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枭钥
这样的处境他曾经历过一次,重来一遍,他比上一次的反应更迅速及时。
腰间压着属于另一个人的重量,耳边听着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
温热的气息滚过脸侧,让他转瞬变得紧张起来。
傅岳庭屏息睁开双眼,就对上秦砚高挺的鼻梁,那双让他难以对视的漆黑双眸,此刻还被眼睑遮挡,终于有机会方便他用目光肆无忌惮描绘着这张脸庞的模样。
秦砚还睡着。
他的小半张侧脸陷在软枕里,棱角分明的疏冷轮廓却没有因此淡化,脸上没了对他的礼貌笑意,连睡着都带着平日里看不出深浅的迫人气场。
傅岳庭留恋地看了良久,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几个断断续续的画面。
他眉心微紧。
昨晚喝了几杯红酒,他以为度数不高,就没有在意,没想到后劲太大,他从餐桌前起身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感觉到有些晕沉,只是还在控制范围之内,他也不想再麻烦秦砚,就没有说什么。
但后来洗澡到一半,喷洒的水带着蒸腾而起热气渐渐灌满了浴室,他就慢慢手脚无力,好不容易才继续冲洗好。
这之后,中间有大段内容他记不清了。
傅岳庭回想片刻,又抬眼看了秦砚一眼,霎时间,又有画面骤然涌进脑海!
只记清第一个场景,傅岳庭心底就有一股热气直冲耳后。
把浴缸当成床,不知道秦砚会怎么看他?
然而想着想着,他的神情忽然缓缓变得僵硬。
当着秦砚的面,浴巾从身上滑落。
这么说,他昨晚被秦砚从上到下,看得干干净净?
秦砚还帮他换了睡衣。
傅岳庭低头看了看。
看到这套睡衣,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就越发清晰。
昨晚已经经历过一遍,他现在回想,仿佛还能感觉到秦砚的手按在他的背后,又轻轻滑下,扶在他的腰间——
傅岳庭的脊梁也慢慢随着神情僵得绷直。
他紧五指,极力想抑制腰侧浮起的大片战栗,但作用很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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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秦砚的脸,呼吸稍稍急促。
昨晚,秦砚不仅只做了这么多。
秦砚先帮他穿了睡裤,扯起裤腰边缘的双手拇指曾在无意间从下到上擦过他的腿,直到睡裤穿好。
那时的他还醉着,只听懂了秦砚“抬腿”的指令。
可现在的他清醒着。
他几乎再次感觉到了滚烫的拇指正撩拨着腿上的敏感神经,自下而上,轻得发痒。
傅岳庭胸膛的起伏也稍稍加重。
他紧紧闭上双眼,不想让秦砚被他的异样吵醒,打破他期盼的这份宁静。
可即便他闭上眼,昨晚的情景仍然在他脑海中浮现。
秦砚握住他的手腕送进衣袖,回手的动作,今天早上仿佛又在他身上重现。
灼热的指腹似有若无扫过他的臂弯,留下阵阵火烧火燎的余温。
系起纽扣的手从上而下划过他的胸膛,像鸦羽的绒毛拂过水面,荡起久久不能平静的涟漪。
傅岳庭抿住薄唇。
可这股难以忽视的酥麻仍然缓慢而坚定地滚落到他的小腹。
蓦地,他呼吸一滞。
在这同时,秦砚渐渐被耳边不再规律的呼吸声吵醒。
他眼睑刚动,傅岳庭紧握的拳头狠狠一颤,蹭动着往身后退了退,拉开两人之间紧紧贴合的距离。
他的动作也让秦砚清醒过来。
在他睁眼之前,傅岳庭又往后退了退。
秦砚感觉到傅岳庭动个不停,还没睁眼,先打了个招呼:“你醒了。”
低沉的嗓音混着初醒的沙哑,钻进耳朵里,痒得磨人。
傅岳庭动作微僵,又迅速往后退出一大段距离。
秦砚这才看向他:“怎么?”
