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谢绝循环利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简泽安在挂掉电话之后就一直非常沉默。
程子琛试探地跟他说了几句话,他都一直用“嗯”、“啊”、“好的”之类的简单音节回复。
程子琛于是没有再尝试。
直到到了程家。
司机离开了。程子琛用钥匙开门。
家里没有人。
程家的别墅离市中心太远,上班上学不便,所以和简家一样,程家在y市市中心另有住处。四居室,一百二十平米。
程家不太喜欢有外人在家里,所以除了大厨在有需要的时候上门做菜——更多时候可能甚至是送餐,就只有熟悉的小时工每周定期过来打扫,平时家里只有一家三口。
程家爸妈都很忙,这会儿没在家。打开门就是一室的安静。
程子琛伸手把简泽安的书包接过来:“我放到书房,你去洗手。”
简泽安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去了。
程子琛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是浓重的墨色。
他不喜欢简泽安这个状态,过于沉默,神色游离,近在咫尺却仿佛离他很远。
——尤其,是因为另一个人,另一个可能对他抱有某些特殊情愫的人。
程子琛想起那一晚,爷爷的寿宴。
自己在花园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直到忽而一瞥,看见暖橙色的淡淡长廊灯下,花木扶疏间,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少年被人从身后紧紧拥抱,金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在后面的墙壁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细小的飞虫绕着廊灯飞舞,玫瑰藤缠绕在长廊的柱子上,伸出含苞的花枝。
像是动画一样唯美。
却让程子琛忽然觉得如鲠在喉。
也是那一刻,他平生头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几乎在他心头炸裂的情绪。
——名为嫉妒。
他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失控,却不小心踩断了脚底的枯枝。
少年匆匆挣脱身后的人朝他看来,而程子琛却先看到了另一人人的眼神——
俞越望着简泽安的目光,悲伤而渴望,像是雪夜里小红帽望着街边温暖又明亮的橱窗。程子琛在那道目光里读出了太多情绪。
他忽然就明白了俞越对简泽安抱有的心情。
而后在自己难以控制的戒备与嫉妒里,读懂了自己的心情。
而刚刚,原本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简泽安,在接了俞越那个电话之后,就变得分外沉默又心神不宁,好像整个人眼神中的神采都忽然凝固了。
程子琛把两人的房,然后去另一个洗手间,洗手。他回到书房的时候简泽安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了,而且面前摊开了卷子。
似乎一切都和平时一样,他已经做好准备开始补习。
而对于他之前的沉默和心神不宁,似乎没有任何想谈一谈的打算。他摆开书本习题,扭头看向程子琛,意图很明确:
开始吧,今天的补习。
程子琛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在叹息中松开。
——如果他不想谈,那就不谈。
程子琛再想知道刚才那个电话里说了什么,再介意简泽安因为俞越而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他都不舍得去逼简泽安说。
如果对方不想谈,他可以强迫自己耐心地等。
程子琛是一个从来都目的明确、有着很强行动力的人,他想要什么,目标是什么,往往会立刻开始准备、计划和执行。
可简泽安是他的例外。
——那不是目标,是他从小到大的小太阳。是他以后,即使无法拴在身边,也要对方永远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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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琛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我看看,先把这周的测验梳理一下吧。你v信里发给我没搞懂的题我看过了,先说说数学?”
程子琛寥寥数语点出了一个关键的思路,然后问:
“到这一步了,你觉得下面应该怎么做?”
他等待着。
往常,他这么一启发,已经逐渐开窍、基础慢慢稳固的简泽安,就会顺着他的思路开始想,开始计算,直至在遇到过不去的坎再求助。
可是这一次,简泽安握着的笔迟迟没有动,也没有主动去说任何他的解题思路。
程子琛扭头去看身边的人,看到少年笔直地坐着,微微低头,嘴唇略微张开一线,他的目光落在试卷上,但仿佛没有聚焦。
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某个遥远而恍惚的世界里。
程子琛伸手去碰他的手:“泽安?”
简泽安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忽然抖了一下,然后才露出如梦方醒的神色,脸上残留着一丝迷惘,只是在看到程子琛的时候,那些凌乱的表情一寸一寸地从他脸上隐去。
“子琛。”他叫了一声程子琛的名字,干巴巴的。
程子琛心头轻叹。
他从简泽安手里抽出笔,扣上笔帽放回笔盒里。
简泽安目光跟着他的手移动,等他做完这些动作才慢半拍地问:“干吗?”
程子琛已经站了起来,把椅子推回桌子下面,然后低头看着简泽安:
“要喝点什么?”
