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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泉院
风景从脸颊右侧往后倒退, 被日光拉得老长,成了模糊的光带,两侧都是树, 眯起眼睛只能看见绿色和灿金色的光斑交杂着奔向脑后。巴士偶尔轻微的颠簸,让我从如光似幻的影子中醒来。
我坐在最里头的位置摇摇欲睡,原因在于车上空调的冷气充足, 我本来被冷得想打哆嗦, 结果太宰先生把他那件风衣盖在了我身上。
面对我的眼神询问, 他装模作样的扯了扯领子, 说:“我很热嘛。”
他是不是真的热, 我自然不得而知。
我每每见到他一身齐整的三件套:风衣、马甲、衬衣, 哪怕现在不是夏季暑气最盛的时候, 我也不得不钦佩于他的耐热能力。
更何况, 太宰先生还能时时保持其外在的风度,不被自然影响——单看这点, 已经神奇得令我说不出更多惊讶的话了。
“多谢了, 太宰先生。”我将他那件大衣当毯子盖在身上, 布料比我想象中薄且透气不少,在凉气四溢的空调环境中薄厚正是适中。
我将往下滑落的部分向上扯了扯,试图盖住肩膀, 拉扯中我一直攥着衣服的衣角,拉近身体时,我意识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太宰先生的衣服上几乎没有味道。
衣服的主人正随意的枕着靠背椅, 颈部微扬起, 看着前方的座位。国木田先生和委托任务的交接人正小声交谈着, 对方说话的声音细若蚊呢, 听起来着实劲, 从两张靠背椅的中间缝隙,我见到了国木田先生时而拧起的眉头。
他从对方手中接过一沓薄薄的资料,简单的浏览过后感慨道:“这样啊……”
车内静得很,只能听到空调的运作声和我身旁太宰先生匀称的呼吸声。
那位接洽人声音本是细小的,却在宁静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了。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他说,“是络新妇做的吧。”
我闭着眼睛,朦胧中听到了这个么个词语。我半边身体被窗户透下来的懒洋洋的太阳光照着,另一边则是在空调的洗礼下保持着镇静。
络新妇,据说是狩猎男子的蜘蛛妖怪,外形似是美女,会将男性的首级当做食粮。
不是来处理委托的案件么?和灵异鬼怪又有什么瓜葛?
“太宰先生。”我小声问道:“侦探社会被人委托处理灵异事件吗?”
在我的三观被打破过一次又一次后,我已经默认这是个怪力乱神皆存在的世界了,既然有妖怪,自然要找专业的退治妖怪的人,找侦探社做什么?
“那也得是货真价实的‘灵异事件’啊,伊君。”他也配合我压低了声音,就像在说悄悄话,听得我心上痒痒,“这世上,哪怕是在拥有号称八百万神明的日本,心怀鬼胎而装神弄鬼者,远比真正的神明数量要来得多。”
“……所以是有人装神弄鬼?”
“没了解清楚情况前我也无法做出判断。”他说,“我可没厉害到那个程度啦,伊君。”
“这样啊。”我应承道。其实我本想说“真的吗?”,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过……络新妇啊……
我闭上眼睛,不知为何想到一件荒谬的事:假若世上当真有妖怪,他们挑选人类猎物下手时,也会看相貌吗?那他们是怎么判断猎物的好坏呢?
紧接着,我有个更荒唐的想法——妖怪挑选人类作为粮食,是不是像人类去市场上挑选菜品一样,会看色泽是否鲜亮,果实是否饱满,鱼目是否清澈……
国木田从缝隙中偏过头来,他伸出手将资料递给太宰,不知怎么突然对我问道:“怎么了?”
哎呀……想岔了。
我这才从他反光的眼镜片中看到自己的表情——非常认真的在困惑,在思考刚才那个没什么意义的话题。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什么。”
太宰已经接过资料看了起来,他看的很快,纸页“唰唰——”的摩擦着。我将自己蜷缩在他的风衣里,暖意包裹着身体,在他有节律的呼吸声中居然倦意更浓了。
翻页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问我:“很困吗?”
