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大叔是总裁的白月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白剑妖
“如何面对家人的压力,是生活中最大的课题之一,如果真的受不了,你就逃走吧,先保护好你自己,也给双方冷静的空间。”陈医生建议道。“大部份的人都说,遇到事情要勇于面对,但面对是需要拥有坚强的心灵,强迫脆弱的心灵去面对太残忍了,而且情况有时候不一定会变好,反而更严重。”
“嗯。”
陈医生一样开立一星期的药量,说这期间如果有任何状况,都可以马上回诊,不一定要等七天。“另外,要请你留一个紧急联络人的电话。”
“我没告诉我的父母。”他害怕告诉父母,除了不想让他们担心,更怕听到“你就是因为变成同性恋才会得到忧郁症”这类的话。
“男朋友也可以。”陈医生顺口道。
“……”唐郁然一时无言,他没有男朋友,只有男炮友。
“沉峻?”
“他是我老板。”
“他第一次介绍朋友来我这里,并且特别交待我,一定要好好替你治疗。”
“你有跟他说我的病情吗?”
“请放心,本诊所不会对外人透露病患的隐私,除非病患本人同意,或是特别的紧急情况。”
唐郁然这才放心,不太想让外人发现他有重度忧郁的问题。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把沉峻当做你的紧急联络人吗?”陈医生再问,其实这是沉峻私下向她提出的要求。
目前知晓他罹患忧郁症的朋友只有沉峻和周清宁,他思来想去,说:“我先问问看总裁的意思。”
说完,拿出手机传讯息给沉峻。
唐老鸭:总裁,有件事想问你。
总裁好忙:什么事?
唐老鸭:诊所需要一个紧急连络人的电话,请问我能写你的吗?
总裁好忙:可以。
“总裁说可以。”唐郁然说,心想应该不会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连络沉峻,不过沉峻愿意答应当他的紧急联络人,这让他心口暖暖的。
此时沉峻正在老家和爷爷奶奶及几个亲人一起吃晚饭,酷酷的表情在放下手机时,稍微和缓了一点,其他众人面面相觑,他从来不在吃饭时玩手机,更别说是露出这种温柔的眼神,可见这个人是他相当重视的人。
“是清宁吗?”沉奶奶问。
“不是。”
“你和周律师不会……分了吧?”堂嫂试探的问道,她老是想将娘家表妹塞给沉峻,让她像自己一样嫁入豪门,有名无实的婚姻也无所谓,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就好。
“没有,我们很好。”
“那刚刚是谁?不会是你有……小叁?”堂嫂露出造作的惊讶,追问道:“男的女的?如果是女的,我表妹也很不错呀。”
“小峻,我们虽然不反对你和清宁在一起,但你们的关系终究上不了台面,你看要不要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至少能公开带出去。”沉奶奶劝道。“我记得张家的儿子好像就这么做,找了女人结婚,也没和男朋友分手,听说过得挺好的。”
“对啊,我表妹就很合适,她绝对不会过问你和周律师的事。”
“闭嘴吃饭,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种缺德事,他高兴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谁管得着。”沉爷爷不快的威严斥道。
众人闭嘴,不敢再说叁道四。
“谢谢爷爷。”沉峻微笑,心想难怪唐郁然会那么难受,甚至抑郁成疾,同性恋者被家人胁迫和异性结婚这种事,实在令人异常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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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周小剧场)
被说某技术差的总裁的男性尊严受到打击,某日就把律师压在沙发上用手撸律师,替律师撸出好几发,差点没撸破皮。
最后鸡鸡被撸得很痛的律师大怒,把总裁踢倒在地上,用脚狠狠蹍压总裁的驴屌,
总裁爽:可以再用力一点没关系……
律师笑:如你所愿。
于是,总裁蛋卒!(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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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大叔是总裁的白月光 17-崩溃的亲情
隔天早上,唐郁然早早起床坐火车,赶在中午前回到南县的老家,心忖这次是女方主动拒绝,他妈妈应该不至于会太怪罪他,如果质问起来,应该能敷衍过去。
一进家门,发现不只有父母在家,还有叁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一对五六十来岁的中年夫妻,和一位看起来年约叁十左右的女性。
唐郁然不住愣了下,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心情刹那直直下坠。
“小然,回来啦,快进来!”唐母兴高采烈的说道。“今天家里刚好有客人,大家中午一起出去吃饭,我们订好餐厅了。”
不用多说,又是一次毫无预警的相亲,唐郁然想逃走都来不及,只能客套有礼的打招呼,和客人互相自我介绍,然后被拉去餐厅吃饭,双方家长特意让两个年轻人比肩而坐,互相询问回答一些基本问题,例如喜好兴趣,工作情况等等。
双方父母聊得热络,王怡盈对唐郁然微笑道:“你本人比相片好看,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你也是。”唐郁然客气回应。
“你不知道我们今天要来你家,对不对?”
