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的秘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牛角弓
“成交!”
凌冬至给他出的主意的就是迂回地接受。
之前小七拒绝慕容锦拒绝的那么彻底,冷不防改变态度,谁都会生疑的。还不如让慕容锦自己脑补,认定小七是穷困潦倒了,连装修的钱都凑不齐。柏晏这边最好再催一催什么的。如果小七是因为债务压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接受替慕容家的好意,情理上就比较能说得通了。同时还可以探一探慕容家的底,如果他们毫不犹豫的就替小七掏出这几百万,那说明他们想让小七做的事,对慕容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或者说,他们想让小七做的东西,是非常非常贵重的。
这是小七唯一能够想得出的理由。否则他一个慕容家的养子,还是已经被逐出宗族的养子,有什么值得他们惦念的呢?
小七等了五天。
以他对慕容锦的了解,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消息是一定要亲自验证的。为了把这个局布置的更加逼真,雁轻特意请柏晏和徐永成吃了一顿饭,跟他们商量好装修的二百万尾款以私人名义转进柏晏的账户,柏晏给他签一份到款收据,等过几天,雁轻给他通知之后,再转进“柏发”的账户,由“柏发”出具正式的收款凭据。
徐永成觉得这个提议简直莫名其妙,柏晏倒是隐约猜到了一些内情。不过雁轻这么做的用意与他们无关,“柏发”的账户也好,柏晏的私人账户也好,都是柏晏的钱。只要他们这一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怎样付账都无所谓。
第五天的傍晚,雁轻坐在廊檐下纳凉的时候,听见门外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不是裴戎那辆旧车。而是一辆他之前从没听过的,或者说没有注意过的车。
小七的秘密 第56节
雁轻的心跳微微加快。
车停了,车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走到院门外拉着门环敲了两下。
雁轻没有出声。
“雁轻?”有人在门外喊他的名字,“雁轻你在家吗?我看见灯光了。”
雁轻扫了一眼身后正房敞开的大门,客厅里亮着灯,电视也看着,声音被他调的很小。
“我是喻白,我来是想跟你谈谈。”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躲着我们,但是我来找你,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这边的利益。你应该知道,眼下这样的局面,只有合作才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雁轻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鱼头的脖子,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在里面。”喻白的声音稍稍有些泄气,“你不想跟我们有什么接触。但是你自己想想,除了慕容家之外,现在还有哪家敢收你。”
雁轻撇了撇嘴,心说闹到这一步还不是被你们害的。
“追究责任没有多大意义,”喻白的声音越发的温和起来,“我们都要往前看。雁轻,你自己想想,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雁轻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乏味。这个喻白也不知道是学什么出身,游说的功力太差!翻来覆去说这么几句空话,这个时候应该利诱嘛。真金白银亮出来,顺便展示一下自己老大财大气粗,实力雄厚。
“你是阿锦的兄弟,你应该了解阿锦的能力……”
雁轻冷笑,暗想老子不但了解他的能力,还了解他的下限呢。
“慕容家现在参与了古玩协会的一个研究项目,研究的方向是古董瓷器的复原,”喻白说:“慕容家的几位老师都在全力攻克这个课题……”
攻克不假,攻克研究项目听起来就假的很了。也不知是喻白脑容量不够,所以很容易就相信了,还是说这套说辞就是用来哄弄雁轻的?
“你烧瓷手艺好,而且与慕容家风格不同,我们很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液加入……”
雁轻觉得这话说的就比较接近真相了。
“这是阿锦让我给你带来的。你看了就明白了。”
雁轻看见一角白色的东西从门缝里塞了进来。远远看着像是一张叠起来的白纸。不会是支票吧?
“雁轻,”喻白沉默了一霎,声音居然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我相信我们可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你不必对我们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雁轻不耐烦了。这种空话听起来最倒人胃口了。
门口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鱼头窜了起来,一路飞奔过去,叼起门缝里飘落下来的东西跑了回来。
是一个白色的信封,里面果然是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雁轻抖了抖那张纸,低声笑了起来。如果按照他们自以为了解的那个小七的性格来分析的话,他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追上去还给喻白?
追上去当着他的面撕掉?话说他还从来没干过撕支票那么败家的事儿呢……
或者明天再去找慕容锦吧。这会儿温度正好,山风习习,惬意得很,再者裴戎也快下班回来了,他实在懒得追出去演戏。正好也可以给他们营造出一个自己在家里思来想去,激烈地自我斗争的假象。
雁轻冷静地想:或许这种犹豫不定,才最符合慕容锦心目中对于小七的定位。
作者有话要说:小七自称老子,这一定是跟鱼头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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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89章 保镖
裴戎回来的有点儿晚。因为队里这两天又加班处理一个案子,他回来的时候都快到九点了。这一带本来就人少,小七的院子又是一侧靠山,一侧临湖,距离附近的“傍山华庭”也有一段距离,远远不如市区热闹。每天一过七八点钟,出来遛弯的人也都各自回家,外面就显得格外安静了。
裴戎的车还没开过来,鱼头就听见了由远及近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小家伙顿时不干了。
“小七!”鱼头冲着小七怒目而视,“这个傻大个怎么又来咱们家了?!”
