羡慕死了,你们有这手功夫却都不用在我这个师姐身上┅┅。」
赵英笑道∶「师姐,那是暂时的,你也知道,要是不练房中术,三、五年之後,又┅┅。」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要是我现在就能恢复身段,那不是更好吗」秦艳芬委屈的转着身子,又抚着自己的脸颊,对赵英、赵华道∶「你们看师姐我现在这个样子,脸又圆,腰又,屁股又大┅┅,可却愈来愈小┅┅,要等我靠练功夫把它们练回来,那要等到什麽时候啊好师妹,你们就行行好,先把我变回来吧,我练起功来,才会更有信心。」
其实秦艳芬的身材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不堪,较一般中年妇人,那可是娇美的太多了,只因她看到锺郁和司徒真经过赵英、赵华施术後的身段和丽容,可真是羡慕死了,所以不顾一切,一定要赖着两人帮她施术。
赵英吃吃而笑,道∶「师姐,你那麽急干嘛」
秦艳芬又羞,又有些落寞和感慨,道∶「今日阿紫妹子完婚後,我知道你们很快就要离开洛阳,下次再碰到你们,又不知要等到什麽时候┅┅。」
赵英啊了一声,心想,这倒是真的,於是说道∶「师姐,你要妹子帮你施术,那是一定没问题的,而且啊,我和华妹现在更有心得,保证可以把你雕塑成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只不过,这样一来,万一姐夫看了心动,这半年的坐关时间他熬不过的话,岂不是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秦艳芬蓦然吃了一惊,这是个大问题,自己老公的德行,她是清楚的很,万一真的熬不住,非要┅┅,岂不真如赵英所言,害了他,也害了自己秦艳芬想到这里,不由得犹豫起来,皱起双眉,一时沈吟不语。
赵华看她这个样子,心有不忍,又知道自己一家子很快就要离开洛阳,以後何时相见,实在是说不上来,这个师姐对她们极好,如能给她留个纪念,那也是应该。她心头一动,有了计较,於是道∶「师姐,你不用烦恼,小妹有个法子,可以让师姐夫在守关还没期满以前不敢动你的脑筋。」
秦艳芬喜出望外,忙拉着赵华道∶「好师妹,你快说,师姐都听你的┅┅。」
赵华格格笑道∶「师姐,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个小姑娘┅┅。」说着,她对赵英道∶「姐姐,秦师姐对咱们姐妹极好,也对咱们这一家子照顾的这样周全,就像师姐说的,咱们很快就要离开洛阳了,以後相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今日如能为师姐留下个美丽的纪念,那也是很有意义的事。」
赵英点头道∶「华妹说的正是。」
赵华又道∶「今儿个咱姐妹好好的为师姐施术,一定要让师姐既赛过西施,又压倒貂蝉,让师姐夫这辈子守着师姐,再也不会花心。」
这几句话只把秦艳芬说的眉花眼笑,高兴得格格格笑个不停。
赵英也是不住的点头。赵华又笑着道∶「师姐夫既然是在坐关,照公子所定的时间推算,应该还有五个月,咱们在为师姐施术时,就也来一个闭关,让师姐夫在这五个月内不能动师姐,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赵英和秦艳芬都有些不解,都诧异的看着赵华。
赵华觉得又好笑又好玩,道∶「咱们把师姐那个地方的门口缝起来,让姐夫不能越雷池一步。」
秦艳芬觉得匪夷所思,她红着脸道∶「华师妹┅┅。」
赵英眼睛一亮,也欢然道∶「这倒是可行┅┅。」
赵华笑道∶「师姐放心,咱们又不是真的要把你那个地方缝起来,只是用羊线缝个两针,也不妨碍洗浴和排放癸水,就跟师姐夫说,这不是防他,而是师姐施术的需要,诳他说这羊线里藏有药物,待得三、五个月後,羊线自化,师姐的牝户就会有如处子,师姐夫为了保有师姐的花容月貌,他是一定不敢侵犯的,这段时间也正好死了他的心。」
秦艳芬又羞又喜,赵英也觉得这个方法很好,於是就动手准备必要的用品,并要秦艳芬进入浴间沐浴,赵华则出了房间,到大厅跟小龙女小声的说了,小龙女大为赞同,连说∶「应该的,应该的,你和英妹就辛苦一下吧。」
