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枭钥
秦砚余光看过他们一眼,又看回傅岳庭:“今天辛苦了。”
“没什么。”傅岳庭只说,“你先上车。”
今天日光很盛,虽然是下午,可空气还是热的,秦砚也不想让傅岳庭在外面站太久,闻言微一颔首,转身坐进车里。
宋景明赶紧也绕过车尾坐进另一边。
秦砚摇下车窗,对傅岳庭说:“回去吧。”
傅岳庭说:“我送你。”
秦砚说:“外面太热,你不要逞强。”
傅岳庭说:“没关系。”
宋景明在一旁听得很不是滋味,感觉有哪里诡异,却怎么也说不清诡异在哪里。
司机这时发动汽车,刚拐过弯,他抬头就看见傅岳庭的助理站在一边,在含笑对他挥手,笑得稀奇古怪,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看着助理花一样的笑脸,宋景明忽然打个颤。
这位,莫不是好龙阳?
第60章什么妹妹?
宋景明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忍不住问秦砚:“老秦,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章浮,他有点问题?”
汽车已经启动,秦砚合上车窗,闻言看向他:“有什么问题。”
宋景明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他怀疑章浮看上他了?
这话怎么听都带点自恋。
大家都是男人,何况之前见面那么多次,对方都很正常的样子,没道理今天就突然对他青眼有加啊。
难不成,是他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宋景明于是低头把自己打量一遍,又转而问:“你看我,今天是不是比往常帅一点?”
秦砚:“……”
他懒得理会宋景明莫名其妙的抽风,只回视线,继续翻看文件。
宋景明撇嘴:“你可真没劲。”
秦砚不置可否。
宋景明见状,只好和他一起谈起正事。
回到公司,秦砚又在办公室开了个会。
宋景明原以为今天要加班,看了时间,连给众人的加餐都订到一半,结果刚到下班的点,就听到秦砚的声音响起。
“好了,今天先到这。”秦砚也注意到时间,先起身道,“散了吧。”
大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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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明茫然地抓着手机追上秦砚:“这才几点,怎么就走了?”
秦砚抬腕看表:“下班时间。”
宋景明心里更加迷茫起来。
是下班时间没错,可除去最近,秦砚什么时候准时过,之前就算了,今天有正事还掐点下班,他实在没搞懂。
“你今晚有约?”
秦砚已经走到电梯口,随便找了个理由:“家里等开饭。”
宋景明:“……”
家里等开饭。
开个鬼的饭。
他赶紧跟着秦砚走进电梯,正要再问,忽然福灵心至,想到秦砚现如今的“家”,可不是普通的家。
秦砚现在住在傅岳庭的家里啊!
想到这,宋景明看向秦砚的眼神立刻明朗起来:“你和傅岳庭约好了?”
秦砚道:“算是。”
他每天准时下班,就是为了避傅岳庭准时玩游戏,要是他在公司当众无故昏迷,后续解释起来太麻烦。
听到他直截了当的回答,宋景明自以为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你早说啊,刚才应该让辛曼整理一下会议内容,全面一点,到时候你和他聊起来也省心。”
秦砚说:“私下里,我和他不怎么聊公事。”
宋景明:“……”
他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不聊公事?
他问:“那你回去就是吃饭??”
秦砚说:“嗯。”
宋景明:“…………”
嗯你个头啊!
不聊公事你吃个鬼的饭!!
电梯门开,两人又往门口走去。
宋景明走到一半,又想到上午去傅氏的时候,秦砚和傅岳庭那惊掉一地眼球的拥抱,终于找到机会表达震惊之情:“我说,你现在和傅岳庭这关系进展得突飞猛进了吧,有点离谱。”
“嗯?”
宋景明开始举例:“从来都没见你给我陪床过。”
秦砚说:“他受伤和我有关。”
宋景明继续举例:“你也从来没和我一起睡过。”
秦砚说:“他喝醉了。”
宋景明不信邪:“你都住到他家里去了!”
秦砚说:“借住。”
提到这茬宋景明就生气:“那你借住也没第一时间想到我,想到的是他!”
秦砚说:“因为当时我和他在一起。”
宋景明相当警觉:“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
秦砚说:“他喝了酒,我送他回家。”
宋景明回想那天,记起是赵氏千金赵茜的生日宴,不由咬牙:“他去参加宴会,不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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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秦砚说,“但路上总要有人照看。”
宋景明难以理解这其中的逻辑:“他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你照看?”
秦砚淡声道:“这和他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两人话说到这,已经一路走到秦砚的车旁。
司机下来打开了车门。
宋景明看着秦砚坐进车里,抬臂搭在车顶,弯下腰看他,做最后的挣扎:“那怎么我喝醉了,没见你送过我一次?”
