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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谢绝循环利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不料才过去就发现,也是由于这天鹅绒窗帘的遮挡效果,他走过来之前根本没看到边上还有人。
然而此时已经走近,窗帘侧边被挡住的正说话的两人也扭头看来,转身就走未太无礼,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端起笑容准备跟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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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抬眼却有些意外:
“明阿姨?俞越?”
在窗帘侧边的,正是俞越和他母亲明欣然。
昔日影后一袭垂地酒红色长裙,回眸间明媚无双,像是被岁月格外优待。她身畔的儿子穿着黑色小西装,里面纯白的衬衫敞开一颗扣子,容色同她三分相像,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逼人俊俏。
只是这少年面容上却残留着一些不耐隐忍之色,因为有人过来转头时,表情还未得干净。
“是泽安啊。”明影后随手拨弄了一下头发,言笑晏晏,“好久没见到了,你妈妈呢?”
“我父母在那边跟朋友说话。”简泽安回答。
“那我也去找她聊会儿天。”明影后笑了笑,伸手在身边儿子的背上轻轻一推,“大人的事情比较无聊,你跟泽安不是好朋友吗?不如你们也一起聊聊天玩一会儿?”
俞越拧起眉毛,没说话。
“去啊。”美丽的女人又轻推他一下,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催促。
不知为何简泽安却总觉得这母子二人之间暗潮汹涌,俞越平时对着简泽安再如何,在母亲面前都是体贴的小骑士。这一点,即使是看不惯俞越表里不一的简泽安,也从来说不出半个不字。
可此时俞越紧抿着嘴唇,没有一丝笑容,眉眼间都透露出抵抗的意味。
明影后看了一眼简泽安,笑容都掉下去一丝,然后又伸手推了推儿子。俞越这才不轻不重“嗯”了一声,走到简泽安身边。
明影后松了口气,袅袅婷婷自己走了。
简泽安看向身边的人,俞越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有些陌生。
“你没事吧?”简泽安问。
“没事。”俞越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转身朝旁边拿饮料甜点的长桌走去。
简泽安问他一声原本就是出于客气,看他这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怎么想主动找话题,如果不是自己也想拿点东西吃,恨不得和他分道扬镳拉倒。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长桌边,简泽安取了个碟子,挟两块一口一个的小蛋糕和巧甜点,准备垫垫肚子。
俞越在他前面一步,也同样在取吃的,一举一动都是被礼仪老师和经纪人反复打磨过的优雅——这是多年明星生涯历练出来的,要务必保证记者或粉丝在什么角度拍,都不会拍出黑照。
两人各自取了吃的呆在一边沉默而安静地吃,直到过了不知几分钟,又有两个人走过来取食物。
可能因为成年人们大多忙着拉关系聊生意,顾不上吃吃喝喝,来人也都是和简泽安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
简泽安看了一眼,认出男生是方家的少爷方经才,他边上的女生是李家的千金。传闻二人要订婚了。
李家和简家没什么交集,但方家算得上是简家的重要竞争对手了。方经才跟简泽安认识,但是关系很不好,而且对方非常明显地表露出对简泽安的厌恶。通常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背后彼此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也要装一装,可方经才从来就不讳言自己对简泽安的讨厌。
