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一凤(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凉荒草
一楼一凤(1V1) 第65章纹身
她定睛一看,才看出来,是一个“木”字。
颜色还很新鲜。
“你一大早出门是去纹身?”
“嗯哼,”他挺直腰杆,任她看,“谁讲大佬都要左青龙右白虎才算威风?小伦哥是圣保罗优等生,纹身也要文雅。”
杭爽撇嘴:“一个木字,幼稚园小朋友都会写,看不出哪里文雅。”
“纹一半就察觉有人有危险赶过去咯,没有纹完。”
杭爽仔细看了看,才看清原来“木”字的右上方,还有一个“丶”
“你要纹什么字?”
“咳,”楼安伦站起身,背过去,“我的姓咯。”
杭爽疑惑:“你不是同楼议员势不两立?而且还是纹在胸口......”
“我中意纹什么就纹什么,中意纹哪里就纹哪里,你有意见?有意见可以讲,我听听看。”
杭爽摇头,“我没有,你高兴就好。”
楼安伦没说话。
听杭爽碎碎念:“不过纹身师写字习惯很怪,‘楼’字右边应该先写竖......”
(楼字繁体写法,可以看最上面的图)
楼安伦摸了摸自己左胸上纹身,还有些针扎似刺痛。
根本就不是竖,是一个点。
信口胡说唬住她。
根本不想纹“楼”字。
木字边,一点一横一个几——杭爽的杭。
他想起在纹身店里,纹身师被他匪夷所思的要求惊的下巴掉地:“‘爽’?哪个‘爽’?哈哈,小伦哥重口味,同妹妹仔亲热时‘爽’字放胸口,要她叫出来?”
楼安伦当时脸色黑如锅底。
最后才决定用“杭”字。
其实哪个字都无所谓,只是想把她放在心口位置,好似能听到自己心跳震动。
“咳......”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逐渐升温的脸和耳朵,“下次有危险,记得吹哨,风雨不管,我都赶到。”
杭爽扁嘴,红港这么大,荃湾的轮渡的汽笛声尖沙咀都听不到,更何况小小的铁哨。
***
郑佳丽不见了。
连着好几天都没见到她人,杭爽去重庆大厦找红姑,红姑讲佳丽回了杭州老家,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我猜,是同那个古惑仔分手,我早讲古惑仔靠不住,她偏不听,”红姑夹着一支烟,熟练吐出烟圈,“无事,妹妹仔过些日子就好,等她回来我叫她去找你。”
回来一路上,五味杂陈。
红港有太多人来来回回,不缺一个无名小卒郑佳丽,可她到底还是伤了她。
也有高兴的事情。
楼安伦终于重回轨道,日日去学校,前几日月考仍旧是第一。
密斯扬讲,他很有可能考直接进港大。
上天就是这样不公平,有些人天生叻仔,当过古惑仔还能考,有些人苦苦念书成绩还是不理想。
比如何威。
“......密斯扬讲我的成绩考预科恐怕有困难,怎么办阿爽,我爹地讲要送我出国念书!”
杭爽安慰他:“出国也好啊,本埠港大难考,出国回来说不定更有作为。”
何威失落的耷拉着脑袋:“可是我想同你一起读大学......”
“你出国念书还是会回来的啊,”杭爽吸取了佳丽的教训,委婉的告诉他:“学长,最近有男仔跟我讲,他中意我很久。”
何威几乎是瞬间弹起:“谁?你告诉我,是谁?”
“嗯......反正就是有个人,”杭爽坚定了一下心神,“所以,我同你不可能。”
一楼一凤(1V1) 第66章圣诞
木瓜炖雪蛤,粤菜系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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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威满眼都是受伤:“......所以你决定接受他了吗?”
“不是,没有.......”
“没有接受,那我就还有机会,对不对?”
杭爽受不了被他这样殷殷的注视着,她别开脸。
自从佳丽走后,她想了许多。
楼安伦虽然混账,但有句话说的有道理,这种事,拖不得,越拖越不好解决。
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准备接受他了。”
何威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勉强笑了笑,“阿爽,你再想一想好不好?”
“我......已经想清楚。”
她注意着何威的反应,生怕他也出事。
不过还好,何威到底是港督细仔,从小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应当也是见过的。
眼下虽然苦涩,却还能强撑体面:“那好,只要你好,我都可以。”
“学长......”
“我没事,你好好跟allen讲下,我看他对你其实很关心,讲真我很怕他去找那个男仔打一架。”
杭爽终于放下心来:“好。”
放课时,密斯扬来教室通知,下周一是圣诞节,告诫大家尽量不要外出,注意安全。
只是这样的告诫明显是起了反作用,整个教室都开始躁动。
连着周末,一共叁天不用上课。
喻芷瑛最兴奋:“lawrence平安夜有街头演唱会!!!我要去找他签名!!!”