他的声音又响起,傅岳庭终于忍耐不住,从秦砚怀里退出来,转身下床。
“我去卫生间。”
匆匆留下一句,傅岳庭头也不回,大步走进卫生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昨晚睡得早,有这种困扰很正常,秦砚没有多想。
——
傅岳庭站在墙后,听到门外没有任何动静,才快走几步,到浴缸旁坐下。
但紧接着,他就记起昨晚的一切都是在这里发生,还没放松的灼热神经再度发紧,他又起身走向一旁水池,打开冷水,借此浇灭不该升起的绮念。
他只希望刚才秦砚没有发现什么。
傅岳庭洗过脸,抬手按在水池两边,急乱的心跳还是得不到缓解。
而且不论他怎么回想,记忆就断在那段让他浑身紧绷的画面里,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像黑暗里的阴影,根本看不真切。
昨晚,秦砚帮他穿上睡衣之后,他还做了什么?
他还有没有在秦砚面前出丑?
就在他正皱眉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傅总。”是秦砚的声音,傅岳庭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考虑到对方那虚弱的体质,他特意问了一句,“没事吧?”
傅岳庭随即回神,忙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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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不能出去和秦砚见面,只好干巴巴地说,“我想洗个澡。”
秦砚顿了顿。
昨晚傅岳庭洗过澡,他还没洗,身上还带着酒气,可能抱着睡了一夜,傅岳庭觉得染上了他的味道。
等着秦砚回答,傅岳庭按在水池边的手不由紧,担心会被察觉出异样。
不过秦砚的声音很快响起:“好。”
话落,他从衣柜里挑了一身衣服出来,放在床上,“你的衣服昨晚没来得及干洗,先穿我的吧。也都洗过。”
秦砚的衣服?
傅岳庭没有犹豫:“谢谢。”
“不客气。”
话音落下,秦砚也带着换洗的衣服转身走向门外。
傅岳庭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是关门声,心底微松。
他低头看了一眼。
在晋江不该出现的反应还没有消退。
万幸,昨晚没有这样丢人。
第46章这不是,机会来了。……
秦砚洗过澡回到卧室时,傅岳庭也已经穿戴整齐。
他洗了一个足量的冷水澡,即便天气快要入夏,现在也被冷水刺激得皮肤发麻,连唇色都因为血液不循环微微泛紫。
但总算压下了心底那团不该有的火气。
再看到秦砚,傅岳庭的神色还稍有些不自然,就避开视线,低头整了整领带。
秦砚没看清他的表情,见状只问:“还合身吗?”
“合身。”傅岳庭说完,停下了动作。虽然秦砚说这套衣服已经洗过,可从头到脚都穿着秦砚的衣服,还是让他错觉能闻到身上属于秦砚的气息。
这么想着,傅岳庭心头一跳。
他不想再倒带刚才的尴尬,于是转移话题,“昨晚又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没关系。”秦砚笑道,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对话发生了太多次,他加了一句,“不需要这么客气。”
傅岳庭喝醉,对他来说反而代表了一夜安眠,有益无害,如果不是原因不方面明说,他应该对傅岳庭说一句谢谢才对。
昨天晚上,除了那个小小的插曲是个意外,傅岳庭其实也没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想到这,秦砚眸光微动,看向傅岳庭:“对了,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傅岳庭脸色瞬间僵硬。
脑海中飞快闪过的画面片段让他有些紧张,不知道秦砚这句话是随口一提,还是秋后算账。
可只从秦砚脸上,他向来看不出深浅。
傅岳庭强撑起镇定,说出对自己善意的谎言:“记不太清。”
秦砚也没再追问。
他当然不像傅岳庭担心的那样,打算秋后算账,他是想弄清楚昨晚的意外究竟有什么含义。
不过既然傅岳庭忘了,他又有些犹豫。
毕竟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乌龙,在今早清醒的状态下谈,很难避双方尴尬。
傅岳庭很快察觉到秦砚表情的细微变化,心弦不由满满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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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悬在头顶的利刃已经在摇摆,与其继续在煎熬里等,不如死个痛快。
“如果昨晚我有哪里冒犯秦总,我向你道歉。”傅岳庭认错态度良好,“我以为红酒不会容易醉。”
记起晚餐时候他连干三杯的豪爽,秦砚笑了笑:“红酒后劲很大,你喝得太急,会醉很正常。”说完又提醒,“傅总酒量浅,以后喝酒还是尽量不要空腹。”
傅岳庭把他说的话一一记下:“我知道了。”
“不过道歉就不必了,喝醉不能人为控制,你也没有冒犯我。”秦砚想了想,跳过了嘴对嘴的情节,转而说,“只是,你在休息之前,一直说我太过分了。”
傅岳庭一怔。
昨晚的傅岳庭又浮上脑海,秦砚语气里悄然混进一丝真切的笑意:“我想知道,你是指我哪里过分?”
