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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笙笙
温怀瑾亦是规矩地只隔着门早晚请上一次安,仿佛刻意似的忘了毡帐内的那一幕。
岁岁乐得清闲,耳听着身旁伺候的婢子晓得不少事。
譬如说蛮族的王都是要娶上两位夫人的,一为左帐大阏氏,一为右帐大阏氏,且以左为尊。
又譬如说蛮族素来有父死娶母,或兄死娶妻的习俗。好在蛮族王健在,她所和亲之人如今也只她一个正妻。
只她但凡问上一两句温怀瑾之事,那些个小婢便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往日言辞举止瞧来是对那位十分之恭敬,可若是要议上几句又颇为忌惮。
岁岁凝眉暗忖,到底还是放过了陡然战战兢兢的婢子,摆了摆手命其告退。
“公主倘要了解臣一二,不若亲自问臣便是,臣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倏而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玉面俏儿郎,作了中原长衫的打扮,手上还颇为风流的执了一把画扇。
岁岁教他好生吓了一跳,胭红着面色,耳尖悄然浮上一点红晕,煞是窘迫。
“我,我并非……”岁岁羞恼着张了张唇,支支吾吾了几字便陡然生硬的将话头抛了回去,“大王子想来是身子好了?”
“承蒙公主照拂,不过几碗药膳便犹如华佗再世,臣这才能生龙活虎的站在公主眼前。”温怀瑾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面带几分戏谑。
岁岁面红耳赤,不自在地别过眼去,视线扫向旁得地方,轻咬着唇辩解道,“不过是普通的药膳,想来定是大王子福泽深厚才会这般。”
温怀瑾轻佻了眉,忽而凉声笑了笑,“公主还是头一个同臣说臣是福泽深厚之人,倒是有趣。”
岁岁无措地攥紧了指尖,心道她不过是客气上一句说个好听话罢了,这人怎地这般听不出话来,还偏生要去计较。
她只得干笑了几声说,“大王子真会说笑。”温怀瑾深邃的眸子自她身上扫过,鹰隼般的锐气直逼得岁岁心惊胆寒。
她似是教人扼制住了咽喉,岁岁不由蹙眉,瞥了眼温怀瑾讪讪道:“不知大王子属意何时启程?”
温怀瑾站着没动,也不作声,他睫毛低垂,教人瞧不清半分神色。
岁岁心跳如擂鼓,委实琢磨不透这人。她只好起身,缓缓踱步近到他跟前,“倒是我怠慢了,大王子不若坐下,一同吃几口茶?”
岁岁说是这般说,然她一丝斟茶请人坐下的意思都不曾表露。
温怀瑾忽而扯唇轻笑,他微眯着眼,画扇扣在案几上,撩了袍子一角便施施然坐了下来。
他抬眸似笑非笑地与岁岁对望了一眼。
岁岁咬了咬后糟牙,晓得这人是生了无赖泼猴之心。只得没好气的与温怀瑾相隔着坐了下来,又随意斟了杯茶递给他。
温怀瑾轻抿了一口,“公主这几日倒是性子大有不同。”
他试探着问了一番。
岁岁端茶的手猛地一抖,她面色僵硬地笑了笑,微掀起拂帘露出一张小巧的朱唇。
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纤细的颈子。她轻启唇齿,缓缓抿下一口,皓齿磕着朱唇轻咬了咬方道,“前些时日多有冒犯,不过是想着往后再无时日见上父皇母妃一面,便心有不甘。”
“只我如今既已成了维护邦交的和亲公主,便得担上黎明百姓奉养我之责,才不枉我生来便滔天富贵的好命格。”
温怀瑾低声笑道:“公主所言甚是,是臣见识浅薄,倒是不如公主有仁德之心。”
岁岁颇为心虚地垂下眼睑,她这一糊满浆糊的狐狸脑袋,能搜刮出这些句子来已是不易。
到底还是她低估了温怀瑾,旁人都不曾瞧出她这假公主的半分异常来,偏生他眸光锋锐,只一眼便好似能将人看透。
岁岁不想起那日他拢上自己颈子的力道,冷凝的眉目咄咄逼人地噙着她纤弱的颈子,教她无力反抗。
岁岁干笑着道:“我也没说什么,大王子不必如此夸赞我。”
“既然公主认了和亲之事,怎还如此与臣生分?”温怀瑾骤然起身靠近岁岁,温热的鼻息霎时轻扫向岁岁的耳畔,熏得她耳尖微痒,“夫人,你说为夫说得是也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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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24.公主瞧上过几个男子?