小七无奈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他是来保护咱们的。你忘了他是警察啊,而且还是特警呢,可厉害了。”
“谁稀罕?!”鱼头一脸不屑,“老子不知道比他厉害多少,有我保护你就足够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让他马上滚回自己家去!”
小七,“……”
猫这种生物,对于自己的领地真的有这么强烈的执念吗?
小七试图跟它讲讲道理,“你看咱们家这位置,两面是山,一面是湖,还有一面是荒坡,荒坡下面那个小区走路至少要十分钟才能到,真有坏人来打劫,你觉得仅靠咱们俩能管用吗?”
鱼头的猫脸纠结了起来,“什么打劫的……你又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小七拿出凌冬至忽悠黑糖的架势循循善诱,“你想咱们这个家是拿什么换来的?你的传家宝对吧?传家宝值钱不值钱?”
“废话!”鱼头忿忿,“当然值钱了。”不值钱怎么能卖掉修房子呢。
“所以说,咱家院子等于传家宝。都是很值钱的。”
鱼头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值钱的东西难免会有坏蛋垂涎,”小七摊手,“要是没有个能干的保镖,我怎么保证你的安全呢?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鱼头的猫脸舒展开来,觉得这句话听着很是受用。原来小七叫傻大个来他们家住是为了保护它啊……原来它在小七心目中这么重要啊……
裴戎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七一脸啼笑皆非的跟一只洋洋得意的黑猫对视的画面。别问他是怎么看出黑猫在得意的,他就是看出来了。因为那只黑猫看过来的眼神太诡异了,就好像自己是它饭盆里的一条炸小鱼,只要它乐意,随时都能吞进它的肚子里去。
裴戎抖了一下,“你们在干嘛?”
小七笑着摇头,“没事,鱼头在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说着看了鱼头一眼。鱼头则骄傲地扬起脖子,从喉咙伸出发出咕噜的声音,如果它的爪子再虚抬一下,简直就像电视剧里的皇帝高傲地坐在宝座上说:“爱卿平身。”
裴戎觉得背后发毛,“它怎么……这种眼神?”
小七嘴角抖了一下,“它……就是高兴的。”
裴戎对这个解释深表怀疑,跟这只老猫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它那性子有多么矫情又霸道,裴戎才不会假装不知道呢。
鱼头斜了他一眼,翘着尾巴慢条斯理地回它的猫窝去了。自从搬到院子里之后,它的生活变得丰富多了,既可以住在梧桐树上、假山洞里,还可以住在廊檐下的猫窝里。猫窝是一个木板钉起来的小木屋,小七还特意在门框上方画了一条肥美的大鱼。鱼头对这个猫窝简直满意极了,连小刺猬都没让进去过。上次黑糖那条傻狗跑到他们家玩的时候也看中了这个漂亮的房子,流着口水围着它转悠了半天。不过它刚把它的大狗嘴从半圆形的门洞里伸进来,鱼头就冲着它的鼻尖狠狠挠了一爪子,于是这傻狗一跳八尺高,一路嚎叫着跑去厨房找它爹地告状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敢打过它猫窝的主意。
鱼头走到猫窝门口,回过头看了看小七。他正在跟那个傻大个说话,两只手还按在傻大个的肩膀上。鱼头稍稍有些嫉妒,它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小七,自己已经降尊纡贵的允许他来摸自己的脖子了,他以后应该注意一点儿,不要再随便抚摸别的什么宠物了!再说傻大个身上也没有它那么丰厚的毛毛,有什么可摸的呢。
哼。
这傻大个没它毛毛多、没有它跑得快,小七也从来没有把他抱进怀里揉他的脖子……
这么一想,鱼头又觉得这个傻大个没什么可让它嫉妒的了。
小七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裴戎,说到自己决定过两天就去公司找慕容锦的时候,裴戎的脸沉了下来。
“凌冬至就给你出这么个主意?!”
小七捏了捏他的耳朵,“是我跟他说想接近慕容锦,又不想让他生疑,冬至才给我出了这样的主意。你别迁怒于他。”
裴戎沉着脸不说话。
小七又说:“裴哥,你给我一句明白话,你们警方到底还查不查慕容家了?”