喝醉之后的傅岳庭,和如今站在面前的这个傅氏掌舵人,是不同的两种性格。
傅总矜贵强势,面冷心热;
傅岳庭却情绪外露,甚至表情生动。
秦砚并不能确认哪一个才是傅岳庭的本性,或许傅总才是,可这也并不妨碍他好奇,醉酒之后的傅岳庭,还会暴露出多少秘密?
一个百变的网瘾总裁,不仅热爱玩游戏,感情路看来也有些坎坷。
所幸外界还不清楚傅岳庭的酒量,否则有这个弱点在,他很怀疑会有人为了套出几句商业机密,把傅岳庭灌醉。
听到秦砚的话,傅岳庭反问:“我昨晚,说你很过分?”
此刻突然涌上来的心虚,让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秦砚的语气。
虽然没有关于这一段记忆,但他没用多久就想到了秦砚会说出这句话的原因。
昨晚韩峰等人讨论起秦砚的婚事,他就极力克制着满腔苦涩和急躁。
他期待秦砚会反驳,却在下一秒被秦砚敬酒。
那个瞬间,他承认有失望的冰水浇熄了他的妄想。
可归根究底,他的情绪和秦砚无关。
难道这个想法,他告诉秦砚了吗?
傅岳庭看向秦砚,五指微紧:“我还说了什么?”
秦砚说:“除了这一句,基本没再说别的。”
傅岳庭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是说我过分。”秦砚委婉问他,“还是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傅岳庭正在想该怎么回答,闻言顺势说:“我可能认错人了。最近确实遇到一个小麻烦。”
总之,他不能让秦砚对他的话产生任何联想,他也绝没有对秦砚不满。
他话音落下,门外正巧传来敲门声。
韩峰说:“秦砚,岳庭,出来吃饭了。”
秦砚和傅岳庭对视一眼:“走吧。”
“好。”
——
饭桌上,秦砚问傅岳庭:“头还疼吗?”
傅岳庭说:“有一点。”
他这次没有无中生有,只算例行夸张。
自从起床后他的确就感觉前额钝痛,只是不算太严重。
“头疼?”宋景明绕过秦砚看了傅岳庭一眼,见他唇色真的不太正常,忙对简雪说,“丫头,给傅总倒杯牛奶吧,可能是宿醉引起的。”
简雪背后就是冰箱,忙答应一声,起身去拿牛奶和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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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峰昨晚也听到了动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岳庭不太能喝酒,早知道不让你喝那么多了。快喝点稀饭暖暖胃!”
“没关系。”傅岳庭说,如果每天能和秦砚相拥入睡,每天早上醒来都能一眼看见秦砚,他宁愿每天喝醉,不过这句话他不好明说,只咳了一声,“酒量是喝出来的。”
韩峰一拍巴掌:“没错!”
秦砚没去回应傅岳庭的宏图大志,又问:“你今天想在家里休息,还是去公司?”
