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歌行

“江教授，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武霈从人群中挤到江玥身边。“今天它在空中脱离轨道片刻，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次可能凑巧，最终还是成功了，下次就不好说了。我们要找出原因，杜绝一切可能的不良后果。”江玥在笔记本上飞快记着，头也不抬。“这样，你说的有道理！”武霈敬佩地看了江玥一眼，心中十分敬佩。
江玥让大家欢快地度过了一天，第二天就叫来所有科研人员，开会讨论找原因，大家分组仔细分析各种零部件，在激烈争执对比之后，终于找到了可能原因，并商量出下次改进方案。直到这时，江玥才满意地笑了出来。最高层很快传来了文件，将昨天发射的这一型尖端武器，命名为“联邦之光”导弹，昨天的那一种，定为“联邦之光1号”，并且将有专人来复制一份一号设计方案留存档案。
但据联邦在外的情报人员传来消息，联邦外一些强国已经发射成功导弹，研制发射成功核武。江玥交给高层的尖端武器发展方案里也有规划核武，只不过现下联邦先发射导弹后研究核武。既然如此，就更得加紧研制步伐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江玥将导弹与核武区别联系讲给所有人听，并详细地讲解了核武的一些细节。为了打基础，江玥在讲完细节后，先给大家讲了基础知识核物理的内容。全部教授完考核后，分组设计，最终汇总修改定稿。半年之后，初稿形成，上报高层，交由工厂制造。但工厂制造时遇到了专业问题，急需一个非常懂物理的人。江玥想到了自己在普国的老乡程远，写信给他，诚挚邀请他回来。
程远信后，心潮澎拜，匆匆拾好东西就回国报到，也来到了大漠，协助江玥处理一应事务。





边歌行 初明心意
核武弹体本身已经从各地运来，基地所有科研人员现在每天都在忙着检查弹体本身是否有缺陷。武霈看着陪着江玥进进出出，检查弹体的程远，心里有那么丝不悦，以前离这么近，要么没人，要么就是自己。又觉得自己小心眼，关键时刻还对奋斗的同仁有些不好的想法，心里暗暗骂着自己。
零件众多，再互相组合，就有很多种可能。所有人都不敢麻痹大意，耐心而小心地检查着每一处，合格就记录一下，有问题就报告。早出晚归忙了月余，终于全部核查完毕，又考虑到格式塔问题，部分之和不等于整体，大家又考虑整体组合是否存在问题。在多次论证之后。最终确认无误，负责同志在文件上签字，上报军部等待批准。
程远看着坐在桌前，对着图纸沉思的江玥，心跳加快了些，几年不见，江玥越发沉静，不过还是那么看着不好接近。可是呐，看着冷淡的她，内里却有颗温柔的心，冷淡只是不善于与人交际。想着核武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一飞冲天，他也没听说江玥婚讯，就鼓起勇气唤回江玥的心思。
“江玥，我有话对你说！”程远有些紧张，他还是第一次跟人告白，深吸了口气，“我，我觉着我们可以组建家庭，共同为科学事业奋斗！”说完他紧紧盯着江玥，期待着江玥的答复。
江玥脸上划过丝惊讶，“你说什么？”她唯恐自己听错。“那什么，我说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你未嫁我未婚，要不考虑下彼此？”程远越说声音越小。“程远，我是不是哪里让你误会了？我一直将你当作朋友，没有想过其他，况且我还想着先将这些事情做好，很抱歉！”江玥听完慌张地站了起来，桌上的图纸被刮到地上也顾不上。
“嗨，没事！我就这么一说，你没有意思就算！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老乡！”程远心里有些失落，但他心中也有原则，强扭之瓜不甜，既如此，那就退回原位。看着程远恢复如初，又忆起他往日行事，江玥心放松了些。“好，我们是朋友，是科学事业上的搭档！”江玥微笑着请他坐下，讨论起自己刚刚想到的问题。
江玥他们没注意到，就在刚刚，帐篷外有个人影闪了一下。武霈在自己帐篷里翻出了上次回首都战友给自己的老家山里的特产，准备给江玥送去，却意外听到了程远对江玥表白。她心里立时不舒服起来，又怕他们发现，又悄悄地回去。
