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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瘾者(校园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刺杀刺客N
“啊,”黎雨从落地窗望出去,“你弟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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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瘾者(校园np) 挫败
黎雨站在窗边笑得花枝乱颤。
戏还没开幕,她就笑得像看到了高潮。
她被笼罩在晨光下,映在卫怀行眼中,也许是光太耀眼,她的身影都成了无数杂乱的色块,无序,颜色大小没有一块重复。
卫怀行感到了挫败。
他看不明白。
如果切开她,她身体内部还会像表面这样无序吗?
她过去开门,只开了半扇,卫清正要按门铃的手便了回去。
“走吗。”他说。
隔着一道门,卫清跟卫怀行一人站在阳光下,一人站在门后的阴影中。
黎雨探身看向门后,对卫怀行说:“帮我照顾好猫。”
卫清愣住了:“你在跟谁说话。”
“嗯?”黎雨又转回来,没回答他,勾唇笑了,“走吧。”
卫清一下捶在门上:“我问你在跟谁说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黎雨说:“跟你有关系吗?”
卫清胸口急促起伏着,他一直试图让自己忽略这个事实,忽略这个自己不操她,她就会去找别人做爱的事实。黎雨说的很对,他现在立什么牌坊,他只能感动自己而已。
他掐住黎雨的脸:“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被人操是吧,我成全你。”
他俯身吻下去,黎雨两手抓着门框,不让他按着自己退进房内,被重量压的上半身都快仰过去。她咬了一下伸进来的舌头,卫清吃痛退出去。
黎雨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我允许你亲我了吗?”她嘴唇被亲的通红,乍看好像染了血。
卫怀行在门后听到巴掌声,皱了一下眉。
除了陆欣,上一个敢伤害卫清的人是方赫,十年前的事了,那年他们九岁。
方赫跟卫清在他面前打起来,卫清小时候不像现在这么强壮,被对方按着打掉了门牙,血染了半张脸。
后来卫清崩溃地吼他,说他那颗门牙本来就快掉了。但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他已经拿刀捅了方赫,把他从阳台推了下去。从那之后卫清跟陆欣看他的感觉就变了,他觉得自己逐渐失去了他们的颜色和温度。
卫清跟陆欣有意瞒着他关于方赫的消息,可能是怕他如果知道对方没死,他会再次下手。
他知道方赫没死,他很小的时候就熟悉人体的结构了。拿刀捅方赫时他只是觉得很挫败,过去的记忆提醒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好像黑板上白粉笔写下的板书。错是黑,对是白。他能区分对错,但不明白为什么错是错对是对。
他用手摸到自己的额头,头骨下面是前额叶。刚才黎雨摸的位置不对,但她没说错,他这里确实有病。
重型机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向外看,黎雨跟卫清两人已经绝尘而去。
卫清一个甩尾停在林若家小区门口,让黎雨滚下去。
黎雨下车摘了头盔,头发乱的像炸毛的猫。
“下午我来接你,”卫清冷着一张脸,“见不到你人我就让林若报警。”
她把头盔砸向卫清,后者利落地接住,拧油门走了,喷了她一身尾气。
黎雨胸口剧烈起伏着,散开的头发滑倒脸边,烦的她狠狠扯了一下。
林若喂完猫陪它玩了一会儿,又去厨房准备。她煲了鱼汤,黎雨似乎比较喜欢吃鱼,但她不愿意挑刺。林若专门买了没有小刺的巴沙鱼,把大刺细心跳出来。
奶牛猫闻到鱼香,跟脚过来,扒着橱柜想跳上台面。林若被它闹的手忙脚乱,把它抱起来走到客厅,敲门声就响起来。
她打开门,看见黎雨炸了毛的猫似的,一脸闷闷不乐站在外面。
林若给她拿过来拖鞋:“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黎雨说:“卫清,还有头发。”
她不说头发,林若还没觉得她那一头蓬乱的炸毛这么好笑。她把黎雨拉进浴室,熟练地把她的头发理顺,很快编了一条发辫。
“好了。”她说,“现在说说卫清又怎么了?”
