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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嫁给蛮族之后
作者:云笙笙

狐妖岁岁渡劫失败后,成了蛮族之王的和亲美娇娘。涉世未深的九尾狐x喜欢逗狐狸的狗男人tag玄幻后期有追妻火葬场1v1 sc......精-彩-收-藏w oo1 8 . v i p (w oo1 8 . V i p)





嫁给蛮族之后 1.九尾白狐
这蛮族男人,瞧着便凶神恶煞。
满面胡须,眉目粗犷,身上的几两腱子肉裹在毛皮衣下,颤着很是唬人。
他一下子便提溜起了被羽箭射中的狐狸尾巴,很是不客气的在沾着尘土的绵软狐尾上摸了摸,满意道:“大王子身手不凡,这身狐狸皮毛生剥了制成冬衣定是暖和。”
白狐岁岁垂下的狐耳微颤,她浑身都瑟索着,心里头对这大汉及他口中的大王子已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林中的野兽不胜枚举,怎偏生射中了因着渡劫失败,失去妖丹而重回狐身的她。
想她一介妖修,涂山氏仅存的几只九尾白狐。
为了九尾狐族的繁荣,勤勤恳恳夜以继日的修炼,却是临门一脚,教那天杀的雷劈回了狐身,还被夺去了妖丹只余一尾。
她自出生起便开了灵智,往日里仗着妖丹灵力耀武扬威,领着一众小弟在林中很是威猛。
现如今却教一凡人莽夫扼制住了后脖颈,委实丢脸。
再说那大汉一手骑着马,一手抓着白尾狐狸,不多时便进了他们一行人安营扎寨暂做落脚的地界。
岁岁垂耳蜷缩着狐身,任由那大汉毫不怜惜的将她径直扔在毡帐的地上,疼得她短呼了一声。
“大王子那一箭属实非同凡响,真真教人大开眼界,臣从未见过……”那大汉吹嘘起来,口若悬河但无半分文采可言,一口粗鄙的汉话听起来很是刺耳。
岁岁趁着大汉溜须拍马无暇顾及她时,动了动尚在流血的爪子,欲伸舌舔去伤口处的血珠。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倏地落在她杂乱污糟的皮毛上,将她轻轻抱起,遒劲的指骨顺着她的皮毛划至狐尾,“倒是个好皮相。”
这人身上似有劈了她的那道天雷的一抹气息,岁岁狐眼圆睁,白毛竖起,当即扫着狐尾欲挣扎跳脱。
怎奈这人声色温和,端得芝兰玉树,出口的话却教她浑身的皮毛发颤,狐尾更是半分也不敢抖动。
“再敢乱动,本王不介意就此处置了你这身白皮,作个短裘倒也正好。”
温怀瑾眸色微暗,中原宽大的衣衫下遮着他的难隐之处。
那白狐的爪子无措地在他身上略过,按着他身下的某处,真教人羞恼。
岁岁弓着狐身,狐眼惴惴不安地扫过这人素色的长衫,爪子踩在他陡然翘起的腿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温怀瑾怔了一怔,单掌拢着白狐的颈子,轻笑了声,“原先读过几本汉人的神话,道是白狐能闻人言,先前还觉不过尔尔,没料到你这畜生竟真懂了本王的话。”
温怀瑾的大掌落在岁岁身上,修长的骨节一遍遍顺着她的毛发。
她悄然抬了眸,但见他目光幽深,眉目不似那蛮族的粗犷大汉,一袭汉人的素色长衫,倒是人模人样。
她虽是狐族,修炼之余也爱在凡人间玩耍,遂晓得不少人间事。
这凡间沧海桑田,分分合合,几经折转,执掌的人皇换了一姓又一姓。
此次出山渡劫时,耳听得人族分了劳什子的蛮族和汉人,蛮族长于难教化之地,靠着游牧维持生计,便生得粗犷。
而汉人似是极善谋略,又霸者富庶之地,蛮人不堪严寒酷暑,欲夺中原,战争四起,铁骑大军直逼中原边防。
也不知怎地,蛮族的大王并未举兵攻入,而是与中原的皇帝谈判,教那皇帝赐了公主和亲,又学了不少汉人的玩意回了蛮夷之地开化族人。
岁岁因着好奇去蛮夷之地待过一段时日,又匆匆回了深山。
然她渡劫失败,睡了许久,醒时就教这人射中了狐尾,浑然分不清今朝几时。
岁岁扫了扫狐尾,垂下耳朵,想着这一群蛮族打扮的人为何会出现在中原的涂山,这蛮族又是否会是她渡劫前曾见过的那一群。
被他们一人一狐忽视许久的大汉忽然出声,犹疑道:“大王子可要臣亲自去剥了这畜生的皮?”
