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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泉院
其实我只准备将上次写的文章做个简单尾罢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再加上晚上的光线不算好,写东西又会发出悉索的杂音打扰他睡觉, 所以我想是不会写多久的。
今剑已经爬进了自己的床褥,我见他要睡了,正打算伏案继续动笔, 就听他像想起什么, 突然说道:“阿伊……”
“怎么了?”我放下笔。
他眨了眨眼睛, 红玛瑙色的双目中流溢着期待:“我在电视上看到人类的小孩在睡前会得到一个吻。”
明白他话中之意的我, 笑着问他:“你也想要吗?”
“哦……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他说, “所以不可以吗?”
这柄很有些年头的刀剑,此时的表现既孩子气又充满着未被污染的纯真,我问:“你想要的话也可以。可是你要告诉我——你希望我给你一个晚安吻吗?”
今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要阿伊给我晚安吻。”
“好啊。”我从案边起身,在他身旁的榻榻米跪下,“那你乖乖躺下。”
小短刀已经将头发散开,乖巧的卧在床上裹紧了他的小被子,昏暗的光中,他的眸光晶亮剔透。
我拨开他额前的发丝,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晚安,做个好梦。”
……
……
回到桌前坐下,我再次将思路重新束,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文章中。
我正修改的文章是《圣母》——是之前在八原的旅馆中撰写了一半的残稿。时隔多日思路已经被打断,好在当时的灵感还没枯竭,我还能继续写下去。
主角保枝子,作为娼妓之女的出身被村人诟病,而其母又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虽然她的出发点,是由于她深信自己身负罪孽,必须要赎罪,并将这条原则传递给了女儿保枝子,保枝子生来目不能视,所以更相信母亲的言论,这是因为她被神明惩罚。
而读书人阿信,连合他认识的一位江湖骗子,本来只打算讹点钱财,后者却做过了火,将保枝子推上了圣女的高台。这让受过一点教育的阿信心中反复煎熬,他害怕村民们得知真相后,将无辜的保枝子杀死。于是他帮保枝子掩饰,制造令村人信服的“神迹”——
然而被村民们日日膜拜,又不知所谓的显灵是阿信的手笔的保枝子,真将自己是圣女一事信以为真。
她应下了不可能实现的重诺。
知道事情即将败露的阿信,鼓起最后的勇气,连夜找到了保枝子,告诉她自己要带她离开。
我将文章重新润色后,还是停在了这里,因为我对可能发生的结局无法做出最符合我心意的答案。
接下来可选的有三。
一是保枝子和阿信远走高飞。
二是保枝子留下,阿信离开。
三是他们一起留下。
选项一容易达成大众心理中的美满结局,可同样能峰回路转杀得读者措手不及。但我认为总体来讲并不有趣。二是常规意义上的结局,容易达成“读者心理中所期待的悲剧”,并不会有太大的惊喜。三……介于一和二之间。
那就先尝试着用“二人远走高飞”这个选项吧。
我提笔闷头写作,写了一小会儿手腕就发酸了,可怎么都没法满意。
【阿信带着目盲的保枝子,可保枝子无法接受自己被剥夺身份,始终对阿信不假辞色,竟是变得刻薄了起来。而阿信也未料到,不谙世事的盲女在被人捧上高位后,会变得如此刁钻难伺候。
说到底阿信也只是个贫民,他也不是心思沉静,能去做实事的,否则也不会因为偷东西被主人家赶出来,更不会和江湖骗子联合起来做套子了。
这样的阿信,起初是被自己的良知拴住了,被良知扎根在龋齿里的毒给吓蒙了,才有了带保枝子走的勇气。而如今,良知所日日在他耳边告诫的悲剧已经避了,他的心就又野了。】
“……不对。”写到这里,我生气的想将稿纸揉成一团扔在一边,刚要动手,想起今剑还在睡觉,只能轻拿轻放,和自己置气起来。
我想写的不是这样的故事。
这个结局也很糟糕。我不喜欢,读者肯定也不会喜欢。最大的可能是编辑将我的稿子当做废稿,我的自尊心也跟着一起成了废纸一叠。
我已经断断续续写了一个半小时,稿纸已经被我划得像草稿纸了。
果然,写文章也是要看状态的。
……我还是先休息吧,明天如果见到太宰先生,就问问他从读者的角度会怎么看好了。
……
……
翌日
我和今剑换好衣服出门,在约定的路口处和木之本君的妹妹见面了。她比今剑还要高半个头,一头蓬松的浅棕色头发,眼睛是纯洁的碧色。
“初次见面。”我微一鞠躬,“请问是木之本樱同学吧?”