秦砚看他一眼。
宋景明对上这双眼神,就知道接下来的回答准不是他想听的,连气势都弱了三分:“怎么了?”
他喝醉后像一滩会发疯的烂泥,秦砚看他表情,错以为他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开口,只对司机微一颔首。
司机于是对宋景明说:“宋总?”
“啊?”宋景明下意识让开,看着司机关上车门,快步回到驾驶座,才回过神来,抬手敲了敲后车窗,“秦砚,还没说清楚你就想走?”
秦砚就堪堪降下一条缝隙。
宋景明停下,等他回答。
就听见缝隙里传来一句:
“因为你喝醉后和他不一样。”
宋景明:“……哪里不一样?”
但汽车已经扬长而去。
宋景明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屁股,很不服气。
他没听出秦砚这句话里的委婉。
反而觉得,就算不一样,那也不该区别对待啊!
他认为这是一盆傅岳庭灌给秦砚的迷魂汤。
不对。
是一缸!
——
回到傅岳庭的住处,秦砚吃过饭,照例上楼洗漱。
不过这段时间,傅岳庭似乎已经忘了游戏,一连几天都没有打开的意思,他也只是以防万一,才每晚留在卧室。
到了九点半,见还没有进入游戏的迹象,秦砚索性起身,准备去楼下走走。
只是刚走出房门,他就看到隔壁傅岳庭的房间门也是打开的。
恰巧有佣人走过,秦砚问:“傅总去哪儿了?”
佣人不假思索:“应该在厨房吧。”
“厨房?”
“对。”佣人点点头,“先生最近晚上都会去,每天要待到十点多呢。”
秦砚想起傅岳庭曾经说过,做菜是他的爱好,这几天的晚饭也时不时有他亲手做的加餐,只是没想到,傅岳庭对做菜喜欢到这个地步,这么晚还待在厨房。
佣人问:“秦先生,您还有别的事吗?”
秦砚回过神:“我想请你带我去找傅总,方便吗?”
佣人想了想,记起管家的交代,当即答应:“方便的。”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没多久到了厨房门口,佣人说:“傅总就在里面。”
不需要她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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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已经看到了傅岳庭站在案边切菜的背影。
他对佣人道谢后,抬脚迈进了门槛。
穿着工作服的厨师站在一旁,第一个发现了进门的秦砚,愣了愣才说:“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傅岳庭才回过脸。
看见秦砚,他惊怔住,刀锋一错,把砧板上处理到一半的黄瓜整整切断,险些又划伤手指。
厨师余光看见,忙喊:“先生小心!”
秦砚顿时蹙眉,快走几步上前:“怎么了?”
傅岳庭看也不看,先回:“我没事。”
正要上去嘘寒问暖的厨师就停下脚步。
他了解老板的脾气,说了没事还凑过去,只会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再看一点儿也不了解情况,还继续往前走的秦砚,他心里哼笑一声,准备看戏。
却在下一秒就看见秦砚直走到傅岳庭身前,也没被老板叫住,反而老板手里的刀被直接夺下,扔在了砧板上。
厨师傻了。
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对待傅岳庭。
秦砚正抬手扣住傅岳庭手腕,举到身前。
傅岳庭的手上没有血迹,只有食指上那道一厘米长的切口已经结痂脱落,剩下一条新肉,还没有彻底痊愈。
见他没有切到手,秦砚松了力道:“你之前受过伤,应该好好休息。”
傅岳庭说:“只是小伤,你不用担心。”
秦砚才转眼看向砧板:“在做什么?”
一旁厨师眼睛一亮。
他看出傅岳庭好像心情不错,对秦砚的态度也很不一般,就猜出这恐怕就是最近来的那位常住的客人,听到秦砚发问,忙上前一步,想着在傅岳庭面前拔高存在感,抢着回答说:“先生在装盘!”
正要开口的傅岳庭抿了抿唇。
秦砚看到砧板上处理到一半的黄瓜,再看旁边几个已经完成的雕花:“雕了很久?”
“不久!”厨师力图拍马屁,“先生真是我见过学雕工最快的人了!”
傅岳庭:“……”
他闭了闭眼。
秦砚问:“介意我拿起来看一看吗?”
“您尽管拿!”厨师笑着说,“这都是先生亲手做的,不会散的!”
傅岳庭第三次被他打断,忍无可忍,在秦砚走到一旁的时候,冷声道:“出去。”
厨师脸上的笑意眨眼僵住。
他想不通啊!
老板这脾气实在阴晴不定……
可又不敢反驳,就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
秦砚回过身就看到他的背影:“怎么走了?”
傅岳庭面不改色:“他有急事。”
秦砚也没在意,抬手取过一枚红心萝卜雕成的花:“这都是你做的?”
