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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泉院
“……杀人机器吗?”
早在发生案件时,太宰就委托社内的成员进行情报支援,清小姐是唯一一个履历与众不同的人,如果说是在和平的阳光下生根的国木田不能立刻判断,那么凭借太宰的嗅觉和天赋,这份被人篡改过的履历在他面前明显得过分。
履历上,曾就职机构,明面上是一家大型跨国贸易公司,实则经营着大型的研究机构。
(并且以人体实验相关的研究闻名,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太宰回想起自己热情的朝着清小姐发出殉情的请求时,握住她那双和她秀丽的脸庞完全不同,布满暴力的痕迹的手——
(从茧的位置判断得出,是常年用枪的人的手。除了枪,近战之类的想必也很擅长,虽然靠宽大的和服袖子掩盖了身材,但露出的一丁点手臂肌肉,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女仆会有的线条。)
太宰对案情的判断并不是割裂的,他虽然不分时间先后,在见到尸体的那刻就将清小姐列为了第一嫌疑人,但他不会忘记世俗的规矩和警方办事的章程,也就是说凡事讲究证据和动机。
(就算知道犯人也没用。)
(还是得将全部的信息串联起来,按照寻常的方式去将案件“推理”出来,作为“善的阵营”中的“普通人”,只有依照这一套逻辑行事,才能算是“处理案件”。)
(好想吃蟹肉啊。)
他下了楼梯,按照方才的计划将其余几人分开了。
岩永琴子见他下来,还以为是来找无伊实的,于是主动告诉他:“稻井小姐去打电话了。”
“我知道了。”他说。
(现在这个时候?)
(和谁打电话?)
……
……
“刚才不是已经问过话了吗?”辉人见警方的人孜孜不倦的又要将调查过程重来一遍,清俊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烦躁,“就算是警察也没有权利将我们这些无关者拘在这里吧?”
他再次被单独领到了一个房间里,只是现在同他对话的,不是和蔼的秃顶警察山田,而是笑得春风和煦的太宰治。
“别这么说嘛,辉人君。”他叫的很亲切,辉人不知道从他端方的笑脸中看到了什么,本是像鼓气的河豚一般的他,立刻泄了气,太宰再接再厉,温柔的说道:“诗织小姐的生父,同时也是你姨夫的靖彦先生可是尸骨未寒啊,我还以为你多少会表现得更伤心一点,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说‘我和他关系不好’吗?”
“……没有谁规定要尊敬自己的姨夫吧?”
他乌黑的眼睛在灯光下晕上浅淡的金色,辉人在对方鸢色的眼睛中见到自己叛逆又不耐烦的表情,他说:“你想问什么?”
(从死亡时间上查不到任何端倪。)
(即使再和我来上千百次的审问,我也不会让他窃取到一丁点的真相。)
“辉人君,能别摆出一副根本不打算配合的表情吗?”
太宰此刻,就像面对在填写升学志愿时仿佛儿戏还屡教不改的顽皮学生一般,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循循善诱:“我也不喜欢做麻烦事啊……那就这样吧,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问起好了。”
松山辉人的心中仍是轻蔑的。
(来吧,让我看看他会问我什么?)
“啊……那就从你父亲的事开始好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父亲正在对诗织小姐施加伤害的?”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
换做是常人,也许会在如此凝重的空气中换一个询问方式,然而太宰就像对松山辉人恐怖的表情视若无物,继续说道:
“嗯?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太难回答了吗?那我换一个好了。”
太宰根本不看辉人的表情,继续抛下重磅炸/弹,“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清小姐为了包庇你,而杀害了其他无辜者的?”
