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霸总孩子去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寂烟雨
黎遂纶淡淡改口,“既然这样,阿升去请赵先生进来。”
黎升在旁边低声劝,“爸,在公司里讨论私事不太好,要不然我们晚上回去说吧?”
黎遂纶冷哼一声,“有什么不好?敢做还不敢当么?”
黎升无奈,只好出去,请赵单识进来。赵单识看他们已经吵起来了,心里着急,也顾不上什么,推着兜兜往里走。
黎遂纶对赵单识倒还礼貌,“赵先生。”
赵单识被他的气势压得心里惴惴,中规中矩地打招呼,“伯父中午好。”
“中午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去说。”黎遂纶转头去乘电梯,后面三人跟着。
赵单识心里发沉,与黎凭对视。
黎遂纶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外面办公室的秘书们只剩几个人,一见黎遂纶眼色,他的总助立即带着人出门,出去前还贴心地帮他们关好门。
“坐。”黎遂纶指了指沙发,对赵单识下令。
赵单识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坐了,黎凭紧挨着他,黎遂纶坐在对面。
黎升一见这情景,顿时头皮发麻,“爸。”
黎遂纶没理他,盯着赵单识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们……”赵单识话还没有说完,黎凭在旁边抓着他的手,紧紧握住。
黎凭抢在他前面沉声道:“很久了,我们大学时就认识。”
黎遂纶锐利的眼眸打量着赵单识,像是要从他身上揭一层皮下来。他眼神如此不友好,黎家兄弟脸色。
黎凭侧着身子,微微拦住他的目光,“爸。”
黎遂纶也没理他,只对赵单识温声道:“赵先生,我认为你们并不合适,你觉得呢?你看,黎凭在公司已经是一把手,你现在处于无业……
“爸!等等。”黎凭站起来,冲上去想让他爸闭嘴,压低声音怒道:“你太不尊重人了!”
黎升赶紧抱住黎凭,无奈地喊了一声:“爸,您赶紧少说两句吧。”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么?”黎遂纶半点都没受影响,他撩起眼皮子打量赵单识,接着说下去,“黎凭恋爱都没怎么谈过,你非婚生的孩子已经满月。黎凭家庭美满,而你刚读完高中就被家里赶出来了。就算抛开现在不提,你们的成长环境,所接受的理念也完全不相容……”
赵单识没想到黎遂纶会说这些,他头脑一片空白,嘴唇发抖,手心里全是冷汗,耳朵里有嗡嗡的幻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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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黎遂纶还在说着,温和的面孔上,眼眸中封着一片坚冰。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高中刚毕业被家里发现是同性恋的时候,那时他还叫赵琢蕴。
混乱的家里,东西被摔到地上的砰砰声,母亲的尖叫,父亲的怒骂,兄长无力的劝解声,全在脑海里交杂。
老爸气得眼睛都红了,脖颈上青筋暴起,手直直指向门外,儒雅的脸一片狰狞,他一边推搡一边喊叫:“你他妈给老子滚!我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儿子!滚出去啊!”
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在家里回荡,十八岁的赵单识站在他身前不肯挪步,声音发飘,“不,我不滚,我同性恋是天生的,我也不愿意。你把我生成这样——”
“我天生你麻痹!”老爸手“啪”一声盖在他脸上,蒲扇一样的大掌瞬间带来一片红痕,老爸的唾沫飞出来,“滚出去!别脏了我地界!”
那一瞬间,巴掌的声音通过空气媒介和固体媒介同时传入赵单识耳中,大得像打雷。
他被打得整个人失去平衡,歪倒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爸震怒之下伸出大掌,抓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往门外丢。
脖子被勒住带来严重的窒息感,赵单识瞳孔缩小了,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死。
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流下来,赵单识护住脖子,用力挣扎着,问他爸:“我是同性恋就不是你儿子?!我还比不过你脸面重要?!爸?!!!”