温怀瑾久不言语,他抿着唇,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过,仍是顺着岁岁的白毛。
岁岁涉世未深,见这人沉默不语,且身上隐有滚滚天雷的气息,当真以为他们要生剥了她。
耳听着大汉的脚步声渐近,急得她忙学了几个小弟的模样,啾啾叫着,狐狸脑袋蹭着男人的大掌讨好他。
温怀瑾倏而笑了起来,指腹在她白毛上摩挲着,单掌拢着她依偎在自己胸前,“这畜生倒是有趣,暂且容本王把玩几日,先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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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2.好狐狸
岁岁长舒了口气,愈发讨好地蹭着男人的大掌,爪子也不大安分地在他身上乱踩,颇为好动。
温怀瑾黑眸沉沉,似是蕴着古怪的神色,岁岁只敢瞧上一眼,便慌乱地垂下耳朵,不敢再动。
“还算识趣。”温怀瑾冷笑一声,伸手扣着岁岁的颈子将她放在雪白的绒毯上。
他抬起岁岁淌着血珠的爪子,端详半晌后,从一旁取来瓷瓶,糊了些药在岁岁的爪子上,又撕了些纱布,手法娴熟的在狐爪上包扎。
岁岁眨巴着眼睛,心想这男人虽然嘴里头没个好话,喜好恐吓她这样柔弱的小狐狸,包扎的指法却是温柔。
她甚少受伤,修炼之人灵丹妙药繁不胜举,这凡间的药膏甫一糊在她的爪子上,她只觉爪子凉滋滋的。
但是这人包扎的样子委实让狐难堪,岁岁摇摇晃晃地用着叁只爪子走了几步,便不大稳当的摔倒在了绒毯上。
温怀瑾噗嗤轻笑出声,她便是再如何不谙世事懵懂无知,也晓得这人是故意如此。
岁岁当即反应过来,羞恼地睁圆了眸子,向着温怀瑾龇牙咧嘴地啾啾愤愤不平了几声。
若非她失了妖丹,灵力大减,岂会容一凡人这般逗弄欺辱。
奈何她口不能言,便是张牙舞爪的样子在温怀瑾眼中瞧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温怀瑾斜睨了她一眼,将她受伤的爪子包在掌心,轻揉着:“你这爪子可不是本王伤的。”
岁岁被他揉舒服了,其余的爪子略动了动,一股脑儿都塞入了温怀瑾掌中,舒展着狐身,颇为得寸进尺。
温怀瑾微不可查的扬了扬眉,将她抱了起来,笑着拣了湿帕在她的白毛上,“都说狐狸狡诈,你这只真是……”
岁岁抬起眼皮瞧了瞧温怀瑾,瞥过他唇角的戏谑,便知他隐去的不是什么好话。
又羞又恼,奈何四只爪子都教这人拢在掌心,她只得偃旗息鼓,啾啾叫了几声以示自己恼了。
温怀瑾只当这只蠢狐狸在撒娇,擦拭干净后便了手,又命下属在今日捕的猎物中寻了几块生肉给他。
岁岁眼瞧着高大威猛的蛮族大汉,忽然掀开帘子,提着几块鲜血淋漓的生肉走进毡帐。
她不可置信地扫了扫温怀瑾,见着他接过生肉徐徐逼近她,惊恐地后退几步,也不顾自己的爪子还有伤口,步伐略显凌乱。
温怀瑾慢悠悠地举起手中的生肉,岁岁原以为这人又要吓她,譬如说些若是再恃宠而骄,拎不清狐狸脑袋,就有如此肉,狐生不再。
却见他蹲在她身前,视线扫向手中的肉,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割了一小块递至她眼前,“吃吧。”
岁岁惊恐未定,颠颠晃晃地瘸着一个爪子又后撤几步,又默默地将头扭至一旁。
她很发愁,口不能言便不大好告诉这人,她一介妖修,早就不是未开智的小狐狸,没烤熟的肉她可咽不下口。
好在这凡人男子颇有眼色,刀尖戳着一小块肉晃了晃,问她:“不喜生肉?”
