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者(校园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刺杀刺客N
“你再这么磨蹭下去,我就不保证会对她做什么了。”卫怀行说。
“哥,”卫清低着头求他,“你答应我不能动她。”
“好。”
卫清疯跑出去,满脑子找到陆欣的念头,他知道只有像以往那样,跟陆欣一起站在卫怀行面前,后者才会让这件事过去。
房间里,黎雨把视线转向卫怀行。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黎雨说:“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卫怀行专心玩儿他的线:“那我是不是该杀了你灭口。”
黎雨看着缠在他手指上的黑线,烦的不行,一把扯了下来。
卫怀行慢慢看向她:“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选一个吧。”
黎雨撑起上身,一把扯住他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你以为我会怕你?像卫清跟陆欣一样,在你面前瑟瑟发抖?”
卫怀行的手撑在她两侧,才不至于贴上她:“你都死过两次了,不怕这个是吗。”
黎雨的唇蹭过他下巴,柔声说:“你就不一样了,你这个只会摆布身边最爱你的人的废物。”
卫怀行垂眸看她,脸上仍然看不出喜怒。
没过几分钟,卫清跟陆欣一前一后跑进来,两人跑的太急,一个喘的比一个厉害,站在卫怀行面前,半晌才捋顺呼吸,勉强说出话来。
“我们不吵架了,”陆欣抓住卫怀行的手,“你别生气。”
他看向跟陆欣交握的手,又看向脸色阴沉的卫清,想了好一会儿:“好。”
他很怀念小时候卫清跟陆欣看他的样子,他们象征了一段最鲜活的色,最温柔的热度,最轻快的篇章。但现在他们看他,很少让他体会到那种色和温度了。
四人分成两队回家,陆欣跟卫怀行,黎雨跟卫清。
月亮高悬在夜空,黎雨踩着自己的影子,脚踝还肿着,踩实之后涌上来一阵痛楚。
她说:“我今天翘掉了两个自习,林若明天肯定又要喊我去办公室。”
卫清跟在她身后,还陷在自己满心的痛苦中,闻言不由笑起来。黎雨这样谈起明天的琐事,让他觉得明天一切就会好起来了,又是新的一天。
他说:“今天是我不好。”
黎雨看向他。
他又说:“我们交往吧。”
黎雨皱起眉:“你有病。”
卫清神色轻松,好像终于吐出了困扰已久的沉重秘密:“我喜欢你。”
他站在路灯下的光圈里,眉目清俊,在深夜笑起来都能让人感觉到清晨阳光的味道,跟他平时截然相反。
黎雨像见了鬼似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睁圆的眼睛,卫清笑得不行,继续道:“你不接受也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你接不接受。”
“你有病。”黎雨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卫清觉得她现在像个虚张声势炸毛的野猫,只要他不理会,让她自己找个安全的角落趴着,等她什么时候觉得外面安全了,自己就会出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黎雨可爱,忍不住抚摸她的冲动,但他一靠近,黎雨就立刻躲开了,散开的发尾滑过他的手掌,只留下一点清淡的香气。
看着黎雨踉跄跑远的背影,卫清弯下去两手撑着膝盖,笑得有点岔气。
他缓了一会儿快步追上去,喊道:“我喜欢你,听见了吗你这个小废物,跑什么跑?老子追不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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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瘾者(校园np) 责任
几场春雨过后,路边的树木都抽了芽疯长起来。街道上从国外引进来的蓝楹花开的旺盛,花朵压弯了枝条垂下去,傅青跑步时都得稍微弯下去,才能避开它们。
萨摩耶跟在他脚边跳来跳去,用鼻子去接偶尔掉下来的花朵,十分开心时才偶尔叫两声。
傅青跑完五公里返回去,这样的早晨总让他心情很好。
他的脚步慢下来,快到家时,心情骤然沉下去。
门口停了一辆重型机车,漆黑的流线型,单看车型估计没有几个男生能抵抗这种工业设计的极端美感。
卫清熄火等在门口,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发型,确保自己的形象完美。
“早。”傅青带着狗从他旁边走过去,推开了白色栅栏门。
卫清撸了一把摇着尾巴的狗:“弟弟,快把你姐叫出来。”
弟弟。
傅青简直被他的称呼恶心到了。
卫清看着他的神色,扯起嘴角:“等我追到你姐,你就是我小舅子了,咱们以后常出来玩儿?”
