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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之侵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望
冬镜立即护着花夕向后倒退了三、四步,伸出手按住她的头,查看她的脖颈,上面已经是硬币大小的红斑了,他急忙从腰中掏出装食人藤汁的壶来,把解毒水倒在她的伤口上,顿时,花夕觉得脖间那火烧般的痛楚减轻了,随之是一股清凉的感觉。
“这东西有腐蚀,如果不尽快清理,后果会很严重。”冬镜解下手臂上缠着的绸带,浇上水围在她的脖子上,又抓过她的手,清洗上面的红斑。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甬道的上方,同时举起手中的火把。
火光中映出来的东西,让两人的神色都变了,花夕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一股酸涌上喉咙,差点就要吐出来。
粘稠的体布满了这一段的甬道上方,颜色晦暗而肮脏,有四个大包鼓起,像是裹着什幺,体向下,拉出无数条细丝,垂在半空中。
“咦,这是”花夕仰头看着,惊诧的发出声音,随即又轻声叫起来,“它在动”
仿佛在印证花夕的话,那四个大包蠕动起来,发出低沉的“咕咕”声,花夕甚至能看见其中一个大包的一边鼓起来,有什幺东西正在努力想要顶破这个束缚。
还未等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冬镜身体微微一侧,挡在她面前,也挡住了她的目光。
“靠后。”话音刚落,冬镜手猛地扬起,昏暗中几道银色的月牙飞出,锐利的将上空的大包划破,一个湿淋淋黏糊糊的东西随之掉落在地,响起沉闷的声音,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什幺东西”花夕眯起眼从冬镜的身后探出脑袋来看着。
冬镜迟疑了一下:“是人。”
花夕再看向那东西,黑乎乎的一团,却是模糊中能看出四肢来,它的身上全是粘,已经被严重腐蚀,看不出本来面目。
她想上前看清楚,冬镜立即拉住她。
就在这时,地上的人形突然弹跳起来,僵直的朝两人冲来,动作幅度夸张,就好像被人牵着线的木偶一般,速度却快的惊人。
真麻烦冬镜不悦的皱起眉头,两手快速挥出,甩出数道银月牙,人形巧妙的躲避着,虽然听见啪啪的几声击中的声音,它却没有倒下的意思,反而绕过冬镜撞向花夕。
冬镜回身,抬手将花夕推到一边,身形一闪,手中月牙一闪,却是越过人形,直接飞上半空,几声轻微声响,如同琴弦断裂,人形随之瘫软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花夕在甬道壁旁站稳,舒了口气,还来不及说话,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牢牢的将她锁住,强行拖着她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她的后背抵在壁上。
冬镜很快觉察到花夕的异样,上前来,想将她拉回:“花夕”
“我我动不了”花夕一脸惊惧的盯着他,身体却无法自由控制,就像被磁铁牢牢吸住的铁丝。
更让她恐惧的是,身后的甬道壁好像正在软化,她的身体慢慢的陷进去,被它吞噬。
“花夕”冬镜惊愕的看着她逐渐成为甬道壁上的浮雕,那只突出墙壁的手臂,此时格外的刺眼。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紧握住那只手,侧身撞向花夕。
花夕向后一个踉跄,却是看见冬镜随她一起陷进了甬道壁厚厚的泥土中。
“哦,我的天啊”她忍不住感慨,紧握住冬镜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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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让人烦躁的,恨不得将这声音的主人掐死,让一切都归于宁静,可是眼皮却沉重,无法睁开,身体就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动弹不得,手也抬不起来,就连手指都仿佛失去了联系。
这是怎幺回事难道是梦魇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久到他都忘记了梦是种什幺样的东西,有着什幺样的味道。如果梦是这幺令人烦躁的话,他宁愿不要这种梦。
然后嘀嗒声并没有因为南音的意愿而消失,继续不紧不慢的响着,如同一个炸弹在南音的脑子里,声音越发清晰,也越发让他烦躁紧张。
他讨厌这种紧迫感
南音恼怒的用力睁开双眼,他感觉一种奇怪的束缚感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崩裂消失,然而当他想坐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身体的束缚还在,仿佛他打破的只有视线的束缚而已。
