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谢绝循环利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与归君
“可能一说起高中,大家总觉得是千篇一律、枯燥乏味的,只有作业和考试。但其实我们回头去看,你们每一个人,都走出了独特的青春轨迹,谱写了独有的辉煌篇章。如今,你们的高中生活落下帷幕,我相信大家回头看去的时候,都会觉得有得有失,有笑有泪,但最终还是会觉得,是值得的。这段人生经历,是你们宝贵的财富,无论之后你们的高考成绩怎么样,它都是鲜活、真实、值得纪念的。出分的那天,我相信在座的同学有人会高兴,有人会失落,但老师想在这里提前告诉你们,你们的高中,不是一个高考成绩所能定义的。
“我更想告诉你们,人生很长,生活是无限可能的。哪怕之前我也好,其他老师也好,可能说过无数次,‘一考定终身’,说过无数次‘高考要是再犯这个错误你就完了’,但其实——那都是吓唬你们的。”
同学们本来沉浸在老师动情的话语里,好多女生直接就哭了。
结果班主任说到这里,忽然挑起眉梢露出个称得上“狡黠”的笑容。
大家“哗”一下就笑了,伤感被冲淡了大半。就连已经红了眼睛的女生,哭着哭着,也都“噗”一下笑了出来。
“……对,那是故意的,想让你们重视高考。”班主任笑着继续,“但其实不是的。这次考试,很重要,非常重要,但它绝非人生唯一一次机遇。以后会有考研,会有找工作,会有公务员考试……会有很多很多可能的道路,还有人可能去做生意去了,可能去环游世界去了,这都是没准的。你们才十八岁,不要过早地框定自己的未来。感情上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有个好成绩,但是理智告诉我,半个月之后,必然会有一些同学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分数。我想提前告诉这些同学,那不是一切。”
“今天,你们彻底从高中毕业了,同时,这也意味着,在大众看来,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成年人了。虽然今后你们还会继续学习,还是学生,虽然可能你们没有真正从家里独立,但成年人这个身份,已经毋庸置疑地贴在了你们身上。成年意味着什么呢?它意味着更多的自主,更大的自由,还有更重的责任。从今天起,你们在法律意义上和生理意义上,不再应该被称为孩子,而在心理层面,我也希望大家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去成熟,去长大,去承担,当然,也去享受——享受更大的自由,去做更多的决定……”
班主任娓娓地说了很多,很多。
她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一张张面孔,似乎是想要把所有对学生们的期待和嘱托,都在这最后一次所有人的相聚中诉完。
可时间是有限的。
她最后抬眼看了一眼表,不得不慢慢住了话头。
然后在短暂地停顿后,对大家微笑。没有任何一丝往日的严厉,只有满满的温和与祝福:
“在今天解散之前,我希望,咱们班作为一个班级,作为一个集体,最后喊一次咱们班的口号好吗?一班一班——”
“勇往直前!劈波斩浪,唯我一班!”
洪亮的呐喊声,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嘹亮、更迫切,更真诚。
绕梁三日,回音不绝。
简泽安直到跟程子琛一起走出教室的时候,都还觉得耳膜上残留着那股喊声,回旋复沓,久久不歇。
程子琛看了他一眼,没错过他眼底的恍惚,沉吟下道:“和我去一趟化学办公室吗?”
“啊?”
“我们补习那个休息室,就是化学竞赛实验室边上那个休息室,钥匙我还没还。”
“哦,好啊,那我们去还吧。”
程子琛却笑了一下:
“不再去休息室看一眼吗?”
他这样说,简泽安有点心动了。
在那间屋子,留下了两个人无数的回忆,他们在那里做过好多题,程子琛给他讲过好多题,有时候简泽安累了,中午还会在沙发上小睡一下。
……他第一次知道,程子琛喜欢他,而且喜欢到直接“有反应”,也是在那里。
“那我们去看一眼吧。最后一次了。”
简泽安道。
他这会儿眼里那些有点沉郁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
程子琛略微勾勒下嘴角,带着人上楼往化学休息室走。
打开门,可能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屋子里一股沉闷空气的味道,还有些潮气。
程子琛走进去,把关着的窗户打开通风。
“我们不来之后,得有半个多月没有人过来了吧?”
