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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泉院
这个人可以是高尚的,也可以并不高尚。
……如果这个人是出于虚荣心而站出来说些不腰疼的话,节子的悲剧性会不会有所提高?
我继续下笔。
【就像是为了和村中压抑又老掉牙的气氛唱反调,一名叫阿信的男性斥责他们狭隘。阿信是读过书的,在整体教育程度低下的小村子里,竟然莫名有些威望。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搅和,大家干脆就避着节子,不日日夜夜盯着她的一言一行了。
阿信后来离开了。而节子日复一日独自操劳着,抚育她唯一的女儿。尽管村人对她并不热络,但节子依旧保持着善良,若是有人委托她帮忙,她也乐得行善。
“我是为了积德。”她抱着保枝子,告诉她:“这样一来,我下了黄泉后也能庇佑你。”
她的努力至少不算是无用,时间流逝,节子眼角的鱼尾纹加深,柔夷纤细的手也因为干活而长了不少的粗茧后,村人说她身上的“风尘气”淡了不少,对她也和颜悦色了。
“保枝子。”她告诉女儿,“你看不见东西,这是神罚——你生来是要赎罪的,你要多做善事。”
在保枝子没有光明的世界里,母亲的话便是不可违抗的神谕。】
母亲是伟大的,但母亲同样是愚昧的,她结识的三教九流中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文人墨士,大家都是挥舞着同样高度的旗帜,她从别人手中接过的自以为是信仰的旗帜,实则是早就折断的次品。
保枝子是在错误的教育上一去不复返。
……这么写会不会太生涩了?
算了,先就这么定了,全篇写完再改。
【这一年村中遭了瘟疫,幸运的是母女二人都为染上疫病。可节子上山采草药,不小心滚落下坡,折断了脖子,当场就断了气,保枝子变成了真正的孤儿。
阿信因为偷窃,被人打折了腿,狼狈的回了村子里。他身上的钱早就挥霍得一干二净,剩下的零角子也都拿去看病了,可谓是一穷二白,但他想到曾经村民们对他盲目的膜拜,就无法容忍自己被字都不认识的粗鄙乡民所鄙视。
于是他寻了个江湖骗子,说是法师大人,村中疫病久久不好乃是有神明降罪,要做法事清晦除污,事后二人将钱财均分。
法师本想着只用装模作样的做些仪式便能拿到钱,没想到村民们居然将保枝子绑了去。
“若要说污秽,那一定是这小瞎子身上的,自她母亲一脉传下来的秽物。”
法师本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江湖骗子,哪见过要拿人命填的篓子。他见保枝子生得楚楚可怜,又双目失明,如今被暴怒的村民们用麻绳困住,勒得脖子和手臂上全是红痕。立刻心生不忍,于是又编了一套新的说辞。
“这女孩哪是什么污秽?她生来目不能视,是因为其身体太过圣洁,无法直视人间的浊气罢了。”他说完,还低头说了句慈悲的话,不去看村民的表情。
法师的好意是浮于表面的,如水中的光斑一般虚假的东西。他只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心中的恻隐之心与被人盛赞的虚荣心作怪,他本来只想阻止村民迫害保枝子的性命,却在愚民的赞美中洋洋自得起来,说了不得了的话。
“这孩子呀,我是说保枝子小姐,是神仙寻来的圣女,你们看,她未曾患病啊!”他说,“据我所知,她母亲也十分健康吧?这就是证据。”
他脸颊泛红,虽然并不是特别圆润饱满,但和饥肠辘辘又染病的村民比起来,法师像是彤红的果实,见他那张富态的脸如此笃定,村民们一时间除了相信,竟想不到别的选择。
“节子不是帮过我们很多吗?保枝子这孩子,一定和她母亲一样。”
“所以说,保枝子是圣女咯?”
“法师大人,有保枝子在我儿子的病情就会好转吗?”