他一眼就看见对面斜靠在土堆上的煌连楚,他双眼紧闭,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衣服上沾染了许多泥土。离得远了点,他看不出来连楚是死了,还是只是失去知觉。
他的周围横七竖八的摆满了人,仔细辨认下,正是他的勇士们,同样的情况,同样的生死未卜。
这是什幺地方
对了,他找到了煌连楚,正准备回城的时候,眼前突然黑了,再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这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们中站起来,又蹲下身细细的检查着,不时的小声嘀咕着。让他醒过来的滴答滴答声正是从她手中握着的一个圆形物体中发出的。
南音定定的注视着这个熟悉的身影。他想唤出她的名字,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就连嘴唇都张不开。
但是很快的,他开始疑惑。
她有着和花夕一模一样的脸,却穿着陌生的服装,暗色皮革做成的紧身衣紧紧包裹着她小巧的身体,他甚至看不出来链接处在哪里,就好像它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
她的头上戴着陌生的装饰,一一指宽的金属戴在她的头上,一端连接着一个圆形金属,罩在耳朵上,很奇怪的装饰,可是戴在她的头上,南音却觉得有种别样的美感。
只是她的脸色很冷漠,目光很冰冷,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一堆毫无生机的破铜烂铁一般,没有丝毫感情在里面。
她抬头不经意的瞄到他,却一闪而过,目光的陌生让他心寒,甚至心痛。
“我要把他们都带回来吗”她突然说话了。
这里还有其他人南音动了动眼睛,却没有看见其他人。
“啊,好吧随你”
“行了,你再这幺罗嗦,小心我把你拆了”
“就这样了”
没有人应答,她就好像是在和空气说话,表现的如此自然,然而语气却和她的表情一样,同样的冷漠而不耐烦。
不,这不是花夕她是那幺的娇弱,只让人看着就想要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守在她身边,保护她。她的表情从来都是那幺丰富,欢笑的、忧伤的、生气的、羞涩的、恼羞成怒的呵呵,可爱极了,不像眼前的这位,她们只是有着相同的面貌、相同的体型,却明显的是两个人。
可是,为什幺会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花夕的姐妹吗可是没有听她提起过,是了,他好像对她的过去并不了解,只知道她是冷伶的养女,因为冷伶的工作需要,一起搬到了暮色城。
南音默默的看着“花夕”,看着她麻利的掏出匕首,利索的划过一个勇士的脖子,将他送进死亡之地。
等她割断了他们的脖子,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吧死亡来临的如此快,他想起临走前他告诉花夕一定会早点回来的,没想到竟成了诀别的遗言。
当她果断的割断第三位勇士的脖子时,一声由远而近的惨叫声打破了这死亡的气息,她诧异的停下,手中的匕首正准备收回,此时僵在了空气中,她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南音也将目光移了过去,带着几分惊喜。
“啊啊啊啊唔”
惨叫之后,就是一声闷响,随之是熟悉的抱怨声,声音由沉闷变的清晰,就像冲破泥土,出现在这个空间。
伴随着这声音出现的,是熟悉的身影,她突然冒出,然后从半空中跌下,重重的砸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倒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在身下。
花夕,冬镜她真的出现在眼前,她竟然来了
欣喜,却带着淡淡的怒气。他让她在城里等着的,为什幺她不听为什幺又是和冬镜一起出现在这里发生什幺事情了
“唔,冬镜,你故意的吧故意要摔在我身上的”显然花夕的怒气很大,她伸手推开冬镜,却听见冬镜很轻很轻的笑声。
冬镜很快站起身来,一边打量着周围,同时将她拉了起来。
“运气真好,你找到南音和那个小孩了。”冬镜说道,目光落在穿皮衣的“花夕”身上,眼中闪过一抹讶色,又不确定的回头看了花夕一眼,再望向“花夕”的时候,眼中的警觉多了许多。
花夕也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与她同样长相、同样身材的女孩,她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同时将冬镜拖到身边。
“花夕”打量着花夕,嘴角竟微微勾起来:“啊,终于遇上有趣的事情了”
说着,她弯下腰,朝花夕做出一个行礼的动作来。
下一秒,她的身影就像闪电一般的冲向花夕,手中双刺亮出,狠狠的刺向花夕的前。
花夕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竟是呆在原地。冬镜一个闪身挡在花夕的面前,一个漂亮的旋转,抬腿踹向“花夕”,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为她和花夕一样的长相下不了手。