黎雨绷着脸:“他有病。”
林若拿手戳了一下她额头:“好好说话。”
黎雨:“他就是有病,跟条狗似的,踢都踢不走。”
林若让她过来帮忙洗菜,两人站在水池边,她说:“我怎么听着像是太喜欢你了。”
“关我什么事儿。”
林若掰掉西兰花的根茎,黎雨不吃菜的根。
“你喜欢他吗?”林若问。
黎雨说:“我喜欢跟他上床。”
林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啪的一下敲黎雨的头。
“你们俩整天黏一起,你要是真讨厌他,彻底拒绝他不就行了。这个年纪的男生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黎雨低着头:“我也不知道,我有时候很讨厌他看我的眼神,但有时候又不讨厌。”
林若说:“我怎么听着像你喜欢他。”
“喜欢能干什么?”黎雨看向她。
林若让她问的一愣,感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她只能说个人的感受:“喜欢就会想对对方好吧。”
黎雨哦了一声:“那你肯定很喜欢我。”
林若笑着叹了口气:“那你是什么感觉?有时候觉得我讨厌,有时候又不讨厌吗?”
“以前讨厌,”黎雨说,“现在不讨厌了。”
她这么说,林若有种自豪的感觉,好像悉心呵护的幼苗终于用蓬勃的生长回报了她。
“那你现在就是喜欢我。喜欢别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吧?”
黎雨不说话了。
林若往桌上端饭,一边说:“陆欣不也挺黏你的吗,怎么从来没听过你说她不好。”
“不一样。”黎雨咬着筷子,“她不会跟我上床,无论是喜欢她还是被她喜欢,我都觉得她很...安全。”
林若叹了口气,她不是学心理的,不能完全明白黎雨的想法。但在她的价值观里,爱能包治百病,如果治不好那就是量不够多。
她很欣慰黎雨身边有人陪伴她,也许时间久了,黎雨就能明白了。




成瘾者(校园np) 翻车
卫清这边出了林若小区,油门拧的震天响,引得前面一个轿车车主探头对他比中指。
他不理会,一路疾驰返回黎雨家。
他非要知道那个照顾好她猫的人到底是谁。
驶过一片草坪,他看到黎雨家的白栅栏门。
一个身影推门出来。
他猛踩刹车,后轮抱死抓紧地面,擦出一条漆黑的轮胎印。急刹的摩擦声停在白栅栏前面。
隔着头盔,他对上卫怀行看过来的视线。
他没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能说的。
油门拧到底,排气管已经滚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高热。重型机车飞驰起来,好像一个漆黑的虚影在道路上闪现。
风拍打着头盔的防风镜面,他觉得额前的血管也跟着抽痛。
压弯的时候走了神,油门松了一下,轮胎侧滑,转瞬间他连人带车都飞了出去。
黑色机车擦出一地火星,撞到护栏后停了下来。
他被甩出去,贴着水泥地面滑进路边草坪,滚下了缓坡。
车祸的动静引起了围观,主干道上有人把车停在应急车道,飞奔下来救人。
草坪上遛狗散步的人也围过来,有的叫救护车,有的拿手机拍视频,有的在喊有没有人是医生护士。
卫清仰面躺着,一动不动。透过深灰色的防风镜,他看到同样灰色的天空压下来,阴沉浓重,好像一片压城城欲摧的黑云,他快喘不过来气了。
有人蹲下来问他还醒着吗。
隔着头盔,声音好像天边传来的,夹杂着耳鸣的刺痛。
头盔外面的世界嘈杂,有人帮忙摘下他的头盔。
灰色的天空变成了浅蓝色,无数担忧的面孔挤上来,或许是错觉,他看到了卫怀行的脸。
卫清翻身,虾米似地蜷缩起来,把头埋进胳膊下痛哭。
外面夜色升上来,小区家家户户逐渐亮起灯。
黎雨百无聊赖地躺在林若家的沙发上,掰着自己的手指玩儿。
奶牛猫跳上来,踩在她肚子上,圆圆的小黑脸上只有嘴部周围是白的,像带了白口罩。它盯着黎雨看了一会儿,放心地在她肚子上踩奶。
林若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一眼看见黎雨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像只受惊的猫似的。
“老师,”她看过来,“它踩我。”
