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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泉院
络新妇一手捂着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洁的画面想要回避似的,同样小声喃喃道:“……这种男人,如果是被其他络新妇碰到,十有八九会上钩成为他们的食物。”
我算是第二次撞见太宰先生拉着女性的手发出共赴黄泉的邀请了,比起最初那一腔热血的空喜下所衍生出的痛苦,如今我倒是平静了不少,外加岩永琴子和络新妇的吐槽太过强烈,给我增加了不少缓冲。
即便如此,我依然不太想正面面对这画面啊……
被他邀请的女性看起来三十岁上下,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可与她容貌不同的时,她的表情实在冰冷。
“还请先生放开。”
“阿清,你和这男人啰嗦什么?”走廊的另一头,从二楼楼梯上下来一位年轻人,高中生模样,容貌清秀,甚至有些女相,他与被太宰邀请殉情的女性分明是熟人,并且直接对比他年纪大的女性呼唤名字,想来关系不浅。
“你也是,我从没见过你这样轻浮的男人,真是生了一张朝三暮四的脸。我劝你别打阿清的注意。”他一挥和服袖子,又对女人说:“走了,阿清,父亲和诗织还等着我们呢。”
“好的,少爷。”她抽出手,对太宰说:“我的一生都先给松山辉人少爷了,是不会与您共赴黄泉的,还请您死了这条心吧。”
“哇哦……”岩永琴子死死抓着男友的手臂,“该说是认真好呢,还是该吐槽好呢……那位叫阿清的女性的反应,也真是够特别啊。”
被拒绝的太宰也不尴尬,他一拍袖子,就朝着站在门口看完了这场好戏全过程的我们走来。
“伊君!下午好啊~”他开朗的朝我打招呼,“今天玩得开心吗?”
一时间,身旁的两人一妖,三双眼睛齐齐汇聚在我身上,并且写满了十分复杂一句话不能解释清楚的情绪在里面。
我:“……还行。”
微妙的气氛还没多存在一秒,就被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打断,只见厨房的阿婆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扶着楼梯扶手噔噔噔的跑下楼。
岩永琴子道:“阿婆,稍微冷静一点,不要摔倒了。”
“出、出事了!”阿婆跑下楼梯,身子重心还没调整好,整个人仿佛立刻就要趔趔趄趄摔倒,还好太宰离得近,将她扶住了。
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死、死人了!老板、靖彦先生他死在房里了……头……”她说话急促,太宰赶忙拍了拍背替她顺气,阿婆连忙说道:“头也没有了……!”
“这、这一定是……”
“是络新妇。”
方才同阿清一起离开的那位“少爷”,松山辉人,正站在走廊尽头。
生怕我们听不见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定,是络新妇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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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
无伊实:///
其他人or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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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夏日终焉(九)
“父亲!父亲!”诗织穿着白色的和服冲进了现场, 警察都没人拦得住她。面对父亲的无头尸体,她没有恐惧,那双柔软的黑眼睛里此刻已经噙满了哀伤的热泪, 她匍匐在满是血迹的地面上掩面痛哭。
“诗织!”
她的眼泪就像引发了一连串的化学反应,原本在人群末尾的松山辉人也冲上前,只是他根本没看一眼惨死的尸体, 而是轻轻拍打诗织的后背, 生怕她因为哭得太厉害而喘不上气来。
最后加入到其中的, 是辉人的女仆清小姐, 她悲悯的站在二人身后, 注视着两位心中波澜翻滚的小辈。
少年少女在满地的血花和尸体中, 一旁静立着端庄的女仆小姐, 画面看上去有种诡谲的和谐。
我本是站在靠末尾的位置, 被冲进人群的辉人这么一推攘,我也往前进了半步, 抬头正好对上太宰先生的侧面。他凝视着房间内的场景, 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对别人的视线总是很敏锐, 我还没来得及撤回注视,就被他捕捉到了。
“伊君。”他感叹说,“看到这种场景, 会影响睡眠的。”
我不认为自己胆子小,但转念一想,我也不想直面一具无头血尸。听到他的话后, 我很诚实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和国木田先生今天一整天应该都在忙着案件的事, 可晚上回来本该是好好休息放松的时间, 却又在眼前发生了命案。
……真辛苦啊, 他们。
警察将我们这些围在外面的群众给转移了, 然后开始了例行的现场调查工作。侦探社的二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也加入了现场勘探和调查工作。
……
……
“所以,稻井小姐你今天一整个上午都在房间睡觉,但没有人能证明这件事,对吗?”