……
对太宰治来说,从松山辉人嘴里撬出自己想要的信息,这难度甚至还比不上完美的从壳中取出蟹肉有挑战性。如果要用小说来比喻,整个事件的起因便是让读者心情沉郁的、大喊狗血的丧病故事。
松山辉人一直在失去,他本来所拥有的大家庭,逐渐变成现在这副扭曲的模样。
首先失去的是母亲,他本就没从母亲身上得到过多少爱,起初母亲逝世,他内心还不怎么伤痛,至少他还有父亲和诗织,再到后来,他惊恐的意识到自己同时失去了他们。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自小作为榜样和成功的道标顶礼膜拜的父亲,原来只是个痴迷在旧爱的影子中无法自保的色老头,而诗织的生父又是个废物,为了债务就将女儿拱手让出,将其当物品一样折算价值。
在所有的信念折断后,辉人重新给自己寻找了生的意义。
诗织是我最后的亲人。
——所以我必须要保护好诗织。
他过得很痛苦,他不是生来就那么有力量,又脾气专横到不敢让人忤逆的人。更何况父亲的光环总是压在他身上,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没想过要杀人,对一个高中生来说,人命还是太沉重了,但他不止一次妄想过用比他们所施加给诗织的还要恐怖的暴力去回报他们。
可是他做不到。
直到清小姐来到他面前。
“其实我什么也没做。”他苦笑着,“阿清站在路边上,像个呆子似的任由雨淋在身上,我看不过去,就把伞给了她。阿清说,您能不能留我,我说可以。我想着,反正这个家里已经全是疯子了,至少能来个正常人。”
太宰静静的听着。
“可是阿清给我的回报太多了。”他低下头,捂住脸低吟:“……我不敢再要了。”
“阿清第一次为了我动手,是因为那人得知了我父亲做的腌臜事,想以此威胁他讹钱。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诗织被……”他说得颠三倒四:“他来我家找我,说有我父亲的丑事握在手里,他喝了酒,对我没什么戒心,我听到他的话那刻想了很多,全是关于诗织的……我知道我不能让他走。”
“你杀了他。”太宰说。
“我杀了他,我趁着他神志不清,将他弄死了,具体的过程我不想说。”辉人说,“阿清买菜回来,很平静的告诉我:‘少爷,你这样会被抓走的。’于是我告诉她:‘阿清,我不想被抓去,你有什么办法吗?’,于是阿清将尸体切割好,重新伪装了现场。她做得太高明了,高明到根本不可能是个普通的村姑……我原以为她手上的茧子是做农活留下的,那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什么农活?难不成阿清以前做过杀人的活计?”
“后来我问阿清,她就全交代了。她说:‘我已经金盆洗手了,现在只是为少爷做事的女仆。’”辉人说,“阿清说我像她早夭的孩子,有七分像,特别是眉骨往下到眼睛的这部分,反正我是不懂这里怎么能看出来长得像的。”
“鬼使神差的,我喊了阿清一声‘母亲’。”
(母亲啊……)
本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手中的笔,听着辉人的自白的太宰,终于对故事有了感慨。
(就为了一句母亲,清小姐也和这家人疯到了一起。)
太宰问:“今天呢?”
“……”松山辉人难得的沉默了。
其实在谈话中,他有那么一丁点儿期待在太宰的表情里看到类似同情、惋惜、哀叹之类的情绪,所以他总是时不时抬头,用余光窥探他的表情。
令他失望的是,太宰冷酷得像块墙,就连回音也没有的那种。
他缓缓说:“……我姨夫想找我父亲借钱,他说:‘还债方式就用老规矩’。”
太宰只是一手指,本来在空中打旋的笔又被他牢牢握回手中——
“事情我差不多了解了“感谢你的配合,辉人君。”
(已经是足够让国木田君写好报告书的程度了。还需要就是回一些细枝末节的细节证据,将案件的经过填充完毕就好。)
(接下来就是要问清小姐是如何抹掉犯罪证据的了。)
他从房间里离开,松山辉人依旧颓败的坐在原位。
其实他可以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毕竟太宰全是在猜测,但他的心理负担已经到了临界点,第一次杀人是过失,第二次,第三次杀人却是阿清为了庇护他,故意做下的案子。
(就这么坦白了吧,反正我也......)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让警察带我走吧。)
(等姨夫和父亲都不在了,诗织就会幸福了。)
……
所有人又被从独立房间里放了出来,太宰倚靠在走廊的另一侧,等待着清小姐从房间里出来。清小姐出现后,主动找上了他。
从她美妇的脸上你是找不到任何恶意和杀意的,她不那么阴森森的笑时,就只是个正常的女性,甚至对太宰这个曾经邀请她殉情的异性也是和颜悦色的。
“对了,和您同行的那位小姐,似乎身体不适,方才晕倒在走廊了。”她轻声细语道:“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呢,您去看看她吧?”