这跟两家的竞争也有关系。
方家的企业靠互联网行业发家,然而这个行业可谓是瞬息万变,即使吃到了第一口螃蟹,抓不住市场热点就还是可能被拍死在沙滩上。
方家没跟上华国这几年互联网下沉的步调,平台没有及时转型,现在虽说还算是行业内数得上号的公司,可颓势已经是谁都看得出来了。
简家与之相反,正是上升期的时候,而且和另外几家公司合作开发的某个平台,如今正是跟方家的平台打擂台的时候,并且略占上风,优势还在不断拉大。
有这个背景,方家这位少爷跟简泽安天然就不太对付。
非但如此,方少爷方经才在别的方面也跟简泽安互相看不上。简泽安是个学渣,但是也仅此而已,方经才不是,绝大多数纨绔富二代要玩的东西他都要去玩,包括但不限于酒、烟、车、女孩……
并且对法律没什么敬畏。
两年前,方经才带着一群狐朋狗友骑着违反机动车管理条例的走·私改装重型机车,堵在三中校门口耍帅,跟一个高一女生表白。
三中论坛上当时就炸了一波。
彼时还在初中部的简泽安看着照片目瞪口呆,转头把这事儿跟自家爸妈说了,表示这种改装机车就不该上路,更别说当时方经才年龄不够显然没有驾照。简家爸妈对儿子的正义感和法律意识非常欣慰,为了表示对他这种意识的褒奖,亲自带着儿子去公·安·局举·报了方经才的违法行为。
如果举·报·人不是简家,可能方经才还有得活动。可有简家的支持,警·察自然没什么顾虑地扣车罚款然后批评教育——假如不是方经才当时未成年,大概就要享受治安拘留十天套餐了。
两家竞争关系加上这一遭,方经才不恨简泽安才奇怪。
这会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方经才一眼看见简泽安,端了一杯香槟走过来,皮笑肉不笑:“这不是程少的哈巴狗吗?主人忙着待客,把你栓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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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泽安虽然在他走过来时就知道他嘴里没好话,但没料他开口就这么恶心,顿时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从狗的视角出发,大概是理解不了人和人之间的交情。”
方经才笑了两声。可能是顾虑这是程家的场合,没想把事儿惹得更大,声音还是控制着的。
“我说错了吗?天天跟着程子琛屁股后头转悠,不就是巴望着程家指头缝里给你漏一点狗粮吃?结果程老爷子寿宴,还不是只能贴墙当壁砖,没一个搭理你的?”
他语气里的恶意尽数散发出来。
站在他旁边穿着粉色小礼裙的李家千金像是觉得挺好玩似的,做作地以手掩口,“扑哧”一笑。
简泽安一阵恶心。
他与方经才的恩怨,本不想把一个无关女生牵扯进来,可这位倒是不懂得置身事外。
冷瞥一眼笑得开心的李千金,简泽安心口的火也越烧越旺。
他正要怼回去,忽然一旁安静站着、仿佛没存在感的俞越冷不丁开口:
“总好过方少为了家族企业忍辱负重卖·身求荣伺候李小姐。看来是这‘驸马’当得挺开心,都有底气笑话简家二少了。哦,不好意思,方少风流惯了,这脏了的身·体大概卖不上价,说不定我这声‘驸马’还叫早了呢。”
简泽安目瞪口呆。
方家形势不好,李家却根深叶茂,方李两家联姻的确是方家为了东山再起下的一步棋。
简泽安刚刚也正想嘲讽方经才“自己当着哈巴狗,看谁都是哈巴狗”,可还没来得及说,被俞越抢了先。
俞越这话就阴损得厉害了。
非但把方李两家的利益牵扯点出来,明指两人地位强弱,而且还混杂了“卖·身求荣”这样桃色意味的侮·辱。更狠的是最后不忘点一点方经才以前的混乱史,一个“脏”字,恶心的不光是方经才,更是李小姐。
简泽安看了一眼俞越,想不明白这么……的话,俞越是怎么顶着那张风神俊秀的面孔吐出来的。
又觉得以前自己跟俞越的冲突,可能在对方那儿根本就是随意拌嘴吧?对方火力全开的嘴臭水平简直吓人。
他脑子里数个念头转了又转,对面方经才和李小姐却早已被被俞越一番话气得整张脸涨得通红。
李小姐整个人都在哆嗦,手里杯子摇摇晃晃,淡金色的酒液都泼出来些许。
方经才甚至眼底都染上血红颜色,他盯着俞越,眼神怨毒无比:“你个戏子巴上金·主睡出来的玩意儿,谁给你脸在我跟前大放厥词?”
