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问三九
半分钟之后迟骋回:在北京,哥你什么时候来?
陶晓东:我下周就去。
迟骋:我去接你。
晓东最给力,他俩在群里就聊上了,你一句我一句在那儿闲聊。哥现在一天干活时间很短,别的时间就闲着,他反正有时间。
陶淮南干听着,跃跃欲试地想加入,没找着好时机。
陶晓东:@陶淮南
陶淮南马上回:在。
晓东问他:聊天呢你不吱声?今天忙啊?
陶淮南说:不忙。
当哥的一会儿问这个一个问那个,谁不回话他就艾特。黄哥走过来问他:“干啥呢你?等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陶晓东笑着说:“陪小弟聊会儿。”
“跟你有啥聊的。”
“没我聊不成,”陶晓东站起来抻抻胳膊,“越大越拧巴。”
从这天开始,这群算是彻底活了。
俩哥加上陶淮南,他们仨有话不私聊,都在群里说。
陶晓东和汤索言每天问几点下班都在群里问,问晚上吃啥也都在这说。迟骋刚开始不主动出来,后来也加入了。反正不加入也不行,哥太能艾特他了。一会儿问吃饭了吗,一会儿问今天上什么课。
迟骋回他:专业课,哥你天天问。我说上什么课你能听懂吗?
他这么说晓东那自然有给撑腰的,汤索言说:我能。
陶晓东马上回:我言哥能。
陶淮南:哈哈哈哈哈。
迟骋不管在哪儿上学,他毕竟就是个硕士。一个硕士在汤哥眼里还是不够看的,平时在汤哥那儿入眼的最低也得是医学博士。
汤哥一直是这个家里地位稳稳的老大,就很奇怪,他从来没发过火,平时说话也很温和,可气场足得很,连小迟都被压制得老老实实。
四个人就这么聊,那谁跟谁都避不了得说上话。
迟骋虽说跟陶淮南没有正面对话,可都在这里说话,他说上句陶淮南一说下句,那怎么都能接上。迟骋也没避着他,不至于他一说话就躲,表面上都过得去。
陶淮南可美了,就这都挺知足,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有一天晓东出差了,晚上家里只剩下汤哥和陶淮南。
群里突然来了条:想你了!
汤哥在阳台剪花枝呢,陶淮南坐在他旁边陪。两人手机都响了,汤索言说:“群里吧。”
陶淮南拿起手机,这时候陶晓东又发了一条:我又带的你睡衣,你今天穿我的。
陶淮南没戴耳机,群里的消息他直接读的,机械女声挨着读两条,读到“睡衣”的时候汤索言放下剪子猛地站了起来。
手机又响,汤索言说:“我服了你哥。”
陶淮南已经反应过来他哥这是发错了,但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马上点开,女声又读:“我睡不着。”
汤索言已经过去拿手机了,陶淮南哈哈笑着。
迟骋:哥,停。
迟骋:你串屏了。
陶淮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淮南:晓东快别发了。
汤索言站那儿发了条语音:“丢不丢人?你撤回吧。”
陶晓东反正也都被看见了,这么大岁数了没脸没皮,也不撤回了,发了个:哈哈哈哈哈这事儿整的。
陶晓东:不好意思了宝贝儿们,哥敛点儿。
陶淮南:你终于暴露了陶晓东,你就只想汤哥,你一点儿没想我和苦哥。
他实在太丢人了,汤索言无奈地私聊发了他两句不知道什么,之后接着回去剪花。俩人一边开着私聊,陶晓东一边在群里接受嘲讽。
“迟哥跟谁发消息呢?”室友开门回来,看见迟骋正带着点笑意看手机,问他。
“回来了?”迟骋看他一眼,说,“我哥。”
迟骋脖子上搭着毛巾,刚冲完水。他低头看着手机,群里哥和陶淮南还在瞎扯。
陶晓东:行了别笑话你哥了,笑起没完了还。
陶淮南:汤哥嫌你丢人,不让我跟你说话。
陶晓东:那拜拜吧,我找人私聊。
哥俩终于消停了,迟骋放下手机,神情很柔和。
站起来去把毛巾挂起来了,手机又一次响起消息提示音,迟骋打开看了眼。
陶淮南的头像这么多年都没换过,是颗小毛桃。小毛桃右上角现在有个红色的“2”。
—我也想私聊。





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第83节
—小哥你可以理理我吗?