林若让这一人一猫逗笑了:“它喜欢你才踩你。”
黎雨看了一眼肚子上的猫,手又搭回沙发背,不管它了。
“在等卫清的电话吗?”林若看了一眼表,已经晚上八点了。以往卫清早就到了,有时候还会留下来跟黎雨一起蹭晚饭。
黎雨说:“没有,我自己又不是回不了家。”
林若直接无视她说什么,下了逐客令:“给他打个电话吧,我得去写教案做课件了。”
黎雨一动不动,也不理会她说什么。
林若拿她没办法:“随便你吧,不走就在沙发上跟猫一起睡。”
黎雨猛地坐起来,吓得奶牛猫跳了下去。
她朝门口走过去,卫清不来她又不是不能回家,她打什么电话。
刚走到门口,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见黎雨站在门口也没有开门的意思,林若叹着气过去开门,外面的人正是卫清。
她都有点佩服卫清了,她见多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有多没心没肺调皮顽劣,他们大多比女生晚熟,能忍受得了黎雨的已经远超同龄人了。
林若把黎雨推出去:“走吧走吧,磨人。”
卫清喊了她一声林老师打过招呼,带着黎雨去乘电梯了。
两人站在狭小的空间里,谁也不说话。
等下了楼,却没看见卫清的车停在楼下。
他也不解释什么,沉默地朝小区门口的方向走。
黎雨跟在后面走了几步,风把他身上的味道吹过来。
她停住脚步:“你的车呢?”
卫清双手抄着口袋,背没有挺的很直,留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
“今天坐地铁。”
黎雨没动,仍然站在原地。
卫清转过来,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走不走。”
黎雨说:“腿疼。”
她刚才走的好好的,没有半点腿疼的迹象,卫清深呼吸了几次,朝她走过去。
“我看看。”说着他蹲下去,牵扯到伤处疼的咬紧后槽牙,下颌线咬出一个生硬的凸起。
她今天穿的裙子,蹲下去后一目了然能看到她纤细光洁的小腿,上面没有什么淤青。
“哪儿疼?”卫清问她。
“我问你的车在哪。”黎雨又绕回之前的问题。
卫清看她脚踝到小腿一条优美的线,后背疼的发麻,微弯下去,没说话。
他不说话,黎雨也不说,大有一副他不回答问题,就一直在这儿耗下去的耐心。
“你别闹了行吗?”卫清感觉腿在微微发抖,有点撑不住了。
黎雨油盐不进:“车在哪。”
他猛地站起来:“砸了,操你妈的,问问问,我把它砸了,满意了吗?”
他的吼声回荡在小区里,单元楼陆续有人拉开窗户往下看。
“你现在演给谁看,”黎雨抬头看向他,“我闻不出来你身上药水的味道?”
卫清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疼,明明都是没有伤筋动骨的皮外伤,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闭了一下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
“手伸出来。”她说。
卫清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绷带一直从手掌绑到小臂,渗出了点滴血迹。
黎雨看着他的手。
他热爱一切户外运动,平时的运动量很大,骨节比一般男生要粗一些,但胜在手指很长,骨感十足,也能称得上好看。
她把手放上去,跟他十指相扣,手指的力道紧,指甲陷入绷带下,直到感觉到他疼的在轻微发抖。
林若说喜欢就是想对对方好。
这就是她的好,让人痛到流血,痛到发抖。
卫清如果没病,就该甩开她的手。
卫清额头都冒了汗,被十指相扣牵住的手掌逐渐疼得麻木了,他松了一口气,慢慢蜷起手指,回扣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软得不可思议,手指细的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捏碎。
他都不敢握太紧。
黎雨被他轻轻的力道扣住,却感觉像被狠狠扎了一下。
她也急促喘气来,用力想把手抽走,但她比不过卫清的力气。
“你有病,”她推了一下卫清的胸口,“你有病啊?!”
