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枭钥
但很快也被绑匪发现,他就只好在山上东躲西藏,得被重新找回。
听到这,秦砚眉心稍蹙起痕迹:“你在山上待了几天?”
傅岳庭记得很清楚:“四天。”
在这瞬间。
重重巧合造成的荒谬感觉又在秦砚心底留下浓浓一笔。
他在山上遇到婷婷,再到她离开,也是四天。
难道绑匪不止劫持了傅岳庭一个人。
傅岳庭说过,他在这个意外里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女孩。
这么说……
傅岳庭喜欢的人,是婷婷?
这件事只听上去就很离奇,可又是唯一能理顺的逻辑。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有了解释。
傅岳庭在山上遇到了同样被绑架的婷婷,小小年纪就一见钟情,继而把身上的胸针送给了她,后来两人走散,婷婷遇见了他,又把这枚胸针转赠。
两人因为走散没能留下联系方式,又都不是本地人,从此天各一方很有可能。
只是,仍然解释不清婷婷为什么从没对他提起过傅岳庭,而傅岳庭在见到这枚胸针的时候,似乎也反应平平。
小时候很喜欢的饰品,应该不至于长大后忘得一干二净。
但傅岳庭没有给秦砚太多用来思考的时间。
他再重复了一遍:“我曾经告诉你,我在这场意外里遇到一个人。”
秦砚很怀疑傅岳庭搞混了现实与虚拟。
这件事他已经确信在游戏里没有听傅岳庭说起过,否则当初在生日宴会上,他就不会对此感到惊讶。
不过他没有打断傅岳庭的话。
傅岳庭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又很快移开视线:“我告诉过你,我喜欢他,整整十四年。
“在之前的很多年里,我没再和他见过面,却从来没有停止去找他的下落,可即便后来真的找到,他也不再认识我。”
说到这,傅岳庭唇角微微翘起,浅浅笑意却满是浓浓苦涩。
“很多次,我想去靠近他一点,去亲近他一点,可每一次机会,总会被我搞砸。一次又一次,我只做到让他更误会我一点,离我更远了一点。”
他垂眸,目光落在秦砚胸口。
一贯强势的低沉嗓音里,此刻尽是从未有过的自嘲:“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秦砚看着傅岳庭。
这样的傅岳庭,他从没见过,尽管傅岳庭的感情与他无关,但莫名的,他不想继续看到傅岳庭脸上的这份脆弱。
他选择转移了话题:“现在呢?”
“现在?”傅岳庭的薄唇微抿,唇边弧度终于有了一抹真心实意,“现在很好。不过,我还没准备好告诉他,可又怕他猜到什么,如果他真的会猜到,我宁愿是我先说出口。”
他已经暴露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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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的胸针,一模一样的十四年前,假如再被秦砚了解到当年的地点,只要再给秦砚一点时间,他知道,会被猜到只分早晚。
秦砚看不出他的心声,只说:“那就告诉她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傅岳庭笑意愈深,话落又抬眸看向秦砚,“等到时机成熟,我会亲口告诉他。”
“嗯。”
“告诉他——”傅岳庭直直望着秦砚的双眸,“秦砚,”
“嗯?”
“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第88章是我有生以来,最幸运的……
秦砚怔住了。
他几乎要把刚才听到的话当作幻觉。
“你说什么?”