老爸闷不吭声,把他拖出门外后以“砰一声”关门的巨响作为回答。
赵单识坐在院子里,浑身发冷。
屋里老爸开始高声骂老妈,怪他养出一个垃圾。
老妈一直哭着辩解不关她事,是赵单识生坏了,她养了两个儿子,只有一个儿子有问题。
十八岁的赵单识坐在院子里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门打卡,出来的却是哥哥赵琢薪。
哥哥把他的身份证和一些材料给他,另外给他一张银行卡,告诉他学和生活都在里面,让他暂时先不要回家。
赵单识在他们那座小城等了整整一个暑假,也没能光明正大地见上父母一面。
第27章合伙
一转眼五年多,赵单识已不是那只会坐在院子里倔强苦等的少年人。
他回过神来,朝黎遂纶点头,“您说得有理。”
黎遂纶不知道他会这么答,一时有些意外,脸上露出愣怔的神情。黎凭也愣住了,紧张地看着赵单识。
在场四个大人面色各异,唯有熟睡的兜兜一无所知,还攥着小拳头睡得香甜。
黎遂纶很快反应过来,“既然你也觉你们不太相配,你们之间……”
“抱歉。”赵单识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我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听您说话,是因为黎凭师兄的关系。除此之外,我们就是陌生人,并无交谈必要,您那些话也不该对我说。我没吃您家的大米饭,您还管不到我。”
一时屋内气氛十分尴尬。
黎遂纶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张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瞪了黎凭一眼。
赵单识朝黎凭颔首,“师兄,我带兜兜先回去了。”
黎凭无视他爸愤怒的表情,走过来站到他身边,低声道:“我等会回酒店找你。”
赵单识推着兜兜往外面走,头都没回。屋内的人都没拦他,黎凭走过来帮他开门。
赵单识看黎凭一眼,没有回答,推着兜兜走进电梯里。
电梯门缓缓关上,将两人分隔开来,彻底隔开彼此的视线。
在电梯里,赵单识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不平之意。
赵单识走了,黎家父子或站或坐,沉默地呆在屋子里,气氛凝滞。
黎凭回过头来看他爸,声音淡淡,“爸,这下您高兴了?”
黎遂纶火气又被他挑起来了,横眉倒竖怒骂,“什么混账话!我高兴?!是发现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让我高兴还是你阳奉阴违让我高兴?”
他斜睨黎凭一眼,抢先一步爆发出来,“要是我今天没撞见,你还不打算跟我们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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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凭:“我没说您不也调查出来了?”
“要不是你支支吾吾,什么都瞒着,我们用得着事事替你操心?”黎遂纶手指点了点桌子,十分不耐烦,“你跟个男的谈恋爱我暂且不说,你居然跟这样一个男的谈恋爱?!”
他嗤笑一声,下最后通牒,“那个赵单识你别联系了,趁这个机会断掉,把心回来。二十六七岁的人,一点都不知道干正事。”
“不回。”
“什么?”
黎凭硬邦邦地说道:“我说不回。我的感情,为什么要在您的要求下回?”
黎遂纶嚯一下站起来,双目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黎凭一字一句,“从小您就这样,无论什么,总要归在您的掌控之下。我上学,您帮我选了x大。我就业,您让我进集团。等我做出了成绩,您还不满意,美名其曰锻炼,一直往我这里塞我不喜欢的项目。”
黎遂纶冷笑,“帮你打算还打算错了是吧?”
“是。”黎凭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拥有独立人格,哪怕是您儿子,也并非您操控的游戏,您无权操控我的人生,把我的一举一动当做您的战绩。”
黎遂纶冷冷地看着他。
父子俩对视着,气喘如牛。
黎凭眉目间带着不耐,“我等会递辞职信,这份工作我不做了。”
“黎凭!”黎升喝止他,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心里暗自为他们两个着急,“爸,您也少说两句。”
“好骨气。”黎遂纶又坐回沙发看着黎凭,却仍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压,他目似寒潭,“我看你也别递什么辞职信,我批准了。既然你不满意我们为你做的一切,你也别赖着我们。黎升,你等一下跟进,把家里给他准备的房子车子等转回来。”
“爸!”黎升头疼地转回来劝,“不在气头上做决定不是您教我们的吗?”
