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女巫女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多半是他早就发现那里有人,但对方没有恶意,于是没有出声静观其变。
可恶。
被吓到的柔弱塔弥拉在男人有些莫名的眼神里瞪了他一眼。
韩笑过之后跑来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裙摆滑落,性感结实的大腿暴露无遗,还挂着细细的金链。
“欸,我听到你好奇我们的厨娘?”这个把风情写在脸上的疯疯癫癫女巫用干净叉子叉了一块塔弥拉的派,闻了闻才放进嘴里嘟嘟囔囔,“迷魂咒的效果最多持续两个月,所以我们都是一个月多就换一个啦。”
塔弥拉看了看对方鼓鼓的腮帮子,小心发问:“那……换下来的人呢?该不会是杀掉吧……”
女巫集市前前后后也要持续两个月,折算下来一年这个时间就要消失一到两个妇女吗?
这也太可怕了。
她抖了抖。
韩比她抖得更大,“你是什么可怕的新生儿啊?为什么要杀害做饭好吃的无辜厨娘!”
塔弥拉无辜地看着她。
烈焰红唇的性感女巫抱怨着塔弥拉对他们群体有刻板印象。
最后韩解释了她们是轮流带远方的厨娘来做饭,走的时候再带回去,这样不会被人察觉规律性的失踪,被下了迷魂咒的妇女也没有记忆。
“当然,有些觉得麻烦的也可能会直接把她们杀掉。”韩补充完后耸了耸肩,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反正自己不杀就好了。
塔弥拉张了张嘴,觉得嘴里的蘑菇派不香了。
她看了看赫尔曼虽然依然没有表情但是明显变冷了几分的脸,心里渐渐悬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触及到这个奇妙世界的黑暗面。除了神秘的魔法,女巫们同时具有着乖戾嚣张的本性。
她也会这样吗?
瞧不起、甚至践踏普通人类的生命。
可是分明,女巫们都是从人类觉醒而来的啊,她们都在人类世界里生活过。
韩看了看魂不守舍的新生儿,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旁边不参与他们话题的圣骑士。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摸了摸塔弥拉的头吸引回她的注意力:“宝贝,吃饱了之后去镇子里最高的那栋屋子里看看吧,让利切看看你的身体。”
利切?塔弥拉茫然了一瞬间,反应过来是那个年纪最大的阴影女巫,隐隐有管事人的地位。
她乖乖点了头,韩笑着走了,腰肢摇曳风情迤逦。
新生的女巫看着坐了不到两分钟的前辈离去,有些茫然地抓了抓身旁赫尔曼的手。
“……她在警告我,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少女软糯的声音低低在身旁响起。
那盘松软的蘑菇派还没吃完,但她看起来并不想继续拿起餐具。
圣骑士轻声叹了口气,回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指,“她担心你是正常的,就像我的同僚们担心我被女巫抓走了一样。”
“不是,我担心的是别的……”女孩咬住了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她并不觉得那些被掳来的妇女被杀掉是不对的……也不是不对,她觉得这样不对,但她不在乎,普通人类罢了,死活都与她的生活没有关系。”
女孩看她,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雾一样的迷惘:“我也会这样吗?变得不再像现在的自己。”
赫尔曼无声地握着她的手,试图让她不那么紧张。
眼前的女孩踏进光怪陆离的魔法世界还不到一个月,起初的新奇过后,这个更神秘的世界与她原本的生活产生了碰撞。
但他知道,塔弥拉永远都是那个塔弥拉。
嘴硬心软,不是传统意义上乐善好施的好人,但也绝不是践踏生命的恶人。