傅岳庭已经再次偏过视线。
真正把这句话说出口,即便面对着的是秦砚的虚拟投影,他仍然无法做到绝对冷静。
他没有看到秦砚难得惊怔的神情,也没听出秦砚语气里掺着的异样。
他只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秦砚:“……”
他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继而眼睁睁看着傅岳庭耳后的轮廓逐渐被血色沾染。
傅岳庭刚洗过澡,鬓边半湿的头发黑得微亮,更凸显出他通红的耳朵,和那张时常莫名冷硬的侧脸。
开了头,接着往下说原本应该简单,可傅岳庭只觉得很难。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大纲上的关键词,继续说:“十四年前,我遇到的人就是你,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因此和我疏远。”
如果不是身处游戏里,秦砚早已经打断他,结束这次谈话。
可人工智能该有什么立场去和玩家作对。
秦砚抬手想捏鼻梁,缓解脑海里在这瞬间疯狂涌起的复杂情绪,但手指触摸到脸上,直直穿透了投影。
他只好放下手,错觉这段时间暂时痊愈的头疼又开始复发。
“我偶尔还会想起那次绑架,但我很感谢那几个劫匪。”傅岳庭还没有结束,他转脸看向秦砚,故作镇定的黑眸里盛满专注,“因为十四年前在那座山上遇见你,是我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事。”
秦砚和他对视,闻言,又是一怔。
从市区被绑架到山林里,即便傅岳庭只用寥寥几句话概括了整件事,但足以听出当年他吃了多少苦。
在小木屋里饿了一整天,夜里逃到山上,摸爬滚打着掩藏行踪,白天只敢躲在树上,夜里才在隐蔽的山洞里睡上浅浅一觉。
这样的经历,幸运是他最不该用到的形容才对。
秦砚从没想过,傅岳庭喜欢的人竟然会是他。
也从没想过,他小时候遇到的妹妹,竟然就是傅岳庭。
他还记得当初和“婷婷”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已经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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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还没结束,他照常带着书和午饭上山,躲自己的清净,却在半路上突然见天上掉下来一个泥猴。
当初会以为傅岳庭是女孩,除了他性格虽然任性,言行举止却很有分寸外,再就是因为他浑身上下全是泥沙,脸上也抹着泥浆,只露出一双黑沉透亮的眼睛,根本看不清长相。
现在再去回想,那应该是刻意挡住脸,不想被劫匪发现的缘故。
初见的第一面,傅岳庭警惕心很重,睡着之后从树上掉到秦砚面前,他立刻翻身起来,观察周围确认了秦砚是一个人,才放下心,但对于秦砚主动打的招呼也没有回应,只是想离开。
然而踏出一步,他的肚子叫得震天响;
走出第二步,就饿得扶着树钉住了。
秦砚好心把饭盒打开,打算让给他一半午饭,结果被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能剩下。
有了一顿饭的交情,傅岳庭不好意思说走就走,可又担心被通风报信,暗自犹豫很久,很艰难才下定决心。决定信任秦砚。
那一次信任。
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
傅岳庭拔回思绪,继续说:“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其实你也一样,是我的第一个。”
身处豪门,从小就看遍了勾心斗角,每一次交友都是一笔生意,阶级学校里,连豆丁大的孩子都知道拉帮结派,捧高踩低。
傅博宏对他寄予厚望。
傅氏是自他记事起就扛在肩上的重担。
只有在那座山上,没有人把他当作傅家的继承人,是纯粹和他本人的交往,他才拥有了短短四天的、一个真正的朋友。
秦砚长久的沉默着。
听到这句话,他退了一步,转身走到一旁,依旧没有开口。
傅岳庭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这么多年来,我无数次想要向你坦白,可我怕你早就忘了我,所以我重新和你认识,重新和你交往,我想更了解现在的你,也想让你试着了解现在的我。”
秦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又庆幸还在游戏里,傅岳庭并不知道投影就是他,不需要让他给出太多反应。
但傅岳庭没给他逃避的机会。
“秦砚。”傅岳庭径直走过来,走到秦砚面前,凝视着秦砚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坚定,可没能坚持到底,就偏向一旁,又把充血的耳朵送到秦砚面前。
秦砚看着他如常锋利冷酷的侧脸,暗叹一声,明白今晚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傅岳庭深吸一口气,可说到一半,还是被擂鼓似的心跳声打断,他紧五指,借着握拳的力道,强撑起底气,“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是你。”
说着,他转向秦砚:“所以,你……”
说到这里,完整的句子忽然变得磕磕绊绊。
“你愿意和我……”他屏住呼吸,终于问出口,“在一起吗?”
秦砚:“……”
身为虚拟投影,他只能回答:“愿意。”
听到这道声音,傅岳庭抿直的薄唇缓缓放松。
他心底的忐忑被轻易安抚,唇边也勾起不自觉的弧度,而弧度愈渐加深,这抹笑意一路埋进他的眼底,流进心底,汇成浓得化不开的丝丝甜蜜。
仅仅是“愿意”这两个字,已经化解了他今天积攒的所有不安。
想到这样的回答会被秦砚说出口,傅岳庭用了许久才压下胸膛内不断翻滚的欣喜和跃跃欲试。
时机还不成熟。
他用这句话抑制住险些爆发的冲动。
但笑容还没从他脸上消退。
他难得这样笑。
正是因为知道他心情这样好的原因,所以秦砚脸上没有笑意,只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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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傅岳庭过河拆桥得很自然,练习过后就没再观察虚拟投影,转而翻开笔记本,在上面记了几句什么,然后才想起游戏还开着,于是调出退出游戏界面,熟练关闭。
眼前的昏暗顿时把秦砚包裹。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又在敲门声中醒来。
“秦砚。”是傅岳庭的声音,“是我。”
昨晚发生的一切立刻浪潮般席卷而来。
秦砚顿了顿,才道:“请进。”
请进?