傅岳庭道:“去公司。”
昨天的讨论还没彻底出结果,他打算至少先定下和秦砚的合作方向,何况公司里还有傅辉在搅混水。
秦砚也猜到了他的答案:“一会儿我送你。”
傅岳庭说:“好。”
秦砚接过简雪递来的牛奶放在傅岳庭面前,才转脸和宋景明聊了两句。
他没再提起昨晚。
傅岳庭已经为他解惑,就没必要多余一五一十把过程解释清楚。
傅岳庭正好不记得这件事,其实也算皆大欢喜。
——
吃过早餐,秦砚和傅岳庭先走一步。
去傅氏的路上,傅岳庭先开口:“简雪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秦砚说:“简雪是公众人物,不太方便把这种私事完全暴露在网络上,我本来想先压下这件事,走转户流程的同时去咨询警方,现在看来,要更麻烦一些。”
十五年前的拐卖人口,时间久远,追查起来太复杂,想要破案非常困难,韩峰一定等不及这么久。
如果只判定简家人是非法领养简雪,操作起来则更便捷,原本他是想连同这一步需要花的时间一起省略,让简雪尽早真正回到韩峰名下。可惜简雪的养父实在太贪心。
傅岳庭猜到秦砚的想法:“交给我吧。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秦砚看向他。
傅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要做的不止是生意这么简单,有傅岳庭帮忙,办成这件事板上钉钉,而且省时省力。
找回简雪是韩峰半生的心愿,秦砚不介意为此欠下一个人情。
虽然昨晚已经道过谢,他还是又重复一遍:“谢谢。”
傅岳庭说:“你也不需要和我这么客气。”
这句话秦砚早上也说过,他反应过来,笑了笑:“好。”
到了傅氏楼下。
司机先下车给开门。
秦砚在傅岳庭下车前问:“你的腿伤怎么样?”
傅岳庭跨出车门的动作顿了顿。
如果不是秦砚提醒,他已经忘了腿伤这回事。
不过,他的腿也是时候学会自主痊愈了:“好得差不多了。”
秦砚看着他下车,果然行云流水。
傅岳庭下车后转身看向他:“路上小心。”
秦砚考虑到他旧疾刚去,头疼又来:“注意休息。”
即便是礼貌用语,傅岳庭对他的关心也很受用:“我会的。”
两人一轮对话完毕,司机无情地关上车门,阻断了视线。
秦砚的脸忽然变成车窗上自己的倒影。
傅岳庭看了司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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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凌厉的视线扫过,司机眼皮一跳,咽了咽口水:“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傅岳庭回视线,淡声道:“没事。”
司机才赶紧回到驾驶座。
车内,秦砚见傅岳庭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于是降下车窗:“你身体不舒服,上楼吧。”
傅岳庭坚持:“我送你。”
秦砚想了想,从车上拿出备用的止痛片递给他:“撑不住就吃药。有事电话联系。”
傅岳庭伸手接过药盒,点头说:“好。”
司机坐在驾驶座,耐心等待第二轮对话结束的同时,忍不住暗自腹诽。
秦总今天是心情太好了吗,怎么突然走怀柔路线,他以前可从没见过老板对谁这么关心过。
直等到秦砚回手,又对傅岳庭告别一次:“下次见。”
傅岳庭还是钉在原地:“下次见。”
见状,秦砚对司机微微颔首:“去公司。”
早准备好的司机答应一声,立刻发动汽车转向驶向大路。
傅岳庭目送汽车渐行渐远,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过身,走向公司大门。
——
秦砚回到公司后,出了电梯还没进办公室,就和宋景明迎面碰上。
“回来啦。”宋景明说,“傅总怎么样,头疼好点了吗?”