“哎哎哎，林昭你给我过来！”将东西放回帐篷，武霈有些气恼，将脑子一向灵活的林昭找了过来。“将军，你找我！”林昭正准备去学习，被武霈召唤来，一头雾水。“你过来！”武霈有些偷摸地将林昭拉近帐篷里，又看了看外面，发现没人过来，这才拿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旅长，啥事？”林昭从武霈当旅长时就跟着她，看她这样，只觉稀奇。“我问你啊？一个人为啥看见有人靠近另一个人就心里不舒服啊？”武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又强装淡定。“那得看这个人和那个人是异性还是同性呢？”林昭闻出来一丝八卦味道。“如果是异性呢！”武霈想起自己的身份。“那还用说，这是喜欢呐！”林昭眼睛放光，铁树开花啊，自己旅长喜欢上谁了？想起基地这里男多女少，算上母蚊子也没多少，啧啧啧，好奇，想知道。
“就这个，就没别的原因了？”武霈心一突又生出些许欢喜。“只能是这个啊！”林昭又凑近了些“旅长，你这是看上谁了？哦不，这是发生在我们基地的事吗？”林昭顾忌武霈的脸面，又改口。“你问题太多了。赶紧走，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武霈将人轰出去。“哎哎哎，旅长你就偷偷告诉我嘛！”林昭心不死。“走走走！”武霈将他推出去，自己回去后趴在桌子上，将脸埋在手臂里。
竟然是这样？难度有点高！比攻堡垒，夜间急行军还难。她又扒拉下，的确胜算不多，而且对方是江玥，就算自己请老首长出面，上面也不会逼她。更何况这事情总要两情相悦，威逼利诱不合适。哎呀，怎么办呢？武霈站起来，在帐篷里晃悠。没见她跟任何人接近，自己还有机会，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这么多年抗战都过来了，就不信自己搞不定一个她。
想了想难度，她又给自己鼓劲，唯一的竞争对手已经被拒，自己有时间有机会，不慌。现在什么招数都不要使，就用最笨的办法，不动声色地对她好，等这边事情告一段落，再采取别的策略。也许时间长了，说不定有转机。想到这里，武霈又开心地将东西拿起来，走出帐篷去找江玥。




边歌行 病如山来
江玥觉得武霈最近有那么点奇怪，时不时就送点吃的，要么就吩咐炊事班做点吃的，要么看见自己不忙就凑过来，不是问学习，就是尬聊。她一心扑在当前进展中，也没力仔细思索原因，而武霈什么也不说，所以两人日益亲密接触，一些心细的人打量他们的眼神就变了。
通过机密文件江玥已得知，几大军事强国已经发射成功核武一型，核武二型也即将发射。她只觉核武一事绝不能再拖延，在1型成功后，2型等项目要尽快上马实施。联邦核武1型发射日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大漠被阳光一照，热气席卷而来，呼吸都难，但兴奋使得所有人都忘记这些。
将非发射人员清场后，地下发射室里只留下几名敢死队员，联邦家底薄，没能力买也买不到防护设置或者防护材料。而国内技术还不能生产出相应材料并做成防护设备。而核武辐射强，为了大家安全，也考虑到万一失败的惨烈后果，就只留下几名发射人员。“同仁们，大家保重，希望你们好好的，我们还能在下一次再见！”江玥临发射前去了地下看望他们，给他们鼓鼓气。
武霈拒绝大家的提议，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天空。随着一声声指令下达，很快一声呼啸，一道黄线滑过天际，接着一声巨响，一团蘑菇云升起。“成功了！”周边欢呼声响起，大家扔出帽子，拥抱着欢呼着，武霈骄傲得意地笑起来，“我们终于有核武了，再也不用惧怕他们的核威慑了！”她一个跨步出现在江玥面前，“江教授，谢谢你，祝贺你！”她激动万分，一把抓住江玥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大家都在欢呼，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武霈只是一时激动，但此刻她已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装作还没回神，但却因怀里的娇弱身躯心神荡漾。“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江玥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许久见对方还不松手，只好开口。这人，真是，什么毛病，就会动手动脚。但江玥没发现她并没有因此讨厌武霈。
“啊，那什么，刚刚太高兴了，不好意思哈！”武霈微笑着解释。“嗯！”江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群激动地跳着叫着的人，还有愣在当场的武霈。