岁岁点了点头,无意瞥见账外的篝火,倏地双眸一亮,嘴中啾啾叫着,忍着爪子的伤口痛,叁只爪子铆足了劲奔向篝火,围着火光打转。
还未等她雀跃完,后颈子忽而教人提了起来。
岁岁动了动身子,叫着转身瞧温怀瑾。
她好不容易见了火,原想着要好好提示温怀瑾,自己想吃烤肉。
却见温怀瑾面色不善地将她提溜回了毡帐。
岁岁怯怯的垂下耳朵,敏锐的察觉到温怀瑾的几丝怒气,她有些委屈地抬起湿漉漉的眸子软软地叫了几声。
温怀瑾神色不变,目光幽深地扫了眼她的爪子,似笑非笑道:“本王今日还没有加餐的打算。”
岁岁转过身背对着温怀瑾,四只爪子都被她一身白皮护住,整只狐蜷缩在一起,煞是可怜的模样。
温怀瑾凉声笑了笑,“明日说不定就有了。”
岁岁汗毛竖起,忙转过身,眼泪汪汪地朝他挪过去,嘴中呜呜了两声,她没有什么讨好人的经验,囫囵学了个样,十分地滑稽。
温怀瑾教她逗笑,面色却依然板着,大掌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拍了几下,喝她,“在这待着。”
岁岁伸出爪子撩拨了几下温怀瑾的袍子。
温怀瑾见此瞟了她一眼,悠悠道:“本王又想加餐了。”
岁岁动也不敢动,迅速回爪子,蜷缩在绒毯上佯装自己睡着了,是个无甚威胁乖巧得当的好狐狸。
一只同她这般的好狐狸是不值当被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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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3.小白?