“嗯,有点惊讶。”
“我爸妈对我的婚事也有点着急,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
“你对女孩子都这么冷淡吗?”
“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
“没关系,我也不喜欢话多的男生。”
双方父母见他们私下聊着,笑得更开怀了,对彼此的孩子都颇满意,吃饱后叫他们二人去咖啡厅坐坐,聊一聊,多多认识对方。
他们只能顺从父母的吩附,相偕到附近一家咖啡厅,喝着咖啡,相对无言。
王怡盈看起来比较腼腆,温顺内向,见唐郁然不主动说话,她也没出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其实满尴尬的。
“那个……你常常相亲吗?”王怡盈主动开口。
“嗯。”
店内刚好有两对家长各带一个小男孩来,家长们迳自聊天,两个小朋友则拿着机器人玩耍,发出互相攻击的各种声音,显得天真无邪又吵闹。
“你喜欢小孩吗?”王怡盈顺口问道。
“不喜欢,太吵了。”
唐郁然一句话把天聊死,王怡盈再度安静下来,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再道:“我爸妈对你满意,希望我们能交往,一年内结婚,赶快生小孩,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快成为高龄产妇了。”
“对不起,我还不想结婚。”
“你年纪不小了,你爸妈看起来也很着急。”
唐郁然默默不语,当然不能逢人就坦承性向,以此为由来拒绝,毕竟要顾及父母的脸面,他是同性恋者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家族耻辱,特别是母亲,害怕因此被人瞧不起,说她养了个变态儿子。
说起来,唐父是退休的国立高中教务主任,唐母本来是小学老师,两人相差十岁,经友人介绍而交往结婚,唐母生唐郁然时险些难产,唐郁然小时候身体不好,她因此决定辞掉教职,专心照顾他,成为全职家庭主妇,虽然是教师,但家庭观念传统保守,守着丈夫和儿子过日子,期待唐郁然成家立业,她能儿孙绕膝,一生圆满。
然而唐郁然的性向打碎了她理想的人生蓝图,她自责一定有哪里没照顾好他,她必须弥补她的疏失,过度充沛的母爱扭曲成控制欲,成为她自己与孩子的共同梦魇。
她曾私下询问一个好朋友关于同性恋的事,朋友说同性恋如果不是天生的,应该可以矫正治疗,她认定唐郁然生长在幸福的家庭中,不可能是天生的同性恋,是可以被治疗的。
她在网络上搜寻相关资料,不肯相信那些同性恋是天生的论调,甚至嗤之以鼻,不停集“如何治疗同性恋”的资讯,她加入一个儿女是同性恋的父母社交群组,这个群组的集体意念是如何矫正儿女的性向,这更造成她冥顽不灵的错误观念,想方设法的“治疗”儿子的“病”,企图掰直他。
努力不懈的为他相亲,拚命逼他和女人交往,心中极力盼望着,总有一天能遇到一个治愈他的女人。
例如今天,干脆先斩后奏,不事先告知他就安排相亲,他只能拒绝对方。
“你们男人可以不着急,还能挑叁捡四,但我们女人青春有限,年纪愈大,选择性愈少,真不公平。”王怡盈露出苦笑。
“你的条件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适合的对象。”唐郁然安慰她。
“我的父母眼光很高,你的条件是看过的人当中最好的一个,有个在沉氏集团当经理的女婿,能让他们在亲朋好友中很有面子,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先交往看看?”