岁岁猝然站起了身,手中的杯盏啪地一声翻滚着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响霎时萦在耳畔。
她慌张地蹲下身,葱白的指尖触上碎瓷片,却陡然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拢住了皓腕。
她心下一惊,碎瓷骤然划过指节,血珠沁在莹白的肌肤上,瞧起来分外骇人。
温怀瑾眸色微沉,噙着岁岁的皓腕置于唇边。
他抬眸瞥了眼岁岁惊慌失措的湿漉漉地眸子,宛如误入深林的小鹿。
又见她玉指上那道刺眼的浸着血珠的划痕。
温怀瑾忽而伸出舌尖轻卷过划痕上的血珠,血腥味在唇齿间悄然弥漫。
他滚了滚喉,垂下眼睛,温声道:“都怪臣惊扰了公主。”
舌尖舔湿过指节的触感犹如一簇火苗,径直滚过四肢百骸,润进五脏六腑,灼烫得岁岁心口发颤。
她羞红着脸,躲闪着神色,支支吾吾低声说:“不怪于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温怀瑾的鼻息顺过指节,往下划至一小截皓腕。
他半跪在地上,捧着岁岁的手细细地抚过,心尖似是滚过一阵酥麻,又是那些个熟稔的气息萦在心头。
岁岁不自在地抽回了手,拢在宽大的袖口中,“大王子这是作甚?”
温怀瑾情不自禁地捻了捻指腹上残留的温热,低声笑了笑道:“想着兴许吹一吹,公主便不会疼了。是臣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你……”岁岁又羞又恼,偌大的狐狸脑袋里偏生一句怼人的话都道不出口,她轻抿着唇,生涩着开口赶人,“我今日有些乏了,不若改日在与大王子叙上一叙。”
温怀瑾凝视她片刻,眉目似是略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漫不经心地自袖中翻拣出一个瓷瓶,指尖挑了些药膏,俯身贴近岁岁拢在袖中的手。
“既是公主诚心相邀,臣明日自会再与公主叙上一叙。”他低磁的嗓音里隐约含着几分深觉有趣的笑意,“只是公主金枝玉叶,上药这等子活臣便代劳了。”
温怀瑾说着便顺势将岁岁的手轻扯出来,指尖在她的划痕上轻柔地涂抹上药膏。
药膏甫一触及指节,岁岁只觉一丝凉意润过。她眨了眨眼睛,怔了一瞬,眼前恍惚闪过那日温怀瑾温柔包扎着她爪子的几幕光景。
她心想着其实这人也没那般讨厌,不过是嘴贫了些,也一如既往地喜欢逗弄人。
“公主是觉臣今日颇为芝兰玉树,俊朗非凡,这才瞧入迷了么?”温怀瑾戏谑开口,大掌拢着岁岁的皓腕,眼底分外清晰了然的含着笑。
岁岁惊讶地抬眸,见他一张俊脸离自己不过隔了寸余,他的眼底陡然映上自己酡红的面色。
岁岁讪讪地缩着身子往后撤了几步,玉手不动声色地从他掌间扯出。
她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过是个蛮子,大梁多少风光霁月的男子是本公主不曾见过的?”
余光瞥到温怀瑾的神色,岁岁又添了一句道,“你也不过尔尔,有甚好瞧得。”
温怀瑾神色晦涩,黑眸定定的瞧着她,唇角微勾,轻哑着声,“是么?”