第91章
小毛桃能到回复吗?
小毛桃不能。
陶淮南难得借着哥犯蠢的劲儿鼓起勇气多发了几个字, 发完也没指望迟骋能理他。当然迟骋也真不理,自从这微信加上之后全是陶淮南自己在发消息,对面没有半点回应。
迟骋看着消息框里的文字, 退出锁了屏。
手机没再响过, 迟骋在椅子上坐了会儿, 室友的毕业设计已经被老大毙了第三轮,拾完回来开始焦躁地跟女朋友视频。
男孩子耍赖着说话实在好玩,对面女朋友一边心疼一边还总想笑,室友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不让笑。女友说:“不笑了不笑了, 你乖点。”
迟骋拿着手机出去,在外面走廊窗户边站了会儿。这个月份还是很热, 空气有点闷。
手机彻底静了, 群里和私聊都没人再说话。
陶淮南的聊天框里时不时闪起一行“对方正在输入……”,然后再消失。他发完消息迟骋点开看过之后,如果不退出界面, 就能看这行字从无到有再无。
直到晚上十一点,陶淮南发过来一条:小哥晚安。
迟骋当时一手拿起手机看看,一手无意识地转着笔。室友视频完已经爬起来继续琢磨他的活,迟骋手上这点东西弄完就要去睡了。
聊天框里输入来输入去,最后是一条:北京要降温啦。
隔这么远, 陶淮南是真没什么能发的。小哥不理他,发什么都觉得干巴, 没劲,可又不能不发。
不过现在比起之前来已经好太多了, 现在至少在群里能说话, 以前可是连边都挨不上的。而且陶淮南总觉得迟骋对他的反感要比他自己预计的低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陶淮南睡前把耳机戴在耳朵上, 里面放的还是那条陶淮南自虐一样听起没完的录音。
十月底哥去北京出了半个月的差,刚开始迟骋还在北京,哥俩总能见上面。等到十一月过了几天,迟骋也跟着老板出差了。老大带着他和凡果,还有一个博士师哥,一起出去搞项目了。
陶淮南上完课溜达着去了医院,他现在上课的地方离医院不远,如果不赶时间的话都是走着去。
这条路他很熟悉,而且沿路盲道都铺得很完整,陶淮南完全能自己过去。
像这种熟路陶淮南能大概估出距离,路口多远在什么地方拐弯,不开着导航也过得去。他现在用的导航还是手机里地图带的,很多时候不完善,而且细度不够,会有十几米的误差,更新也不及时,有时修路不能走了也不会提示绕行。
现有的导航不能让盲人完全依赖它出行,那样危险太多,还是得边走边跟路人确认方向。
小哥他们那个导航就是专门给盲人设计的,细度很高,对障碍的提示也灵敏,按定位提示盲道位置,甚至依托摄像反馈能完成对盲道上的错铺和障碍提前预判。
其实在那边刚开始调试设备的时候凡果给陶淮南试了一次,体验感是真的好,专门给盲人做的产品和给普通人用的导航毕竟是不一样的,它连前面两米路面有坑提前绕行都能给出提醒。
可是后来凡果又给要回去了……就真的单纯是给他试试。
他们发了几千个出去,但是小哥没给他。
因为这事儿潘小卓还笑话陶淮南,说是不是给他忘了,有给别人发的,没有给自己家人用的。
陶淮南自己也笑,说:“没忘,我还朝人要了,人不给。”
潘小卓一脸震惊:“你还真去要啊?你丢不丢人啊……”
陶淮南说:“我要之前觉得不丢人,要就要了……没要来才觉得有点丢人了。”
潘小卓:“天啊,你咋要的?”
“我就问,能不能给我一个?”陶淮南说。
“人说不给?”
陶淮南自己也有点忍不住笑,想想也觉得当时有点难堪。那会儿凡果笑嘻嘻地说了个“不给!”就跑了。
刚开始陶淮南当他开玩笑的,后来他们是真没给。
“我也真是服了……”潘小卓都不知道咋说,“你小哥呢?”