秦砚说:“不确定。”
宋景明摇了摇头:“我发现,傅总这个身体,真是有点虚。”
他说着说着,又跟着秦砚一起走向办公室,毫无闭嘴的自觉,还有模有样地解释,“你看啊,自从咱和傅总熟悉起来,傅总就头疼,头疼刚好就摔断了腿,腿刚好又头疼……”
总体来说,就是一直在健康的边缘反复横跳。
话落,宋景明大笑一声:“要不,就是遇上你之后太倒霉。以前没听说傅总有这毛病。”
秦砚眉头微蹙。
傅岳庭两次头疼是因为喝醉,断腿是为他垫背,三场病的确都和他有关。
宋景明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说:“对了,下周赵氏千金生日会,老秦,你可有福了。”
秦砚转眼看向他。
“韩叔刚说想给你相亲。”宋景明对他眨了眨眼,“这不是,机会来了。”
第47章巧得很,我发现你最近总……
赵氏千金?
宋景明向来比秦砚消息灵通,他继续说:“这次赵氏董事长赵政闻的女儿过生日,听说他广撒请帖,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乘龙快婿。赵氏集团你也了解,常常组织慈善,关系网错综复杂,很少有人不给他面子,到时候估计会很热闹。”
众所周知,赵政闻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赵凌月,经商天赋很不错,现在是赵政闻不可或缺的帮手,但她今年已经26岁,而且结婚育有一子。
显然,宋景明说的不会是她。
那就是小女儿赵茜。
秦砚看了宋景明一眼:“我记得赵茜还没成年。”
“您这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宋景明翻个白眼,“赵茜再过生日就19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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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还是花一样的年纪。
知道秦砚从不关注这些,宋景明又说:“我之前见过这姑娘,被赵家保护得太好,虽然从年龄算是成年了,但整体依我看确实不像个成年人没错。不过你放心,赵茜可一点儿也不骄纵,人家天真烂漫可爱着呢!”
秦砚脚下没停:“既然你对赵政闻女婿这个位置这么上心,你怎么不去争取。”
宋景明:“……”
他感觉脆弱的心被秦砚捅个通透,“我倒是也要有资格争取啊。我说是广撒网,又不是代表真的谁都能去参加这个生日会,我们公司全上下,也就你一个人能到请帖了。”
秦砚没再开口。
宋景明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很少有人会不给赵政闻面子。
这次生日会,即便他并不感兴趣,但只冲这个面子,他也一定会到场,何况如果赵政闻真的会把商界有名有姓的人聚集在一场宴会上,那他去这一趟也不会吃亏。
宋景明就是看出这一点,才凑在秦砚身旁说个不停:“秦大老总,你想想,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赵政闻的乘龙快婿,怎么说也是嫡系,到时候咱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辛曼远远就看见宋景明的嘴机关枪似的开火,抱着文件悄悄地避开了。
宋景明正好看到,奇道:“辛秘书怎么走了?”
秦砚轻易看破辛曼的想法:“因为你太吵。”
宋景明:“……”
他索性跳过这个话题,“就算你不考虑大树的问题,那你也至少得考虑韩叔的问题吧?韩叔从你大学起就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带个姑娘回家,结果你硬是为了创业单身到现在!”
说着说着,他又凑近一点,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才偷偷地问:“老秦,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
秦砚微侧过脸:“嗯?”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眼神连余光都深不见底,实在有些吓人,宋景明干笑一声,活生生把“患有隐疾”四个字咽了回去,更隐晦、更委婉地问:“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秦砚回视线。
迄今为止,他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公司还在发展,他也正在向更广阔的领域迈进,最近公司大幅度扩张,更是忙的时候,至于个人私事,那暂时不在他的规划之内。
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
再者,他也还没有遇到对的人。
赵氏集团的赵茜,从小被赵政闻视作珍宝,她有足够的资本被人追捧,但纵然还没见面,秦砚已经知道,她不是合适的人。
他想要的……
想到这,秦砚脚下终于微不可查地一顿。
宋景明在他耳边唠叨了这么多遍,竟然真的在他心底种下了这颗多余的种子。
他停下思绪,淡声说:“你应该把力用在办正事,而不是把时间浪在我身上。”
宋景明对他刚才的瞬间走神没有丝毫察觉,耸肩说:“这就是正事好吗。韩叔早已经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让你尽早找上对象,是我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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