“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金眼睛的圣骑士拉着小女巫的手,轻声但庄重地向她发誓,“未来的你和现在很像……几乎一样,没有变得冷漠也没有变得恶毒。”
他怀疑塔弥拉做过的最大的坏事,就是强抢了他。
塔弥拉茫然的目光逐渐找到了焦距,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仿佛终于安下心来,轻轻挠了挠他的手。
事实证明女人永远不会彻底放心。
他们出发去利切住所的路上,塔弥拉一直在给赫尔曼打预防针。
“赫尔曼,我真的不是什么善良小姑娘的。”她担心圣骑士心里她的人设是洁白山茶花那种。
就算她不喜欢随意杀戮或者把别人看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厨娘,也不会像传说故事里娴雅的公主或是清纯的公爵小姐那样温柔甜美还乐于助人。
男人瞥了她一眼,配合着她带伤的身体慢慢迈步,“善良?哪个你都跟这个词碰不上边吧。”
塔弥拉一边觉得他好懂我哦我放心了,一方面又觉得有点迷之不爽。
少女撅起嘴巴,轻轻敲了敲他的胳膊。
赫尔曼仿佛是知道她在不高兴些什么,抓好她乱动的手,低低安抚:“我喜欢的也不是善良的小姑娘。”
好、好吧。
塔弥拉晕乎乎地停手好好走路了,心里张牙舞爪地想着这个圣骑士怎么这么会,她这么听话是不是太没面子……
“到了。”赫尔曼叫她,打断了她胡思乱想的脑子。
少女抬头看了看,这是一栋气派的叁层小楼,是她以前生活的小镇里属于镇长那种等级。
沉沉的乌木建筑黑得发亮,分明已经是上午了,但这栋楼里点满了灯,每一个角落都被照的亮莹莹的。
小女巫和身边的骑士对视一眼。
真奇怪,分明是阴影女巫,结果住在最亮的房子里。
赫尔曼把塔弥拉拉在身后,走上台阶,敲了敲门。
“利切夫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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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亡,今天敲了3400字之后闪退了,重写一遍只有2900!!!
【西幻】女巫女巫 二十二只女巫
木质小楼里面传来一声温和的“请进”。
这声音温柔有礼貌,听起来虽然不年轻但也并不苍老,完全不符合塔弥拉脑海里“年纪最大声望最高说话最管用的阴影女巫”的想象。
她还以为会是个穿着黑袍的老婆婆。
两人推开木门走进去,小楼的门应该是对接了什么法术,门内是一栋远大于外表体积的塔楼一样的建筑,角落里螺旋的台阶直通天际。
这栋塔楼的装潢也不像法力高深女巫的风格,到处挂满了柔软的毛线织物,壁灯上,门把手上,茶几上,都铺着一看就是出自手工的温馨针织小毯子。
塔弥拉戳了戳门旁的针织花朵,粉色的花苞还动了动。
大厅里没有人,两人暂且在门口站着不动,不远处的一个走廊隐约传来了逐渐靠近的人声,“你们坐吧。”
赫尔曼顿了顿,没有发现什么魔力波动,意味着这个小楼是安全的,他拉着塔弥拉的手在大厅里的椅子上坐下。
走廊里也逐渐出现一个人影。
是个修长清瘦的中年女性,一头长长的亚麻色卷发十分温柔。她穿着米白色的长裙,端着一盘饼干和茶壶走近。
塔弥拉愣愣地看着她。
这个女巫……好温柔啊,棕色的眼眸里盈满了笑意,嘴角和眼角浅浅的纹路并没有让她看起来衰老,反而更有一种时间沉淀的柔和感。
她将手里的托盘摆在塔弥拉面前,焦黄的小饼干散发着奶油的香气,虽然刚吃过饭,塔弥拉还是吞了吞口水。
温柔的棕发女巫为他们倒着红茶,捏着致漂亮骨瓷杯的手细瘦干净。
她特意给了塔弥拉一只杯柄趴着小兔子的茶杯,兔子眼睛红红的,可爱又致,少女忍不住捧在手里摸了摸。
赫尔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强大女巫的动作和神态,她对塔弥拉的关心十分真切,大概因为后者是近年唯一一个新生儿?
身旁塔弥拉已经吃起了黄油小饼干,一副放下警惕的样子。
他只能率先引起话题:“请问利切夫人,是要检查塔弥拉的身体吗?”