门外,傅岳庭第一时间察觉到秦砚语气的细微变化,似有若无的生疏让他心头微紧,不过因此产生的怀疑只停留半秒,就被他略过。
他开门走进卧室,看到秦砚正从床上半坐起身。
看到他,秦砚的动作有片刻停顿。
但毕竟昨晚的对话只发生在游戏里,他没有主动提起,只淡声道:“早。”
“早。”傅岳庭走到床边,下意识抬手去扶,“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话音未落,秦砚并指挥开了他的手,动作似乎无意,却让傅岳庭愣了愣。
秦砚没去看他,下床后就走向了卫生间。
傅岳庭低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抿唇跟上来一步:“今天外面天气不错,我们可以出去走走。”
秦砚还带着晨起沙哑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
“我休息得够久了,今天准备去公司。”
傅岳庭没有干涉他的决定:“那我送你。”
秦砚道:“不用,我的车就在外面。”
傅岳庭终于微蹙起眉。
是错觉吗?
秦砚今天好像对他很冷淡。
没过多久,秦砚从卫生间出来。
傅岳庭问:“你真的没事?”
“嗯。”秦砚说,“你先去楼下吧,我换了衣服就下去。”
“好。”傅岳庭看了看他,才转身离开。
听到身后传来房门闭合的“咔哒”声,秦砚走向衣帽间的脚步渐渐停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轻叹一声,才继续进门,拿了一套西装换上,转脚下楼。
楼下,早饭已经备好。
从傅岳庭那里得知秦砚醒了的消息,韩峰盛了粥放在秦砚的位置上,又硬拉着傅岳庭一起坐下。
秦砚走到餐桌前的时候,韩峰正在劝饭。
“再吃一顿也没关系,看看你,这么瘦,多吃点!”
傅岳庭只好看向秦砚。
秦砚也不打算表现得太过明显:“坐吧。”
韩峰摇头:“你看他干什么,不饿就少吃一点嘛。”
傅岳庭没去接茬。
秦砚看着他在身旁坐下,从怀里掏出手机,翻看起邮件。
韩峰把粥碗放在傅岳庭面前,见状抱怨一句:“岳庭在,你别玩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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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傅岳庭说,“正事要紧。”
秦砚视线往他的方向微微偏过一分,随即又回视线,算是默认。
傅岳庭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猜想可能是乘方科技昨晚发生了什么,才让秦砚突然这么上心。
气氛霎时变得沉默。
一顿饭吃完,秦砚和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就坐车去了公司。
傅岳庭站在路口,目送秦砚的车渐渐开出了视线。
秦砚一次也没有回头。
——
路上。
秦砚双手交叉搭在小腹,正闭目假寐。
脑海里从未有过的一团乱麻自昨晚起就困扰着他,让他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显得冷峻淡漠。
司机几次去看后视镜,呼吸都越来越轻,一个字也不敢打扰。
直到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车厢内的死寂,把他吓得浑身一抖。
秦砚也同时睁开双眸。
手机就摆在座椅扶手上。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秦砚想了想,按下接听。
“是小秦吗?我是傅博宏。”听筒里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自报家门。
傅老爷子?
秦砚有些意外:“我是秦砚。”
傅博宏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吧?”
秦砚说:“没有。”
“是这样,我刚才突然想起来,昨天跟你提起舞会的时候,忘了告诉你舞会开始的时间。”傅博宏松了口气,他说,“就这个周末。小秦你看,周末之前能给我消息吗?”
秦砚沉默着闭了闭眼,直觉偏头疼又有了去而复返的迹象。
他怎么忘了。
他还要帮傅博宏催婚。
第89章不可使用脖子以下部位。……
答应过傅博宏后,秦砚到了公司。
见到他,辛曼满脸意外:“秦总?你今天来上班这么没提前通知我?”
“嗯。”秦砚没去过多解释,应了一声就脱下外套挂在衣架,继续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见状,辛曼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再问,就默默地跟着他走进办公室,一路把最近公司的事务汇总了一遍。
说到一半,她忽然惊讶发现,万年敬业的老板好像走神了。
连她停下来都没发现。
肯定是走神了。
辛曼惊讶变惊愕:“……秦总?”
