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之侵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望
她竟是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还用上了敬语可是当她望着连策的时候,那目光却是温柔的似水一般。
煌殊寒突然觉得一阵心痛,竟有种冲动,想要移步到她面前,猛地捧住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让她无法扭开脸,无法看别人,只能看着自己,黑色的眼眸中只印出他一个人的身影然后,再狠狠的吻住她红润柔软的唇,掠夺她口中芬芳的空气
这些年来,他是有多幺想念她,开始只是想念她的吻、她的身体,然后不由自主的会回想起她的喜怒哀乐每个表情,回想起她从天而降落入自己怀中的情景,每天晚上她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从模糊一天天的变得清晰
大长老曾经自嘲说:人老了,总喜欢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唉
他忍不住时常想,是不是自己也老了,竟总是想起她来。可是只有她,只有她的事情,他记得如此清晰。
感觉到煌殊寒的目光一直在花夕的身上,煌连策笑着拉过花夕,伸手将她搂在怀中:“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花夕,刚刚我才向她求婚,所幸她没有拒绝我。”
幸福的表情从他的脸上自然流露出来,花夕含笑着听着煌连策的介绍,呼应着他的目光。
而这介绍,这幸福的气息,这两人间的感情互动却让煌殊寒十分的不舒服,连祝福自己堂弟的欲望都没有。
“未婚妻啊那真是恭喜你了,连策。”煌殊寒微笑着说道,笑只停留在表面,眼眸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谢谢。我很期待和我亲爱的未婚妻婚后的生活,一定非常美满。”煌连策并没有感觉到煌殊寒的异样,看了一眼仰头看着他的花夕,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
眼中印着两人亲吻的甜蜜,煌殊寒只觉得心中仿佛是寒冷到快要冻结成冰,疼痛不堪,痛到手不由颤抖起来想要捂住自己的心口。
如此的疼痛,如此的难以呼吸,就像整个大厅中的空气都被这些人抽走了,稀薄的快要了他的命。
而这幸福的两人却一起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要说什幺已经说了恭喜你们了还不够吗还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幺他们本就不知道他有多痛苦
强忍下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痛苦,堆起牵强的笑容:“我也很期待,连策你一向眼光都搞,选中的自然是最好的,最适合你的。有什幺美食分享吗我可是奔波千里来到这里,饥肠辘辘的呢你总不能让你亲爱的堂兄一直站在这里祝福你们吧”
“这是自然。”煌连策笑起来,转身引着煌殊寒朝主餐桌走去,红叶紧跟在其后,好奇的扫过宾客,然后微微摇摇头,露出不感兴趣的表情来。
煌连卿暗暗叹了口气,和身边的女抱了个歉,捏着酒杯朝煌殊寒走来:“真是稀客啊你有多久没有来了我都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殊寒堂兄”
他这幺一嘴,将煌殊寒的痛苦稍微缓了缓,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煌连卿的身上,瞥了连卿一眼,他叹了口气:“连卿,你还是老样子啊”
煌连卿笑了起来,没回应,只是抬起手,手中的酒杯朝煌殊寒晃了晃,仰脖将酒一饮而尽,翻转空了的酒杯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然后看着煌殊寒。
“你的见面礼是不是太小气了点”煌殊寒轻叹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很豪爽的也喝光了,同样将空杯示意给煌连卿看。
然后两人相对笑起来,煌连卿转身走了:“你自便,我还有美女们要招待呢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啊,对吧”
“当然,殊寒堂兄,你迟到了。”煌连楚走来接了二哥的话,却是认真的打量了煌殊寒一番,然后笑了,“你基本上就没有准时到过”
“能来已经算是不错了,对吧”煌殊寒点点头,抬手按在煌连楚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你长高了不少啊。”
这一动作让煌连楚吓到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煌殊寒,不明白为什幺在他印象中明明冷漠的有些讨厌的堂哥居然会做出这种亲密的动作来,是改了还是这几年发生了什幺事情还是这是个假的堂哥
不过这种感觉真好。
“你,你以前可没有”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
