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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人外(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雁尾
话音落下,安德烈的心脏没来由地猛一悸动,再次陷入怦然——她愿爱他,自然愿意接纳他的非人外貌,思及此处,喜悦蜂蛹而出,体内怪物发出满足喟叹,命运走向由此分明。于是他擅自将两人照片合在一起,放至床头。
“别藏,放这里就好。”
倒像婚照似的。
这句话阮秋秋没有说出,她将安德烈拉进被褥之中,双手撑开一方密闭天地,透过昏暗稀薄的光线观察彼此表情,而呼吸逐渐相融,仿佛落在枯草之间的点点星火,即将燃起熊熊烈焰。
但最终什么都未发生,困倦的呵欠吹熄了一切。
“要双人床才好。”临睡之前,阮秋秋注意到他蜷在床沿的半身,声音飘忽拖长,“这样你睡觉时不用拘着手脚,以后我们……”
以后二字咬得极轻,其中暗示不言自喻。话音戛然而止,她双目阖上,似是睡了,只是眉角眼梢染尽赤绯。
安德烈因此浮想联翩,浮想某个更为遥远的未来:那是无数日夜构成的同床共枕,约莫在清晨,当他睁眼时,熏风正拂开窗帘,鸽群振翅掠过长空,而下方孩童嬉闹结伴上学,声响交织混杂,沿着窗缝闯入,接着阮秋秋慵懒舒展肢体,笑容在曦光中徐徐绽开。
她会说:“早安,安德烈。”
雪夜尚且漫长,他环抱爱人,沉睡在暖甜色的梦境。
翌日,安德烈下班后匆匆去了一趟空置员工室,提来一架新床,准备正式搬去卧房。
阮秋秋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看了眼那张绘大床,再看了眼四面素白的墙面,说了声不搭。他便又往外跑了一趟,直至大半夜顶着风雪回来,不知从哪里搜罗了许多挂画摆件,林林总总堆满半张小桌。
“不如重新布置一下屋里格局吧。”
安德烈举起一丛干花,试探性征询意见。
好在方案当场通过,两人一拍即合,转天开始忙前忙后拾小窝。他负责拼装床架,而她负责清扫装点,分工井然有序,互相帮扶照应。等到傍晚时分,双人床成功搭建完毕,卧室同样焕然一新。
由于添置许多杂物的关系,房内不似从前简陋清冷,灯光辉映之下,色绚丽,很有几分温馨气息。
阮秋秋举起相机,不断变换角度,检验半日忙碌成果,正打算拍下几张作为留念,忽然意识到自己一身薄汗未清,连忙嘟囔着跑去了浴室冲洗。转眼只剩安德烈一人独坐新屋,他沿着墙边来回踱步,伸手抚过琳琅壁挂,嘴角咧了又咧,似要激动发笑,却被迅速压下。
缓了许久,他才肯走出卧房,一面侧耳听着水声哗啦,一面随手打开了电视。
电台正在放送某次节日晚会录像,无数男女齐聚一堂,礼裙翩翩,摇曳生姿。
背景乐曲倒是激昂轻快,充满喜庆意味,他听完几首合唱,跟着调大音量,双手伴随节奏轻轻拍打。
陈积已久的喜悦趁势泛上心头,如同真菌在雨后释放亿万孢子,此刻悉数迸发开来。
起初只是打着拍子,很快安德烈便站起身来,学起屏幕之后的舞者姿态,朝前扩展双臂,足尖一踮,原地一跳,很难想象这具庞然身躯能够完成这般轻盈的起跃,但他的确做到了。且伴随歌声逐步迈入高潮,连带尾巴一道开始摇摆舞动。
其实那也谈不上是舞,他对此一窍不通,仅是胡乱的、自在的挥转,凭心而动,全然沉浸于曲调起伏之中,祝贺这一日的圆满。