简泽安打量了一下。
“嗯。”程子琛点点头,很自然地拿起旁边的扫帚开始扫地。简泽安就拿抹布擦桌子。
这房间很小,五分钟不到就拾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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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泽安走到窗户边,感受着外面吹进来的有些热意的风,还有洒在脸上的阳光,眯起眼睛。
程子琛走到他身边,从窗户往下看:“金丝梅开了。”
这扇窗户下头就是花圃,里面种了很多金丝梅,盛开的时候金灿灿一片,阳光照在上头,明媚灿烂。
简泽安也跟着朝窗外看去。平时熟稔到习以为常的校园,这一刻忽然看着就有了些别的感触。
他目光从小花园中间的雕塑上挪到花圃,又从立着的展览牌上挪到小操场,处处都是回忆。
“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说。
程子琛揉乱了他的头
“我知道。”
“六年呢。”简泽安喃喃道,他也不是想听人回答什么,只是想说,“今天之后,就不是这里的学生了。”
“因为我们不再是高中生了。”程子琛的手往下滑,落到他的脸上,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少年很浓密的睫毛,“但我们会有新的校园,新的回忆。”
简泽安“嗯”了一声,睫毛微微一颤,像是一把细细的刷刮过程子琛的指尖:“我知道……唉,就是这会儿有点闷闷的。很快就好了。我一直也很期待大学。就是吧,刚才……老师说的那些,让我觉得挺怀念的。”
程子琛当然懂。
他也知道简泽安这时候话这么多,是在掩饰他那些不好意思表露的难过。
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听着。
听着简泽安念念叨叨从曾经跟林霄打过球的操场说到逃课时翻过的后面围墙,从曾经恶作剧在上面架过一副墨镜的雕塑,说到热得不行的天气含着冰棍坐在边上晃腿的主席台。
最后说到这间休息室,说起两人在这里的打闹,还有简泽安自己做不出题来耍赖要程子琛给答案的记忆。
简泽安念叨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说完了,闭上嘴,靠在玻璃上不说话了。
程子琛伸手,将似乎在发呆的少年拽了过来,一只手温柔地在对方后脑垫了一下,把他向后不容置疑地按在了窗边的墙上。
简泽安还没从突然身体位置的变换中回过神,忽然就被吻住了。
程子琛按着他,把他抵在两人曾经无数次一起自习过的休息室墙上,细致地、深深地吻他。
舌尖描摹过唇线,然后叩开齿关,去掠夺他口腔中的每一寸空间。
灼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
对方的高大的身体把他扎扎实实地控制在了对方和墙之间,而宽大的手掌兜在后脑,微微用力将他压向前方。
简泽安恍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对方笼罩着、控制着,在对方的掌控中随波逐流,予取予求,在湿热而侵略性极强的深吻里大脑缺氧,意识模糊,只能含混地自鼻腔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却毫无用处。
程子琛按着他,亲了很久。
直到简泽安恍惚的大脑疑惑自己是不是要在窒息中昏厥,那人才放开了他,看似彬彬有礼地退后一步,给他足够呼吸的空间。
可方才被按得死死的、拼命掠夺的少年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人有哪里绅士,只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疼了才好。
程子琛目光扫过少年被吸吮到殷红的唇,眸色很深。他声音有点哑:
“回忆够了?”