还有其他同学,几个人聚成一团,讲好要去卡拉ok唱歌。
还有几个男仔来问她,圣诞节有什么安排。
杭爽以要回家温书全都打发。
她看了看台历,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她来红港都快一年。
不知不觉,也马上就要步入十七岁,还有一年就要成年——
她的生日其实很好记,12月31日,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满打满算,满年满岁。
她想,阿妈恐怕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果然,周末回到西贡楼家别墅,阿芬已经正在指挥好几个女佣布置一层会客厅。
“阿妈。”她叫一声。
阿芬听到,喜气洋洋迎上来:“哎呀,我们阿爽穿制服真够靓!学校男仔追你多不多?”
杭爽皱眉:“阿妈.......”
“好好好,不讲不讲,”阿芬喜滋滋:“楼议员讲圣诞夜要开轰趴,正式把你介绍给名流权贵,阿妈都打听过,澳门那边赌神也会来,你要是不中意威仔,到时候看看赌神的金孙,听人讲也是一表人才,与你同岁......”
杭爽听得耳朵生茧。
晚餐时间,莫娜端上一盅木瓜炖雪蛤时,楼安伦刚好进门。
阿芬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轻咳一声引起楼议员注意。
楼议员果然拉下脸来,“还知道回家?你当家是hotel?要是有阿爽半分乖巧懂事,我就去庙里烧香。”
楼安伦冷漠进屋,当楼议员是空气,“莫娜,我好饿。”
莫娜胖胖的身子一边跑去厨房一边说:“有的有的,这一盅正好炖好......”
被细仔当着阿芬和杭爽的面落面,楼议员有些难堪,“阿伦!进门不知叫人?!你阿妈就是这样教你没礼貌?”
“叫谁,你?”楼安伦冷笑一声,“我阿妈教我人要互相尊重,楼嘉明,你不配。”
“衰仔你讲咩?!”楼议员说着就举起拐杖要来打他,被阿芬拦住,“阿伦年纪还小,还小.......”
晚餐注定吃不好。
杭爽放下勺子,但是也不想劝。
自从知道楼嘉明为人,她也对他十分憎恶。
楼议员吼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你阿妈就教出你这逆子!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应该同她离婚!!!”
砰——
一声巨响响彻别墅。
楼安伦摔了椅子,结实耐用的英伦雕花木椅裂成碎片,他随手拖起一片尖锐木刺,指着楼议员:“再敢讲我阿妈一句,你可以试下。”
一楼一凤(1V1) 第67章私奔
罗密欧与朱丽叶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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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议员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阿芬又是拍背又是顺气,好一会才终于缓过来。
整个家里乱作一团。
杭爽看着一脸阴沉的楼安伦,皱眉道:“你专程回来气死他?”
“我没那么闲,”楼安伦道,“我有话问你。”
杭爽眨眨眼。
“上次港督府趴体,我见你也不喜欢,这次还打算参加?”
杭爽当然是摇头,她烦死这种有名无实的趴体。
“我看他要去医院挂水,圣诞节怕是赶不及,多半会把轰趴放到跨年,反正也没几天就到,”楼安伦道,“你要是不想参加,晚上八点,在你房间等我。”
不知是楼议员不得人心,还是人心凉薄。
整个家里,除了阿芬阳奉阴违的献献殷勤,佣人没有一个去管差点心脏病发的楼议员。
不过老人讲祸害遗千年,他被送去医院,好歹没事。
如同楼安伦所料,圣诞节轰趴取消,放在跨年夜。
阿芬倒是很高兴:“跨年夜好哇,阿爽刚好birthday,满17啦!圣诞趴办成生日趴,让其他人也看下楼议员多看重你,将来路更好走。”
什么路?
母女两人心知肚明。
只是谁都说服不了谁。
索性什么都不讲。
***
1991年12月31日,周四,红港气温23度,刚刚好。
阿芬给杭爽选了一套米色的西式英伦小礼服,一头黑发披散,发尾微卷,越显蓬松,像是把她整个上身都包裹住。
楼下已经有客人到场,阿芬挽着楼议员手臂满场飞,尽职尽责扮演“楼太”角色,见人就笑。
不知楼上细女,看着墙上钟表指针指向八点四十五分,心急如焚。
手心里,躺着一枚铁哨。
犹豫再叁,终于放到唇边,吹响——
似是听到她指令,有石子撞上窗户玻璃,发出清脆声响。
她快步走过去,一推开窗,就看到熟悉的人影,斜斜靠着哈雷,仰着头痞气的笑,那表情好像是在讲:“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房间外的旋转楼梯传来高跟鞋脚步声,是阿芬:“阿爽,阿爽?怎么还不下来?”
杭爽急了,去路堵死,她怎么逃?