面对众人的诘问,法师抹了额头上凝出的汗水,以一种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自信说道:“会的,会的,有保枝子小姐在,一切都会好转的。”
在这场虚荣挑着愚笨团团转的闹剧中,唯有置于漩涡中央的保枝子,和所有人抱着不同的想法。
——这是赎罪的机会。
——正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我和母亲一样,是生下来就要赎罪的,所以我要抓住这次机会才行。】
“……”
我放下稿纸,我对保枝子的着墨似乎太少了,作为女主角,她身上几乎没什么我能描述的东西,形象太过空洞,本就是短篇小说,要是不能将女主角的形象树立起来岂不是跑题了?
【等到阿信回来,才发现不计后果的法师和不知轻重的少女铸造出了空空洞洞的圣女保枝子。而阿信因为盗窃的丑事败落,在村中地位一落千丈,他倒也不介意,毕竟法师给阿信分了一半钱才离开了村子。
阿信后来想,也许是上天开眼,大家相互请保枝子去家里做客后,疫病居然奇迹般的有了好转,于是保枝子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村中的圣女,村民们将她移到了更好的房子,铺上柔软的褥子给她,女人们替她换了体面干净的衣衫,孩子们摘取花儿制成花环送给圣女。
保枝子摇身一变,成了人人敬爱的圣女,坐在村里最亮堂的屋子里,倾听村民的烦恼,抚愈他们因为贫困和病痛而藏满不安的心。事实上,保枝子什么都不用做,她从小失明自然不是农桑,节子对她呵护有加,甚至大门都很少出,再加上她与节子九分形似的美貌,让她与村中女孩子们有着天壤之别。
月轮照在她的脸上,皎皎的光芒映着少女神圣的面容——有那么几分圣女的样子。
保枝子是幸福的。她不会再因为是娼妓的女儿就被人另眼相待,此外令她欣喜的并不是布料柔软的外褂,也不是窗明几净的房屋,而是她得到了被人肯定的力量——她正沉浸在一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中。
唯有阿信战战兢兢,生怕保枝子被村人拆穿后遭到惨痛的报复——他自认为保枝子会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毕竟那骗子法师是他找来的。
原本从法师手里分到的钱也格外烫手,他觉得这是保枝子的卖命钱。阿信认为自己是不同的,他是读过书的,拥有和村民们不同的良知,更别提他原本就是对他们粗鄙和愚昧的行为十分鄙视的。
这之后,阿信时常拜访保枝子。他认为这是出于一种良心上的不安,他夜里睡不着,像龋齿在隐隐作疼,侧躺着、平躺着怎么也无法缓解疼痛,他日日受此折磨,只有见到保枝子的脸,才会舒坦几分。】
要不要加点感情线?譬如说阿信对保枝子或者对节子有懵懂的爱情?
爱情和负罪感的双重浇灌下,阿信的人设说不定更容易立起来?
可是什么都扯到爱情上,好像又太俗了点。
我喝了口茶,在冷风中,茶水已经凉了,味道变得有些涩口,表面上的红变成了暗褐色。
【阿信陪着保枝子,在保枝子聆听村民的烦恼时,他负手立于其身侧,垂下他本就歪倒的眉毛,甚至还悲悯的呜咽两声,村民们只想让人和他们一起痛苦,所以对阿信的感同身受他们十分受用。
村民们委托保枝子做些展现神力的事,譬如驱赶野狗,蝗虫,保佑成。阿信就夜里偷偷去做,神奇的是,他龋齿的疼痛似乎止住了,于是他愈发卖力的去维持保枝子圣女的形象。
“是圣女的庇佑,让我们不受侵害!”
“圣女啊!还有几月便是获的日子,请您一定要保佑村子的成!”