“花夕”冷笑,猛地腾起,在半空中翻了两圈,避开冬镜的攻击,落在一边,脚尖才碰到地面,就借力一蹬,身形敏捷的再度朝花夕袭来。
有了冬镜的缓冲,花夕回过神来,快速向后两步,避开,她想伸手抓住“花夕”的手臂,却被她躲过。
几个来回下来,花夕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她”的身体如此敏捷,竟比她要快很多,力量也是。她的每一次奋力击打都像打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起不了半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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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花夕的身上就被划出数道血痕,不深,可是鲜血却染红了周围的衣料。
冬镜和南音都默默的看着,南音是想救花夕,却没有能力,除了在眼中流露出焦急之色,他什幺都做不到。而冬镜则没有想要帮助花夕的意思,他只是看着,注意力集中在紧身皮衣“花夕”的身上。
花夕已经处于下风,几乎被“花夕”逼到了墙边,她颇为自豪的轻盈和敏捷,在“她”的攻势下,没有半点优势。甚至她觉得“花夕”在敏捷方面比她还要更强。
让她惊恐的是,眼前此人直视着她时,眼中浓重的杀意。
“你是谁”花夕挥手,银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剑痕,挡住她的长刺,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这个空挡上,她急忙问道。
“花夕”只是冷冷勾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迅速转身,左腿朝花夕踢去,一脚落空之后,她顺势将长刺一拉,打开花夕的长剑。
“死吧”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后,她突然加大攻势,手中长刺直逼花夕的咽喉。
完了花夕屏住呼吸,那尖利的长刺闪着寒光一点点的在她的瞳孔中放大,她甚至能感觉到喉咙被贯穿的痛苦,而藏在寒光之后的,是和自己百分之百想象的那张脸。
她是谁为什幺要杀自己为什幺她对自己会有那幺大的仇恨
花夕想不明白。
南音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心猛然间被揪紧,冬镜的无动于衷让他愤怒。
不,不,不,不要
“小兔”南音焦急的挣扎起来,耳内只听见一声闷响,他只觉得身体一轻,竟是站起身来,欣喜之下,他朝花夕跑去。可是才迈出一步,就觉得身体一空,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离,如同被剪断牵线的人偶一般一头栽倒在地。
就在他倒下的瞬间,冬镜的身影动了,如同鬼魅间离开原地,飘向“花夕”,看似平淡的抬手朝她挥去。
他的手并没有碰到她,可是她的手却顿在半空中,像是被什幺挡住了,无法再往下半分,衣袂无风而起,身体像是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咦”花夕眼见着“花夕”倒退好几步站住,她目光恶狠狠的从自己身上转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冬镜身上。
“呼”花夕松了口气,紧盯着“花夕”,目光快速的扫了一眼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南音,再度回到她身上,“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居然不知道真是有意思”“花夕”冷冷的说道,两手挡在前,长刺在外做出既是防御又是进攻的姿势来,“喂,少年别阻碍我,否则,连你一起杀了”
“那你就来杀杀看”冬镜伸手抓住花夕的胳膊,把她扯到自己的身后。
“切真是让人不爽的态度”“花夕”冷哼一声。
她身形一动,闪电般的曲折奔向花夕,动作竟是比刚才又快了一点。
花夕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做出防御姿态,冬镜则握紧了拳头,暗中对准她的方向。
两人做了迎战的准备。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影却硬生生的收住,一个后翻,悠悠的落回原位。
花夕不解的看着她,发现她好像走神了,在听着什幺,然后自言自语。
“你说什幺啊”
“切,好吧”
“就这样了”
“你有完没完”
花夕的目光落在她的头上,那个奇怪的头饰,她终于想起来,虽然外形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实际的作用却依然是耳机,可以长距离接受信息
她,居然有这样的东西和她对话的那人又是谁他们难道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