简泽安瞪着他,不回答。他胸口还因为方才缺氧而代偿似的剧烈起伏着,嘴唇被吃得太狠,甚至有些刺痛。
程子琛也没要他回答,自顾自道:
“回忆够了,就都锁起来。一间休息室有什么可回忆的?珍贵的,是在这里我跟你一起度过的时间。所以,没什么好舍不得的。未来还有一辈子那么久,足够我把你的时间全都填满。”
他说到最后,扬起眉毛,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个堪称放肆的笑容。
不是平时对旁人礼貌客气地浅笑,也是不是简泽安跟前为了逗弄他或是奖励他露出的轻笑,而是无遮无拦的、可以称得上灿烂的爽朗笑容,带着一抹恣意:
“今天开始,余生为期。”
简泽安看着他笑。几乎有些看呆了。
程子琛一贯是有些内敛的——在简泽安跟前除外,但很少像这个年纪的少年一般无所顾忌地大笑,简泽安还打趣过,说这是他的“学神偶像包袱”。
可现在,眼前的人站在窗外投进来的阳光里,面容明亮到过分,眼睛弯起,嘴巴咧开露出整齐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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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爽朗、充满基于自信甚至一些自傲的强势。
简泽安这一刻心动到不可自抑。
他听见自己胸腔里的疯狂跳动,疑心是不是刚才缺氧的后遗症还没好。
要么……就只能咬牙切齿、无可奈何而又心甘情愿地承认,这个人,总是动不动,就能让自己重新爱上他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的,我先替你们啊了
第116章
第117章
次日,简泽安醒来,神清气爽。
……就是手有点酸。
嘴唇也有点肿。
因为昨晚,虽然开头是程子琛的“友善帮助”,但后来很快迅速演变成一场“互帮互助”,然后愈演愈烈,程子琛的浴袍彻底敞开,简泽安的t恤被从裤腰里扯出来,然后卷起来……
基本上,双方的“互助活动”岌岌可危地停止在底线以前。
到最后,简泽安昏头涨脑地,傻乎乎往人身上蹭,如果不是程子琛一丝理智尚存,记得次日还要去玩、走不少路,可能互助活动会一发不可拾。
第二天两人还是起了个早,并且按计划去古色古香的寨子玩。
他们没有跟团,但是让旅行社定制了旅游路径和交通方式,坐车直接到了要去的地方。
两人在寨子里尝试当地古法酿制的酒,在竹楼上拍照,欣赏瀑布飞溅氤氲出的霞色,在苍翠蔽日的密林中踩着湿漉漉的咯吱咯吱响的地上的厚重落叶前行,露水沾染了衣襟。
第二天他们在翡翠般的江河上泛舟,在船上吃现杀的烤鱼,晚上走在古意的街上散步,听水声潺潺地环绕,晚上住树屋,坐在树屋里肩抵着肩膀仰望星空,只觉得头顶和对岸人家的星芒连成一片,皆是星河……
旅游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周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
简泽安玩得几乎有些乐不思蜀,每天都拍许许多多的照片发到两家人的群里跟家人们分享。
直到走前最后一天,他打开v信照例打算分享照片,就看见好几个同学群又是无数新消息。
简泽安不解地点进去,尽是群魔乱舞,一个个嗷嗷嗷啊啊啊不亦乐乎。
简泽安懵了一瞬,很快看到有人在说:
【明天就出成绩了,我觉得今天晚上我是睡不着了!!!】
他立刻恍然,原来这么快就到查成绩的日子了?
玩得太开心,他都有些忘记了。
手指在群里划了划,看着那些哀嚎什么“今天就是我人生的最后一天了”、“天哪想想这半个月我玩得过头了,明天知道成绩怕不是要乐极生悲”、“呜呜呜菩萨保佑,给我个650吧”之类的话,紧张和忧虑的气氛从文字当中扑面而来。
饶是简泽安自认为心很大、心态很稳,看着这些同学惨叫的惨叫,祈祷的祈祷,做梦的做梦……
也情不自禁跟着紧张起来了。
当然,他也完全有理由紧张。
毕竟,虽然简泽安看了答案估了分,自认为正常发挥,但是,对于他这样要冲top2的人来说,比起分数,更重要的显然是排名。
虽然之前他跟自己说了要冷静要淡定,实在不行上个京城其他好的985也差不多……
差不多个鬼啊!差远了好吗???