“那公主可曾瞧上几个男子?”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岁岁只觉心跳的厉害,脑中似有一根紧绷的弦,啪地一声便断了。
她不安地转过头去,额间登时沁出一层薄汗,勉力攒出些不落于人的气势,诡辩道,“也就那么叁五个,不过是欣赏几分皮囊,大王子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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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25.吃味
温怀瑾身姿欣长,黑发如墨,眉眼勾成了一笔连不成的墨画。
他一言不发地将眸光轻扫向她,视线触及的那一瞬,好似有一簇闪电落下,宛如身置暮冬的凌冽冰霜。
岁岁不觉打了个寒战,“这,这天色也不早了,不若大王子早些歇息?”她生硬的客套了几句,面上划过几分讪讪。
温怀瑾税利地目光直盯着她,良久才缓缓道:“公主所言甚是,臣这便告退。”
直至温怀瑾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余光中,岁岁胸中敛着的一口气才缓缓吐出口。她无措地眨了眨眼,深觉这人不是她能轻易琢磨透的。
他喜怒无常,却又惯以温和儒雅示面,便是不悲不喜沉着一张面的时候,都觉他的目光似一座山峰迫得人喘不过气来,身旁伺候的婢子大多讳莫如深大抵便是这个缘由罢。
隔日一早,婢子伺候她梳洗后,便有条不紊地拾起了行囊。她心下不解,昨日不过是随意扯了句启程的话,怎今日便如此匆匆。
岁岁试探着问了几句方知不过是温怀瑾下了令,太医拦着直说大王子还需修养几日都教他冷着脸打发了走。
底下伺候的人皆说大王子和公主之间似是起了龃龉。
或有疑是温怀瑾查到了行刺者与公主有莫大的牵连,亦有疑是公主不愿和亲再次同大王子起了争执。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得不出个确切来。
只这事到底如何个章法,便是连岁岁都不晓得。
她垂下长睫,一言不发地由着婢子拾掇了行礼,戴上帷帽坐进了内饰低奢的一驾马车内。
上马车前隐约有道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不经意地掠过。岁岁愣了瞬,又神色无常地虚搭着婢子的手进了车内。
教温怀瑾骗了几回的岁岁到底是吃一堑长一智,接连几日闭车不出不说,也不曾问过一句。
一路颇为安静,唯闻马蹄哒哒声。
似是一场了无硝烟的博弈织就的一片网,牢牢锁着他们二人。温怀瑾或许是生气了,又或许只是将她忘了。
她原以为兴许得到了大婚那日,温怀瑾才会记起她一二。
却不料,某个平平无奇的清冷月夜。他忽而轻叩车马,也不待岁岁应上一句便甚是自觉地入了车内,同她并坐着,贴得有些近。
岁岁因车马劳顿折腾得迷糊了半晌,勉力睁开双眸,愣愣地同他目光接在一处。
温怀瑾似有些颓然,温和的面上教猎猎寒风打理过,瞧起来颇为疲乏。
“公主好耐性。”他低沉的嗓音偏哑,而后有些像是胡说道:“臣想原想着臣这幅皮囊,兴许是能入了公主的眼。却未料到,公主见多了世间的好颜色,或许还曾瞧上过几个儿郎,公主大抵是真不愿嫁我。”
“然臣早便对公主一见倾心,公主分明那日在账外亲口言说我是你夫君,却整日里同旁人在一处,也不曾再见我一面。”
温怀瑾凝着眉,深邃的黑眸漾着涟漪,“臣先前其实是吃醋了,想着公主若是对臣有心,自不会与臣生分,臣才故意为之。”
岁岁睁圆了狐狸眼,一时不明就里。她愣愣地伸手朝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并劝慰自己兴许是作了个可怖的梦,还得快快醒来才是。
果不其然,她未曾觉到一丝痛意,岁岁唇角一扯,下意识地又掐了一把。
“公主若是恼了臣,不若再往旁得地方也一道掐了?”身侧温怀瑾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岁岁倏地一愣,垂眸瞧见自己的手竟是放在了温怀瑾腿上。
岁岁怔了怔,忙回手极快速地对准自己的腿掐了一回,痛意后知后觉的传至不大清醒的脑子。
她微张着唇,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瞥了一眼温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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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更,以后周四的更新都合并到周五,周四晚课上完都没什么时间码字qaq




嫁给蛮族之后 26.倾心
清冷的月光从车外透过一丝缝隙入里,温怀瑾眸底似浮过一抹笑。
他好整以暇的将岁岁的手轻握住,笑问:“公主是不信臣?”
