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牛郎和胆小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花三两
只是后来因为……她大好了,不再有这种痛苦,才慢慢忘却了。今天猝不及防,反而有些承受不住。
这是根深蒂固的心理疾病,叫医生来,治不好的。
她头晕眼花,任性地叫道:“那让谢成来——”紧接着,叫声戛然而止。
谢菀顿了顿,这才清醒过来:啊,谢成不在。
为什么谢成这时候不在呢?
谢菀的眼眸上渐渐染上一层湿气。
她之前从不接受谢成陪在她身边,可是现在,却蓦然产生了类似委屈的情绪。
手臂是完全使不上力了,钱管家帮谢菀移进卧室,接着,她凭借自身仅剩的核心力量,慢慢挪回床上,脱下衣物。
谢菀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只觉得耳边嗡嗡响,心脏也怦怦跳。
在漆黑的深夜里,这些声音愈发明显。
过了好一会,她才终于积攒了一些力气,伸手去拿止痛药和安眠药。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产生了抗药性。不过眼下情况紧急,药效聊胜于无。
两片药剂咽下,她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耳边不再有扰人的鸣响。
谢菀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发现谢成还没有回她信息。
之前,在刚刚得知祖父进了医院的时候,她给谢成发了信息,只是,他好像没有看到,也没有回复。
谢菀滑动聊天界面,又看到谢成写的那句“等回去当面给你解释”,她想起刚刚分别时,父亲问自己:“你怎么确定谢成一定会回来?说不定,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已经准备好了退路。”
因为他说过……会回来啊。
谢菀轻点着屏幕,苦笑。
“混蛋……”她含糊地叫道,尽力将身体缩成一个球,好像这样,痛苦就能减轻似的。
好难受。
谢菀眼睛看着虚空,想起之前,自己出席祖父的寿诞。当时的情况并没比现在好到哪里去,可是她回来后,却被牛郎伺候得舒舒服服,一点都不难受,反而睡了个好觉。
现在想来,其实是谢成知道她会痛苦,所以才赶路提前回来的吧?可她当时,毫无察觉。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
他亲了她那里,还把手指插进去……谢成的双手修长有度,指节分明又颇具技巧,其实,每次谢菀都被他弄得很舒服。
谢菀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这是双养尊处优的手,比男人的手小了许多,指节小巧、皮肤细腻,圆润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莹光。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慢慢敷上赤裸的身体,摸了下去。
先是胸前。
奶白色的娇乳被不得章法地抓变了形,指尖按上顶端的小小茱萸,她感到一阵痒意。
谢菀不满足于此,向下略过紧致的小腹,素手摸到腿间。
她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处子,依稀还记得,那些让她快乐至极的敏感点都在哪些地方。
谢菀慢慢摸索,指尖挑开紧紧闭合的花唇,准确地按压上小巧的贝珠。
她皱了皱眉——好干,好涩,没有记忆里那么舒服。
谢成当时是怎么做的?
她一边回忆,一边循着记忆中的感受,慢慢按揉着干涩的贝珠,右手食指和中指轮番拨弄,用指肚刺激掩藏在花唇中的小芽。
那小巧的贝珠慢慢变硬变湿。
“有点痒……”动了情的私处哭泣着想要更多,一股空虚之感攀升上来。
最后,谢菀干脆连左手也摸下去,顺着隐秘的缝隙抚摸,沿着褶皱和凸起抠挖。
这里没有别人,她百无禁忌,将双腿开得更大了些,方便自己动作。
“唔……嗯……”
谢菀的呼吸慢慢加重。她身体本就敏感,即使这样青涩的自慰,也还是渐渐得了些快感。粘液顺着花径蔓延上来,打湿了外部的花唇和贝珠,又打湿了她的手。
她学着谢成的动作,左手中指翘起,旋转碾压着,慢慢插进紧闭的花径,寻找最近的几个敏感点。几次探寻后,才将将找准位置。
她手指比谢成短,再远也够不着了。
紧致的软肉层层迭迭箍上她纤细的手指,随着呼吸的节奏吮吸。
谢菀深吸了一口气,又加了一根食指,开始加快动作。
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红润气色,额发微湿,呼吸也急喘起来。
“嗯——!”
