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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神泉院





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十全十美(三)
被人喜欢、被人讨厌,人活在世界上会遇上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人如果能操控感情就好了,能避许多不必要的希望和不该存在的绝望,可是话又说回来,人若是没了感情,还能称得上人吗?
我喜欢美丽的东西,美丽的又不沾染污垢的,宛若从寒潭冰泉中生长的高岭之花,不仅是外观美,其内在那种对我不屑一顾的高傲,才是令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迷情剂。杉本虽然漂亮,但是对我的憎恶并非源自她的高傲,而是源自她从我身上找到的自卑。
所以我也没法彻底喜欢上杉本这个人类。
高峰期的时候,用来登记客户菜品的小本子上就刻满了我凌乱的字迹,耳边只有我反复和客人确定餐点的声音。
我喜欢工作,工作是能够体现一个人类社会价值的事。它还有个绝妙的优点——只要沉下心来投入到工作中,其余的事情就全都能抛之脑后了,人们常说酒才是忘却一切的良药,我倒要说——工作才是能让人忘却一切的事。
客户如退潮般散去后,就只剩下三三两两还坐在店里,占着位子交谈的人。杉本同他们关系熟稔,早就倚在桌子旁和他们聊起天来。
另一位同事说他们是“上京三人组”,从乡下的小地方结伴而来,最后却在横滨落了脚。
“为什么没有去东京而是到了了横滨?杉本一直说要去新宿,每天都说。”
“天知道,杉本不是还在和男友同居吗?”
我一言不发的听着,既不打算参与,也没想过离开。
“杉本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啦。”
店长来了,她们便作鸟兽散了。
扫到一眼门外的野猫,它似乎是见我盯着它而不自在,从花坛上跳下来跑开了。
……
……
今天负责卫生的恰好是我和杉本,在难以吞咽的尴尬空气中,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拿着扫帚拖把把地面清洗一番后,就去换了衣服打算离开。月光的清辉下,杉本美丽的面庞看得格外清晰。
我们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踩着月光的投影,我加快了步伐想同她分开,杉本却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不满的小跑两步上前捉住我的手臂。
“你跑什么?”她整容过后高挺的鼻梁渡上了一层阴影,从阴影中我窥见了混合着自负的轻蔑。
我不想回答她,撇开她抓着我的手就要走——
遮天蔽日的恐怖感从我身旁袭来,我的视线中杉本姣好的面容扭曲了。我的口鼻被人捂住,我下意识的大口呼气的动作被人阻断,缺氧的痛苦使我的表情拧在了一起。
“喂,你这笨蛋——捂住鼻子会闷死的。”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啊,不用你说!”
我背后的人这才稍微调整了下动作。
我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声音太过破碎,甚至传不出这条巷子。
……我有做什么招人怨恨的事情吗?
“喂,你别乱动啊!”
“美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拿去给贺村交货吗?”
真倒霉……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贺村身上吗。
这么一来,等待我的结局就算不是死,也不会是比死好上多少的处境。撇开死亡,人们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不就是自由吗?但凡落入身不由己的下场,转而去拥抱死亡来寻求解脱的人何其多。
就这么草率的成为其中一员,我才不要。
杉本的脸在光辉下变成了夜叉,我在那张脸上所见的并非是女子的面容,而是比熊虎更凶猛,比厉鬼更骇人的玩意儿。她高高举起胳膊正欲挥掌,却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我已经报警了。”
沙色的风衣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条风景,神出鬼没的太宰治驻足在杉本背后。
“对女性施加暴力的男性真是相当没品啊,要我说如今社会的男性评价就是被你们这样的家伙拉低的——”
语调中熟悉的轻快感被抽离,声音的主人举起手机,挥舞着背后的闪光灯,光芒闪过在场除他之外每个人的眼睛,忽明忽暗中被晃得闪神的劫持者发出一记被人打击后结实的闷哼。
“快跑。”
我没空看杉本此刻难看的表情,就被太宰一把抓过手臂,踉跄两步就死命跟上他的步伐往外逃跑。
他的风衣下摆好几次在奔跑中扫到了我的膝盖,又痒又麻。
月光流转之下,我蹩脚的跑步姿势和不太好的体能,让我几近跌倒,而他慢慢放低速度。最初的高速逐渐变缓,我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在月光下注视斜前方太宰的背影和他翻飞的袖口。