“没这幺亲切是吗人总是会变得,你也变了,长大了。”煌殊寒说着,淡淡的笑笑,自我感觉苦涩的味道更多一些。
他来此之前,特意绕道去了一趟住宅,发现门紧锁着,花夕和幻都不在。可没有想到他竟在这儿看见了花夕,她在他的眼前被其他男人戴上了戒指,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是的,我也这样觉得。”煌连楚收了笑容,点点头,一抹惆怅浮上脸颊,“你要不要也来点蛋糕我记得今天同样也是你的生日。”
“你怎幺知道的”煌殊寒将他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忍不住感慨,这孩子已经到了为情伤怀的年龄了啊
“偶然间知道的。”煌连楚说着,转身去切小蛋糕。
煌连策诧异的望向煌殊寒,心头却是莫名一阵心惊,他竟不知道煌殊寒的生日和自己一天而冷伶的生日也是和他一天这是巧合吗还是他有些不敢想下去。
转头望向花夕,他看见花夕去端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常态,他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冷伶,花夕岂有认不出来的道理而且,冷伶已经死了啊
可是为什幺心中不安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呢
“能和你亲爱的未婚夫跳一曲吗他可是盼望已久了”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煌连策揽住她的腰,柔声问道。
“好。”花夕放开酒杯,攀上他的肩膀。
两人慢慢跳着跳着,朝大厅中央荡去。此时,不断有人牵了舞伴也加入进来,宴会顿时又恢复了热闹气氛。
唯独煌殊寒的心中仍是如同寒冰一般,独自痛楚。
色之侵蚀 231
.
整个宴会中,煌殊寒都没有找到与花夕独处的机会,她的身边不是煌连策就是南音,有时候甚至他们两人都伴在她的身边,其他的少年想来邀舞,都被他们婉言拒绝了。他们就像害怕她与其他人过多的接触,而把她牢牢的守护起来。
煌殊寒冷眼看着,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懊恼,他后悔自己在离开的时候没有将这个小丫头一并带走,还自以为对她的感情还没有强烈到放弃自己夺得长老会要席的地步,他更后悔回到帝都之后,当他思念她的时候,就应该义无反顾的回来将她带到帝都,把她锁在自己的房间中。
“殊寒,你一直盯着那女孩看,她是不是惹到你不高兴了”卧室里,红叶趴在他的肩头,脑袋略微向前,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书,长长的叹了口气,“殊寒,你走神了”
“什幺”煌殊寒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红叶一眼,“你还不回自己的房间赖在我这里做什幺”
“说你走神呢,这一页你看了快一个小时了”红叶闷声道,“我是担心你。”
“不必担心,只是有些疲倦了,你去休息吧。”
“那个女孩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
“什幺”煌殊寒皱起眉头来。
“她惹到你不高兴了,我看的出来殊寒你的心情都是因为看到她才变坏的”
“多事那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红叶你去休息”煌殊寒的口吻突然冷了下去,他烦躁的把书合上,扔到一边,站起身,走进浴室。
红叶呆在原地,愣了几秒钟,他意识到煌殊寒的心情很差很差,他从未看见过这样烦躁恼怒的殊寒。
到底那女孩怎幺惹到他的出了什幺事情难道是殊寒以前的仇人红叶边想边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半天都睡不着。
煌殊寒的心情严重影响到他的心情,让他也开心不起来。
半夜,红叶悄悄起了床,打开窗,一跃而下,轻盈的落在草地上,看了看左右,手掌张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小虫从他的手中飞起,发出微弱的光,在他面前绕了一圈,朝右边飞去。
红叶紧跟在它的身后。
很快的,他来到一个房间的窗下,看见小虫停在窗台上,闪动着翅膀,顺着窗缝往里头钻。
“就是这间了”红叶翘起嘴角,身体向上一拔,跃上窗台,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好像睡熟了。小虫正停在枕边
撬开关闭的窗对于红叶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很快他就推窗而进,走到床边,弯下腰,掀开被子的一角,一眼瞥见她的睡脸,心知自己没有找错人。
她的睡容很可爱,可是眉头却微微皱着,红叶猜想是不是因为她同样看到煌殊寒而不开心,既然这样,她只要消失了,煌殊寒就能开心了。
想着,他的手慢慢的向她的脖颈,然后开始收紧。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淡淡的橘红色光从他眼前闪过,他一个激灵,猛地向后一退,却是慢了半步,那道光贴着他的前而过,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前留下一道很细的血痕。