终于,她浑身一抖,眼前白光闪过,攀上了情欲巅峰。
谢菀只觉得下身一紧一松,就有更多液体蔓延出来,滴在手上。
她软绵绵地躺在床榻之上,大口喘着气,觉得先前紧张到痉挛的身体,好似放松了许多。
这是谢菀第一次自慰,感觉不差。
只是……还不够。不够粗,不够深,不够满……
如果有谢成在——如果有他在这里——
谢菀呆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眼前一片水泽模糊。
明明以前都能忍下来的苦痛,怎么现在,就忍不了了呢?
大概是相信着,会有什么人,来为自己拭泪吧?
谢大小姐真不想承认这点。
她拉起被子挡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假牛郎和胆小鬼 谢成的身世
“嘶——”
谢成扶着胀痛的后脑勺坐起来,抬眼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间……说不上是什么装修风格的房间,随性、简约,又隐隐透着华贵。
谢成身下的欧式高脚床位于房间中央,两边各连着一个小巧的储物柜。
他的左手边,是一整面落地窗,充当了房间一侧的“墙壁”。微凉的日光透过影影绰绰的纺纱窗帘射进屋内,在大理石地砖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而右手边,是一个洛可可风格的衣柜,表面雕刻了细的纹路。
谢成站起来,拉过银质把手,打开衣柜。
里面挂着一整套西服衬衫。
他挑了挑眉。
——看来打晕他的人还算有点良心,没让他在地板上过夜,甚至还准备了一整套换洗衣物,用来换掉他这身皱巴巴脏兮兮的外衣。
直到现在,谢成后脑勺还有些晕。他只能依稀记得,自己晕倒前,街上正发生一场激烈械斗,他猝不及防被枪指着脑袋,然后有人给他后颈来了一个手刀。
虽然之前,他曾设想过自己会以哪种途径进入这里,但这种暴力手段,还是太惊人了些。
等消息传回国内,怕是又要引起骚动了,这种糗事,既会遭人嘲笑,又会惹人担心。
——要不要让她知道呢?谢成认真权衡着。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壮干练的躯干,接着换上了衣柜里的西装。
竟然很合身。
衣柜旁边的门,直通盥洗室。
谢成去盥洗室洗了把脸,等他完全拾好仪容,才开门出去。
房间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地上铺着古典风格的地毯。
他迈着长步、目不斜视,走过几间紧闭着的房门,沿着旋转楼梯向下。
这里和谢菀的花园别墅构造不同,旋转楼梯旁,是宽阔的开放餐厅。洁白的桌布上摆放着寒光凛凛的餐具,看起来极为冷清。
而一个长着棕卷发的男人,正坐在那儿,享用红茶和早餐。
他听到旋转楼梯上发出的声响,掀起眼皮来用中文打了个招呼:“醒的比我想的早一些啊……早知道,就让哈利打得重一点了。”
谢成没理会这种低级的挑衅,径直绕到一边,拉开椅子坐下去,开始享用属于他的那一份早餐。
“啧,谢成,谢总裁,你还吃得下饭啊?我们绑了你,正打算杀人灭口呢——”男人咧嘴笑道,挥了挥手里的餐刀,“谁让你不长眼,昨天出现在那儿?”