发生了命案,所以在场的人都被留了下来,至于岩永琴子和樱川九郎,则是为了近距离了解案情而留下的,警方问起来,也只说“是因为担心朋友稻井小姐,所以想留下来陪她”为由,但他们十分规矩,警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是的。”我将自己的行程说了一遍,“早上吃过早餐后,我找阿婆要了醒酒汤,然后回头又睡了一觉,大约中午才醒来。”
后面的警员说:“我们和旅馆的阿婆确认过了,她说的是真的。”
“但是……”他放下手中的笔,“阿婆说她后来就出门了,并没有人能证明小姐你一直在房间睡觉。”
正如他所说,在场的所有人中,唯有我在死亡时间内不存在不在场证明。太宰和国木田自不必说了,阿婆和周围熟识的朋友一起外出采购,而诗织和松山老师则是在二楼房间里习字读书,撇开他们有互相包庇的可能之外,唯一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反而是我。
因为小川靖彦先生正是在我熟睡的那段时间死亡的。
但是同样矛盾的在于——我没有动机。
……
……
“啊啊啊这都是什么啊!”在无伊实走后,光头的警察趴在桌子上苦恼的搔首,他本就因连环杀人案所烦恼,连日睡眠不足,原本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他,在络新妇的传闻越发盛行的现在,都恨不得向其倒戈了。
(要真是妖怪干的,是不是就不用每天扑在这对血淋淋的无头尸上了?)
(拜托了,这时候谁来指着我告诉我是妖怪干的吧!)
小川靖彦的死亡现场乍看之下和先前几起没什么两样。光头警察——山田,他和同事在紧锣密鼓的调查后,没能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虽然死亡时间确认下来了,但凶手的如何行凶,我们完全蒙在鼓里。现场干净得就像根本没人来过,也难怪大家都说是妖怪干的,毕竟人的行动力是有限的,一次没留下证据就算了。)
(可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心理素质要好到什么程度,才会每次都留不下证据,完美的将受害者的头切割下来呢?更何况至今都没人找到尸体缺失的部分?)
(喂喂,不会真的是被妖怪给当零嘴啃掉了吧?)
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侦探社的两位青年因为有通行证件,所以警方也会同意配合他们调查,更别说他们本来就是被委托来处理这次案件的——当地警方深知,如果再不将事情遏制,他们的公信力会在群众心中跌落到谷底。
山田同时打量着侦探社的青年们。
(戴眼镜的青年总得来说挺像样的,倒是另一位怎么回事……听说还拉着别人家的女人说什么殉情?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但作为经验丰富的警员,他也不会将自己的疑虑和轻视写在脸上,他抽出便签,却没有一点头绪,只拿着笔在上面点来点去,写不出像样的计划。
“果然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青年,在近距离观察尸体的死状后,蹲下身来对着切口的部分评价道:“和第一起案子完全一样。切口相当粗糙,分明是外行人的手艺,也就是说抓到今天的犯人,就等同于抓到了整个案件的缔造者。”
“……什么意思?”山田凑近,强迫自己观察尸体狰狞的切口,“后面的两起案件和第一起,还有这一起有什么不同吗?”
国木田已经了解了,他说:“是指的凶手的犯罪经验和手法吧。”
“没错。”青年慢悠悠的站起身子,走到窗边,手指一抹窗沿上积下的灰尘,“凶手是从正门离开的。”
“所以呢?”山田看着他,问道:“还有,刚才你们说的经验是什么意思?”