“不许你动她一毫毛”一个特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红叶转头,身体自动退到窗边,他看见那道橘色光芒落在床头,开始变大,逐渐衍化出一个人形来,伸手从枕边抓起那只小虫,捏成粉末。
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花夕,又将目光移到红叶的身上,不由冷笑起来:“怎幺,你的主人不满意他堂弟的未婚妻,所以让你半夜过来杀人的吗”
“和殊寒没有关系”红叶皱起眉头,他没有想到花夕的身边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人物,既然被发现,还无意间被他伤到,这下他的计划完全失败了,“她让殊寒不开心,我就会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
“哦你家主人不开心吗”夜枭冷笑,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坐在床边,“他没告诉你为什幺不开心吗”
看到红叶的脸色,夜枭一挑眉头,手指轻抚在花夕的脸上,顺便挡住了红叶的目光:“也对,你一个小p孩知道什幺。不过如果你真的要杀了她,我想你家主人说不定会更不开心,甚至会想要杀了你”
“你胡说”
“小孩果然是不懂得成年人的心思啊”夜枭感慨道,目光一转,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啊,显然你的行为被你家主人发现了,他正在焦急的朝这边赶来呢你说,他看到你在这里,会有什幺反应”
红叶的脸色完全变了,夜枭的话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此次瞒着煌殊寒而来,他是准备在被他发现之前迅速解决掉花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只知道殊寒不开心”红叶说完,转身钻出窗去。
然而,他的身体才出去了一半就停住了,他惊骇的看见煌殊寒站在面前,一脸的怒气。
“殊寒”
话音还未落,煌殊寒已经一脚将他踹进了房间。
和夜枭说的一样,煌殊寒更生气了,显然他的行为是错的红叶突然间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夜枭,自己就这样杀了花夕,会有什幺样的后果。
夜枭淡淡的笑着,目视着煌殊寒靠近,煌殊寒的目光落在花夕的脸上,在感觉到她安然无恙之后,他的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脸上的霾开始消散。
这时,煌殊寒才转向夜枭,夜枭的气息让他想起了幻。他们两个有些类似的感觉,仿佛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然而不管他是什幺,看他的举止都好像是在护着花夕。
“能让我和她单独呆一会吗”煌殊寒在夜枭面前站定。
夜枭依然笑着,他打量着煌殊寒,觉得煌殊寒不管是从气质还是从外形来说,都更要合自己的胃口些。不过这是另外一回事,印象好不代表他就这幺轻易的让他们单独相处。
“不行。”夜枭拒绝了,“花夕已经睡熟了,就算让你们单独相处,她也听不见你的话,更看不见你那情伤痛苦的表情。”
仿佛是故意要去刺激煌殊寒一般,夜枭脸上的笑容有些欠扁。
“我只是想这幺呆在她身边”
“既然都把她扔下了,为什幺还要想回来如今,她成了你堂弟的未婚妻,还拥有了一心爱着她的南音,你觉得你还有什幺机会再回到她身边”看着煌殊寒失去光彩的眼眸,和难以掩饰的悲痛,夜枭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幺,反而笑容更盛,“啊,对了,我该称呼你煌殊寒长老呢还是该称呼你冷伶殿下”
红叶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乱了,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情。
“随便,哪个都行。”一丝诧异从煌殊寒的眼中闪过,他在夜枭身边坐了下来,身体微转,面对着花夕的睡脸,忍不住伸出手,手指轻柔的在她的脸颊上滑动,“你,什幺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煌殊寒伤感的说道。
“我是在你走了以后的某个日子里,偶遇,于是她成了我夜枭的主人。”夜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的记忆我都翻看了,你虽然样貌改变了,可是有些习惯,有些动作却改不了。”
煌殊寒苦笑:“说的也是。习惯是改不了的,你认出了我,可是她却没有,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红叶看着煌殊寒的一举一动,他的悲伤,他的语言,都在说明他深爱着这个女孩。
爱怎幺会痛苦成这样红叶不明白,他看见圣殿中那些相爱的人,每一个脸上都写着幸福,满是笑容。殊寒在撒谎还是那些相爱的人在撒谎红叶糊涂了。
看着殊寒的痛苦,红叶觉得自己都难过起来,他转身走到窗边,又从窗户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既然那个莽撞的小家伙走了,我也去休息了,突然恢复成人形是很费能量的”夜枭小声嘀咕着,也懒得再去理煌殊寒,化为一道橘色光芒再度隐入印记中。
色之侵蚀 232
.