“除非你哭着,跪下来求我,来,过来舔我的皮鞋——”
谢成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性格恶劣的男人,毫无感情地开口。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看你飙演技,”谢成垂眸饮一口红茶,继续说道,“亨利·卡文迪许。”
男人嚣张的神情滞了滞。
“……没意思,”亨利撇了撇嘴,“开个玩笑嘛。”
亨利打量着谢成,竟有一种“导演被观众剧透了结局”的荒诞之感。
亏他还觉得,自己策划的枪击案颇有戏剧效果呢——他不爽了这么多天,也总想让别人不爽一下。
或许,谁是导演谁是观众,也只是自以为的罢了。
“算了,跟我来吧,我可懒得跟你演什么兄友弟恭,”亨利冷笑一声,叁下五除二地吃完早餐,站起来转身就走,“老爷子看了照片,非要让我找到你,不然就闹着改遗嘱。”
“真是可笑死了,一个情人不断的老色鬼,临到老了,倒是对子孙血脉看得重。”
谢成并不接话,只是垂下眼帘,跟上亨利。
他从来不是个授人以柄的人。
自从多年前代替谢菀、成了谢氏继承人之后,谢成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个恐怖炸弹,一旦爆炸,将会粉身碎骨。
成年以后,他终于构建起自己的势力,控股了一些娱乐及互联网公司,可以利用狗仔、黑客以及私家侦探,暗中调查一些事情。
比如找寻、或者掩盖,自己亲生父母的信息。
他跑了一趟流沙市,亲自抹除了自己童年的痕迹。也找到多年前那个猥琐懦弱的男人,威逼利诱一番,删去了所有合照及备份。
可惜谢玫比他年长六岁,动作也比他快得多、早得多。
怪不得当时,那个男人删照片时满脸心虚,原来他早已将信息卖给谢玫。
他的亲生母亲,在离开b市后,辗转了许多城市。等谢成终于追查到她的消息时,红颜薄命,美人已逝,他只来得及找到一些遗物。
至于他的生父,倒也不难查。
流沙市是个太小太小的地方,小到藏不住流言蜚语,也小到去不掉一个大人物存在过的痕迹。
二十多年前,有能力包养一个女子,为她买衣买包、挥霍金钱,最后又挥挥手消失于人海的男人,实属凤毛麟角。
通过相貌比对和时间线排查,早在几年前,谢成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的身份。
拉曼·卡文迪许,卡文迪许家族继承人,中美混血,年轻时曾到流沙市进行开发投资,法律上有妻有子。
一个成了家的男人,在国内出差时,包养了一个暖床人。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随便洒洒金钱,就让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为之神魂颠倒。然后,当他工作结束要离开时,理所当然地,这个女人被抛弃了。
只是这样一个乏味的、可悲的故事而已。
谢成悄无声息地掩去眸中情绪。
他不期望什么父子或者兄弟亲情,他此番,是来做交易的。
——用手里为数不多,但刚刚好的筹码。
假牛郎和胆小鬼 一场交易
疗养院里有山有水,几座白墙别墅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
小卡文迪许带着谢成在鹅卵石小径上穿行,绕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到达9号别墅,开门而入。
他性格乖张又跳脱,还没走到休息室,就大声嚷嚷起来:“喂老头子,人我带来了,你什么时候让我管公司?”
谢成站在他身后,伴着徐徐打开的房门,整个屋子一览无余。
房间是简单的欧式家居风格,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卧病在床,正带着老花镜,眯着眼,劲巴拉地看着最新一期的金融期刊。
大抵是年龄到了,他早已不复年轻时的风流潇洒,乍看起来,只是个相当普通的老人罢了。
老卡文迪许闻声抬头,将期刊放到一边,示意两人落座。
谢成被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看得出来,你被教养得很好……”老卡文迪许先生自说自话,毫不在意言语中对死者的冒犯,“我起初还担心,除了美貌,你同样继承了那个女人的愚蠢呢——”
谢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打断了这场毫无营养的叙旧。
“我来这里,是想做成一场交易。”
“哦……原来如此,”老人点了点头,顷刻明白过来,“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照片和新闻的,是吗?孩子……你遇到了麻烦。你想要什么?权利?身份?亦或……”
谢成抬起头来直视前方,双眸中的欲望毫不遮掩,完全无视身边亨利的不忿视线:“钱。我需要一大笔钱。”
作为一个私生子,要钱是最合适不过的,既会让正统继承者放心,又不会引起更多的疑心。
他脊背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膝头,侧了侧头,继续开口。
“我对继承权不感兴趣,也无意抢夺你手里的其他权利。只是现在,有人试图动摇我在谢氏立足的基石,让我过不下去,”谢成垂眸,“我需要一笔钱,借的也行。”
“谢氏,是养你的那个集团?”