温怀瑾纹丝不动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果真乖巧地趴在绒毯上,眉目间掠过一抹笑意。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外袍,盖在岁岁身上,声音不容置喙道:“盖着,不许动。”
而后转身出了毡帐。
岁岁不敢抬眸去瞧,狐耳颤着往外伸了伸,耳闻这帐中只余她一人,不由松懈了下来。
在外袍下舒展了身子,鼻尖蹭了蹭温怀瑾的衣物,是清冽的松香味,不似那大汉身上的臭味。
岁岁舒服的喟叹一声,懒搭着外袍。
她一时有些犹疑,不晓得该不该就此逃窜而出。然她妖丹遗失,灵力全无,爪子还伤了一只,腹中的馋虫也教那篝火引诱而出,委实难捱。
她间或又想着温怀瑾去了何处,这男人虽说远不如外头那群蛮族凶神恶煞高大威猛,但是他沉着面色的模样比那山中猛虎都要骇人几分。
岁岁想着想着便入了梦,双眼迷迷糊糊地眨起水雾,爪子扒着温怀瑾的外袍不放。
温怀瑾端着烤好的肉进了账内,就见活泼的白狐抱着他的外袍蜷缩在绒毯上,已是轻微起了鼾声,倒是睡得正香。
他不由地放轻了步子,将烤肉置在一旁,无声地坐在白狐身旁,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
骨节分明的大掌顺着狐狸的白毛,掌下毛绒的触感甚是熨帖进他心里。
他虽是蛮族的大王子,然他娘亲是身份卑微的汉女,意外之下由他父亲掠去王帐宠幸后便生下了他。
他只知娘亲姓温,又粗浅读了几本汉人的文章,因而给自己取了汉名温怀瑾,取自《楚辞》:“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言说品德高尚,然他不过是个狡诈之徒。
和亲的差事也是由他算计来得,一则是为了避嫌,二则是为了声望,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夺权罢了。
温怀瑾垂下黑如深潭的眸子,蹙着眉将掌下鼾声频起的白狐给逗弄醒了,双指夹着她的狐狸耳朵,恶劣地晃动。
岁岁被搅了清梦,甚是委屈,双眸眨巴着,懵懂地望向温怀瑾。
只见那人不知从何处递上一盘撒了孜然的烤肉,外焦里嫩,飘着香味争先恐后的拥入她鼻内。
岁岁双眼一亮,当即扔下手中的袍子,四只爪子扒拉过碗碟,垂着狐狸脑袋,撕咬着盘中的烤肉。
她吃得欢快便生生错过了温怀瑾一闪而过的局促。
岁岁活了不说几千年,几百年还是有的。这几百年间,也不是没下山来凡间打过牙祭,吃过的食物她四只爪子都数不过来。
然今次这顿烤肉当真是她几百年狐生里,吃过的最好的一顿。
岁岁吃饱喝足,欢快的啾啾叫了几声,她抬起脑袋,想着蹭上一蹭温怀瑾,以示对这凡人的满意。
却教眼疾手快的温怀瑾抵住了狐狸脑袋,男人的眉眼间写满了嫌弃。
只见油渍沾着岁岁的狐须,她嘴边油亮亮的一层。
温怀瑾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拣了帕子盖在她脸上,力道也无甚温柔可讲究的,怼着她的脸便是好一阵的捯饬。
岁岁有气也使不住,这人颇为狡猾地捏着她受伤的爪子,教她吃痛动不得。
倘她能说话,定会指着温怀瑾的一张俊脸威胁他。
想她也是狐族少有的美娇娘,这凡间男子有眼无珠不说,还如此没有规矩,胆大妄为的敢在她狐族美娇娘的脸上肆意揉捏,她这只天上地下独一份的九尾白狐不要面子的么!
温怀瑾不晓得这只蠢狐狸在想什么,见她又龇牙咧嘴起来,心下好笑地扔了帕子,在她狐耳上捏了捏。
“你若是乖些,本王就多留你几日。”
温怀瑾拎起小狐狸,抱在怀中,顺了顺她的皮毛。
不多时尝了温饱的小狐狸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温怀瑾无奈勾唇扯了笑,刚想着要给她起个什么名字,账外忽然响起通传声:“大王子,图葛将军有事禀告。”
温怀瑾闻言,暼了眼怀中的狐狸,轻声问道:“何事?”
他话音刚落,一威猛大汉就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大汉生得粗犷,嗓门也大,忙道:“王都传了信,问大王子是否到了金陵。”
岁岁教他好一顿吓,梦中方见着的烤肉不翼而飞,整只狐狸都神了起来。她提着爪子,好奇地攀上温怀瑾的肩膀向外张望。
温怀瑾斜睨了眼图葛,伸手扣着岁岁的颈子将她按在了自己腿上,又取了绒毯上的外袍,沉声道:“下回说话声轻些,莫扰了小白。你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说。”
图葛未曾料到温怀瑾身侧还有只狐狸,又听得大王子所言,只得讷讷告了辞,心想着哪来的白狐,大王子怎么如此宠着。
岁岁则想着小白是谁?