傅青礼貌地笑了一下,带着狗进去了。
刚进门,黎雨提着包下楼,黑发长发在背后散开,晕染开的水墨似的。
“今天不编头发吗?”他问。
黎雨手指勾着发尾,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跟他擦肩走过,发尾扫过他的肩膀。
大门在身后关上,傅青听到外面重机车发动时的轰鸣声,比挑衅还刺耳。
黎雨接过头盔坐上去,抱住卫清的腰,隔着薄薄的外套,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在环抱下紧绷起来。
卫清没想到她这么合作,一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到了校外,卫清缓缓停车。黎雨摘了头盔:“为什么骑车来。”
卫清也摘了头盔:“你脚不是扭伤了吗。”
黎雨看着他,她第一次这么仔细打量他,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注意过的。
比如他总是很亮的眼睛,淡红的唇色,算不上白但十分健康的肤色。某种方面来说,他跟陆欣是一样的人,总是很鲜活,好像生命本身。只看着他们,就能感觉到他们蓬勃的生命力,从皮肤眉眼每一处毛孔里张扬流露出来。
她一直不说话,卫清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
“看什么看,”他把黎雨的脸转向一边,“第一天发现老子帅吗。”
黎雨的视线跟着头一起转开,一下看到了陆欣跟卫怀行并肩走过来。
陆欣满脸心事,看到他们时的神色也有点别扭。
照往常陆欣看到她,早就跑上来挽她的胳膊了。
黎雨看向卫怀行,忽然说:“你送我的猫生病了。”
卫清揽住她的肩,赶在卫怀行开口之前插话:“放学我陪你去宠物医院。”
他说完后没人接话,气氛沉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快走到教学楼下时,卫怀行说:“我帮你看看吧,正好也可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好好养猫。”
说完他不管叁人有什么反应,自己先上楼了。
卫清跟陆欣看向对方,两人脸上的表情让黎雨忍不住笑。
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让卫清看了就来气,张口骂她:“你他妈就非要惹我哥是吧?”
陆欣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黎雨看向她:“你会生我的气吗?”
陆欣没想到她会直接问自己,睁圆了眼睛左看右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黎雨捧住她的脸,不让她逃避,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我抢走卫怀行,你会生气吗?”
手腕猛地被卫清攥住扯开,后者每天都至少有一次想弄死她的念头,觉得再这么下去,肝就被怒火烧穿了。
“怎么了,”黎雨满脸无辜,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不是你哥说想操我吗。”
卫清又想杀了自己。
他喘着粗气,一副马上就要被黎雨气疯了的模样。陆欣咬咬牙,一把拽走黎雨,拉着她跑开了。
卫清扶了一下楼梯,气的眼前都发黑。
他恨自己无能力为,怒火蔓延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早读的铃声响起来,黎雨被她拉着跑过一条林荫小道,转进了后面的一条长亭。长亭上藤蔓覆盖,春末开满了许多白花。
陆欣撑着膝盖缓了几口气,慢慢直起身。
“黎雨,”她神情严肃,“你不要再这么对卫怀行了。”
“这样对谁都不好,”她的头垂下去,“卫清真的很喜欢你。”
黎雨看她垂眸时搭下去的睫毛,琥珀色的眼睛被遮挡在后面。
“你呢。”她问陆欣。
陆欣满腔酝酿好的话被她这么一打岔,又乱的一塌糊涂,一时找不到逻辑。她有点崩溃:“啊,我们先讨论卫怀行好不好。”
“好吧。”黎雨顺着她。
陆欣攥紧拳,深呼吸了几次,好像在为一个即将说出口的大秘密做准备。
她清清嗓子:“我们都不想你靠近卫怀行是有原因的,他、他是,他有,他不——”
陆欣卡住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卫怀行,憋得脸颊发红。
“他有病?”黎雨体贴地帮她选了一个词。
听到这个词,陆欣的神情低落下去,半晌勉强笑了一下。
“嗯,这么形容也没错。”
她觉得鼻子有点酸,因为往事涌上来。
“小时候出了一场事故,从那之后就变了。”陆欣似乎不愿意多说太多关于卫怀行的事,“你能不能跟他保持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对大家都好。
黎雨问她:“你跟卫怀行真的在一起吗?”