傅岳庭道:“对。”
秦砚说:“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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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岳庭摩挲着食指的伤口。
秦砚再有五天就要从这里搬走,他也只剩六天就要暂时离开,趁这几天时间,他想在秦砚搬走之前,至少学出一桌像样的菜,否则以后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他看向秦砚,只说:“这些很简单。”
秦砚扫过一旁的食材,又问:“其他人都不在,我帮你?”
“好。”傅岳庭很珍惜这样独处的时光,闻言把最简单的事情交给秦砚,“你帮我把它切成丁。”
秦砚没下过厨,但切成丁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
洗过手,他接过傅岳庭递来的刀,把菜放在砧板上,弯腰正要切菜,颈间的项链又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傅岳庭看着坠在细链上的戒指,五指微拢,终于问:“之前,我看韩叔给你的戒指底下,还有一个盒子,它有一对吗?”
秦砚低头看过一眼,回道:“不是,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胸针。”
傅岳庭眸光微动,他转身藏起唇边的笑意:“胸针?”
“嗯。”秦砚没有隐瞒的必要,“是一个妹妹送给我的。”
听到这句话,傅岳庭试探的心霎时僵住。
妹妹?
什么妹妹?
第61章这样,也足够了。
秦砚存的那个胸针,是一个妹妹送的。
傅岳庭下意识摸上刀柄,缓缓握住。
难道当初也有人送了秦砚一枚胸针,秦砚把它留下,反而把他送的扔了?
傅岳庭转脸看向秦砚,薄唇抿直,眸底压着一团暗沉。
秦砚正切着手里的菜,没察觉到他的视线。
白金细链上的戒指吊在半空,随着动作微微摇晃。
傅岳庭盯着它,不断在心里整理思绪,组织语言。
直到秦砚手里的菜切到一半,稍停下随手把它理齐,刀刃敲在砧板的声音中断,傅岳庭才堪堪回神。
他握着菜刀的手紧了紧,终于问:“这个妹妹,对你来说很重要?”
这枚戒指,是秦砚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可想而知对秦砚有多么重要,所以刚才听到和它放在一起的另一件东西是胸针,他才有些惊喜的奢望。
可没想到,会这么巧,还有另外一个人送给秦砚同样的东西。
想到这,傅岳庭垂眸看着桌上的食材,沉声说:“让你这么珍惜她送给你的礼物。”
闻言,秦砚终于转眼看他。
傅岳庭避开他的视线,握着刀作势在食材里挑挑拣拣。
见他没什么异样,秦砚只把刚才似乎听到的奇怪语气当成错觉,回道:“她算是我第一个朋友。”
话落又轻笑一声,“只是,我不确定她会不会这样想。”
看到秦砚面上的笑意,傅岳庭的心情急转直下,坠到谷底,握住刀柄的手用力得僵疼。
秦砚已经把注意力又放在还没切完的菜丁上。
再切两下,看傅岳庭好像不太着急,他才直起身,让思绪稍稍回到记忆里。
那个时候,他才被韩峰养不到一年。
自从父母去世后,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好心人多,但也见惯了人情冷暖,韩峰的事四邻间已经传遍,他也知道韩峰是因为女儿不见才领养了他做安慰,这样长久的温暖对他而言来之不易,何况常常有多事的人喜欢拿这件事寻开心逗乐,在他面前说韩峰早晚会丢下他去找亲生女儿,加上他那个时候年纪还不大,夜里总是做噩梦被韩峰赶出家门,白天就只把力放在学习上,想到即便又回到从前,也不会一无所有,从不懈怠,就永远抽不出时间去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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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间,他有久违的安稳生活,却更有压力,附近的那座山,是他仅有的安全区。他经常去,所以才会在偶然的一天,在山上遇到了浑身抹得泥猴似的女孩。
不过那个胸针,当初他其实险些没有到。
第二天他得知消息赶到山上去的时候,狂下整夜的雨水灌进了女孩安身的山洞,把地面冲得泥泞一片,连勉强可以睡觉的石面上也全是泥沙。
所幸胸针上的钻石在斜照进来的日光下闪闪发亮,才让他没有错过这两件东西。
说起来……
秦砚忽而记起什么,笑道:“你问我才想到,她和傅总也很有缘分。”
傅岳庭只觉得他语气里的轻松怎么听都很刺耳:“哪里有缘分?”
被秦砚这么记挂在心上的女孩,他现在已经后悔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秦砚说:“她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是同音。”
傅岳庭眉间倏地蹙起刻痕,不想让秦砚发现,又迅速抚平,不得已,敷衍一句:“是吗。”
“对。”秦砚把砧板上的菜丁装进盘里,才转脸看向傅岳庭,“她叫婷婷。”
婷婷……
这个名字不知道让傅岳庭又记起什么。
他眼底对“妹妹”的不满转瞬消散得干干净净,冷峻的神情僵在脸上,重新覆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尴尬。
他又移开视线,得让秦砚看到他的眼神:“她的全名叫什么?”