看向楼下,楼安伦冲她笑着挑眉,伸出双臂,做出环抱姿势——示意她跳下。
多戏剧。
像是莎翁笔下罗密欧与朱丽叶。
谁说女金刚心中没有一丝旖旎?
那是因为没有到此情此景。
许多年以后,杭爽在回忆时,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
英俊少年就站在她楼下,稳稳接住一跃而下的她,哈雷骑得飞快,像是带着她私奔。
裙角和发梢飞扬,那是青春的印记。
她向来活的循规蹈矩,万事都能忍,却偏偏被他引诱,当一回叛逆少女,什么都不管不顾。
其实她都没发觉,不知从何时起,她心中的信任栏里,楼安伦一直都在第一位。
或许是在重庆大厦那一夜,他忍着烈性春药还是放走了她;
又或许是那一场beyond演唱会上的皮衣,却在她道谢时倔强怪她打扰自己听歌;
再或许是他藏起她球鞋不让她去排球课;
一次又一次及时赶到,把她从危险边缘拉回来——
青春啊,多简单?
心动简单,认定简单,快乐也这样简单。
坐在他身前,看着自己飞扬的发丝被风吹到他胸口,像是一只小手在他胸前抚慰——
“你带我去哪里?”像是上一次从趴体跑出来,她问了一样的问题。
这一次,楼安伦没回答她,只是说道:“到了就明白。”
一楼一凤(1V1) 第68章约定
维多利亚港跨年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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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在小巷外停下。
楼安伦牵着她手,在人群中穿行。
人潮拥挤,除了他的后辈,杭爽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天空中炸开一朵金色的烟花——
是维多利亚港,跨年焰火。
往来人流摩肩接踵,楼安伦干脆把她拉到身前圈住,用自己身体帮她隔绝周遭碰撞。
手臂还隐隐有刺痛,方才接她跳下,恐怕旧疾复发。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跟今夜相比,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时间刚刚好,杭爽昂着头,看着天空中炸开一朵有一朵五斑斓的焰火,星星点点落入维港水中,似是要照亮整个红港的夜。
“好看吗?”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问,唇几乎要吻上她白嫩耳廓。
“嗯。”她诚实点头。
“阿爽,”周围纷杂人声中,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格外动人,“等到千禧年,我们一起再来这里跨年好不好?”
杭爽被从未见过美景迷了心神,听他讲话,反应一下才答道:“还有八年......”
“嗯,八年,”他轻笑,“我不知这八年会不会有奇迹,红港到底会不会飞雪,可千禧年一千年才有一次,我想跟你一起过。”
水边风微冷,她身体轻抖。
身后的臂膀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拉开皮衣拉链,将她整个人裹进去,抱紧:“阿爽,我已戒烟,我脱离社团,我可以考进港大,你叫我做的事,我都做到,除了六月飞雪......”
“阿爽,”他埋头在她发间,嗅着她发丝上好闻清香气:“我从未有这样强烈,期盼过红港下雪。”
今夜,他似乎话格外多。
呼吸间有微微酒气息。
“你喝酒?”
“一点点。”
“你酒驾。”
“嗯,madam要不要抓我?”
杭爽还在抖,他说话时,湿热的气喷在她颈窝,暧昧的发痒。
“阿爽,我想看雪.......”
她声音清浅却不经意温柔:“你傻,红港怎么可能会飞雪?”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想要,确实傻,”他痴痴笑,“可是阿爽,我真的好想好想下雪啊......我不是神仙,求不来雪......”
“八年......八年后我二十六,你二十五,我们已经大学毕业四年,我努力工作赚钱,买一处平凡单位,不需要太大,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住,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你煮菜给我吃,我们一起养鱼蛋,如果鱼蛋它还能陪着我们的话......”
“或者再快一点,我们可以先生一个千禧baby,最好是女仔,长得同你一样靓,软软糯糯叫我一声爹地,我就去把所有打她主意的小男孩都打跑......”
杭爽笑他:“别的男仔十八岁想怎样追女仔拍拖,小伦哥异想天开,想要baby。”
“我只是怕你跑.......”楼安伦把脸埋在她颈窝里,说话闷闷的:“阿爽,我没有阿妈,没有兄弟马仔,没有地位钱财,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如果连你也跑掉,我只剩孤独一个.......”