“有一点。”我说,“快要到了吧?”
他已经将手中的那沓纸放下了,“还有一刻钟左右。”
“那我就不睡了,否则刚睡着就要起来。”我揉了揉眼睛,倦意一时半会儿没法驱散,我问:“侦探社的委托和络新妇有什么关系吗?”
“你听到了啊。不过也不是什么要藏着掖着的事,新闻上已经报道了,只是地方偏僻,所以关注的人并不多,但是在小众论坛中已经有很高的讨论串了。”他说着,抽出一张资料递给我,我面前视线还有些发白,只好先拿过来,太宰已经主动替我讲起了前情提要。
“第一位被害者是做木材生意的小山先生,五十四岁,无妻无子,被人发现时早已尸首分家。”
我视线已经恢复了,看到了手中的资料上的字,底下还附了一张现场照片,但这张图被太宰先生取下了,没有让我看到。
“这是第四起了。”他说,“最早的一起案子发生在一个月前,受害者是外来的旅客,夜晚去河道旁玩耍,翌日同行者发现他彻夜未归,于是旅店老板喊上邻居去附近搜索,在河滩旁发现了尸首。”
“这之后又发生了两起,受害者均是当地人。大致就是这样。”
太宰他只说到这里就停下了。我将这张资料还给他,他就一起送给了国木田。
“只是这样就和络新妇扯上关系……未也太牵强了。”我听到国木田说了我也很在意的事。
“大概是发生了怪事吧。”太宰见怪不怪的说。
听到他的话,接洽人仿佛受到鼓舞,拼命点起头,正欲开口接话——事实上,他话头已经开了,他说:“其实我们有居民听到怪声……”
却被太宰的声音打断——
“人类想和妖怪扯上关系,抛开的的确确是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作祟外,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人正妄图将恐惧合理化,利用鬼神妖物来控制舆论散布恐慌,好掩盖荒诞的外皮下裹藏的唯一真相。”
青年吐字清晰,声音是平滑冷静的,被他这么一说,接洽人颇有些灰溜溜的样子。
这话可太难接了,稍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扣上“利用宣传迷信来掩盖犯罪”的帽子,尽管他只是个负责传话的,也不想被人小瞧成轻而易举就被人用妖怪忽悠的傻子,结果负气似的扭过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小声和国木田聊起来。
国木田趁着对方讲话的空隙,侧头对搭档露出了一个实属无奈的表情,虽然时间短促,甚至飞快的用平日里惯有的皱眉给掩盖了,但依然被我看到了。
这么说来,这是我第二次和他们二人以“搭档”的形式碰面。第一次时,我是事件的当事人,满脑子又是杂念,根本没空关注他们搭档时是如何相处的。这次却不同了,我虽然说也是来办事,但我是自由身无人约束,自然心思活络,甚至能有不少余裕去了解他们二人平日工作时的相处模式。
……倒是挺可爱的,我想。
接下来便是我同眼皮打架的过程,就不在赘述了,下车后,我取出了行李——不过是几日换洗的衣服,为了偷懒不想装太多,我甚至选择清一色的连衣裙,再就是笔和稿纸。我头前大言不惭的说要试试手写,其实还有一则充满现实苦涩的理由——我买不起电脑。
来之前我们预定的旅馆在同一家,八原这种生活气息浓郁的地方,有不少颇有些年头的建筑,我们入住的旅馆似乎也有几十年历史,在当地有些名气。光是站在门外,注视着木雕的屋顶,被倾斜下的日光灼灼发光如金沙泼洒,风雨留下的痕迹落在木头上,久而久之形成的全是岁月的刻印。
接洽人姓坂本,他早早替他们安排好了住宿。
“在一楼,左手侧的第三间和第四间。”他说,“主人说二楼暂不开放。”
我订的房间同样在一楼,是最深处的那间。
“二楼不开放的理由我能问问吗?”国木田说。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坂本大方的说:“今年的生意不怎么好,房客根本住不满,二楼持续开着就必须得日常维护,如此一来还会有多余的开销,不如先闭起来,等有人预约上门再说。”
太宰瞥了一眼旅店的门帘,问道:“往年这个时候呢?”