忽然提起正事,塔弥拉愣了愣,加速咀嚼想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准备好好交涉。
利切夫人阻止她:“不急,你先吃,吃好我们再说。”
她温柔地说着,披着米黄色的披肩柔和地坐在椅子里,嘴角噙着春天般的笑意。
塔弥拉于是懵逼地又拿了一块,还分给赫尔曼一半。后者简直无语,看了看咔嚓咔嚓啃饼干的少女,知道她对别人的情绪很敏锐,既然这么放心大概是对方毫无恶念,才终于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一点。
他低头将自己的半块饼干吃掉。
利切夫人一直坐在对面用包容的眼光看着他们,在塔弥拉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期间两人多次想要表示自己不吃了先谈正事,都被利切夫人温和地阻止,表示等一会。正好塔弥拉刚刚的蘑菇派只吃了一半,胃还没有填满,她不知不觉地把黄油饼干吃完了。
她舔了舔嘴边的碎屑,用一旁的餐布擦了擦手。
好局促。
虽然利切夫人穿着打扮都舒适柔软,并没有迫人的气势,但对方隐隐的主导感还是让她有些紧张。
仿佛看穿了她的忐忑,利切夫人带着安抚的口吻开口:“不要害怕,刚刚你吃点心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你的身体,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原来让她不要多问一直吃就是在观察她的身体了。
塔弥拉惊讶于这位温柔女巫的力量,只靠肉眼就能判断一个人身体的情况,她一定在漫长的岁月中学到了很多。
赫尔曼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放下心来,他总觉得对方还有什么话要说。
“但是……你身体的情况有点复杂。”
果然。
他忍不住失礼地紧紧盯着这位利切夫人,想知道身旁女孩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他目睹过失去,所以更难放开。
棕发的女巫看着对面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两人,并不在意他们的无礼,柔柔地说道:“女巫们随着成长,身体里的血脉构成完整的魔法纹路,这个过程实际就是通俗讲法里的‘血脉觉醒’。”
她看着塔弥拉,忍不住微蹙了眉,“每个人的魔法纹路是不一样的,而你的……不仅没有问题,反而非常完美……太完美了。”
简直……不像自然生成的。
她没有夸装,每一条看似是自然生成的纹路都具有着使魔力发挥到极致的弯度,这样的女巫成长之后会具有磅礴的力量。
过于完美?
塔弥拉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她和皱着眉面无表情的赫尔曼对视一眼,有些茫然。
圣骑士握住了她的手,发问:“她的血脉觉醒很慢,如果没有外力干预,会因为身体里蓄积的魔力过多又无法控制导出而损坏身体。这种情况与完美的纹路有关系吗?”
利切夫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她身体里的纹路可以当成一个无损耗的聚魔法阵,将周边的魔法元素吸取来存到体内。但你的法阵太密,过量的魔力囤积可能会对普通人类的脆弱身躯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到时就算血脉觉醒也迟了,身体的损坏只会更加剧。”
她仔细地看了看女孩的心口和额头部分,表情柔和了一些:“我注意到……现在她的觉醒是由外力干扰引起的,在纹路没有饱满之前就强行引发,蓄积的魔力可以自由导出,她的身体没有受损。”
利切夫人浅棕色的瞳孔含着笑意看了看赫尔曼。
塔弥拉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赫尔曼要千里迢迢跑来吓她,逼她变成女巫。
看来未来的她已经知道自己早衰的原因,并且告诉了赫尔曼。
所以,她的死亡阴影已经解除了吗?
但她现在在担心另一件事。
“利切夫人,我没有得到女巫觉醒一定会获得的记忆传承。”塔弥拉惴惴不安地说。
她原本以为可能是赫尔曼提前了她的觉醒,让她的身体没有发育完全。但利切夫人已经排除了这个猜测,她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觉醒了。
利切夫人显然也没想到她会有这种问题,怔了一下之后表情逐渐奇怪起来,挥挥手让塔弥拉靠近她。
少女从善如流地松开了皱眉看她的圣骑士的手,乖巧靠近那个清瘦但温柔的女巫。
走到近处可以隐约嗅到她身上有一种混合了春天阳光和冬天篝火的气息,塔弥拉忍不住放松,被利切夫人缓缓拉住了一只手。
她看着对方清瘦的脸颊,闭着的双眼眼皮毫无波澜,认真地分析着她体内的魔力纹路。
只过了一小会,她神色复杂地睁开了眼睛。
塔弥拉松开了她的手,退回自己的椅子上紧张地等待着。
“原来如此……怎么可能不完美呢,”棕发的女巫叹了一口气,“你原本应该是个普通人类的。”
塔弥拉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普通人类……是什么意思?