似是被针扎了一下,心猛然间一痛。
他的话已经从耳廓慢慢下移,蔓延在唇角,呼吸间,酒气味浓郁,熏得她睁不开眼:“阿爽,我可不可以吻你?”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她还未回答,他就已经先替她做好了决定。
嘴唇触碰的刹那,她似乎也喝醉了,脑内炸开一朵又一朵烟花,像是维港的夜空。
对,没错,她绝对是喝醉,才没有推开他,任他进一步予取予求。
舌头本能的撬开她齿关,温柔却又霸道的探入,侵占她整个口腔还不够,非要兴风作浪,像是孙悟空大闹天宫,又像是年初的台风,来势迅猛,疯狂搅乱一池春水。
好在,他还知道这里公共场合。
依依不舍分开时,两人都还带着些喘息。
楼安伦真的是醉了,双脸酡红,笑的傻气无比:“阿爽,我当你应我,你放心,我会记得把飞雪补给你,我保证,用我的命起誓——”
人群喧闹起来。
原来是已经开始倒数——
“10,9,8.......3,2,1——
狂欢,就此开始。
纷乱中,他声音温柔坚定:“阿爽,happy new year,happy birthday——”
一楼一凤(1V1) 第69章接送
陈皮红豆沙,蛮好吃的一种甜品。
每到这个点都很饿,找图都找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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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量变到质变,似乎只需一瞬。
一瞬之前,毫无关联,一瞬之后,一切似乎都已偏离轨道,与旧时规划相去甚远,甚至背道而驰。
那一夜之后,杭爽时长在想,究竟自己当时是不是醉了,才会就那么站着任他吻?
又或许,只是那日维港的焰火太美,迷人心神。
当她跟喻芷瑛在讨论这个话题时,喻芷瑛给了她一个很“情圣”的答案。
“自然而然,”彼时,喻芷瑛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说的郑重其事,神态像极了密斯扬上课,“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是威仔吻你,你会怎么样?”
杭爽皱眉想了想,浑身恶寒:“......会推开。”
喻芷瑛扁扁嘴,“那不就是咯。”
杭爽觉得不太对,“可是......我一直当他是陌生人,或者是阿兄......”
“醒醒啊好阿爽,你念书好犀利,怎么就想不透?”喻芷瑛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她的头,恨铁不成钢,“不说这次接吻,就上次在游泳馆外,你穿泳装诶!我亲眼看他抱你,皮肤贴皮肤,也没见你推开喔!”
杭爽一愣。
好像的确是这样......
她弄不太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太抗拒他的接触?
想不起来。
喻芷瑛还在碎碎念:“allen真是好命,出身好样貌好念书也好,提前被港大录取,还交一个好靓girlfriend.......诶,让红港其他男仔怎么活......”
杭爽忍不住笑:“哪有人样样都如意,他也有他苦衷......”
“哦哦哦,这么快就帮他讲话,还讲不中意.......”
讲台上,密斯吴还在讲一口不怎么地道的伦敦腔英文,让人昏昏欲睡。
中四课业不如中五紧张,大家也有更多时间去想其他,比如说深水埗新开一家理发店,庙街又有新排挡,莱斯利又有新电影上映,桩桩件件足以让人忘却书本疲惫。
只是还多了一个最大谈资——
中五allen拍拖,不知女方是谁。
放课时,大家熙熙攘攘往外走,耳边都是女仔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每个学校似乎都有这样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牵住人心,却不知是谁传谣言,讲allen爱上一个重庆大厦凤姐,亲口对人承认,还日日流连。
有人来问杭爽,她都是摇头讲唔知。
肩膀被人碰了碰,喻芷瑛小声道:“每天接送喔~~~~好用心~~~~~”
楼安伦已经确定要进港大,照理说来不来学校都无所谓,况且他向来乖张,之前混社团时经常不来也没人讲什么,此时就更加名正言顺。
只是每日清晨和傍晚,总能看到他和一辆哈雷准时等在校门口。
杭爽跟喻芷瑛告别,走过去:“不是讲不用来?我可以乘小巴。”
楼安伦伸手在她头顶揉一把,直接把柔顺的黑发揉乱,惹得杭爽伸手锤他:“你做咩!停手啊!”
“看下你有无长高咯,”楼安伦松垮垮站着,任她锤胸口也不躲,眉头紧锁:“诶,怎么还是同昨日一样.......”
杭爽护着自己头发甩开他往前走:“哪有这么快?我过17才几日......”
楼安伦跨上哈雷,慢吞吞跟在她身后,也不着急,“是啊,你才17,你阿妈日日给你找金龟婿,红港没有就找到澳门,跨年夜逃过,还有除夕、元宵、中秋。”
浓浓的不满,一股醋味。
杭爽叹口气:“我会去跟阿妈讲清楚。”
他加快速度跟上来,一把捞住她的腰就往怀里拖:“我去,正好同楼嘉明摊牌。”
杭爽惊诧:“摊什么牌?你不是已经退出社团.......”
“同他讲清楚,看你面我放他一马,以后少打你主意咯!”
一楼一凤(1V1) 第70章医院
文中多次出现过的猪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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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车头猛地一歪,差点倒地。
杭爽吓的锤他:“你又吓我!”
楼安伦的神色却不似方才,像是咬牙隐忍,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谁让你刀枪不入侠女?”
他的右手还扶在她腰间,左手控把,明显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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