“很抱歉,我这样说可能会伤害到你,坦白讲,你很好,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唐郁然淡然道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总之不是你这样的。”
“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王怡盈的表情掩不住一丝难堪,连咖啡都没喝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再见。”唐郁然心情极差,独自再坐了半小时才走,实在不太想回家,但又不得不回去。
回家之后,唐母果然迫切又期待的拉着他询问:“感觉怎么样?虽然没有林绮雯漂亮,但也满不错的,个性很乖很顾家,我问过,她愿意结婚后就辞职,专心在家带小孩,这点比林绮雯好。”
唐郁然暗叹口气,在他看来,母亲对他结婚生子的执着,已趋近于走火入魔了。
“妈,她不适合我,我已经拒绝她了。”唐郁然坦白道。
“为什么马上就拒绝人家,可以先试着交往看看嘛!”唐母不死心。
“没有女人适合我。”
“说不定这个就适合了呀!”
“妈,隐瞒我的性向和人家交往,这样是欺骗。”
“说不定交往后你就正常了,才不是欺骗。”
唐郁然压力大到头痛不已,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死循环,一遍一遍又一遍,到底要鬼打墙到何时才能结束,让他得以从中解脱?
像往常一样逃避?或者勇敢面对?
面对无法沟通的母亲,他不仅觉得失落,还有些忿怒,为什么要一直逼迫他?
一股怨忿之气倏忽涌了上来,再也压抑不住的说道:“爸妈,有一件事我想跟你们说,你们能冷静的听我说吗?”
“快说,什么事?”急性子的唐母问道。
唐郁然怀着畏惧之心,暗暗深呼吸一口气,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说:“我……我有男朋友了……”
这个谎话,用尽了他一辈子的勇气。
唐父唐母震惊的瞪着他。
啪!
唐母陡地用力一巴掌打偏唐郁然的脸,脸色铁青,气极败坏得浑身颤抖。
“你骗我!”
“我没有,我真的交了男朋友了,妈……”
“你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你这个不孝子,畜牲!”唐母情绪崩溃,歇斯底里的拍打他,哭闹大叫:“你是想逼死我啊!你是想逼死我啊!”
向来温和的唐父拉住她,难得发怒的阻止唐母再闹,劝说道:“孩子有自己的人生,他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
“你闭嘴,都是你的错!孩子从小都是我在带,你有一点当父亲该有的样子吗?当初你就应该狠狠打他,多打几次他就会好了!”唐母用力推开唐父,迁怒的也给他一巴掌。
唐父在唐母面前习惯处于弱势,无奈极了。
“当初为了生你,我差点命都没了,为了照顾你连工作都辞掉了,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唐母一边拍打唐郁然,一边吼叫哭骂。“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要不结婚生子,要不就去死,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妈,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唐郁然忍不住流出泪来,苦苦哀求。“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出去!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种变态的儿子,你让我恶心,滚!”唐母完全失去理智,哭叫着用力推搡儿子,狠狠的赶出家门。
唐郁然额头顶着门板,听着门内母亲的大哭和碗盘摔碎的声音,心痛如绞,抑不住泪流满面。
原来在妈妈的眼中,我是让她感到恶心的变态儿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很久很久,直到哭声停了,大门才打开,唐父把他的背包拿给他,无奈道:“你妈的情绪很激动,暂时先让她冷静冷静,不要再刺激她了,你回去吧。”
“爸,我想和妈好好的沟通,你能不能劝劝她?”