也唯有如此,才能畅快淋漓的宣泄磅礴情感。
直至水汽悄然扑面,他才从这场狂欢里堪堪回神,猛然察觉浴室已被拉开一线窄隙,正露出半张素净面孔,水声早已停歇,那双褐瞳亮晶晶的,不知看了多久。
“秋……”
霎时间,安德烈竖瞳紧缩,磕磕绊绊说不出半句话来。
红晕掩在黝黑皮肤之下,体温倒是节节攀升,使他整个人像是即将沸腾嘶鸣的水炉,滋滋冒起青烟。
手舞足蹈的自嗨场面被人撞破,实在尴尬至极,何况他素来都是寡言慎行的形象,两幅面孔反差极大。赶在被难堪吞没之前,他转身欲躲进卧房,谁想长尾扫过茶几,抽飞一迭杂志,不得不暂缓步伐,慌忙回身拾桌上凌乱。
“你光顾着一个人跳,怎么都不叫上我?”阮秋秋倚着门框,许是因为强忍笑意的缘故,神情显得颇为古怪。
“我只是有点高兴。”蜥人难为情般伏低身段,垂头拾杂志——他第一次对于「家」的概念清晰明了,一间容身之所,一对相爱之人,日升月落,相濡以沫,所以为之欢欣雀跃,不能自已。
话说之间,他侧转身子,似要遮掩多余情绪,维持表面镇定。
可即便表现得镇定从容,她的余光依旧敏锐捕捉到对方身上的微妙变化,额角爆出的两根青筋、微微颤动的吻部以及那根恹恹垂在一侧的尾巴,窘态毕现。
笑容终于绷破伪装,阮秋秋别过脸去,掩嘴放声而笑。
“一起跳吧。”她笑着朝他邀约。
不等安德烈回应,她便凑到跟前,身子几乎挨着他的外衣。出来的匆忙,她只裹了一截浴巾,潮雾凝在光裸肌肤之上,形成水珠,一些蓄在锁骨颈窝,一些滑过膝头趾尖,积成小小水洼。而她站在水面上,亭亭如白鹭,与他十指扣握,左抬右举,形成舞蹈起势。
“跳嘛,我教你。”她又说了一遍。
安德烈正要摇头,被那满身粼粼水光一晃,居然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了。
乐曲犹未停歇,激烈旋律缭绕耳畔,吵得人心浮动,他们在喧嚣背景下迈步起舞。
说是起舞,实际不过摇晃身子罢了,安德烈努力克制动作幅度,好让阮秋秋踩在自己脚背,由她牵引主导,使自己显得不那么僵硬笨拙,一点一点舒展身段。
所谓的洋娃娃与小熊跳舞,说得就是现在这番情形。
“左脚抬,再往前两步,对……转一圈。”
阮秋秋轻声指挥着,这是她在女校读书时学过的双人舞,彼时同学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商讨舞伴形象,接着话题渐渐扯远,重心偏移变成伴侣,女孩们各自交流,纷纷表达对于未来情人的看法要求,或高或俊,或富或智。
问到阮秋秋时,她想了想,觉得只要足够爱护自己就好。
那你很容易被骗的。同学们齐声哀叹,爱是最易伪装也是最易消散的。
但她不以为然。
父亲从来不会关心自己,成长轨迹永远比不过成绩单上的数字变化,她的优异造就他的体面。家里叔伯长辈亦是同样,高位者素来自恃身份,不屑亲近晚辈。十二岁那年家里添了一个弟弟,母亲将所有心力贯注在这小小啼哭婴孩上,那满溢的怜爱却无法匀出一勺予她。
倘若将来人生里会出现一名伴侣,那他必然是要非常非常非常爱她才行。
思及此处,阮秋秋突然加快了步伐,扭身侧旋,安德烈有些应接不暇,手足无措地跟着转动,尾巴垂在地板上一路拖曳,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走走又停停,旋转复旋转,舞曲声音被拉至渺远处,视野周边景象渐次模糊,光影因此混乱,交织斑斓,唯有彼此面容愈发鲜活突出。