黎凭答应,“好。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闯。”
说着黎凭站起来,携着一身冷气走出去。
黎升劝了这个劝那个,哪个都没劝住,他看黎遂纶黑得可怕的脸色一眼,赶忙追了出去。
黎遂纶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高大的身形似乎佝偻了些。
兄弟俩走入电梯,黎凭脸部线条绷得极紧,一片寒霜。
听着他有些粗重的呼吸,黎升拍拍他的肩膀,无奈劝道:“爸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话赶话?”
“不是话赶话,这些话在我心里想了很久。”黎凭冷着脸,“我不想再生活在老爸阴影底下。”
黎升愕然,他站直了打量黎凭的表情,心底里泛起不妙之感。
“怎么突然这么说,因为赵单识?”黎升神情严肃,“难道你要为了一个男人跟父母决裂?”
“不是,这与单识无关。哥,我已经忍很久了。“
“什么叫阴影?”黎升简直跟他说不通,站在他面前恨不得拽住他的衣领摇醒他,“多少人羡慕你富二代的生活?”
“哥,你觉得我能力怎么样?”
“问这个干嘛?”黎升狐疑,他英气的眉毛皱起来,凝视黎凭,“谁说你能力不行了?你的能力我们一直有目共睹。”
“爸就说我能力不行。”黎凭面无表情,“我从小职员做到总经理,每年带领团队为集团创造上亿利润,爸还是觉得我不够成熟,每个项目都耳提面命,每件事都要向他汇报。从公事到私事,每件事他都想管一管。”
黎升无言。
“我一直生活在老爸的阴影之下,诚然,他很优秀,我也不是废物。哥,我累了,我不想再谋求他的认同,外面天大地大,我不需要躲在他羽翼下?”
“你想创业?”黎升不赞同,“创业哪有那么容易?没有人脉、资金、技术,你凭空能做出什么来?爸没觉得你能力不行,不然不会把那么多重大项目交给你,他只是担心你,想多为你把关。”
黎凭嗤笑一声。
黎升叹口气,“今天你们都在气头上,不适合谈事情,你们冷静一下,明天再聊。爸今天说话过分了,不过也不是没道理,你和那位赵先生,确实不那么适合。先抛开性别不说,如果你们真想在一起,总得有在一起的资本吧?”
“为人父母都为自家孩子着想,赵先生在职场上遇到困难就躲去乡下混日子,没有女朋友却有个孩子,你让爸怎么赞同他?”黎升苦口婆心,“再说,多少父母能第一次就接受孩子的性向,接受孩子的男朋友,你总要给爸一个反应时间吧?”
“这个问题不在于爸接不接受,而在于爸尊不尊重我,以及尊不尊重那些并不如他成功的人。”黎凭道:“人生而平等的口号已提出三四百年,真正意识到且做到者寥寥无几。在这点上,我和爸并不存在和解的条件。”
黎升揉着眉心,“爸强势了半辈子,你得给他时间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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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们交给时间。在此之前,我也需要时间好好思考,公司里的职务就算了吧。”黎凭面色淡淡:“我下午把辞职信发给你和老爸,我那工作你和爸找人交接吧,这几天我都在本市。”
黎升见他这表情,知道一时也劝不回来,便不再多说。
兄弟俩下了楼,黎凭去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直接回了酒店。
刷开房门,见赵单识还在的一瞬间,黎凭松了口气,“我回来了,吃午饭了没有?”
赵单识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黎凭蹭过去,叹道:“真生气了?”
赵单识认真点头,“嗯。”
“我爸今天确实挺失礼,我代他向你道歉。”黎凭站在他身侧,低低道:“另外,我也非常抱歉,没有处理好家里的事情,给你惹了麻烦。”
赵单识点头,“父债子偿,你代你父亲的道歉我下了。”
“没别的了啊?”黎凭侧头看着他,目光温和,“我的道歉呢?”
赵单识只好道:“我们现在并非情侣,你没有保护我的义务。我与你走得近才被你家里说了一顿,我自己有责任,你不用道歉。”
“那你打算和我划清界限了?”