“热闹不少。”坂本叹了口气,“大学生啦、美术生啦,又或者是想要寻一块清净的地方专心做自己的事的人都会住进来避暑,可今年不是发生了这种案子嘛……原本每年夏季都会来住上一月之久的作家老师,今年也婉拒了我们的邀请。”
负面新闻永远传播得飞快,发生这种性质恶劣的惨案,会受到影响也是理所当然。
“旅馆的主人呢?”国木田仰望二楼的小窗,随口问道。
“靖彦啊?他近日里身子不怎么爽利,我看是热伤风吧。”坂本不太在意,“他女儿今天在家,让她领你们去房间吧。”
“坂本先生对他们家的情况很了解啊。”
“嘛……”坂本在前面领路,听到太宰的话后摇了摇头,“再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老店,先代也是大家的老邻居了,早些年他们家生意不错,对周围的邻居多有提携,现在的主人是入赘进小川家的,在妻子过世后理所当然的继承了旅店,只是……”
国木田已经撩开了门帘,他看见门帘下细细碎碎的挂了丝,“作为旅店的门头位置,未也太不讲究了。经营状况想必不怎么理想。”
“您说得没错。”
年轻女性的声音从我们一行人背后传来,静立在原地的少女身着朴素的校服,额前垂下几缕细碎的头发,眉眼秀丽,黑色的长发侧搭在肩前,用松垮垮的发圈束着,与雪白的脖颈相照应。
“其实从母亲过世后……不,没什么。”
坂本没听见她的小声呓语,看她还穿着校服,顺口问了句:“诗织,今天学校是放假了么?”
“没有,我和朋友去买教辅资料了。”她随口应道,又将视线重新转回三人身上:“三位是预约的客人吧?我带各位进去,坂本叔叔可以先回去……”
“哪里的话,我还有事呢。”坂本说,“一起进去吧。”
国木田先生和坂本走在前方,名为诗织的少女很快越过他们,成了领头的人,侦探社的二位进门后,坂本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房间,商量工作的事,而诗织领着我一路走到尽头的房间。
最里头的房间门前的走廊地板会轻微发出咯吱声,诗织推开和室的门,对我说:“往年都是那位作家先生选这间房。”
我只在半开的门中见着影影绰绰的风景,少女上前拉开能看见庭院风景的纸门,葱郁翠绿的庭院跃入眼中,映天碧草围在一小谭池水旁,旁边有一圈坑坑洼洼的石头。
“这池塘是我父亲弄的。”她掸了掸纸门上的灰,“不怎么美观,以前有鱼,自我母亲死后没人管,鱼也就死光了。”
我远远看去——
她说:“现在也就是一滩死水罢了。”
“哪里,没有的事。”我说,“院子里风景很好,晚上大概能看到星星吧。”
她“唔”了一声,又说:“我们这边提供晚餐,那个……是稻井小姐吧?晚餐要什么时候准备?”
我打开手机,现在才下午两点,难怪我在车上那么困。
我问:“晚饭要多久?”
“提前预留一小时比较好。”
我计划了一下,我拾好东西,去石上小姐给我的地址办事,怎么也要两三个小时,大约五六点就能回来。
“六点左右吧。”我说,“麻烦你了。对了……刚才没有问你的名字。”
“我当然也是小川,小川诗织。”
她走之前又跟我说了些要注意的事,然后嘱咐我有事就去接待台,她一般晚上会在那里,就算她不在,也会有其他人顶替,她说:“通常是我父亲,不过他身体欠佳,最近是由厨房的阿元婆婆和我替班。”
诗织从我身旁离开时,我闻到了一股不明的香气——似乎是花香,但我分辨不出是什么花,只觉得熟悉。
我唏嘘的是,看她模样,又穿着学生的制服,那最大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纪。听她的话,平日里都是她在接待处负责客户登记入住,除此之外就只和父亲交接班,偌大一个旅店只有父女二人外加厨娘婆婆搭理,客房的清理和扫除也是厨房的阿婆一起做了吗?