原本是我单方面被扯着手臂,在奔跑中因为我好几次落后,他握着我的手逐渐脱力,最后不知怎么的变成我们牵着手奔走。
我的心已经全然被他俘虏,我仿佛从手掌的温度中感受到他有条不紊的呼吸。
从小路绕行,杂草划过鞋子的边缘在脚踝上留下若有似无的瘙痒,踏着对方行过的道路,自由的空气弥漫在我的口鼻。
距离人群越来越近了,我才发现这是前几天我们见过的堤岸。
他猛地驻足,我还以为自己又会撞到他背上,太宰却侧过身来拉着我使力,我的重心一下子平稳了。
一股强烈的倾诉欲从我狭窄的心间迸发,我刚投去视线,就见太宰扬起了头望向一片黢黑的天空。
“嘭——”
未曾见过的火光笔直的冲向天空,如同昙花一现的小太阳,洒下他在人间的光影。在一阵阵烟火升空的“咻咻”声中,都市的夜晚被重新点燃。先是向外斜飞的灿金色火光,隐匿消散之后,下一朵绽开的是深浅两种光芒的夜空之花,最后在空中散开成圆润的环形。
“今天是烟火大会最后一天。”他仰头看着横亘在夜空中的人造白昼,朝我解释道。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
由火花构成的银河印在他深色的头发上,花纹不停的流转,熠熠生辉。
这场景太过梦幻,我想不起自己方才要说的话是什么了——大概是和这美轮美奂的夜景,和身旁的青年想必很不搭调的蠢话吧。
一种说不清是喜悦又或者是恋慕的感情在大脑里交织,有股没由来的勇气攀上心头。
只是一点点,我比刚才稍微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
“——烟花真漂亮啊。”
说完,我就扭过头专心注视着天空中如梦似幻的光明。
太宰轻声回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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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这章!(你)
其实是感情戏,真的!
这周争取多更点。
以及我发现这个文名是真的不太吸引人,但是我觉得还挺符合主题的……我到底要不要改改(挠头)




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十全十美(四)
烟火大会所带来的满足转瞬即逝,光和热悉数散去后,就只剩下人群退潮般的分崩离析。欢乐的空气消失无踪。
我才意识到自己还牵着太宰的手,我略向下扯了扯松开手,低着头说了句“抱歉”。
人的体温是能像刻印一样残留下来的东西——我蜷缩着手,如此坚信着自己得到了这份温度。
……
……
我自从窗中泄下的满地日光中醒来,长久以来挥之不去的倦意终于离我而去,这一觉睡得格外酣甜,仿佛被人浸入了四月的酒缸里,睁眼醒来时只剩醉醺醺的春光了,我爬起来时仍是满眼惺忪。
“起床了——”
真菰清亮的声音从纸门里透了进来,走廊上是她一路小跑过去的脚步声,咚咚的响了几声后,又响起另一个声音。
“义勇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这是锖兔的声音。
榻榻米略有些陈旧了,房间里别无他物,只一个有刻痕的深色五斗柜,孤零零的架在壁橱旁。脚步声又回来了,这次房门被人猛地拉开——
真菰朝气蓬勃的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制服的领结在因为惯性而摆动。
“再不起来早餐就要被他们吃光了!”
“我这就起来。”
我连忙起身,整理好床褥换好衣服后,我也“噔噔”的踏着走廊,小步奔向阳光指引的主厅。
在矮桌旁,鳞泷先生和他养的孩子们已经坐下了,就连来的最迟的富冈义勇,也已经齐整的穿好了制服,手上端着味噌汤了。
我的到来不亚于在水中滴上了一滴油,偏偏我还起迟了,若不是真菰将我从酣睡中叫醒,我睡到日上竿头也说不定。
“早上好。”率先打破不自在的是锖兔,“饭放在旁边了。”
我从地上拿起盛好的小碗饭,真菰拍了拍身旁空开的位置,“稻井小姐坐在这边吧。”
“谢谢。”我捧着碗,学着真菰的样子跪坐下来。
真菰和锖兔是鳞泷先生养的孤儿,义勇则是他的道场的弟子,目前从家里搬出来和他们住在一起,据说他姐姐经营着一家和菓子店。三人就读于同一所学校,并且均是师从鳞泷先生。
“麻烦把酱汁给我一下。”
“啊,好的——不过,早上不要吃太咸比较好吧。”
“今天有社团活动?”
“嗯,今天会晚点回来。晚饭就要麻烦师父了。”
我坐在他们中间,听着师徒四人散漫的对话,将米粒簇成小团,小口小口的咀嚼着。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得从两日前说起。
在烟花散场后,我又变成了无所适从的混沌状态,并且愁苦于当晚如何解决住宿问题,没想到太宰对我再次伸出了援手。
“我知道个好地方,不需要礼金,不需要缴付押金,租金也相当便宜。”他的每个字都踩在我的期望点上,太宰也不卖关子,“嘛……有我作为担保的话,租金方面的事情也可以暂缓,等无伊实小姐拿到工资再付也可以。”
他的行为无异于雪中送炭,面对“无需礼金和押金”几个字的极致诱惑,我止不住的心动,却又担心自己给他添了麻烦。
“会不会太麻烦太宰先生了?”