太宰笑眯眯的说:“我知道了,谢谢。”
他和同事打了声招呼,说要去看看无伊实的情况,他们不可能两个人都同时离开,国木田只好任劳任怨的说“别太耽误”,就让他走了。结果途中又碰到了岩永琴子和他男朋友,没想到只是去往无伊实的房间这短短几步路,人数就翻了三倍。
岩永琴子本就打算去看看无伊实的情况,她只是出去打了个电话,怎么就突然晕倒了?也太古怪了,结果遇上太宰,她实在不放心让太宰独自一人去往女性的房间,于是直说要同行。
无伊实的房间没关门,是半开着的。她已经躺在了床褥上,似乎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他们还没走到床边,她就已经醒来了。
然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清醒了没。
正当岩永琴子打算问问发生了什么,就见下一秒,无伊实直接扑进太宰怀里。
“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呜……太宰先生……和服的带子到底要怎么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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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的破案流程:搜查,寻找证据,根据线索找到凶手
太宰治的破案方式: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了工作报告和协助警方办案,不得不回头寻找证据和线索……
无伊实做了个噩梦,好可怕哦(棒读)
清小姐荣获称号:[x梦制造者]
清小姐已经不是人了,但也不是完全的妖怪,她对樱川九郎完全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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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夏日终焉(十二)
也许是对美梦的理解有了分歧, 当我陷入意识之海后,才发现清小姐口中的“做个美梦”,究竟是指的什么景色。
我依然是立于镜前, 穿着那件和服,如今它却不同了,有了详细的花纹, 似乎是蝴蝶和百合纠缠在一起, 变成了某种新颖的图案。
梦中, 我得到了一个明确十足的目标, 那便是我得将这件衣服穿好, 否则这个梦我无法醒来。
事实上, 在我脚下, 旁边的床上, 柜子上,就连镜子上, 还盖着不止一件和服, 全是样式繁复颜色艳丽的, 唯有我身上是寡淡的白色。
“又来了。”
我手中的绑带成了泥鳅,不仅抓不住,还会四处乱跑, 我连忙抓住它,可它又如一缕风从我手中飘走了,我意识到如果缺了它, 我就永远没法穿好这件衣服, 只能像故事中追着羽衣的织女, 跌跌撞撞的去追寻它。
它十分狡猾, 当我握住它的尾端, 我心中就喊着:我赢了!我抓到了!
结果它身上一定是浸入了酒,一股子浓得呛鼻的酒气,直接从鼻腔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晕晕乎乎的,却还记得要把衣服穿好。
眼前的景色有了两三道重影和散光,我本就不擅长系带,如今更是手忙脚乱,就连将带子绕过自己的腰都做不到。
这不行,我必须要穿好衣服,然后从梦中醒来。
带子一次又一次的从手里滑落,我就重复着将它抓起来,然后努力的打结,但无论如何这个行动都没法落实,我急得快要掉眼泪了。
我得赶紧出去,怎么能被一条小小的带子绊住。
上次呢?上次我是怎么穿上衣服的?
——对了,是太宰先生帮我穿上的吧?