直到一个拐弯,她径直朝后仰去,安德烈随她倾倒,却跌入软和床被之中,这才恍然发现回到了卧室内。
他不由看着身下的爱人,浴巾在舞动中稍稍松开,胸乳隆起潮润的、丰盈的弧度,某种事物正在内部膨发。可阮秋秋毫不在意,望向纯白色的天花板,与他手牵着手,却静默不发一言,似在神游。相较于火蜥体温,她的掌心柔软而微凉,如同某种玉质,握得久了,也被染上暖烘热意。
雪原深处传来机械轰鸣,悠长回荡,逐渐归于沉寂的漆夜因此复苏,如同钢铁巨兽发出懒倦嗥鸣,她的意识由此拉回现实,目光重新落向了他,继而甜笑起来。
于是亲吻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一时不知是谁主动发起,当有所意识时,唇舌已不可分。
年轻男女在新房里相互抚摸触碰,赤裸身躯浸泡在台灯微光中,喘息声取代了所有甜言蜜语,这场爱情故事体现在抵死交缠的肢体上。





恋人是人外(1v1) 【极夜花火·其十五】
接下来的这段时光里,安德烈愿意称之为「蜜月」,尽管它通常用于新婚夫妻,可在这片呼啸雪原之上,他们便是一对佳偶天成。
每当安德烈踩着一轮风暴返回白塔时,旋梯尽头的爱人飞奔下楼,迎接他的归来。
大多时候阮秋秋穿着一条暖橘色长裙,跑动之时宛如一朵绽开的悬铃花,晃晃悠悠扑入自己怀中。而她总顾不得积雪湿润衣衫,埋首在那厚重护罩中,任由干燥凛冽的气息包裹,不住向他嘟囔起来:“怎么才回来?都等你好久了。”
话里话外,俱是委屈埋怨。
热恋期间的男女大抵如此,受不得半点分离,何况独自留守的时光漫长枯燥,她行走于空荡建筑,整日除了看顾那些植蔬,唯有期盼他的出现。
她轻车熟路替他褪去防寒外衣,期间不了叨念几句,诸如:“之前播撒的那批深色种子都陆陆续续发芽啦,原本以为是受了冻害坏死了,居然存活了不少,就是不晓得会结出什么果来。”或是:“今晚吃炸排骨,可能有点油,等以后培育室的萝卜成熟,我给你做炖汤喝。”之类的。
话题总是恒定在周遭日常中,安德烈甚少接口,耽溺于这样平和氛围里。
他透过护目镜默默观察对方,那双褐瞳依旧漾着一汪温软水色,只在半眯起时显出几分娇娆,看得久了,心也染上许多轻浮杂念。
掀开最后一层头罩时,半融雪水额角滑落,滴在她的唇边。安德烈连忙用手拭去,糙硬指腹擦过嫩滑肌肤,触感酥麻,游走在刺痒的边缘。
“好凉啊。”她蹙起眉头,脸颊顺势朝他掌心蹭去。
湿润痕迹顿时在绢白面上扩散,景象分外旖旎,安德烈呼吸重了重,于是俯身吻住了她。
温热吐息落向长睫,阮秋秋随即笑了起来:“痒呢。”
她踮起脚尖,也在安德烈的下颌回了一吻,不过力道近乎于轻咬,牙齿抵着糙厚皮肤,故意上下碾过,毫不掩饰其中的挑逗意味。如同开荤沾腥的猫儿,在爱与欲的洪流裹挟下,不自觉展露诱惑。
他们在烘干室里足足呆了一刻钟,阮秋秋才被抱出,模样已与先前不尽相同,衣衫不整,乌发散乱,整个人软软挂在他的胸前,双腿并得极拢,可纯色内裤挂在脚踝处,伴随动作一晃一晃。
安德烈就近把她放在沙发上,尽管这片区域狭得可怜,两人还是成功拥在了一起。
这时自然无暇顾及晚餐,欲望总要优先解决,否则饭也吃不安稳——安德烈会在桌下悄悄抬起尾巴,故意搭在她的大腿上,无论是否拨开,都会引来更加得寸进尺的骚扰,最终演变为不可拾的局面,与眼下无异。