那字字咬牙切齿,像是毒蛇嘶嘶吐信,毒液都恨不得从齿间滴出来。
简泽安心头一惊,转头去看俞越,对方脸色刷白,却还能切出一抹面具似的微笑:“总好过方少要亲自巴上李小姐这位金·主,还不知人家乐不乐意睡。”
“艹。”
方经才就不是什么有修养的人,刚才还顾忌这是程老爷子寿宴,这会儿被俞越刻薄的嘴激得上头,什么都忘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整个人就朝着俞越扑了过来。
简泽安顾不上多想,立刻上前一步抓住方经才手臂,强行往他身后扭去。方经才这会儿不管不顾,张嘴就要嚷,俞越,抓住旁边餐巾一团直接塞进了对方张开的嘴,然后也上手控制住方经才另一只胳膊。
就连被突然的变故吓呆了的李小姐,也在短暂怔愣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场合,立刻把旁边厚重宽大的巨幅窗帘拉过来,半遮住几人身影。
简泽安从窗帘缝隙处扫一眼客厅,似乎还没人发现这边异动,依旧是上流男女言笑晏晏举止优雅。
只是若闹出声响来,立刻所有人都会看过来。
简泽安自己、俞越、方经才和李小姐丢人是小事,得罪人是大事。
在程老爷子寿宴上闹开,好好的宴会没能尽善尽美,牵扯其中的哪怕是四个小辈,四家人也要脸上无光,程家又何尝不是?
简家跟程家多年交情,简泽安倒不是怕程家记恨或怎样,只是实在不想让程爷爷的寿宴出问题。
“想闹得所有人都看见你就嚷。”
简泽安扭着方经才的胳膊,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警告。
“得罪程家的代价你自己估量。”
原本似乎疯了一样想拾俞越的方经才,身体一顿,拼命挣动的劲儿也慢慢松懈下来。
简泽安观察他,确认他没打算再发疯,这才试探着一点点放开他。
“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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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经才甩开简泽安跟俞越的手,站直身体,一把揪掉口中餐巾,怨恨地将两人依次扫过。
他这会儿原本笔挺的西装也因为缠斗显出褶皱来,整个人都有些凌乱。
简泽安警惕地看着他:“你先开的头。”
方经才把两人扫了一遍,这会儿甚至没看简泽安,只是盯着俞越,上下打量,忽然嘴角迸发出一抹冷笑:“俞越,你等着,我记下你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随意抻了一把西装,一撩跟前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李小姐脸色青青白白,也瞪了俞越一眼,紧跟着从帘子后面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各角色行为和用词不代表作者本人用语习惯和思想道德水平……
俞越小同学混娱乐圈的,嘴巴阴毒起来那是真的狠。
第46章
在帘子后稍微待了片刻,简泽安跟俞越也走了出去。
两人没来得及吃的甜点还放在桌角。
简泽安把俞越的盘子拿起来给他:“那啥……谢谢。”
俞越嗤笑了一声,俊逸眉眼间掠过一丝嘲讽:“不是为你,看他不顺眼。”
“你就不能认真接受道谢?”
俞越垂眸用叉子去戳小蛋糕:“又觉得我讨厌了吧。”
简泽安不解,半晌才回忆起来两人上次相见,自己目睹一个女生跟对方告白那次,俞越问自己是不是讨厌他,赶时间的自己没否认,算是默认了。
“记这么久?”简泽安嘀咕,看俞越抿着嘴唇神色隐忍的样子,想想这人才帮了他,又有些心软。
“你但凡好好说话,我也不会讨厌你。——对了,刚才方经才看你眼神不对,方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要是找你麻烦,你记得跟我说。”
俞越放下叉子,看他:
“就因为我和方经才对骂,你就要对上方经才?简泽安,我说你是不是傻。”
简泽安眉心一拧,又强自舒展开来。叹气。
这人的性格他好像摸到一点了。
“你真就不会好好说话是吗?要跟我没关系,别说吵架,你就是跟方经才打起来我也无所谓。但刚才明明他是来找我麻烦的,你替我吸引火力,现在他恨上你了,我再帮你一把,有来有往,不是很正常。结果你非这么说话。——你还问我讨不讨厌你,我才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讨厌你。”
要不然,一个在娱乐圈混得好好的人,不说八面玲珑,也不至于说的每句话都让人来气。本来是俞越主动帮忙,这么一搞却像是在得罪人。
俞越沉默了。