陆欣回避着她的视线:“这个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跟卫清好好在一起,不要分心。”
日光从斑驳的藤曼间隙中洒进来,黎雨看着她发间摇晃的叶影,有点分心。
陆欣静静等着她的回应,却等来一句更让她难过的话。
“可你最近看起来很不开心。”
泪意猛地冲上来,她有点想扑进黎雨怀里,说她也觉得很委屈,说她也觉得很累,说她不想再继续活在小时候的阴影下了。
但是过去已成定局,她跟卫清总要有人承担责任。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陆欣只能对她笑笑:“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她这么笑,让黎雨有种看到一棵蓬勃鲜活的绿树被缠满了菟丝子而逐渐枯竭的感觉。
沉蓉打理花园时是怎么处理这种植物的?
单是撒药拔根还是不够,要把深埋地下的种子彻底摧毁才可以。
想到这里,黎雨也笑起来。
她很擅长破坏一切粉饰的假象,让藏着的都暴露在太阳下,能活的就活,该死的就死。
成瘾者(校园np) 盛夏
那天之后他们有意地隔开卫怀行与黎雨,四人行彻底分成了两队。
卫清黏得太紧,只要有黎雨在的地方,他从不缺席,恨不得从隔壁班搬到她这里。惹得林若都看不下去,晚自习后把黎雨叫到办公室,耳提面命。
“我倒不是想干涉你谈恋爱,”林若说,“但是你得让他注意场合啊,老在学校里秀恩爱,其他同学看了也想谈个甜甜的恋爱怎么办,军心大乱啊!”
黎雨揪她的仙人掌,她桌上的盆栽死了活活了死,只有仙人掌能挺过来。
“我们没谈恋爱。”她说。
林若看她下手不知轻重去按仙人掌的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皮肉是铁打的,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去去去,扎破手你还得讹我的创可贴。”
黎雨乖巧地去了。
出门就看见卫清等她,她说:“我老师说让你不要跟个癞皮狗一样粘着我,其他同学看到了会有情绪。”
癞皮狗叁个大字砸上来,卫清不乐意了,他这么帅,怎么也得是条罗威纳吧?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心里骂自己可太贱了,放着人不做,挑挑拣拣地当狗是什么道理。
他在这里五味杂陈,黎雨已经轻飘飘地走远了。他拔腿跟上去:“你他妈才是狗。”
黎雨抬眸看向他:“喵。”
卫清原地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抬手蹭了一下鼻子,因为感觉好像流鼻血了。
果不其然,他看着手背上的血,陷入了深思。
很久没做爱了,上火。
这火一直烧到盛夏,女生校服白衬衫的布料,经过很多老师反应后改良过,就算出汗也不会若隐若现的透肉了。
而黎雨把扣子系到最顶,衬衫线条一丝不苟,百褶裙掐出一把细腰,裙下两条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卫清每天早晨见她从那个白栅栏门内出来,漂亮的像前院的花刚变成的妖,等她走近了,身上飘过来的香味一如既往。他整个人都有点荡漾,多想了一点画面,下半身不争气,立刻就硬了。
如果单是硬也就算了,但硬久了就他妈的疼啊。
卫清每次跟她呆在一起简直痛不欲生。
黎雨发现他硬了,惯例问他:“今晚做吗?”
卫清仍然很有骨气,拒绝的斩钉截铁:“不做,谈恋爱之后再说。”
黎雨觉得他脑子有点毛病:“你现在立什么牌坊?”