好在他是知晓分寸的,从不拂逆她的意愿强行侵占,一味专心伺候,供奉她如同供奉龛上神女,生怕哪里磕碰,惹来一声盈盈轻呼。
长舌远比阴茎灵巧,能够迅速燃起情欲,阮秋秋通常喜欢坐在高处,沙发、桌上以及床边,掀起裙摆,好让安德烈跪趴在腿间替她口交,那副躬身姿态仿佛叩拜,使她身心满足,腾升一股莫名征服感。
等到高潮来临,她浑身颤颤巍巍,哆嗦着夹紧了那颗深色脑袋,将所有蜜水予他解渴止馋。
安德烈将白莹莹的长腿架在肩上,顺势掰开腿心,热气呼在两瓣湿濡饱满的软肉上,穴口似在微微翕张,溢出些许晶莹,粉粉艳艳,惹人垂怜。
他便仰起头来,红瞳望着爱人,无声恳求一个应允。
阮秋秋自然不会拒绝,这已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是乏味日常中的新鲜调剂,也是沟通身心的重要联结。
当安德烈俯身进入她的体内,充实感近乎饱胀,自上而下看去,平坦小腹由此微微凸出,数层脂肪皮肉包裹,勾勒夸张形状,伴随每次进出而缓缓起伏。
大多情况下,他总是安静的,闷哼夹杂在愈发粗沉的呼吸之间。偶尔倒有例外,他会一面保持活塞运动,一面小小声问着阮秋秋是否爱他。当阮秋秋模仿他的沉默习惯,刻意叁缄其口时,他便不可避的陷入慌乱,反复亲吻着耳根与后颈,直到她受不住瘙痒,轻笑着应允爱他,方才顺遂心意。
整个过程不会过于漫长,往往在她含着鼻音似要啜泣时结束,滚热液注入膣道,由于量大缘故,总易沿着穴口漫出,黏腻水沫附在腿根,靡艳至极。
于安德烈而言,欲望远未平复,从前倒会背着阮秋秋独自抒发,被觉察几次后,索性不再遮掩。他总跨坐在她身前,正对那张遍布潮红的面容,来回撸动赤黑阴茎。
抵达临界之时,却不急于发泄,非要重新插回细狭花壶,足足射满她的小腹方肯罢休。
约莫叁四次功夫,小肚皮因此鼓鼓当当,水液充溢私处的滋味并不好受,偏生安德烈喜好这样,如同标记所有物般彰显主权——或许源自蜥人血统天性?阮秋秋不解缘由,只能一面嘟囔难受,一面放任他的行为。
而年轻人总是善于挥霍,他们轻易掷下大把时光,消磨在一场又一场性爱上,从厨房到浴室,从床前到地板,暧昧呻吟缭绕在这间暖房之上。
伴随每天日升月落,他们都在更加贴近彼此,用话语、用唇舌、用躯体,时日一久,她也壮起胆子,不再害怕那根畸陋性器。
闲来无事,竟会抓在手里随意把玩,棱角分明的凶器平日躲在体内,只消在下腹腔口附近摩挲两下,自然轻松将它勾引出来。虽然黏液粘连手指,好在取暖效果不差,尤其是在培育室忙碌一通掌心发冷时,握上一握,最是热和。
面对这样得寸进尺的举动,安德烈自然哭笑不得,随她戏弄。
但若因此忘记分寸,过度撩拨的话,反会作茧自缚——阮秋秋是吃过大亏的。
起初只是一场寻常雪夜,他们一面看着电视,一面相互依偎爱抚,手掌在彼此身上翩翩起舞,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花。
阮秋秋总是喜欢率先引诱,指尖绕过衣料,解开腰带,一路招摇着探进对方腿间。
蜥人早已兴奋,性器半勃起来探出体外,她只勉强握住一端,触感热热黏黏,茎身棱角狰狞突兀,与他本人一般糙硬。她盯着电视节目,面上佯做无事,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借由不断泌出的腺液润滑,缓缓撸动起来。