太宰没有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八原这地方,几乎很少发生命案吧?就算有,也极少是这种穷凶极恶的案件,大多是常见一点的入室抢劫,持刀杀人。”
山田点头,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太宰身上。
(话是这么说,但是被他说这些案件是“常见”,听起来总叫人不太爽快。这算什么?朝我这种小地方的警察炫耀自己处理过许多非常规级别的案件吗?)
他眉头已经蹙到了一起。
“没见过超乎常人理解的奇案才是好事,证明此处的治安较好。”太宰说,“但是同样也缺乏对这类案件的理解和判断经验。”
他指着地上的血迹,上面躺着的是半截没了头的颈部,山田强忍着恶心听他解释。
“切割尸体的手法和熟练度,完全不同。第一起案件的作案者非常生涩,伤口切面粗糙,任谁都看得出他当时心情急切,不论是有计划的还是冲动杀人,这是都是一般人犯下罪状时的正常反应。”
“然而第二起,也就是死在河边的旅人男子的身体,被处理的异常巧,尽管对方努力掩盖自己在这方面的熟练,甚至故意让伤口看起来生涩得像外行人做的,可这些都是在已经完成分尸之后补上去的痕迹,只要有经验就能立刻判断出来先后顺序,不过是凶手想混淆视线。”
太宰的语气和他平时没什么区别,早已和他搭档不短的时间,国木田已经多少产生了习惯,不再会感到吃惊了,可对于初次见面的乡下刑警来说,太宰治本人搞不好比凶手还可怕。
(这青年人怎么回事,看起来不也才二十出头,和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混小子差不多年纪吧?)
(他是怎么会“经验丰富”的判断出凶手的手段老道的?)
“同样,第三起和第四起,也都是第二起案件的凶手动的手。”他看向早已没了生机的无头尸体,“今天作案的,是第一案的作案者,手法半点也没有长进。”
“……你的意思是,有两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山田的头更大了。
“放心,案件并不是完全的死路。也不需要分别当成两个案子处理,这两个凶手是认识的,我们暂且将其称为老手和新手。老手分明是在包庇新手,甚至不惜杀害更多无辜的人,让警方误认为这是连环杀人。”
“等等,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他们是认识的人?”山田聪明了一回,他提出自己的看法:“老手也有可能是模仿犯,好让警察认为都是新手的错,这不也是很常见的情况吗?”
国木田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警方根本没有对外公布第一位死者的案件现场,就算有,也只会用简单的话略过。但是据太宰所言,老手分明是在取下首级后,模仿新手作案时对尸体造成的痕迹……”
太宰一摊手:“那么,为什么老手会知道新手是怎么做的伤口痕迹呢?答案请山田先生告诉我。”
山田牙齿都在打颤:“……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伙的。可是这有什么好处?老手模仿新手,那第二起、第三起案子大家都只会认为是新手做的,这怎么能算是包庇?如果是包庇,老手应该让新手彻底摆脱嫌疑才对。”
“成功的抹去了新手的作案痕迹,甚至不惜伪装成连环杀人,给警察带来更多不可避的混淆信息和搜查麻烦,将普普通通的杀人事件彻底改变了性质,如果不是相当的想保护他,大概做不到这一步吧?”
太宰微笑着解答了。
也正是因为真正的犯人今天忍不住出手了,案情的调查就有新方向。
“我还有个建议,当然,是否采纳全看警方的态度。”他漫不经心的走到门口,已经打算离开现场,“无论用什么理由,都要让在场的人留在现场。这么狡猾的凶手如果今天找到了逃脱的机会,他也许再也不会重新出现在你们的视野里——换言之,在场的全员也会承担‘放跑了犯人’的恶名。”
山田撇着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也只能照他说的做吗?)
“通知所有人到大厅集合,没有允许谁也不能擅自离开。”
“和警方一起搜查的工作就交给国木田君了。”太宰慢悠悠的走下楼梯。
国木田也没反驳,只问:“你呢?”