江玥没给大家太多时间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中，很快就提出了核武1型与导弹结合的计划，并公布核武2型的计划。由于核武1型和导弹前面都发射成功，所以现在只要注意结合问题，就可。而核武2型相比1型所含元素就不一样，需要花时间，但其余相同，所以一切尚好。
大家因着前面的胜利斗志满满，迅速开展了结合实验，结果非常好，联邦也对外公布了这一系列成就。核武2型原料是程远研究方向，而其余问题是江玥负责内容，但这些与核武1型并无区别。所以重点还是需要程远带着大家执行，江玥可以休息一下。
所谓病来如山倒，之前江玥一直神绷着，倒也看不出什么。这会突然休息，她立刻就病倒了，武霈听到报告，急忙过来看望。她看着江玥眼神紧闭，脸庞潮红，毫无活力，心里忧心不已，又想到江玥对于整个联邦尖端武器事业的重要性，考虑到这里医疗条件，她立刻向上反映，并带着江玥坐专机回首都治病。
将江玥送进总院，在听说她醒来后，派专人看护后，她又将自己将自己的工资包拿出来，掏出不少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肉食，又请人帮忙煲汤，拎着瓦罐和碗勺匆匆赶往医院。“醒啦？”武霈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这是什么？”江玥看着她抱着东西进来。
“来，尝尝看！”武霈盛了些端给她。“嗯？你哪来的？”江玥喝了一口，疑惑地看着她。“当然是买的，这也是请别人做的！好喝吗？”武霈问。“你乱花钱！好喝！”江玥也听说了一些外界消息，现在物资紧张，一点肉食需要很多钱，这瓦罐里的她得花不少钱。“我工资高，买得起！”武霈笑嘻嘻地回答。江玥白了她一眼。
这里还有不少，你多吃点！”看着江玥一碗要喝尽，武霈又倒了碗。“好了好了，你别来了，我吃不下了！”江玥被她吓着了，这人把自己当猪啊！那浪多可惜啊！武霈心疼地看着那罐汤，仿佛那不是汤而是钱。“你傻了，你喝呀！”江玥见她这样，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在吃点嘛！”武霈不死心，还在劝她。“你好啰嗦！”江玥撑着要起来拿给她，“哎哎哎，你别动！我自己来！”武霈腾地一下站起来。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肉了，大漠兔子也不好养，炊事班那手艺也就那样，她不经意间就把一罐汤给吃完了，放下手里的碗，她有些满足地摸了摸肚皮。“给，擦擦！”江玥递来帕子。“谢谢！”武霈接过来擦了擦，“哎呀，明明给你吃的，我自己吃了个光！”武霈有些不好意思。
“聒噪！”江玥说了句。“什么意思，是嫌我啰嗦吗？”武霈想着也说了出来，她之前去友邦也只是修习军事，本来文化基础薄弱。“嗯！”江玥觉得武霈真是非常独特一人，不同于她在普国遇到的那些学者，也不同于回来后见到的一般军人。她举止不羁，却又有些礼貌，也懂得尊重人，敬畏知识。
“江教授，我们将你父母接来了，她们听说你病了，都很焦急，来看你了！”门外传来殷鉴的大嗓门声。“你，你快走！”江玥脸色一变，赶武霈走。这是咋了，武霈心里纳闷，但还是听话地赶紧拾东西准备闪人。




边歌行 天降助攻
说时迟那时快，门被从外打开，殷鉴领着两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进来。“哎？武霈你也在啊！”殷鉴先发现了她。“这位是？”江妈妈直奔床前看望女儿，江爸爸看了武霈一眼。“啊，给叔叔阿姨介绍下，这位是我联盟军上将，现某基地指挥官武霈！”殷鉴指着武霈给两人介绍。
武霈抱着东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沉默一会，将东西放在桌上，“叔叔阿姨，你们好！”敬了个军礼。“你好！”江爸爸看着是个有文化的人，一身书卷气。“哎呀，小伙子，你成家了吗？”江妈妈放开女儿的手，转过身来看着武霈。
武霈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江玥忍不住将眼睛转看向窗外，她妈妈这是又来了。殷鉴心思一转，江爸爸闻言仔细打量了武霈，嗯，看着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就是个子还不是太高！“没，没有！”被两人打量着，武霈有些不自在。“太好了！”江妈妈激动地拍了下手，江玥冷下脸，江爸爸拍了拍江妈妈的肩膀，殷鉴则喜上眉梢。这是咋了？武霈一头雾水。
“你刚刚不是说基地事情还等着处理吗？赶紧去吧！”江玥觉得再等下去，她妈妈就要开始搞事了，连忙开口赶武霈走。“嗯？嗯，是的，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江玥你好好休息，殷局，再见！”武霈抱着东西离开。