安德烈的呼吸便在这一上一下中渐渐发沉,当对方掌心磨过龟头,指甲有意刮蹭敏感铃口时,细微而尖锐的痛痒令他顷刻倒抽凉气,当即按住了那只纤细腕子,试图阻止进一步的刺激。
“别闹了。”
他稍微调整姿势,端端支起腰身,将性器别去一侧。
阮秋秋见他这幅正襟危坐的模样,只觉好笑,又因兴头被他打断,反倒不依不饶起来,整个人钻进安德烈怀里,强行将他裤子直接拉开,于是那根勃胀阴茎欢脱弹出,打在她的小腹上,湿濡且炽热。
而她学起电视里那些流氓小子的嬉皮笑脸,存心调戏起来:“摸一摸嘛,摸一摸又不会少块肉。”
安德烈喉间发出一声短促轻哼,终于绷不住那副端正表象,一手握住腰臀,一手按在后颅,与她拥吻起来。
那根分叉长舌在口腔里肆意搅动,汲走所有津液,就连空气也被榨取干净,仿若抵死缠裹,不肯余留丝毫予她。动作是少有的蛮横霸道,她也因此产生缺氧错觉,想要别开脑袋寻求喘息时机,却被紧紧捏住下颌,不得脱身。
尾巴悄然卷上脚跟,试图加深这场缠绵,可那腰带随意抵在膝弯处,硌得皮肉生疼,阮秋秋鼻间发出一声吃痛闷哼,这才迫使对方松开钳制。
两人喘息着稍微分开,安德烈盯着那柔柔艳艳的唇肉,又盯着她微微发怔的面容,似乎意识到自己过火,将人乖乖抱回原位,小声提议着:“一会再做吧?”
情欲催得体温升腾,性器隐约传来胀痛,可他还是攥紧拳头,强压所有肆虐欲望。不是不想亲近,然而一旦开始,总要折腾半晌光景,等到性事结束,电视剧目同样告终——她总不了牢骚两句的。
阮秋秋一时没有作声,捂着嘴角,指腹擦过唇瓣,似乎仍在怀恋方才触感。
仿佛最初那枚亲吻般,热切、强烈而毫无章法,与平日克制压抑不同,她嗅到隐藏其下的浓厚山火气息,重重累积,沉淀摧枯拉朽之势。
本该远远逃开才是,可她依旧凑向蜥人,占据对方整片视野。
“再亲一亲我吧,”她垂下眼帘,勾着蜥人后颈,轻声向他耳语撒娇,如同不知天高地厚的幼鹿,向着火光毅然跃去,“就像刚才那样,好不好?”
安德烈闻言一愣,尾巴先是因兴奋而绷紧,旋即垂在旁侧。喉间只酝酿出了一个“不”字,未及开口,便被她主动吻住。她靠得那样近,身段竭力贴合,长发因动作而落下一帘浓幕,甜馥香氛顺着缝隙倾斜而下,线条盈盈动人。
“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的。”阮秋秋说。
她微微启唇,探进了对方热烫口腔,勾着那根粗舌反复轻吮,远比从前积极。
尾巴重新翘起,安德烈捧起她的脸侧,开始迎合节奏。幅度也由最初的克制逐步放肆,津液在两段柔软肌体之间流转交换,情意愈发浓稠,就连彼此呼吸也似粘连起来。
“真的可以么?”他又试探性问道,“我可能……可能会控制不住。”
阮秋秋为之莞尔,扯过对方衣领,以一种略显羞赧的口吻回复说:“可以的哦,不许憋着。”
性事由此拉开帷幕,山火终于轰然爆发,幼鹿如愿见证汹汹烈焰卷地而起。
肢体很快纠缠一处,眨眼功夫,她被压在身下,上衣推卷至胸口,勉强遮掩妩媚春光,安德烈低头为她解开内衣,动作不算熟练,却足够小心谨慎,没有丝毫损坏撕裂。可等乳房颤抖着脱离布料束缚后,它又被随意丢弃于地上。
“别扔地上……”
可惜申斥随即便被喘息替代,安德烈欺身而上,对着乳肉一顿吸咬,长舌迅速滑下,围绕肚脐不断打旋。
她原本打算侧身躲过舔弄,怎料甫一抬腿,就被抓住踝骨,朝着他那勃发下身按去。