裴戎犹豫了一下,“还在查。不过案子已经转移到其他方向了。他们不仅仅制造假古董,还跟日本那边的一家叫山岛株式会社的商贸公司来往密切。”
小七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当初跟在慕容贺身边是接触到的信息,从头到尾搜刮了一遍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家公司。难道这是慕容锦自己的联系上的买卖?
“这家公司有什么不正常吗?”
裴戎摇摇头,“正常不正常不好说。不过他们的社长山岛一野这个人背景非常复杂。跟京都的黑社会关系也是非常密切的。目前还不了解慕容锦是怎么跟他勾搭上的。不过他们的贸易范围非常广,不光是瓷器这一块,还涉及日化和电子产品。”
小七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了,慕容家什么时候开始做日化和电子生意的呢?或者这也是慕容锦上台之后为了挽救家族生意而开辟的新的经营模式?
“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小七怎么想都觉得慕容锦跟日化和电子生意挂不上钩。慕容锦的性子说白了是有些急功近利的,像烧出仿品,一转手挣到几十万几百万那才会让他觉得有成就感。放长线钓大鱼的经营模式虽然稳妥,但是想来慕容锦刚上台没多久,必然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比慕容贺差,他有那个耐心慢条斯理地等着日化生意盈利吗?
裴戎摇摇头,“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不好下结论。”他瞟了一眼明显有些走神的小七,警告他说:“应该警方解决的问题我们自己会想办法,你就别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能不跟那个人渣接触就别……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家里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小七能感觉到裴戎心情不好。他是反对小七没事儿跑去找慕容锦玩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把戏的。那种败类,不是应该有多远躲多远的吗?虽然他也知道被那种人盯上之后,反击就是最好的进攻,但是要进攻的人变成小七,他就开始觉得不安了。
“真要去找他?”裴戎忍不住又开始给小七拖后腿,“要不再等几天吧,等我搜一搜他那个公司的消息。”
小七揉了揉他的脑袋,一言不发地走到厨房,把之前熬好的绿豆粥和小笼包拿出来热了给他当宵夜。粥是他熬的,小笼包是方姨包好了给他们冻在冰箱里的。不得不说方姨在这个家里还是很受欢迎的,不光是小七,连鱼头和蜘蛛侠都爱死了方姨的手艺。鱼头在吃过一次方姨炸的小鱼之后,公然表示经过对比之后它发现小七的厨艺实在“太吓猫”了!
小七给自己也盛了碗粥,在裴戎对面坐了下来,淡淡说道:“等你们找到线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慢了,而且不一定能得到核心消息。如果换了是我主动接触慕容锦,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弄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了。”
“太危险。”裴戎还是不放心,“万一他对你产生怀疑……”
小七摇摇头,“慕容锦这个人有些方面是很自负的。他骨子里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优越感。虽然他从来没有明说,但是我感觉得到,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我会回去帮他的忙。无论我怎么给他脸色看,他都认定我是一时想不开,迟早会站到他的阵营里去。”
裴戎觉得不可思议,“他哪儿来的自信?”
小七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裴戎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明天?”
“不,至少也要两天之后。”小七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嘲的表情,“等他相信我是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认清了现实,不得不为两百万折腰的时候再去。”
“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裴戎不放心地叮嘱他,“不许自作聪明!”
小七莞尔,“我知道。”
两天后的傍晚,小七背着一个旧的背包,一脸憔悴地出现在了金融街华鑫大厦的二十六楼。这里是慕容家在滨海市的办公总部,小七以前就知道这个地方,但是从来没来过。他在前台填了一张登记表,然后心事重重的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望着面前的一次性水杯发呆。
这个地方并不像他之前预料的那么让他感到难受,因为眼前所见的一切没有任何元素能够刺激到他,以至于让他想起慕容家那个鬼屋似的老宅来。这里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办公楼没有什么区别,窗明几净,衣着考究的男女神色肃然地来来往往,充满了忙碌的工作气息。
小七渐渐放松下来。
斜对着会客区的电梯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滑开,几个男男女女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看见小七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神色微微有些迟疑。
小七与他打了个照面,隐隐觉得他有些眼熟。正搜肠刮肚地回忆他是不是跟在慕容贺身边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就见他上前两步,客客气气地问了一句,“你是……七少爷吧?”