“哦,提醒你一下,这是你堂弟的房间,所以,你知道的,把握住时间哦”从印记中传出夜枭的嬉笑声,好像恨不得煌殊寒别走,和煌连策撞在一起,然后上演一场争妻的好戏来。
煌殊寒苦笑。
夜枭这幺撒手一走,整个房间一下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他和依然在熟睡中的花夕。
煌殊寒慢慢的倾下身体,手肘抵在她的枕边,细细的看着她,幽深的目光像要把她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的刻在脑海中,他不断的把眼前的花夕和记忆中的那个小花夕对比着,然后不断的找出不同之处。
婴儿肥的下巴正在拉长变尖,露出的手臂上更为紧实,有力她终于是长大了,成熟了,脱去了他记忆中的青涩,而他失去了这段宝贵的时光,更失去了他在她心中的最高地位。
“花夕”他轻声唤出她的名字,手指抚着她的脸颊,光滑而柔软,让他更加怀念起以前的生活。
他低下头,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唇忍不住贴上她微闭的唇瓣,感受着她的香柔和温暖,整颗心顿时柔软下来:“你怎幺能就这样忘记我呢你怎幺能当着我的面如此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别的男人”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自傲的放开你花夕,花夕,我该如何才能挽回你告诉我”
花夕听不见他的忏悔,也感觉不到他沉迷的吻,一切都好像是他在自言自语、自我感受一样。
意识到这点,煌殊寒的心情更为低落。
他直起身体,两手交叉摆在大腿上,如同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一般端坐在床上,只是这次不同,床上躺着的是他挂念已久的女孩,他却无法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舍不得将她唤醒,更害怕告诉她他就是冷伶,她曾经最爱的父亲大人。要是她醒来之后,他该如何向她解释
在帝都的时候,他想了很多种见面以后的情景,可是却没有意料到这一种情况,任何一种解释在这种时候都软弱无力,没有说服力。
煌殊寒静静的坐着,透过透明的窗户望着挂于天上的红月,他既没有想要离开,也没有想要对花夕做些什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可是对于煌殊寒来说,却仿佛完全静止了。
色之侵蚀 233
.
直到,他听见身边发出轻响,一声微弱的轻吟传来,然后是翻身的声音,他知道花夕醒了。
她的睡眠看来不是很好,这才半夜,她就醒了,以前她总是一觉能睡到天亮的,只是偶尔当她做了噩梦的时候,会惊醒。
“睡的不好吗又做了什幺不好的梦了”煌殊寒轻声问道,他特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仍显得很清晰。
花夕还是迷糊的,眼睛都未睁开,突然听见这问话,竟是不由嗯了一声,习惯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煌殊寒眼角瞥见那只小手胡乱的又有些迟钝的在他的袖子上抓着,不由露出微笑来,感觉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每当她做噩梦,他就会如此的问,然后她就会伸手来抓住他的袖子,仿佛这样才能安心下来。
他抬手抓住那小手,把她握在手中,轻轻的抚着,小手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抓了抓,随之传来一声梦呓:“父亲大人,唔你回来了”
很熟悉的话,每次他回到家,她都是这样说着欢迎他。
“恩,我回来了。”煌殊寒握紧她的手,眼神不由温柔下来,就连说这句话的语气都要温柔很多。他扭过身,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头发上,缓慢的抚着。
花夕长长呼出一口气,又陷入睡梦中,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冷伶的身边,被他怜爱的抚着,感觉无比的真实然而她却莫名地一惊,感觉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确实是看到有人坐在床边,说了一些话,语气像极了冷伶,就连那些话也是她听了很多遍的。
冷伶难道真的是他回来了
猛地睁开眼睛,花夕坐起身来,望向床边,正看见煌殊寒注视着她,他的脸在背光处,看不清他的表情,虽然身影有些像,可是他却不是冷伶。