“我小哥当时没在,”陶淮南不太在意地说,“没事儿,反正也快能买了。”
潘小卓没再说话,过会儿看看陶淮南,轻轻地拍了拍他。
陶淮南都没把这当回事,要不是跟潘小卓说起来了都没想得起来。可潘小卓拍拍他的动作实在是安抚性太强了,像是想要无声地安慰他,这反倒弄得陶淮南有点恍惚。
会想到从前,也会想到现在。
从前他们之间从来不用分你我,现在小哥的东西他得自己买了。
晓东是十一月中旬出差回来的,半夜汤哥开车去接,陶淮南说一起去,汤哥没带他,让他赶紧睡觉。
汤哥说话得听,陶淮南不敢反抗,在自己房间假装睡了,实际一直在玩手机。
在他们小乐队那个群里跟别人聊天,一群特别乐观的盲人,聊起天来总是嘻嘻哈哈的。群里新进来个小孩儿,今年刚上大一,说话特别逗,说自己会算卦。
群里一帮哥哥都在跟他说话,睡不着逗小孩儿玩。
“我小时候还以为所有瞎子都会算卦,后来才知道只有我家会!”小孩儿叫马笑,很好玩的名。
群里别人问:“你怎么会的?”
马笑说:“我从小就会,我爷教的!”
“你是真会啊,还是糊弄人的?”
马笑:“真会啊!大家都是同行,这种话就别套我了吧!”
陶淮南笑着小声说:“这里真没有你同行,别担心。”
马笑跟陶淮南是同一种病致盲的,也都是家族遗传。马笑老家也是农村的,他说他爷爷从前是他们那片很有名的“先生”。
在过去年代很长一段时间里,瞎子的傍身本事只有两种,一个是推拿,一个是算命。想有个活命的技能只能这样,要么靠手,要么靠嘴。
新时代了,他们这样的人也活得比原来容易多了,路有很多。这些上了大学的盲人学生都很努力给自己挣条路,想活得更有价值。算命就不提了,早就被时代筛掉了的迷信玄学,除了落后偏远的小村镇,很少人还在做这个。至于盲人推拿,依然是盲人最主要的就业门路,毕竟能趟出路来的太少了。
特教学院的那些学生这么拼命学习考出来就是为了不去做推拿,不是这个行业不好,是单纯地不想屈从,想跟命运顶一顶。
所以他们群里这些瞎玩搞乐队的别说算命了,连盲校选学的推拿都没学过。这会儿突然来了个一口一个“同行”的小“先生”,群里这些哥哥们新鲜坏了。
有人问马笑入怎么样,马笑不说:“你们就能套我话,我不抢你们活儿!我从来不干那事!”
群里又都在发“哈哈哈”。
马笑艾特陶淮南,竟然说:“你别装,你就是我同行!”
陶淮南先是一愣,之后哭笑不得地回他:“我真不是。”
群里人都在艾特陶淮南,说他藏得深。
陶淮南边笑边说:“可不闹了,我要有那本事还挺厉害。”
其实哪有什么算命,要真说是同行也差不多,无非都是琢磨人心理的,话头话尾地猜人心思。
陶淮南在群里闲扯了会儿,后来是江极怒吼着发了条语音:“你们有完没完!睡不睡觉了!烦不烦啊你们!手机嗡嗡嗡让你们聊没电了!”
群里人都不惹小霸王,明明可以开个消息打扰,他偏不开,还要在群里发火。
好脾气的大家纷纷回复“不聊了”“这就睡了”,江极说:“集体晚安!”