卫清任由她推打自己,纹丝不动。一滴水砸到他们交扣的手背上,接着是发尾,千丝万缕的青丝扫过去。黎雨的额头抵住他胸口,好像脱力了。
“你有病。”她的声音很轻。
卫清用另一只手抱住她。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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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瘾者(校园np) 如果
送完黎雨后,卫清回家经过前庭院,走到水池时停了下来——他看见卫怀行的背影。九岁那年卫怀行就是把他按进这个水池,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绕着这片区域走。
他走过去,水池中央立着雕像,水面被内嵌的灯带映出浅绿的色。他在水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卫怀行在抽烟,他不常抽,偶尔想一些事情时才会。
卫清看着他的侧脸,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他没什么想说的。
今晚的夜风清凉,夜空看不见星月,也许明天会下雨。
两人沉默地站着,卫清浑身疼的烦躁,很想就这么走开,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
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卫怀行。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如果八岁那年我没醒过来就好了。”
卫清攥紧拳,绷带下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他很想把卫怀行按在地上狠狠地打,想问他怎么敢说出来这种话。但卫怀行有什么不敢的,他已经体会不到恐惧了,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
八岁那年,他跟陆欣亲眼看着卫怀行摔进那个深坑。
如果那天不是他跟陆欣非要在后山躲起来让卫怀行找他们,如果那天他能注意到荒芜杂草下掩映的危险,如果那天他们听卫怀行的话没去后山,如果那天卫怀行不是那么心急怕他们在后山遇到危险,如果——
如果有如果。
他恨自己,恨陆欣,甚至恨卫怀行。
卫怀行昏迷了两个月才醒来,从那之后他记忆里的那个好哥哥就不复存在了。医生说他伤到了前额叶,控制感情的那部分区域丧失了功能,说他很大概率无法拥有正常的情感机制,以后如果性格大变,甚至做出极端的攻击行为也不奇怪。
他那时还不能理解医生的意思,直到卫怀行捅了方赫一刀把他推下阳台,然后又在他崩溃质问的时候把他按进水池里。
卫清没办法跟他回忆过去,他实在疼的受不了了,泪意都涌了上来。
他说:“哥,我希望那天摔下去的人是我。”
两人没再说话,因为一切已成定局了。
周一早上,天光还未亮。
手机闹铃响了一会儿,卫清抓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进了浴室洗澡。
他去接黎雨再去学校并不顺路,他跟黎雨家中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坐地铁都得半个小时。如果想赶上早读,他得起很早才能跟黎雨一起去学校。
如果车没坏,走高速还能省个十多分钟。
他哈欠连天,洗完澡后眼睛才完全睁开了。
到黎雨家门口时,刚好赶上日出,日光落进她家前院花园里,漫过落地窗。
他先按门铃,按了一会儿没回应,一下想起某个不愉快的事,便推开栅栏门进去。
正门没锁,一推就开,看来傅青还没回来。卫清皱紧眉,想治一治黎雨这个不锁门的臭毛病。他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悄悄推门进了黎雨卧室。
后者背对着门侧身成一小团,长发凌乱铺开,还没醒。
他伸手从衣帽架上拿了一顶鸭舌帽戴上,压的很低,然后恶狼扑食似的跳上床,一手捂住黎雨的嘴,一手按住她两只手腕。
黎雨眨了几次眼睛才清醒,头顶黑漆漆一个脑袋。
“抢劫。”卫清压着声音说。
手掌下烟灰色的眼睛无措地睁大,很快蓄满了泪水。
卫清以为自己真吓到她了,连忙松开捂住她口鼻的手。
两条长腿勾上他的腰,黎雨笑起来。
“你手上的绷带还没拆,吓唬谁呢。”
卫清干咳了两下,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破绽。
“这个不是重点,以后记得锁门知道吗。”
他想下床让黎雨起床去洗漱,但腰被她紧紧勾住。
“别他妈跟我闹,”他把黎雨的腿拿下去,“赶紧起床,不然又迟到了。”
黎雨翻个身埋进枕头里。
“肚子疼,今天不去了,你帮我跟林若请假。”
卫清把她翻过来:“大姨妈来了?”