“啊?”简泽安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走神。我肯定集中神,我们再开始吧?”
程子琛伸手握住他胳膊,用力把他拉起来,然后绕到他身后推着他走:
“刚好我也不知道厨房有什么,那就一起去看看好了。”
两人的对话仿佛在两条平行线上进行,相互不搭界。
简泽安被推着往前走,心头有些酸胀。
他看出来程子琛是希望他放松一下,调整心情,只是又不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只能迂回地扯开话题,找点别的事做。
程子琛的温柔向来如此,不多言,不表功,体贴而又克制。
两人走到厨房,程子琛打开冰箱:“有草莓,有火龙果,有苹果,还有原味酸奶……不然喝个奶昔吧?想喝什么口味?”
“草莓。”简泽安说着,走过去要帮忙洗。
程子琛没拦着,把草莓递给他洗,自己去找出来破壁机,洗涮了一下,又清洗了刀和案板。
他把简泽安洗好的草莓切成小块,放进破壁机,然后倒进去一盒酸奶,插电,按下开关。
“你坐一下。”看见简泽安站在边上等,程子琛道。
简泽安“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到料理台边的高脚凳上。手都放在膝盖上。
程子琛看他坐得端端正正的模样,眼底闪过笑意:像个小朋友。
他从冰箱里又拿了一只苹果,洗干净,切出来四分之一,然后平面朝下扣在案板上,用刀从弧面垂直向下一刀一刀切成很细的薄片,但是控制着没让苹果形状散开。
程子琛把切好片的四分之一个苹果向上翻转九十度,把最顶上的一片去掉,然后抽了一根牙签从顶上戳到底部,手指轻轻拨弄,下面的苹果片就一片一片地以牙签为轴旋转出不同的角度,从顶上往下看,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又像是那种中心是旋转扶梯的博物馆的形状。
程子琛取了刚才没有用完的半颗草莓,戳在牙签顶端。
此时破壁机也已经运作完毕。
他取出两只漂亮的玻璃杯,将破壁机里的奶昔倒进杯子,然后将那朵苹果花小心翼翼放在其中一杯的顶端,放在简泽安面前。
“喏。”
简泽安看看自己杯子里的苹果花:“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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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
程子琛看着他张大的眼睛,又看看他杯子里的苹果花,嘴角弯出一点弧度:
“哄不开心的小朋友的。”
语调低沉,含着笑意。
简泽安觉得耳朵有点热:“你才小朋友。我就比你小半岁。”
“行,我也是小朋友。”程子琛不跟他争。
但是简泽安还不满意:“不是‘也’!我不是!”
程子琛笑着敷衍:“好,你说什么都行。快喝吧。”
简泽安:“……”虽然争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
他从杯子里把浮在奶昔上面的苹果花拎起来,吃掉最顶端的草莓,然后用手拈了最上面的一片苹果,从牙签上抽下来,塞进口中。
脆,而且甜。
他又抽了一片下来,递向程子琛:“你也来尝尝你的作品。”
“给你直接啃着吃的,拆下来不好看了。”程子琛无奈,但还是直接凑近了,就着简泽安的手吃掉了。
简泽安没反应过来,他吃掉之后才仓皇手:“你干吗?”
哪有这么吃的?搞得好像自己在喂食。
这种动作,难道不是只适合发生在父母跟子女之间,还有……恋人之间吗?
程子琛神态自然:“怎么了?”
简泽安狐疑地看着他,但是程子琛看起来实在淡定,表情都没变一下。简泽安只好干巴巴地说了声“没什么”。
程子琛悄然笑了一下。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如果你表现得足够坦然,别人反而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他咽下口中的苹果,很脆,汁水丰沛,一路甜到心里去。
喝完奶昔,两个人并肩在水池跟前拾,把菜板、杯子、水果刀还有破壁机都洗干净,料理台也擦干净。
做饮料和喝饮料这件事情,本身过程就非常生活化,自带一种让人舒缓神经、心情沉淀的效果。如果身边的人做得有条不紊,那就更是如此。
奶昔喝完,用具拾干净,简泽安的神情和状态看起来也与平时无异了。
程子琛伸手揽住人的肩膀,把他带到客厅里坐着。
“现在,可以说说刚才怎么了吗?”
简泽安点点头,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顾及俞越甚至明影后的形象,还尽量淡化了一些。
程子琛看着眼前的少年垂眸望着桌子上花纹的样子,问他:
“很在意这件事?觉得感情受到了伤害?”