虽然可能分数差一点点而已,但是在社会的感知上,总觉得top2和其他学校有壁,真就失之交臂,哪怕提前给自己打了再多预防针,也肯定会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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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他希望能跟程子琛在一个校园里共度未来四年的时光,在同一所大学读书,从盛夏电教墙上的爬山虎,看到冬日翻尾石鱼“头”顶可爱的白雪堆成的帽子,从燕南地下的红烧肉吃到学五汁水丰沛的炸鸡排……
不在一所学校,就算离得不远,总觉得也有点什么缺憾。
简泽安哪怕之前跟自己说了一万次无所谓、不紧张,在看到群里那些担心出分的内容时,还是控制不住地提起了心,开始猜,到底自己能拿多少分?
会不会估分没估准?
那两个拿不准的模棱两可的语文阅读题,算不算踩上点了?
语文和英语作文按平时的成绩估的,但是会不会被认为跑题了?会不会高考判卷标准有偏差?
就算估分很准,这次能排多少呢?感觉卷子难度跟一模差不太多,但是一模那次自己在全市只排到四十多,换算成省排名怎么也八十名开外了。top2在本省可能招二百来人,但问题是还有不少是竞赛保送的,哪怕今年没有自招加分政策了,八十名还是几乎肯定没戏。
如果按照二模的排名擦边,只有三模排名才稳。但是也就是那一次,谁知道高考其他人发挥得怎么样呢……
一系列问题瞬间盘踞简泽安的大脑,让他坐在酒店的床上忍不住思来想去。
程子琛在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用手机……看论文。嗯,没错,这位还没有进入大学的学神已经开始看论文了,而且他跟简泽安不一样,简泽安是为了考高分好好学习,人家是真的乐在其中,觉得科学的世界美丽莫测,让人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所以哪怕这是假期,哪怕他还没开始大学生涯,也丝毫不影响他拿着个手机看sci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对他来说,这件事充满了乐趣。
但是即使是程神,也不至于为了满足自己“看论文的爱好”而熬夜。
他看了一眼时间,把手机放下了:“十一点了,泽安,睡觉吧,明天上午的高铁,睡太晚起不来。”
简泽安嘴上应了。他这会儿也没心情玩手机,于是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然后窝进了被子里。
程子琛看他要睡了,道了晚安,关掉屋里的灯。
可简泽安躺在床上,却殊无睡意,因为紧张,大脑反而过于兴奋,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忆自己当时卷子是怎么答的,然后又自己在那儿分析这次高考卷的难度、自己排名的种种可能性……
他自己没察觉,但是已经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翻来覆去辗转了好几次了。
程子琛本来在酝酿睡意,黑暗中另一张床上的动静却听得分明。
一开始他没当回事,后来简泽安翻身次数多了,他终于发觉有些不对:
“泽安?”
安静的黑暗当中,这一声格外清楚。
简泽安心里正胡思乱想呢,突然听到声音还被吓了一跳:“啊?”
“你睡不着?”
简泽安含糊地“嗯”了一声。
程子琛却皱了眉。这声音,一听就是对方有什么事,但不想说。
他干脆在床上坐起来,“啪”一下把灯按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简泽安瞬间用手臂捂住了脸:“你干嘛?”
“看你为什么睡不着。”
程子琛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简泽安的床边,低头看他:“怎么了?没发现你有失眠的毛病啊。”
简泽安没办法,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明天出成绩了。”
程子琛一下就明白了:“紧张?”
“嗯……没法不紧张吧。”简泽安嘟囔,“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一起去p大。”
程子琛挑起眉毛:“之前不是说,拼一把,能去是烧高香,不能去也没什么遗憾?”
“哎你这人,场面话,场面话懂不懂啊?”简泽安恼羞成怒,“谁差一点点上不了p大能不遗憾啊???”
程子琛忍俊不禁:“看你之前那样子,酷得要死,一副‘没所谓,我就试试’的表情,而且也没像别人似的提心吊胆天天反复估分,我还以为你真没那么在乎。”
“可能吗?啊?可能吗?”简泽安面露狰狞,“那——可——是——p——大!”