“全名?”秦砚动作微顿,“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不肯告诉我。”
傅岳庭问:“她告诉你,她叫婷婷?”
“那倒没有。”秦砚回想片刻,“她只肯告诉我她叫婷,我叫她婷婷,她好像还不太高兴。”
傅岳庭握住刀柄的手又用力起来,对着空气说:“当然不高兴……”
“什么?”
傅岳庭才意识到他把话说出了口,忙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在赵氏千金的生日宴上,傅岳庭就聊过自己的私事,秦砚也没认为这些需要藏着掖着,傅岳庭问,他随口就答:“是小时候,在山上遇到的。”
听到这句话,傅岳庭眸光微闪。
秦砚说:“我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她浑身都是泥,像在泥水里滚过,之后也一直不肯洗澡。”
提起这件事,他已经回忆起那幅画面,轻笑一声才说,“像个野孩子。”
此刻再听到秦砚的笑,傅岳庭非但不觉得刺耳,还觉得心底发烧。
这股火烧火燎的热度一路向上,往他耳后蔓延。
担心被秦砚察觉,他又问:“既然他浑身都是泥,你怎么知道他是女孩?”
秦砚微怔。
这是第一次有人向他问起这个问题。
见状,傅岳庭不由升起些微慌乱。
他之前已经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告诉了秦砚,如果秦砚稍微转变思路,说不定就会直接联想到他的身上。
他还不确定秦砚的想法,这个时候暴露还太早。
但正在他打算跳过这个话题的时候,秦砚已经开口。
“因为她很任性。”
闻言,傅岳庭刚才闪过的念头骤然不见,他猛地转脸看向秦砚:“他哪里任性!”
这句质问来的突然。
秦砚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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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岳庭回过神,张了张嘴,补救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他是你的朋友,既然是你的朋友,又怎么会任性?”
秦砚笑了笑:“为什么是我的朋友就不会任性?”
傅岳庭看他一眼,低头取出一块肉磨刀,低声转而问:“他就只有任性吗?”
“也不是。”时隔这么多年,回想起当年,秦砚还是能清楚记起,“她长得应该很漂亮,脸上抹了泥也能看出来。尤其是眼睛。”
傅岳庭唇边的笑意压抑不住,只好低头继续片肉:“还有呢?”
秦砚说:“声音也很好听。”
傅岳庭咳了一声:“这么说,他在你心里,是个很完美的人?”
完美?
秦砚说:“谈不上完美,她性格比较任性。”
傅岳庭:“……”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又问,“那你们为什么后来不再联系?”
秦砚说:“没有联系方式。”
傅岳庭蹙眉:“怎么会没有?”
他今天的情绪似乎很容易波动,秦砚再看他一眼,才说:“她是在一天夜里离开的,我第二天才知道,上山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没有机会留下联系方式。”
傅岳庭看到他颈间的戒指,借机提醒:“你不是说他送给你一枚胸针,既然留下胸针,怎么会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说完才想到什么,又敛起眸光,“还是说,你不想再和他联系,所以没有在意。”
“那一天夜里,雨下得很大。”秦砚解释说,“即便她留下过什么联系方式,但除了胸针和戒指,都被积水冲走了。”
傅岳庭仍不死心:“那他后来,说不定去找过你。”
“或许吧。”秦砚顿了顿,“但也很巧,那天之后,我搬走了。”
闻言,傅岳庭蓦然变得沉默。
他机械地切着肉片,耳边却变得死寂。
原来当年,他和秦砚是这样错过的。
这么多的巧合,让他足足错过了十四年。
傅岳庭狠狠抿唇。
他的动作渐渐变缓,渐渐停下。
如果当初他再细心一点,再坚持一下,如果等到天亮,等到秦砚来到他身边……
“怎么了?”
听到秦砚的声音,傅岳庭抽回思绪:“没什么。”
秦砚看着他突然冷硬的侧脸,不知道刚才的哪句话又惹起他的不愉快:“真的没事?”
傅岳庭摇头:“真的没事。”
秦砚看他脸色,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岳庭抿着薄唇。
他的确不舒服,很不舒服,心脏的酸涩胀痛眨眼间染遍了四肢百骸,好像流进血管,在他体内奔腾。
但他只说:“没有。”
秦砚才回视线,继续把剩下的菜丁装进盘子里:“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傅岳庭让他再简单处理了几个蔬菜,强撑着随意做完了一道菜,就抬腕看表:“不早了,我们上楼休息吧。”
“嗯。”
两人并肩回到楼上,走到门前的时候,傅岳庭在门口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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