我得去找他——
……
……
他不知无伊实是否仍在梦中,就姑且认为她还没有清醒吧。她穿的分明是一条直筒的、没有突出腰线细节的简单连衣裙,可她用手在腰附近比划着,像是正握着什么东西,想要缠绕起来,手的动作很笨拙,还在发抖。
即使他尽可能的想要避太尴尬的接触,事情也不能事事如他所愿。出色的感观和信息集能力,对他来说是一种被动的天赋,以至于在感受到这个怀抱的第一时间,脑中就涌现出了许多信息。
不单单是身高,身型,还比如说他知道夏季的衣服很单薄,而无伊实身上穿的卖场廉价裙子布料更不厚实,又比如说她身上香波的气味很熟悉,是旅馆自备的。
“怎么办……我要把衣服穿好……”她仰着头,刘海有一小部分盖住了眼睛,露出的部分就像黑色的玻璃珠闪着剔透的光,“太宰先生,帮帮我吧……”
太宰见她似乎要哭出来了——不,貌似已经有眼泪了,但她特别专注的抓着手中虚无的腰带,他本以为无伊实在看自己,却发现她的视线很模糊,大约只能辨认出这里有个活人。
太宰也没将她推开——毕竟她分明是意识不清醒的。
(——这也是清小姐做的吗?)
(无伊实到底看见了什么?)
另一旁,和女友在一起的樱川九郎,意识到此时并不是他们在场的好时候。
“我们稍微回避一下比较好吧?”他难得主动提问。
岩永琴子却是满脸耐人寻味的表情——
“好吧。”她说,“络新妇似乎从警察那里又听到些消息,我们去了解一下情况。”
走之前还不忘亲切的将门阖上。
虽然在无伊实落入他怀抱的瞬间,他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结果了——
“那么伊君,我要怎么帮你呢?”
“带子。”她说,“请帮我把和服的带子系好。”她伸出双手,她双手是握着的,在太宰看来,应该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带子”了。
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但并不妨碍他的动作,他说:“伊君,背过身去。”
无伊实就乖乖的背对着他,太宰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纤细的后颈。
“伊君,我教你系,可以吗?”
“麻烦您了。”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在征求其“同意”后,太宰引导着她、握住她的手——就这么假设她手中真的有一根和服的衣带似的,一步一步的将过程拆分。
“首先要这么做……然后……这么翻过来……”
他的手很灵巧,如果手中真有这么一条束带,想必他也能灵巧的系出好看的结来。
倘若此刻有第三个人,那么他所见的一定是十分奇妙的光景。
身穿长裙的年轻女性,正背对着青年,看动作,似乎是后者小心翼翼的在替她穿衣服,可空气中分明没有可供女性穿戴的衣物,所以侧面看过去,就像一个欲出又止的拥抱姿势似的。
“最后从这里穿过去,用力系好。”他说,“伊君,用力,把这个结系好。”
无伊实真的听懂了,她在虚空中用食指和大拇指握着这根本不存在的衣带的一端,按照太宰说的,将打好的结用力扎紧。
“做得很好~”太宰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如果他想的没错,无伊实马上就会从这个奇怪的幻境中清醒了。
于是他索性后退两步,然后又重新走到她正前方,保持了半米的缓冲距离。
再睁开眼时,她就如往常一般表情了。虽然说还没有立刻理解现状,但经过了两秒,她的意识似乎重新和现实对接上了。
“……太宰先生?”