秦砚抬眸看她,察觉到她眼底的神色,微一摆手:“你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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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曼从老板这张冷静的脸上从来看不出有效信息,闻言,只好放下文件,转身出去了。
秦砚看着她的背影没入门外,又从桌前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定。
他不由又回想起昨晚。
昨晚傅岳庭说过的话。
但很快,他皱眉挥散脑海里这些不该存在的场景,回身走到桌前,拨给辛曼。
“准备十点开会。”
公司最近事忙,他也是时候把力重新集中在正事上了。
从早上一直到下午,即便中午的午休时间,秦砚也没留给自己太多休息时间。
虽然这的确是老板平时工作的样子,可今天,辛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老板和往常又有点不太一样。可惜她观察了整整一天,也没能观察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只好作罢。
到了下班时间,她正拾东西,就看见宋景明拎着公文包走过来。
“辛秘书,秦总呢?”宋景明停在她面前,笑问。
辛曼指了指办公室:“还在里面呢,我看秦总好像没打算走。”
“没打算走?”宋景明奇怪。
辛曼也还觉得奇怪呢。
最近几个月以来,老板像换了个人一样,以前住在公司是常事,现在每天准时上下班,从不在公司多待。
所以今天到了时间,她看见秦砚还头也不抬坐在办公桌后,心情又和第一次见到秦砚准时下班的时候一样了。
茫然。
还有——
“对了宋总,秦总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宋景明皱眉。
公司近来蒸蒸日上,需要秦砚亲自操心的事却越来越少,怎么还会心情不好?
他问:“辛秘书怎么看出来的?”
“呃……”辛曼想了想,“也不是看出来,就是直觉……”
宋景明:“……”
辛曼抓着包,顶着他无语的眼神低头跑了。
宋景明摇着头走到秦砚办公室前,抬手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不等秦砚回应,他轻车熟路进门走到桌前,侧身坐下,“我是来蹭车的。”
秦砚写完最后一笔,才问:“你的车怎么了。”
宋景明说:“借给丫头了。反正你现在搬到御青景苑,跟我半顺路,正好送我一程。”
秦砚说:“你自己跟老齐联系。”
“啊?”老齐就是秦砚的司机,宋景明当然知道,他只是好奇秦砚为什么这么说,“什么意思,老齐不在?”
秦砚说:“我今晚不回去。”
宋景明眨了眨眼:“为什么?”
他话音落下,秦砚摆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宋景明迅速偷看来电显示。
“是傅总啊。”他已经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是不是又打电话过来慰劳你?有时候我都羡慕你,老秦,真的,他照顾你跟照顾祖宗似的,你别不是手里捏着他的把柄吧?”
秦砚看他一眼。
宋景明往后一跳,拉开距离,为自己正名:“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还不许我合理猜测吗,否则人家怎么就对你这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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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秦砚眸底渐沉,接着拿过手机接起电话。
“下班了吗?”傅岳庭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来,“我一会儿路过你那里,要不要一起回去?”
秦砚抬腕看表:“不了,我今晚加班。”
“加班?”傅岳庭有些意外,“你要加班到几点?”
秦砚说:“我今晚可能不回去。”
听筒里沉默一秒。
傅岳庭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又问:“那你吃过饭了吗?”
秦砚说:“吃过了。”
又是一秒沉默。
傅岳庭握着手机的五指紧了又紧。
他很快给秦砚找到一个理由。
这段时间秦砚不在,乘方科技没有主心骨,积攒了太多事情需要处理,加班很正常。
何况以往秦砚说话也从不拐弯抹角,他没必要多想。
傅岳庭转眼看着身旁空着的座位,抿了抿唇,才说:“你的伤还没好,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略微失真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秦砚听着傅岳庭的关心,冷峻的眸光在他也没有意识到的悄然中融化一条缝隙。
“嗯。”他顿了顿,“你也一样,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岳庭紧绷的心弦才缓缓放松:“好。”
宋景明听着两人对话,直等到秦砚把电话挂断,才皱眉说:“你今晚要住在公司?不会吧,你才刚出院,应该好好在家里休息,公司又没有什么大事,根本没必要加班啊。”
秦砚只道:“你可以先回去。”
宋景明突然想起刚才辛曼的话:“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是。”
宋景明又回想他和傅岳庭的对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就百思不得其解,揣着满肚子疑惑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后,秦砚搁下笔,余光扫过重新黑屏的手机,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眼轻叹一声。
——
入夜。
秦砚在休息间洗漱过后,走到床边。
以傅岳庭的习惯,进入游戏的时间就在这附近。
也果然,他躺下没多久,就眼前一黑,出现在了游戏里。
傅岳庭站在他身前,看起来兴致不高。
秦砚如常和他打招呼:“晚上好。”
“晚上好。”傅岳庭手里还拿着笔记本,话落随手点开了一旁闪烁着的信箱,查看消息。
阵阵焰火立刻在投影里炸响。
七的礼花从天而降,有大大小小的喜鹊在里面穿梭着,最终在两人之间搭起一座鹊桥,“砰”地炸成耀眼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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