保枝子对村民们百依百顺,在他们的许愿一次又一次灵验后,保枝子也渐渐相信了——自己乃是拥有神力的圣女,面对村人们匍匐在脚边的哀求,保枝子认为是自己的善心在隐隐作痛,她说——
“会好的,今年一定会丰的。”
她身后的阿信,此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他想,在这场疯狂的造神崇拜中,他一定是唯一清醒的那个人,他愈发恐惧起来,他的龋齿又开始死命的、彻日彻夜的疼。终于,他疼得受不了了。
“在这么下去,我会疯的。”他说。
“我要离开这里,趁着还没有获,我还能走,也许我能带上保枝子一起离开。”】
到此我是一气呵成,想着马上就是剧情的关键,接下来如何着笔要细之又细,不能有任何粗糙的地方,否则画蛇添足就不美了,干脆歇息片刻,等到晚上再来写后面的初稿。
窗外雨声变小了,长久的坐着我的后腰有些僵硬了,于是放下笔打了个哈欠,然后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冷气贴着后背爬上来,我打开窗户,雨滴打在小池子的石头上发出鸣响,我正要关门,却听到一声细微的蛙鸣。
似乎是池边的石块滑落,压住了一只小蛙,在这幽静的环境里,蛙声居然听起来有些凄凉,我房里没有雨伞,于是拿毛巾盖在头上挡雨,将石块挪开,放出了小青蛙。
“走吧,你一直在这里会叫个没完。”我想了想,说:“……会影响我写小说。”
不过,它肯定也听不懂我说什么,再说我今天已经不打算继续写了。居然一本正经的跟青蛙解释,我还真是爱干些傻气的事。
《贩卖机》那篇我已经投稿了,投递的杂志社自然不止一家,在我看来纯属碰运气,所以也做好了不中的准备,毕竟大多杂志社都有相熟的老师,无门路的新人想刊载作品,除非是旷世佳作,或者正和什么潮流实时能搭上边,否则希望并不大。
我早就怀抱好了这方面的失望,现在不过是等着结果,将我这一点妄念掐断罢了。
我打开手机,才发觉已接近六点钟了,我居然笔耕不辍,全神贯注的写了近三个小时。
“用纸笔写起来,要更耗时间啊。”我回忆起在网咖敲键盘的日子,感慨起来,“但是手写的质感差别太大了。”
“打扰了,稻井小姐。”诗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透过纸门的影子,见她的剪影比刚才要宽厚,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是换了身和服。
“有什么事?”
“那个,快到晚餐的时间了。”她提醒道。
“我还不饿,可以晚点么?”
“那个……”
我拉开门,诗织小妹妹穿着一身素雪的和服,衣角绣着银色的细花,她本是素颜,如今还化了妆涂了口红,她将头发挽起,打扮得十分成熟,同她身上的少女气质过于不协调。我恍然大悟——想必是在模仿她母亲吧,这种旅馆的女主人大多是这样的打扮。
“松山老师邀请大家一同用晚膳。”她言简意赅的表明来意。
我问:“松山老师是谁?”
“是我们本地的一位小说家,也是这家旅店的常客,松山老师经常在这里夜宿。”诗织的声音极轻,“近日都没有房客同他闲聊,他寂寞的很,往常陪着他的那位作家先生,今年不打算来了。今天见到大家……松山老师很高兴,便主动提出邀请,当然拒绝也是可以的。”
我本想说“都可以”,可转念一想,若是只有我一人应下,岂不是很尴尬么?我本就不大擅长同人交谈,听诗织所言,“松山老师”必定是憋了一肚子话想找人倾诉,我做不好应答,定会令他大失所望。
“其他人呢?”我问道。
我的房间在尽头,诗织一路走来,说不定会先问其他房间的客人。
她点了点头,说:“侦探社的二位和坂本叔叔都应邀了,现在正在松山老师闲聊呢。”
啊……搞不好是为了集线索吧?
总之,不是我一个人就好,我说:“我也一起吧。”
我们穿过客房的长廊,来到中厅,这房间和客房布置相似,实际上却要更宽一些,房门敞开,雨天过后的穿堂风刮了进来,我一进门,就被风刮起的纸片扑到了脚踝。俯身捡起来一看居然是花札。
席间,太宰正与一位头发灰白相间的和服男性玩着花札,我远远看去分不清胜负,当我凑近了些,就听见太宰把牌往地上一拍——
正集齐了一套“五光”。
“还来吗?”男人问。
“就这样吧。”太宰声音轻快,心情似乎不错,“我不是贪心的人,更何况——”他看向我,“伊君来了。”
“您好。”和服男性侧过头来,我才发现他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年龄大约有五十上下,威严似金刚的眉毛,脸瘦长且有些松垮,“敝姓松山,松山研一,是这家旅店的常客。小姐也是侦探社的工作者吗?”