(啊,伊君回来了。)
……
……
梦境中,我将白色的和服完美无缺的穿戴齐整了——
眼前的层层重影又重新归集在一起,逐渐从泛着白光的幻影,变成了夏夜里,真实的,我的房间的景色。
以及真实的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我仍然缺乏现实感,下意识的喊着他的名字想要确认。
“终于醒了啊,伊君。”
他的抱怨就像幼儿园的孩童对不守时的玩伴的指责,听完之后,比起生气反而会对他感到愧疚。
而这一声,是将我拉回现实的钩索。
手指、手背、还有不小心碰到的指尖全都在升温发热,身体诚恳的传达给了我的脑子,现在,我脑中将梦境中的信息飞快的提取出来,糅合成信息传达给了大脑。
将我的心比作一池春水,平日里的心动是打水漂那样层层节节的激荡,那么现在就是,天空中直接砸下来一块霸道的陨石,差点将我这小池子砸得水溢泉涌了。
“太宰先生——”
(唔啊,我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悲愤欲死。)
“请将刚才的发生的事全都忘掉吧。”
(我的羞耻心已经要将我凌迟成碎片了。)
回应我的,是太宰先生迎着窗外流入的夜风,洋溢起的开朗笑容。
“可是伊君,我的记性是很好的。”
“……请你吃蟹,作为交换能不能短暂的失忆几分钟?”
……
……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认为自己多少有了些长进。即使心中还有疙瘩,但我能根据情况将这件事暂时按下头去,等到时机合适了再来和自己算账。
将尴尬抛之脑后,我连忙告诉太宰——
“太宰先生,清小姐也许不是人类。”我将自己的所见闻整理后告诉了他,“我要去找岩永小姐和樱川先生。”
我们快步从房间走出,他问我:“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么?”
“不清楚,但至少比我们专业。”我说着。
“事实上,我也从松山辉人君口中得到了不少能够左右真相的线索。”
他方才还满载笑意的脸上,现在已经没什么表情了——在我看来,没表情就代表他如今很严肃。
“走吧,去找清小姐。”
在我们还没走到正厅,就听见头顶轰隆一声巨响——
“伊君,退后!”
我的身体忠实的执行着命令,却在前方的顶头,看见旅店走廊的天花板像被什么东西挖空,成了一个巨大的、松垮垮的虚洞。
“唔哦哦哦——!”
岩永琴子一手握着手杖,和她的男友一起从天而降——准确的说,是被樱川九郎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二人落地的。
头顶再次传来了重物的声音,下一秒又有一物重重的坠地——是络新妇。
她如人类女性般姣好的面容上全是伤口,看起来相当狰狞,似乎是被利刃割伤,而她的双足已经折了一只。
“开玩笑的吧?你们人类怎么造出那种恶心的怪物的?我绝不承认那是络新妇!”
“即使你不承认也……九郎前辈!要来了!”
伴随着岩永琴子的大喊,樱川九郎再次抱着她躲避空袭。
而这次,无论是我还是太宰,都在天花板直通天空的大洞中,看见了倒挂在二楼的清小姐,比起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现在的状态更接近于怪物——身体相当庞大,有一层半楼那么高,如同一只巨型的蜘蛛,共有八足,且全是刀刃一样,只有上半身的人身还能辨认出她是清小姐本人。
“——清小姐?”
清小姐为什么会突然攻击他们?
她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
“是为了包庇‘某个人’。”
伴随着太宰的声音,还有闻声而来的尚在这家旅馆中的其他人。
“喂!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吧——”
离得最近的便是山田,他见到半层楼高的怪物的冲击,让他将还未说完的话彻底咽了回去,转为了不可置信的吞吞吐吐:“这是、什么东西……”
“是、是阿清的脸——”
紧随在山田的脚步后的人是松山研一,在头顶巨大的阴影之下,他接着二层的壁灯,清晰的从半人半妖的身体上,见到了朝夕相处的女佣人的脸。
太宰不紧不慢的声音犹如剧场的幕前介绍——
“只要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自己身上,就不会有人去关注她想要保护的犯人——清小姐大概是这么想的。”他说,“可惜啊。”
我很好奇他说的可惜指的是什么,然而眼下并不是适合闲聊的时机。
清小姐起初想必是将我错当成了除妖人,但是在发觉我并不是她的敌人后,她只是让我陷入梦境,并未对我造成其他伤害,照理说,就算真的遇上了除妖人,她也不像是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将自己暴露在所有人视野中来与除妖人战斗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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