“那，叔叔阿姨你们聊，我也先走了！”殷鉴心里乐开了花，急着给周扬报告，也告别。“好的，今天谢谢殷将军了，您去忙吧！”江父将殷鉴送出门外。“玥玥，那个孩子年纪不大，都是个将军了，人看着也不错，又没成家，你试试？”江母凑近了些，“实在不行，妈还有认识的人家，家里也有大好青年，你见见？”
江玥捂着眼，她母亲真是一如既往地努力啊！以往在外读书，但凡有时间回来，开头两天尚可，下面就是左一场右一场相亲，后面岁数稍长了些，连那一两天清闲都没有了。她唯一该庆幸的是，尽管她每次都故意去人不去心，她母亲都没有跟她生气，只是看着母亲满头白发，她突然有些不忍心。那年刚回国就忙于尖端武器事业，家也没回，只是写信告知一声，说来自上次离开已经五年没见父母了。
“爸！”江父走上前来，搬了椅子坐下。“玥玥，那个武霈你们认识？”江父心里也挺中意，他们终要老去离开，但看着江玥一个人无依无靠，心内实在不安，如果有个女儿中意的也对女儿好的陪着，他们也踏实些。“嗯，一起工作的同仁！”江玥看了眼江父。“这样！”江父知道女儿进行保密事业，不能多问，只是这个答案却让江父放心不少，能被选进保密事业的，肯定不差。
“玥玥，你觉得她怎样？”江父难得这么问。“爸？”江玥十分惊讶。“我和你妈已经70多了，也不知还有几年，你一个人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啊！”江父拉着江玥的手，满含担忧，江母也看了过来。被这么看着，江玥心里有些酸涩。
“身体怎么样了？”江父江母也不打算再多说，将话题转往她处。
“老首长！好消息好消息！”殷鉴激动地闯进周扬的办公室。“怎么了？火上房了？”周扬难得看见殷鉴这么激动。“火没上房，倒是铁树可能要开花了！”殷鉴笑着。“嗯？怎么说？”周扬有些疑惑。
“亏你我还以为武霈要做根木头，人家心里有数呢！你这不是叫我去接江父江母吗？我送二老去医院，可是看见武霈正在那呢，一瓦罐的汤水，自掏腰包呀！听说没少花钱给江玥开小开小厨房，我问了基地那边的同仁，说二人举止比较亲密。”殷鉴一脸喜意。
“嗬，这小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这么惊人！”周扬也惊着了。“等等，这只是你我观察，未必可靠，且江玥身份特殊，务必谨慎。我们还是不插手，等等再说！”周扬仔细思考了下，若是真这样，想必无需他们介入。若是无事，他们介入反倒不好。“行，听您的！”殷鉴也没有意见。
而匆匆赶回基地的武霈，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边歌行 坦白心意
武霈回到基地，大家都很意外她的出现“你怎么回来了？”武霈有些奇怪，“不是你们找我吗？”老李拍了下她，“谁找你啊，我们不会打扰你和江教授那啥子，那话怎么说呢？啊，叫谈情说爱，不对，互相关怀？”
武霈瞪他，“别瞎说，我和她是纯洁的同仁关系！”林昭挤过来，“拉倒吧，我们不瞎！”她又朝武霈挤了挤眼，“哎呀，旅长都是自家弟兄，说说嘛！”围着她的都是很久之前就跟着她的兄弟，武霈沉默一会，“好！”
大家聚了过来，“我，我的确是对她有那么点想法，但是她应该对我没想法，也许她从来就没在这感情上多考虑过！”武霈抹了把脸。“啧啧啧，你这万年开个花，就挑了个最高难度的！”老李摇了摇头，“对啊，咱们那点招数不适合你，江教授跟我们家里那口子可不一样！”其他人附和。
“我看他们科研人员平时话也不算多，喜欢看书，有时间也会运动，不怎么喝酒，喜欢喝茶，还喜欢独处！旅长，投其所好啊！”林昭将自己多日观察得到的结果说了出来。“知道，先小火慢炖，互相熟悉，再寻找战机伺机而动！”武霈看着没外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叮叮叮！”电话响起，“喂，武霈吗？”电话里传来殷鉴的声音。“老班长！”武霈有些惊讶，这不是刚见过吗？“废话不多说，你给老子说实话，你对江玥有没有什么想法？”殷鉴直奔主题。
“嘿嘿，瞒不过您啊！有那么点想法！”武霈也不否认。“呵，还一点，我看是许多吧！那你觉得江玥对你是什么意思？”殷鉴追问。“她应该没想法吧！”武霈撇了撇嘴。“哟，你小子也能踢到铁板！”殷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乐滋滋。
“我命令你，寻找战机，争取早日拿下这块高地！”殷鉴语气一变，严肃地说。“保证完成任务！”武霈敬了个礼。“好，等你好消息！”殷鉴说完就挂了电话。“啧啧啧，旅长你可以啊！”林昭走过来拍了下她，又快速跑远，其他人也起哄离去。