小七微怔。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中年男人客气地笑了笑,“前几天开会的时候,锦少爷还说起你呢。七少爷手艺这么好,早该回来帮自家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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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秘密 第57节
章节目录 第90章 曜变天目盏
这个男人是当年慕容贺的心腹,名叫杜云贤。当年的慕容贺是十分信任他的,曾把手里大部分的生意都交给他管理,尤其慕容贺病重的那两年,杜云贤的权利甚至大到能独自做出决策而不用事先征求慕容贺意见的程度。
雁轻对这个男人的感觉有些复杂。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杜云贤的工作能力实在出众,另一方面,对于一个全心全意为慕容家着想的人,他本能的有种排斥,或者说厌恶。杜云贤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忠诚的臣子,无论坐在宝座上的皇帝是谁,他都会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杜先生,”雁轻站起来,冲着他笑了笑,“好久不见。”
杜云贤脸上露出微笑,“确实好久不见了,听说七少爷一直在给庄家的生意帮忙?”
“糊口而已。”雁轻看看他身后几个面色焦急的男女,点点头说:“杜先生有事先去忙吧,我在等锦少爷。”
杜云贤微微颌首,“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机会聊天叙旧的。”
雁轻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十分反感杜云贤的笃定。他似乎认定了慕容家把雁轻养大,雁轻就该拼死拼活的给慕容家卖命,并且毫无怨言。
送走了杜云贤,雁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出现了一个让他呼吸不畅的人物。喻白一脸笑容地出现在了会客区,像见到老朋友似的冲着他招了招手,“雁轻,我就知道你会来。”
雁轻没理会他的自来熟的态度,看了看他身后,漠然问道:“慕容锦呢?”
喻白脸色僵了一下,勉强笑了笑,“你跟我来。”
雁轻抓起背包跟了上去,喻白好奇地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半旧的布包,却聪明的没有多问一句话。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走廊走向最里间的办公室,喻白很随意的在门上敲了两下,不等里面的人说话,就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锦,我把客人给你带过来了。”
雁轻意外地挑了挑眉,喻白这是要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吗?暗示自己他和慕容锦关系密切,非比寻常,同时含蓄地警告他一下,他只是个客人,让他认清现实,以后跟在慕容锦身边工作时不要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雁轻蓦然想笑,这个喻白要不要这么搞笑?
“请进来。”这是慕容锦的声音,雁轻听不出他的声音里的喜怒,平静的有些陌生。
雁轻还是第一次见到工作状态的慕容锦,不得不说,跟平时的样子有着很大的不同,显得更严谨,也更加的让人信服。雁轻觉得喻白表现出的那么一副死心塌地的劲头,跟慕容锦的皮相绝对是分不开的。
慕容锦很仔细地打量着雁轻,脸上微微带笑,“小七,好久不见。”
雁轻对这种客套话很不以为然,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淡淡地应了一句,“好久不见。”
慕容锦转头对喻白说:“让秘书送两杯红茶进来。我记得你喜欢喝红茶,对吧?”后半句话是对着雁轻说的。
雁轻笑了笑没有出声。
喻白却有点儿不太高兴。慕容锦说的是“两杯红茶“,话里的意思就是他要单独跟雁轻谈话,他被排除在外了。可惜无论是说话的人还是听话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不高兴,喻白也只能嘟着脸自己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雁轻心中暗笑。这个喻白上次跑到他家里来把他膈应的够呛,能有机会膈应回去,雁轻才巴不得呢。
慕容锦似乎察觉了雁轻的想法,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像面对任性的小孩子似的笑了笑说:“小七,咱们好久没有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谈谈了。“
雁轻没忍住,笑了,“是啊,在你想方设法把我踢出庄家的保护圈之前,咱们确实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问题是,锦少,你觉得你和我能有什么好谈的呢?谈以前?咱们之间的那个‘以前’太不堪。谈以后,那就更谈不着了。你觉得呢?”
慕容锦的脸色微微变了,“你到现在还这么想?”
“以你的所作所为,我该怎么想?”
慕容锦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支票我收到了,”雁轻淡淡说道:“你是怎么听说我欠柏发的钱,我就不问了。我没清高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也没傻到以为你说的所谓道歉是真心实意的道歉。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问问清楚,我收了你的钱,作为交换条件,你想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慕容锦沉默了。
雁轻所说的都是实情,也正是慕容锦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但是这样的话从雁轻的嘴里说出来却有种难以形容的嘲意。在离开慕容老宅这么久之后,雁轻终于回来找他,他应该高兴的。可是眼下的情形却和他最初的设想相去甚远。
雁轻见他不语,便又说道:“我不是慕容家的人,再要说什么情分反而矫情。你就直说吧,咱们就当是明码标价地做生意好了。”
慕容锦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想跟你拐弯抹角地说话。小七,我需要你做一件东西。三个月之内,做好之后,我再付给你两百万。”
雁轻心头微微一颤,“什么东西?”
慕容锦紧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曜变天目盏。”
建盏,也称天目瓷,黑瓷代表,中国宋代八大名瓷之一。宋时为皇室御用茶具,传世并藏于日本的四只国宝级建盏“曜变天目”是饮誉世界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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