“你被换上了女巫血脉,并且被人为绘制了魔法纹路,所以你的魔法纹路才会如此完美,那都是靠人工确计算得出的结果。至于女巫记忆传承,因为你不是女巫,所以不会有。”利切夫人柔和的面孔有些严肃。
塔弥拉艰难地保持着自己正常的表情。她能感觉到赫尔曼担心地握紧了她的手,但她暂时没有力气作出回应。
利切夫人嘴里说出的东西……简直晴天霹雳。
她……原本是个普通的、再平凡不过的小镇姑娘,但有人借助外力,把她强行变成了拥有魔力但没有传承的女巫,一个不完整的人造产品。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动手的?
她对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毫无记忆,是在她记事之前吗?不……不对,即使她有印象,对方也完全做得到抹去她的记忆。
少女方寸大乱,勉强保持镇静的面孔一片雪白。
“塔弥拉。”
圣骑士在叫她的名字,她转过头去看着他,视线却没有焦距。
男人皱着眉,也来不及顾虑礼节问题,伸臂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手放在她背上湿湿的,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利切夫人怜悯地看着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十多年都没有新生儿……‘制作’你的那个人,大概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切。”
塔弥拉耳朵里又有那种岩浆流淌的轰鸣声,她艰难地平复呼吸,听到对方温柔的声音继续告诉她:“你身上有种咒语,吸取了其他新生儿的力量,她们不会觉醒,而那份埋藏的力量都作为你的养分,将你身体里的魔纹雕琢完美。”
制作我的那个人……
塔弥拉握紧了手。
原来她只是个……吞噬了其他人魔力的冒牌货。
“对不起……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像从海底传来,像一串气泡破裂在海面,模糊而沉闷。
“这不是你的错。”利切夫人摇了摇头,“这是最禁忌的人体黑魔法,而你只是因为身体适合作为载体而被选中,你是受害人。”
她摇了摇头,向她道歉,“抱歉,要让你面对这样的事实。”
“不,很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塔弥拉从赫尔曼怀抱里撑起身体,苍白的脸颊看着她,礼貌地笑了笑。
不知是否知道内情的时候肌肉太过紧绷,她腹部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水,染红了她的米白色棉裙。
他们离开利切夫人的住所之后,赫尔曼将她一路抱了回去。
赫尔曼以为她要哭了,但她没有。
苍白疲惫的女孩只是安静地伏在他的肩头,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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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完给基友看
基友:你好变态啊
【西幻】女巫女巫 二十三只女巫
因为伤口崩裂,赫尔曼又抱着塔弥拉去求助了佩尼罗普。
瘟疫女巫手覆在少女柔软的肚子上,暗绿色闪着幽光的“水膜”缓慢地覆盖上了渗出血丝的伤口。
“这一次吸掉应该就完全好了。”佩尼罗普转到塔弥拉身后去看她背部的伤口,“太奇怪了,我留下的分明是足够治愈的量,怎么就少了呢?新生儿,伤口没彻底愈合之前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少沾水,如果没有情况的话最好让你的小男朋友抱着你出行吧。”
少女半披着衣服,轻轻答应了一声。
佩尼罗普留下的药少了大概和她的体质有关,毕竟她现在还是半人半女巫,体内构造过于复杂。
刚刚利切夫人告诉她,她的身体正在向完全的女巫转变,如果想要停止,或者想找到什么线索,
最好能在她彻底转变完成之前找到通这些的人。
利切夫人当时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担忧地看着她失去血色的脸颊,“不必太过恐惧焦虑,去找找一个叫阿莲妲的女巫吧,她是人体黑魔法的大师。”
她甚至委婉地表示,塔弥拉身上的术法,很可能只有阿莲妲那种技术水平的人才能做到,这是提醒赫尔曼和塔弥拉对阿莲妲警惕一点。
“请问夫人对阿莲妲的行踪有了解吗?”赫尔曼当时抱着惨白着脸的塔弥拉,郑重地提问。
利切夫人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恍惚,“女巫们多半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在哪。”
她忽然愣了一下,回忆着说起:“但是,上一次女巫集会,我好像听说阿莲妲要去亚特托材料。”
亚特托。
赫尔曼和塔弥拉对视一眼,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佩尼罗普给新生儿处理完伤口,左看右看觉得两人的神情有点复杂,好像有什么情况。
她不想多待,递给塔弥拉一个橙红色的小铃铛。
“?”塔弥拉把衣服穿好,伸手接过,“这是……?”