粗硕性器顶向脚心,又硌又烫,隐隐发痒,令她立时慌了心神,连忙摆动小脚试图蹬开,反倒愈发刺激感官,安德烈挺动腰身模拟操磨姿态,铃口随即泌出一股粘稠腺液,湿淋淋的挂满足背。
客厅到底不是卧房,四面敞亮的感觉令人坐立难安,阮秋秋下意识捂住光裸胸口,从椅上坐起,示意先回住所。
然而安德烈只将人翻身按回原位,没有遵从她的意愿,这是他第一次在性事上有所悖逆。
也是她在今天赠予他的特权。
那条暖橙色长裙被推上腰间,光裸下体随之呈现身前,他伸出分叉厚舌,沿着臀缝卷上两瓣光洁花唇,围绕穴口来回舔舐,对准中央嫩核一阵吸咬。她湿润得厉害,又经不起挑弄,不消片刻,丰沛水汁溢出,与他嘴里涎液混合,转眼被他饮尽。
只是快感还未积起涟漪,高潮尚远,安德烈忽然抽身离去,没有如往常那般专注以唇舌伺候。取而代之的是两根粗长手指——由于没有过多前戏的关系,挤进体内时甚至有些钝痛。
狭细闭合的甬道被迫打开,指腹蹭过紧致膣肉,略显硬质的触感使她发出绵软呻吟。
“慢一点、慢……唔……”
话未落下,又是一指塞入,呻吟陡然拔高,随即坠下化作呜咽。
蜥人体格远胜于她,那叁指过分庞硕,在体内随意翻搅,带出大量甜液——她的身体正在减缓强行扩张的不适感,水声因此噗嗤响动,滴滴答答顺着腿根落下。
穴口边缘一带更为敏感,阮秋秋伏在散落衣物上,尽量抬高臀部,依着对方手上力道迎合,尝试获取些许欢愉来舒缓紧张。
但她的顺从反而刺激了情欲,安德烈似乎比往日更为急迫,不等阮秋秋适应,突然抽出湿漉手指。
空虚感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她几乎不及感受,蓬勃阴茎便趁势挺入,将小腹喂得饱胀。
“……别那么、别……快!”
阮秋秋立时乱了气息,话也说不分明,整个身体连带甬道一并剧烈颤抖,下身钝钝木木的,仿佛被他贯穿内外。
她受不住这深入程度,手脚并用着刚想爬起脱离,谁想对方一抽一插,就被轻易撞回沙发,狰狞性器在这片娇柔上面来回放肆,凹凸棱角碾过膣肉,强硬撑开每寸空隙。
即便每日都有做爱,可这样的激烈放浪还是头次,他的姿态强势近乎侵犯。
起初那点微薄期待很快消退无踪,她原本打算叫停,转念又想,安德烈一向体贴克制,是她自己亲手给猛兽解开了枷锁……也是她亲口答应,可以让他纵情释放。
要反悔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犹豫使她错过最好良机。
安德烈双手掐住她的细细腰肢,胯部小幅而快速的耸动,将那肉刃抵进了更深处。而阴道极为配合,膣肉层层迭迭挤压缩,拉扯着、吸纳着、引诱着,仿佛要将他吞吃殆尽。
他们保持着后入体位,自安德烈视角看去,粉艳花唇被用力顶开,撑出圆涨发白的轮廓,牢牢箍着性器,嵌合彼此,不留余裕。而两瓣软乎乎的臀肉被他掰开,五指陷入其中,触感滑腻,弹性丰盈。
看着看着,他竟模仿那些色情电影里的演员,像驯服宠物一样,伸手不轻不重拍打起了对方屁股。
啪啪两声,清脆响亮,于是白色波浪在掌下涌动,留下几道浅浅指印。
甬道因此剧烈缩,绞得他一阵酥麻爽利,双手不由抓紧了雪白臀肉,朝自己所在按去。
阮秋秋终于忍不住高声制止:“不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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