也难怪进门后总觉得缺乏人气,想必是人员太少了。
我拾好东西,就带了手机钱包,今剑本身便于携带,倒也不占地方,我就一股脑的放进小包里背着了,话说回来,自那之后,他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形态,从未主动出现过,我还有点忐忑,更别提如今要带上他去解开封印。
万一他不喜欢我,万一未来的相处中他发现我并不是他所期望的人,万一令他失望了……想法就像肥皂泡一样一个又一个的浮现,我分明都已经来到了八原,才像后知后觉似的不安起来。
据石上小姐所言,这户人家搬来八原的寺庙时间并不长,我要找的目标是寺院的住持。
“虽然不知为何他会被托付用于解开封印的重要信物,可他的法力似乎不赖。”这是石上小姐的原话,“听说是个还挺好说话的人。附近的寺院又只有这么一家,倒是好找得很。”
我走出房门,才想起自己重大失策。
“……应该找诗织小姐问问寺院怎么去的。”
太宰先生他们似乎还在谈话,我经过时,房门却是大半敞开的,他们坐在地上,坂本先生从包里拿出了不少报纸的裁剪页放在矮桌上,远远的望去,桌面上灰的白的杂乱无章。太宰正对着走廊,所以他立刻就与我目光对上了。
“伊君,要出去吗?”
“嗯。”我稍微走近了些,从我的角度能看到国木田先生手中被回形针装帧好的资料,上面附带的照片也被我不小心扫到了,实在是有点倒人胃口的场景。
“稻井小姐是要出去取材么?”国木田见我在他背后,问道。
我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主要是为了今剑才来的,只说自己有点事要办,并且要找个风景宜人气氛恬静的位置激发自己的写作灵感,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算是吧,出去走走。”我说,“对了,坂本先生,您知道八原寺往哪个方向去吗?”
他放下资料,“嗯……”了一声后,说:“从这里往南边走吧,要过两个路口,往树林里头走。不过,小姐你去寺庙做什么啊,取材?难不成你也是小说家?”
“不。”我否认的太果断,于是又欲盖弥彰的补了一句:“网上不是有人会写游记之类的blog文章吗?我也差不多吧。”
“圣地巡礼之类的?”他说,“八原寺也不算什么风景点吧。”
“不过啊……”太宰插入到谈话中,他望向屋外的太阳,“有点闷。天气预报说几小时后会下暴雨,听坂本先生的语气,八原寺在森林里,想必路不会好走吧?”
“对对,外地人最好不要在下雨的时候进林子。”坂本附和道:“再说,住持貌似有事外出了,还得过几日才回来。”
“……”我无语了。
这会儿,就连一贯沉稳的国木田先生也看破了我反应,认真的吐槽起来——
“坂本先生,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说啊……”
没想到坂本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是要去找住持么?”
我硬着头皮说:“那我只能等他几日了,坂本先生知道他大概要多久回么?”
“快的话两三日吧。”他说,“慢一点可能要一周了。”
想起自己先前说“干脆趁着给今剑解封的机会,在八原赖上几天度个假”,没想到一语成谶——虽然说是不可控因素导致的。
既然去八原寺也只会扑个空,还不如回房间好好休息,拿出稿纸写会儿东西来得有意义。我刚准备回房,又想起自己跟诗织小姐预定了晚餐时间,原计划是建立在去过八原寺之后预估的时间,现在就没必要了。
未让厨房的阿婆要单独挑时间替我准备,还不如和侦探社的二位定在同一个时间,能给阿婆少添点麻烦。
我心中这么想,就问道:“太宰先生和国木田先生晚餐的时间定下了吗?”
“六点钟左右吧。”国木田整理着手中的资料,问道:“怎么了?”