简泽安犹豫了一下,迟疑地摇了摇头。
其实要说感情受伤,还真没怎么觉得。
毕竟,首先,俞越在他这里一直就是熟悉,但关系并不算很好的人。
他们两个人虽然在大人面前会装一装,但背后总是没办法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天,并不融洽。
李家的事情,简泽安会帮忙是因为对方帮了自己,而且上次听到俞越的心里话,知道对方过得那么辛苦,也多少有些为他难过。
互怼这么多年无论最初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做到了让简泽安没有把他当做很好的朋友。
哪怕现在突然知道俞越另有苦衷,也不会一下子由“看他有些不爽的熟人”的关系转变为朋友。
其次,俞越也没有伤害到他。哪怕明影后让俞越接触简泽安的目的不纯,俞越自己也从来没有试图跟简泽安搞好关系然后获取好处。简泽安没有被利用,自然谈不上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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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这么低落?”
程子琛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简泽安说不出来。
该怎么说呢?
可能是震惊吧。
震惊和颠覆。曾经看起来一切正常的相遇相熟的过程,突然被掀开,露出内部赤·裸·裸冰冷而丑陋的算计。
哪怕并没有被欺骗到什么,无论是感情还是利益,都没有受到伤害,只是知道这样的算计潜藏在身边,就足够让他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就是,觉得人心可怕。”少年终于道,“明明当时我家的公司还只是小有成就,而且和俞家也没有利益牵扯,就可以开始布局接近。这种被早早估量好价值然后谋划的感觉,让人觉得挺齿寒的。另外就是,对俞越……有点,怎么说呢,同情或者内疚?”
同情于对方无法选择的家庭,很难从家庭得到什么温暖,他看到的只有利益。
内疚于自己曾经对他的厌烦,明明这个人所做的,其实是在尽可能的不要伤害到自己。
程子琛沉默片刻道:“我本来想跟你说这只是个案,想让你不要因此就对人和人的交往失望。但现实是,以你——以我们的家庭背景,这种事以后还会更多。”
简泽安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但还是被这话气笑了: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我要真的是觉得受伤,听你这么说更好不了了。”
“所以这不是安慰。”程子琛看着他,侧对窗口的眼睛反射着淡淡的光,沉凝而温和,“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其他人靠近你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算计和阴谋,想要从你这里获得什么……无论你什么时候对这些关系觉得失望齿冷,至少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其他目的,以后也不会想要从你这里获得什么。我靠近你的原因,只是你本身。”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皆是。
作者有话要说:程神他好会~
今天比较忙啦,应该只有这一更,对不起~
谢谢困灰了的火箭炮!谢谢各位小天使们的营养液!给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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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那日之后,俞越很久都没再联系简泽安,简泽安犹豫几次,也没再找他。就算是打电话又能说什么呢?不过徒增尴尬。
但或许是因为程子琛,简泽安之后回想起来,竟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只是有些怅惘,但因为发小一番诚挚的话,甚至还有点温暖。
之后的日子照旧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的日子,不外乎学习、学习、和学习。
很快,就迎来了期中考。
对于这次期中考,简泽安心里不乏紧张。毕竟,这次考试将开启三中一大魔鬼制度——月考升班制,每个月根据成绩给学生们调整班级。
这次期中考算是第一次。
简泽安是很舍不得11班的同学们的,可是按他上次的成绩算他都能挤进7班,除非是故意考差,否则怎么也不可能还留在11班。
可能老梁也担心他这个一向人缘很好的学生为了兄弟情谊瞎搞,还特意找他聊天,委婉地跟他说一些都在一个年级、下课和放学都还能一起相处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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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泽安都有点哭笑不得。他是很看重朋友,但是也没到这种故意考差的地步。
而且他要是这么干,对得起一直在帮他补习的程子琛吗?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给白火、夏何然他们讲题是为什么?还不是希望能把朋友们也带动一下?当然目前来看这几位可能没办法提升那么多跟他一起到新的班级里,但是这个补习小组可以继续啊,以后大家还有的是时间在一块。
简泽安这次在紧张之余,也有些期待自己和朋友们的成果,不知道大家都能提升多少。
就在这种紧张而期待的心情里,期中考试到来了。
简泽安早早就到了学校。
这次期中考高一、高二、高三一起搞,因为也有给高三预演的目的,这次完全模拟高考模式,时间没到谁也别想进教室,像月考那样坐在教室里聊天看书是别想了,统统都在楼下呆着不许进去。
乌央乌央的学生在教学楼下面各自聚拢,大部分都在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多看看书记一记生僻的字眼,也有一些在聊天,不知道是胸有成竹还是破罐子破摔。
简泽安在人群里找到林霄跟白火,走过去一手一个勾住肩膀:“怎么样?”