“去你妈的。”卫清的怒火腾的涌上来,因为他知道他不跟黎雨做,有的是人愿意,他都不敢细想在他看不到黎雨的时候,她在跟谁上床。
等他们谈恋爱了,卫清咬牙切齿地想,那之后黎雨还敢勾搭别人,他就跟黎雨同归于尽。
傅青这时也背着包出门,迎面碰到卫清,两人都愣了一下。
两人的视线已经能平视。傅青以往有些稚气的清秀面孔也长开了,他眉眼长得偏向黎烟,有些角度甚至能看到黎雨的影子,鼻梁挺直,脸部线条走势干净。总的来说,是个帅哥。
卫清跟他对视了片刻,揽住黎雨的肩膀:“弟弟,一起走吗?”
傅青都懒得假笑了,他为什么要跟他们浪自己的情绪。
他说:“不了,我去机场。”
出租车按时停在路边,傅青上了车扬长而去。
“他去机场干什么?”出于一种威胁感,卫清问了一句。
黎雨说:“参加天文竞赛。”
黎雨想了想,又说:“晚上真的不做吗,傅青这周末都不在家。”
卫清不喜欢她把做爱这件事跟傅青扯上半点关系。
他不理会黎雨。
硬就硬吧,疼死他算了。
一直到了睡觉前,卫清还在想这件事儿。他今晚也是一个人在家,卫怀行每到周五跟周末都很少在家过夜。但这次卫清却没由来的心慌,他总觉得这两人都不会这么安分。
他的直觉没错。
卫怀行这边出了四合院,刚洗过澡,发梢还带着点湿意。房檐上一只黑猫抬起头,被落锁声吵醒了,绿眼睛在黑暗中莹莹发亮。
他到了黎雨的短信。
成瘾者(校园np) 红色
乘地铁去她家的路上,卫怀行玩儿着手里的黑线,有点走神,一不小心把线扯断了。
他看着手指上错乱缠绕的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坚持这个习惯。
他想起那个风吹花落的榕树下,小姑曾经告诉他,打结手要稳,心要细,要把线当成人的身体,脆弱、复杂,一不小心就会像这样被弄坏。
地铁驶入隧道,他的脸映在对面玻璃上,跟头顶的灯光一样冷白。
黎雨家的白栅栏门没锁,一推就开,正门也没锁,好像特地给他留的门。不过以她的性格,可能只是懒得过来给他开门才没锁。
他先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进去。
入目最显眼的是两条长腿,搭在沙发上,膝盖透着斑驳的红,暧昧的淤青颜色残留。脚踝到脚背的线条弯如弦月,指甲涂了水红色。
黎雨躺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一手拎着樱桃放进嘴里,听见他来头也不抬。
“叫我来有什么事。”她不说话,卫怀行只能自己问。
黎雨继续无视他,等看完这一页,夹上书签合书,才看向他。
他站在门口,保持了非常礼貌的距离。
黎雨说:“铲屎。”
傅青不在家,家政阿姨只负责白天遛狗铲屎,但猫就不管了。
半夜被人叫到家里就为了铲屎,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怒火中烧,觉得自己被耍了。卫怀行脸上仍然看不出情绪,也没说什么,直接去做了。
看他在猫砂屋前面熟练铲屎的背影,黎雨走过去,光脚踩在大理石地面悄无声息。
“你真是病得不轻。”黎雨没走的太近,嫌臭。
卫怀行一声不吭,被她这么侮辱也没反应。他换完干净的猫砂,去卫浴间洗手。
黎雨跟过去,靠在门口,从镜子里看他的脸。
他跟卫清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但比起卫清,他的眼睛不够亮,嘴唇颜色不够红,肤色也太苍白。
黎雨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忽然说:“你刚才去杀人了?”