她垂眸瞧了瞧自己一身的白毛:莫非小白指的是她?




嫁给蛮族之后 4.好一只色狐狸
岁岁几百年岁的狐狸脑袋里只晓得,看着长得黑的叫小黑,长得白的叫小白,委实是个很敷衍的唤法。
温怀瑾顺着她的皮毛,瞧她不作声便误以为岁岁应了“小白”的叫法。
他看着岁岁的神色便更温柔了几分,顺毛的指法愈发轻柔,似是天生就晓得如何应付一只狐狸。
岁岁垂着脑袋,双眼眨巴眨巴着又觉困乏,竟是不知不觉再次入了梦。
温怀瑾温声笑着,轻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将她拢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摩挲着案几上的书信一角,眉目间掠过些许狠厉。
岁岁睡得酣甜,兴许是因着渡劫失败后神魂受损的缘故,她醒时毡帐中点着油灯,摇曳的微弱橘黄烛光在眼前晃动。
天色昏暗,耳边唯闻一旁水流缓缓润过肌肤的声音,笼在雾色里,听得不是很真切。
岁岁晃了晃狐耳,睁着眼睛在帐中扫过,便见得一侧拉起了隔断的屏风,有个晃动的人影落在屏风后。
她啾啾叫了几声,屏风后没有回应。
岁岁狐疑地跃过绒毯,绕过屏风,几步走近。屏风后的水雾重重迭迭地遮着眼前的景,岁岁弓着身子正欲一跃而起瞧得明白。
温怀瑾倏地破水而出,一只手拢着岁岁的颈子,半边身子外裸着。
水珠自他额间一路滚过长睫、高挺的鼻梁、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忽而又落至肌理分明的健硕胸膛上。
微弱的烛火柔光下,水珠在他身上闪烁着银光。岁岁匆匆瞥了眼,见着水珠滚至腰腹隐于水下,忙移开了眸光。
她面上微烫,心跳也不觉快了几分,神色颇为不自在,遂挣扎着想离温怀瑾远些。
温怀瑾双指捏着她的耳朵,掌心贴着她绵软的茸毛,音色沉沉,满面戏谑地望向她:“好一只好色的狐狸,净想着窥探本王的美色?”
岁岁教他一噎,委实没明白不过是忧心这人怎地在屏风后不出声,却教他误解 成是觊觎他的身子。
她一介几百岁的狐妖,游戏人间时也曾见过不少凡间绝色,更是有幸在天宫欣赏过几位仙君的神采,怎会肤浅得对个凡夫俗子面红心跳?
岁岁睁圆了狐眼,呲着牙,颇为凶猛地叫了几声,对温怀瑾这般的莫名指责当真是又气又恼,生恨不得开口好好同他讲讲理。
温怀瑾本就是逗弄她,见她神色怪异,凶神恶煞的模样都像是在撒娇。
当即大笑了几声,大掌一松,由着羞愤的岁岁一股脑儿跑了出去。
岁岁蜷缩在绒毯上,蓬松的狐尾轻晃着,四只爪子扒拉着温怀瑾的外袍,他衣物上清冽的松香味幽幽萦在鼻尖。
岁岁打了个喷嚏,阖上眸子就不觉想起温怀瑾长发湿透,浑身滚着水珠,半个身子裸在水上,神色慵懒的模样。
那水珠缓缓淌过腰腹,隐在水下的风景又会是如何?