谢成颔首。
“当然,作为回报,我会提供卡文迪许家族里,其他继承人的情报。”
谢氏是背景干净的商业巨擘,但卡文迪许家族却并非如此。
这个家族历史悠久,起源于南北战争时期,黑白通吃,至今也未能完全洗白。其中,一些继承者的隐秘手段尤为出格,让人不齿。
“我可以理解为——”亨利慢悠悠地插话,双眼闪过一丝兴奋,“你有其他人的把柄?”
“嗯。”
也是他运气好,当年追查亲生父母下落时,偶然获取了关键线索。他盯着这个海外豪门家族研究了近九年,成果斐然。
“很多?”
谢成沉思片刻,回道:“不多,但相当致命。有一条和你堂姐的军火交易有关。”亨利和他的堂姐不和,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
亨利差点跳起来。
他长哼一声,满足地举起双手:“我同意了!我没意见!只要能让那个魔鬼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老卡文迪许简直没眼看他,思忖片刻后,问道:“叁亿美金?”
谢成想了想最近谢氏旗下股票的跌幅:“行,以后还。”
叁人一同商量好转让资金的所有步骤后,谢成和亨利才离开疗养院。
谢成看了看他,突然问道:“想不想去中国?”
“啊?”
“只是想给老古董们一个惊喜,”谢成轻笑一声,抬手拢住日光,“我记得,你的祖母是中国人?”
“‘你’的祖母?”亨利挑眉反问。
“我会宣布放弃继承权,还是别叫得太亲近了。”谢成笑了笑。
=======================================
很快就可以见面啦!!
假牛郎和胆小鬼 半场春梦
谢菀梦到了一场大雪。
很冰,很冷。
有人踏雪而来,弯下腰亲她,炙热的温度暖烘烘地喷洒在她挺翘的鼻子上。
谢菀松了一口气,伸手搂住眼前人的脖颈,张开嘴,任他舌头伸进来,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的手也带着干燥的热意,顺着绵软的斗篷探进去,摸着她细细的腰,又接着向下。
宽大的手掌将整个秘密基地完全拢住,前后摩擦着,敏感的花唇和贝珠不堪忍受这种磨刀子一样的折磨,慢慢变得顺润,黏答答地贴在手掌上,顺着前后移动而挤压变形。
谢菀逐渐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两腿紧紧合并,反倒将手掌吞得更深。
等她浑身都热起来,晕晕沉沉搞不清楚了,那张手骤然撤离——
“?”
谢菀猛然惊醒,双眼失神地瞪着天花板。
身侧被褥繁乱,空无一人。
她愣了半晌,抬手挡住眼睛,只觉得可笑。
说来奇怪,谢菀最近不做噩梦了,反而开始做春梦。往好处想,倒省得她自己动手了,还挺方便。
往坏处想,这病情到底算是好转了,还是更糟糕了?