“我只是来休息的。”我在太宰旁边半米的位置坐下,他俩都是端正的跪坐,我也只好强迫自己和他们一样。
太宰已经将散落在地上的花牌拾好装进小盒子里了。
“松山先生是为了写作才来旅店夜宿么?”他问。
“嗯,写作时不喜欢被人打扰,这里风景又好,又气氛宁静怡人,对我来说就是灵感源泉之地。”松山先生回得十分得体,他举起手表看了眼,说:“我去问问阿诗晚餐准备好没有。”
等松山完全离去,我颇有些好奇的挪了挪身子,凑到太宰先生身旁问道:“……松山先生的小说,太宰先生有了解过吗?是什么题材的呢?”
看松山先生作风老派,又有点儿文绉绉的模样,搞不好是写些严肃纪实文学的。
结果太宰听到我的话后,竟是伸手托住下巴,没有立刻回答:“那个啊……”
“……?”
“伊君,再过来一点,我小声告诉你。”面对他狡黠的笑容,我几乎没有戒心的又凑近了些,然后偏过脸将耳朵对着他——
“松山先生的作品,主题几乎都是围绕着男欢女爱、出轨、不伦之恋的禁/断爱情故事……”他轻声笑道:“伊君,耳朵红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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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我想了很多,头都秃了,可恶,等我有空一定要写个清秀漂亮的文案出来。
评论不知不觉1k了,感谢大家的喜欢呜呜呜,作为回报我这几天有空把加更搞出来,感谢大家!(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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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夏日终焉(六)
恰好一阵风袭来, 我红得发热的耳根被冷风这么一浸,更是鲜明的发烫起来。我慢吞吞的往后退了半格,正想打个岔, 就在身后听到了平稳的脚步声。原来是本跟着松山先生一起离开的诗织,又折返了回来。
她并没有过问,只是淡淡说了句:“花札要起来吗?”
太宰笑着把纸牌盒子递给她, “麻烦你了, 小川小姐。”
“叫我诗织就可以。”她说着, 拾好东西鞠躬离开了, 就连欠身的弧度都像是千万次演练过的。
被诗织打断过后, 我本来藕断丝连的羞耻心像被干净利落的一刀斩断了。于是我扶着地面调整好坐姿, 心中十分平静的朝太宰提问。
“太宰先生读过他写的书么?”
我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 居然直直注视着他, 毕竟此刻我非常好奇他是否读过写满禁忌之恋的小说。
“没有哦。”他说,“直美给侦探社的各位推荐过, 伊君很好奇吗?”
“多少有点。”我问道:“太宰先生还记得书名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拿出手机在谷歌上搜索松山研一的名字, 接着翻到作品那一栏。
“她推荐的是这本。”太宰把手机放在地上,指着屏幕上蓝色的字,“书名是《禁猎地》。”他点开链接, 作品描述就弹了出来。
讲述一名事业有成,却始终独身的成年男性,邂逅了一位上京读大学的乡下姑娘, 痴迷于她的容貌与质朴的性格, 于是出钱培育她, 本以为自己是爱情的主人, 却在最后被乡下姑娘耍得团团转, 深深迷情于她,而这位姑娘在他的资助下,变成了自信窈窕的淑女,最后反而抛弃了他的故事。
“……是一个养成者反而被驯服的故事么?”我快速看完简介,小声呢喃,“日本人真是对养成系情有独钟啊。”
话是这么说,但看简介也不像是普通的养成。也许还反应了男女交往中逐渐变化的强弱势关系吧。
“太宰先生呢?”我顺势问道:“对这种题材感兴趣吗?”
他懒洋洋的说:“欸……伊君,这个时候如果回答‘感兴趣’,会被你当成变态人士的吧?”