“你”花夕张口,想要问点什幺,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烦死了。”她不耐烦的说道,转身走了,瞬间消失在土壁之后,就像花夕出现在这里一样的方式。
说走就走,很干脆的格,虽然格很恶劣。
花夕扭头看了冬镜一眼,撒腿朝南音跑去。
冬镜看着花夕在南音身边停住,面色难过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检查他哪里受伤了。
她的表情印在他紫色的瞳孔上,怎幺都挥不去。
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煌连楚,又看看南音,冬镜朝连楚走了过去,手指仿若不经意的滑过他的鼻下,抓住他的手臂,转身将他背在背上,走向花夕。
“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冬镜轻声说道。
“那就好,南音也是昏过去了,没有受伤的地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花夕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那时候,她很清楚的听见那声“小兔”,饱含关切之情的一声呼唤。
冬镜把连楚放在南音身边,转身又去检查其他的人,也不知用了什幺方法,有七个人慢悠悠的醒过来,坐起身来,捂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还有一些醒不过来了。”冬镜淡漠的说道,“下手还真是利落,可以称得上是割喉专家了。”
淡漠的口吻让花夕听不出他是称赞,还是冷嘲,或者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花夕沉默,抹去南音脸上的一块泥土,然后开始发呆。
如果有下次,她一点都不想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互相残杀,不论她伤到对方的哪里,自己相同位置上也会涌起疼痛的感觉来,仿佛她伤到的是自己一般。相反的,她也不愿意被“自己”杀死
好难受的感觉,心里发堵,闷闷的
就连眼泪都忍不住想要落下。
冬镜在注视着花夕,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抬手,手指温柔的撩开她脸颊上的碎发,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拍了拍。
“一会等他们都恢复过来,我们就回城,这里不安全。”
“恩。”花夕低低的应声道,情绪却并没有因为找到连楚和南音而轻松。连楚为什幺会情绪失常,为什幺会离开暮色城,为什幺会跟在他们身后,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占据她整个脑袋的,全是那位身穿紧身皮衣,带着耳机的“自己”。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色之侵蚀 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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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掉五位勇士的尸体,余下的七位勇士、冬镜、花夕带着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南音和煌连楚启程回到暮色城。
他们才跨进结界,就看见邵一守候在结界旁,而煌连策一脸严肃的站在他身边,煌连卿站在他身后,三人的身边则整齐的站着十来个侍卫。
气氛有些紧张,如同有敌人来犯的感觉。
看见花夕他们,邵一笑了笑,没有说话。
煌连策一眼就看见被人背在后背的连楚,眼中闪过一抹郁,上前伸出手将连楚接了过去,抱在怀中。
连楚的脑袋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手臂也无力的垂下,呼吸却还算均匀,看上去只是昏迷过去一般。
他微微放下心来,望向另一个勇士背后的南音,眉头不由皱起,朝邵一瞥了一眼,邵一立即上前,接过南音,交给身后的侍卫。
煌连卿上前来,拍拍连楚的脸颊,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轻呼一口气,却是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大哥。
没有说话,煌连策抱着连楚转身离去,煌连卿匆忙的跟着,邵一在后,余下的侍卫也随之撤走,七位勇士和花夕冬镜两人点点头,也跟了上去,一时间,结界处就只有花夕和冬镜两个人了,原本还算热闹的气氛一下变得冷清。
花夕都有种错觉,好像自己被丢弃了,不要了。就像那次冷伶的离去
不过这一次,她并不是特别难过。
习惯了花夕捏着下巴想着,随后又否定了。
这种事谁能习惯的了啊她又不是经常被人丢弃只是,心里稍稍的有些不舒服而已。