“我早就劝过很多次了,不管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现在更不适合,我再打电话给你,回去吧。”
“爸……你是不是也觉得我……”
“不会,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唐父温和说道。“我的确也有错,什么事都顺着你妈,平时没有好好的引导她,才会导致她在这方面的观念太过偏激,我们都希望你快乐,只是她用的方法不适合你。”
“爸,替我跟妈道歉,其实我没有……”
“说什么说,叫他快滚!”唐母的吼叫声从屋里传来。
“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用太担心你妈,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唐父赶忙道,怕她又失控发作。
“好,你们要注意身体,那我回去了。”唐郁然黯然的道别离去。
只要他母亲无法理解和接受,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就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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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一回,反应了现实状况,
唐妈妈的崩溃是可以理解的,无论哪一方,都因为爱,所以更痛苦,伤害也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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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大叔是总裁的白月光 18-命运交叉点
唐郁然心如死灰。
拖着仿若千斤重的脚步走向火车站,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买了车票进入月台等待,眼神呆滞的站在月台上,焦距涣散看着火车铁轨,耳边不断重复回荡着母亲的哭骂声,她叫他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
他愈来愈靠近月台边缘,火车正远远的驶过来。
去死……去死……去死……
恍恍惚惚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向前倾……
“喂,小心点!”一个中年男子陡地拉住他的手臂,将他向后扯。
“哔——”尖锐哨声响起,一名站务员跑过来喊道:“火车快进站了,后退一点,太靠近了很危险!”
唐郁然恍然回神。
站务员和中年男子面露担忧的看着他,站务员关心问道:“先生,你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谢谢,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唐郁然摇摇头,勉强笑一笑。
“年轻人,凡事要想开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中年男子拍拍他的肩膀。
“谢谢,我没事。”
火车缓缓进站,中年男子让他先上车,才跟着上去,各找各的座位坐。
唐郁然刚刚在恍惚中是真的想死,如果不是中年男子拉他一把,他应该就跳下去了。
社会处处有善意,每个人只要能多关怀别人一点,愿意伸手拉一把,或许能在无意中挽救一条生命。
唐郁然浑浑噩噩的回到住处,仍陷溺在母亲的哭骂声中不可自拔,感觉生不如死。
是不是死了,妈妈就会原谅他了?
不,如果他死了,他想,她一定会非常后悔自责,然后更加痛苦,认为她逼死了自己的儿子。
但我实在活不下去了……
——如果有需要,无论是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陡不期然,脑中响起沉峻的这句话,又忆起陈医生说,痛苦时,不要害怕向别人求助。
向沉峻求助吗?
不……不要麻烦他……凭什么麻烦他……
他发着抖从背包中掏出手机,打开通讯软件接口,传讯息给陈医生:陈医生,我好痛苦,怎么办?
陈医生未读未回,或许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她不接病患的讯息。
重新被死亡欲望捕获住,宛如蛛网缠绕,陷在无助绝望的深渊之中,挣脱不开。
他好想死,死了就能彻底解脱了,可又想到他的死亡也会让父母痛苦,他爱他们,不愿意他们承受丧子之痛,可是他实在太痛苦了,很痛很痛,痛到极致,变成一种麻木,连哭泣的欲望都失去了。
谁能来救救他?
或者,还是死了吧?
或许这样他和妈妈都能获得解脱,妈妈永远不必再以他为耻,不必为他烦恼他残缺不全的人生。
呆呆看着手机萤幕,心想该不该说再见呢?
再点开与沉峻和周清宁的叁人群组,慢慢打字。
唐老鸭:其实我很开心能遇到你们,谢谢你们的照顾。
总裁好忙: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唐老鸭: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说,我要去睡了,晚安,再见。
他放下手机,走向厨房,目光被锐利的光芒吸引,盯着刀架上的刀具。
一个声音问:会很痛吗?