卫怀行从镜子里看她。
“身上一股死人的味道。”隔着镜子,黎雨对上他的视线。
水流滑过他的手指,卫怀行洗得很仔细。
“你闻过死人的味道。”卫怀行说。
这种不知道是问句还是肯定句的语气,让黎雨有点烦躁。卫怀行神色冷漠,声音也没有起伏,继续火上浇油。
“黎轩跟沉蓉被发现之前的死亡时间,足够让你闻到他们的味道了是吗。”
黎雨脸色沉下去,但很快她又笑起来:“你知道啦?那你有没有觉得我可怜,想一直保护我?像你弟弟卫清一样。”
卫怀行擦干净手,觉得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发热。
他看黎雨,就好像坐在美术馆里面对着罗斯科那副橙红的画,他看见喷溅的笔触像鲜血,杂乱无序的色块铺开。但他体会不到为什么抽象派的画,一团乱线一堆色块,就代表了感情和情绪。
他对着那副画,从清晨做到傍晚闭馆,工作人员催了他两次,他带着没能解决的问题离开,知道自己余生都不会明白了。
可他本该体会到那些。
他记忆里有过那种颜色和温度。
就像现在黎雨给他的感觉,泼墨的红,杂乱的线。他靠近黎雨,想感受她的热度。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试图理顺这些线,“让我杀了你吗?”
黎雨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用你漂亮的小脑袋想一想,一个女生半夜叫男生去她家里,一般想干什么?”
又是理不清的乱线。
卫怀行决定不再回答她的问句。
黎雨的手指碰到他的胸口:“那天你对卫清说的话,我一直记到现在呢。”
“怎么了?”黎雨抓住他领口,把他扯得只能弯下来,唇贴在他耳边,“有胆子说没胆子做吗?”
卫怀行一只手扣住门框,抓住他的手指纤细到不可能有让他无法反抗的力气,但他却觉得自己要倒下去了。
他的手背肤色冷白,底下蓝紫的血管浮出来,骨节用力到泛青。
她感受到卫怀行在颈侧的呼吸,比他本人诚实,也热多了。
脚边有毛茸茸的触感,橘猫翘着尾巴走过来,绕着两人走了一圈,喵喵叫起来。
卫怀行顺势蹲下去,给它顺毛。
黎雨不愿意跟猫互动,嫌弃地站远了点。
“另一只呢?”卫怀行问。
黎雨:“送人了。”
另一只奶牛猫送给林若了,探望小猫成了黎雨时常去她家蹭饭的借口。
卫怀行没说话,继续撸猫。
黎雨开始觉得无聊了,她打了个哈欠,卫怀行这么一问,倒提醒了她明天还要去林若家。
“你等它睡了再走。”黎雨说。
她不想睡到半夜被力过剩的小猫挠门吵醒,傅青不在家,她才不会拎着逗猫棒陪小猫玩。
说完不管卫怀行愿不愿意,转身上楼了。
第二天早晨黎雨洗漱完,对着镜子试图自己编发辫,但长发滑的跟泥鳅似的,她很快放弃了。傅青不在,她只好让头发散着。周末家政阿姨不上班,傅青不在,所以楼下也没有早饭等着她。她用手指绕着发尾,觉得心情不太好。
但等到她下楼时,一眼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卫怀行,还有趴在他胸口的橘猫,心情立刻又好起来了。
卫怀行没睡,听到她下楼的动静就坐了起来,解释道:“它刚睡,我现在就走。”
黎雨笑的得抓住扶手才能稳住身体。
这个年龄段的小猫力非常旺盛,作息时间也不规律,一个晚上不睡很正常。
她不懂卫怀行为什么这么听话,但也无所谓原因,因为折磨他黎雨觉得很开心。
于是她说:“但我还没吃早餐,你帮我做好不好?”
卫怀行没说好还是不好,直接起身去厨房了。
他不怎么会做饭,拿了现成的食材,牛角包热牛奶配一盘蓝莓,端到了黎雨面前。
黎雨挑拣着外表好看的蓝莓放进嘴里,又说:“会编头发吗?”
卫怀行看着她垂在后背的长发,有点想试试那种触感,但他没编过头发。
黎雨替他做了决定:“试一试。”
等他上手试完,黎雨也吃完早饭了。她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卫怀行的手艺,毫不留情地扯散了的发辫。其实卫怀行编的不错,打绳结跟编头发都是手上功夫,他很在行。
“太丑了。”她说,偏要全盘否定卫怀行的努力。
卫怀行看她瀑布般滑落的发丝,看到泼溅的笔触,杂乱的线,他体会不到感情,但他感觉到了色和热度。
黎雨看了他一会儿,用手摸他的头:“你是这里有病吗?”
还没等两人的视线碰上,外面传来重型机车油门轰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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