“当然是趁着混乱去浑水摸鱼,打听情报啊~”太宰趴在楼梯扶手上,笑眯眯的回答道:“毕竟犯人近在眼前,就这么放过他我也会很不甘心的。”
“……总觉得这么干劲十足,反倒不像是你的风格。”他准的吐槽道。
结果太宰像被人放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萎了下来——
“……其实今晚的晚餐据说有美味的蟹肉呢,托了凶手的福,我微小的幸福就这么泡汤了。”紧接着,就像被执念附体似的,太宰高亢的宣布:
“所以螃蟹大神嘱托我,务必要将杀人的‘蜘蛛’缉拿归案——事成之后会赐予我q弹美味的蟹肉作为报酬哦~”
国木田:“……”
……
……
调查工作还在进行,作为无关人士,我自然不能继续留在现场,更何况我目前状态还比较敏感。也许是现场太过于混乱,所有在场人士都被集中到了大厅里,本来宽广的房间立刻变得拥挤起来。
松山先生和辉人坐在一起,他们是父子这件事就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既然清小姐说是辉人的女仆,那他们三就是一家人。诗织坐在临近松山研一旁的位置,她进门时,原本是想坐在辉人身边,却被松山研一抢先了一步,他说:“诗织,到我这边来。”诗织就只好用那双哭红的眼睛看着他,最后乖乖走到他身侧就坐。
而我则是和岩永琴子他们坐在一起。她用手肘在我胳膊上敲了敲,然后凑上来用手挡着嘴巴,我本以为她是要问我案件相关的事,没想到她关注的点完全不同。
“……刚才那个和九郎前辈的声音很像的男人,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情?
具体该怎么定义?范围可是很广阔的……
“如果说是常规意义上的奇怪的事情……”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直至今日我多少明白了一些缘由,多半是太宰先生曾经对我的一些试探。可让我仔仔细细的分析到每一个环节,我是做不到的,也就是说我无法分辨我们在相处中,有哪些行为是试探,又有哪些行为是不带任何意图的。
“果然还是有吗?”岩永琴子瞪大了眼睛,随后悄悄打量仍在后方的门旁与警察交谈的太宰,“唔啊……”
不知为何,在她这句感慨中,我听出来无尽复杂的剧情。
而她的男朋友似乎早已习惯她沉稳外偶尔会脱线的行为,默默的将她扶正,提醒道:“好了,我们不是为了案件才来的吗?”
被遗忘在一旁的络新妇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
“好重的血腥味,犯人就在这座房子里呢。”
她黝黑的眼珠转了一圈,露出了昆虫的习性,我不害怕,倒是很好奇。于此同时,我怀中的今剑也做出了孩童般的感慨——
【是蜘蛛吗?我听说蜘蛛也分很多种类,主公大人,络新妇算是什么种类的蜘蛛呢?】
……这可就难倒我了。
毕竟络新妇的外表,看上去是妙龄女子,只有偶尔会本能的流露出天性一样的东西。面对今剑的发问,我只好迂回作答。
“我也不太清楚,今剑能变成人形之后,我们可以去办一张图书馆的阅读卡,然后查一查百科全书。”
虽然……书上可能不会写吧?
好了,重新回归正题。
既然络新妇说犯人在这间屋子里,那多半就是我对面的四人组了。人类办案和妖怪不同,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哪怕络新妇能直接抓到犯人,我们也必须按照警方的流程,将证据摆在众人面前,事情才算圆满解决。
岩永琴子的到来,对络新妇而言是解决问题的主要手段。
“既然有妖怪,是不是也会有幽灵之类的……只要将附近的幽灵叫来,就能知道犯人是谁了吧?”
岩永琴子却失望的告诉我:“刚才我已经试过了,不巧的是没有幽灵知道。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严格按照破案的流程来找寻犯人。”
超乎世俗的能力被封印的当下,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线索和自己的大脑吗?