岁岁干笑几声,佯做若无其事地从他温热的掌间抽出自己的手拢回袖中。
她一时拿不准温怀瑾唱这一出戏的缘由,自是半分也不信他,只含混着扯了些似是而非的回他,“大王子想是对一见倾心有甚误解之处。”
温怀瑾问,“哦?是么?不若公主为臣解惑一二。”
他的目光很平静地望向岁岁,那眸子里深如墨,几乎能将她看穿。
岁岁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鼻尖,低垂着头,目光瞟向车内的一角。
“你既是真要计较的问上一问,那我也只能如实相告。”
不大的狐狸脑袋里恨不得往日多塞几本书进去,也不至于现下要靠着她胡诌来蒙混。
“暂且不提旁得什么好颜色好皮囊,大王子一面说与我一见倾心,却是连我半分容颜都不曾窥得。”
“倘我是个无盐女,大王子这话说来便着实违心。且,我先前那般的……”岁岁干咳一声,不得不把那大梁公主的举止认下。
“大王子想是十分清楚,我亦非蠢笨之人,不若大王子坦诚些,兴许——”
岁岁抬眸,正撞上温怀瑾隐含探究的目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教她只觉心中咯噔一声响,浑身都不大自在。
她立刻止了话头,偏过视线去。
“兴许什么?”温怀瑾低声问。
岁岁紧抿着唇齿,绝口不提一字。
温怀瑾眉眼轻佻,忽而伸手扳过她的脸,指腹上的薄茧隔着一层拂帘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像是没再去细想亦或是说他惫怠于去追究岁岁的心思。
清隽俊秀的儿郎凉声笑了笑,温热的鼻息霎时萦在岁岁面上,她耳尖悄然染上一层胭脂色,狐狸眼无处安放。
“你——”薄唇骤然贴近,隔着拂帘触上她的唇,相碰的一瞬间,眼前似是闪过一片火树银花。
岁岁僵硬着身子,浑身的温度和感触像是都在这一刻在唇间炸裂开。
温怀瑾浅尝辄止,又去吻她脸颊。他捧住岁岁的脸,低磁的音色犹带几分缱绻,“臣忍不住,只好冒犯公主。”
岁岁愣怔地望向他的眸,像是教这吻夺去了意识。她湿漉漉地眸子润着一汪水,拂帘下遮掩的面色渐成胭红。
温怀瑾含笑凝了她片刻,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发,在她额间又吻了一下,“公主若是再这般看着臣,臣兴许会忍不住做些臣难以自抑的事……”
他的大掌落在岁岁的腰腹,轻抚地意味蒙着一层欲色。岁岁猛地便回了神,睁圆了眸子,厉声呵他,“你,你放肆!”
温怀瑾瞧着她惊慌失措又无助的神色,回的指腹虚捻了捻残余的温热。
他显然教她这幅模样取悦到了,“臣对公主一见倾心,公主为何不愿信臣?”
“不论公主是何人,臣都只会倾心眼前这一个。”温怀瑾柔声笑了笑,神色却显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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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27.识破
岁岁从未有一刻这般清醒,她脑中的弦倏地蹦了一声响。
拢在袖中的指尖紧了紧,她神色清明的望向温怀瑾,“敢问大王子这是何意?”
温怀瑾意兴阑珊地扫过她垂下的长睫,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指腹隔着拂帘轻捻,“前些时日,臣曾养过一只白狐。”
岁岁眼睫扑簌了一下,指尖拢得极紧,“是么?”
温怀瑾微眯着眼,忽而贴着她的耳边,愉悦地笑了几声方又接着道,“只是旁人都说未曾见过臣身侧有一只白狐,疑是臣生了痴,公主您说——”
他顿了顿,张唇含住岁岁的耳朵,舌尖略过小巧的耳垂,滚烫的气息由不得半分拒绝的涌入耳中。
岁岁却逗得厉害,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教她躲闪不及,她白了脸,娇软的身姿霎时蹦成了弦。
“臣大抵是做了梦。”温怀瑾懒懒一笑,他抽回手端正的坐在一旁,“说来稀奇,臣还有幸梦得一位仙子,邀臣共赴——”
“莫再说了!”岁岁白着唇,低呵出声。温怀瑾却失笑一声,锐利阴翳的目色直逼得岁岁生寒。
他忽而谑道:“公主既是不愿听,臣便不说了罢。”
岁岁一阵冷颤,寒气冰得心里发凉。她深知温怀瑾并非是在试探,他分外地清楚明了,甚至已是暗暗瞧了她好几日的笑话,才会说些一见倾心的胡言逗弄她。
这人竟是如此的卑劣,枉他生得的一副好样貌。
“你到底要如何!”
温怀瑾教她尖锐的呵声怔了一瞬,忽又低声凉笑了几分,明知故问道,“臣不过是想同公主说些稀奇事,公主何至于此?”
“你分明早就识破了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岁岁拿眼横他,约莫是恼急了,也懒于同他兜绕。
温怀瑾愉悦地笑了,他一把将岁岁揽入怀中,亲上她汗湿的额际,“臣想是真生了痴,还想同仙子共话巫山。”
岁岁自是半分也不信他,她挣扎躲闪着温怀瑾的钳制,然一丝也无法撼动,便是施了法,温怀瑾也仍就自若地亲吻着她。
“怎会!不应当……”岁岁惊颤出声,又是不可置信地施了几回法。
温怀瑾抚着岁岁的长发,大掌掐上柳腰,挑眉回她,“想是臣采阴补阳?”