“没事。”既然和我时间一样,就没必要改了。
天气预报十分准,没想到在我们谈话这短短几分钟,天色就暗下来了几分,眼看着乌云就要聚集起啦,很快就会变成大雨落下了。
我还在房门口,伸手给自己扇扇风,他们居然没开空调,还一个比一个穿得厚实。
“不开空调么?”我问。
太宰叹了口气,目光幽怨的看向国木田:“我是想开的啦……但是呢,国木田君说身上的汗没干就立刻对着空调猛吹,一定会感冒的,说什么也不让开。”
底气十足的国木田瞥了他一眼,“这是为了健康着想,在这种地方染上风寒,会严重耽误工作进度的。”
然而太宰岂是三言两语就会放弃的,他干脆一扯领子,抱怨道:“但是风扇也不给用,就太鬼畜了吧,国·木·田·君~”
“多说无用。”国木田眉毛都没抬一下,“好好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那我也不打扰了。”在密不透风的过道站了会儿,我也热得想回去吹空调了,但是被国木田先生这么一教训,弄得我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回去偷凉。
我心里边在暗想——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吹个空调就感冒吧?
“伊君也是六点吃晚餐么?”我正要走,就听太宰问道。
我点头,回了一声“嗯。”
他眨眨眼睛,“那六点见。”
回到房间后,为了打开冷气,我把面朝庭院的门给关上了。一边关心中一边好笑——嘴上说着想在能看到院落风景的房间写作,这不是立刻就朝空调屈服了吗?
没能带今剑出门,我心中有不小的负罪感,于是将他放在矮桌旁,陪着我写作。
摊好稿纸,空调的冷风吹得我一片清凉。
我写下了这篇文章暂定的标题。
——《圣母无法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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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写完后回头看,都觉得自己在小动作里扣糖吃(喂)
等无伊实赚钱了一定要给她买个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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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夏日终焉(五)
窗外已然开始落雨了, 雨点砸在草地里发出窸窣的嗡响,很快就成了淅淅沥沥的、有节律的声音,等稍微适应了鸣响之后, 我也将力投入到写作中来。
我想,首先要写一个不寡淡的开头,或者说是全文的矛盾与核心, 能一句话概括进去就最好, 于是我提笔写下——
【保枝子是娼妓之子。】
【她生来目不能视, 日常全赖母亲照顾, 就如此堪堪到了十岁。若非其目盲, 她定能从镜中看见自己同母亲如出一辙的五官。照理说, 村中若是有她这般天生缺陷的孩童, 大人们即使假惺惺也能挤出点儿同情匀给她, 可保枝子并未从村人身上得到过关怀。这很好理解,毕竟在封闭地方的人来看, 她拥有一个败坏风俗的生母, 她的血骨有一半源自母亲, 村人自然认为她从根本上继承了这种不洁。
母亲节子原本是这村里的女孩,被卖去了那种地方后,竟然又赎身回来了, 一并回来的还有当时尚在襁褓的保枝子。好事者见当年干枯瘦小的节子如今依然是容貌昳丽的人妇,却不见其丈夫身影,于是私下问她对方是何人, 每次节子都以腼腆的笑容回之, 久而久之便不再有人问了。因为女人讨厌她那张与她们久经风吹日晒不同的、细腻的皮肤, 她笑起来, 她们便更要拿这件事做文章, 认为这种笑容中是饱含情欲的、下流的典范。同时,她们也不准男人们看,更不准男人们为了得到节子的笑容,就反复去问那些使她窘迫的问题这种行为。】
年轻的独身母亲抚养女儿,又偏生我笔下这个村子被我设置成民风极其封建,与大环境格格不入的节子自然会被大家当做异类看待。
……但是,比起最直接描述她如何出体力干活,如何务农织布,我认为更折磨人的是风言风语和刺目的视线,尤其是做过娼妓,对察言观色富有经验的节子,每日枕在村民的白眼上过日子,一定是不好受的。
“但是,一成不变的打击和讽刺,时间长了说不定就麻木了。”我停下笔,呢喃道。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能打破现状,说出节子心中想宣泄的愤怒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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