“初次见面!”她也连忙朝我行礼,“叫我小樱就可以了,您就是哥哥说的稻井小姐吧?旁边的这位就是你的弟弟……”
“我是今。”今剑已经习惯了被人问起名字时的答复,他也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现在还在放假,这女孩却穿着夏季的校服来和我们见面。实在是太体贴了点。
“我带你们看看校园吧。”她说,“难得获得了参观名额。”
小樱就这么给我们引路起来。
“对了,稻井君今年是读几年级呢?”
“我弟弟应该读四年级了。”我替他回答道。
今剑则是好奇的望着操场、教学楼,甚至在教学楼对面的两排树,他都感到新奇。
小樱边走边介绍,“这边是我们平时上课的教学楼,料理教室也在这边。旁边过去是社团活动中心,前面的是体育馆……”
我顺着她的动作一一望过去,然后在心中记下——以防以后来学校迷路。
“社团活动吗?”今剑望着远处的体育馆。
我问:“有感兴趣的吗?”不会是剑道吧?
“足球、篮球之类的……阿伊,我想试试。”他说,“电视上真的很有趣!”
没想到他萌生出了新的兴趣,但这是件好事,我鼓励道:“你可以都试试的。”
就这样,我们一路听着小樱的介绍,差不多把校园转了个遍。从家到友枝小学,步行只需要不到十分钟,这么一来,今剑每天就有许多空余时间可以自己安排,最近他都和我一起在道场,我工作的时候,他就和那些孩子们一起打发时间。
到后来,他也不怎么和孩子们比试了,因为他告诉我:“他们又打不过我。可是在道场又不能玩别的……”
现在有了学校这个好地方,他就不会无趣了吧?
我们缓行至侧门,却发现此处还有人影。分明是大热天,这人还带着双手套,单手持一台小型录影机,正在拍摄风景,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居然就这么将摄像机架在面前转过头来。
“欸……”小樱率先出声,“好像是隔壁班的小林同学的爸爸……运动会的时候见过一次。”
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容貌也称得上端正。只是略显疲态,见到我们后,他放下摄像机。
“你们好。”他的目光落在小樱身上,“我记得你是隔壁班的……”
“是,我是隔壁班的木之本。”她问,“小林同学的身体状况好些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谢谢你还记得小葵……那孩子一直想念校园生活,所以我特地来拍下学校的风景,带回去想让她开心一点。”
“小林同学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他笑得苍白,“……话说这两位是?”
“我弟弟要来这所学校就读,我们提前来了解一下校园。”
小林先生的视线首先是落在了今剑的脸上,从侧脸到头发,然后又望向我,“……恕我冒昧,二位并不是很像呢,是重组家庭吗?”
这要是解释起来就复杂了,而且也没必要对陌生人说这么清楚。
“是的,我们生活在一起。”
他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那疲惫的笑容又浮上脸颊,说:“像您这么年轻的女性独自抚养幼弟,也真不容易。我已经拍摄完毕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接着,他又看向今剑,亲切的祝福他:“祝你有段愉快的校园生活。”
“……谢谢?”
等他的背影没入侧门离开,我才想起,他为什么会认为我独自抚养幼弟?
真是怪人。
保险起见,我朝小樱问了点这人的事。
“隔壁班的小林葵同学去年开始就一直住院……具体病因我不太清楚。”
我问:“那小林同学的母亲呢?”
“似乎前年就因车祸过世了,之后小林同学一直和父亲住在一起。”
再问多的,她也不了解了,毕竟只是个不太熟的隔壁班同学。
告别了小樱后,我们回到家中,我重新征求了今剑的意见,这次他没再说“哪里都行”了,而是说“我觉得友枝小学就不错”。
“为什么?”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突然转变。
结果他伸出手在我面前比划着,说:“因为操场和体育场很大!”
在此之前,我也对比了几所其他的小学,也征求过今剑的意见。他一开始一直抱着一种“哪里都行”的态度,弄得我无从下手。敲定友枝小学,单纯是因为学校组织的活动丰富,而且大多数室外活动和运动相关的活动,都很合适今剑。
其余工作由时政帮忙处理,我只用和今剑意见统一,选好学校就行。等到第二学期开学,他就可以直接去学校了。
我其实私底下有问过石上小姐,文化课成绩的事要怎么办。
而石上小姐拍着胸脯朝我保证:“刀剑们现世后被赋予的知识中,已经包括了一些基础的学科常识,至少小学的内容是问题不大的。”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但还是有些担心,就问道:“那英语呢?”
“……这……”石上小姐愣了,“……应该?”
我想,英语已经可以不抱希望了,作为家长,最好早点做好被英语老师拉去谈话的准备。
明天就开始准备上学要买的东西吧。
……
……
当晚,发生了一件堪称稀奇的事。
太宰先生来蹭饭了,好吧,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居然迟到了。
他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要拾桌子了。
见他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靠近浴室位置的锖兔直接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还不忘吐槽:“太宰先生,你不会是从水里爬出来的吧?”