“我的小道具,以后你受了伤就使劲晃铃铛,我在附近的话就能听到消息,可能会来救你一命。”话痨女巫笑眯眯的,捏了捏少女柔软的面颊。
塔弥拉愣了愣,冲她笑,“谢谢你。”
虽然……她只是个冒牌的新生儿,但她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利切夫人说女巫里面有几位比较极端的,可能会直接把她剖了破坏掉魔力纹路,或者拉她去观察研究。
她不想让这个只陪伴了短暂几天但是十分关心自己的人卷入浑水。
送走蹦蹦跳跳的佩尼罗普,赫尔曼将房门锁好,又下了几个禁音法阵。
塔弥拉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俊朗的脸上是不着痕迹的担忧,对他安抚性地笑了笑。
赫尔曼不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来安抚她,他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塔弥拉从善如流地没有骨头一样瘫在他身上。
“未来的我找的那个人和阿莲妲分别在亚特托的可能性有多大?”她轻轻地问。
圣骑士沉思着,“未来的你并没有和我透露过内情,但是你回来之后情绪很不好,如果你们第一次见面就起了冲突,阿莲妲很有可能就是对你动手的那个人。”毕竟未来的她只对他一个人嚣张跋扈。
塔弥拉没有说话,只是软软靠着他,眼睛无神地凝视着墙壁。
“赫尔曼,”她握着他的手,“未来的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衰弱与魔力爆发有关,但并不确切了解具体死因。是自然衰亡,还是死于别人之手。
男人宽厚的手掌回握,他似乎有点僵硬,沉默了一会,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她,“是战死。”
战死么?
那么,她的对手是谁?
塔弥拉静静想着,赫尔曼陪伴着她。
“虽然我改变了你的一部分命运,让你不会因为魔力爆发而早衰,但剩下的剧情并没有随之改变,我们还是要去亚特托,你还是有了潜伏在暗处的敌人。”
原本他带塔弥拉去亚特托,是想按照未来的经验,带她去那里找找那个能帮她检查身体的人,现在这一步已经完成。
男人低沉地分析:“我有私心,我不想你再卷进这些事里,长久地活着陪我。但是这对你不公平,你有权利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塔弥拉听到他声音里的不自然,侧头去看他,两人静静对视着,金眼睛的圣骑士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别害怕,我会跟着你去,保护你。”
我不会再让你把我丢开,孤身去赶赴死亡。
塔弥拉脸色仍然带着苍白,但是神色已经比刚听到自己是人造女巫之后镇静许多。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首先,改造自己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只是单纯的做实验吗?
她并不觉得连最年长的女巫都觉得困难而繁琐的禁术会有人只是想看看效果一样随意用在她身上,何况利切夫人也说了,是特意挑了一个具有可以配合这个法阵体质的婴儿。
如果动手的人另有所图,那又会是什么呢?
ta是否会在她身边出没,从而观察自己?
塔弥拉在脑海里仔细回忆着,有没有一个时刻出现在附近的人的印象,但是并没有这么一个人选存在。
她的前十多年乏善可陈,没有遇到过大风大浪,见到过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烧死女巫。
如果对她的身体进行改造是要利用她去做些什么,那么不妨猜测,觉醒女巫之后,她已经达到了对方的第一步目的。
很有可能,接下来ta会出现在她面前。
第二件事,对方是否知道对身体的改造会影响她的寿命?
如果ta知道,很可能对她抱有的是纯粹的恶意或者轻视,她需要用最坏的想法去猜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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