在基地处理了积攒的事情，武霈又匆匆离开赶去医院。“江教授，你今天感觉怎样？”武霈又去买了点肉食，托相识的食堂阿姨给煮一下，又抱着瓦罐和碗来了医院。“你不是回去了吗？”江玥正写着关于空间探索的计划书。
“处理完了，来看看你！”江玥看了看武霈。“你的津贴省着点花，以后不成家了？”江玥看着又是一瓦罐肉汤，忍不住对武霈说，工资高也不能这么任性啊！“我现在也没有家，而且给你花我乐意！”武霈不以为然。“你现在不成家，不代表以后啊？”江玥反驳她。
“我只与我喜欢的人成家，但她可能不喜欢我！”武霈装作无意却偷偷打量江玥。江玥听完脑子里开始回忆江玥和她接触过的人，辨别这个人是谁？通过对比分析，江玥发现答案可能是自己？！她立刻有些不自然，脸上神色变幻。
“咳咳，你说的那个人是，”江玥将手举起，正要指向自己。“是你！”武霈察觉到江玥可能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且好像并不是无感，顺杆爬。“军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江玥反问。“她们都不是你！”武霈立即接过话题。
“我不会整日埋首家务，也不擅长家务，工作原因，可能我们聚少离多，当然不排除我们分到一起工作。家中可能都得靠你，甚至可能孩子都会是个问题，你能接受？”江玥仔细考虑了下，武霈给她感觉与常人不太一样，她也喜欢自己，这样也能让父母放心，不如给大家一个解决方案。
“我不在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孩子无所谓！”武霈说着，她肯定给不了孩子，江玥这态度也好。“嗯？”江玥还是有些意外武霈的态度，别的可能可以理解，但是在这个大环境下，她竟然不在乎孩子，这个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我发誓！”武霈举起手，“好了，我们是无神论者，不用啦！”江玥也是了解他的为人的，按住了她的手。“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两跟上面说下吧！不行，不回去写了，我就在这写，今天就交上去！”武霈一刻也等不了。武霈埋头就写，写完后，看着江玥还没写，“你是不是没力气，我来写？”武霈准备代写。“边去！”江玥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自己靠着床头写起来。




边歌行 谈婚论嫁
江玥依旧没有吃几口，倒是武霈再一次吃饱喝足，惬意地瘫在椅子上，江玥看了眼她，忍住自己的笑意，好像以前普国那位舍友养的猫。
“行了，写好了，你一起给递上去吧！对了，这是保密文件，你顺便给我交到军部次长那吧！”江玥将一早写的空间探索计划书交给武霈。“保证完成任务！”武霈作怪地敬了个礼，却并不急着走。
“还有事？”见她半天不动，江玥有些奇怪。武霈犹豫着，磨蹭着，走到了江玥床前，“我，我还有话要说。”“嗯！”江玥点了点头。“那个，”她搓了搓手，“我，我身体有些隐疾，可能生不出孩子，你要是介意，现在还来得及改主意！”武霈临走前，终究不忍心完全按计行事，难以下决心欺瞒太过，还是说了些。
“嗯？”江玥愣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认真的样子，明白对方不是开玩笑，又上下打量了她下，眼神隐晦地在下身转了一圈。“知道了！”江玥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所以？”武霈心里有些后悔，有些期盼，有些紧张。“去交报告吧！”江玥与她对视。“好，好的！”武霈欣喜不已，拿起东西就走，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不过那事我能行的，绝对可以满足需要！”
看着武霈扔下句话快速跑了出去，江玥脑子里重复了下她的话，才明白什么意思，脸唰地一下红了，抓起手边的书就扔了出去，“混蛋！”武霈在门外听着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心砰砰跳，好险，差一点。不过透了点底，她感觉心里踏实多了，我会对你好的，武霈心里暗暗发誓。
武霈去了军部，丝毫不敢耽搁，先交了江玥的保密文件，又向周扬递了两人的结婚报告，两人都是涉军涉密，必须得打报告。“好小子，动作很快嘛！”周扬很高兴，“我这就批完上报，等议会和元首同意后就安排你们婚事。对了，你记得买点东西去拜访你老丈人家，礼数要到知道吗？”周扬不放心，又多叮嘱了些。“放心，老首长！”武霈一脸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