赵单识叹道:“划清界限倒不必,不过我们好像确实不合适往来。”
黎凭追问:“是我不适合往来还是我家不适合往来?”
黎凭离得极近,彼此呼吸清晰可闻。
赵单识下意识后退一步,望着他因认真而变得极富魅力的脸庞,心脏抽痛。
他答不上来。
黎凭也往后退了退,不再步步紧逼,“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回老家种地。你放心,兜兜到学龄后我就会带他回来这里读书,你要想见他,可以随时过来看他,也可以视频。”赵单识想过很多次,却越说越心酸,“我种地的入还可以,不会委屈他。”
黎凭:“走传统小农模式?”
“我想先自己种一年试试水,要是效果好,我明年再考虑请人和购置机械。”
无论请人还是购置器械,成本都太高,初级农产品利润本就薄,若不控制成本,可能会亏本。
黎凭:“你一人又要种田又要照顾兜兜,忙得过来么?”
赵单识看了看旁边在提篮里睡得正香的兜兜,心里有些不确定。兜兜太小,这几年正需心照管,老爷子能搭把手,却无法完全满足陪伴兜兜的需求。
现阶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无法,他只能考虑请个保姆。
黎凭温和的眼睛看着他,“请个合伙人怎么样?”
“嗯?”赵单识抬眼,不明所以。
黎凭伸手指了指自己,“如果不能成为情侣,我想成为你的合伙人,和你一起种田,一起照顾兜兜。你要拍视频,我还可以客串摄影师。”
“开什么玩笑?”赵单识皱眉,“你现在这份工作不是做得好好的么?”
“并不好,老被上司刁难,工作强度和压力还特别大。”黎凭脸上带着点笑,颔首低声道:“怎么样,带我一个呗?我常年健身,体力特别好,一定是个合格的农民。”
赵单识不信他的邪,“你家那边怎么办?”
“我会处理好,你要是愿意,我就跟你去了。”
赵单识没同意也没拒绝。
第28章规划
下午两人去拿亲子鉴定回执,顺医大亲子鉴定中心具备司法鉴定机构资质,趁着派出所还没下班,他们直接拿结果去上户口。
这个点,户籍办理那边很少人排队,赵单识拿身份证、户口本、亲子鉴定证明,又交了社会抚养,工作人员利落地核对完资料后,抬头看着赵单识再次确认道:“孩子叫黎宁熙?黎明的黎,安宁的宁,熙熙攘攘的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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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单识确认,“是,麻烦您。”
工作人员看兜兜一眼,笑道:“你家小宝宝真可爱。”
兜兜对上她的眼睛,咯咯地笑开了,舞动着手脚想去跟她玩。
工作人员轻轻握了握他的小手,然后笑着回目光继续录入信息,兜兜眼睛一直随着她转。
不出十分钟,兜兜的户口办好了,赵单识手中的户口本上,他信息的后一页已经录成了兜兜的信息,与户主关系后面打下了小小的“父子”二字。
自此,无论在血缘还是法律上,他与兜兜都密不可分。
赵单识摩挲着了下那页,嘴角不由露出笑容。
这一天的糟心在此刻总算被抹平,那丝不甘也早已消失无踪。
临告别前,工作人员看看赵单识又看看黎凭,笑着点头跟他们告别,“祝福你们。”
黎凭接过兜兜,赵单识真诚地对工作人员笑道:“谢谢。”
两人走出派出所,黎凭将兜兜放回提篮里,推着他往前走,侧过脸问赵单识,“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赵单识道:“我们晚上吃清淡一点吧。”
两人打算绕去某家土菜馆吃粥底火锅,路上黎凭接到陈毓雪电话。
黎凭看了眼后座的赵单识与孩子,带上耳机,接通电话。
陈毓雪透过电话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阿凭,晚上回来吃饭吧?”
“不了,妈,我约了其他人。”
“赵先生吧?要么你们一起来?”陈毓雪试探道:“你爸说话没轻没重,正好请他过来向他道个歉?”