陶淮南把江极的语音听了两遍,他生气的时候声音是最像的,但他说话比小哥快,听着着急。
陶淮南又点开了迟骋的聊天框,写着玩。
—群里新来个算命的小孩儿,说我是他同行。
—他太逗了,玄乎乎的,说的一套一套的。我要真是他同行可好了,我要能算出来就早点让哥把你从迟家带回来,不让迟志德打你。
—你刚来的时候总咳嗽,还流鼻涕,都是在老家冻坏了。老家冬天太冷了,迟志德连衣服都不让你穿,我想早点把你从那儿带走。
已经一点半了,陶淮南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睡眠一直不规律,有时睡得早,有时失眠。哥和汤哥回来了,陶淮南听见了轻轻的开门关门声。
两个哥哥怕吵醒他,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哥去洗澡了,汤哥给他拿了睡衣送进去。晓东出差回来必须洗澡,不然又飞机又机场的,他不洗澡睡不了觉。
洗完之后两个哥哥回了房间,已经两点多了。
哥洗澡的时候陶淮南试着睡了会儿,不管是听录音还是听江极唱歌,他都没能睡着。
后来认命地把手机又拿起来,在自己房间里小声说着话,关着门哥哥们也听不见。
说一条删一条。
—我真的太想你啦,小迟。
—我知道其实你还恨我,我不想让你恨我,可我也真的有点怕你不恨我了。你要有一天能笑着跟我说话,那就是都过去了。
—我宁可你还恨我,也不能认下来好好当你弟,不过你要是有对象了我就好好当弟弟,本本分分的。
—你有对象吗?
—我不敢想这个。
—有对象了我就不再给你乱发消息了,那样不对。
很多个失眠的晚上,陶淮南都是这样过的。
他会单方面和迟骋聊天,说的话天马行空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其实这并不是后来才养成的习惯,他只不过是把从前他们睡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挪到了手机上。
他闭着眼睛,好像终于有点困了。
他喃喃地叫了声“小哥”。
删掉后又叫了声“小迟”。
全都删掉了,该睡了。
最后陶淮南咬了咬耳机的线,轻声叫了个“小狗”。
熟练地删掉最后一条,陶淮南摘掉耳机,锁了屏。这晚说了很多话,满足地睡了。
第92章
小陶困了, 迷迷瞪瞪快睡着了。
半睡半醒的工夫总觉得不知道哪儿有点不对劲,可迷糊得也没分根神经去琢磨。等到睡前突然有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刚开始陶淮南还没当回事, 没留意, 等它在脑子里打着旋儿再次回来的时候, 陶淮南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第84节
他瞪大着眼睛坐起来,急慌慌去摸手机。
他手机向来不设锁,按完键一划就开了。手机还停留在跟迟骋的聊天框里,陶淮南颤着手指往上点, 机械的女声无情地向他念着:“小狗。”
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陶淮南手指都颤了。
那点不对劲的念头终于清晰了, 他刚才摘掉耳机之前, 耳机里返给他的音是不对的。
——那不是删除的返音,那明明是发送成功的短提示音。
啊啊啊!
明知道早过了时间了,陶淮南还是徒劳地去长按那条消息, 想找到个“撤回”。撤肯定是撤不回来了,这都快十分钟了。
陶淮南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两只手扣脸上,绝望地抓了抓自己的脸,抓成一团。
啊啊啊啊……
念念叨叨说了半宿话, 如果非要在这里面发错一句,陶淮南最不希望的就是这句。
“小狗”这个词在他们之间意义太不同了, 陶淮南每次自己念的时候都不敢坦荡荡地直接念出口,都得念半截含半截。
这是他和迟骋之间最初的羁绊, 本来是小孩子难过时的天真话, 却又在那么多年里磨成了一条斩不断的锁链。这头锁着陶淮南,那头锁着迟骋。
它是秘密, 是约定,是一段从属关系。
是陶淮南心里最深的不为人知的念想,他从来不敢当着迟骋面提,怕迟骋想起来后把这条锁链也斩断。
那就彻底没有念想了。
因为这条误发的“小狗”,陶淮南沉寂了好些天。
他没敢再给迟骋发什么,比起迟骋说不原谅他,陶淮南更怕迟骋把这声“小狗”给退回来。
为了不让人退回来,小毛桃后面再不敢乱蹦跶往外跳消息,几乎是掩耳盗铃的心态,怂啦。
“迟哥,你手机响。”
凡果举着迟骋的手机晃了晃。
迟骋说:“拿来。”
“哦!”凡果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走,把迟骋手机给送来,又回那边沙发上了。
迟骋解锁看了眼,是工作群的其中一个,跟他无关的消息。迟骋又锁上屏往旁边一扔,面无表情地继续敲代码。
“你家那边下雪了啊,”凡果刷着手机,看见下雪的新闻,说,“下这么大啊!”