“没事没事。”他保持着一贯开朗的语气,“我和房子的主人家算是熟人,这点程度的帮忙还称不上麻烦。”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也没有要帮我的理由啊。
为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去做安排,怎么想都觉得是麻烦又不讨好的事情吧?
“他也正好需要人手帮忙呢,怎么说——这也算是互利互惠的好事吧?”
据他所言,房主人经营着一家道场,并且养了几个孩子,是个看似严厉,实则对小辈十分温柔的长者。原本住在他那里的,还有位年纪大些的弟子,只是那孩子铆足了劲打算复读,于是从房主人处搬了出来,回自家专心读书去了,房子也空了一间出来。
本就对有没有租客这事并不在意的房主人,就任由这房间一直空出来了。
“住在一起的话,家务和料理也要一起分担。”太宰耐心的朝我说明,“房主人那边恰巧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他微笑着,“总之,先和房主人见上一面如何?”
像是为了打消我不安的念头,太宰又准的补上一句:“就当做是我对无伊实小姐的补偿吧,毕竟也给你添了各种各样的麻烦。”
此时我还以为他指的是我因为他刨根问底的逼问而吐血的事。
几日后,我才从他口中得知了的事情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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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从可爱的读者@阿璃那里得到了有趣的新名字!感谢!抱住猛亲!
想不到吧!其实还有我鬼灭之刃!
啊关于宰的一些想法,和无伊实具体的人物背景,以及贺村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接下来几章内会讲完的。
无伊实的人生小清单:不住网咖——达成、热腾腾的早餐——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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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十全十美(五)
我同鳞泷先生打了招呼后,就匆忙的去了店里。距离发薪日不到一周,我所期盼的薪水马上就要落入口袋,越是这样,就越不能焦急,要是表现出太刻意的样子,反而会惹人生厌。
到店里后,店长找上了我。年近五十的店长侧边梳上去的头发里夹杂着几丝白发,因为染过发,所以只有一部分颜色渐变的露了出来。她朝我鞠躬,我这角度正好看见她眼下的鱼尾纹和凹陷的泪沟。
“真的非常抱歉。”她的道歉反而使我摸不着头脑,“杉本的事我听说了。”
“不,这不是您的责任……”我也不忘用敬语,我不太理解为何店长要朝我赔礼道歉,做错事的分明是杉本。
“没有对她加以管教,任由她的私心膨胀,就是我的错。”店长说得很诚恳,两手攥着围裙的下摆,脸上哀切,“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之间有些小矛盾,一直袖手旁观的我怎么也脱不开责任。”
“稻井小姐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难道是不知道?”
“知道什么?”
“杉本是我的侄女。”
啊,这个确实是第一次知道。
也难怪她会将责任朝着自己身上揽。
“我打算暂时歇业了。”她说,“会给稻井小姐多发两个月的薪水作为补偿的,这件事真的非常对不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说几句场面话,最后店长也没让我留下,拾了更衣室后我就离开了。如此一来,房租的问题倒是解决了,先前欠下的钱也能还回去。虽然吃了好些苦头,但勉强也能说是因祸得福。
没有银行账户的我,只好拿着一沓现金回了家。鳞泷先生不在家,想必是去道场了,先前出门时拜托我采购今日的食材,现在正好闲下来,出门转悠一番也未尝不可。
手握现金,没有工作压力,有遮风挡雨的住所,此刻的我揣怀着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心境大步上街,就连街边地砖缝隙中生长出的杂草都让我觉得比平日里可爱了三分。
接下来我就要在这条街上生活了。
——这个概念清晰的注入了我的脑海里。
我开始无师自通的记下周围的路,以及留意最近的超市、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快餐店、家庭餐厅店、车站、地铁站。包括一些不那么必要的,比如书店、点心店、户外运动用品店等等。原本我的生活只有两点一线,突然间添上了如此丰富的色,欣喜雀跃下我还有些无所适从。
对新生活的期待中伴随着等比例的不安,一旦发生什么事,天平就会倾斜朝向其中一方。我对自己的性子还算了解,要是不能起个好头,可能就会如滚雪球般一路低走。
我能做得好吗?
和房主人的鳞泷先生、和他的养子们,我能够相处得好吗?