大厅上陪严举人聊天的人全都听到了,严举人功力较差,他可是一个字都没听到,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赵华,又看看小龙女,又见众女都似笑非笑的以捉狭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很是尴尬,怀疑自己不知做错了什麽事。
这种情形对待客人本是很失礼的,但一来大家都熟了,二来,严举人视他们一家子为天人,也知道绝不会有对他不利的事,所以也只是傻呵呵的看着大家。
阿紫蹦的一下跳了起来,她咭咭笑着,直往赵英、赵华的房中跑。却不料才一会,就嘟着一张小嘴又回到了大厅,挨着小龙女,扭着身子撒娇道∶「姐姐,英姐姐好坏,都不让我看。」原来她是被赵英赶了出来。众女都笑出声。
小龙女搂着她,哄着道∶「你今天是新娘子呢,你英姐姐和华姐姐有事要做,你就不要去打扰,以後要她们教你这套功夫就好了。」
阿紫这才眉开眼笑,欢声道∶「那太好了┅┅」她又对赵华道∶「华姐姐,你一定要教我噢」
赵华笑道∶「教你当然没有问题,你要给谁施术啊」
阿紫愣了一下,呐呐的道∶「对噢,我给谁┅┅」忽然想起她娘,她又跳起来道∶「我娘┅┅。」
赵华走到阿紫身边,抱着她,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好妹子,你有这个孝心,姐姐我是很欢喜的,不过这是不行的,伯母没练过内功,这个法子对她是没用的。」
阿紫失望的看着赵华,道∶「华姐姐没骗我」
赵华柔声的道∶「姐姐怎会骗你如果可以,姐姐早就催着公子赶到临安去了,还会这样小气嘛」
阿紫有些难过的低下头,黯然不语,小龙女轻轻的抚着她的双手,低声安慰。
赵华在阿紫额上亲了一下,就向杨过和众女打了一个招呼回房去了。
秦艳芬的功夫底子很是深厚,也难怪她的师父李玉梅对她很看重,只是这些年来跟着严德生忙於家事和外务,许多功夫都搁下了,以致身子有些变形,但她和赵英、赵华艺出同门,所学的基本功夫都是一样的,所以在施术时非常契合。赵英、赵华又感念她对她们至好,以後相见又不知是何时,所以格外用心,不但细细修饰了她的全身,连秀发、牙齿、眉毛、睫毛、耻毛、手指甲和脚趾甲等都一并整饰,可说是让秦艳芬里里外外,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那真是容赛西施,貌过貂蝉。二女又细心补饰她的牝户内外因生产和长期燕好遗留的伤痕,以及稍显泛黑的大小唇,甚至连那隔壁的菊轮也给添上粉红娇艳的色彩,又在她的牝户用羊线缝了两针,这两针是有学问的,不是缝在门口,而是缝在里面,主要是让羊线在牝户内保持湿润,要是缝在外面,一来洗浴不便,不美那更不用说了,如果羊线不能保持湿润,就会乾裂,到时就不会自行溶化,而且还会留疤,所以二女极是用心,光是这道手术就花了不少时间。
赵华在秦艳芬的牝户内细细敷上止痛防炎药粉後,又取出一块白纱布,剪成几片小块,对秦艳芬道∶「师姐,你回家後就把这个纱布贴在门户口,找个机会故意让姐夫看到,他一定会问这是什麽,你就说这是妹子为你施术时留下的伤口,要好几个月才会好,这样他就更相信了。」
秦艳芬眉飞色舞,艳四方,心情之愉悦,可说是平生之最,只觉全身轻快无比,她抱着二女又亲又跳,感激的不得了。
这时的秦艳芬真是体态轻盈,肤润肌匀,隆臀翘,轻轻迈个两步,可真是摇曳生姿,颠倒众生,望之如芳华二十的青春少女。她们百花本就是锻炼美女的地方,这媚术更是最为拿手。只见秦艳芬光着身子,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挤眉弄眼,柳腰款摆,还自个儿吃吃发笑,好比是捡到了一个无价之宝。
赵英和赵华欣赏着秦艳芬的胴体,对自己的杰作也很感满意,一方面也替秦艳芬感到高兴。
赵华看秦艳芬喜不自胜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师姐,你这个模样现在可不能在姐夫面前卖弄,万一他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可就前功尽弃了。」
秦艳芬笑得像是桃花初放,得意的道∶「那是自然,这个死不要脸的,要让他好好尝尝苦守寒窑的滋味,这才会珍惜我,哼哼」她竟学着阿紫也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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