“安哥,不瞒你说,我有点慌。”白火一脸扭曲,
简泽安莫名:“你慌什么啊?每次考试前坐在桌子上晃悠腿说‘嗨,不就是个考试吗’的不是你?”
“这次不一样。”白火叹气,“安哥你肯定是要飞,其他同学也不知道怎么样,咱们班……”
“这点出息。”简泽安还没说话,林霄嗤笑了一声,“就觉得你安哥能飞?自己一点信心没有?我还以为你要说‘唉,这次考完了我要飞了,也不知道班里那帮孙子会不会想我’。”
白火的满腹愁肠都被他噎回去了,梗了半天无语地看向林霄:“霄哥您这……真大气,但您那成绩还不一定比我高吧?”
林霄跟白火成绩是差不多的,甚至略好一点。但是最近校篮球队高三的队员退出,高二的一批成为中坚力量,高一的还没带起来,眼看要开始搞市内联赛了,林霄很多时候都要去训练,补习反而没有白火他们多。
这几次班里各科小测,林霄的提升都不大,至少没有白火大。
“所以我都不愁你愁个屁。就算你跟上回考一模一样的分,班里别人还不一定呢,班里全都考一样的分,十二班说不定还有人提上来呢。你这心思?”林霄鄙视地看他。
说得挺不客气,但白火那点伤春悲秋是彻底没了,看眼神都知道又活泛过来,还跟林霄呛呛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简泽安背着白火悄悄给林霄比了个大拇指,这考前动员可以的,以毒攻毒啊。
林霄有点得意地扬扬眉毛,表示包在他身上。
简泽安这边跟哥们们聊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叫他:“泽安。”
他回头一看,是程子琛。
对方是真的挺放松,期中考试这么重要的时候,照样提前十五分钟才到学校,这会儿才过来。
简泽安跟林霄两人摆摆手,穿过人群走过去:“子琛你才过来?”
“来早了也进不去。”程子琛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小盒薄荷糖,“吃一颗吗?醒醒神。”
“好。”简泽安不跟他客气,“考前吃一颗程神的糖,沾点仙气。说不定能多考几分。”
程子琛失笑:“你怎么也来这套?”
“也?看来程神已经被很多人当神仙拜过了。”简泽安调侃,“不过也是,谁叫只有你一个没考就知道名次了呢?还永远都是第一。”
程子琛给他一个脑瓜崩:“说得这么嚣张。我也不是每次都……”
一般人这个语境下都会来一句“我也不是每次都能考第一”什么的,但是程子琛一想好像他还就是。
于是话到嘴边临时改了:“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心想事成。”
简泽安:“程神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很气人你知道吗?你还不能什么事都心想事成?你倒说说哪件事情没有。要我说你真跟神仙差不多了,小事不算,大事还真就基本心想事成。”
简泽安想想都觉得有点酸。怎么会有这种人呢,上天给了他不俗的家世,又给了他出众的容貌,还给了他惊人的头脑。
这么一想,自己这个发小跟他从小认识还能跟他做朋友,心不大还真做不到。
简泽安在这儿感慨不已,却没注意到程子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大事都能心想事成吗?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简泽安不明所以:“你最近有什么要做的大事啊?”
程子琛笑笑没说话,心下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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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大事。
.
期中考试为期两天。
老师们加班加点把卷子改完统分,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老板,先来二十串羊肉串,二十串鸡翅,十串烤土豆片,十串烤茄子……”
“行了啊你,悠着点!吃得完吗你?”
“当然吃得完!这才哪到哪?……再来十串烤馒头,十瓶啤酒……”
简泽安一把拦住洪创磊“挥斥方遒”的爪子,扭头跟过来记菜的老板摇头:
“他刚才说的先别记。”
“馒头不要也就算了,啤酒那得喝!”洪创磊坚持,
“行行行,喝喝喝。那也不能十瓶那么多啊,先来两瓶行了吧?”简泽安一边拦着他一边跟哄熊孩子似的哄,心说这还没喝就这样了,真喝了那不完蛋了。
关键这一桌子坐着的,年纪最大的白火都还没成年呢。
简泽安自己其实不是太排斥喝点酒,虽然家长老师都不让吧,但这个年纪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那么点小逆反。也不是觉得酒有多好喝,但喝起来有种偷偷摸摸的爽感。
老板乐呵呵把他点的记下来,又有点好奇:
“看你们校服,是三中学生啊?”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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