思及此,岁岁蓦地晃了晃脑袋,面上热的像被烈火熏过。她僵直着狐身,爪子将温怀瑾的外袍胡乱揉成一团,慌乱地踢至一旁。
不过须臾,她便听见屏风后有细碎的脚步缓缓渐近。
毡帐内的油灯晃眼间黯淡了几分,岁岁忙阖上眸子,佯装小憩。
温怀瑾沐浴而归,手中捏着擦拭的巾帕,绞着犹带湿气的长发。他身上氤氲着水汽和几分皂香,似乎又走近了几步,恰巧落在岁岁身后。
岁岁敛着狐爪,呼吸都乱了几拍,心内不断叫着,想让温怀瑾离远些,莫要离她这般近。
他身上的味儿太过浓重,竟是铺天盖地的朝她涌来,让她一下子便陷入了皂香里无法自拔。
岁岁秉着呼吸,不敢再动。温怀瑾见她狐耳僵直着,便晓得这只小狐狸不过是在装睡。他垂眸笑了笑,不再作声。
岁岁等了许久,温怀瑾好似只是俯下身,捡起被她揉成一团的外袍,衣物相触时的窸窣声极轻,顺滑的绸缎混着松香再次袭上岁岁。
温怀瑾的手贴上她的狐身,声音很轻,“睡吧小白。”
他音色温和,好似带着惑人心弦的灵力。岁岁渐渐舒展着身子,眼皮懒搭着,恍惚又入了梦。
良久,烛火明灭的光影下,温怀瑾端坐在案几后,捏着手中的几封书信翻拣。
他蹙着眉,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至绒毯上。见着幼小的白狐竟是睡得翻了身,四只爪子软搭在起伏的皮毛上,一派安详。
温怀瑾的眸底不觉闪过些许笑意,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忽而提起笔斟酌着回了信。
月儿渐移,天色沉沉。夜间原是寒凉的,然岁岁半梦半醒间只觉身处火笼中,半点也未冻着她。
她微眯起眼睛,爪子似是搭在一又硬又热的地方。
爪子不由轻轻戳弄,还觉出几分弹性。
岁岁狐疑地举起爪子又碰了碰,一时有些怔忪,很是不解那物是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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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5.似是春梦
她的后爪无措地又探了探,也不晓得踩到了何处,惹得上头传来一声闷哼。
低磁的闷哼,有些沙哑。
岁岁立时就清醒了。
狐眼圆睁着,扫向周遭。
也是这时,她才晓得,她整只狐竟是霸道的占着温怀瑾的胸膛,两只后爪搭在他腰腹处,被他炙热的胸膛烘烤着。
她面上一热,踌躇着抬头却见温怀瑾睡熟了。
他绞干的长发铺散在枕上,清隽的眉眼因着熟睡而显得较白日柔和些。
温怀瑾的脸部轮廓不似多数蛮族的粗犷,闭眼熟睡的时候,倒有些烟雨江南里的水雾凝成的俊秀掠过眉眼。
然他敞开的里衣内,偏麦色的肌肤下,是纹理清晰沟壑纵横还略带起伏的胸膛。
昨夜种种登时浮上眼前,盈盈晃动的光影下,水珠淌过裸露的肌肤。
毡帐内灯火明灭,岁岁一颗心胡乱跳着,那股子热气萦在她身上如何也消弥不去。
她半梦半醒时,恍惚有双遒劲的臂膀揽过她的腰身。
她一时不察,整个人蓦地跌倒,将那澡盆溅起了大片水花。
鼻尖猛地撞上温怀瑾的胸膛,贴身的衣物尽数被温水淌过,雪白的肌肤贴着他麦色的肌理。
她不自在地动了下,才发现竟是转了人身,又恰恰好坐在温怀瑾盘在澡盆中的腿上。
温怀瑾的俊脸陡然横在她眼前,他的鼻息吹拂在她耳侧。薄唇一开一合,漂亮的唇形勾着撩人心弦的笑。
岁岁霎时羞红了脸,一动也不敢动。
惶惶之余,她还有空去想着莫不是狐族的发情期到了?若非如此,她怎会如此异常的雀跃。
良久,温怀瑾的手指竟是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眉眼、鼻梁,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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