……
……
鳞泷先生回来后,我们便一起烹煮当日的晚餐。内容很简单,主要是咖喱,他说:“今日可能有客人拜访,所以决定吃咖喱。”我不太懂,就点了点头。
他下手又稳又把控得细,切出来的土豆大小规则,相比之下,我握刀力气不足,又缺乏经验,只产出了一堆如嶙峋怪石的土豆。二人切好的成品放在一起,显得层次不齐。
鳞泷先生将土豆放进了锅子里,“熟练之后会做得更好。”
我望着锅子里沸腾的水发呆,他又舔了句,“义勇第一次下厨还切到手了,总之,没有受伤就是很好的。”
话到这里,我哪里还没听出来是被人安慰了,我不太好意思的用勺子在锅里装模作样的搅了两下。
“下次我一定会做好的。”
“不用着急。”他说,“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来就好。”
等咖喱块也一起下锅后,我便取出酱菜开始装盘。
我将工作的事告诉了鳞泷先生,“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我太宰先生说您这边也需要有人帮忙……”
“大多是些杂事。”他说,“最近想要加入道场研习剑道的孩子越来越多,原本负责文职方面工作的孩子回老家结婚了。虽然说有真菰她们负责帮忙,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我虽想立刻招人接替工作,可实在有些腾不出手来,就麻烦身边的熟人替我留意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原来如此。”
——那我倒是幸运。
只是简单的文职,想要上手也容易。也许还会有些跑腿之类的杂事,我一一点头。我认为对现阶段的我来说是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
我算是万万没想到,鳞泷先生口中的客人原来是太宰治。
他和放学后的真菰他们遇上了,就一起来了,我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本只是想看看孩子们,没想到就看见青年正在门口脱鞋的一幕。
他看见我,主动挥手同我打招呼,“晚上好啊,无伊实小姐。”
“晚上好。”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就干脆借孩子们转移话题,“晚饭已经做好了。”
“好香——是咖喱吧!啊,还有炸鸡的味道。”他发出一声抑扬顿挫的“嗯”的声音,闭着眼睛像是在品尝空气中的香气。
“太宰先生不是知道今天是我们家的‘炸鸡日’吗?”锖兔已经好了鞋子,将书包放到了玄关旁的置物架上。
真菰: “老师说今天会有客人,大概早就料到了吧。”
义勇:“会喝酒吗?”
真菰:“会的吧,太宰先生不是一直这样吗?”
太宰从冰箱里取出冰镇的啤酒,所有人都对他的行为习以为常。真菰十分体贴的在我耳边小声解释道:“我们家的冰箱有一层是专门给太宰先生放酒的。”
“鳞泷先生不喝酒吗?”
“老师说喝酒会影响他使剑,他不怎么沾酒。”
咖喱盛上来后,我切得歪歪扭扭的土豆块仿佛被公开处刑。孩子们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拿起勺子就舀上一勺盖满咖喱汁的饭开始享用今晚的晚餐。太宰却用勺子挖出一块明显是我切的土豆,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观察了一番。
……好丢人。
我正准备低下头来,没想到正对上他的视线。没什么比偷瞄别人时被对方发现更尴尬的了,我赶紧垂头,还好孩子们都埋头专注着晚餐,没人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今天来是有事要和鳞泷先生商量。”他放下筷子,“还有无伊实小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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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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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十全十美(六)
太宰正经起来的时候是不同的,虽然这只是我自认为的——他想让你认同某件事的时候,他会摆出一副“我要说服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是郑重其事,其实呢?其实他对自己的谈判很有信心,这个表情只是一种先兆。
一种“我要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要说一件大事”的先兆。
也就是说,他是做给别人看的。
“那两个失去亲人的孩子目前正是无依无靠的状态,亲戚朋友里也没有可以信赖、值得托付的对象。尽管作为兄长的孩子想靠自己的肩膀支撑起所有的重担——包括给妹妹治病,包括揪出背后那个害得他和家人阴阳相隔的魔鬼,可我们都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他说话时,轻重缓急分得很清晰,在“无依无靠”、“重担”、“困难”一类词上,他的态度是很郑重的,太宰故意把重音落在这些个词语上,好对在场的每个人灌输“这件事很难”这个概念。
“他能选择一条更轻松的路。”太宰说,“比如只是承担妹妹的人生,将仇恨和责任交给法律和警方,等时间还给他一个公道。”
我不知道前因后果,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
给我印象是最寡言的富冈义勇放下筷子,“他不是会中途放弃的孩子。”
太宰先是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接着像是对义勇头像一般,“哎呀哎呀”的说着——
“这就很难办了。总之,我是没法替他们做决定的。”说着,他一拍自己的膝盖,像是放弃了劝阻,“鳞泷先生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呢,是早就做好决定了吗?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身位最年长的鳞泷先生一锤定音——
“灶门兄妹的事,我会再考虑的。”
我坐在桌边,安静的和盘中的食物作斗争。新鲜出炉的咖喱汁和在便利店买到重新加热的咖喱有着天壤之别,后者的黏腻程度很不好说,每次买来都像在抽盲盒似的碰运气。分明是简单得不行的料理,入口的味道也分了三六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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