简泽安等了半天都没从他嘴里等出一个字,无奈摇摇头:“算了,随你。我又不是你爹妈,没义务知道你怎么想。”
说完他转身就走,也没看到身后男生下意识伸出手,做了个仿佛要拉住谁的动作。
简泽安在人群里找到自家哥哥,走过去跟着简泽平和几家的继承人聊会儿天说了会儿话。
宾客都已经到齐,时间也走到了晚上七点。
客厅里灯光微微变换,由方才明耀的亮白光转为更为柔和的杏白色暖光。正在各自交流的宾客都意识到这是该进行寿宴流程了,于是纷纷安静下来,寻了客厅两边摆着的椅子就坐。
毕竟是在程家自家办寿宴,虽然场合隆重,但也无需司仪之类的来走流程。
程爸爸亲自走到客厅最前面,衬衫领口别着一小支话筒:
“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很荣幸能够请到大家出席我父亲程奉国的七十五岁寿辰……”
程爸爸说了开场白,并且简单地介绍了程老爷子一生中的大事,然后就是一连串地感谢,点到了每家来参加寿宴的宾客,站在前面对下头的来宾遥遥点头致意。
之后,程老爷子年轻时当兵的老班长——今年都八十了——出现在台上,用依旧洪亮的声音说了祝词。
接下来,在众人掌声里,程爸爸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一道,共同请老爷子上台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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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子为人豪爽,虽然是这样隆重的场合,但说的话却非常接地气。他说了自己年轻时当兵的趣事,也说了后来在国企当工人的一些事儿,还cue到了没在场的简老爷子——顺带秀了一把简老爷子给他送的泥塑。
拉拉杂杂说下来,宾客们不时被逗笑——或许有的觉得不好笑,但全都附和着笑了。
待程老爷子说完,宾客鼓掌,灯光又是一变,有穿着统一的服务人员推着一个硕大喜庆的五层蛋糕从客厅门口进来。
蛋糕最顶上是个粉扑扑的寿桃,下面几层也都装饰着好多小寿桃,最底下一层还坐着一个翻糖做的小老头形象。
灯光熄灭,程老爷子的孙辈们亲手插上蜡烛,让爷爷许愿。
最后程爸爸跟兄弟姐妹一起动手,切了蛋糕,第一块奉给程爷爷,后面的就让服务人员帮着切了分下去。
到这里,正式的寿宴流程就结束了,服务人员请宾客们到旁边的餐厅里就坐用餐。
客人们趁着这个机会三三两两地去跟老爷子说话、敬酒。简泽安看程子琛一直在程爷爷身边陪着,也走了过去,准备跟程子琛一起。
走到近前才听到语气讨好的声音:
“……您这些年,绝对称得上辉煌,年轻时是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英雄,退伍了又称为建设国家的栋梁。再看您这些子孙,一个赛一个的出息。谢灵运说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才高八斗。要我说,这y市福运财气一石,您家就独得八斗,程哥把公司做得这么大,程小少爷那成绩也是顶呱呱,都得了世界冠军,这是科学家的脑子啊……”
简泽安心里一个哆嗦。
这语气,这话,谄媚到了肉麻的地步。
周围都是来参加寿宴的宾客,简泽安轻轻一扫就看见好几个人脸上用优雅微笑掩饰过的轻蔑。
哪怕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渴望和程家拉上关系,他们也都不屑于用这样卑微的姿态目的性明确地讨好。
简泽安仔细去看说话的人,目光随即凝固了:
是那位俞家家主俞光敏。
他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不少人,也没注意其他人如何看他,只举着酒杯满脸堆笑地对程老爷子说话。
简泽安忍不住在人群里看了一遍,很快看到了俞越。
少年的脸色在灯光下白得像纸一样。他定定看着自己的父亲,面无表情。
简泽安心里忽然不轻不重的酸涩了一下。
此时程老爷子或许也听不下去,趁着俞光敏从程老爷子自己夸到儿孙,赶紧接过话茬转换了话题:
“哈哈,借小俞吉言啊。我老了,这辈子辉不辉煌的不好说,也算是活够本了,后头儿孙怎么样全看他们自己。什么福气财运,这都说不好。要我说,还是小俞你有福啊,你家孩子也很出息,前段时间我小外孙女还跟我说呢,说他好像是被评为什么什么最受欢迎奖……”
程老爷子这是有意换话题,圆过去刚才俞光敏的奉承吹捧,把对话变成商业互吹。
谁知俞光敏听到他说到自己儿子,忽然眼睛一亮:
“您也知道我家小子?他比不上您孙子聪明出息,但多少会点才艺。”
他忽地一转身,对不远处站着的俞越招手:“俞越,那边儿有钢琴,你程爷爷这么喜欢你,快给爷爷弹首《祝寿歌》,祝程爷爷春秋不老,岁与天齐!”