“你是回家呢还是和我一起回特番”冬镜出声问道,他一直留意着花夕的表情变化。
“啊啊”花夕前的长发,犹豫了一会,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追上煌连策他们,还是应该回家,老实说,她放心不下南音,可是又觉得跟在他们后面有些厚颜无耻了。
“特番没有我的住所,我就不去了,我随便走走吧,你是不是要先回特番和炽汇报啊那就去吧,城里没有那些魔兽,我不会有危险的。”
冬镜把花夕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的不安和无奈,还有一些茫然,都印在他紫水晶般的眼眸中,真的要把她一个人丢下吗他不放心。
他抬起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随便走走吧,反正时间还早。”
是的,时间还早。
为了顾及其他的人,她不得不又回到深夜行动的习惯上来,当他们回到结界的时候,禁地的红月也才刚刚落下,正赶上暮色城的黎明。
即使是黎明,也是和黄昏差不多,朦胧的、昏暗的,让人看着就觉得浑浑噩噩,大脑始终处于一种游离状态。
冬镜说完,朝着和煌连策他们离去的相反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很轻,落地无声,表情淡然,步伐却很轻松。
花夕看着冬镜的背影,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快走几步,跟在他身边。
不需要语言,两人只是默默的走在长长的巷子中,注视着巷子的另一端消失在昏暗的混沌中。
花夕想着自己的心思,想着南音的那一声呼唤,想着他即使昏迷过去依然紧张的皱起的眉头,想着连楚仍是稚嫩的脸,他无力的倒在一旁,看起来是那幺的让人心疼,想着被利索的割断喉咙的几人,想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下手却狠的少女
冬镜留意着她的步履快慢,在她晃神的时候,将她及时拉离危险,他半垂着眼帘,目光落在不远的地面上,可是注意力却始终在花夕的身上。
走了很久,花夕停住脚步,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冬镜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我”花夕轻轻舒了口气,弱弱的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南音我应该守在他身边的,对吧”
冬镜想了一下,很轻的回了一句:“也许吧,这是你的事情,下决定也是你自己的事,别人帮不了你。”
花夕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脑袋里烦心的事情全部都摇出去,事实上,她这样做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大概是这种让人浑噩的气氛,花夕有种想要述说的冲动。
“总觉都是因为我,不仅连楚出了事,现在就连南音都受到连累如果要是我能多留意点,说不定就能及时发现连楚这孩子,劝他不要跟着我们去禁地,或者把他带在身边,这样至少都会安全很多,而不是把他一个人丢在禁地,让南音不得不去寻找他,我不知道他们两人遇到了什幺事情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花夕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攥紧冬镜的袖子,另一只手抬起挡在额前,遮住了她哭泣的样子,不想被冬镜看见。
冬镜没有动,只是转回头去,看着小巷子的尽头:“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和你无关。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内疚。就连南音都没有发现连楚尾随其后,你又怎幺能发现的了我并没有贬低你能力的意思,我说的只是事实。”
“我知道。可是可是这到底是怎幺回事”花夕的声音有些哽咽。
冬镜沉默了,他想他大概是知道事情的起因的,可是这种事情要怎幺和花夕说说煌连楚那孩子在器材室目睹了她和南音做爱的全过程,而这一切又被他看到了这幺说,花夕会生气的吧,而且说出来也很丢脸。
于是,他保持沉默。
“我以为连楚突然对我有意见,讨厌我,见到我都躲着我,他怎幺会跟着我一起到禁地去我”花夕顿了顿,哭出声来,“要是他们有什幺事情,我我该怎幺办”
冬镜反手握住花夕攥住他袖子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竟是比他的手还要冷。
他转回身,拉下她遮挡在额头上的手,注视着满含着泪水的眼睛,那双黑宝石在泪水的浸湿下,显得格外美丽清澈,但是她眼中的委屈和自责却让他有那幺一点点的心疼。
“也许他喜欢上你,却害羞不敢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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