一个声音说:没关系,死了就什么都不会痛了。
两个声音交织错落,手机铃声蓦然响起,他没走回去接听,任由它重复响着。
铃声不停歇的回响,直到自动停了,立刻再度响起,仿佛除非他接听,否则永不停止。
唐郁然总算走回客厅,拿起手机来看,来电者是沉峻,犹豫了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沉峻问:“你在哪里?”
唐郁然语调平静的回道:“在家。”
“在做什么?”
“准备睡觉。”
“现在才六点多,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我带你去吃。”
“不用,我不饿。”
“之前我问过你,记不记得大学时在图书馆遇到的学弟?”
“嗯,如何?”
“我就是那个学弟,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我想当面跟你说,我现在去找你,等我。”
“我累了,明天再说好吗?”
“我去找你,等我,对了,你还记得图书馆中放着一个阅读者的雕塑吗?”沉峻叨叨絮絮起来,不停找话题,除了工作之外,他一辈子没说过这么多话。
唐郁然恍神听着他的声音,木然的应答,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大门电铃声。
沉峻说:“我在你家外面了,开门。”
唐郁然呆愣。
“快开,再不开门,我就要把门踢开了!”
“我家是防盗铁门,踢不开。”
“快开!”
唐郁然拿着手机走向大门,犹疑的打开,陡地整个人被紧紧抱住,抱得那么用力,骨头都被勒疼了。
沉峻实际上是接到陈医生的电话,她说快去找唐郁然,他现在的状况很危险,必须有人陪伴着他。
于是他想也没想,直接离开重要的应酬饭局冲过来,用蓝芽连接手机不停和唐郁然说话,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总裁……”
“学长,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唐郁然愣住,梗在的喉咙的东西似乎要吐出来,终于哽咽一声,放声大哭出来,以为干涸的眼泪泉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沉峻抱着他进入屋内,轻拍他的背部安抚,心疼亲吻他的头发,让他在怀中尽情的大哭,发泄崩溃的情绪。
“我妈叫我去死……我妈叫我去死……”
“没事的,嘘,没事的。”
沉峻亲吻他的脸颊安慰,怀中这具纤细的身体中,藏着伤痕累累的灵魂,是怎样的伤害,才能造成如此的悲伤?
哭泣是一种抒发宣泄,可将内心的悲伤都随眼泪流出来,唐郁然忘了上回像这样哭泣是什么时候了,大概长大后就不能再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了吧。
成熟的大人最多只能偷偷流泪,不管如何难过哀愁,都只能尽量压抑着,因为,我们长大了呀。
然而压力却也会随着长大而增长,一点一滴的累积,不是抒发出来,就是直到爆炸。
唐郁然就是属于压抑着,直到爆炸这类型的人,他们平时也许看似乐观开朗,事实上笑容即是一种压抑,不知不觉的渐渐背负愈来愈沉重的压力,直到放上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他。
唐郁然哭了许久,哭得抽噎,眼泪打溼沉峻的衣服。
沉峻抱他进入卧室,轻轻放在床上,跟着躺下继续拥抱安抚他。
哭久了,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唐郁然抽噎着,痛苦的感觉减缓了一些,他回抱住沉峻,沙哑问道:“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真的。”
“大学时曾暗恋我?”
“嗯,我常常在图书馆看到你,你总是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看书,阳光洒在你身上,你整个人都在发光,很漂亮。”
唐郁然止住眼泪,破涕为笑。“我都不知道那时有人偷偷暗恋我,而且竟然是你。”
沉峻轻抚他的头发,回忆道:“我有时会故意坐在你对面,和你说过几次话,有一次你将你的零食分享给我,我从来没吃过那么美味的东西。”
“是什么?”
“乖乖,五香口味。”
记得真清楚,唐郁然忍不住又笑了,大学图书馆允许学生适度饮食,他有时会带零食去,一边看书一边吃,偶尔会和旁人分享,未曾料到,其中一个竟是他未来的大老板,多年之后还成为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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