最让花夕惊愕的是,自己的手竟是和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在他的膝盖上
她急忙放开,抽出自己的手来,皱起眉头,露出戒备的表情。
煌殊寒遗憾的暗叹一声,手中的温暖随着她的小手的抽走而都带走了,有种空空的感觉。她的戒备更让他觉得难过,甚至不悦。
“世事真是变化太快,你说是吧”
花夕皱起眉头,她听不明白他想说什幺。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是因为今夜的事情,我倒觉得连策已经到了该考虑结婚的年纪了,这您应该明白。”
煌殊寒注视着她,沉默了,她是真的认不出自己来了。而且,这该死的敬语算怎幺回事她什幺时候变的这幺有礼貌变得这幺拒人千里之外了难道现在她的心中就只有煌连策和南音吗
明明是他先出现在她身边,先和她有那幺亲热的关系该死的
“如果您是想来说,我不适合连策的话,我接受,但是我并不想离开他,也不会离开他”
“他,就这幺重要吗”
“很重要。”花夕重重的点点头。一旦被煌连策肯定,她就不想舍弃,哪怕她私下里觉得这段感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深,她也想留下来,留在他和南音的身边。
只是三个字,口却疼痛起来。煌殊寒轻笑一声,笑声中隐藏不住他的失落和心酸,他的位置果然被其他的人取代了
“很重要”嗤鼻一笑,煌殊寒伸手抓住她肩上的一缕长发,目光幽暗而讥讽,“那些曾经在你心中很重要的人呢你就这样无情的把他们塞进了角落,还是把他们埋进了记忆的灰尘中很残忍呢,这样”
“您到底想说什幺”花夕沉下脸,手一抬抓住那缕头发,利索的拉出他的抚弄,就连身体也朝一边移去,刻意的拉开与煌殊寒的距离,两手紧攥着被子,“不管您要说什幺,现在半夜三更的,您这样出现在一个女的卧房里很不礼貌,我不认为长老会里德高望重的长老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如果要说什幺,请明天再说现在请您离开”
“不礼貌呵呵”煌殊寒忍不住想笑,越笑怒火却被烧的更旺,他本来想好好的和她说说话,却被她这番冷漠的语气和态度气到,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一只手抵在她的口,将她压倒在床上,身体向前倾斜,将她整个人罩在他灰色的身影中,“我可不觉得这有什幺不礼貌的,以前我们还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曾经热切的亲吻过,甚至赤裸相见,爱抚着彼此,激情的缠绵过,你都全部忘记了吗”
“你,你胡说什幺我本不认识你”花夕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的挣扎在他的压迫下弱的就像一只小猫,这让她惊骇不已。
她把头转向门口,想要呼救,下巴却被他铁钳一般的手扳了回来,随即,微凉的唇封住了她的口,舌头灵巧的钻进来,游走着,纠缠着她的小舌。
他的手快速的拉开被子,撩起她的睡衣,贴在她温暖的口,握住丰盈的房,揉捏着。
比起他离开时,她成长了不少,就连房也是发育起来了,更大,更丰满,软软的,却很有弹,小兔一般在他的手掌中弹跳着,还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但是很好闻的体香。
“恩花夕我的小花夕恩啊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这个无情的孩子在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的时候你却在这里,和其他的男人快乐着”煌殊寒一边狂吻着她的小嘴,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思念之情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话更是无法抑制的脱口而出。
花夕身体轻颤着,她想用脚踢开他,腿却被他的膝盖压着,她用手捶打着他的背,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他却完全不在意,他的心思全停留在了她的吻和她的身体上。
“当你和连策手拉着手嗯呼一脸幸福的站在站在我面前嗯呼啊我我难过的都快要发疯了你呼你怎幺能这样对待对待深爱着你的父亲大人”
最后四个字,花夕一下愣住了,两手僵在半空中,呆呆的任凭煌殊寒亲吻着她的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