他把毛巾搭在头上,“是啊,钱包也被水冲走了。”
我和真菰端着空盘子,经过一旁时,忍不住问了一句:“委托警察的话,能找到钱包吗?”
“多半是不行吧。”真菰小声说,“太宰先生已经掉了至少四个钱包了。”
“……都是被水冲走的吗?”
“这就不清楚了。”
锖兔实在看不下去,提了个建议:“不是有那种带链条的钱包吗?你就拴在腰带上,钱包就不会丢了。”
真菰:“……”
我:“……”
“我在网上看到街头随机采访,新宿那边一些牛郎很喜欢这样穿。”真菰压低声音告诉我,“……总觉得太宰先生如果这么做,该说奇怪吗……可是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大概能明白她在纠结什么,但我想象了一下——走在路上,身上挂着链条叮叮当当作响的太宰先生。
没准还挺有趣的。
他如愿以偿的在我们拾完之前赶上了一顿晚餐,晚餐过后,孩子们写作业的写作业,看电视的看电视。我们又闲了下来。
我进房间拿东西时,看见摊在桌上的稿纸,想起昨晚挠腮抓耳、怎么都不满意的卡文地狱……
如果麻烦太宰先生站在读者的视角审读一番,他的建议会不会能给我带来新的启发?
于是我将这堆稿纸双手捧上,请他阅读,在他阅读时,我好几次忍住了想要屏息的冲动。待到青年放下稿纸,我才满怀不安的看向他。
他将半成品的文章先放到一边,“伊君现在烦恼的事,是故事要如何结局吗?”
“没错。”我连忙将自己的列出的三个结局的可能性阐述了一番,然后告诉他我的烦恼:“我很担心这篇文章太平淡,没法在末尾抓住读者的心,结局可能缺乏意外性。”
“太在意意外性就本末倒置了,这不是为了吸引眼球而刻意去制造噱头的怪诞惊奇小说。”对于我的烦恼,太宰中肯的给出了建议,“要是连作者本人都没弄清楚文章想传达的意图,读者只会更迷惑。”
被他一提醒,我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走进了陷阱只中,只想着文章要如何吸引人,却忘记了小说的根本点是什么。
太宰继续问道:“伊君,说说你写这篇文章的初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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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啊!今天不写作话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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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好事多磨(八)
“文章的初衷么……”我将他话中的关键词拉出来咀嚼, 反思。
他耐心的等待着。
我在脑中将想说的话梳理一番后,道:“是因为雪村同学的事,但也不只是这件事。我想指出的是现实中暧昧不清的将他人送上神位的捆绑行为。”
“嗯。这一点有很好的体现出来了, 是指的被村民奉为圣女的保枝子。”
他的手腕靠在桌角,稿纸还没有放下,“村民扮演的是‘民众’, 保枝子是‘人造神明’、‘人造的信仰’……阿信和江湖骗子所代表的, 是幕后推手?”
“欸……等等, 这么说阿信有点像在影射娱乐经纪公司。”我说, “这篇文章不会被人当做是嘲讽当下的娱乐产业中的造星现象吧?”
“不用这么敏感。”他安慰我, “优秀的作品会让人在方方面面产生共鸣, 更何况你动笔的时候是没有想要针对具体某个行业现象的, 不是吗?”
我点头, 然后将我的想法告诉他:“我认为在这种奇怪的高压环境下,无论是保枝子, 村民, 还是阿信都会逐渐崩坏。但是阿信作为对实情最清楚的人, 必然是最受到良心拷问的。”
“阿信这个角色,伊君专门点出了他是受到教育的,这是想告诉读者什么信息?应该不单单是说受过教育, 所以对愚昧的行为无法忍受吧?”
“毕竟他也是悲剧的始作俑者之一嘛。”我托着下巴,说:“受过教育的人说不定会做出更可怕的事,因为他拥有知识这种别人所没有的工具。”
“嗯, 所以他联合外人一起骗人。”
我:“然后呢……他自以为的良知所带来的不安, 其实是有指向性的。”
太宰反问:“怎么说?”