岁岁有片刻的沉默,她低垂着眉眼,指尖陷得深,似认命般阖了阖眼,轻嘲道:“你想如何?”
温怀瑾大掌抚着柳腰,呼吸烫进她耳中,像是教她这幅模样伤着了,不委屈道:“臣是当真心悦公主,愿自荐枕席,由着公主采补。”
岁岁听他又说了一回心悦,不知为何竟是半分波澜也不曾再起,她冷冷地回说,“不必在我眼前做戏。”
温怀瑾轻挑了下眉。
“并非是做戏。”他单掌捧住岁岁的面颊,隔着拂帘准确无误地攫取上她的唇,舌尖一寸寸地濡湿过两片柔软的唇瓣。
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岁岁苍白的面色,熏得几分红。
岁岁愣愣地抬眸,不慎撞入他含情的目色里。
温怀瑾的眸子沉如墨,她唯能瞧见神色潋滟的自己,遮着拂帘,含羞带怯。同他对望须臾,却是她先败下了阵。
“要如何公主才愿信臣的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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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蛮族之后 28.何意
岁岁不敢信他,短短几日的光景,这人竟是教她见识了太多的人心险恶。
倘她不设防些亦或是蠢笨了些,想是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既是温怀瑾现下挑明了,岁岁也坚信他定是别有所图。
她愤愤地咬紧了后糟牙,尙为懵懂的狐身时教他揉捏便也罢了,然她一介九尾狐又岂会是摇尾乞怜的性子。
思及此,岁岁再也未能按捺住自己的脾性,猛地抬手,朝温怀瑾清隽却可憎的面目上狠狠掌掴了一回。
“啪”地一声,温怀瑾偏了偏头,一道刺目红痕登时就浮上面颊。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四野阒然。
岁岁油然生出些往日衔着一干小弟傲视涂山的浩荡气势。
她横眉冷凝着温怀瑾,“放肆!”
被打得这一巴掌,委实教温怀瑾生了恼意,然他越是愤怒,就越是能笑得开怀。
他低笑了几声,骨节分明的大掌拢上岁岁的柳腰,一寸寸地紧贴近,逼得她伏低:“公主好得很!臣若是不担了放肆的名声,倒是白遭了这罪。”
岁岁月眉紧蹙,挣扎推搡间反教他扯落了面上的拂帘,迤逦之色略过深邃的眼底,忽而微沉。
很快,温怀瑾的手指便抚上岁岁的脸颊,指腹似是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眉眼、鼻梁,骤停在她唇角,薄茧轻柔地摩挲着柔软的唇瓣。
他的鼻息渐近,下一瞬便贴上了岁岁的鼻尖。拢在纤腰的大掌抽回手扣上岁岁的后脑,微抿的薄唇迎合上被迫贴近的粉唇。
温怀瑾几近温柔地张口吮住岁岁的唇,舌尖乘虚而入,划过敏感的上颚,缠着躲闪的软舌细细舔吮。
彼此鼻尖贴着鼻尖,唇齿间吻吮的低喘含着缠裹的呼吸,熏得人面红耳赤。
很快,岁岁便败下了阵。柔弱无骨地玉手攀在温怀瑾宽厚的肩上,无措地避着他愈发放肆的亲吻,双眸教他欺负地润着一汪水色。
他垂睫撞入无辜湿漉地目色,不恼意阑珊,委实发不出半分怒,唯能想着将这放肆更为恣意地去纵情欢愉。
“无,无耻……”她的娇声呵斥也像是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扫过心口。
酥麻的痒意仿若生了根,竟是自他心口钻入五脏六腑,撩拨得浑身血脉喷张,竟是要裂开。
然她浑然不知,朱唇喋喋不休,偏生口中只会翻来覆去的拣着“无赖”、“无耻”,“混账”之流,不痛不痒地扫入他心底。
“还不放开我!”岁岁羞恼地呵他。
温怀瑾自是不愿就此打住,反是拿捏住了她的软肋,指腹轻捻上小巧的耳垂:“莫急,臣还未放肆够呢。”
他轻咬上岁岁的耳垂,舌尖濡过耳廓,湿热的气息不容置喙地滚入耳中,直抵入心窝。
岁岁眼眶红热,顿觉浑身滚烫,痒意层出。她忽而抬眸,勉力强撑着,又是一声极为清脆的响,温怀瑾的面颊立时一左一右相为呼应。
温怀瑾一把擒住她的皓腕,目色危险,冷声道:“公主这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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