“不会啊。”我摇了摇头,“反正对日本人来说有《源氏物语》美名在前嘛。”
更何况,养成也是分很多种类的。
他的手指敲打着榻榻米,“我对其并没有强烈的喜恶偏好。更何况……比起作品本身,松山先生本人的故事会更有趣。”他划过手机屏幕上对松山的简介,“你看,早年他也写过不少纯爱文学,以清新柔和的笔触为卖点,成绩也相当不错。后来文风和文章偏好突然转折,虽然同样大受好评,甚至热度翻了几番,可为何风格骤变的契机却无人得知。”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写的吧。”我揣测道:“先靠常规的、能够让大众接受的作品打开知名度,等生活稳固了,再拿出自己心爱的题材进行磨炼,这样一来,哪怕失败了也能承受风险。”
要是一出道就写太过放诞的题材,要么被拉出来批评一番,要么一辈子沉寂,大受打击。还不如先稳扎稳打的出头,时机沉稳了再碰自己最喜欢的题材。
“但是……”我思索后,又说道:“可能是那时候的松山先生,还无法承受世俗的目光,所以用主流的文章来包装,不,武装自己。等到足够强大了,再悄悄放出壳子的灵魂给读者们看。”
他故意用一种浮夸过头,又不可思议的语调反问我:“你是说,他是为了不在人群中将自己显得太突兀?”
正因为太过夸大,反倒给我一种他是大人,而我是回答中了问题的幼儿园孩子,他必须要用夸张的反应才能让我对自己的回答自信一样。
“是啊。”我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大家都很害怕和身边的人不一样吧?如果发现‘只有自己不一样’,大多数人第一反应说不定是恐慌吧。对了,太宰先生认为呢?”
“唔……”太宰先生不置可否,他指尖抵着下巴,鸢色的眼睛没有看我,而是神游一样的盯着天花板,最终,在我以为他读条结束终于要放个大招来一段长篇大论后,他却身子往后一倾,调整坐姿重新盘好腿。
他笑眯眯的像个长辈似的夸赞道:“伊君……居然在想这么深沉的主题,成长了啊。”
太宰先生虽然语气轻快,可他分明是打算以插科打诨的方式避开这个话题。
本来有些期待听到他来一段的解析,如今我却泄了气。
——因为我意识到,他其实是个相当内敛的人,根本不会轻易让人窥探他的想法。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认为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被太宰先生忽悠过去了。
“好吧。”我说,“那等太宰先生想说了那天,我们再来讨论吧。”
太宰先生很狡猾。他摆出天真无邪的,孩童一般纯真的笑脸,表情上写着“你在说什么啊”。
在我的情绪到达临界点之前,他又把手机起来。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换了话题:“伊君下午在写文章吗?进度怎么样。”
我沉默了两秒后,如实相告:“只写了一部分,就我来看还有不少需要修改的……虽然骨架搭建起来了,内里还很空洞啊。”
“那就一点一点的填充吧。”他微笑着说:“在八原也许会获新的灵感,能用上就好了。”
“说起来,国木田先生和坂本先生呢?刚才起就一直没看到他们了。”
“在正厅,和旅馆的男主人小川靖彦先生谈话呢。”他解释道:“第二位受害者就是居住在这家旅馆的旅人。”
是去集情报啊。
那么,我合理做出推测:“太宰先生是负责和松山先生谈话,调查情报?”
“嘛,国木田君说他不想应付文绉绉的作家老师,于是这份重任就放到了我身上。”
随后,他伸手在下巴下比了个v形,得意的说道:“毕竟比起国木田君这样正直率真却缺乏意外性的人,还是我这样的男人更受的文人骚动的心所宠爱啊~”
……话是这么说,可松山先生毕竟是专门写不伦之恋的作家,如果要说被他青睐,那他到底是看上了太宰先生身上的什么故事性啊?
“啊啊~不知道晚上的食物是什么~”他话头一转,随意的抒发起来,“国木田君说工作中不能沾酒,真是魔鬼啊。”
“太宰先生有喜欢的食物么?”我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蟹肉吧,这世界上要说有什么是值得来人间走一遭的,那就是为了吃蟹肉这种人间至宝了。”
蟹肉啊!
“我也喜欢。”我回想起那滑嫩、又富有弹性的口感,“好想吃蟹肉火锅……”
“这个时候有酒就更好啦~”他高兴的说。
我对太宰先生很缺乏了解,我不知道他的爱好,是否有忌口的食物,或者说又有什么偏爱的食物、饮品,有什么个人爱好?娱乐方式上的偏好呢?喜欢的颜色讨厌的颜色?生日是哪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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