黎雨哼哼唧唧地到处找地方把头埋起来。
她只穿了条吊带睡裙,露出大片莹白的皮肤,烟墨似的黑发散开,扭的跟条刚化人的蛇似的。卫清大清早看到这副景象血气就往下腹涌,有点受不了。
他翻身下床:“那我陪你吧。”
“不用,”黎雨说,“你不去林若肯定以为我跟你逃课了。”
卫清也怕跟她单独呆在家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万一陪出个干柴烈火,浴血奋战怎么办。
“行吧,”他说,“放学我再过来。”
等他走了,黎雨爬起来洗漱穿衣,没有半点肚子疼的迹象。
她到了卫怀行的短信,让她去四合院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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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瘾者(校园np) 尸体
四合院的朱红大门没落锁,一只黑猫在房檐上来回走动,见人来,便停下脚步,绿油油的猫眼直盯着她看。
黎雨推门进去。
院内很安静,中间那颗大树开的茂密,绿叶间满是白花,地上星星点点落了花瓣。
她走向正北主房,里面温度很低,让她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空气里还是弥漫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室内除了家具什么也没有,她看向右边的门。上次来她开了左边的门,里面在刷油漆。其他门后面有什么?
被日光拉长的高大影子从背后完全覆盖了她,她没动。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她的口鼻,她闻到一股刺鼻的药物气味,身体倒下去,房顶的木梁很快出现了重影,然后视野彻底转黑。
卫怀行把她抱起来,感觉她在臂弯里几乎没什么重量。
他进了右手边的房间,里面放了一排衣柜和一条长椅,角落放了一些消毒设备。
再往里面走,开一扇门,空间大了起来。里面摆了两个不锈钢解剖台,上面被清理的很干净。两个独立水池,一排金属柜贴墙,里面陈列着各类器具。头顶的冷光白的几乎刺眼,室内温度不高,通风设备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绕过一堵墙往前,已经到了两侧耳室的空间。
温度已经让人感到很有凉意,一面像停尸房里存放尸体的柜子,呈一格格抽屉状排列开。制冷与通风设备开的很足,四面墙没有窗,开了灯也给人很阴森的感觉。
更深处还有空间。
黎雨醒来时觉得头疼,还有点恶心。
还没完全睁开眼,她就闻到一呛鼻的味道。
等视线完全睁开了,隔着一层玻璃,她看到对面一排尸体。
有些四肢残缺,有些内脏被挖空,器具吊着泡在泛黄的液体里,被一个一人高的玻璃器皿盛在里面。
余光能看到两侧同样是一个个玻璃器皿,泛黄液体泡着尸体。
粗略看下来,大概有十一二个这样的玻璃器皿。
她心跳的飞快,胃里涌上来一股恶心感。
卫怀行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对着她,手里玩儿着她的发带,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醒了,他站了起来,走近盛她的玻璃器皿。
黎雨闻不了这个味道,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他敲了敲玻璃,因为黎雨把头低了下去,他看不到她的脸了。
黎雨前额靠在玻璃上,忍着反胃的感觉问他:“你想干什么。”
卫怀行想了想:“我想看看你成为尸体的感觉。”
黎雨对上他的视线:“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废什么话。”
“动手?”卫怀行说,“你以为我要杀了你?”
“不是吗,就像你曾经对那个方赫一样。”
卫怀行扯起一点笑意:“我没杀过人。”
亏他站在一排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面前能说出口。
他顺着黎雨的视线看向身后,又转过来,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买来的,用来练习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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