迟骋干活时候不愿意分心,跟他说话他一般也不回。凡果习惯他这样了,反正迟哥就算不干活也不怎么搭话。凡果有点想郭一鸣了,郭哥比起迟哥那可真是平易近人。
“你今年回家吗?”凡果问。
迟骋估计压根没听他说话,噼里啪啦敲键盘的手指就没停过。
老大带着师哥出去吃饭了,没带他俩。老大只有干活的时候才理他俩,他俩实在不招人喜欢。迟骋除了脑子哪哪儿都不让人待见,凡果是真烦。不过烦归烦,他们老大平时不爱搭理他俩,但正经事上向来护短,不亏自己学生,毕竟年轻,嘴上说烦,其实跟学生没代沟。
外面齁冷的,师哥还得出去帮着挡酒,他俩在酒店里闲适地待着,凡果觉得可美了。
迟哥不理他,凡果看了他一会儿,给迟骋拍了张照片,发给了陶淮南。
陶淮南等会儿有个咨询,约的两点,他正等人来呢。
手机响起来,陶淮南挺意外竟然是凡果给他发消息。
可发的图片,陶淮南看不见。
他回复:发的什么?
凡果“妈呀!”了一声,马上回:对不起对不起!
凡果:对不起小哥!我脑子串线了!迟哥干活不理我,我无聊发张照片给你!
他说完马上把图片给撤回了,又补了张【小人流泪】的表情包,想想表情包也看不到,也给撤回了。
可陶淮南已经手快地在他撤回之前把照片保存了。
陶淮南笑着回他:没关系。
陶淮南:别叫我小哥了!
凡果:对不起南南!
陶淮南又回:哈哈,说了没关系,没事儿。
一边跟凡果有模有样地淡定聊天,一边立刻把保存的两张图都发给了潘小卓。
潘小卓:?
陶淮南直接发的语音:“照片里啥样的!快给我念念!小卓!”
潘小卓:你在哪儿偷的图啊?
陶淮南:“别人误发的,快给念念!”
另一边凡果还在话痨地跟他发着消息,陶淮南都好好回了。
潘小卓那边消息终于来了,陶淮南点开读:酒店,大套间,一个男的坐地毯上玩电脑,电脑放床上。墙上挂着幅长条画,屋里装修挺好的,看着贵。
陶淮南:你都说的什么啊!
潘小卓:那你想听什么啊?
陶淮南:那个男的!
潘小卓:看不见,背对着的。短头发,黑衣服,灰裤子,好像挺高,偏瘦,没了。
陶淮南:第二张呢!
潘小卓过会儿问:表情包也念啊?
第二张是表情包,陶淮南还挺失望,本来以为两张都是照片的。
不过一张也够了,知足!
因为这个陶淮南陪凡果聊了半个小时,直到时间快到了才说了下次再聊。
凡果有点沮丧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又走到迟骋那边,坐在旁边说:“迟哥!我太没脑子了!”
迟骋随口一回:“你不一直那样么。”
凡果问:“南南小哥会不会生气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太欠了我。”
迟骋手上动作一停,转过头看他:“你干吗了?”
凡果苦着脸说:“我欠了,我随手拍了张照片发给他,我忘了他看不了照片。”
迟骋皱了下眉,又转了回去,刚开始没说什么。
凡果坐在旁边丧头丧脑,迟骋接着干活,凡果说:“我脑子短路了。”
“他不计较这些。”迟骋先是说了句,之后一直在敲键盘,凡果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迟骋又淡淡地扔出来一句,“你长点脑子。也别发我照片,别欠。”
“知道了!”凡果内疚地站了起来,回去沙发上蹲着了。
虽然迟骋让他别欠,可凡果就是那么个欠性格,他还是总找陶淮南说话。
陶淮南性格很让人喜欢,总笑滋滋的,也不发脾气。之前在那边凡果每次跟他说话他都好好陪着聊,凡果真的挺喜欢他的。
陶淮南不讨厌陪他聊,何况凡果话里话外难能提到迟骋。陶淮南能从他这儿得到迟骋很多消息。
虽然毛桃私下里不敢给人发消息了,可还是不影响家里小群的活跃。
1...4142434445...6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