程子琛失笑,伸手顺毛,觉得对方洗过吹过的头毛蓬蓬松松很好揉,又忍不住多揉了两下:“是是是,我明白,我当然明白。”
“你明白个屁!”简泽安紧张情绪上头,这会儿适应了光线,整个人更亢奋了,整个脑子都反复想着明白出分的事,此时看着灯光下姿态淡然、超然物外的程子琛酸得不行,“被q大p大争抢的人怎么懂我们这种学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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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的声音,拧一把都能低出柠檬汁了。
程子琛笑得咳嗽了一声:“喂喂喂,安神,不用这样吧?你好歹也是三中响当当一位学霸了。”
“学霸和学神有壁,就像其他985和top2有壁,你懂吗?哦,你不懂,毕竟在塔尖上的人,往下看总是觉得大家都差不多渺小。”
程子琛要被他这酸溜溜的语气和表情笑死了。
他是真没见过简泽安这样。以前不在乎学习的时候不说了,后来开始认真学习了,也一向状态又稳心态又好,偶尔看着程子琛的成绩望洋兴叹,那也就是感叹,有点羡慕,更多还是为他骄傲。
这是第一次程子琛看他这么酸。
但是酸得过于坦率,在酸之余因为这么牛逼的人是自己男朋友又忍不住骄傲,那种混杂着羡慕和酸还有骄傲的表情过于可爱,程子琛看着,心里全是笑意。
他不得不弯腰伸手,把对方整个人抱进怀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你在我眼里大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觉得你渺小。”
简泽安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不是吧,程神,这路你也能开?用这种方法讨好我?”
程子琛反应了两秒,彻底笑倒在他身上:“到底是谁开车?嗯?是你说我往下看觉得人都一样渺小,我为了对仗,说眼睛里全是你,你很大……你想哪儿去了?宝宝?”
此时他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弯腰挂在坐着的简泽安身上,从侧面把人结结实实抱住,嘴唇亲昵地贴上对方耳朵,说到最后刻意压低了声线,带着笑意的宠溺称呼轻轻落入耳朵,伴随着呼吸间的热气喷拂简泽安的耳孔,烫得后者一哆嗦。
简泽安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脸直发热,又被他逗弄的语气弄得耳朵痒痒得不行,情不自禁红了耳根,口中却咬牙切齿:“你自己用词让人误会……”
程子琛对此表示:“仁者见仁,淫者见淫。”
说着笑着用扶在简泽安腰间的手暗示性地一捏:“想这么多,什么意思?”
简泽安顶着一张大红脸,去拉扯他的手:“没什么意思!”
程子琛弯着腰,把头埋在他颈窝,用鼻子轻轻拱对方细嫩的侧颈:“真的?不过看你这么神……不然帮你发泄一下多余的力?省得你胡思乱想睡不着觉。”
他充满暗示意味地低笑着说完,最后一个字直接伴随着落在简泽安脖颈处嫩肉的唇。
他嘴唇很热,简泽安身体顿时激灵了一下。
程子琛握住他肩膀,不让他动弹,嘴唇沿着少年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路游走。
原本只是逗弄打趣意味的动作,很快在两个年轻人厮磨间转变了味道。
简泽安抗拒的手转而紧紧掐住了程子琛的胳膊,他张开嘴,无声地呜咽。
暖色的灯光下,洁白的墙上,两条人影很快合成了一个。
简泽安感觉额间出了细密的汗,整个人都在颤抖。程子琛和平日优雅中近乎冷淡疏离的模样半点不同,极强的侵略性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简泽安的双汪起了泪水。
他被放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嗡嗡作响。
在混沌的感官中,他听见程子琛极为低哑、透着隐忍的声音:“……我可以吗?宝宝?可以吗?”
简泽安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他艰难地瞥了一眼床头柜,手臂哆嗦着伸过去,拽过了一个客房提供的小盒子,狠狠丢向程子琛。
——他以为是“狠狠”,实则因为手臂虚软,盒子几乎只是轻轻在对方胸口碰了一下,就落在了被单上。
程子琛盯着那只小盒,眼神瞬间暗了:
“宝宝,你这是邀请我把它用完吗?”
“你——呜……”
.
简泽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知道次日被阳光晒醒,迷迷糊糊用手臂挡着光线睁开眼时,外头已经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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