真是搞不清楚。
不过,靠着这糜乱的意淫,再加上过量的镇定剂和安眠药,总归是让她强撑了一口气,天天和集团的老家伙们虚以委蛇,在各种公开场合不落下风,俨然是一个正常人了。
谢菀坐起来,偏了偏头,就听到窗外的呼啸北风。
她爬到床边,拉起窗帘,又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
凛冽的寒气立刻倒灌进屋内。
瞬间吹净了她的起床气,也吹散了屋里最后一丝旖旎。
“咳,咳,咳……”谢菀拿手掩住口鼻,轻咳几声,向窗外望去。
——真的下雪了。
b市位于北地,现在是一月中旬,受北方平原的寒冷空气的影响,已经进入寒冬季节。
窗外,修剪整齐的灌木树丛全都披上了厚厚的外衣,片片雪花旋转着飘落。
谢菀伸手接了一片,拾到眼前瞧了瞧,觉得没有梦里的好看。
梦里的雪花都是精致的六角冰晶,而现实里的雪花,只是一片小小的絮状物,徒留寒冷。
谢菀目光飘向远方,眼底渐凉。
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此时,距离祖父病重住院已经过去小半个月,谢成依旧不见人影。眼下,“老董事长倒下”和“总经理失踪”两个消息在网络上宣传得沸沸扬扬,惹得集团人心惶惶。
合作伙伴纷纷叫停投资项目,雪上加霜的是,得了消息的股民们急着抛售股票,引得股价暴跌。
虽然父亲和蓝添已经尽力引导公司走上正轨,但收效甚微。
谢菀合计了自己这些年的所有稿费和分红,全都投进了股市。正值谢氏股价暴跌之际,这一举动倒是让她的股份涨了一小波,但还没达到能够左右时局的程度。
一朵小小的浪花,瞬时就被波涛吞没。
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胡昊兴奋地告诉大家,他拉到了m国一个颇有权势的富豪的投资。
对方对集团前景相当看好,投资叁亿美金却很好商量,人脉资源皆备。说是等投资合同签订、股东大会召开时,再和诸位股东共同商讨集团的日后发展方向和重大决策。
一块肥美的蛋糕递到饿殍的嘴边,即使有毒,也只能拼一次,一口吞了。
即使这可能是胡昊又一次夺权的尝试,谢菀也不敢贸然拒绝。
毕竟,这次投资,很可能就是谢氏能否渡过危机的关键之举。
而今天,正是签署合同的日子。
她默默叹了口气,只觉得身心俱疲。接着,爬起来去化妆,准备出门。
——谢菀打算给自己画个大浓妆,遮掩苍白虚弱的脸色。
争取做到输人不输阵。
假牛郎和胆小鬼 注资
谢菀到公司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谢小姐,早上好,”蓝添抱着一摞资料走过来,弯腰交于她,“这是之前项目的最新进度,请查看一下。”
谢菀拿过来翻了翻,心下明了:这些都是谢成之前负责的重要项目,前些天被胡叔卡着好多关节,好不容易推进到落地。
蓝添确实有些本事,在左右掣肘的情况下,还没让项目完全黄掉。
她签了字,又把合同交还给蓝添,问道:“谢成……还是没消息吗?”
蓝添捧着合同的手停滞了一刹,摇头。
谢菀眼神黯了黯。
谢氏集团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原本是不会贸然接受大额入股的,更何况是外资入股。若在平时,谢氏也不会因为叁亿美金而折腰。
只是,正值虎落平阳非常时期,集团股价暴跌人心惶惶,现金流又全被锁在传统的房地产项目里,办起事来,实在捉襟见肘。
这种情况下,可以直接用于项目投资和拓展的叁亿美金,确实是雪中送炭,任谁也无法拒绝。
更何况,卡文迪许家族中,亨利·卡文迪许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他会说中文,祖母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父亲早年间曾到国内投资,人脉资源极广。
再加上胡昊的大力鼓吹,一副“集团有救了”的模样……
总之,包括谢菀在内的诸位董事,都默许了这次投资入股,按时参会,只等胡董把人迎来。
没过多久,胡昊满面春光,一边恭维着,一边打开会议室的门:“太年轻了,太年轻了,真是年轻有为啊!有您的支持。谢氏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年近花甲的人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谢菀闻声抬眸。
跟在志得意满的胡叔和神色僵硬的父亲身后踱步进入会议室的,就是亨利·卡文迪许先生了。
他留着一头飘逸的长棕卷发,年轻英俊,五官深邃,四分之一的亚洲血统让他的脸型比大部分欧美人更柔和。
这脸型看起来——有点,眼熟?
谢菀蹙了蹙眉,将这一丝疑惑压在心底,接着微微笑起来,和小卡文迪许握手。
——她发现这位富n代竟然戴着耳机来签合同,眼神有些微妙。
后者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几眼,耸了耸肩:“用来听歌。”
张狂且不按套路出牌,这就是他的风格。
小卡文迪许趁谢氏股价暴跌来注资,可谓奸商,但谢氏碍于时局,不得不答应。
横竖他也承诺了绝不往集团里安插人手,众人也无可指摘。所以,这次注资还算是顺利,大家都没有异议,合同让利也够爽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