“他只是害怕事情败露后村民会杀了保枝子, 而自己会间接背负上人命这件事。”我说。
“也就是说, 他并不是在为自己伤害了他人而忏悔。”他说, “他想带保枝子离开,只是害怕保枝子死了,他会睡不着觉,而不是因为同情保枝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怜可叹的遭遇。”
“没错。只要保枝子不是因他的骗局而死,他就不会心里难受,如果他真的救出了保枝子,他肯定不会再像先前那般柔和的对待她了。”
太宰:“我认为到这里,故事的发展都没有问题。看来让你无法下笔的原因是女主角要如何安排。”
我叹了口气,“是的。被村民们拥戴为圣女之后,每次的奇迹——虽然是阿信伪造的,但都显灵了,原本单纯的保枝子也逐渐对自己是圣女,拥有天地调和之力深信不疑了。所以她才会应下村民的请求,向他们许下‘今年一定会丰’的承诺。然而她看不见,根本不知道今年是个大灾年,只要去过农田看过一眼,谁都说不出这种保证。”
“抓住核心。”他再次强调,“你把你的核心,你的初衷,再延伸一下。”
“……”我仔细思索过后,发现我漏掉了一个关键点,“我只写了现象,没有写结果。”
我的笔墨全都用在了描写这种现象上。
无论是保枝子深信自己是圣女、村民深信保枝子是圣女、还是阿信在从中的一系列行为——这都是现象。
“……所谓的结果,应该是我在看到现象时,所期待的结局。”
他说:“那就跳开这个故事,你只是用故事来向读者阐述现象,并且将其中的矛盾放大化。现实中,你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时,你期望发生什么?”
我期望发生的——
在面对这种错误的、将凡人捆送,像祭品一样的奉为神灵,乞求从他身上得到一切的行为时,我希望的是……
“将一切结束。”我的声音骤然冷淡下去,“仅此而已。”
“那就将它结束。”他说。
好吧,也许我知道该怎么下笔了。
当晚我就伏在桌前,为故事重新撰写结局。
【我要带她走——这个信念清晰无比的刻印在阿信的神经上,今天的月光格外的清透皎洁,就像是看出来他要做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了,故意落在他身上替他聚光。
可惜的是,保枝子是看不到这种美的,她只能看到黑暗和黑暗,以及黑暗。
“保枝子,我带你离开这里吧。”阿信说出了这句话,保枝子姣美的面容不似真人,他就望着她紧闭双目,死死抿住下唇的模样。他脑海里的虚影越发猖狂了,将他心中的爱与恨全部拧成了一根绳子,做成了货真价实的救命稻草。】
阿信将一切都告诉给了保枝子。
……真可怜,他说与不说,我想结局都不会有半分改变。
【“你在说什么?”保枝子的脸变了,从静谧绽放的洁白睡莲,变成了红枫一般灼热的模样,她秀美的美貌弯成了弓,怒意就在这张弓上,成了蓄势待发、要将阿信射死的箭。
她说:“我是圣女,要为村子祈福,别的你不必再说了,请回吧。”
接下来,无论阿信如何在门口哀求,她都不愿意再见他一面了。
阿信像在发泄,他啼哭起来,支支吾吾停停顿顿,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淌着泪珠。
他说:“我知道你都能听到的!我要说啊,保枝子。你根本不是什么圣女,是我和赖头和尚一起骗了你和村子里的人。你看不见,我更要告诉你,农田早就枯竭了,全是土,就连种子都生不出头来,你向他们许愿丰,你又怎么能带来丰?”
“他们将最好的食物供给你,是因为崇拜你,信任你吗?不是,是因为他们以为你会带来神迹,带来成,他们宁肯勒紧自己的裤腰带,也要将你服侍好。”
“你有没有想过,庄稼一天天这么烂死下去,你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吃了那么多他们本该进入到自己的胃袋里的食物,却没能带来他们期望的丰,他们会怎么对你?”】
【门再次打开,阿信以为这次保枝子终于改变心意,要同他离开了。谁料保枝子重重甩了他一记耳光,本来就因着操劳和心病变得孱弱的阿信,差点被这一下结结实实的耳光打得身子一歪。
保枝子在阴影中,露出半张和月华融为一体的脸——
“你别再说这些冒犯我的蠢话了。”
她说:“我就是圣女。”
阿信望着被结结实实关上的门,他知道这次,门再也打不开了。
但他的心中,不知怎么涌现出一股畅快和轻松。】
写完了这段剧情,我放下笔,心里松了口气。
这才对嘛!
在读者都以为要反转的时候,不反转,也是一种反转。
已经认为自己的圣女的保枝子,自然会倍加认真的履行自己作为圣女的职责,在加上她母亲灌输给她的观念,她已经将自己转化成了完美的圣女。
而阿信会就这么一辈子痛苦下去么?不,他已经告知了保枝子事情的真相,万一保枝子最后真的死于暴怒的村民之手,阿信也可为自己开脱——我早就告诉过她真相,是她不愿意与我离开的。
所有人都回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
“最后在写个简单的尾……应该就行了。”我抬起手臂,双手交握着伸了个懒腰,正当我要起稿纸,才发现之前写的题目还未变动。
今天还有个小插曲。
太宰先生建议我将文名改掉。
他说:“《圣母无法获救》也太直白了,反而没有给读者的空间,不如直接就叫《圣母》或者《圣女》如何?”
现在我是很赞同的了。
我将原本拟定的标题划掉,在一旁重新提上名字。
《圣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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