简泽安觉得整颗心都沉到胃里去了,一阵一阵地犯恶心。
他几乎有点不忍去看俞越的脸色。
都是十七八的半大少年,谁不要点儿脸呢?
俞光敏是真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可这会儿他连自己儿子也捎带上了。
如果没有前面那一出,他张罗俞越给程老爷子弹首曲子虽然殷勤了些,但也不算离谱。可偏偏在他把程家一顿谄媚吹捧之后——还是踩着自己儿子吹捧程老爷子儿孙之后,这语气姿态,就活像是推销。
或许他有苦衷,或许他还觉得自己为了家族企业连自己的脸面都顾不上了,儿子也该和他一样付出……
可俞越是个独立的个体,他有自己的意志力和判断。
他问过俞越吗?
他问过自己的儿子愿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帮助家里吗?
他又怎么确定献上儿子的脸面之后,俞家就能获得帮助呢?
俞家确实资金链濒临断裂,如果借不到钱可能要破产。但俞越是个明星,他能挣不少钱,他母亲明影后也是如此。俞光敏怎么就确定儿子也愿意弯下自己的背脊来保住财富呢?他又不是没有别的生存手段!
简泽安忍着难受悄悄看了眼俞越的表情,对方雪白的面孔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站在那儿,背脊挺得——与其说是笔直不如说是僵硬,像是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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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那些目光有的是事不关己的漠然,有的是看好戏的轻蔑,还有的是高高在上的怜悯。
简泽安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
他看见俞越身后一袭酒红色长裙的明影后悄然靠近儿子,轻轻在他身后按了一下——
就像是之前她催促他去和简泽安聊天时一样。
简泽安心口泛起凉意和悲哀。
他无声地退出人群,从人们后面绕过去,走到站在靠前位置的程子琛身旁,低低说了几句话。
.
俞越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有的恶意,有的悲悯。
但他甚至宁可沐浴在嘲讽当中,都不愿意——不愿意被人同情。
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动听,他却觉得陌生极了:
“快去啊,小越,大家都等着呢。”
大家?
他们等的是一首曲子还是一场笑话?
悲哀愤怒和羞耻混杂在一起,就像是硝石混和了硫磺和木炭,只差一点火星子就能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身后是“循循善诱”的母亲,前方看着他的眼神带上警告意味的是他的父亲。
有那么一瞬俞越怀疑自己就要失控了,他的理智似乎很难再阻挡胸口塞满的负面情绪。
在他濒临爆发的前一秒,忽然有“砰”的一声从室外传来,伴随着空中轻微的爆裂声。与此同时,身旁未拉上窗帘的巨幅落地窗,透进了璀璨绚烂的明光。
所有人都扭过头去。
窗外一簇花火飞上了天,在空中散放成千条万条明亮的星火,宛如流星一般扑向大地。
这一朵绽放后散尽,紧跟着又是一朵烟火腾起,五绚烂,极尽妍丽,将花园映得明亮。
“爸,这是为您准备的烟花。”
程爸爸反应迅速地跟老爷子说,一面招呼人把客厅冲着花园那边的门打开,扶着老爷子走了出去,好欣赏外面的烟花秀。
宾客们也随之跟了出去,俞家的一场闹剧随之被抛诸脑后。
俞越站在原地,听着母亲低声责怪的“这孩子,你看你别别扭扭,这下来不及弹琴了”,却像是没听到,只扭头看向窗户外盛大的烟火秀。
他默默看了半晌,忽然嘴角勾出一抹浅弧,仿佛是笑,又仿佛是自嘲。
——没有哪个寿宴的流程,会在才开席大家还没吃好饭时放烟花,都是大部分人吃完要去花园消食之际,刚好用烟花造一场盛景供人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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