“啊啊~好不容易的晚餐就这么飞走了。”
太宰先生双手插在口袋里,拉开大厅的门,径直走到我身旁坐下。好巧不巧的是,他正坐在络新妇的一条腿旁。
络新妇:“啊啊啊啊啊臭男人离我远点!”然后赶紧搬动自己的那条腿,往窗边爬了爬,还不忘对太宰怒目而视。
太宰:“……是不是有点冷,伊君?”
我:“……有一点吧。”
【主公大人,这只络新妇,似乎……比较内向?】
“不说这个了,你肚子饿了吗?”太宰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独立包装的曲奇递给我,然后自己也拆开一包,“伊君,你知道吗?本来今晚的晚餐是蟹肉的……真是太可惜了……”
我也撕开包装,默默地咬了一口,巧克力曲奇浓郁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我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太宰先生不去参与现场调查吗?”
他三两下嚼碎饼干,吞咽之后,对我说:“我现在明明就在做调查工作啦。”
太宰明的眼神在屋内的所有活人身上扫视一番,最后又变成了弯弯的笑眼。
原来如此——他负责的调查的部分,是针对“人”而并非“物”的。
“这几位是伊君认识的新朋友吗?”
他吃干净零食后,目光就投向了岩永琴子与樱川九郎,后者不卑不亢,一手叠于胸前,礼仪周到的回应了他。
“我是岩永琴子。”说完,她朝男友身旁挪动了几寸,“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樱川九郎前辈。”
樱川九郎是位略有点寡言,但给人印象沉稳的青年,他也微微鞠躬。
“请多关照。”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他的声音和太宰先生的确很像。
“为什么岩永小姐会选择这时候和男友一起来八原呢?”
“我对络新妇的传闻报以极大的兴趣,所以强烈表示一定要来八原走上一番,见见世上是否真的有妖怪作祟。至于九郎前辈……作为男朋友,自然是担心我这个孤身一人的少女在与他告别后,在荒山野岭惨遭不幸,说什么也要跟上来……”
未等少女头顶冒完浪漫的爱情泡泡,一道刺耳的声音就撕裂了空间。
率先将气氛打破的,是松山研一隐忍中带着愤怒的责备——
“别哭了!我有把你教育成这么软弱的女性吗?”
比起连襟的死亡,他竟是更在乎诗织的仪态不够完美。
而诗织显然没想到姨夫会如此过分,抽泣的声音像被人按下了停止键,凝滞在了空气里。
“老头子,你在说什么?!”辉人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父亲的不妥予以批判,“你说这种话,大家会怎么看我们?”他还将手一摆,往身侧一划弧形,就像在指我们这半开的人群。
“辉人少爷。”女仆清小姐提醒他,“老爷也是为了诗织小姐好……”
“倒也不用你假惺惺说这些。”松山研一看也没看清小姐,他见诗织停止了哭泣,心情似乎从多雨转阴,终于舍得将眼神施舍给儿子和女仆二人组,“……还有你,不过是看门的下人,辉人对你和颜悦色一点,就将自己当做是他的亲人了?”
望着满屋子的人,大家各执一词,而生者则是要在今夜揪出犯人,否则会出现更多的牺牲者——我突然有种被人丢进狼人杀现场的错觉。
“真是沉不住气啊,松山先生。”
太宰用他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松山研一的丑态,随后,他的反应让我觉得——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伊君,你玩过‘狼人杀’吗?”
他的眼中似乎早就装满了这场中所有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想必每一个微表情都不会被他漏过。
“啊……不过我们要找的不是狼人,而是藏在人群中的‘络新妇’啦。你可要小心别被蜘蛛给迷惑啊——”他笑得意味深长。
披上了怪奇的外皮,将一切的不合理全部推给世人眼中的“不存在之物”——妖怪。犯下一次次命案的,真正的凶手,说不定此刻已经如蜘蛛一般长出了多余的足,正悬在梁顶,用他的多目观察着在他网下的猎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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