黎凭顿了一下,道:“下次吧,现在不合适。”
“也行。”陈毓雪没勉强,交代他,“你要是不回来吃饭,就吃完饭回来一趟,我们聊聊。”
黎凭答应。
赵单识看着他的侧脸,道:“师兄,你要有事就先去忙,我带兜兜回去叫点粥上去吃也行。”
黎凭没同意,“吃完饭再去办事。”
两人吃完晚饭,黎凭将赵单识和兜兜送回酒店安顿好,这才开车回老宅。
老宅吃饭早,黎凭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完饭了。
黎凭进到院子里,秦姨正浇花,见他回来,给他递个眼神,低声道:“阿凭,刚刚先生和夫人吵了一架,你进去时机敏点。”
黎凭颔首,“我知道了,谢谢秦姨。”
秦姨见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面,目露担忧,想了想,秦姨从另一边悄悄回自己房间去了。
估计等会还有架要吵,主家的事她不好多听。
黎凭走进去,陈毓雪眼尖看到了他,招手叫他过去。
黎遂纶和黎升都在沙发上坐着,黎升的妻子柳沛丝带着两个孩子避上楼去了。
一屋子人脸色都不太好。
黎凭走到沙发前,叫了声:“爸、妈。”
黎遂纶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
陈毓雪拉着黎凭,“外面冷不冷?”
“不冷。”黎凭手长脚长地坐在沙发上,切入正题,“妈,我打算辞去集团内的职务,先去外面闯荡一两年。”
他话音未落,黎遂纶阴阳怪气,“闯荡?我看你是和那姓赵的浪荡吧?”
陈毓雪柳眉倒竖,“你管你自己儿子就行,又扯人小赵干嘛?”
黎遂纶闭上嘴,显然在刚一轮的吵架中陷入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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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毓雪转向黎凭,“阿凭,你跟我说,你和小赵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了?”
黎凭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确实喜欢他。”
“既然都还没在一起,那就算了吧。”陈毓雪沉默一会,柔声劝道:“你爸话糙理不糙,你和小赵先生确实不合适。他那性子,看起来挺认真,这条路不好走,你没打算和人过一辈子,就别去耽误他。”
黎凭认真看着他妈,“要是我想和他在一起呢?”
陈毓雪苦口婆心,“能说说为什么一定是他吗?你以前也不是没欣赏过女孩,换个人喜欢不行?”
“喜欢就喜欢,哪有为什么?”黎凭道:“我活了这么大,只对他一个人动过心,估计未来也不会有其他人。”
“那他什么意思,他要真为你着想,会让你跟着去乡下当农民?”
黎凭反问:“当农民有什么不好?我上次拿拿回来的菜就是他种的,你们不也吃得很开心?”
黎遂纶忍不住了,“你有能力带领一个集团再创新高,偏要去地里刨食,你什么毛病?”
黎凭忍不住皱眉看向他爸。
黎升简直想扶额,他爸这嘴太损了。
陈毓雪道:“以种菜为兴趣和以种菜为生完全不是一回事,你要是跟着那位小赵先生去乡下,忙忙碌碌累死累活,一年到头赚的钱还不如你现在一顿饭钱,你受得了?”
“我就算去种菜,其他技能也不会荒废。”
陈毓雪和黎遂纶对视一眼,陈毓雪问:“你真要跟着那位小赵先生去?”
黎凭沉默点头。
陈毓雪眼眶发红,“哪怕我们全家都不同意,你只能选一边,你也选那位小赵先生?”
黎凭发急,他沉声问:“为什么不能兼容?仅仅因为单识是男性?如果要孩子,我们这种情况也并不困难。您让我结婚生子,不就希望我身边能有个人陪伴我,让我不至于孤单么?”
“这不一样!”
“你告诉我,哪不一样?!别人的看法不一样?”
黎遂纶粗声粗气,“就姓赵的那条件,他是女人我也不同意?”
黎凭定定看着他爸,“单识什么条件?论智力,他跟我同校,名校毕业。论毅力,他上学每年都拿奖学金,自理学和生活。论长相,他身高接近一米八,眉清目秀,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论孝顺,他放弃大城市的工作回乡下陪独居的爷爷生活。您不满意他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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